“你认我做干女儿吧!”乔楠忽的说。
“你真这么想?”达兰,倒似乎也并不意外。
“啊!”乔楠应。
这合该是天地赐予的良机,却着实无法让人欢天喜地。达兰的眉眼,似皱非皱了一下,漾起氤氲一片。
“那你叫我一声儿。”更像是完成一种仪式。听不到一声纯粹的“妈妈”,至少能带着这两个字,已是天大的恩赐。达兰,要的真的不多。
“山妈妈!”乔楠这一声,自己都不知道其间的分量吧。
“诶!”达兰点点头,答应得嘹亮,笑得安慰,笑得苦涩,笑得快乐,笑得忧伤。这五味太复杂,该怎么咀嚼。
“嘿嘿嘿,山妈妈!”乔楠再一声,笑得欢快,这幸福的小孩。
“诶!”头点的更深,笑容绽放得更宽广,心上的旧伤疤终于开出花,绽裂虽疼痛,却是甘之若饴的幸福。这忧啊这愁啊,这爱啊这债啊,混在脑海瞬间成灾;你是哭呢笑呢悲呢喜呢,这样掩埋太费疑猜。这盼啊这等啊,这去啊这来啊,欢喜悲哀太过精彩;你是梦呢醒呢问呢闷呢,终是沉默,成就另一番守得云开。






……
“山妈妈你赶紧给我织好了吧,我等着穿呢。”乔楠笑着拢紧上衣,像是拢紧了妈妈的拥抱。
镜头,没有再切给达兰。
许是没有人再忍心,多一眼这辛酸的浪漫,这残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