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听到要被带去医院,手都微微一颤,有些僵硬地停下来动作,试探道:“今年的体检我做过了……”
“报告我没看见,就不算。再去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好,这位医生我年年帮衬,让他替你看看。”
“别,看个医生还得折腾一上午。我约了人来谈事,耽误了可不好,你也亏钱我也亏钱,谁都不开心。”
吴亦凡极为干脆,“推了,这单我来埋。有病不去看,我会更不开心。”
朴灿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试着祭出吴世勋的哥哥来压他,道:“是吴少恺的人,就这么推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那就再约。总之今天,医院你是去定了。”
“别……”
“不想去也可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吴亦凡走近了两步,‘唰’地一下撩起了朴灿烈的上衣,直接把衣服拉到了肩窝,眼神定定地看向了那道有些惨淡的白疤,“这玩意儿怎么回事儿,怎么来的。”
朴灿烈在吴亦凡的逼迫之下,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在他离开的期间做了胆切除手术的事情。
他说话的声音压的极低,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撩拨到吴亦凡那根暴躁的神经一样,尽管他这么小心翼翼了,吴亦凡还是发了一场不小脾气,当场就叫了老方过来把他送回家去,直接停了他一周的班儿,让他自己回家好好休息。
吴亦凡还有会要开,干脆把人放在家里让他自己等着老方。临走之前,还虎着脸把人训了好一顿,最后一句话是——“禁烟禁酒禁熬夜,下周上班先到我办公室来报道,电子秤给你备着,没到六十五公斤,你直接收拾东西走人!听明白没有?”
朴灿烈委委屈屈地应了是,等人走了,才垮塌在他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两圈,也不知是忧愁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点,“才六十五,切,也太小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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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鹿晗辅一上班便给吴亦凡去了电,那人也是个办事效率不输金钟仁的主儿,挂了电话没有一个钟头,东西便被人送了过来。
这尊瓷器着实贵重,鹿晗生怕自己接手会出差池,衡量再三,还是通知了张艺兴跟老柴一起接收。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颈型细长,瓶口外撇,六瓣瓜菱形腹,基本承袭了宋代青白瓷的雏形;外口部、颈部及近足处,均有霁蓝釉描金彩缠枝万福地与多种纹样;腹部还附有三组折枝花卉,与乾隆御制诗句相宜得章。
哥俩儿跟着老柴心心念念魂牵梦萦了这么久的日头,这回才算终于了见到了实物,就连老柴这位界内大拿都兴奋地喜形于色了。
老柴戴着老花镜,一双套在白色塑胶手套中的手慢慢转动着瓶身,一寸一寸,又一字一句地细细看过,待老人家把眼镜给摘下来的时候,已然是湿润了眼眶。鹿晗看在眼里,心里对吴亦凡的感激不免又添了几分。
东西自然是要交给考古所上头的博物馆的,老柴免不了要打听东西的来路,鹿晗心里感激吴亦凡,便一五一十地按照他的交代替他保了密。当他跟老柴含糊其辞的时候,就见到他师哥张艺兴在旁边冲他大翻起白眼,吓得鹿晗赶紧挤眉弄眼,示意张艺兴快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两人从老柴的办公室里出来,张艺兴直接一个窜身箍住了鹿晗的脖子,勒着他这小师弟就要开始拷问。鹿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竟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只能哀求道:“师哥,你就别问了,那天我们见到的人压根就不是吴亦凡。其实我也被这件事儿搞的发懵,你越闹我,我越理不清楚!”
张艺兴见他确实是有苦衷,也就不再逼迫他,只道:“行嘞,反正东西拿到了,也不是赝品,谁还管那些个国宝帮的劳什子事儿哟。师弟,你可算立了大功一件!”
鹿晗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一声,不敢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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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一天,连凳子都没有坐热过。十一点动笔写到刚才,还好挺顺=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