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昨天算是说好了吧。虽然也没说定的今天就是了。我这么想着按下门铃,开门的是真琴的母亲。
“伯母好。”
“啊,是小遥啊。好久没来了。吃了早饭没?”
“嗯。”
“来找真琴啊?他还没起来呢。我去叫他啊。”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好。我想找他一起去高中看看。”
“这样啊。”真琴的母亲拉我到沙发上坐下,感叹着我十几年不见还是没变样子,然后从我和真琴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过渡到现在:
“昨天我们还跟真琴说起你怎么都没来我们家了,他说你太忙了。”
他这么说过么?明明是他该比较忙吧。
“是有点。队里事情太多了。”
“伯母,蓝他们呢?”
“在学校呢。说是回家太远了。不过以后你多来就好啦。“
“嗯。我借一下洗手间。”
“哦。好。就在那边你知道的吧?”
“嗯。“
洗手的时候,门把响了起来。
“有人。”
是真琴么。
我出去之后并没有看到他。他母亲解释说他去洗漱了,马上就好。
我坐在沙发上同真琴母亲聊着天,下楼声之后是真琴来到了我面前。
“早上好,小遥。”
他微笑着同我问好,日光透过阳台上的玻璃洒进来,在他的身上发出温暖的光。
去学校的路上。
真琴走在我的右边。
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旁边还有胡渣。是之前刮破了么?
“为什么看我?”
真琴突然这么问我,让我吓了一跳,我却不能说实话。于是找了个实际存在的理由:“因为你左脸的胡子只剃掉了一半。”
“哈?不是吧。”他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脸,样子很紧张。
我笑了起来,转头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大海。
周六的学校大门紧闭。
这个方位爬过去就离泳池不远了吧。想要水。
“喂,不能翻墙啊!”
真琴在我身后试图阻止,却还是跟着我一起翻了近了。
“因为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啊。”
他的话让我的心脏被抓挠了一下,有点疼又有些痒。充满了期待。我只能用水来浇灭这一切,因此无视于他的劝阻,快步走到池边,褪去衣服跳了进去。
水。自凉而暖的水。
我沉在水底,透过晃动的波纹,看着岸上的真琴抱着我的衣裤,焦急地随着我的位置而变动自己的位置。
你还是这么温柔。
我要不要勇敢一点呢?
天好像又凉了些。我可以感受到裸露在水外肌肤上的凉意。真琴伸出手唤我过去。我听从了他,蹬腿游了过去,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温暖的手。
他没有说着我已经是大人了的话。而是露出了曾经那样温柔地笑容,他含笑的模样映在我的眼睛里,牵动了我的嘴角。
我想一定是风吹得我有些醉了。
因为此刻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没了你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