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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传奇之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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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ichangqin250
  • 念念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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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天色微明,白马擦了下额头的汗,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回身道:阿敏,出来吧,这里是安全的。形容憔悴的木子敏从树后出来时,由于连日奔波,加之担惊受怕,早已心神俱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白马眼疾手快,几步上前,将娘子扶住,口里道:小心,摔坏我娘子怎的了!阿敏将头靠在白马肩上笑道:你呀,总是大惊小怪的。白马也笑道;娘子若病,便是暗夜沉沉;娘子若好,便是丽日春晓;娘子若愁,俺会一刹白头;阿敏闻言,不由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起白马来,眼中似笑非笑道:吆,驸马没当上,嘴皮子到耍得精彩纷呈了。白马接道:是啊,若说那公主还真是个美人呢!阿敏闻言收起笑容道:那你怎不留在那温柔乡呢?白马没留意夫人的神色,仍自道:不是一时冲动嘛!到现在还悔呢。‘呸,阿敏听完,一把推开白马,粉面泛红道:你去啊,去找你那公主,从今后咱两各不相干。白马见夫人真动了气,忙哄道:哎呀,我是闹着玩的,刚才气氛太过沉闷,所以讲笑话活跃气氛的,娘子莫气莫气。阿敏背过身去,仍就抹泪不理。白马回身找了处干净地,取出素帕,铺在地上,又柔肠百回的叫了几万句好娘子,才将阿敏哄坐下。
他自己嫌地下脏,又不愿再铺素帕,,于是就斜身靠在树干上,闭眼小寐,阿敏见半晌无语,便回头看去。
见白马衣衫尽是水滞泥斑,加之连日奔波,满面倦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己,心中不由的老大不忍,。于是起身来至树前,轻唤道:官人,坐下休息吧。白马睁开眼睛,见阿敏一脸担忧,心中顿觉温暖,他握住娘子的手道:我没事,你累吧。接着又叹气道:唉,都怪我,考虑不周,误上贼船,如今财物尽失,身无分文,娘子,受屈了!阿敏见白马情绪低落,自怨自艾。不由又想起他拒婚抗父,弃官舍家,都是为自己啊!心中一酸,含泪道:官人,你本官宦郎,今日却把苦来尝,若不是为我,荣华富贵任你享,又何至流落在异乡。白马见娘子动情,忙收起愁容换做笑脸道:不许哭了,再哭就丑了。阿敏止泪嗔道:反正哭不哭都没公主美嘛!白马急道:你看你又来了,,一句笑话,难道你要呕我一辈子不成?阿敏扭脸笑道:我就是丑嘛!所以见不得别人漂亮呢。白马只好在一边赌咒发誓,说自己若存了这个心思,便让自己过河掉船舱里,吃香蕉没剥皮,下雨忘带伞,打雷赶不上捂耳朵。阿敏最后忍不住笑了,道:那究竟谁美呢?当然娘子俊了,白马长出了口气道:那个郡主比竹露清响还丑呢!
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中重归于好,白马揽着阿敏道:娘子,这地方我以前来过。‘哦,’阿敏一听,精神为之一怔,她追问道:那这是哪里啊?白马做沉思状,半晌道:这里不远处,有个村庄叫毛庄,庄里有个猎户叫毛四,虽是山野村民,却具江湖豪情。咱们去他那里落脚再说。阿敏疑道:这荒山野岭,咋这么肯定呢?白马顿做一休状,就差格滴格滴了道:相信我。阿敏见他一脸肯定,也放下心来,道:那咱们快点走吧。白马摇头笑道:娘子还真是心急呢。阿敏回头道:早到早安心啊!‘是啊是啊’白马俯身拾起素帕,掸去灰尘,然后仔细叠好,放入袖中。又上前将阿敏手中的布包抢下搭在肩上,包里有几件衣服,这是他们两人唯一保住的东西了。阿敏不忍欲自己拿,白马拉着她手道:要不,我连你一起背吧!阿敏刚要回答,忽听不远处有说话声,连忙住嘴。白马将阿敏拉在身后,自己先顺斜坡来到大路上,仔细观瞧,果见前面来了两人,待近些看时,是两个砍柴村民,白马紧走几步,来至二人跟前,施礼道:二位大哥,有礼了!两个村民先是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白马,见他虽是衣冠不整,但却器宇轩昂,不同常人,便回礼道:‘啊,这位小哥,你有事吗?’白马拱手道:敢问这里离毛庄不远吧?二人道:‘是啊!我们就是庄上的啊。’‘哦,’白马高兴道:‘那毛四哥在家吗?’‘在啊。’高个子的道。‘你是他们家亲戚吗?’白马道:‘是啊,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续。’他回身将阿敏接来,又做了介绍,砍柴人又将自家的婆娘叫来与阿敏做了对比,自然是在脑海里,也只有流口水的份了。



  • jichangqin250
  • 念念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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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从砍柴人口中得知,毛四如今已是方圆百里之内的富户了,家里盘了上百亩田,娶了三个老婆,快活似神仙呢1!白马边听边乐,道:四哥还真是羡煞旁人呢!
两个砍柴人也笑道:是啊,哪个不羡慕啊!阿敏在暗里狠拧了下白马,于是白马嘴里‘呵呵,变成了哎呦!’阿敏睁着一对大眼睛还无辜的问白马,怎么了?白马看着阿敏那一脸得意之色,只好嘟囔,被马蜂蛰了。
一路上,几人聊得很是开心,不觉已到村口,跑来几个孩童围住白马夫妻二人,干什么呢?【废话,要是你看见帅哥美女准保也冲过去看,当然,人家小孩该就没大人那木多花花肠子,只是很单纯的问白马要了几张签名而已,啊!看样子最近花痴又加重了,咋写着写着把心里话都写出来了。该打该打!】
小孩们笑问客从何处来,白马正自无法招架,幸得樵夫将孩童哄走,二人将白马夫妻送至毛四家门口,白马举目观瞧,嚯,这片房屋在当地真可算的上豪华了,【由于刚做房奴,一提房子,这心口就疼,亲们原谅俺不多写房子了】-
------其中一人进去找毛四,他们在外等。不多一会,毛四出来了,他一见白马,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道:兄弟,几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了。‘这位是弟妹吧?’毛四转脸对阿敏道。
阿敏脸一红,低头不语。白马道:娘子,这位就是毛四哥,为人是顶好的。阿敏低低的叫了声,四哥好。毛四笑道:咱庄户人家,没啥讲究,不拘礼了,快进屋吧。
进的屋来,毛四将阿敏安排至东厢房休息,然后弟兄二人至大厅落座叙旧,白马也没隐瞒,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落难心酸处,毛四也动容1.
最后,四哥拍着胸脯道:老弟放心住下吧,只要有哥吃的,就不会苦了你。白马自是感激不尽。
当晚,毛四在家设宴为白马夫妻接风洗尘,又将白马二人给三位夫人作了引见,夫人们对阿敏的美貌是嫉妒又羡慕。及至见到白马,三个人看呆了两,还有一个直接晕倒!
结果,晚餐变成了晚惨,面对三位夫人眼中红心乱冒滴轮番轰炸,夫妻二人落荒而逃,。进了房间,犹自胆战不已,阿敏有些恼怒,白马则狂擦冷汗。
待平静下来,阿敏对白马道;这里不可久留。白马叹了口气道:这不环境所逼嘛,我也不想这样啊!阿敏本就气恼,又见白马话里露出不走之意,更是上火,两下一来,化作委屈,珠泪滚滚而下。
这一下,慌得白马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屋里打转,最后,见阿敏依然泪流不止,自己也不禁落下泪来。
阿敏见白马落泪,反而止泪笑了,‘你呀,亏得还是个男儿汉,怎也学女儿家哭鼻子抹泪呢?’
白马道:见娘子伤心,恨自己无能,急怒交加,故而如此。
一听这话,本已收泪的阿敏眼圈又红了,她抽泣道:你这个冤家,说话专戳人家心,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1!’白马上前将阿敏拥入怀里,柔声道:好敏敏,先忍忍,四哥人不错,再说三位嫂嫂也非恶毒之人,只不过是对咱们好奇了些,den日后我们安定下来,置办些田产,到时男耕女织,朝花夕月,登山渡水,漫游江湖,做一对逍遥人,你说如何呢?
阿敏抬起头,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得问:可是现在咱们身无分文啊,置办田产,谈何容易。总不能往四哥要吧?
看着阿敏那楚楚可怜样,白马心疼不已,他安慰道:你相公可不是一般人哦,办法会有的。
阿敏揶揄道:难道你还藏了私房钱?或者有红颜知己解囊相助?
白马一瞪眼,作势要打,阿敏连忙告饶。
二人嬉闹了一会,合计了一会,憧憬了一会,惆怅了一会。饶是年轻人精力充沛,终究也败给了周公,一挨枕头,便呼呼睡去。
一宿无话,也无梦。二人在清风送爽,鸟语花香中醒来。阿敏,睁开眼睛,见白马也醒了,便道:相公你看,太阳都老高了,快起来,要被人家笑了。
白马伸了个懒腰,又连打了几个哈欠,才起身穿衣服。在穿衣服的过程当中,咱们可爱的白马同学又搞出了点事。因他见阿敏青丝垂肩,面似桃花,丹唇皓齿,不胜娇羞。忍不住将嘴巴凑过去欲香一个,结果阿敏一闪身,就听‘咣当,噗通,哎吆!’然后呢,然后白马同学就龇牙咧嘴的躺地上哼哼了。
早饭过后,白马阿敏要去村外走走。三位夫人竟争相作导游,毛四一顿脾气给镇压下去,大夫人二夫人撇嘴走开,只有三夫人不但趁毛四转身时勇敢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且还抛给白马一个本山大叔经典的‘秋天的菠菜’式媚眼!白马打了个冷战,阿敏给了他一记白眼。
二人出得庄口,来至田野,极目望去,但见阡陌相连,远山如黛。好一派迷人的自然风光!白马吟道: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阿敏笑道:想必王公当年定是见此景色才留下美诗的吧!
白马嘻嘻笑道:娘子,才女也!阿敏一笑不语。白马眨了眨眼睛,又对阿敏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携臧;



2025-09-02 00: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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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ichangqin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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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回头笑道:美女在哪呢?难不成你还想纳妾?白马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娘子就在眼前,怎敢造次。阿敏又道;就是说我不在时你会胡来了?白马笑道:娘子怎么成醋坛子了。
阿敏一皱眉道:哪个嚼舌头乱说的?白马想了想道:梨园茶客。阿敏跺脚道:我就知道,这话除了她就没人会说!
二人一路行来,嬉笑打闹,看水看田,指指点点。引来一众乡民观望,再有那日与他们相识的樵夫二人的大力宣传,不多一会儿,便一传十,十传百,成了全村皆知的名人啦!
不知不觉,天近晌午,腹响如鼓,叹野菜无锅煮!二人回转庄来,毛四已在门口张望多时,用罢午饭,毛四道:兄弟,我去镇上买些农用东西,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白马一听,顿时心痒起来,他转身对阿敏道:娘子,你要去吗、?阿敏抿嘴笑道:你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白马脸上乐开了花。急忙进屋换衣服,也不知二人搞什么鬼,毛四的伙计里外催了几次,方见白马出来。
毛四走时还不忘对阿敏道:我这兄弟要是被紫云山的女贼统看到,只怕要被抢去做相公呢!白马道:呵呵,哪有这等事啊!
且不说白马弟兄二人走后,先表一下家中的几位夫人和咱们的阿敏娘子。相公走后,阿敏正准备午睡,三位夫人便前后杀到,他们对阿敏的服装,头饰,鞋袜等作了一番彻查之后。一致决定,尊阿敏为服装风向标,潮流带头人。
而经过这一番折腾,阿敏也对三位夫人也有了新的认识,乡人朴实,直爽的性格感动了她,昨晚的不快瞬间抛之脑后。
咱们的阿敏在热心肠方面那也是不落人后的,她想起包里尚有几件衣服或可让她们拿去山寨来穿。因为都是顶级师傅做的。式样自是一流。
于是便翻起包袱来,谁知拿衣服时,却从包里掉下样东西,三位夫人只顾着花痴衣服了,一个劲在哪里嚷嚷,要去找韩棒子做,说那里的师傅手艺高,根本没注意别的。
阿敏捡起一看,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时就愣了,她见其她人都没注意,白马也不在家,便没吱声,心想,先收起再说,说不准是相公收的私房钱呢!
阿敏和银票咱先放下不提,再回头说一说毛四和白马。弟兄二人带着伙计小展和安五,来至镇上毛四先将农用的买齐了,然后又到各处分别给三位夫人买了胭脂水粉,首饰啥的。
一旁的白马心中甚酸,他想起阿敏也无水粉胭脂,自己却无钱买来送她,正自后悔不该来此。毛四见他神色异常,且一个劲的瞄那女人家用的东西,心中明白。于是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两个伙计。塞给白马十两银子。白马刚想开口。毛四一摆手道:兄弟我这家当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吗?莫说十两,就是万两也还不清令尊的恩情啊!
白马张了张嘴,终究无话可说,在这份情谊面前,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白马买了两盒上好的水粉,又跟毛四逛了一会儿。不觉天色已晚,便急于回庄。毛四笑道:难得出来,就不回去了,今晚去绿房吃花酒。一边的伙计小展和安五激动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啊!’白马大惊:四哥,不行的,娘子怕黑,我若不回去,她会吓坏的。毛四笑道:这个好办。他转脸找伙计。哪知小展机灵,看出苗头不对,借口上茅房先溜了。安五被抓了个现场。
毛四吩咐他回去告诉夫人们和阿敏大娘,他们明天回去。白马在一边道:我跟五儿一起回去吧。毛四笑道:不用,五儿你回去让三夫人给大娘作伴。
白马急道:娘子不习惯生人在侧。毛四又道:那也好办,五儿你叫三夫人睡地下,大娘睡床上。
五儿嘴撅有八丈高,直嚷嚷,路远,天暗夜黑怕见鬼。毛四一瞪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鬼。五儿虽木讷了些,但在可能见鬼和铁定做鬼之间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五儿转身欲走,毛四又叫住了他,毛四道:你回去不可乱说。五儿心中有气,一翻白眼道:请你告诉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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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四道:你就说白大爷和四爷遇见故友,酒喝高了,在朋友家歇脚,明天回去,但又怕夫人们担心,所以让你回去报平安。
五儿一撇嘴:坑爹呀!老天爷在看着呢,您这么说,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毛四不理这茬,只是让他把话重复一遍,五儿左右摇晃,脑袋渐渐发粗,最后道:二位爷遇见好友,去吃酒,醉了,又怕夫人们担心没人陪,所以就去了绿房,嫌五儿碍眼,打发他回家报平安。
毛四听完,首先对伍儿的好记性给予了充分的赞扬,只是告诉他,后面那两句多余,若是日后从夫人们口中听到这句话,那他也就成多余的了。
安五走时,毛四又给了他些散碎银子,让他买糖吃。这下,五儿不撅嘴了,兴高采烈地走了。安五走后,毛四对白马道:兄弟,哥今晚带你去吃花酒。白马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本来不能回去就对不住娘子了,怎可再生事端。这时小展适时回来了,他挤眉弄眼道:白大爷怕神马啊,那里又不会吃人。
白马皱眉道:你们去吧,我现在需要的是客栈和床。二人死说活拽,最后可怜的俺们那冰清玉洁,不染纤尘滴白马王子就被生生的拖进了绿房。
毛四和小展一进门,里面的姑娘就认得了,纷纷上来打招呼,当她们看到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白马时,结果六个美女,三对当场爆鼻血!
毛四笑道:俺这兄弟可是雅人啊!别眼馋,领他去听小曲吧!
白马一想,听曲尚可,若跟他们一起,不定又见些啥事呢!
一个小厮过来将他带到靓字一号房,道:大爷,里面请!白马推开房门,进的屋来。却见一位美女正对镜自怜,竟不曾发现有人来了。
白马刚欲说话。忽听她唱道:铜镜铜镜告诉我,老板到底要什么?
白马一愣,心道:这是啥调调啊?这美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道:公子请坐,若要听曲,桌上有曲牌,点来小女子唱就是了。
白马于是在桌旁落坐,拿起曲牌仔细观瞧,见上面都是些风月情歌,什么:这里的男人十八弯,留客三十六计,小三七十二变,牛郎一千零一夜。
白马最后选了首人鬼情未了,美女赞道:公子果非俗人,那小女子献丑了。
白马从不知唱歌之前要做那么多准备,只见那姑娘先咳嗽了几声,又运了运气,接着打了套杨氏太极,就在他目瞪口呆迷惑不解之时,一声凄厉,一抹魅影。歌手登场了!
霎时之间,仿佛鬼气森森,又似阴风阵阵,白马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方撑到最后,歌毕,美女问:公子如何?白马仍在发抖,只能勉强道:太有现场感觉了!
白马扔下二两碎银踉跄出得门来,心有余悸不敢回头,却在绿房门外遇见了醉醺醺的毛四和鼻青脸肿的小展。白马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展捂着腮帮子不吱声,毛四舌头打卷,含混不清。半天,白马才明白。原来他们二人在饮酒作乐时,相陪的姑娘中,有一位叫嫦娥的姑娘,长得也还不错,就是脸长了些。
结果,两杯酒下肚的小展昏了头。说要给人家改名字,不叫嫦娥,叫长脸!你说改就改吧,人家忍气吞声的认了。后来,还一直追着人家采访,问:你是不是面条吃多了?
后来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长脸姑娘不但脸长,而且里子也不短。不一会儿,来了几个壮汉,把他们一顿胖揍,赶出绿房。
----白马听完,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下你知道她什么吃多了吧?小展嘟囔道:火药!
三个人回到客栈,胡乱睡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匆匆赶回毛庄。回到家中,毛四先让人将东西卸下,又跟小展研究了一下伤势的说法,便回房补觉去了。
再说白马小心翼翼的来至门前,伸手一推,门竟然没栓,吱的一声开了。吓得马儿一哆嗦!他竖起耳朵细听,见里面并无声响,这才稍放下心来。他蹑手蹑脚的进了屋,一回头,就见阿敏端坐在桌旁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呢!
--‘娘---娘-----娘子,早啊!’白马心里暗自叫苦不迭。阿敏只笑不语。白马只得陪笑道:娘子,昨天晚上在四哥朋友家醉了,所以没回来,娘子担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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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笑了笑道:没什么,相公没回来,娘子等上一晚又怎样呢?看到他平安归来,已经很高兴了,更为万幸的是,宿醉晨归的那么高贵的郎君并没有因笨拙粗鄙的娘子没有及时送上醒酒汤而爆跳如雷,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
------白马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只好连连陪笑道:娘子受屈了受屈了,下次再也不喝酒了,若是再犯,就就---就让我----让我生七个女儿,才能得儿子!
一听这话,阿敏气笑了,她道:绿房里的姑娘还真是厉害,调教的不错嘛!‘绿房!’白马差点吓得蹦二梁上去。看着白马那样,阿敏只是冷笑。白马这汗就下来了,他疾步上前,欲拉阿敏,阿敏往后一退,道:别过来,我嫌脏!
---‘敏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白马再次去拉阿敏,阿敏退无可退,只能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敏敏,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白马急道。阿敏不言语,泪水在眼里打转。白马心都碎了,他一把将阿敏抱住,长叹一声道:真想给你一双我的眼睛,让你看清楚所发生的事情!
阿敏气急,却又挣脱不开。索性大哭起来,这一哭,是愁勾往事,泪洒真情!白马唯有紧紧抱着阿敏方觉心中不再害怕,他一遍遍的叫着阿敏,一遍遍的发誓再也不丢下娘子独自去瞎晃了。
---半晌,阿敏方止住悲声,她闷声道: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只是心里不舒服,再加上你居然骗我,你说你这种做法跟那些世俗男子,不堪之人有什么区别呢?
---白马温柔的用手拭去阿敏脸上的泪水,道:今生你是唯一,来世唯一是你!
阿敏破涕为笑道:我是第几个听到这句情话的呀?白马连忙道:不算我和老天爷,你是第一个!
---阿敏用手点了一下白马的额头道:你呀,若有下次-----!还没等她说完,白马便举手作投降状,连连道:不敢不敢了,若有下次,娘子尽管责罚,绝无怨言。
阿敏气消了,回身从枕头下将昨天包袱里找到的一百两银票拿给白马看,白马也愣了。他直挠头,半晌,忽然道:我知道了!阿敏问:快说,是怎么回事?
----白马嘻嘻笑道:想必是娘子昔日逢佛烧香,遇僧布施。感动上苍,故降此纹银,救危难,解燃眉!阿敏笑道:哎呦,哪来这许多道理,快收起你的呆**!
----白马笑完方正色道:敏敏,这银子是娘亲偷偷给的。阿敏一脸迷茫。白马道:那日与父亲为驸马之事不欢而散,回到家中,我就将此事告知母亲,母亲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自己想清楚,第二天,她不是给了你这个包袱吗?‘对啊,’阿敏恍然大悟道:我就奇怪母亲临走时一再嘱咐:无论到哪里,一定要带着这个,原来她是想到了以后啊!
----提到母亲,白马有些难过,他叹道:也不知母亲如何?阿敏道:吉人自有天相,相公,
等日后平静下来,我们回去看望二老!
----白马点头道:就是怕父亲不肯原谅。阿敏安慰马儿道:母子连心,父子天性。相公放心,亲情是永远断不了的!话说白马正自伤心,低首不语。阿敏忽又道:相公,那天我问毛四哥之事,你还没告诉我实情呢!---白马抬起头道:也没什么,只是旧相识,今又重逢罢了!
----阿敏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言语。白马被他盯得发毛,最后,马儿只好告饶:好了好了,我招还不行嘛!但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啊!阿敏道:生不生气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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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碰了个软钉子,但又不敢隐瞒,于是从头讲来。原来,白毛两家祖居于此,相邻而住,关系甚好。两家在当地算是望族。
---毛四底下还有个妹妹,和马儿年纪相仿,两家父母一商量,就给做了娃娃亲。后来,白父中举进城做官,居家随赴任上。
----不久,老天爷借一场瘟疫带走了毛家姑娘,瘟疫过后,毛家艰难生活,贫困度日。白父知道后,既怜老友丧女,又念昔日旧情。慷慨解囊,资助毛家。而毛家在度过了那一段艰难时光后,到了毛四手里,方重又振兴起来。
---这一次,他们夫妻二人落难之后,慌不择路,竟阴差阳错的重回故里,得遇毛四,也真是缘分。
---而当年白马走时,年纪尚幼,现在已成青年,故村中之人竞皆不识他。阿敏听完,不免为早逝的毛家姑娘伤感了一回。白马道:敏敏,我可全说了。
阿敏抿嘴笑道:看你平日一副老实样,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呢?白马嘻嘻笑道:若说隐瞒,还有一事呢!
--阿敏白了他一眼道:莫不是绿房的姑娘看你俊没收你钱?白马笑道:该打,怎的说出这话呢!阿敏扭脸不理他。‘喏’白马从身上取出水粉,递到她眼前。
--阿敏心中一喜,但面上仍淡淡道:谁要你献这殷勤!白马撇嘴道;不要也罢,去送村头的孙家姑娘!阿敏扑哧笑了道:你去呀!去呀!
---白马拉着阿敏道:我去了,放手啊!你看,握的这么紧,难道又不舍得我去了?
---阿敏笑道:厚皮,快放手!
---白马见阿敏可爱娇俏,忍不住要去吻她。阿敏三分薄嗔,七分羞涩道:小马马,讨厌!!!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二人柔情蜜意,缱卷缠绵。自不消说,半晌,阿敏推开马儿道:相公,我们出去租房子住吧?---白马一愣道:就怕四哥不答应。阿敏一皱眉道:你还是不想走?白马道:娘子别误会,租房也需时日,况且刚来四哥家不久,便搬走,于情于理,甚是不妥。等过些时日再说也不迟!
----阿敏想了想道:也好,那明天我们先出去找房子,定下之后,过些日子,再搬,行吗?白马点头道:也行,一切就依娘子。‘不过’他话锋一转道:娘子你是怎么知道绿房之事的呢?
阿敏笑道:你们不是叫了个能干的安五回来吗?原来,安五到得家中,已近亥时。
在这期间,阿敏一直焦急不安,生怕出事。而三位夫人则无动于衷,一脸淡定。阿敏自不好多问,恐惹她们笑话。就在她坐立不安之际,安五回来了。阿敏急问:白大爷呢?还没等安五回答,大夫人草草便接口道:他们今晚不回来了吧?
----安五一愣道:夫人知道了,早知道我就不跑这一趟了。二夫人花花道:跟了四爷这么久,也没混到贴心人份上,不然能不带你去绿房吃花酒吗?
----安五的小脑袋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消化这些高深莫测的词句。他自语道:我没说大爷他们去绿房吃酒啊!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三夫人朵朵道:好孩子,也累了,叫厨房弄点吃的,吃完,睡觉去。安五临走时仍一脸不解,但还不忘对朵朵道:四爷说了,阿敏娘子若是害怕,叫三夫人作伴,若是不惯生人在侧,大娘子睡床上地下阔得很,三夫人任躺。
朵朵笑道:这定是你家那位说的。阿敏强压怒火道:嫂子们,五儿说的是真的吗?大夫人道:阿敏,你们刚新婚不久自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时日一长,就知道了,今儿醉了在张家歇歇,明儿累了去李家落脚。妹子,睁一眼闭一眼,过了吧!男人不就这样嘛!
----二夫人花花道:叫人回来报平安已是不错了,起码把俺们还放在心上,就不管他真醉眠花,假醉卧柳了!
--这一下,把阿敏气的够呛。也不管独眠害怕,自回房中,闷坐至天亮。
白马听完,又将阿敏拥住,百般怜惜。阿敏嗔道:都怪你,人家一夜都没敢睡呢!白马柔声道:我知道,漆黑的夜晚,对于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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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里讲说清楚,和好如初。此时,已近辰时,外边伙计叫道:大爷大娘,吃饭了。二人来至前厅,饭菜已摆好。毛四睡眼惺忪的在桌前打哈欠,小展不见踪影,安五在边上只咽唾沫。
三位夫人忙进忙出,添碗拿筷。见白马二人,忙招呼坐下。
毛四夹了筷菜在眼前晃来晃去道:果然是黄脸婆,经她手的菜都是黄叶老帮子。大夫人草草道:它们把青春献给了俺的锅铲。
二夫人花花道:黄叶老帮咋的啦?无论腌炒,都不带缩水的,实在!毛四刚要说话,三夫人朵朵又道:想是四爷酒还没醒,如此,饭先别吃了,回房再睡睡吧!!!
一顿早饭,吃得火药味十足,让人提心吊胆。白马二人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回房休息。
这一日无话,到得第二天早上,白马还在酣睡,阿敏将他摇醒。催去看房子,马儿虽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拗,只得打起精神,随她摆布。
用罢早饭,二人说出去转转,跟毛四及三位夫人打过招呼,便出得门来,细细寻访。幸得乡人皆热情,不多久,便有人告诉他们,村西头老赵家两个儿子均已成家,搬出自立。剩有两间房屋,无人居住,可去打听。
二人谢过乡人,来至赵家。敲门多时,里边方走出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妪,既聋且哑,比划了半天,仍是鸡同鸭讲,互不明白。
二人无法,刚欲回走,迎面来一老汉。见他二人便问:这位小哥,有甚事?白马料想此人便是赵老爹,忙拱手道:老人家可是赵老爹?老汉道:是啊,小哥问这作甚?
白马将实情托出,赵老爹听罢道:既是毛四家亲戚,且进屋略坐片刻,待我收拾一下,就去看房如何?二人忙道谢。
少顷,赵老爹碎事妥帖,领着二人来至村头空房处。二人进的屋来,仔细打量。白马问:这屋子漏雨吗?老爹道:不下雨不漏,一下雨就漏!
白马又问:修好几年了?就见老爹眼睛一咪一睁,又将手指掰来弄去,半晌方道:是俺老婆子生小二那年修的。白马道:那你家小二多大了?老爹这回到答得快:俺家二子不大,才六十八。
白马阿敏忍不住笑,老爹又道:莫笑,老汉虽平日糊涂了些,但生小儿时可记得真真的。‘哦!'白马应了一声道。老爹此时陷入了回忆中,半晌道:记得隔壁万小秃子家老母猪下第一胎仔时,俺家老婆子也生下了小二。
白马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道:真是喜事成双啊1!!阿敏扯了一下他道:不带这么说话的。白马也回过神来道:口误,该打该打!
最后,白马总结了一番,首先,他表示对房子很满意,特点突出,缺点甚少。同时也对老爹乐于助人的行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表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不能争取让这房子在下雨时也不漏。
老爹满口应承,同时也提出:一年二十两银子,希望一次性付清。白马道:那是自然,搬来之日,便是付清之时。
老爹表示,最多三五日,便可修好。白马阿敏再次谢过老爹。满心欢喜,回转毛宅。
二人刚到门口,便听里面嚷嚷不休,吵吵闹闹。白马三步两步进的屋内。只见毛四及三位夫人正与一个中年男人在激烈争论。
那个中年男人一头飞扬跋扈的乱发,满嘴络腮胡子。气势旺盛,连比带划,唾沫狂飞。大有君临天下,横扫一切之态!就听毛四道:老哥,你一天到晚瞎琢磨些啥呢?那个胡子男道:毛小四,别跟俺拿大,俺家那会得意时,历年来也不知给你们沾了多少光呢?
毛四急道:这清天白日,胡说八道,也不怕磕着牙,闪了舌。边上三位夫人也对胡子男展开了车轮战。奇怪的是,胡子男毫无惧色,且不一会儿就独霸全场了。后来白马才搞明白,原来他是个聋子!!
好一番缠斗,方送走聋爹。毛四气得跳脚道:这个老棺材,惹急了俺,迟早送他喂王八!白马劝道:四哥莫气,俗话说,一聋三分痴,理他作甚,气坏了自己,反不值当了!
毛四仍未消气,直嚷嚷:说俺以前沾了他的光,真真笑死人,也不摸心口想想。当年俺家挨饿受穷时,到他家门上,几时拿正眼看过,何曾吃过他一顿小菜饭。如今倒来攀亲,也不稀罕这现世穷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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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脸上有些挂不住。毛四却转道:俺毛四能有今天,全亏白叔。白马道:四哥,往事莫提,莫提往事!
毛四提及旧情,感慨万千。白马劝慰了一番。后来,弟兄二人携手至厅中落座,吃茶闲谈。白马将租房另住之事告知。毛四听罢顿时发起急来道:兄弟,你这是骂俺嘛!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莫不是俺那三个搅家星冲撞了你们?白马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四哥别误会。
毛四又道:兄弟放心,若是婆娘们胡言乱语,只管对俺讲,一鞭一道痕,一脚一跟头!包你消气!!白马笑道:四哥,可不能这样啊!女人是要多疼的。况且三位嫂嫂热情爽朗,天真烂漫。动不动便饱以老拳,不妥不妥!
毛四大笑道:俺们粗人,比不得你那绣花娘子,自不舍得下手。这帮凶婆娘,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半月不揍,心里难受。说的白马也大笑起来!笑毕白马道:那日多谢四哥赠银,小弟囊中尚有些许闲钱。乃是临行之际,娘亲不舍,偷放于包内。因此租房之资,生活开销,皆不劳哥哥费心,只是尚有一事,须得四哥帮忙。
毛四忙道:但说无妨,只要哥哥能帮,绝不推辞。白马道:小弟流落至此,除了四哥外,别无一人知道身份,此事还望四哥保密。毛四道:这何须说,自是明白。白马又道:小弟今既自立门户,日常花费,必不能免。然而小弟如今空手闲口,终日无进项,恐不能持久。烦请四哥帮忙谋份差事,养家糊口,方是正道。
毛四沉思道:老弟,你一文人,须得做些雅事。待俺细访方可,这事急不来。白马道:多谢四哥。毛四道:自家兄弟,见外了!
毛四又道:明日镇上有集会,热闹得很,你带弟妹去逛逛吧1!白马道:是嘛!那我这就去告诉娘子!毛四在后面哈哈大笑!
白马回到房中,喜滋滋的说了一遍,阿敏也高兴,但同时有些担心道:相公,毕竟我们身份特殊,若是被认出,如何是好?白马笑道:娘子且放宽心,一来这里穷乡僻壤,山高水远,料父亲不会想到此地。二来,公主之事,皇家只会掩盖,不会深究。只因一旦宣扬出去,天颜何存!
定会找个说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则父亲在朝中也有些根基,料想圣君也不会如何的!
阿敏听完,赞道:相公真厉害,分析得丝丝入扣,合情合理。白马立刻粘了上来,嬉笑道:既如此,有何奖赏?阿敏不耐道:去去,一边凉快去!
第二天,二人早早起身,梳洗已毕,来到前厅。毛四及三位夫人因家下事务较多,无法同去。吩咐安五领着大爷好生逛逛,别出漏子,如若淘气,回来,仔细皮囊。安五满口应承,巴不得一步便到镇上?白马又问:小展呢?毛四道:有事出门了!这里闲言少叙,话不多讲。
白马一行三人在村口坐上牛车,说说笑笑,不觉,已到镇上。进得镇来,一看,地方虽小,人却不少。挑菜担瓜,扛柴背米,提篮拎桶,抱女拽儿,撵鸡追狗,自有一番乡下热闹
白马阿敏一直笑个不停。三人行至一戏台前,只见台上锣鼓喧天,台下人头攒动。他们见人多,十分拥挤。便只在外围观瞧,光听那声音也觉有趣得很!安五却不管这一套,撅着屁股,茆足了劲往里挤!惹得一众乡人怒目而视。
白马叫他别乱跑,此时他哪里听得进去,眼里只有一个戏台。哎哟!只听一个人骂道:小崽子,眼瞎了?踩着俺脚了!安五回头一疵牙道:你的脚装鞋里头,还真没看见呢!再说把俺脚底板还掂得生疼呢!
一大眼珠子左冲右突,几乎破眶而出!回头再说白马阿敏,二人在外围正看得津津有味,白马忽觉得有人扯他衣服。忙回头看去,见是一个孩童,约莫十二三岁。白马问:小朋友,有事吗?
孩童不说话,却递给他一张纸条。白马接过展开一看,见是一首诗,阿敏在边上念道:陌路相逢恰年少,一别无书至今朝。叹君不识旧时友,回首前尘逐浪涛。白马看罢,一头雾水,阿敏也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马回身问孩童道:叫你送这纸条之人是男是女?生得什么模样?孩童想了一下,指着阿敏道:是男的,很标致,跟你家美人差不多高!这一下,白马更糊涂了。阿敏掩嘴笑道:莫不又是你在什么观,什么庵惹来的风流债? 白马也笑道:娘子,我现在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你还在那里说笑!况且我又没有断袖之僻。“那难道是公主乔装男儿汉,千里寻情郎?”阿敏眨了眨眼道。白马摇摇头道:娘子,尽说笑。看诗意像是旧相识,只是记不起!



2025-09-02 00: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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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好多字呀?看得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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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又道:那你回他一首,看他作何反映。白马想了一下道:也行,只是没有纸笔。不料,那孩童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取出了笔墨纸砚。惊得白马直呼,你是魔法师吧?孩童一笑,乖觉的转过身来,恭身伏背。白马会意,在他背上,展开纸张,略一思索,笔走如飞,一气呵成。阿敏接过念道:见君诗文费疑猜,未知何日识君来?飘萍流水道知己,重重迷雾不能解!白马问:如何?阿敏道:不错!白马于是转身将纸张递于孩童道:烦请小友再跑 一趟。小孩接过纸张,转身飞跑而去。
且不说那孩童飞奔而去,这里白马阿敏仍在苦苦思索。忽然就见人群里一阵翻动,乡人纷纷退让。白马道:莫不是安五又惹事了吧?阿敏道:有可能。
----二人急急往里挤,也顾不得形象了。到的近前一看,果是安五与一乡人掐得正欢。那乡人身高占优,扯着安五的头发不放。安五仗着人小滑溜,抱着那人的大腿猛啃。
----边上众人看得手舞足蹈,滋滋有味。还不时有人支招:张八子,用手掰他嘴。边上另一人道:掰什么嘴啊?那嘴离了腿就不会找上手吗?又一人接道:找上手还更坏了,最起码腿粗肉多,大不了舍快与他,若是手指,岂不一口咬掉!还不划算呢!众人哄堂大笑。
白马气的脸都红了,他大声道:安五松口!安五啃得正兴起,那里听得进去。那个张八子显然吃痛不过,一张脸涨成了紫色,嘴巴都疼歪了。
-----白马气不过,上前揪着安五的耳朵喝道:还不与我起来,当真皮痒了!安五这才抬起头来。那张八子也松了手,直吸气。
哪知安五却回头对白马道:大爷,俺再免费送他个告别咬。话音刚落,只听‘啊!’一声惨叫,张八子猛地双手抱头,痛苦万分。
‘好了,咬完,收工!’安五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地上爬起来。那边张八子腿疼得厉害,手里还攥着安五的一缕头发,权作战利品。但在如此凶悍的安五面前,气势上比刚开战时显然已输了一大截。
他又见白马身长玉立,俊逸飘洒,气宇轩昂,不同凡人。因此更加不敢造次。
这边安五因刚刚大战获胜而心情不错,两手乱拍身上的尘土,口里还念念有词道:下次若再敢骂俺乡巴佬,非把你拖到乱葬岗喂狗。
众乡人见双方偃旗息鼓,鸣金收兵。败方鼓嘴不支声,胜方无意再争锋。料这战事也难再重起。于是便又将注意力转到那戏台去了。
白马见众人散去,这才转身沉声道:安五你太放肆了,刚到镇上你就到处乱跑,不见踪影。现在还打架滋事,成何体统?安五此时也不作声了,只把嘴鼓着,低着头在那里抠指甲。
阿敏因安五毕竟是毛四的伙计,说多也不好。于是便在旁劝道:好了,相公,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不说了。她又转脸对安五道:去给人家陪个礼。
安五刚要转身,白马又叫住了他,给了他些散碎银子道:这点碎银子权当赔人家裤子了,你看人家那裤子被你咬的,还怎么见人呢?
安五撅着嘴,走到张八子跟前,二人嘀咕了一会,不一会儿,安五手抄口袋里回来了。白马问:办好了吗、?安五点头道:给他了。
白马又道:下次不带你来了,尽添乱子。安五一伸舌道:大爷,下次不敢了。阿敏笑道:这记性可得长牢了,不然回去告诉你家四爷,看你如何收场?安五立刻作揖道:多谢大爷大娘,大娘人美可爱,大爷心好人帅!白马忍不住骂道:小滑头。
三人说笑了一会,阿敏道:相公,咱们找个地方歇歇吧。白马道;也好,刚好也有些饿了,找家饭店先吃些东西,再歇歇脚。安五雀跃不已到:俺早饭都没吃,就等到镇上跟大爷下馆子沾光呢!白马敲了一下他的头道:怎么,刚才那肉大腿还没啃饱吗?
安五嘿嘿笑道:到嘴的肥肉让大爷生生给搅了,所以这账得算大爷头上。白马道:好,这帐算我头上,跟人掐架那账你自己顶着。安五立时焉了,嘟囔道:大爷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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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笑道:开玩笑的。三人边走边聊,阿敏道:那送信的孩子怎么没回来?白马道:许是那人认错了人,见了我的回信也就打消了念头。阿敏点头道:也许是吧!
边上安五道;大爷,什么事?白马怕他又多事,于是便道:没什么!三人没走多远,便听后面有人大叫,大爷---大爷----留步!白马忙回头观瞧,见正是那送信孩童。那孩童飞奔而至,气喘嘘嘘的将手中纸条递给白马。
白马接过忙展开,见上面仍是诗一首:绿水垂杨岸,泪眼不忍看。兰舟天涯去,望断南飞雁。落款:紫云!白马阿敏互看一眼,都没说话。安五在边上道:大爷,什么什么烟?那人叫啥?
白马没理他,而是转脸问孩童道:叫你送信之人,还有同伴吗?孩童想了一下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不高,很丑!阿敏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孩童又想了一下道:那个俊的说了,公子看完信后,可去聚缘客栈找他,如若公子不去,那他就只好亲自来请了!
阿敏笑道:朗朗乾坤,难道还要抢人不成!不料,那孩童道:那个俊的到没这样说,他旁边那个丑的好像说,要不,干脆抢走得了。
‘啊!’白马大惊道:他们是何许人也?安五又插话道:大爷,你再说一遍,那人叫什么?
阿敏道,落款叫紫云。‘紫-----紫-----紫---云!’安五当时呆了,‘怎么啦?’白马见他脸色大变,奇怪道。
安五一把将白马拉到边上语气低缓而急促道:大爷,不得了啦!你咋惹上这个魔星了呢?白马道:你能说清楚些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安五道:离我们镇上约百里左右有座紫云山,差不多三四年前吧,山上来了伙强盗,一大帮子啊!安武说到这,不禁打了个寒战,然后道:为首的厉害着呢!起初时男时女,渐渐非男非女,总之最后也搞不清是男是女了。反正他的名字就叫紫云。
白马听完他的绕口令后,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只好问:然后呢?安五没答话,只是在身上乱摸,也不知找什么。最后只见他一咬牙,就听‘咔嚓’一声,将衣服前襟撕下一片,胡乱往头脸上包,包的跟个鸡大婶似得。没遮住的那半边脸,直接抓了把泥土往上一抹。
白马阿敏目瞪口呆的看着安五的疯狂表演,最后阿敏道:安五你这是要办丐帮培训班吗?打扮完自己,安五这才道:紫云大盗说过,只要是俊男美女,一个都不能少,全抢回去,用不完,抹上泥巴做成兵马俑,当摆设,看着心情都好呢!
说着,他又看眼白马道:大爷,你也包一下吧1!虽然你看起来比俺安全些,但也保不准哪个眼神不济的动您心思,说完,他又看了看自己那前襟短了半截的衣服叹气道:你们撕自己的吧,俺说不准还要用呢!
白马阿敏听完,差点晕过去,二人看他那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安五在边上尚自念念有词,自怨自艾道;唉!这帅也是一种罪过啊!你说这倒霉事怎么就让俺给摊上了呢?
隔壁钱瘸子,前庄孙瘫子,后支沟郑瞎子,不大票人吗、?而且抓这些人还省心,看见路的没有腿,有腿的看不见路,多省事啊!一抓一个准。
他一个人在那里念经,边上信童实在忍不住道:这位大哥,即使真的遇见了强盗,依俺看来,你老也是上了保险的!那么干净的泥你也忍心往脸上抹。
白马阿敏哈哈大笑起来。安五回头怒道:小屁孩,你是说俺本来很丑很脏了?孩童伸舌道:你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啊?安五大怒,刚想发作,但被白马喝住。
白马转脸对孩童道:小朋友,我这里再托你回诗一首,如何?孩童道:好啊,反正那位大爷出手阔绰,每次都给跑腿费。一听跑腿费,安五的眼睛立马亮起来了。但他想到自己太帅,有危险。
只好打消念头,强把头转向别处,转移注意力,免得心里难受。这里白马取过纸笔,仍在孩童背上,挥毫一首:紫云兄台好文采,情真意切诉衷怀。奈何此身非彼身,枉托痴心空等待。
写完,将纸笔交与那孩童,孩童道:公子写的好快啊!阿敏在边上酸道:他也就在这个上能。孩童一笑,转身跑开。白马无奈道:这又吃的哪门子飞醋?我也不清楚状况啊!阿敏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就急,至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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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怕再说下去,阿敏真急了,便只好吞下这飞来横醋。转而温言软语对阿敏。安五在边上急道;我的两位祖宗,到家磨叽吧!现在逃命要紧。
白马道;你也未免太言过其实了吧!我一非贪官,二非奸商。从不期男,何曾霸女。与他更是素未谋面,因此这冤仇也无从谈起,我就不信,堂堂圣朝,光天化日,他敢把我怎样!
安五几乎要哭了,道:俺的酸大爷,您的那套大道理还是留着说给自己听吧,对付强盗,不管用。阿敏见安五慌张不已,不由也怕起来,道:相公,我们回去吧,万一是真的,岂不麻烦!
白马本想再说,但见啊敏一脸担忧,于是点头道;那回去吧!阿敏临走还不忘刺他一句:若不是急得很,去绿房喝喝花酒应该不错!白马只好讪笑。
那里安五一听回去,早头前跑了。三人在镇旁河边柳树下解开牛车绳子,安五催道:快上车。二人刚坐好,安五便挥鞭赶牛。出得镇来,奔上大道,急急回庄。安五嫌牛慢,死命抽了几鞭,见仍未提速,当下发起疯来,直接从头上拔下发簪,照着牛屁股‘咣咣’就是几下。
痛得那牛一廖蹶子,差点把安五掀下来。车里阿敏吓得紧紧伏在白马怀里,不敢乱动。
只可怜那头牛了,疼的的眼泪汪汪心道:俺只是兼职啊!想快,干嘛不找马啊?不过看在疼的份上,也只有舍老命跑了。
可怜的牛牛没跑多远,便听后面传来马蹄声,‘哒哒哒哒’由远及近,狂奔而来。‘完了’安五心道;看来今日在劫难逃。车里白马也听到了,他忙探出头来道:安五,停下。安五一愣道:停下,莫不您是要把俺献出去。
白马道;胡说什么,我自有办法,快停下。安五转念一想,这牛车也实在靠不住,像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便将牛车在路边停下。白马将阿敏抱下车,然后对安五道;你去路旁河畔找些石头土块放车上,然后让牛车继续跑,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安五一竖拇指道;厉害,要说这馊主意,还真得读过大书的才能想出来。
白马笑道:不过要委屈老牛了。边上牛牛心道:看你小子长得那么帅,咋一肚子坏水呢!不过,为帅哥,把命丢,做牛也风流!嘻嘻,值啦!
且先不管这头痴牛作何想法。再说安五急忙搬来碎石土块,放到车上。白马道:行了。说着,他来到牛车旁,用手拍了拍牛头道:辛苦了,牛兄。老牛‘哞哞’叫了几声。安五道;大爷,让它走吧,咱们快找地方躲.
白马又俯身在牛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那牛一昂头奋起四蹄,‘嗖’的一声,狂奔而去。白马目送牛车远去。然后回身指着不远处一片玉米地道:我们去那里避避。
安五跳了起来道:好,待俺先去探探紫云大盗有没有埋伏在那里?白马在后面笑道:小心,别把人家吓坏了!安五首先跑了,白马阿敏紧随其后。此时,正值夏季,玉米疯长的季节。密密麻麻一人多高的玉米秆子,又闷又热。三个人一进去,除了安五,白马阿敏差点迷路。安五找了处秸秆稍稀的地方,又踩到了几棵。然后一屁股坐下道:估计他们找不到了。
白马将阿敏扶坐下,自己猫着腰在一边用手帕给阿敏擦汗。阿敏脸色不好看,又热又怕,且还吐了。安五在一边道:大娘怎么啦?白马道:晕车!
阿敏无力道:相公,我---我---心里难受----说着‘哇’的一声又吐了。白马柔声道:娘子,再忍忍,等他们一走,就可以出去了。阿敏点了点头,拉白马在身边坐下,然后将身子靠在白马身上,闭目不语。
安五又道:大爷,你刚才在牛耳边叽咕了些啥?怎么那牛就跟疯了般狂跑呢?白马笑道:我说我会永远记得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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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五当场摔倒。
正在这时,就听见路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三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白马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就听一人道:那牛跑得还真快,早知道在镇上就把它宰了。只听又一人道:再快也快不过咱们,继续追,量他们也跑不了多远。
由于人多杂乱,加之离得远,因此白马听的不是十分真切,
余下的随着马蹄渐行渐远渐无声了。‘好了,安全了’白马长出了口气道:安五立马来了精神道:那咱们抄小路回去,我认识路。阿敏道:再等等,就怕他们还没走远。白马道;也对!
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安五首先道:走吧。白马将阿敏扶起,三个人抄小路回到庄里。一进门,毛四吓了一跳道:你们这是怎么啦?安五将头巾扯下道;别提了,差点成兵马俑了。毛四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马便将经过讲了一遍。毛四道:想是他们认错人了,不过还是小心为好,最近少去外面走动,就在庄里待着,等过段时间,平静下来再说。白马点头道“嗯,四哥说得对。
此时边上阿敏脸色苍白,香汗淋漓。白马跟毛四打了招呼,便将阿敏扶到房中休息,一进屋,阿敏就支持不住,倒在床上。白马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到了晚间阿敏仍头晕不能起来。白马真慌了,急忙找来三位夫人商量对策。
大夫人草草道:赶紧找大夫,这样躺着也不是事啊!二夫人花花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白马发愁道:就早上吃了些稀饭,到现在水米没粘牙,期间还吐了五六回,差不多胆汁都呕出来了。三夫人朵朵道:会不会最后实在没东西吐,连肠肚都保不住啊?
二夫人花花道:就你会瞎扯,再不济也不能发生这种事啊!白马道;三位嫂嫂,该如何是好啊?大夫人草草道:找大夫吧,小展不在,只好叫安五跑一趟了。
三夫人朵朵道:去胡庄请胡大夫。二夫人花花道:阿敏身子这么弱,还是去刘庄请刘大夫吧。白马在边上急道:嫂嫂们,这二位大夫,谁的医术更高明啊?
二夫人花花道:胡大夫医术不错,至今手上还没出过人命!白马道;那就他吧。三夫人朵朵道:去年不治瘫了三个吗、?二夫人花花道;胡说,我前天还听人说他们已经能正常行走了。
三夫人朵朵道:哦,那他们没告诉你那几个瘫子现在都是脸朝前,脚尖朝后走路的吧?二夫人花花一听这话也急了道:你的那个刘大夫上个月不还诊死了一个失眠的吗?
三夫人朵朵看来是铁杆的拥刘派,闻听此言,当即反驳道:那是病人傻,你说他自己睡不着觉,非得赖在狗身上,说狗夜里吵他不得安生。这也就罢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把大夫开的汤药喂狗,说什么只要狗晚上休息,他也就好了。于是每天晚上满村追狗喂药,结果不到半个月,狗是睡了,他挂了!!
大夫人草草道:好啦!你们一天不闹,心里就难受。依我说,这两个都不请,去何庄请何大夫。‘嗯,这个不错!‘二人竟难得同时点头赞道:何先生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德高望重,声名远播,令人敬佩!
白马一听,真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这位神医。大夫人道:小白,你别急,何庄离这儿不远,让安五去请,很快回来的。白马道:我跟他一起去。
三夫人花花道:不用了,那老先生结实着呢!不用背不用抬,你去干什么?
白马道:去了放心。在白马的一再坚持下,三位夫人最终没拗过他,白马随后将阿敏托于三位夫人照看。自己急急来到前厅,将情况说与毛四,毛四一听说去请何大夫,先是面露为难之色,但很快掩饰过去。
他嘱咐白马路上小心,说幸好天色已晚,估计紫云大盗等人已经回山寨了。白马点头称是。那里早有人去叫安五。安五一听说要去何庄请大夫,当即大叫起来。说是若紫云大盗埋伏在半路,岂不自寻死路。白大爷尚好,自己肯定危险。毛四听完,瞅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就你那模样,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你家祖坟长蒿子了。二:紫云大盗不小心摔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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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在旁急道:快走,若有事,我保你平安!安五在强压之下,不敢不从。只好提了盏孔明灯紧随白马而行。嘴里不住的念叨:这牛车也没得坐,光直着两腿走,累死了!
提到牛车,白马道:也不知那牛兄怎么样了?安五道:您就别操这闲心了,说不准早被竹大人做成牛肉盖浇面啦!白马笑道:那个该打的竹子,本就是胡扯之人,你也跟她学上了!
二人说说讲讲,不觉出了村子,安五要走小路,白马说夜晚大路更安全。说不准还能找到牛呢!
二人顺着大路没走多远,忽听路旁树丛里传来‘哞哞’牛叫声。白马道:快去看看,说不定就是我们丢的那牛呢!安五道:不会车里还躲两大盗吧?白马道:都这么晚了,早走了。况且又不是正经人,难道一点避讳都没有?
安五这才提灯仗胆寻牛声而去。二人到的近前,举灯细看,果是那头老牛,想这老牛也认出了他们。激动得‘哞哞’乱叫。白马惊喜不已道:见到牛兄平安,总算放心了!
安五道:也好,牛车总比腿走强,只是灯太不给劲了。白马道:幸好,今夜月明星亮,省却许多摸黑之苦!只是又得辛苦牛兄了!
边上老牛心想:偶滴神啊!今天牛仔很忙耶!!!
话说只要能让咱家心爱的马儿少辛苦些,就先不管那老牛的死活吧!二人坐上牛车,安五挑灯驾车,又接了月色,却也能看清路。
很快,便到了何庄,安五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何大夫的家。敲门多时,方听里面有人问:谁呀?安五道:毛四爷家的,有请何大夫出诊一趟。
‘哦来了来了!’里面的人答应着,然后就听‘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将二人让进屋。借着灯光,白马见是一中年男子,约摸四十上下年纪,白净面皮,叁绺长髯,相貌温和,性情恬淡。
白马忙拱手道:敢问先生是何大夫吗?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马道:是啊!你们是毛四家的庄客?白马道:正是,晚间打扰先生,实属不该,但我家娘子卧床难起且又呕吐不止,还望先生移驾,随我毛庄一趟,诊金定双倍奉上。在下感激不尽,这里先行谢过了!
那何大夫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之人,因此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安五一边不耐道:还不去收拾收拾跟俺们走,若是耽误了,先拆了你的老巢,再赏你一顿板子,你信吗?
白马正待说安五几句,哪知何大夫却笑道:你这小鬼,一年大二年小的,须得弄副十全大补汤你吃,方能治你这没大没小的毛病。安五扮鬼脸道:先说来听听,这大补汤里都有啥东东啊?
何大夫笑道:这头一味嘛-------鞋底鱼!‘哈哈哈’白马在边上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安五是该打,最好把他的嘴巴掰开抽里面的嫩肉!这话说的连何大夫都忍不住笑了。安五抗议道:大爷,说话咋这么损呢?早知道就不陪你来了。白马道:好了,安五最乖,玩笑而已,莫当真!
这里二人说笑间,何大夫进屋跟夫人说明情况,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着药箱出来。白马道:先生都收拾好了吗?何大夫点头道:可以走了。三人出了何家,坐上牛车,不多时,便到了毛宅。
毛四接了出来,将大夫让进大厅。何大夫道:不忙吃茶,看病要紧。毛四道;也好,兄弟快领先生去后厢房。房内,三位夫人一见白马他们来了,都连说:好了好了!阿敏有救了。白马忙来到床前,关切的问阿敏:娘子,感觉怎么样啦?
阿敏睁开双眼道:头还是有些晕。白马上前将她扶起,自己侧身坐在床沿,将她半拥在怀里,然后用唇去试了试阿敏额头道:不烫。边上三夫人朵朵道:四子若能如此温柔的对俺们,哪怕只有一回,跳跳就死也值了。二夫人花花用鼻孔‘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何大夫上前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又把了回脉。白马紧张的注意着他的反应。半晌,何大夫才道:依脉象看来-----,白马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众人也都紧张得看着他。



2025-09-02 00: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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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人有喜了!’何大夫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啊!’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白马首先反应过来。他欣喜若狂,紧紧的抱住阿敏,几乎将阿敏揉进身体里了。随后又捧起阿敏的脸,也不管当场众人,在她脸上,唇上,额头乱亲一气,羞得阿敏连头也顾不得晕了,推开马儿,伏在床上,再不肯转过脸来。
一旁何大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三位夫人道过恭喜之后,又都笑道:好了,我们走了,你们就外甥打灯笼--照舅【就】吧!白马也笑道:辛苦嫂嫂们了,慢走啊!
众人走后,白马将门关好,转身回到床前,柔声道:敏敏,他们都走了。阿敏这才回过脸来,双颊仍红晕未退,眉眼带羞道:小马马,你一疯起来连场合都不注意了。白马喜滋滋道:娘子,这可是从古到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称心满意的事啊!
阿敏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羞不羞啊!
白马傻笑道:怪不得近几天,你一直懒动嫌饭,我还寻思是不是我给闹得。阿敏此时有了些精神,她移了移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白马又上前温存了会。
阿敏忽道:快去看看何大夫走了没有,诊金都没给人家呢!白马拍手笑道;是啊,都把这事给忘了。该打!
白马起身往外走。“回来”阿敏又在后叫道。‘怎么啦?’白马忙回身。却见阿敏从床边柜子里取出了些银子,递给白马道:小迷糊,钱还没带呢!白马接过银子笑道:还是娘子心细;我这就去。
说完,一径跑了出去。屋内阿敏此时饥饿难忍,心道:这个冤家,只顾高兴了,也不管我了!话说白马来到前厅,迎面撞见安五,便问:何大夫走了吗?安五道:今晚不走了,明早回去。白马又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要去当面道谢!安五道:您还是明早谢吧!现正跟四爷谈事呢!白马道: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刚要转身回房,三夫人朵朵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见白马便打趣道:唉呦,小白,这大半夜的不睡,晃来晃去干啥呢?
白马道:本想来跟何大夫道谢的,得知他明早才动身,也就不去打扰了。现在正要回房休息!三夫人听完掩嘴笑道:晚间老实些,阿敏要多休息的呢!白马一愣,但瞬间会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转身落荒而逃。
朵朵在身后边笑边喊道:喂,小白,别忙跑啊!去厨房弄些吃的给阿敏。白马听见也不敢应声。自己转到厨房,厨子正在忙活。一问,说是四爷款待何大夫的。白马要了几样清淡小菜饭,让人送至房中。阿敏一见饭菜,便笑了。
待小厮走后,抱着白马狠啄了几口。白马连连道:唉呀呀!小心,没听人说嘛!让我小心伺候,你到疯起来了。阿敏笑道:谢谢相公!二人叽叽咕咕,也不知何时睡的,咱又没在现场,且也并非那长舌之人,就不去揣测了。
这一宿无话,次日天明,白马早早起身,先到厨房请厨子做了可口粥饭,送至房中,亲见阿敏吃完最后一口。收拾好碗筷,又喜滋滋的一路哼着小调到前厅来谢何大夫。
谁知何大夫凌晨就被另一家请走了,白马懊恼不已。毛四笑道:何大夫不会怪你的。白马道:大夫妙手仁心,医德高尚,想也是这样,只是未能当面致谢,心中总觉不安。
毛四又道:诊金都给了,你就不要乱想了。白马又谢毛四,毛四摆手道:兄弟且不忙谢,俺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将白马领至偏厅。进了屋,毛四在墙角柜子里一阵翻腾。白马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便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半晌,方听毛四道:找到了。白马正奇怪,他到底寻得什么宝贝。就见毛四递给他一张纸,展开一看,是张房契。白马疑惑不解,望向毛四。毛四道:兄弟,你既打算常住,租房也不是法子,那天,听你说过房子事后,我就仔细想了,又和你嫂子们合计了下,最后决定把赵老头家的房子买下来。后来你嫂子们又嫌那屋太旧,说你一个男人家,简陋些无所谓,只是怕委屈了娇滴滴的阿敏。
白马听完,霎时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低头半天无语。毛四见他如此,感他所思,不由也动情道:兄弟,什么都别说了,我的你的都一样,再说远些,当年若不是伯父,哪有我今天?白马抬起头,几度哽咽,艰难道:四哥,我-----!毛四紧紧握了握他的手道:是兄弟,就什么都别说了,再多说,便是瞧不起哥哥了。随后毛四又道;只是翻盖新房,要等些日子,暂时就委屈你们夫妻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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