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信来做什么?”
文晸赫这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啄了一口,反倒气定神闲了,眼色来回打到那信封上,问他:
“你不打开看看?”
申贺森放下勺子,往信封口里抽取,拿出一看是张帖,他打开,也是佟大人亲笔写的,简略说了闻亲王已故,涕泪不止,盼与小贝勒再聚相续。后也向二夫人及二夫人的总/督父亲问好。并表自己如今已不喜高调,故他日与小贝勒方面的社交都由文晸赫来通款曲。
看完,申贺森收了帖,琢磨着这其中的关联,已无意进食了,他把碗向桌心推了推,问文晸赫:
“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来要和我结交?”
文晸赫就等着他发问,连忙接着说:
“不是单纯的结交,是去当他的儿子。”
申贺森正拿了折叠好的手帕抖开来再对折,用折痕的那一边擦嘴,听他如是说时,竟不知所云,只随随便便应他:
“开什么玩笑。”
“你还记得前几日你闯进三夫人房间的事吗?”
申贺森一听他又扯出这桩荒唐事来,不免就尴尬,略僵地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文晸赫本就无意再提其中原委,只接着道:
“那是我在请三夫人帮忙,让二夫人以总/督女儿及亲王侧福晋的身份给佟大人写一封信。”
申贺森惶惶地听着文晸赫说事,当下就觉得竟有这么多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些事现在看来全部都指向自己,心里就存了些不痛快,加上他还是对自己当日冒失闯进三姨太房间的事不太释怀,之好站起来背过身去不看文晸赫,口气里带了些无奈与薄怒:
“你们在筹划什么?”
文晸赫晓得他不太高兴了,也急急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双肩上轻轻拍了几下,连声调都放轻了些:
“你别多心,要不是日/本/人/现下逼得太紧,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我会安排场体体面面的宴会,你只要过去和佟大人认个干/爹/也好,然后再报纸一登,我就不相信/日/本/人还敢来找麻烦,不看僧面,还要看/政/府/执/政/的面……”
说着,好像还是怕申贺森心头不爽快,文晸赫又状似很严肃地考量了会,侧过头去无比温柔地与他咬耳朵:
“我就安排在你喜欢的祥瑞大酒楼好不好,那里的“黄焖鱼翅”你不是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