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和吴亦凡生长在一起这么多年,对吴亦凡的话,他总是本能地想去相信。吴亦凡谆谆的安慰,似乎是能够触到朴灿烈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好像只要跟着他走,这个男人就能替他撑开一片天地,再难再艰辛,他也不必怕。
朴灿烈倚在吴亦凡的肩膀上,慢慢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时逢雨季,第二天朴灿烈不得不提早去了机场,吴亦凡也特意赶来跟老方一起送他。朴灿烈睡过一觉,精神已经好了不少,入闸前还不忘交代吴亦凡:“她就拜托你了。”
吴亦凡攥了攥他的手安抚道:“放心,有我在。”
朴灿烈知道吴亦凡这个人言出必行,得了他的保证,才能安心地走。吴亦凡把他送入闸,转身还要赶去赴约,吴少恺携着金钟敏约路纲安出来打球,同时也叫上了吴亦凡。
机场离球场距离有些远,吴亦凡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他是第一次见路纲安,又是有求于人,连声道过歉才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带上球杆下了场。三个人都是个中老手,一场球打下来倒也算尽兴,即便路纲安是个脾气古怪的人,也看在了外甥女的份上很给面子,打完球,还坐下来一起喝了会儿茶。
吴少恺很会做事,打球的时候半句废话都不多说,喝茶的时候才挑明了来意。席间他对金钟敏种种体恤照拂,深情款款的样子摆明是要做给路纲安看的,无非是要想告诉路纲安这不仅是吴家的意思,同时也是得到他这个外甥女首肯的。
路纲安是个明白人,听吴少恺的一席话之后反应也很平静。吴亦凡清楚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适合插嘴,吴少恺又是个很耐得住性子的人,最后倒是金钟敏按耐不住跟路纲安强调:“舅舅,这也是我跟钟惠的意思。”
路纲安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钟敏,舅舅没说不答应。”他顿一顿,又道:“少恺,钟敏和钟惠的妈妈去的早,路家也确实对她们照顾不周。你也知道,钟惠的丈夫不够争气,这些年来,恐怕她们姊妹俩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可以出席这次的董事会,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吴少恺神情一振,态度十分郑重:“我是一个生意人,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也不想把万事都跟金银挂钩。路先生您明白,我活到这个岁数,玩过不少东西,见过不少女人。我有一个女儿,前半辈子,我只想着怎么站稳脚,怎么把她照料长大,囫囵就活到了现在。我知道,我比钟敏大太多,她的家人都放心不下。可是不瞒您说啊,这阵子我听了别人劝,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我这后半生的愿望,恐怕也就是希望她能比我有福气,死在我的后头。”
路纲安的盯着吴少恺一阵打量,像是在揣摩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许久之后,路纲安的嘴角才慢悠悠地勾起一抹笑,眼睛看的是金钟敏,话却是对吴少恺说的:“你这小丫头,嫁的确实不错,咱们路家人的女婿,总算是有一个靠谱的了。”
金钟敏先是听到吴少恺的一番内心自白,已是感动到双眼噙泪。吴少恺搂着她替她擦眼泪,听见路纲安这么说便知道他是答应了,略略向他点了点头,“多谢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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