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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姐│║是│║最│║棒│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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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将剑入了鞘,直勾勾地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母子,握剑的手下意识地微微抖了抖。肃杀的月光依旧灵巧的绕过镂雕的窗棂照进屋里,将屋中的一切只分成两种颜色——惨白和漆黑,冷冷的月芒斜落在无箴身上,她的影子就诡异地往门边拉长出去,好像是她的魂一步步走了出去。愣在原地的黑衣人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急忙俯下身子,用手探查无箴和孩子的鼻息,而后他急匆匆地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析析簌簌的声音,那黑衣人闻声便要从窗子离开。“啊!”未及抬腿,一个女子的惊呼传入耳际。他赶忙回身细看,只见一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在门口。那女子见状,拔剑朝黑衣人刺去,那人也不还手,只是招架,一时间,小小的茅屋里两个黑影,两道剑气纠缠在一起……那黑衣人似乎无心恋战,十几招拆下来,便趁那女子不备,一个转身破窗而出。那女子追了两步朝窗外望去,却已不见了人影。她转回身,试探着走到无箴和孩子身边,明澈的眸子里交织着惊恐与不忍。她呆呆地立了很久,转身要走的一刹那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她慢慢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无箴手中将那沾了血的玉佩抽了出来…… 
…… 
夜静如水,清风也不愿掀起半点漪沦,和夜接触过的一切都沾染上了悄无声息的特点。夜空被秋雨洗得格外清朗,一轮明月在群星的簇拥下也显得倍加光亮。月光,静谧而深邃,透过窗纱柔柔地在沈芳床上铺了一层薄雾。 
沈芳斜靠在床上,痴痴地望着窗缝间透出的一线明月…… 
——“跟我回宫吧……” 
——“我不稀罕!” 
——“可是我稀罕你……跟我回宫吧,我让你看看,我怎么样对待沈家,怎么样对待你……” 
——“我不要再见到你!” 
——“不要再打了,再打我不还手!” 
——“你可以打,你可以把沈家斩尽杀绝!” 
——“沈芳,你何必这样说呢……” 
——“你可以,你可以把沈家斩尽杀绝!” 
——“沈芳,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不还手……” 
…… 
——“你不后悔……” 
——“我要报仇!!” 
——“那就来吧……” 
…… 
——“如果我真的是马贩子,那该有多好……” 
——“痛不痛……” 
——“不痛,只要你在我身边……” 
——“天涯海角,我会记得你的……或者,我不会再见到你……是吗,四爷……” 
…… 
“什么人?”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打断了沈芳的回忆,定睛细看,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窜到眼前。沈芳敏捷地从枕下抽出双刀,二话不说劈了过去。 
那人也不接招,只是将身子灵活的一闪,躲了过去,趁着沈芳的空当,一个箭步直奔方桌而去。 
沈芳也毫不示弱,一招打空,反手紧跟着一扫,朝那人头顶削去。 
那黑衣人却不徐不急,就在刀尖儿碰到头发的一刹那,轻松地向后一仰,躲了过去,还顺手抓起桌上的包袱,转身窜出门去。 
“站住!”沈芳喊着追了出去。 
“小姐,出了什么事?”沈封说着从隔壁跳了出来。 
“老马,有贼!”话没说完,沈芳早已追到楼下。 
“啊?小姐……”沈封一惊,转眼已不见了沈芳,“等等我……” 
沈芳和沈封相继冲出了客栈,四下张望,只见远处山路上隐隐约约有个黑影在移动。沈芳二话不说追了上去,沈封不得以也跟了上去。 
“小姐,小心呀……”沈封一边追着山贼,一边叮嘱沈芳。 
“我知道……”沈芳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黑影应道,“这山里还真不太平,住个客栈也不安全……”她心中不免抱怨。 
……


2025-11-08 21: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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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沈封定下神来道,“小姐!小姐!”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回过神来的沈芳竟一步一步走进了屋子。 
“小姐!”沈封追进去拉住沈芳。 
“老马,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沈芳回头质问。 
“小姐,这……一两句说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事来得蹊跷,我们还是速离此地……” 
沈封的话根本没有听进沈芳的耳朵,她一步步朝倒在血泊中的妇人走去,近了才发现,那单薄的身躯下竟还有个孩子,这更是让她那颗颤抖的心着实抽动了一下。 
“大嫂……大嫂……”沈芳轻轻碰了碰那妇人,唤道。 
“小姐!小姐!”沈封跟过来阻拦道,“我们走吧……留了这么多血,我看早死了……” 
“老马!”沈芳回头狠狠地瞪了沈封一眼。 
“小姐,不是老马没人性,可是就怕这……哎,惹祸上身啊……”沈封说着微微垂下了头。 
沈芳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妇人,“啊!” 
“小姐!”又是一声惊叫,沈封连忙抬起头,“啊……”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呈在二人眼前。 
“这……”沈封看了看沈芳,虽然惊恐也让她脸色苍白,但比起那张脸来她却红润许多,“小姐……” 
“老马……这……”沈芳一下子乱得不知说什么是好,“我……她……怎么会这样……” 
一样的俏脸,一个因为震惊而略显局促,一个因为沉睡而更添安详;一样的唇瓣,一个香露欲滴,一个褪尽血色;一样的眉似远山,不画而黛;一样的明眸却和起了一对…… 
…… 
 
“无箴……无箴,我回来了……” 
许久,沈芳才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惊醒,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无箴……无……”刚刚归来的岑九也一下子愣在了门边,此时此刻他眼中只剩下血泊中的无箴母子。 
片刻,岑九直勾勾的眼睛下意识的一闪,似乎是注意到了无箴身旁的两个人,“是你们杀了她!”说着,他抡起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芳劈了过来。 
“不是!”沈芳赶忙起身闪躲,“你听我说!” 
沈封也赶忙转身接招。 
面对倒在血泊中的母子,岑九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还容得沈芳辩解,只顾一招紧似一招地攻了过去,“少废话!事实具在眼前!” 
“你听我说!”沈芳一边小心应招,一边解释,“我们只是路过,进来的时候,她们已经死了!” 
岑九哪里还听得道什么声音,此时此刻,沈芳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要你偿命!”趁着沈芳一时不慎,岑九一个“提膝穿掌”直冲她颈子攻去。 
沈封见势不妙,一势“闪通臂”推开岑九的快掌。 
沈芳一惊,不禁后退两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岑九见势,抡起一拳砸了下来。 
沈封赶忙一个箭步,窜到沈芳跟前,一个“马步架打”又化解了岑九的招式。 
岑九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依旧一招狠似一招攻向沈芳。 
沈封转身一个“搬拦捶”破了岑九的套路,化守为攻;紧跟着“左右穿梭”将他逼得步步后退;终已一势“如封似闭”封住了岑九的招式,将他逼在墙角。 
“哼!”岑九狠狠哼了一声,凛然道,“人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你!” 
“呵呵……”沈封笑笑,“倒是条汉子。” 
“哼!少说废话!”岑九将头一扭,避开了沈封的目光,未几又倏地转过头,死死盯着他问道,“你们为什么杀她?她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是我们做的!”这时,沈芳已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亲眼所见还能错得了!”岑九咬牙切齿地道,“你……”望着渐渐走到近前的沈芳,岑九不禁目瞪口呆。 
“要是我们做的,我们还会留在这儿等你来杀吗?我们为什么要杀她,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沈芳理直气壮地说道,只可惜这番话,岑九连半句也没听到。 
“喂!”沈芳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出神地望着自己,眼神中流露着极其复杂的感情,不禁气愤地喝了他一声,“我说的你有没有听到?!” 
“你……”岑九被沈芳一喝倒是回了神,伸手抓住她的双臂,“你是无箴什么人?” 
“休得对我家小姐无理!”沈封推开岑九的双手,拦在他和沈芳之间。 
“无箴?”沈芳有些莫名其妙,但心思一转,她立即想到,转身看了看那妇人,道,“是她?” 
岑九木木地点了点头。 
“非亲非故……我不是说了,我们初次见面……”见岑九还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沈芳又问道,“那是你妻儿?” 
岑九依旧木木地点点头,缓缓地将漫无目的目光停在沈芳身上,“你说,不是你杀的?” 
沈芳坚定地点点头,“我沈芳对天发誓,要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说着,她决然地望向见明的天际。 
“沈芳?”岑九疑惑地念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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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芳转回头,“我姓沈,单名一个芳字。” 
岑九还是木木地点了点头,呆滞的目光又落回无箴母子身上,他痴痴地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以为要伤害沈芳的沈封拦住了去路。 
“老马……”沈芳却已看出了他的去向,轻轻唤了一声沈封,示意他让开。 
岑九踉跄着扑到无箴身边,一把将她拦入怀中,“无箴,无箴……”地叫着,翻涌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沈芳远远地看着不觉潸然泪下,沈封也耐不住心中的酸楚,转身走到院子里透透气。 
岑九依旧紧紧地抱着无箴,出神地望着满地的鲜血,时不时地伸手抚抚小永子圆润的小脸。 
“无箴……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岑九口中翻来覆去地叨念着,“是谁这么心狠手辣……你告诉我……告诉我……”他几近疯狂地咆哮着,随即将怀中的无箴抱得更紧,仿佛要捏碎她一般。 
然而,就在碰到无箴苍白的脸的一瞬间,他倏地躲了开去,难以置信地凝望着怀中的她,目光中流露着难以察觉的惊讶和欣喜。 
这一切都被沈芳看在眼里,见岑九突然变得傻愣愣的,她便有了个预感…… 
沈芳走到近前,俯下身子,轻轻摇了摇岑九,唤道,“喂……喂……”见他毫无反应,她撞着胆子将手伸到无箴鼻翼之下。 
“啊……”沈芳一惊将手缩回,“还有一息游丝!”望着岑九呆滞的目光,她满怀希望地道。 
岑九一时竟更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看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看着不知做何反应的岑九,沈芳斥道。 
见他还迟疑不动,沈芳猜测着问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 
岑九的不语给了沈芳最好的答案,她忿忿地起身道,“好啊,那你就在这里守着她等死!”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岑九,他恶狠狠地望向沈芳,片刻的迟疑之后,他放下无箴,飞也似的冲出门去…… 
…… 
“大夫,怎么样?”郎中一从里屋出来,就被岑九拦住,沈芳和沈封也跟了过去。 
“哎……”郎中叹了口气,“我是医病的,不是医命的……” 
听了此话,众人心中已凉了半截。 
“孩子没得救了,人都凉了……”郎中摇了摇头,继续道,“大人嘛……血是止住了,能不能活要看她造化了……” 
岑九不禁失魂地向后退了一步。 
“哎,你没事吧?”沈芳关切地问。 
“不幸中的万幸啊……”郎中一边走到桌边开方子,一边道,“要是这一剑再稍稍偏那么一点儿,就伤了心脉,别说是神医,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说着,他将开好的方子交与沈芳,“照这方子抓药,文火煎两个时辰,三碗水煎做一碗,一天两次给她服下,补补元气,兴许伤口会愈合得快些……” 
“嗯……”沈芳接过方子,看了看问道,“大夫,这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天意吧……”郎中说着收拾了东西正要离开。 
“噢,这是您的诊金。”沈芳掏出银子递了过去。 
“算了,死活还不知道呢……”说着,郎中转身走了出去,“哎,今天算我晦气,这一大清早儿的,来医死人……医得好也没人说你是神医,医不好反倒砸了自己招牌……”他一边走一边嘟哝。 
“你说什么?”岑九一个箭步窜过去,提起郎中的领子,两只眼睛里冒着杀人的寒气,“你说谁是死人?” 
“哎,哎,你放手,放手……”郎中惊恐地嚷嚷着。 
“哎,哎,你把手放开,放开呀……”沈芳见状赶忙过来拉住岑九,“喂,你听到没有,无箴她不会死,她有造化,她要是没造化,那一剑早就要了她的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郎中也被吓得连忙说好话。 
“好了……”沈芳见岑九渐渐松了手,便把银子塞进郎中手中,道,“这银子您拿着,没有不付诊金的道理,您快走吧……”说着,将郎中送出门外。 
…… 
 
“什么?”钦妃猛地站了起来,提着帕子的手揪在胸前。 
“钦主儿,金无箴死了……还有那孩子……”小田鼠战战兢兢地将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是春吉捎回来的消息?”钦妃定了定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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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岑九痴痴地坐在无箴床前,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惨白的面颜,就好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凝望睡梦中的她一般。多少次,他望得出了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想一亲香泽,然而又是多少次,他痛斥着自己冲出屋子,他知道,就算他这样做了,无箴也决不会怪他,可是,如果他这么做了,又和当初把她劫上山时便轻薄了她有什么分别,她的心里一样是没有他,就算她嘴上再心甘情愿,他也知道。他有时甚至会恨自己,恨自己太了解她,恨自己太迁就她,恨自己还不够坏…… 
他轻轻地拉起无箴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握进怀里,抬眼间,那滩骇人的血迹闯入眼帘,渐渐的,他的思绪被拉回到四年前,眼前是无箴第一次倒在血泊中的景象…… 
…… 
“无箴,无箴,你醒醒……”岑九急切地呼唤着怀中眉头紧索,双目紧闭的无箴,“无箴,你怎么样?”一切都来得太快,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就来到了这条巷子里,他努力地搜索着记忆,恍惚间他记得自己拉着无箴拼了命地逃出宫门,记得自己手中那只小手越来越冷,记得无箴晕倒在街上,记得……噢,记得了,是自己抱了晕倒的她躲进这巷子……可是现在呢,该怎么办,她苍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纠结的眉头,急促的呼吸,痛苦的呻吟,更可怕的是他手上的鲜血,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知所措…… 
“九爷!九爷!”幸好耳边突然传来小全和师爷的声音。 
“小权,师爷,外面怎么样?”此时岑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看没什么事儿了,官兵都过去了!”小全道。 
“九爷,这……”师爷看了看岑九手上的鲜血,又看了看他怀中的无箴,道,“九爷,得赶快找个大夫……” 
“噢……”岑九木讷地应道。 
“岑九……岑九……”无箴勉强地睁开眼睛,喘息着道,“答应我,答应我……” 
“无箴,无箴,答应你什么?”岑九赶忙追问。 
“……”无箴话还没说又晕了过去。 
“无箴,我答应你,什么我都答应你……无箴……”岑九说着将晕倒的无箴抱得更紧。 
“九爷,别再耽搁了,先找间客栈……”师爷催道。 
“噢……噢……”岑九依旧痴痴地应着,抱起了无箴,在小全和师爷的掩护下,走出了巷子…… 
…… 
“哎哎,你们不能进去!” 
“怎么?”师爷上前向客栈伙计质问道。 
“不怎么,说不能就不能!”伙计蛮横地道。 
“你没见都要出人命了吗?让我们进去!”岑九早已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喝道。 
“诶,您说对了,就是要出人命了才不能进去!” 
“这什么道理,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吗?”师爷追问。 
“诶,您可别说这话,我们救了她,死了人,谁救我们啊?”店伙计反问道。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师爷喝道。 
“诶,这是规矩,您三位要进可以,把死人放下!” 
“你!”岑九正要发作,奈何怀中抱着无箴,腾不下手来。 
“岂有此理!跟他们有什么道理好讲!”小全可不是吃素的,一把揪起店伙计,“你到底是让进还是不让?!” 
“哎呦哎呦,这位爷,您轻点儿,轻点儿,这也不是我定下的规矩,我也是做伙计的,您得问问我们掌柜……”店伙计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不用了!今天是让进也得进,不让也得进,赶紧给爷开间上房!”小全狠狠地推了一把,店伙计踉跄着退了几步,赶忙应道,“是!是!您跟我来……”说着将三人引入客栈。 
“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出来阻拦的是店掌柜。 
“掌柜,这几位爷要间上房……” 
“小二,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死人能往客栈里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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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我都说了,这几位爷不听啊……”小二为难地道。 
“少废话,谁说人死了!”小全上前道。 
“快死了的也不行!”掌柜狠狠地道。 
“哼!我看快死了的是你!”小全说着挥了挥拳头。 
“呦!这位爷,您看这是怎么说的……”掌柜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 
“你给我听着,要是再耽搁下去,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这客栈变成义庄!”小全恶狠狠地道。 
“好好,小二啊,赶紧,赶紧带几位爷到上房……”掌柜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是……几位爷,您里边儿请……” 
“你来带路!”师爷指着掌柜道,转身又向小二道,“你去找个大夫!要快,要是耽搁了,有你好看!” 
“是,是……”店小二应着,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 
 
“大夫,怎么样了?”郎中一出屋门,岑九、小全、师爷便围上来问道。 
“动了胎气,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岑九一冷,生怕自己没听清楚。 
“动了胎气,怕是要小产了……”郎中又换了一种说法。 
“这,这哪儿跟哪儿嘛!”小全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我来是问问,孩子还保不保?”郎中道。 
“不保!不保!保你个头啊!”小全怒道。 
“这……这,你们谁说了算啊?”郎中有些被搅迷糊了。 
“您等等啊……”师爷道。 
岑九面无表情地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两只胳膊往桌上一撑,将头埋进掌中。 
“听您这么说,孩子还保得住啊?”师爷问道。 
“保呢,是可以试试,可是大人就更危险了……倒也不是不能赌上一把……”郎中解释道,“哎,保不保的,你们倒是说句话呀,再拖下去,孩子大人就都完了!” 
“保!”岑九猛地抬起头,道。 
“他说的算不算?”郎中追问道。 
“算,算!”师爷赶忙应道,“烦劳您尽心,救救她们母子吧……” 
“好好,我尽力……”郎中说着,又转回屋里。 
“九爷,您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啊!”小全又气又恼地道,“这叫什么,买大送小啊……” 
“小全,你少说两句!”师爷喝道。 
“少说,当初就是我说少了,要不然你们孩子都一窝了,还会弄成今天这副德行!” 
“好了小全,你让他先静静……”师爷说着就拉小全往外走。 
“静!静个屁!我看他以后还怎么静!” 
“这是她唯一的愿望……”许久没出声的岑九终于开了口。 
——“岑九……岑九……答应我……答应我……” 
无箴孱弱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他耳畔。 
“我答应过她,什么都答应……我不能反悔……” 
“噢,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她要精绣你就给她劫精绣;她要孩子,你就给她个孩子不就得了,也犯不着替别人养吧……”刚被拽出去的小全听了岑九的话又一头折了回来,数落道。 
“好啦,小全,走了走了……”师爷生怕岑九再受刺激,赶忙拉住小全就往外走。 
“哼!”小全忿忿地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话,“亏你还拿她当个宝!”便随师爷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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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岑九低了低头,道,“没什么?” 
“药煎好了,赶紧喂她吃了……”沈芳说着,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 
“你放心,能把药喂下去就好,你看,她脸色好多了,是不是……”沈芳宽慰着道。 
“沈姑娘……真的是有劳你了……”岑九感激地道。 
“别这么说,依我看,这也是缘分,等她好起来,我们就义结金兰,你说好不好……”沈芳试图多找些乐观的话题。 
“呵呵……”岑九只是惨淡地笑了笑,目光又不自主地停在那滩血迹上。 
沈芳见他眼睛发直,跟着望过去,不禁浑身一冷,血,她见过,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让她胆战心惊,那墙上、地上的点点腥红,仿佛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努力地张开哀怨的眼睛,深情地瞥尽人世间的最后一缕惆怅。 
沈芳不忍再看下去,背过脸去,问道,“喂,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岑九……” 
“岑九?”沈芳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怎么这山里的人都很喜欢叫岑九吗?” 
“你说什么?”岑九不解地问。 
“呵……”沈芳淡淡一笑,道,“之前我们碰到过一伙山贼,为首的就叫岑九,好像还蛮威风的……” 
“哼……”岑九用鼻子笑了笑,道,“只可惜,岑九已经不是山贼了……” 
“噢?”这话在沈芳听来有些奇怪,她越发地想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哎,哎,哎,你们听说没有,老九家出事了!”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从潺潺水声中冷不丁的冒了出来。 
“他李婶,你又来了,这事儿都说了多少次了……” 
“哎……不是不是,昨儿个夜里呀……” 
“行了行了,你这么嚼人家舌头,就不怕叫人家听见……” 
“听不见喽……” 
“啊?到底怎么了?”一个好奇的女人不禁追问。 
“昨儿个晚上啊……深更半夜的,隔壁竟是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弄得我啊……魂都吓掉了,也不敢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 
“唉……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奇的女人不禁有些失望。 
“谁说的?!今儿个一大早,就听他们家里又是哭又是喊的,老九疯疯癫癫的跑出去,回来带了个郎中……” 
“原来他们家有人病了啊……”好奇的女人刚刚被掉起来的胃口又一下子跌到了底。 
“死啦……” 
“什么?”围在一起的女人都不禁尖叫起来。 
“死了?谁死了?” 
“都死了,除了老九……” 
“这……你怎么知道?” 
“嗨!哪儿还有我不知道的!”李婶得意地道,“那郎中前脚出来,我后脚就去问了……” 
“问老九?” 
“当然是问郎中了,他们家闹得鸡飞狗跳的,我那儿还敢去找那晦气!” 
“呵呵……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一个女人略带嘲讽地道。 
“那郎中怎么说?怎么死的?”好奇的女人又来了精神。 
“让人杀的呗!” 
“啊?唉,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好好的呆在家里都会招来杀身之祸……”一个女人叹息着道。 
“就是,他李婶,你不怕呀……”又一个女人关切地问。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两家离得这么近,要真是那杀人的再多走两步,怕是……” 
“我呸!大白天的,别给我找那晦气!”李婶忿忿地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 
“这……你瞧瞧,这是怎么说的,这土匪山贼的,劫财劫色,哪儿还管你是好人坏人呢?” 
“哼……真是的,我有说是土匪是山贼吗,我有说是劫财劫色吗……”李婶反问道。 
“那是怎么着?”一群人不禁追问。 
“要命的……”李婶故意拖长了声音道。 
“要命?”众人一惊。 
“可不,我听那郎中说呀,都是一剑致命,孩子当场断了气,那女人命大,可是离死也不远了…… 
“那不就是还没死嘛……” 
“没死?听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啊?!”一个女人说着不禁将两只手握得更紧。 
“依我看呀,都是她自己找的!”李婶一提到这事又来了精神,全然忘了清早听到这消息时自己也被吓得面如死灰,“成天勾三搭四的,说不定就是哪个看她不顺眼就……” 
“唉……真是红颜薄命啊……”有人不禁叹息道。 
“哎,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提过的那档子事吗?”李婶对着一个女人问。 
“什么事啊?你跟我提得多了,什么东家长西家短啦,什么……” 
“就是在老九家,我撞见的那个男的!”李婶提醒道。 
“哦……”那女人好像一下子醒了过来,“嗨,这事儿有些日子了,再说你也没亲眼看到人家……” 
“这还不算亲眼看到啊……” 
“行了行了……”大概是人们已经听得厌了,都不禁想拦住李婶的话。 
“哼……我看啊,是那个人也说不定,”李婶毫不领情,自顾自地唠叨着,“你们是没看见,人家带着家丁丫头,说不定就是城里哪门哪户的少爷公子,你们想想,哪个大户人家容得下她那样的女人,说不定就是……”李婶说着突然发觉周围好像异常的安静,再看看这群人的面色也是个个如土,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对着她的一个女人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回头看看。 
“啊……”李婶毫无准备地回了头,一看见身后站着的“金无箴”顿时变得张口结舌。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无箴”不徐不急地问。 
“没……没什么……”李婶早以吓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是人是鬼……”她本想离“金无箴”远些再问这句话,可是脚底下却仿佛长了钉子,一步也挪不动了。 
“你说呢……”“无箴”反问道。 
“……”一群人个个吓得张不开嘴。 
 
 
 作者: 万岁芝姐 2006-12-12 17:3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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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并不重要……”“无箴”似乎很有兴趣和这群人开开玩笑。 
“……” 
“不过……”说着,她又向李婶走了几步。 
“你别过来!别过来!”李婶一边摆手一边疯了似地喊道。 
可是她的话并没有止住“无箴”的脚步,她径直走到李婶面前,接着道,“我想奉劝你一句……”看着李婶几乎就要吓晕过去的样子,沈芳只觉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说鬼呢,就不要怕鬼在背后看着你;背地里讲人家闲话呢,就不要怕人家听到……”说完,她转身朝溪流走去。 
这边一群女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尤其是李婶,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张嘴道,“这……” 
“这什么,你不是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吗?”一个女人反问道。 
“是……是啊……不会,不会是大白天见了……”李婶着实不敢再想下去。 
“不会吧……”几个人小声道。 
这边沈芳一边将倒空的药罐子放进溪水中清洗,一边微微侧过头,偷偷看看那群女人的反应。见她们还在那儿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沈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强按住心火,洗干净了药罐子,她猛地转回身,远远的就吓得那群人一下子住了口。 
沈芳拎起药罐,径直走过去道,“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叫沈芳,是人不是鬼,也不是你们所说的无箴,可是我这个人最听不得有人在背地里讲人家闲话,所以……别让我再听见什么,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好好……沈……沈姑娘……” 
见这群人踉跄着逃了开去,沈芳不禁用鼻子笑了笑,转身朝岑九的小院走去…… 
…… 
夜,又一次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宁静的农家小院里看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外间屋里,岑九依旧痴痴地守在无箴床前,好像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会醒过来一样。里间屋里,沈封伏在桌上好像是睡着了,沈芳坐在窗边,斜靠在墙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始终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按理说,她该是很累了才对,可是,一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就好像一只上满了弦钟,想停都停不下来。 
“老马……”沈芳转了个身,很小心地唤道。 
“小姐,什么事?”沈封敏捷的回应倒是让沈芳吃了一惊,只是她不知道,自打她从溪边回来,沈封就已看出她有话要说,他之所以没问,是想等她主动开口,当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地睡去呢。 
“老马……”沈芳说着也坐到桌边,“我……我今天听到一些闲话……” 
“小姐,那些不过是无聊的人茶余饭后的牙资,你又何必当真呢……”沈封语重心长地道。 
“怎么,你也听说了?”沈芳不禁一愣。 
“只是有所耳闻……”沈封说着捋了捋胡子,“小姐,流言总是比真相传得更快更广,要不然还怎么称得上流言呢……”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照这么看来他们果然不是普通人家……”沈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时又找不到头绪。 
“小姐,我早劝过你的……” 
“呵呵……”沈芳淡淡一笑,道,“老马,你以为我怕了吗?越是奇怪的事情,我就越有兴趣。再者,我看他们一家倒不像坏人……” 
“小姐,好人坏人不是看出来的。”沈封满脸严肃地道,“再说了,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啊……” 
“说的也是,唉……”沈芳重重叹了一口气,刚想继续说下去,只听外间屋传来一声“什么人!”,她立刻意识到,那是岑九的声音。 
沈芳和沈封迅速地对望了一眼,双双冲出屋来。 
外间屋里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昏黄的油灯依旧闪动着发出惨淡的光;无箴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微微歙动的鼻翼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她还活着;门敞着,一阵阵秋夜的寒风乘虚而入。 
就在二人张望之际,追出去的岑九已经赶了回来。 
“出了什么事?”沈芳迎上去问。 
“哦,沈姑娘,惊扰了……”岑九抱歉地道。 
“别这么见外,究竟怎么了?” 
“唉……”岑九不禁叹了口气,将手中一张字条交给沈芳。 
“这……”沈芳打开来,便见纸上分明地写着两个大字“索命”。 
“刚刚有人丢进来的,我追出去,就没了人影……”岑九懊恼地道。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沈芳近乎呵斥地道。 
“这……”岑九一愣。 
“不管这是要谁的命,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出去都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岑九默默坐回无箴床前,淡淡地道,“行了,我知道了,烦劳二位了,你们去休息吧……” 
“算了,反正睡是睡不着了,我陪你守着好了……”沈芳看似无奈地道。 
“不麻烦了,沈姑娘,你也忙了一天了,歇着吧,这有我就行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碰她一根头发……”岑九说着,怜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无箴的面庞。 
“哼!”沈芳不禁用鼻子笑了笑,“我看,说不定人家要杀的就是你啊!”说完,她任性地坐到桌子旁边,准备一直守到天亮。 
沈封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岑九也不再说些什么,三个人(啊不,应该说是四个人)就这么在沉默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 
秋高气爽,当太阳又一次从山后露出半张笑脸来的时候,天已经蓝得要滴出水来,清晨的瑞光早已铺在一方小小的坟冢上,现出一个诡异精灵的世界。坟前立着一男一女,各怀心事却又都默不作声。


2025-11-08 21: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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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箴,你看,这孩子长得多俊。”岑九抱着个嗷嗷啼哭得婴孩笑眯眯地道,“哎呦,坏了坏了,你看看我真没用,把孩子都弄哭了……” 
“让我抱吧……”无箴伸手小心接过孩子,道,“不妨事,小孩子是这样的,动不动就哭……” 
“累了吧……”见无箴无力地靠在床上,岑九关切地问。 
“还好……”无箴轻抚着怀中的婴儿疲惫地笑了笑。 
“对了,无箴,这孩子也该取个名了……”岑九说着坐到床边。 
“嗯……”无箴点点头,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婴孩,不禁失了神。(她在想什么呢?你知道,我知道,可惜岑九不知道:)) 
“无箴……无箴……”见她眼神越来越空虚,岑九不免担忧的唤道。 
“……永……”一个字不经意地从无箴口中滑出。 
“你说什么?”岑九并没有听清她的低语。 
“什么?”无箴这才回过神来。 
“你刚刚说……”岑九凭着声音猜测道,“……说……勇……” 
无箴一愣,继而微微点了点头。 
“呵……好啊,这个名字好,”岑九笑了笑道,“你看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多壮实,长大了一定是条好汉,勇,嗯……起得好……” 
“不是那个勇……”无箴无奈地笑了笑。 
“不是?这……”岑九一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无箴,我是个粗人,大字识不得几个……这……不是这个‘勇’……” 
“是永远的‘永’……”无箴解释道,“什么好汉,什么勇猛,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希望他能永永远远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说着她不禁有些哽咽。 
“无箴,你多虑了……”岑九赶忙宽慰道,“你看这孩子长得一脸福相,他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的,再说,你是他娘,他又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又怎么会不陪在你身边呢……” 
“希望如此……”无箴只是惨淡地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 
哈哈~~~~~~~~~~荷塘等芷轩也等得好苦啊,这都是我今天第四次上来了,才等到颠覆版的继续:)))))))) 
“岑九……” 
“嗯?” 
“节哀吧……”沈芳轻声劝道。 
岑九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点了点头。 
“这个……”沈芳说着将手递了过去,“我刚刚在房里捡到的……”摊开的手掌中是一块不大的玉佩。 
岑九呆呆地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拾起玉佩,道,“这是孩子的爹留给他的……”说完,他俯下身子在新堆好的坟冢边刨开了一个小坑,将玉佩妥当的放进去后,又精心地将坑填了起来。 
孩子的爹留给他的?自从看到那方小小的墓碑上写的是“小永子之墓”开始,沈芳就觉得很是奇怪,如今,听到岑九以如此方式说话,她更是觉得怪上加怪,不禁开口,“小永子他……” 
“他不是我儿子。”岑九站起身来,坦然地道。 
“这……”沈芳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心中暗自忖道:莫非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岑九似乎有意问道。 
“呃……没,没什么……”沈芳搪塞道。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岑九大约早已看出沈芳的心事。 
“啊?”沈芳不禁一愣,“我想的怎样?” 
“无箴不是她们说的那种女人!”岑九一字一句地道。 
“她们?”沈芳依旧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你不用瞒我……”岑九淡然道,“你到这庄子有几天了,总会听到些什么……” 
“这……”沈芳见无法再回避下去,只得坦诚道,“我是听到一些传言,不过……那都是些流言蜚语,我看未必能当真的……” 
岑九会心的笑了笑,“你不用说宽心的话给我听,我根本不在意外人说什么,你们不是她,谁也不会知道她心里的苦,心里的难……” 
“这么说……你知道喽?”沈芳话一出口就立刻后悔起来。 
这话果然刺痛了岑九,他目不转睛地盯了沈芳许久才岔开话题道,“这孩子就是她的命……” 
沈芳点了点头,叹道,“哪个子女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我真怕……怕她醒过来又会再死一次……” 
“唉……”岑九叹了口气,“事与愿违啊……老天真的不开眼……” 
“怎么说?” 
“当初,无箴给孩子起了这个‘永’字,就是想让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想让他永永远远陪在自己身边……”岑九解释道。 
“这么说,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失去他……”沈芳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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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沈封实在气不过,又不好违背沈芳的意思,只得重重地将岑九扔在地上。 
“算了,老马……”心神稍稍平静下来,沈芳才起身劝道,“……好在,他也没伤着我啊……” 
“小姐,你……唉……”沈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向老爷老夫人交待……” 
“好了老马……”沈芳孩子气地央求道,“别气了……大不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就是……” 
“你呀……”沈封一时也拿她没了办法。 
“看看他伤得怎样啊……”沈芳说着,俯身将岑九扶了起来。 
“小姐!” 
“老马,你下手重不重?”沈芳根本没注意到沈封阴沉的脸色,倒是为岑九的伤势而担心。 
“哼!”沈封没好气地背过脸去。 
“老马……”沈芳又央求道,“你就扶他进去,看看他伤势如何……” 
“唉……”沈封无奈地看了看沈芳,“你呀……”说着,将岑九架进了里屋。 
“好了老马……不要气了……”沈芳说着顽皮地笑了笑,然而惊恐的神色依旧难以掩饰。 
…… 
不一会儿,沈封从里屋走了出来。 
“怎么样?”沈芳焦急地问。 
“死不了!”沈封没好气地道。 
“那就好……” 
“小姐,亏你还为他担心。” 
“不是吗……我知道你那一掌劈下来,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沈芳不服气地顶嘴。 
“哼!”沈封用鼻子笑了笑,“他功夫底子不错,依我看,一半是我打昏的,一半是他的伤势所至……” 
“他受了伤?”沈芳一惊。 
“嗯……看起来是新伤……淤血还没散呢……”沈封漫不经心地道。 
“伤在哪里?怎么伤的?” 
“力道不是很大,可是一拳打在胸口上……怎么伤的要问他自己了……”沈封说着自己倒了一杯茶。 
“唉……那只好等他醒过来了……”沈芳无奈地道。 
“无箴……无箴……”里屋突然传来岑九的呓语。 
沈芳赶忙起身想要进去,却被沈封拦了下来,“小姐,有我看着他就行了,你不要进去,免得他又趁着酒性胡来……” 
沈芳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不听了多少梦话,沈封始终气呼呼地盯着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岑九…… 
“水……水……” 
沈封起身倒了碗凉茶,一古脑儿泼在岑九头上。 
“啊……”岑九叫着睁开了眼,“我怎么在这儿……”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哼!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沈封忿忿道。 
“老马?!”岑九还是迷迷糊糊的,“诶?沈……沈姑娘呢……” 
“沈姑娘……哼!我问你,你可记得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沈封一听,不禁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 
“啊?我……我对沈姑娘怎样了……”岑九莫名其妙地问。 
“哼!不管你是装的也好,是真的不记得了也好,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敢碰我家小姐一根头发,我沈封绝不放过你!”沈封狠狠地道。 
“老马,到底怎么了,莫不是我酒醉,对沈姑娘做了些什么失礼的事……”岑九看着沈封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猜测道。 
“你知道就好!”沈封没好气地道。 
“唉……又是酒……”岑九不禁懊悔,“那……沈姑娘呢……我得向她赔个不是才是……” 
“哼!你少去烦她!” 
“啊!”话音未落,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和沈芳的惊呼声几乎同时传了进来。 
“小姐!”沈封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沈姑娘……”岑九不禁一愣,酒已醒了八成,紧跟着冲了出去。 
外间屋里,沈芳、沈封和一个黑衣人已经打作一团,看身形,来人是个女子。岑九不敢怠慢,赶忙助阵。来人虽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然而身法却格外敏捷,再加上利刃在手,对付三个赤手空拳的人却也未见几分劣势。况且沈芳和沈封已操劳了多日,岑九又是刚刚酒醒,三人又不能不顾及到躺在床上的无箴,这一仗打起来更是一时分不出个胜负。 
数十招拆下来,来人突然趁三人不备,一剑朝床上的无箴刺去,岑九和沈封赶忙上前阻拦,哪知来人虚晃一式,骗过了二人,转身又是一剑,冲着靠门口的沈芳逼了过去。沈芳一惊,未及看清招式,剑已到近前。 
“小姐!” 
“沈姑娘!” 
沈芳来不及躲闪,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心中不禁暗叫:这下完了!哪知耳边突然响起一种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镗”,剑尖儿就擦着她的鬓角儿蹭了过去。 
那黑衣人一惊,“是你?!”面纱下果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再看这来人,也是一袭黑衣,一块面纱遮住了脸,只剩下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熠熠地闪着寒光。 
“哼!”那女子狠狠地“哼”了一声,反手又一剑朝沈芳刺来。 
那黑衣人再一拦,伸手将惊魂未定的沈芳拉到一旁,便和那女子交上了手。 
“小姐,你没事吧……”沈封赶上来问。 
沈芳摇摇头,“这……”她说话间看了看打在一处的两个黑衣人,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沈封也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转身询问似的望向岑九。 
“这怎么一回事儿?”此刻岑九也摸着头走了过来。 
正在三人迟疑之际,那黑衣女子又一次将剑刺了过来,三人来不及多想,各自接招,一转眼五个人又打作一团。说来也奇怪,后进来这位似乎并不是要帮哪边的忙,只是周旋于几人之间,化解各自的招式。这一来,反而惹恼了那黑衣女子,一招狠似一招地朝沈芳逼来。她一味的进攻,自然疏于防范,这边厢的岑九和沈封便有了可乘之机。那女子进不得攻,退疏于守,很快便显出劣势。眼看岑九和沈封就要合力擒住那女子了,二人万万想不到,那黑衣人趁沈芳一个不备,将她挟于剑下。 
“小姐!”沈封大惊。 
那黑衣女子趁势跑到那黑衣人身后。 
“放开我家小姐!”沈封又急又恼。 
“哼!”那女子不懈地一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五千两。”她低声对那黑衣人道。 
“什么……”那女子声音虽小,奈何沈芳离得太近还是听了去,她刚要发问,却觉得挟住自己的那只手一紧,架在颈上的剑毫不留情凑了过来。 
“别乱来!”沈封立刻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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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他,可是却杀不了……”沈芳似问非问地道。 
“你怎么知道?”岑九一愣。 
“这是你昨儿晚上的酒话!”沈芳一想到他昨天晚上的无理多少有些气愤。 
“唉……”岑九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留下沈芳和沈封坐在桌子旁,继续聊着…… 
…… 
 
黄昏时分,三匹快马飞驰着进了宁静的山间农庄,直奔岑九的小院而去。 
来到院门外,马上的男子纷纷飞身下马,领头的一个已经敲响了院门。 
“谁呀?”岑九吆喝着从屋内走了出来,“是你!”打开门的一刹那,一张熟悉而略带焦急的面孔现了出来。 
“岑九,无箴在哪里?”乾隆劈头就问。 
“哼!你还赶来!”岑九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掀了起来。 
“她在哪里?你不要为难她!”乾隆此刻更是感到事情不妙。 
“她不会见你!”岑九狠狠地道。 
“岑九,我看有些事你误会了,让我见她,我向你解释清楚!”乾隆说着就往院子里闯。 
“不必了!”岑九一个箭步窜上来阻拦,“她不想见你!” 
乾隆不由分说,推开他的手,直奔小屋而去。岑九一再的阻拦,二人就这样从院中一直打到屋内。本要上来帮手的宝柱贾六也都被乾隆喝止了。 
“无箴!”乾隆一见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无箴,心中不免一沉,一个失神,被岑九一掌打中,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四爷!”宝柱贾六见状一越窜入屋内,护在乾隆身前。 
“哼!”岑九狠狠地“哼”了一声,也收了势,没有再打。 
“怎么会这样?”乾隆望着无箴惨白的容颜,不无心痛地问道。 
“哼!”岑九气急败坏地被过身去,理也不理。 
乾隆仿佛行尸一般走到床前。 
“不要碰她!”岑九一把拦住他伸出的手。 
“你把她怎么了?”乾隆满腔怒火地问道。 
“我把她怎么了?我还没问你把她怎么了!”岑九以同样激动的声音回应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你不必装了,要杀无箴的是你,害死小永子的也是你!” 
“什么?”乾隆听了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啪”,一个破碎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沈姑娘?!”,只见沈芳痴痴地立在门外,一只煎药的罐子碎在她的脚下。 
“沈……沈芳……”乾隆一见如同做梦一般。 
沈芳久久地站在那儿,微微颤抖的双唇发不出半个声音。 
乾隆回头顾了顾床上的无箴,一步步朝门口走去,“沈芳……” 
“难道是你……”沈芳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她真的不愿相信,眼前的四爷就是那个狠心的凶手。 
“呵呵……”乾隆走到她近前,不知是哭是笑的哼了两声,“是我,四爷……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 
沈芳拼命地摇着头,一转身跑了出去。 
“沈芳!”乾隆喊着,又不忍心撇下无箴,然而,片刻的迟疑之后,他还是追了出去。 
“小姐!”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封见沈芳急匆匆地跑出去,感到莫名其妙,刚要去追,却见远处又跑来一人,“四爷?!这……”沈封呆呆地立在了原地,“这怎么回事……”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 
…… 
“沈芳!不要跑了!”乾隆一边追一边喊道。 
那知沈芳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地向前跑去,好像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肯罢休。 
“沈芳!你停下来!”乾隆叫着,一跃身跳了过去,一把拉住沈芳,“你跑够了没有!” 
沈芳拼命地想要挣脱,奈何乾隆就是不放手,她只得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跑够了没有……”乾隆也气喘吁吁地道。 
稍稍喘匀了气,沈芳才道,“放开我!” 
“你就那么不愿意见我?”乾隆问这话时,隐隐地感到心中被揪了一把。 
“……我不想见一个杀人凶手!”沈芳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乾隆渐渐松开了拉住沈芳的手,踱开了几步,不情愿地道,“……你还恨我……” 
“……” 
“你不说话……”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沈芳回答,“沈芳……我知道,你应该恨我……我负了你,负了你全家……” 
“不是!”沈芳猛地转过头,“你欠沈家的……都已经还了,可是……你欠无箴和那孩子的呢?” 
“我是欠她们的……”乾隆愧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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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这是要出远门啊……” 
沈芳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小二一见也知趣地走开了。 
一见沈芳周围没了其他人,坐在她身后的那个女子悠闲地用筷子夹起一片青菜,露出一副要好好品尝一番的样子,然而她的左手却已经小心翼翼地垂到了桌下,手腕一抖,一把精致的匕首现了出来。 
“暗箭伤人可不是英雄所为……”那女子正欲出手,倏地一个身影带着这个声音闯到了桌子的对面,正好挡在她和沈芳之间。 
那女子先是一愣,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不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好像正在忿忿地道:怎么又是你! 
来人并不理会,径自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客官,您的房间在楼上拐角第二间,您要是累了就先去歇着,饭菜做好了我会给您送过去……”小二吩咐好各处,转回来向沈芳道。 
“也好……”沈芳说着费力地站了起来。 
“您跟我来……” 
眼睁睁看着沈芳消失在二楼的拐角,那女子又狠狠地瞪了桌子对面的男人一眼,“汇帐!”说着,她气呼呼地甩下些散碎银子,扬长而去。 
那男人见了也不多言,似有似无地笑了笑,起身跟了出去…… 
…… 
 
…… 
崎岖的山路上,远远地走来两个人,细看之下,正是刚刚客栈中那一男一女。 
“易冷锋,你还想怎么样?”那女子猛地停住脚,转身高声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身后那个男人不徐不急地道。 
“你……”被他一句话顶回来,韩霄几乎气得没了话,“……呵……好啊……我想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 
“要钱?!” 
“不错!”说着,韩霄不禁露出一丝邪笑,“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后话?”易冷锋一愣。 
“对呀,”韩霄一抬眼,死死地盯着易冷锋道,“如今……是要先杀了她……” 
“……” 
“呵呵……”看着他越发皱紧的眉头,韩霄突然换了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要不然,谁会凭白给我五千两。” 
“你以为凭你就可以吗?难道你不记得那天晚上的教训了吗?”易冷锋也毫不示弱。 
“不错,有你在,我动不了她,可是……你总不可能时时都在她身边吧?” 
“……” 
“呵呵……” 
“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一刻也别想逃出我的视线!” 
韩霄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凝在了脸上,许久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是吗……”说话间,一丝甜蜜而娇羞的浅笑不经意地划过了她的嘴角。 
“你……急着等钱用吗?” 
“嗯?”易冷锋突然变得缓和的语气使韩霄有些不自在,“呵呵……怎么会这么问?” 
“如果不是,为什么非要杀她不可?” 
“哈……这个问题也问得太可笑了……”韩霄不屑地笑了笑,“……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为什么非要她不死?” 
“这……” 
“怎么,难道……你真的喜欢她……”说话间,韩霄的表情越发变得紧张起来。 
“……” 
“嗯?”见易冷锋不吭声,她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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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笑什么?”沈芳不解地问。 
“我……没什么,只是……只是想到了那天的事,突然觉得……姑娘你好像很喜欢管闲事……”易冷锋只想为自己的傻笑找个借口,没想到却惹恼了沈芳。 
“这是什么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一想起和这个人几次见面的情形,“冷漠”这个字眼第一个跑进了沈芳的脑海。 
“呵呵……” 
“总好过有些人,白学了一身武功,”说着,她轻蔑地瞟了一眼易冷锋手中的蓝布“棍子”,“却总是喜欢袖手旁观……” 
“姑娘是说在下吗?” 
“说谁谁清楚。”沈芳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走过来和他搭讪,要知道,对于这么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来说,和他讲话只能是自讨没趣。 
“刚刚那两个小混混儿,不看也知道,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难道还要在下帮忙不成?”易冷锋确实觉得对付那两个无赖,沈芳绰绰有余。 
“哼,说得好听!”沈芳一边嘟哝着,一边转身去牵马。 
“哎,姑娘……” 
“干什么?”她回头没好气儿地问。 
“呃……” 
“……”沈芳见他支支吾吾的,更是来气,转身上了马。 
“姑娘!” 
“……”她在马上听到了召唤,可是没有回头。 
“……如果是一个人赶路的话……要多加小心……”易冷锋若有所思地嘱咐道。 
“嗯?”突如其来的关怀倒是让沈芳感到有些意外,她不禁想回头看看这个一向冷漠的人怎么也会关心起别人来了。然而,一想到他三番两次的给自己难看,她便扬起手中的马鞭,“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 
黄昏,当沈芳又走进一家客栈的时候,她近乎有些哭笑不得了。 
“客官,您的马……” 
沈芳把缰绳交给小二,径直走到直冲大门的一张桌旁,对着桌边一个熟悉的背影道,“又是你啊,怎么这么巧……” 
那人微微抬了抬头,低声地“嗯”了一句,这不是别人,正是易冷锋,只是他没有告诉沈芳,自己是一路跟着她进了丽水镇的,而这个小镇上,就只有这一家客栈,当然这是他早已知道的,前些日子他就是从这儿进的太行山,这里的一切他早已了若执掌;沈芳走进这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斜了,他早算准了她会投宿,为了不让她疑心自己在跟踪,只好先一步赶到了这里。 
“呵呵……”沈芳似笑非笑的应酬了一下,转身朝另一张桌子走去。 
“姑娘……” 
“嗯?”沈芳转回头,见他又没了声音,故意问道,“你叫我?” 
“是啊……”易冷锋好像在想着什么,“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块儿坐吧……” 
“这……”沈芳有些迟疑,“……也好……” 
“没想到,三翻两次的遇上姑娘……”易冷锋好像故意找着借口,生怕沈芳不相信这只是又一次巧遇。 
“呵……这世上巧的事多得很……”这次轮到沈芳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了。 
“呃……几次见面,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说这话时,易冷锋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这么问过一个女子。 
“你说对了!”沈芳满不在乎地道。 
“说对?说对什么?” 
沈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说,我姓沈,单名就是个‘芳’字。” 
“噢,原来是这样……”易冷锋也差点笑了出来,姓“沈”,这是他早知道了的,因为那天晚上他阻止韩霄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叫她“沈姑娘”。 
“那你呢?”沈芳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觉得很不舒服。 
“我姓易,名冷锋,”他简简单单地作了回答。 
“冷风……”沈芳念了念这两个字,不禁暗笑,倒是挺像你这个人的:当然,这话她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 
“冷静的冷,锋利的锋。”易冷锋又作了一些补充。 
“噢……”沈芳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刚刚的话没说出口。 
“沈姑娘,没想到短短几天,在下就多次遇到姑娘……” 
“你想说什么,”沈芳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要么就不说话,要么说起话来该委婉的时候直言不讳,该直说的时候却又拐弯抹角起来,“你该不是想说,我们很有缘分吧……” 
“呃……这倒没有……” 
此话一出,倒是让沈芳有些难为情了,她连忙敷衍过去道,“那你想说什么?” 
“噢,我只是想问问,姑娘打算到哪儿去?”说实话,这才是易冷锋最关心的,知道她要去哪儿,跟起来就方便多了。 
“嗯?我要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沈芳毕竟是跑过江湖的人,多少有些戒心。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或许是同路。” 
“江南……”沈芳随口道。 
“江南?江南哪里?”几个问题脱口而出,易冷锋显然变得格外紧张。 
“呃……苏州吧……”沈芳继续随口胡说,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你到苏州去干什么?”易冷锋的口气变得更加激动。这也难怪,因为他这担生意的买家就在苏州,换句话说,这个追杀令就是从苏州传出来的。当初,他下手杀了金无箴的时候,就已经怀疑自己杀错了人,那样的一个江湖人物,怎么会花五千两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命;而今,眼前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又说要去苏州,这其中必然有些纠葛。而致使他语气突然变得如此激动的另一个原因嘛,很明显,他不想她有事。 
“游山嘛,玩水嘛,不然还去干什么?”沈芳话里有话。 
“呵……天下山水多的是,何必非要到苏州呢?”沈芳话虽如此,语气却出卖了她,易冷锋再傻也听得出,这根本不是她的目的所在,只是他却不知道,其实她说去苏州,也只是信口雌黄。 
“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不去苏州还能去哪里?”沈芳似问非问。 
“呵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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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锋听着身后的那个“喂”停了下来。“你……”,他转身还想说什么,然而,一见沈芳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他竟自嘲般地长出了口气,“你到底还走不走了……” 
“……”沈芳无言地一举目,好像抛过来一个巨大的问号。 
“唉……”易冷锋叹着气走了回去,“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总不能让我这么赶路……”说着,他提了提衣服,湿淋淋的衣摆竟还滴着水珠。 
沈芳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竟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对含笑的眸子在落日的余辉中呈出几分别样的顽皮与娇俏…… 
…… 
“二位,请,”店小二笑容可掬地将沈芳和易冷锋让进了客房,“这间好啊,背山面水又宽敞……”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沈芳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呃……好,好……二位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小的……”小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着退了出去。 
“嬉皮笑脸的……”沈芳关了门,小声嘀咕。 
“车船店脚牙还不都是一样。”易冷锋淡淡地说了一句。 
“唉……”沈芳赌气地坐了下来,好像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偏要住在一间房里。” 
“这还不都要谢谢你这位大小姐。”易冷锋似笑非笑地道。 
“怎么又怪我?又不是我让他们这里客满的。”沈芳不服气。 
“本来我们是可以快赶几步,进了江宁府再投宿的,可是现在……”易冷锋说着看了看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这不都是你这位大小姐闹的吗……” 
“你……怎么这么小气嘛……”沈芳自觉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 
“呵呵……”易冷锋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时候不早了,你也饿了吧……” 
“还好。”沈芳见他不再计较也就算了。 
“你先下去吃点东西,我换件衣服就来。” 
“噢……也好……”沈芳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 
沈芳独自坐在喧闹的客栈大堂,叫了几样小菜一边吃着一边等易冷锋下来。这几日一行走下来,她渐渐觉得易冷锋这个人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傲,就好像刚刚他会帮她去捡帕子,会说那些有情有理的话……“呵呵……”沈芳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出来,她笑自己奇怪,几天前自己还明明是一副戒备重重的样子,可是现在…… 
“嗖”的一声,一柄冷剑刺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沈芳一个转身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可还没等站稳脚,紧跟着来了第二第三剑,沈芳一味躲闪,根本没机会看清眼前的对手。而大堂里的食客也早已在变故初始吓得失魂落魄,四散着躲的躲,藏的藏了。于是,整个大堂里只剩下沈芳慌乱地应对着对方的剑招。十几招拆下来,沈芳一时觉得胸口发闷,这对本来就相当吃力的应对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当”,一根坚实的蓝布“棍子”挡下了凌空劈来的一剑,沈芳顿时觉得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因为她知道,那是易冷锋的“棍子”。 
“又是你!”易冷锋冷冷的声音传入了沈芳的耳际,她定睛看去,却发现原来刚刚剑剑欲制自己于死地的竟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子。 
“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沈芳说这话时觉得呼吸很困难,她不禁两手撑住身边的一张桌子才得以站稳。 
“少废话!”话音未落,那女子已经又将剑刺了过来。 
易冷锋连连拦下几剑,可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剑剑奔沈芳而来,“姑娘,你……”沈芳一再躲闪,渐渐觉得自己步履维艰。 
“不用跟她多说!”易冷锋忍无可忍猛地将手一抖,一道寒光过后,一把亮莹莹的宝剑已经握在手中,“沈芳,你怎么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身后的她脸色很是难看。 
“我……头好晕……”沈芳说着,两腿一软瘫了下去。 
易冷锋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揽入怀中,“沈芳,沈芳……” 
那女子见有机可乘,连连进招,易冷锋一手揽着沈芳,一手持剑,倒也应对自由。又是十几招拆下来,那女子见始终占不了上风,便灵巧地挑了个剑花,骗过易冷锋,三步两步跃出了客栈。 
易冷锋一见,连忙携着沈芳追了出去。 
“冷锋……不要追了……”沈芳依在他怀中气息微弱地说道。 
“不行!”易冷锋担忧地望了望怀中奄奄一息的她,没有答应。 
“站住!”渐浓的夜色中,易冷锋依稀看到不远处那个身影,“韩霄!我叫你站住!” 
“韩……霄……”沈芳朦胧中一怔,许久才拼了最后一口气力问道,“……难道……你是……”话未说完,她便一头晕倒在易冷锋怀中。 
“哼!我从来不听别人的命令!”韩霄停下脚,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把解药交出来!”易冷锋将手中的剑一震,指着韩霄的背影喝道。


2025-11-08 21:4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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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依旧喘息着,只是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你?”乾隆几近失声,他实在想不透她到底要怎样。 
“他……不过是杀手……”沈芳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背后……指使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哼!杀人者偿命!”乾隆的口气变得异常坚定。 
“呵……”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笑起来好像也很吃力,“你杀了他……无箴就可以醒过来……小永子就可以再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她没有再说下去。 
乾隆听到了,可是没有回应,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是在她面前,他根本没有资格回应…… 
“他不过是杀手……你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他身上……那和……和你用匕首杀了人……然后对着死人说……对不起……不是我的错……是这把匕首的错……这有什么分别……”她喘息,急促地喘息,急促到是她不能再说话。 
“沈芳,不要说了……”身后的易冷锋忧心地望着她,“你流了太多血……” 
乾隆没有话,他听得见,虽然她声音很小,然而他听得见,她是在嘶喊,即使那声音很小;可是,他没有话,无箴的伤,小永子的死,无疑使他第一次感受到至亲骨肉被人伤害的痛楚,这种痛,痛在骨髓,痛在肺腑,痛……至少,他还能感觉到痛,至少,他还知道要报这个仇;然而,当凶手就在眼前的时候,他出剑,刺伤的却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痛,痛在哪里,又该如何去形容呢……他无语,他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说不出的痛,他甚至不想呼吸,好像只要活着,这痛就会永远存在,摸不到,可是确实存在…… 
“沈芳,沈芳……”易冷锋焦急的声音不断地传进耳际,沈芳一次又一次地闭上眼睛,又被这声音叫醒,她好累,好想安安静静睡上一觉。 
“我们走……”易冷锋实在不忍心再看她痛苦,更何况,她的伤也不能再拖。于是,他扶了她,应该说是抱了她,就好像上次她中了迷药昏倒时一样,只是这次她恍惚中还有知觉,她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迈开腿,只是没有力气…… 
他抱了她,顺着楼梯上了楼,留下空荡荡的客栈大厅,以及大厅里空荡荡的乾隆…… 
…… 
乾隆没有话,他听得见,虽然她声音很小,然而他听得见,她是在嘶喊,即使那声音很小;可是,他没有话,无箴的伤,小永子的死,无疑使他第一次感受到至亲骨肉被人伤害的痛楚,这种痛,痛在骨髓,痛在肺腑,痛……至少,他还能感觉到痛,至少,他还知道要报这个仇;然而,当凶手就在眼前的时候,他出剑,刺伤的却是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痛,痛在哪里,又该如何去形容呢……他无语,他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说不出的痛,他甚至不想呼吸,好像只要活着,这痛就会永远存在,摸不到,可是确实存在…… 
我想把这一段拿出来,本来这些都是想留在后记里再说的,想让大家慢慢感觉而不是听我说。 
乾隆的这种痛当然是刻骨铭心的,然而这种痛又何尝不是沈芳所真真切切体验过的?她的家人一夜间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这当然是一种至亲骨肉被人伤害的痛楚,然而这时,她知道痛,也知道报仇;而当她举剑刺向凶手的时候,刺伤的正是她最心爱的人,这种痛苦已经是说不出来的了。乾隆认为他理解沈芳,然而塘塘坚持认为,没有过切身体验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理解对方的,so在这样的续集里,这样的痛苦他应该尝尝,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理解沈芳的挥泪而别,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两颗隔阂着的心能够更加了解彼此。然而,有了同样感受的两颗心会不会靠得更近呢?还是大家自己看吧。 
“当当当”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后,易冷锋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的是空荡荡的乾隆。 
二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敞开的房门两侧。 
“沈芳呢?”许久,乾隆还是以那种不带任何语气的方式开了口。 
“她睡了。”一样的冷漠充斥在易冷锋的声音里。 
乾隆没再说话,只是径自朝屋内走去;易冷锋猛地将臂一横,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想吵醒她。”乾隆冷冷地道,言下之意却是:我不想动手。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易冷锋缓缓地放下了手臂,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乾隆已经扑到了沈芳床前。 
“沈芳……”他心里默默地叫她的名字,因为就像他说的,他不想吵醒她。 
他坐在床边,深情却心痛的凝视着她,她的眉头,微微地锁着,她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她的鼻翼,轻轻地歙动……他一时竟忘情地握起她的小手,那手很冷…… 
“不要碰她!”背后忽然传来易冷锋的声音。 
他恨这声音,他根本不愿去理会他,然而他心里却冷冷地在问“你凭什么命令我!” 
“会牵动她的伤口。”那个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与此同时,他似乎看到沈芳睡梦中微微蹙了蹙眉,不错,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只得小心却依旧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然而,就在此时,他赫然发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间隐约现出一线白皙的颈子,“是你替她包扎的伤口?!”他尽自己所能压住那团心火。 
“不然怎样?”易冷锋却满不在意地反问,“难道,看她流血流到死?” 
“你!”他猛地回头,目光里满是杀气。 
然而,易冷锋却始终悠然地收拾着东西,丝毫没有理会。 
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撕成一条一条的白布,染了血的没染血的,不停地冲进乾隆的视线,尤其是沈芳那件淡蓝色的外衣,如果不告诉你那是血,你会觉得那颜色绝美,仿佛傍晚的天空氤氲着晚霞,幽幽地泛着淡淡的水气。 
他不忍再看,紧紧地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平静,“她的伤势如何……”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 
易冷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突然停了手,定定地看了他很久,“那……要问下手伤她的人。” 
要问下手伤她的人:他的心猛地抽动,不错,他该比谁都清楚,他问他自己,可是却答不出来…… 
夜色伴着沉寂一同降临在这间不大的客房,乾隆、易冷锋,谁也没有再开口,都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静到没有人发现,一弯新月已经悄悄地攀上了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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