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平素目光浑浊的人眼底掩不住的光彩,金钟仁长长的吐了一口烟。不能够想象,怎样才能把人置于如此的境地呢?犯了错承担罪责,可真心悔过的人又有多少,名为救赎的地方,实则让人更加堕落而已。这里,比真实的世界黑暗一百倍,即使有此刻耀眼炫目的阳光,也不能把人的心,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出半分。
吴亦凡草草吃了午饭,就奔去医务室找朴灿烈。推开门的时候,只听朴灿烈连珠炮似的嘟囔,“白爷哟,您慢点儿吃,也没人跟您抢,慢点……”
“我齤操,”卞白贤的声音也含混,呜噜着不太清晰,“老子早上就吃了半块干面包还他妈的是在金钟仁来之前,跑了二十圈挨了一顿胖揍,真齤他妈衰!”
吴亦凡听他也不顾脸面自己揭自己丑了顿时承不住呵呵了两声,朴灿烈神色一变,回头就喝了一句,“谁?”
“谁敢没事闯朴大医生的办公室啊。”来人没吭声,卞白贤已经把嘴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懒洋洋拖着声音说,“吴处,我可被你害死了。”
“我被你害死才对,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吴亦凡哭笑不得,摘了帽子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挽了挽袖子,看向双手插在白大褂,“怎么样?”
“还好,”朴灿烈看了一眼卞白贤,不知道该照实说,还是夸大,感叹着,“金钟仁是行家,看他下手的分寸就知道。”
“有个屁分寸,疼死老子了。”卞白贤打断他的话,带着一脸愠怒看向吴亦凡,“你还要多久?”
“白爷,”吴亦凡走到旁边坐下,“这事急不得,好在度庆洙回去了,演场双簧好戏,便宜不了他的。”
卞白贤听他胜券在握的口吻,也知道其实背地里的计划早就准备妥帖了,他也不需要费心,配合着就好,最后,他所要的东西,吴亦凡也都会给。
卞白贤说了句我去抽烟顺便午睡就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还不忘哎呦哎呦的飘着三字经喊疼,朴灿烈把他安顿到隔壁,再一回办公室,就看到吴亦凡脸色并没有刚才好看。
“怎么了?”这句问的小心翼翼,循着吴亦凡的目光看去,原是卞白贤刚刚喝光的一罐八宝粥,心里隐约明白吴亦凡生什么气,赶紧心虚的去收拾,手刚伸出来,就被吴亦凡抓着,狠狠一捏。
“嘶——疼——”朴灿烈跳脚要挣脱,吴亦凡却握的很紧,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凶了,“说多少遍了,怎么还留着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