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心在哪里?”
也许是真正看清了章子怡的“明星路线图”,现在人们提到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章子怡是有野心的”。因为有野心,章子怡在学了6年舞蹈后,不甘于只当一个伴舞者,而去考中央戏剧学院学表演;因为有野心,她在19岁时,打败众多对手,成了继巩俐之后的第二位“谋女郎”;因为有野心,她走进李安的电影《卧虎藏龙》,同时也走向了世界;因为有野心,她会出演日本题材的电影《艺伎回忆录》;因为有野心,她在出演完每一个角色后,都会和导演或演员传出一段绯闻……
“我的野心在哪里?”面对这种声音,章子怡并不认同,“我总觉得我是一个意外。”
章子怡曾这样说,最初去舞蹈学校读书,并不是她要去的。“那时候爸爸妈妈担心我身体弱,所以送我去学舞蹈。但我对舞蹈一点意识都没有。我很多同学都是世家出身,我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地就去了。我跟亲戚家的小孩儿同岁,人家每天父母送着上学,煮好早饭,衣服码好,全都弄好了,晚上接你回家,陪你一起做功课。我基本上没怎么过过那种日子。而我要自己换大被套,每天爬到上铺去睡觉。每天早上天不亮得起来压腿,这对孩子来说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这不是说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6年!”
不少人知道章子怡考中央戏剧学院的原因是,不想当众多伴舞者中的一个,不想成为歌星身后的背景。可是,几乎无人知道,章子怡曾经没有自信,以至于想过退学。“每次回家过完周末,周一返校时,走到学校门口就想哭,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当演员,每次表演时都很怕,我会发抖。觉得这个教室怎么这么大呀,有那么多人在看着你。耍猴的也演,猴子也演。你真的接受不了,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就变成一猴子了?你怎么又变成一耍猴的了?那个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别不及格,别成班上最差的学生。”
“不服输的劲头”
在大学毕业演出时,章子怡演一个农村妇女去油田看她的丈夫。“我们那天是最后一个节目,我很投入,没想到演完冲出舞台,就稀里糊涂地撞在一块玻璃上。低头一看,手上全是血,但因为要谢幕,也没有时间包扎,我当时只能使劲压着伤口回到舞台……直到现在,手心上还有一道白色的疤。”
也许是从这次开始,章子怡的演艺之路上就没断了伤痛。
《卧虎藏龙》是章子怡拍的第一部武打戏。她从没使过剑,也不会用力,更何况手中的那把剑是真剑,分量也不轻。为了演好戏,章子怡每天剑不离手地练习,有时累得右胳膊痉挛。时间长了,右肩上的筋结成了疙瘩,还动了两次小手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痛,到现在还要经常去做按摩。吃饭时来回夹菜对她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她总是“避免去吃火锅”。
拍《十面埋伏》时,有一个镜头是章子怡在一群人中间和人过招,其中一个人拿刀砍她,她拿刀上前一迎。不料,对方没有保持好距离,用力过大,章子怡手中的刀猛地向自己头上反弹回来。“当时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觉得自己像掉在湖里面,什么声音没有了,蒙了,额头变大了。十几秒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有一个镜头是章子怡受伤后倒在雪地上。“我知道这时身上盖好雪了,不可以动。可我实在是冻得不行了,我一直在底下发抖,我的嘴巴也开始抖。副导演说,‘子怡,你没有台词!’弄得我哭笑不得,我那时候已经控制不了了。”
在《艺伎回忆录》中,为了凸显日本艺伎化妆,导演要求章子怡戴上有色而无度数的隐形眼镜。当她第一天戴着隐形眼镜拍了12个小时的戏后,镜片几乎贴在眼球上,工作人员差点没办法帮她摘下来。待到找医生检查,才发现她的眼睛太干,不适合戴隐形眼镜。尽管如此,章子怡还是硬着头皮戴着有色隐形眼镜上场。每天十几个小时的佩戴,再加上拍片现场烟熏不断,过了几天,双眼红肿,奇痒难忍,还影响到鼻子,一打喷嚏就是连续20多个。上眼药水,但效果有限,每当眼睛发痒又不能抓,她“痛苦得想撞墙”。经纪人害怕她睡觉时会不自主地抓痒,一度问她“要不要把双手绑住”。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再佩戴隐形眼镜,“但这不可能,不能让整个剧组等我一个人,我咬咬牙忍下去就是了。”
章子怡曾经因为蹩脚的英语露过怯。“在一次采访中,对方想让我用英文讲讲我在《英雄》里面的角色。我原本想说角色对剧中的师傅很Loyal(忠心的),但我错讲成很Oral(口头的),搞得场面很尴尬。”这坚定了她学好英语的决心。几年前拍摄电影《紫蝴蝶》时,有人在现场见到章子怡手里拿着英语单词卡片,利用一切休息时间用英文与人交流。
有人说章子怡做事有股子“狠劲”,章子怡说那是“不服输的劲头”。
《环球人物》“章子怡攻略”系列文章
2007-03-16 第六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