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庚忍着腰间酸痛,吃力地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看他。韩庚能够理解这种想要说话却嗓子眼发堵的感觉,都是因为心痛才会如此。伸手抚开他被汗濡湿的额发,看着他深邃闪动的眼睛。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被他这般注视了,带着不加掩饰的最赤诚的欲望和念想,虽让人羞愤,但也却着实让自己安心。
金在中也抬起了胳膊,覆盖上韩庚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温热的血液通过掌心脉脉地传递,两人的眼中都有了潮意。
无法辜负这样一次重逢,和这样一场缠绵,韩庚摩挲着他脸上粗糙的胡茬,轻声说:“在中,那个时候,我可能无意间中了珍珠泉上一些西域妖花的药性,所以,才会把袁尚当成你,才会•••,我后来又被二舅舅软禁,想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想把我们分开,好让我留下效忠于他。在中,这些年我根本没有和袁尚见过面,我一直想着你,每天都担心你在并州的安危•••。在中,你还记得你从西羌回来时,我们彼此承诺永不分离吗?”
金在中眼中混乱了,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伤心的目光闪过,粗着嗓子吼了出来:“我当然记得!”
韩庚不再说话,让他自己去慢慢思考和消化。
金在中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呼吸,结实的胸脯起伏着,再次睁开眼已清明许多,但问的问题却让韩庚略微寒了一下心,“你说的那花是什么花?”
韩庚收回了手,“你非要知道这个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金在中直肠子来去:“是,我爱你,可我不相信你。”
噎得韩庚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强忍着胸口的憋闷,带着气愤怒视着他。可是在对峙中,又渐渐败下阵来,因为这能怪他吗?还不是怪这尘世纷乱造就的一场误会。
金在中看他脸色不好,也知道自己不会说话,连忙张开怀抱搂住他,“韩庚我爱你,我想拼命地对你好,比谁都好,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抱住你。并州很好打,我一点也不辛苦,可就是•••想你的时候,常常想得太厉害,想得我有些吃不消。”
韩庚一阵心痛,连忙紧紧回抱住他。
金在中松开他,着急地问:“你说你被袁术软禁了?这个活该惨败的直娘贼!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韩庚给他个放心的笑容:“他虽然可恨,但毕竟是我二舅,没把我怎么样,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他一微笑,他就心颤。
金在中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心里明白应该把自己要说的要问的都倾倒出来,但身体上下却滚动着难以压抑的股股热流,冲撞得脑中一片混沌只渴望着与他肌肤交融。
没有办法,日夜苦思了那么久的人就躺在自己眼下,秀美如初,还裸呈着一种花苞般的鲜嫩,和碧玉般的微温,没有一处不是让自己心动的模样。
颤抖的手,捧住他红潮未褪的脸,把这些年的思念都淹没在他的唇上,辗转吮吻,渐至激烈。
韩庚被他紧紧箍住,感受到他滚烫的舌头在自己口中翻搅舔舐,脑中慌乱,空白得明晃晃的。谁知他干脆翻身而上,压着自己肆虐起来。
金在中卷起他的小舌放入自己口中,滋滋吮吸着。
韩庚只能发出呜咽声,不能合拢的嘴角再无法吞咽,晶莹的口水溢出嘴角,渐渐枕头都被濡湿,一片柔靡无力。
金在中抱着他,面对面地要了他一回,层层深入,含吐不露,直把韩庚刺激得先丢了一回,才重重挺入,低吼着纵情痴缠,直至魂飞天外•••
要不是看韩庚快要昏倒,金在中觉得自己再抱着他做个十来次也不成问题。
轻拍着他的心口帮他平复剧烈的心跳,又慢慢上下轻抚,让他呼吸得顺畅些。谁知他却突然推开自己的手坐了起来,“糟了!”然后就找衣服要爬下床。
金在中连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仓促地穿层层裾衣,“怎么了怎么了?”
此时天已大亮,接近晌午时分,韩庚一打开门就被刺眼的阳光闪到,遮挡着眼睛就往外走,双腿发软,他只好扶着点栏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