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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乾隆说着,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月光如水,静静地泻在整个庭院里,树影摇曳,好似水中荇藻。 
转过墙角,忽见回廊边独坐一女子,月白的衣裙映着皎洁的月光,宛如一朵出水的白莲,亭亭玉立。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乾隆低声吟道。 
想是这声音惊动了那身影,只见她猛地转回身,“啊……四爷……”惊恐中带着局促。 
“嗯……”乾隆微微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万俟姑娘怎么还没休息?” 
慧兰叹了口气,久久地凝视着天际的冷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 
“丧亲之痛,痛在骨髓,我明白。”乾隆恳切地说,“不过,姑娘还要保重身子,更深露重,当心着了凉……” 
慧兰一笑道,“多谢四爷关照……不过……” 
“不过什么?”乾隆走到她身后问。 
“四爷既是帮主的朋友,就叫我慧兰吧……”慧兰转回头,明澈的眼眸泛着秋波。 
“慧兰……”乾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眸子,“好名字,慧质兰心,真是名如其人……” 
“四爷过奖了……”慧兰说着,垂下了眼,脸颊泛起两片红晕,“噢……四爷,不早了,您是要走了……” 
“啊?啊……嗯,要走了……”乾隆这才移开如火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道,“告辞……”说完,摇着扇子走了出去。 
…… 
 
“小姐,四爷来访。” 
“快请!”淮秀说着已走到了门口。 
“四爷!诶?你们都来了……”看着乾隆身后的春喜、宝柱、贾六,淮秀又惊又喜。 
“可不是,他们几个说久没见了,非要跟来……”乾隆无奈的摇着头,“可巧,今儿个莲子也回来了……” 
“就是……”春喜说着,过来拉住莲子的手,“我们小姐妹也好久没见了,今儿个要好好叙叙……” 
“好好好,到一边儿叙去……”乾隆又笑又气地说。 
“是,四爷……”春喜故意拖长了声音答应道,说完就拉了莲子跑开了。 
“哎,春喜,”宝柱、贾六赶忙追了过去,“还有我们呢……哎,等等我们呀……” 
“他们这几个……哎……”乾隆哭笑不得地说。 
淮秀会心一笑,问道,“怎么曹先生……” 
“老先生赶路累了,我让他留在名园休息……” 
“淮秀……”乾隆仔细地打量着淮秀道,“几天不见,你气色好了很多……” 
“嗯,四爷过虑了……”淮秀点点头,“我好多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乾隆关切地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出去?这会子?” 
“怎么?你有事?” 
淮秀微微一笑,为难地说,“温大人要我到总督府去……” 
“噢……”乾隆敛住笑,“淮秀……你们……” 
“我们?” 
“没什么……”乾隆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早去早回……” 
淮秀莞尔一笑,“别胡思乱想的……” 
乾隆稚气地点了点头,“知道……” 
淮秀再笑,转身出了门去…… 
…… 
“四爷?”淮秀正欲推开房门,只觉一只大手搭在肩上,她一惊,回头却见乾隆站在眼前,“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 
“是呀……这么晚了……”乾隆努了努嘴道,“才回来?” 
“嗯……”淮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根廊柱旁站住。 
乾隆跟过去道,“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谈,事没谈成……我怎么好回去呢……” 
“噢?”淮秀转回身,“什么事?” 
“诶……”乾隆故弄玄虚地一笑,“这里说话不方便……” 
“嗯?”淮秀不解地望了望他。 
“来,跟我来……”乾隆说着,拉起淮秀地手想往外走。 
“四爷,这么晚了……”淮秀却站在原地说。 
“怎么,有四爷在,还怕有人劫你不成……”乾隆转回身,故意问道。 
淮秀顽皮一笑,道,“就是有四爷在,我才怕呀……” 
“好啊你……”乾隆说着又拉了拉淮秀的手,“走啦,有正经事谈……”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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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过半,天色渐明,夏日的夜晚总是让人觉得短暂。 
悟言堂的纱帐里,淮秀靠在乾隆怀中,不住地摆弄着散布在胸前的长发。 
“四爷……” 
“嗯?” 
“这……就是你的正经事?”淮秀羞涩地问。 
乾隆幸福地一笑,收紧了怀抱,凑过来,贴在她耳际道,“难道不是吗?” 
淮秀娇羞地笑了笑,将头埋进他怀里。 
“淮秀,我是有事要和你谈……”乾隆敛了笑道。 
“噢?”淮秀抬起头。 
“只是……” 
“只是什么?” 
乾隆微微一笑,道,“本来,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在盐帮不方便讲,恐隔墙有耳……” 
“怎么会?” 
“还是小心点的好……”乾隆接着道,“可是,出了门,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 
“啊?”淮秀不禁失声。 
乾隆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人轻功很高,确实不容易察觉,我也是偶然发现树影里有根枝桠和其他的摆得不同,才知道有人在跟着我们……” 
“那……”淮秀急切地想把一切捋出个头绪,“他岂不是也跟了来……” 
“不知道,反正我是故意引她到这儿来的,”乾隆狡黠地一笑,接着道,“不过,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噢?这么肯定?”淮秀不解地问。 
乾隆自信地点了点头,“如果她昨天晚上没跟来,现在这里自然没有其他人;如果她跟来了……”乾隆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猜,她会听见什么……” 
“啊……”淮秀一惊,顿时觉得两颊微微发烫,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赶忙挣开了乾隆的怀抱,坐了起来。 
乾隆也坐了起来,将她反锁进怀里,幽幽道,“这个人一路跟着我们,不过是想知道我们到了哪里,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现在她目的达到了,总犯不上蹲在窗子底下吹一夜的凉风吧……” 
“你……”淮秀羞得脸越发红了起来,娇艳得宛如天边初现的朝霞,“你利用我!” 
“怎么会……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乾隆笑着,轻轻地用脸颊磨蹭着她如云的秀发。 
“你还说……”淮秀又羞又气,猛地转回身质问道。 
“淮秀……”乾隆依旧含笑,“我真的有事和你谈……” 
“我不听……”淮秀一把推开乾隆的双手,起身下了床,“你这人……没有一句正经话……” 
“好啦,淮秀,”乾隆赶忙追了过去,“我发誓,从现在起我说的都是正经事,不然……嗯……你罚我……” 
“哼……”淮秀不理睬地走到窗户旁边。 
“难道盐帮的事也不是正经事吗?”乾隆故意问。 
淮秀转回身,不苟言笑地问,“你到底想谈什么?” 
“温耀庭……” 
“温大人?” 
乾隆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淮秀思索着道,“是个好官。温大人到任两年,拥政爱民,又体恤民情,比以往任何一任总督做得都好……就像这次江南水患,温大人也及时开仓放粮,救活了不少灾民,只是洪水无情,也不是人所能够改变的……” 
“嗯,”乾隆点了点头,“他的政绩,在朝中,我也早有耳闻……可是……淮秀,你们到底谈些什么……” 
“我们?” 
“对,他三番两次召你到盐漕督府……” 
“其实,也没什么……”淮秀想了想说,“他只是对我说,他确信这事与盐帮无关,他也在尽力搜集证据,来证明盐帮的清白……” 
“他确信?”乾隆追问道,“他凭什么确信?” 
“这……”淮秀皱了皱眉,“也许凭着两年他对盐帮的了解……” 
乾隆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那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到是有几次,温大人兴冲冲地告诉我有了线索,可是……”淮秀摇了摇头,“细查下去就……四爷,盐帮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要急……”乾隆走到她身旁,道,“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四爷,当日劫官船的那伙人是打着盐帮的旗号的……” 
“难道没有人能证明你们当时不在案发现场吗?” 
“四爷,”淮秀摇了摇头说,“当天按规矩是盐帮集会的日子,江南江北十大堂的堂主都到了总堂。按规矩,这个时候盐帮里外把守得很严,是不许外人进来的,自然不会有外人能证明什么,帮里人的话,这个时候,还不是和没说一样……更何况,各堂堂主齐集总堂,人家说我程淮秀蓄谋已久,早就算计好了劫官船,我……我真的百口莫辩呀……” 
“那……为什么不把你和温耀庭谈的话告诉兄弟们?” 
“四爷,那些也只不过是我和温大人的猜测罢了,无凭无据的,你要我怎么跟兄弟们讲?”淮秀反问道,“何况,你也知道,盐帮一群粗汉子,我怕说了,他们耐不住性子,再闹出事来,到时岂不更难收拾……” 
乾隆点了点头,“好了……”说着,他将愁容满面的淮秀拥入怀中,“不要太急……当心急坏了身子……”说话间,一丝不安爬上了他的眉头。 
远处,初生的太阳染红了半天的云彩,那云就如一张红彤彤的大网,慢慢地罩了过来…… 
…… 
红霞初现,晨雾散尽,蔚蓝的天空显得格外清明。远山如黛,河水潺潺,田园的晨光就这样在浓郁的泥土芬芳中初露端倪。 
宁静的农家小院里,无箴久久地望着天边初生的太阳,双手不住地摩娑着乾隆留下的玉佩。喜与忧,哀与愁,交织着在她的眼波中流动,来而复去,去而复来。 
“无箴……”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哦……”无箴一惊,匆匆拭去眼角的泪花,转过身来,“岑九……” 
“你哭了?”岑九走近一步问。 
“不是……”无箴赶忙低下头,“太阳刺了眼睛……” 
“无箴……” 
“……” 
“这是?”岑九低下头,看见了无箴手中的玉佩。 
“啊?”无箴一怔,“一块玉……” 
“是他留下的?”岑九缓缓地问。 
“啊?”


2025-11-09 04: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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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炙烤着整个大地。远处,两匹健硕的马儿尽情地享用着清凉的溪水,离溪水不远,一棵高大的杨树在风中“沙沙”地抖动着自己蔽日的华盖,树阴里一老一少坐在如茵的碧草上絮絮地闲谈着。 
“小姐,这回从承德回来,还要去什么地方吗?”沈封看似不经意地问。 
“老马……又快到爹娘的祭日了……”沈芳文不对题地答。 
“嗯,是呀,小姐,每年一到老太爷老夫人的祭日,咱们就焚香祭拜。”沈封不无酸楚地说。 
“嗯……”沈芳点点头。 
“可是,小姐,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吗?” 
“家?”这个字的棱角太过分明了,它一下子刺在了沈芳的痛处,“家……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去看一座冷清的废园子,看了,让人痛彻心肺……” 
“可是,小姐,”沈封劝道,“我们现在离京城不过半天的路程,这么近了,真的不去看看吗?” 
“老马,”沈芳苦苦一笑,“家,如果说还有的话,它离我一点都不遥远,我的爹娘、亲人、美好的回忆都在我心里,而你又成天陪在我左右,我的家就在这儿;而沈园,呵……”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它就算在我眼前……也不再是从前的沈园了,远与近,又与我和干呢?” 
“哎,小姐,”沈封道,“我明白,你还是放不下,可是,都这么久了,你也不能总躲着不是……” 
“我没有躲啊,”沈芳反驳道,“可是,我也没必要为了能见到他而改变自己的意愿……” 
“呵呵……”沈封心领神会地一笑,道,“小姐,你从小是我抱大的,你的心思我还不懂吗。你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成地,去承德干什么?” 
“去看我爹娘,这你也知道的!”沈芳理直气壮地答道。 
“什么时候不能去呀,干什么非挑这么热的天?”沈封追问。 
“这……习惯了嘛,从前我都是这个时候去的呀……”沈芳目光闪烁,语气也明显没有先前那么坚定了。 
“小姐,”沈封捋了捋胡子,问道,“从前这个时候去是为了乾隆,那现在这个时候去又是为了谁?” 
“哼,老马,”沈芳撒娇般地喊道,“你又取笑我!” 
“哈哈……”一阵响亮的笑声震得杨树叶“哗哗”地附和起来。 
沈芳“哼”了一声,任性地背过泛着红润的脸。 
沈封见状,赶忙止住笑,道,“小姐,这么久了,有些话我一直想问,可又怕你怪我这个老头子多事……” 
“什么?”沈芳转回头,娇美的脸颊上依旧飘着红云。 
“你到底怨不怨他?”沈封一本正经地问。 
“怨……或许吧,或许曾经怨过,可是,”沈芳顿了顿,灵动的眸子中似乎又闪现出当日的一幕,“当我把剑从他掌间拔出来的时候,当我看见他的血淌满了剑锋的时候,我还能怨他什么呢?” 
“那,当初又何苦走呢?” 
沈芳笑而不答。 
“因为是他让你家破人亡?” 
沈芳想了想,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受了苦,不错,可至少我还活着;如果留下,相信爹娘也不会怪我,如果他们怪的话,九泉之下,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 
“那,是因为他骗了你?” 
沈芳淡然一笑,道,“老马,其实,什么情呀,爱呀,就好像……就好像流水上写的字,”沈芳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向不远处的溪水,“当我们说起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流到远处去了。嗯……刻骨的爱是写在水上的诗……平凡的爱是写在水上的公文,而那些誓言呢,不过是流水上偶尔飘过的枯叶,落下时,就注定无声地流走,既然是流走,那骗与不骗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又为什么非走不可呢?”沈封被沈芳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沈芳看了看他紧索的眉头,诡秘地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我告诉自己,只有跳出来,才有机会慢慢想明白……” 
“那,现在明白了没有?”沈封追问道。 
“嗯……”沈芳轻松地笑了笑,“所以……”她偷偷看了一眼沈封,“我决定回一趟沈园!” 
“啊?”沈封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下了一跳。 
“老马,这还多亏了你,”沈芳看着他吃惊的样子,不禁失笑,“虽然,我知道只有跳出来才能想明白,可是……可是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不敢想,今天,若不是你把话逼到这个份儿上,我怕自己也不会就想通了……” 
“哎,早知道,我就早几年问了,也就不用天南海北地奔波了……”沈封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沈芳也如释重负,轻松地笑了。 
“小姐,”沈封突然敛住笑,“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地笑了。” 
“噢?” 
“你笑的样子,好看!”沈封说着又开怀大笑起来。 
沈芳含笑的脸上不免又泛起娇羞的红晕。 
笑声、水声、杨树叶的“哗哗”声相得益彰,相互纠缠着荡漾在青山绿水之间…… 
…… 
夜静如水。静夜中的名园犹如一块凝翠的碧玉。花厅里,烛光闪烁,乾隆坐在桌边良久地沉思着,眸子中间或掠过一丝难以琢摩的不安。 
“曹大人……”终于,他开了口。 
“臣在。” 
“如今,我担心的只有两个人……”乾隆缓缓道。 
“万俟慧兰。”曹大人赶忙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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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见他如此窘态,不禁失笑,道,“好啦……”继而,正色道,“我也早想让慧兰离开盐帮这个是非之地了,现在,既然四爷愿意……”她顿了顿,似乎在找着合适的词汇,“……收留……那我岂不更放心……” 
乾隆尴尬一笑,道,“那……那就让慧兰先住下来……” 
春喜偷偷一笑,走上来道,“不然,还能怎样……”说着,她拉了慧兰道,“我带你到房里去,只是不知道来得这么快,还没收拾好……” 
“不妨事,我自己收拾就是了……”慧兰客气地说道。 
“四爷,不打搅了,告辞。”淮秀拱手施礼道。 
“哎,这么快就走,”乾隆赶忙拦道,“帮里有急事?” 
“呃……那倒不是……”淮秀想了想道。 
“那就吃了饭再走不迟啊……”乾隆挽留道。 
“这……” 
“呃,莲子,你去房里看看,那屋子乱得很,春喜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淮秀迟疑之际,乾隆抢先一步说道。 
“啊?我……”莲子看看淮秀,又看看乾隆,一时愣住了。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呀……”贾六、宝柱说着,上来拉了莲子往里院走去。 
“哎……这……”莲子还没来及说话,以被二人拖了进去。 
“哎……”淮秀故意叹着气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乾隆见状,忙要开口,可嘴还没张开,淮秀竟突然背过身去。乾隆赶忙侧过头看个究竟,只见淮秀莞尔一笑,顽皮中透着嘲弄,他这才放下心来,也随着笑了起来。 
“淮秀……哎……”话题未及开始,淮秀便撇开乾隆,独自在庭院里东看看,西看看。乾隆无奈,只得跟过去,随在淮秀身后,察颜阅色。 
一个下午,两个人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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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见他如此窘态,不禁失笑,道,“好啦……”继而,正色道,“我也早想让慧兰离开盐帮这个是非之地了,现在,既然四爷愿意……”她顿了顿,似乎在找着合适的词汇,“……收留……那我岂不更放心……” 
乾隆尴尬一笑,道,“那……那就让慧兰先住下来……” 
春喜偷偷一笑,走上来道,“不然,还能怎样……”说着,她拉了慧兰道,“我带你到房里去,只是不知道来得这么快,还没收拾好……” 
“不妨事,我自己收拾就是了……”慧兰客气地说道。 
“四爷,不打搅了,告辞。”淮秀拱手施礼道。 
“哎,这么快就走,”乾隆赶忙拦道,“帮里有急事?” 
“呃……那倒不是……”淮秀想了想道。 
“那就吃了饭再走不迟啊……”乾隆挽留道。 
“这……” 
“呃,莲子,你去房里看看,那屋子乱得很,春喜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淮秀迟疑之际,乾隆抢先一步说道。 
“啊?我……”莲子看看淮秀,又看看乾隆,一时愣住了。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呀……”贾六、宝柱说着,上来拉了莲子往里院走去。 
“哎……这……”莲子还没来及说话,以被二人拖了进去。 
“哎……”淮秀故意叹着气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乾隆见状,忙要开口,可嘴还没张开,淮秀竟突然背过身去。乾隆赶忙侧过头看个究竟,只见淮秀莞尔一笑,顽皮中透着嘲弄,他这才放下心来,也随着笑了起来。 
“淮秀……哎……”话题未及开始,淮秀便撇开乾隆,独自在庭院里东看看,西看看。乾隆无奈,只得跟过去,随在淮秀身后,察颜阅色。 
一个下午,两个人在园子里走走停停,乾隆几次想开口,淮秀都故意躲开了。一直拖到晚饭之后,乾隆见淮秀还在院子里溜达,便凑了过去。 
“淮秀,”见她转身要走,乾隆一把将她拉住,“好啦……你已经一个下午没让我说话了……” 
“我没不让你说啊……”淮秀故意板起脸道。 
“呵,你走开,我说给谁听呀……”乾隆孩子气地抱怨道。 
“干什么非要说给我听呢?”淮秀侧目看了看乾隆,强忍着笑,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 
“噢?” 
“不是吗?”淮秀抬起头,月光下一对迷人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胜过夜幕中最美丽的星星。 
乾隆见了,不禁痴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 
淮秀娇羞地避开了他深情的目光,背过身去。 
乾隆见状,伸手环在她腰际,道,“淮秀,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么?”淮秀故意问道。 
“呃……”乾隆想了想道,“有些事……” 
“有些事?”淮秀侧过头,道,“有些事……不是我担心就担心的来的,”说着,她看了看乾隆问,“是不是?” 
“你呀……”乾隆说着捏了捏淮秀灵巧的鼻子,“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淮秀抢着问。 
“淮秀,很多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乾隆恳切地说道,“有些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 
“我也想说那句话,”淮秀打断他道,“很多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刻意将“你”字咬得很清楚。 
“不是吗?” 
“不是……”淮秀肯定地说,“四爷,慧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你……”淮秀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怎样?”乾隆侧过头,端详着淮秀问。 
“……”淮秀微微一笑,“……也算她有个归宿,有个依靠……” 
“哈……”淮秀话未说完,乾隆便大笑起来,“你看,还说不是像我想的那样……” 
“你别打岔……”淮秀不苟言笑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乾隆立刻敛住笑,认真地望着怀里的淮秀。 
“四爷,”淮秀避开他的目光,不住地扯着衣角,“你……” 
“什么?” 
“不用顾虑我……”淮秀为难地说。 
“噢?” 
“只要你真心待她……” 
“淮秀,你想得太远了,”乾隆转过淮秀的身子,深情地望着她,道,“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进吗?有些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可是……” 
淮秀未及开口,便见乾隆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你只能让我想到一件事……” 
“噢?什么?” 
“吃醋……”乾隆笑盈盈地说道。 
“啊?我哪儿有……”淮秀娇嗔一声,挣开乾隆的怀抱,走开了。 
乾隆“哈哈”一笑,道,“就好像刚刚说地,相反的,有些事也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见淮秀依旧背对着自己,不肯转过头来,他接着说道,“淮秀,你这个样子,我……我很感激……” 
“感激?怎么说?”淮秀转回身问道。 
“你这样,至少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还在意我啊……”乾隆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噢?我怎么听说,男人是最怕女人吃醋的呢?”淮秀忍住笑,狡黠地望着走过来的乾隆道。 
“呃……这个嘛……”乾隆支吾着道,“哎,一言难尽呀……”语毕,二人相视而笑。 
“四爷,说真的,慧兰是个可怜人……”淮秀正色道。 
“淮秀,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乾隆也敛住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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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在了……后来,爹也……”淮秀有些哽咽,乾隆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肩,淮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接着道,“……我一想起她,就觉得心酸……也许是缘分吧,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像旧交……” 
“那……如果,有一天……她伤了你……”乾隆自言自语道。 
“嗯?什么?”淮秀没有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乾隆赶忙搪塞道。 
“四爷,如果你能照顾慧兰的话……” 
“淮秀,”乾隆止住她的话,道,“不要再说其他女人了,”说着,他将淮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现在只想说说眼前的这个……” 
“我?” 
乾隆故意环顾一下四周,笑笑道,“还有别人吗?” 
“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淮秀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尘埃未定,案子未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被推上法场……”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已掩在未启的红唇之上。淮秀抬起眼,微索的眉头、坚定而深邃的眼神、紧绷的双唇,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心中一颤,死,她从来没有怕过,可是,为什么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她感到死亡竟然那么恐怖,恐怖到自己不敢再想下去。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轻轻推开那只微冷的手,道,“我只是说万一……” 
“没有那个万一!”乾隆反手抓住淮秀的手。 
“可是……” 
“也没有那么多可是!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不会让你死,更何况是蒙冤……”乾隆坚定地说。 
“有些事是人家有意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又怎么能察得出来呢?”淮秀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乾隆目光中的自信多多少少让淮秀心安了几分,她抬头看了看月色道,“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有莲子陪我……” 
“也好,路上小心……”乾隆关切地嘱咐道。 
…… 
 
深夜。名园。 
乾隆独自漫步在园子里,劫案、万俟慧兰、温耀庭、淮秀,一切都那么含混,似乎有了眉目却又怎么也看不清,他明白,案子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万俟慧兰,到底是淮秀说得对,还是自己看得准,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至于温耀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自己多心,还是他真的有什么企图,是淮秀,是盐帮,或者……;而淮秀呢,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更何况是被推上法场…… 
忽然,远处山石边一个黑影倏地一晃,打断了乾隆的思绪。待他定睛细看时,那黑影早已没了踪迹,“好快的身手……”乾隆暗自忖道,可转念一想,又或许是最近想得太多了,看花了眼也未可知,于是也就不动声色地回房歇息去了。 
…… 
翌日清晨。 
乾隆打完一趟拳,在院子里品茶,眼见慧兰从不远的回廊经过,他赶忙走过去打招呼。 
“早!” 
“四爷,早!”慧兰深深行个礼道。 
“慧兰,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乾隆问道。 
慧兰点点头,道,“多谢四爷关心……” 
“呃……昨儿个晚上……”万俟慧兰暗自一惊,乾隆看在眼里,接着道,“睡得还安稳吧……” 
“还好……”慧兰敷衍着笑了笑。 
“那就好……”乾隆故意道。 
“出了什么事了吗?”慧兰试探着问。 
“没什么……近来这园子不很太平,你若是晚上出来,可千万要小心……”乾隆边说边观察着慧兰的脸色。 
“噢……我知道了……”慧兰目光闪烁着说,说完,快步走开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乾隆对自己的判断更添几分信心。他如今要想的,只剩下如何让她露出破绽,必定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 
“四爷……”淮秀急匆匆赶到名园。 
“淮秀,出了什么事?”乾隆见状一惊。 
“温大人说有了新的发现……”淮秀答道。 
“什么地方?” 
“后山!他要我先过去再说……” 
“嗯……带些人手,有个照应,路上要小心……”乾隆殷殷嘱咐道。 
“嗯……”淮秀答应着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啊,慧兰?”淮秀一出门口便和万俟慧兰撞了个满怀,未及多想,只听身后传来乾隆的声音,“快去吧,事情瞬息万变……” 
见淮秀匆忙离去,慧兰走进厅来,刻意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帮里的事……”乾隆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慧兰心里笑道:想瞒我……她转身朝门口看了看,道,“没事就好……我先下去了……” 
“嗯……”乾隆微微点了点头。 
“四爷,我们……”待万俟慧兰走后,宝柱道。 
“我们先到后山,看个究竟……”乾隆吩咐道。 
…… 
“帮主,应该就是这儿了。”辰昆四下里张望着道。 
“嗯!”淮秀点头应了一声。 
“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辰昆一边察看着周围一边说。 
“我也不知道,他约了我在这儿……”淮秀答道,“等一下看看……” 
…… 
“四爷,我们为什么躲在这儿,不和程帮主一起去呢?”不远处,伏在草丛里的贾六低声问道。 
“还真笨呀你,”宝柱瞪了他一眼道,“一会儿温大人来了,不就全穿帮了嘛……” 
“那又怎样,程帮主又不是不知道,四爷就是……” 
“好了,不要吵,”乾隆打断二人的对话,道,“我们在暗处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且还可以暗中伺应——有人!”乾隆话没说完,见不远处草丛忽地晃动了一下,便小声提醒贾六、宝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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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见他如此窘态,不禁失笑,道,“好啦……”继而,正色道,“我也早想让慧兰离开盐帮这个是非之地了,现在,既然四爷愿意……”她顿了顿,似乎在找着合适的词汇,“……收留……那我岂不更放心……” 
乾隆尴尬一笑,道,“那……那就让慧兰先住下来……” 
春喜偷偷一笑,走上来道,“不然,还能怎样……”说着,她拉了慧兰道,“我带你到房里去,只是不知道来得这么快,还没收拾好……” 
“不妨事,我自己收拾就是了……”慧兰客气地说道。 
“四爷,不打搅了,告辞。”淮秀拱手施礼道。 
“哎,这么快就走,”乾隆赶忙拦道,“帮里有急事?” 
“呃……那倒不是……”淮秀想了想道。 
“那就吃了饭再走不迟啊……”乾隆挽留道。 
“这……” 
“呃,莲子,你去房里看看,那屋子乱得很,春喜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淮秀迟疑之际,乾隆抢先一步说道。 
“啊?我……”莲子看看淮秀,又看看乾隆,一时愣住了。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呀……”贾六、宝柱说着,上来拉了莲子往里院走去。 
“哎……这……”莲子还没来及说话,以被二人拖了进去。 
“哎……”淮秀故意叹着气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乾隆,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乾隆见状,忙要开口,可嘴还没张开,淮秀竟突然背过身去。乾隆赶忙侧过头看个究竟,只见淮秀莞尔一笑,顽皮中透着嘲弄,他这才放下心来,也随着笑了起来。 
“淮秀……哎……”话题未及开始,淮秀便撇开乾隆,独自在庭院里东看看,西看看。乾隆无奈,只得跟过去,随在淮秀身后,察颜阅色。 
一个下午,两个人在园子里走走停停,乾隆几次想开口,淮秀都故意躲开了。一直拖到晚饭之后,乾隆见淮秀还在院子里溜达,便凑了过去。 
“淮秀,”见她转身要走,乾隆一把将她拉住,“好啦……你已经一个下午没让我说话了……” 
“我没不让你说啊……”淮秀故意板起脸道。 
“呵,你走开,我说给谁听呀……”乾隆孩子气地抱怨道。 
“干什么非要说给我听呢?”淮秀侧目看了看乾隆,强忍着笑,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 
“噢?” 
“不是吗?”淮秀抬起头,月光下一对迷人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胜过夜幕中最美丽的星星。 
乾隆见了,不禁痴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 
淮秀娇羞地避开了他深情的目光,背过身去。 
乾隆见状,伸手环在她腰际,道,“淮秀,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么?”淮秀故意问道。 
“呃……”乾隆想了想道,“有些事……” 
“有些事?”淮秀侧过头,道,“有些事……不是我担心就担心的来的,”说着,她看了看乾隆问,“是不是?” 
“你呀……”乾隆说着捏了捏淮秀灵巧的鼻子,“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淮秀抢着问。 
“淮秀,很多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乾隆恳切地说道,“有些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 
“我也想说那句话,”淮秀打断他道,“很多事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刻意将“你”字咬得很清楚。 
“不是吗?” 
“不是……”淮秀肯定地说,“四爷,慧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你……”淮秀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怎样?”乾隆侧过头,端详着淮秀问。 
“……”淮秀微微一笑,“……也算她有个归宿,有个依靠……” 
“哈……”淮秀话未说完,乾隆便大笑起来,“你看,还说不是像我想的那样……” 
“你别打岔……”淮秀不苟言笑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乾隆立刻敛住笑,认真地望着怀里的淮秀。 
“四爷,”淮秀避开他的目光,不住地扯着衣角,“你……” 
“什么?” 
“不用顾虑我……”淮秀为难地说。 
“噢?” 
“只要你真心待她……” 
“淮秀,你想得太远了,”乾隆转过淮秀的身子,深情地望着她,道,“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进吗?有些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可是……” 
淮秀未及开口,便见乾隆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你只能让我想到一件事……” 
“噢?什么?” 
“吃醋……”乾隆笑盈盈地说道。 
“啊?我哪儿有……”淮秀娇嗔一声,挣开乾隆的怀抱,走开了。 
乾隆“哈哈”一笑,道,“就好像刚刚说地,相反的,有些事也不是说没有就能没有的……”见淮秀依旧背对着自己,不肯转过头来,他接着说道,“淮秀,你这个样子,我……我很感激……” 
“感激?怎么说?”淮秀转回身问道。 
“你这样,至少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还在意我啊……”乾隆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噢?我怎么听说,男人是最怕女人吃醋的呢?”淮秀忍住笑,狡黠地望着走过来的乾隆道。 
“呃……这个嘛……”乾隆支吾着道,“哎,一言难尽呀……”语毕,二人相视而笑。 
“四爷,说真的,慧兰是个可怜人……”淮秀正色道。 
“淮秀,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乾隆也敛住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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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很小的时候,娘就不在了……后来,爹也……”淮秀有些哽咽,乾隆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肩,淮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接着道,“……我一想起她,就觉得心酸……也许是缘分吧,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像旧交……” 
“那……如果,有一天……她伤了你……”乾隆自言自语道。 
“嗯?什么?”淮秀没有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乾隆赶忙搪塞道。 
“四爷,如果你能照顾慧兰的话……” 
“淮秀,”乾隆止住她的话,道,“不要再说其他女人了,”说着,他将淮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现在只想说说眼前的这个……” 
“我?” 
乾隆故意环顾一下四周,笑笑道,“还有别人吗?” 
“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淮秀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尘埃未定,案子未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被推上法场……”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已掩在未启的红唇之上。淮秀抬起眼,微索的眉头、坚定而深邃的眼神、紧绷的双唇,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心中一颤,死,她从来没有怕过,可是,为什么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她感到死亡竟然那么恐怖,恐怖到自己不敢再想下去。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轻轻推开那只微冷的手,道,“我只是说万一……” 
“没有那个万一!”乾隆反手抓住淮秀的手。 
“可是……” 
“也没有那么多可是!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不会让你死,更何况是蒙冤……”乾隆坚定地说。 
“有些事是人家有意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又怎么能察得出来呢?”淮秀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乾隆目光中的自信多多少少让淮秀心安了几分,她抬头看了看月色道,“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有莲子陪我……” 
“也好,路上小心……”乾隆关切地嘱咐道。 
…… 
 
深夜。名园。 
乾隆独自漫步在园子里,劫案、万俟慧兰、温耀庭、淮秀,一切都那么含混,似乎有了眉目却又怎么也看不清,他明白,案子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万俟慧兰,到底是淮秀说得对,还是自己看得准,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至于温耀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自己多心,还是他真的有什么企图,是淮秀,是盐帮,或者……;而淮秀呢,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更何况是被推上法场…… 
忽然,远处山石边一个黑影倏地一晃,打断了乾隆的思绪。待他定睛细看时,那黑影早已没了踪迹,“好快的身手……”乾隆暗自忖道,可转念一想,又或许是最近想得太多了,看花了眼也未可知,于是也就不动声色地回房歇息去了。 
…… 
翌日清晨。 
乾隆打完一趟拳,在院子里品茶,眼见慧兰从不远的回廊经过,他赶忙走过去打招呼。 
“早!” 
“四爷,早!”慧兰深深行个礼道。 
“慧兰,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乾隆问道。 
慧兰点点头,道,“多谢四爷关心……” 
“呃……昨儿个晚上……”万俟慧兰暗自一惊,乾隆看在眼里,接着道,“睡得还安稳吧……” 
“还好……”慧兰敷衍着笑了笑。 
“那就好……”乾隆故意道。 
“出了什么事了吗?”慧兰试探着问。 
“没什么……近来这园子不很太平,你若是晚上出来,可千万要小心……”乾隆边说边观察着慧兰的脸色。 
“噢……我知道了……”慧兰目光闪烁着说,说完,快步走开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乾隆对自己的判断更添几分信心。他如今要想的,只剩下如何让她露出破绽,必定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 
“四爷……”淮秀急匆匆赶到名园。 
“淮秀,出了什么事?”乾隆见状一惊。 
“温大人说有了新的发现……”淮秀答道。 
“什么地方?” 
“后山!他要我先过去再说……” 
“嗯……带些人手,有个照应,路上要小心……”乾隆殷殷嘱咐道。 
“嗯……”淮秀答应着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啊,慧兰?”淮秀一出门口便和万俟慧兰撞了个满怀,未及多想,只听身后传来乾隆的声音,“快去吧,事情瞬息万变……” 
见淮秀匆忙离去,慧兰走进厅来,刻意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帮里的事……”乾隆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慧兰心里笑道:想瞒我……她转身朝门口看了看,道,“没事就好……我先下去了……” 
“嗯……”乾隆微微点了点头。 
“四爷,我们……”待万俟慧兰走后,宝柱道。 
“我们先到后山,看个究竟……”乾隆吩咐道。 
…… 
“帮主,应该就是这儿了。”辰昆四下里张望着道。 
“嗯!”淮秀点头应了一声。 
“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辰昆一边察看着周围一边说。 
“我也不知道,他约了我在这儿……”淮秀答道,“等一下看看……” 
…… 
“四爷,我们为什么躲在这儿,不和程帮主一起去呢?”不远处,伏在草丛里的贾六低声问道。 
“还真笨呀你,”宝柱瞪了他一眼道,“一会儿温大人来了,不就全穿帮了嘛……” 
“那又怎样,程帮主又不是不知道,四爷就是……” 
“好了,不要吵,”乾隆打断二人的对话,道,“我们在暗处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且还可以暗中伺应——有人!”乾隆话没说完,见不远处草丛忽地晃动了一下,便小声提醒贾六、宝柱道。 
……


2025-11-09 04: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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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不很清楚,”淮秀无奈地摇摇头,“当时,我还小,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个人,这么件事……” 
“哎……十几二十年了,还提它干什么,提起来就叫人揪心呀……”辰昆沉吟道。 
“辰昆,到底怎么回事?”淮秀追问道。 
“哎……”辰昆叹了口气,追忆道,“当年,盐漕总督琦大人在府邸中了凶徒一镖,不久就毒发身亡了,而那镖,正是顾堂主用的独门暗器……” 
“不会!”慧兰激动地打断了辰昆,“顾家的镖是从来不煨毒的!”说着,她冷冷地瞪了淮秀一眼,“要不然,你也不会还能站在这里!” 
淮秀一颤,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渐渐地感到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就凭一只镖就定了罪吗?”乾隆问道。 
慧兰含泪点了点头,抽泣着道,“再有,就是没有人能证明我爹根本没有到过琦大人的府邸……” 
“唉……”辰昆摇摇头叹了口气。 
“可是……”慧兰抬头看了看含混的天际,强忍住泪水道,“当时,我爹就在帮里,和盐帮人在一起!” 
“你怎么会知道?”辰昆一惊,问道。 
“呵呵……”慧兰冷笑道,“你们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说着,她看了看满脸惊讶的辰昆,接着道,“那天晚上……” 
—— 
“兰儿乖,快睡吧……”顾兴心不在焉地哄着怀中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一会儿看看门外,一会儿看看刚刚吃过药睡下的妻子,“兰儿,听话,爹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地陪着娘……” 
慧兰不依,仍旧一个劲儿“哇哇”地哭着。 
“兰儿,听话……”顾兴不住地拍着慧兰,“睡吧……” 
…… 
“嫂夫人,偏劳了……”顾兴将女儿交给程夫人说。 
“哪儿的话,顾堂主客气了……”程夫人将孩子抱在怀里说道。 
“哎,这孩子,怎么也不肯睡,她娘又病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我又不放心……”顾兴解释道。 
“不妨事,”程夫人回头朝屋里看了看,“淮秀已经睡了,我带她就是……” 
“哎,给您添麻烦了……”顾兴客气地说。 
程夫人摇摇头,“这话就见外了……”说着,她朝聚义堂方向望了望,“帮主还在里头等着,快去吧……” 
“嗯……有劳了……”顾兴说着,转身朝聚义堂走去。 
…… 
“慧兰,这么晚了,你不困呀……”程夫人笑着问怀中的孩子。 
慧兰摇摇头,红红的眼眶中闪着泪光,“不,我要等爹回来……” 
“噢……非要等你爹吗,婶婶哄你睡不行吗?”程夫人柔声问道。 
慧兰执拗地摇了摇头,好容易止住的泪水有淌了下来。 
程夫人见状赶忙道,“慧兰,你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不要哭,婶婶陪你等爹回来好不好?” 
慧兰微微点了点头,可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流着。 
程夫人轻轻地为她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不可以再哭喽……” 
月色如水,泻在整个庭院里。皎洁的月光下,程夫人一面缝制着衣服,一面不时地看看独自在园子里玩耍的慧兰。她时而露出一个温婉的微笑,好似在这灵巧的女孩儿身上,看到自己女儿昔日的点点滴滴。 
慧兰一个人在院子里,不免有些孤寂清冷,她抬起头,稚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没过多久,她跑到院子门口,探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门口还站了许多人。她好奇的睁大眼睛想看个究竟,可是这毕竟不是最好的方法,她回头看了看坐在门口缝着衣服的程夫人,又看了看守卫森严的屋子,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便趁着程夫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慧兰来到聚义堂外,只见几个穿红衣服的人威武地站在紧闭的门口,她好奇地看呀,看呀,从一个走到另一个,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她转过了屋角…… 
慧兰转到房子的另一面,这里和正面不同,并没有穿这红衣服的人肃穆地站在着。慧兰一路走过去,发现一道亮光从窗子里漏了出来,于是,她踮起脚,从狭小的窗逢里看了进去…… 
窗逢很窄,慧兰不得不一边看一边变换着角度。目光扫过之处,程老帮主端坐在正位上,辰昆侍立在一侧,再下去,几个老少不一的人坐在两侧,当然,这其中也有顾兴…… 
“什么人?”慧兰正看得入神,忽听门口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她一惊,险些跌倒,刚要躲闪,只见屋里的人一下子都窜了出去,于是,她也就壮着胆子躲到屋角…… 
院子里,一群人在追赶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武功甚高,几次交手都让他逃脱了。只见他一个纵身跃上墙,可还没等翻过去,就听见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赶忙俯下身子扶在腿上,他稍一迟疑,然而很快回过神来,一个转身在墙上消失了。 
众人正欲再追,却听程老帮主道,“不要追了……” 
“帮主,”一个粗壮的汉子道,“不追怎么行?万一……” 
程老帮主连忙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抬眼看了看那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又道,“再说,这一镖打得不轻呀……” 
“可惜,没能制住他……”顾兴遗憾地说道,“要是我一追出来就……” 
“好了,这又不是你的错……”程老帮主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道,“我知道,你的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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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兴憨憨地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程老帮主看了看天色,道,“今儿个也不早了,都散了吧,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咱们商量的,就先这么定下,散了吧……” 
众人一听,纷纷告辞,四散而去。 
慧兰趁着乱跑回了程夫人的院子…… 
一进屋,慧兰便看见程夫人坐在床上,轻轻地抚着一个女孩儿的头,轻声问道,“秀儿,怎么了,吵醒你?” 
“娘,外面出了什么事?”淮秀问道。 
“没事,可能是你爹他们在切磋武艺……”程夫人敷衍道。 
“切磋……这么晚?”淮秀当然不肯相信。 
“呃……”程夫人苦苦地寻觅着借口,一转眼看见慧兰站在门口,便道,“噢,慧兰,来……” 
慧兰见程夫人朝自己招手,便走了进去。 
“这个是……”淮秀上下打量着慧兰问道。 
“是你顾三叔的女儿……”程夫人道。 
“噢……”淮秀怜爱地看着慧兰点了点头。 
“兰儿,你还乖吧……” 
慧兰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回头便喊了出来,“爹!”始终沮丧着的小脸儿这才绽出一个绚烂的笑容。 
顾兴慈爱的一笑,伸手抱起慧兰,走到程夫人近前,“嫂夫人,这孩子还听话吧……” 
程夫人温婉地笑了笑,道,“这么好个女儿,真叫人羡慕呀……” 
“淮秀还不是一样?”顾兴笑笑道。 
“她呀……”程夫人惭愧地摇了摇头,将淮秀揽入怀中,沉醉地笑了起来,笑得那样满足而自豪…… 
—— 
“后来,爹就带我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官府就上门来抓人了……”慧兰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我记得……”淮秀思索着道。 
“什么?”乾隆赶忙追问。 
“……那天,娘很早就让我睡下了……后来……大约是半夜吧,我被吵醒了……”淮秀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哼……”淮秀话未说完,慧兰就强忍住泪水,狠狠地道,“后来又怎样呢?我爹被诬杀人,杀的居然还是盐漕总督,而盐帮呢,没有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作证!” 
“唉……”辰昆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淮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自言自语道。 
“淮秀……”乾隆赶忙扶住她,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她越发憔悴的面庞,紧索的眉头又微微收紧了一些。 
“什么兄弟情意,什么情在手足,假的,全是骗人的!不过是一群虚情假意的畜生!”慧兰声嘶力竭地喊道。 
“慧兰……”辰昆似是有话要说,可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轻轻叹了口气。 
“程淮秀,你现在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慧兰冷笑着问道。 
“可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你不应该算在帮主头上啊……”辰昆苦苦劝道。 
“哼……不只是她,我要算在整个盐帮头上!”慧兰冷冷道。 
“慧兰……”淮秀似乎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怅然地望向远处,道,“这个债,盐帮该还的!如果盐帮都是些背信弃义之徒的话,盐帮该砸!只是……”说着,她猛地收回目光,坚定地望着慧兰道,“该死该杀的,不是现在帮里的兄弟,是当初那些不肯为你爹作证的人,是我爹!我爹的债,就让我程淮秀来还!” 
“哼……”慧兰不屑地冷冷一笑,道,“就凭你?” 
“凭我!!”淮秀坚决地道,“慧兰,盐帮兄弟不是你的仇人……放过盐帮……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妻儿……” 
“你休想!”慧兰狠狠地道。 
“慧兰,如果……如果,顾三叔在天有灵的话,他愿意看着全盐帮的兄弟为他陪葬吗? 
“兄弟?如果当初有一个人当我爹是兄弟的话,他就不会死!” 
“那……他也愿意看着几十条无辜的人命为他陪葬吗?” 
“哼……”慧兰冷冷一笑,“他们是一群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山贼,他们,他们是罪有应得!” 
“那全江南的百姓呢?”淮秀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他也愿意看着全江南的灾民为他陪葬吗?” 
“这……”慧兰一愣,继而沉着地说道,“……就算我不劫,这些钱粮也到不了他们手上!” 
乾隆一惊,好似慧兰的话正中了自己的心事,不错,正像他在宫中就担心的那样,这钱这粮,朝廷是拨了,可是,究竟有多少能放到百姓手里呢:他越是想,越是觉得一股股怒气从心中冉冉升起,他想发作,可是于时不宜,无奈,他只得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没想到……”辰昆低声说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毕竟,你那时还那么小……” 
“小?小又怎样?再小的孩子也能记住很多事情!”慧兰驳斥道,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忘不了,我爹临刑前的眼神;忘不了,我娘是怎么一病不起,不久也弃我而去;更忘不了,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在我爹坟前发过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慧兰,”乾隆郑重地说道,“冤冤相……” 
“你住口!”慧兰冷冷地瞪着乾隆道,“你算老几……”片刻,她避开他深远的目光,低声道,“要是和盐帮没有干系,趁早远走高飞……” 
乾隆微微一怔。 
慧兰仰起脸,悠远而平和地望向含混的天际,出神地说道,“该了的总是要了的,你们不能歉我什么,我也不会歉你们什么……”说着,她看了看所有人,目光变得冷静而坚定,“今天,我是落在你们手上了,可是,你们也休想得到证据!”说完,她右手微微一颤,袖口边又明晃晃地一闪。 
乾隆一惊,猛地想到初见慧兰时那同样的一闪,他下意识地将淮秀揽入怀中,将整个身躯挡在她身前。 
与此同时,慧兰敏捷地抬起手,然而,没有利器射出来,她轻而快地将手划过自己的颈子,衣袖拂过之处,一条纤细的红丝现了出来。慢慢地,她垂下手,一枚柳叶般纤巧的镖就顺着指尖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慧兰!”淮秀大惊,一把推开乾隆,冲了过去,抱住了慧兰,“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慧兰勉强着笑了笑,道,“我不会让你们得到证据……”说完,她慢慢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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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兰!慧兰!”淮秀紧紧地抱着她,也随着跪倒在地上,“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这样不值得!”她一边摇动着慧兰的身躯,一边嘶哑地喊道。 
慧兰微微睁开眼睛,脸上始终挂着极平和的笑容,喘息着道,“自从我打算报仇那天起……就没想过还能再活下去……只是……只是现在不能亲眼看着……看着盐帮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她困难地喘了几口气,望着淮秀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开盐帮了……” 
淮秀泪眼模糊地点了点头,泣不成声地道,“慧兰,你……你又何苦赔上自己的性命……” 
慧兰依旧平和地笑着,断断续续地道,“死又怎样……我终于可以见到爹和娘了……”说着,又一对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沿着先前的泪痕,缓缓地滑进她两鬓乌黑的秀发。 
淮秀一时无语。她反复揣度着慧兰的话,是呀,死又怎样,死了就可以见到爹和娘了,这何尝不是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想起的,可是,至少她还有盐帮,于是,这些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想起,后来,她又结识了四爷,就在他的手掩在自己口上的那一刻,她看到,看到那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神情,于是,她开始畏惧死亡;而慧兰呢,自始至终,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这儿,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慧兰……”当淮秀转回神来的时候,慧兰已静静地躺在她怀里了,脸上依旧挂着安详而平和的微笑,好似睡熟了一般。 
“慧兰!”淮秀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身躯,高声唤着她的名字,可是,无论怎样,慧兰也没有再睁开眼睛。 
乾隆见状,走过去,俯下身子,扶住淮秀,心酸地道,“淮秀……她死了……” 
“不!”淮秀痛苦地喊道,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乾隆将她揽入怀中,忍她恣情地哭湿自己的胸膛…… 
苍黄的天底下,辰昆、贾六、宝柱肃穆地站在周围;淮秀无力地依在乾隆怀中,失魂地淌着眼泪;乾隆轻轻地抚着淮秀的头,轻声地说着些安慰的话;慧兰静静地躺在他们身旁…… 
 
许久,乾隆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没过多久,江南巡抚查大人也遇了刺,而且至今没有查到真凶……”他想了想,接着道,“不知道,这两件案子有没有什么牵连……” 
“这……”站在一旁的辰昆似乎听到了乾隆的话。 
“怎样?”乾隆警觉地抬头问道。 
“四爷,这……这命案是盐帮做的……”辰昆吞吞吐吐地说道。 
“啊?”淮秀一惊,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辰昆。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乾隆幽幽地道。 
“这……”淮秀不解地望了望辰昆,又望了望乾隆。 
“盐漕总督被刺,拿人、审犯、结案的是江南巡抚,自己的兄弟被冤枉,盐帮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乾隆解释道。 
辰昆微微点了点头,“四爷明见……” 
“可是……” 
“这,我看你要问辰昆了……”乾隆似是早已猜到了淮秀的疑问,止住她的话道。 
“辰昆……”淮秀又一次抬起头,询问似地望向辰昆。 
“唉……”辰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话从何说起呢……”他低下头,苦苦地思索了片刻,道,“当年,江南巡抚作恶多端,搞得民不聊生。盐漕总督琦大人确是个明理的读书人,他早就看不惯查大人的所作所为了。同样,查大人也视琦大人为眼中钉,总想找机会除掉他……”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那天老帮主召集几位堂主、管事密谈,就是因为琦大人决定上奏参查大人一本,一来,要大家揭发查大人的罪行,二来,他也怕奏章半路出什么闪失,想找盐帮暗中保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谁知道走露了风声,招来了巡抚的爪牙……还……还连累了顾堂主……”说着,一阵心酸袭上来,他一下子被什么梗住了喉咙。 
“辰昆,说具体些……”淮秀追问道。 
辰昆点点头,定了定心,接着道,“刚刚慧兰不是说顾堂主用镖打到一个黑衣人吗……那是巡抚的人……也就是当时打出的那枚镖,第二天被仵作从琦大人身上挖了出来,而且,那镖上还煨了毒,琦大人是一镖致命的……所以……” 
“所以,巡抚认定人是顾堂主杀的?!”淮秀接道,辰昆刚一点头,她就急着追问,“那为什么当天晚上密谈的人没有一个出来作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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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沈封见沈芳越发地激动,只得沉下一口气,换了话题道,“小姐,你还记得我臂上那道伤疤吗?” 
“记,记得……”沈芳被这突如其来地话题转变弄得一愣,继而笑笑道,“当然记得,小的时候你背着我,抱着我,我都会看到那道疤,嗯……你说是你年轻的时候被山里的土匪砍的……怎么了,到现在还疼吗……” 
“那倒不是……”沈封扶了扶胳膊,道,“只是打从那儿以后,每每和人过招,总觉得对方都知道我受过伤,专攻这地方……” 
“呵呵……”沈芳笑了笑,微微摇摇头道,“老马,你也算是饱经风霜的人,这个道理也该懂啊,不是人家专碰你的伤处,是伤处格外的敏感,所以碰到了,就更容易察觉……” 
“小姐,不是老马不通情理,是有人怨老马‘话里话外总是放不下这件事’呀……”沈封说完,捋捋胡子,慈祥地望向沈芳。 
“哈……老马,你还说你不是……”沈芳这才知道中了圈套,又好气又好笑地嚷嚷道。 
“小姐,几年了,老马说的话可不止这些呀,可是你记得的呢,除了这,还有别的吗……”沈封语重心长地道,“唉……伤总还是伤啊……” 
“……” 
见沈芳低头不语,沈封接着道,“小姐,不是非要你跟了他,老马才安心;是非要你安顿下来,老马才安心呀……可是,你心里还能容得下别的人吗……” 
“容不下,就不容了……难道……”沈芳说着,不禁哽咽。 
“难道就这么孤苦伶仃的一辈子?小姐,这就是老马不放心的呀……老马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沈封不无伤感地道。 
“老马,怎么又说起这些呢……” 
“小姐,人都会死的……” 
“别这么说……”沈芳伸手示意道。 
“好,好,不说这些……”沈封也定了定神,转而道,“小姐,是进是退,你总得走一步呀,总不能这么不上不下地悬在那儿……你不好受,别人也未必好受呀……”他故意将“别人”咬得很重,似乎是另有所指。 
沈芳惨淡一笑,道,“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老马,我说您老人家也都一把年纪了,就没有点儿别的烦心事……” 
“小姐,这也是我身上的一道疤呀……”沈封略带调侃地道。 
“哼……”沈芳无奈地笑了笑,算作回应。 
…… 
“来,来,来,坐,坐……”说着话,一群粗野的汉子走进了茶寮,“小二,快来壶茶!”吆喝着,几个人随便捡了几条凳子没个人样儿的坐了下来。 
“几位爷,您喝什么茶?”小伙计殷勤地招呼着。 
“赶紧,赶紧……解渴就行,没看哥儿几个都渴成这样儿了……”其中一个道。 
“好,好,就来,就来……”小伙计识趣儿地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小伙计提着茶壶,捧着茶碗走了出来。 
“快点儿,快点儿,真是的……”一群人不耐烦地埋怨着。 
“好嘞,好嘞,几位爷,您慢用……”小伙计一面沏茶,一面客气地招呼。 
“咕咚咕咚”几个大汉将茶一饮而尽,小伙计连忙又续上了水,如此几个来回下来,那群人放下碗,理也不理地朝门口走去。 
“哎,几位爷留步……”小伙计见事情不妙,赶忙追了上来。 
“什么?”其中一个若无其事地问道。 
“这……爷,这茶钱……”小伙计暗示道。 
“茶钱?”那人看了看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子吃饭喝酒从来不给钱,更别说你这几碗破茶了!” 
“哈哈……”身后几个已经走出茶寮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这不成啊,爷,咱们小本生意,赔不起呀……”小伙计堆上一张笑脸哀求道。 
“少废话!”那人用力一推,小伙计一个没站稳,退了几步,撞翻了一张茶桌。围坐在桌边的人也像炸了营一样,四散着逃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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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牵了马赶路,渐渐地离小茶寮远了,远了…… 
远处渐渐弥漫起白茫茫的烟,树梢上也淡淡地涂了一层金黄,暮鸦驮着日色一群一群地归来,就在这个时候,黄昏也跟着漫了过来,漫过山林,留下一片阴郁的黑暗,漫过小溪,把深灰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水中,水面在阒静里透着微明,漫过山顶,留给它们星与月的光,漫过小村,留下苍茫的暮烟。牛乳色的空气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结了,但似乎又在软软地黏黏地浓浓地流动。山、树、房屋、烟纹、云缕,都像一张张剪影,静静地贴在天空的薄幕上。近处,一座小小的客栈隐隐地立在山间平坦的地方,小窗里晕出点点的烛光,映衬着晚霞的紫曛和小星的清冷。 
“二位客官,您是吃饭呀,还是住店?”客栈的店小二见有客上门,赶忙迎了出来。 
“来两间上房。”沈芳和沈封将马匹交与店里的杂役,一边掸去满身的风尘一边道。 
“小二,带两位客观上楼,最东面那两间……”掌柜在账簿上划了两笔吩咐道。 
“好嘞,您二位跟我来……”小二说着上前引路,“您二位打从外地来呀?” 
沈芳向来不喜欢被别人问东问西,自然没有答话,沈封则随和地点头应了两声。 
“您今儿个是来着了,咱们店里就剩下这两间了,要不然,我看您二位今儿晚上可就得在山里过夜了,都入了秋了,山里冷呀,再说了,这山里又不太平,豺狼虎豹的倒也不说,就是这山贼,唉……”小二一边引路一边不停的唠叨。 
“这山里很多贼吗?”沈芳不知从哪儿来了兴致,冷不丁地问道。 
“姑娘,这是太行山!没有贼?没有贼能叫太行山吗?”小二嘲讽地笑道。 
沈芳听了也不禁笑了笑。 
“来间上房!”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极庄严的声音。 
“呦,客官,您来迟了一步,小店刚刚客满……”这是掌柜的声音。 
沈芳不禁回头,借着柜台上的烛光,她依稀辨得,来住店的正是晌午在茶寮里救过自己的蓝衣男子,“等一下……”见他正要转身离去,沈芳急忙喊道。 
那人回过头,朝楼梯上看了看,想必也认出了沈芳一行。 
“小二,”沈芳转回头吩咐道,“就把我们的房让一间给他好了……” 
“这……姑娘……” 
“怎么,不行?” 
“不是,当然不是……”店小二迟疑着道,“只要您不觉得不方便,我们当然希望多住几位客人,还多几分入账嘛……” 
“这个你不用操心……”沈芳冷冷道。 
“是呀,小姐,要是这山上这么不太平,我看还是相互有个照应的好。”沈封附和道。 
“嗯……”沈芳点点头。 
“好,那就照您的意思……”小二应承着,转身朝楼下喊道,“哎,今儿算您了运气,这位姑娘好心,让给您一间,上楼吧您呢……” 
那人听了召唤,也未多话,径直上了楼梯。沈芳含笑转回头,本以为他会有所表示,奈何那人连道谢的意思都没有,阴沉着一张脸从身边走过,甚至不曾多看自己一眼,“不用谢了,救命之恩还不知道如何报答呢……”这到了嘴边的话,也只得又被沈芳狠狠地咽了回去。 
“好心没好报!”沈芳不禁白了他一眼,暗自咒道。 
前面的身影猛地停下来,好像听到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着实让沈芳吓了一跳,她似乎有些怕了,是怕他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孔,还是怕他那冷峻的眼神,一下子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位,请呀……”店小二的声音及时打破了沉默,三人便跟了他的脚步上了楼。 
“小二,待会儿给我们弄几个小菜……”沈封边走边吩咐道。 
“好嘞!”店小二清脆的应承道,转身问那蓝衣男子,“爷,您不吃点什么?” 
“……来壶好酒……” 
“不要别的了?” 
“……” 
“爷,要说吃海味咱们店里没有,可要说吃山珍嘛,您可以去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咱们可是头一家……” 
“不用了!”蓝衣男子打断店小二的套词冷冷地道。 
…… 
 
淅淅簌簌的秋雨轻轻地拍打着尚未落尽的树叶,奏出一段段美妙的旋律,叶丛深处,敞开的窗口里沈芳出神地望着墨一般的夜空,仿佛要看清雨丝划过的痕迹,两只手里,乌黑的发梢漫无目的地绕来绕去。 
“小姐……”随着门的“吱呀”声,沈封的身影也出现在窗口。 
“……” 
“小姐!” 
“嗯?什么?” 
“呵呵……”沈封捋了捋胡子,会心地笑了笑,道,“又在想心事呀……” 
“呃……”沈芳的思路似乎还没有完全转回来,回答自然有些迟疑,“……”她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是好,也只得笑笑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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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会怀孕吗?” 
——“不会,抱着不会……要是怀孕了,而且他是个男的,就是‘永’字辈的……” 
——“永?” 
——“永!” 
一切的一切,她本以为会随了时间而流逝,可是……无箴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睡梦中的孩子。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红润的双唇、直挺的鼻梁、微合的双眼再加上眉宇间传达出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她不想起他。她恍惚了,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自己要生下这孩子的决定是否正确,她轻轻抚了抚孩子圆润的小脸,纤细的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的眉心,驻留在唇边…… 
“啪”的一声,屋门被冲了开来,一条黑影趁着夜色窜了进来。 
“啊!”无箴一惊,只见眼前这人蒙着面,一身夜行衣加身,站在阴影里,只有一对摄着寒光的眸子和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利剑隐约可见。 
来人跳入屋中,未及动手竟也先是一愣。 
趁着他出神的工夫,无箴转身抱起熟睡的孩子,“呃……娘……”小永子从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无箴紧紧地将孩子揽入怀中,翻身下床,朝门口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回过神来,将手中长剑一挥挡住了无箴的去路。 
“为什么?你要抢走我孩子?”无箴面对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利刃问道。 
“……” 
“他说过,他说过的,他不会让孩子离开我!”无箴将怀中颤抖的孩子抱得更紧,“不……不……”她拼命地摇着头。 
“……” 
“你休想!”她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那黑衣人,“除非你杀了我!” 
“……”黑衣人将手中的剑一翻,剑锋指在小永子身上。 
无箴更加惊恐,连忙抱着孩子向后退去,“不……你不能杀他……为什么要杀他……不是他?他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是谁……”恐惧让她变得语无伦次。 
“……” 
“不,不……我求求你……”无箴哀求地望着那黑衣人,几近歇斯底里地喊道,“放过我孩子……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贼亮亮的利剑逼到了墙角。她猛地一转身,本能的用身体护住孩子,刹那间,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从颈子一直扎到心里,稍稍定下神来,她才发现,冰一般的剑锋已架在自己颈上。 
“好……你要杀我……总该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要我们的命……到底是谁……”无箴尽量使自己镇静下来,一边说着,一边无助地蹲了下去,那剑锋也就随着她的身子慢慢指了下去,丝毫也没有放松。 
无箴最终跪在了地上,此刻,她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小永子的脚着了地,“你为什么不说话?”她一边压制着内心的恐惧鼓起勇气发问,一边抚着怀中颤抖的小永子。 
“……” 
僵持中,无箴渐渐感到孩子瑟缩的身子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微微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架在颈上的利刃,和剑刃上一道弯弯曲曲的血迹,她分明地知道,孩子没有受伤,那血是她的,可是几乎麻木的神经已经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你……”,说着,她又将头转过一些,好看清自己与那黑衣人之间的距离,“谁没有兄弟姐妹,谁没有父母妻儿,难道……难道你就忍心……忍心连这么小个孩子也不放过……”见那黑衣人没什么反应,无箴继续在混乱的思维中搜索着词句,“你……你不是个那么残忍的人……”她的声音颤抖了,“你……你…………走!”在目所能及的范围里,无箴敏锐地察觉那黑衣人眼神里的恍惚,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孩子朝门口推去,而自己却转身抱住了他的双腿。 
那人一惊,本能的一掌向无箴劈去。 
“啊!”无箴只觉眼前一黑。 
那人甩开无箴,一个箭步朝孩子扑去,“啊!” 
“不!”伴着孩子的一声惨叫,无箴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小永子!小永子!”无箴扑到孩子身边,一把将血泊中的孩子揽进怀里,眼泪朴簌簌地掉了下来,“小永子……”她不住地摇晃着怀中的孩子,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再叫自己一声“娘”,然而…… 
那黑衣人毫不理睬,抬手又是一剑,逼人的剑气仿佛一根银针,在夜的黑幕上划开一道口子。 
“为什么?”无箴猛地转回头,眸子里的惊恐已经幻作满腔的怨愤。 
只见那剑锋在黑夜中微微一颤,用剑的手似有收势之意,然而,“啊!”……迟了,剑锋还是不偏不倚地刺进无箴的身躯,一口鲜血应声从无箴口中涌了出来,“为什么?”无箴拼了最后一口气力问道。 
“……”那握在剑上的手略微迟疑了一下,继而又用力握住剑首,敏捷地将剑拔了出来,动作之快,剑刃之锋,竟使剑身上未沾半点血迹,而无箴的鲜血就从伤口处喷薄着涌了出来,溅到墙上。 
“为……”无箴话未说完,已经闭上了双眼,抱着孩子的手慢慢滑落到地上的血泊中,微微握起的手掌中,那块翠绿的玉佩现了出来,和周遭的鲜红相得益彰。


2025-11-09 04: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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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将剑入了鞘,直勾勾地凝视着倒在血泊中的母子,握剑的手下意识地微微抖了抖。肃杀的月光依旧灵巧的绕过镂雕的窗棂照进屋里,将屋中的一切只分成两种颜色——惨白和漆黑,冷冷的月芒斜落在无箴身上,她的影子就诡异地往门边拉长出去,好像是她的魂一步步走了出去。愣在原地的黑衣人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急忙俯下身子,用手探查无箴和孩子的鼻息,而后他急匆匆地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析析簌簌的声音,那黑衣人闻声便要从窗子离开。“啊!”未及抬腿,一个女子的惊呼传入耳际。他赶忙回身细看,只见一个同样蒙着面的黑衣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在门口。那女子见状,拔剑朝黑衣人刺去,那人也不还手,只是招架,一时间,小小的茅屋里两个黑影,两道剑气纠缠在一起……那黑衣人似乎无心恋战,十几招拆下来,便趁那女子不备,一个转身破窗而出。那女子追了两步朝窗外望去,却已不见了人影。她转回身,试探着走到无箴和孩子身边,明澈的眸子里交织着惊恐与不忍。她呆呆地立了很久,转身要走的一刹那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她慢慢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无箴手中将那沾了血的玉佩抽了出来…… 
…… 
夜静如水,清风也不愿掀起半点漪沦,和夜接触过的一切都沾染上了悄无声息的特点。夜空被秋雨洗得格外清朗,一轮明月在群星的簇拥下也显得倍加光亮。月光,静谧而深邃,透过窗纱柔柔地在沈芳床上铺了一层薄雾。 
沈芳斜靠在床上,痴痴地望着窗缝间透出的一线明月…… 
——“跟我回宫吧……” 
——“我不稀罕!” 
——“可是我稀罕你……跟我回宫吧,我让你看看,我怎么样对待沈家,怎么样对待你……” 
——“我不要再见到你!” 
——“不要再打了,再打我不还手!” 
——“你可以打,你可以把沈家斩尽杀绝!” 
——“沈芳,你何必这样说呢……” 
——“你可以,你可以把沈家斩尽杀绝!” 
——“沈芳,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不还手……” 
…… 
——“你不后悔……” 
——“我要报仇!!” 
——“那就来吧……” 
…… 
——“如果我真的是马贩子,那该有多好……” 
——“痛不痛……” 
——“不痛,只要你在我身边……” 
——“天涯海角,我会记得你的……或者,我不会再见到你……是吗,四爷……” 
…… 
“什么人?”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打断了沈芳的回忆,定睛细看,只见一个黑衣人已窜到眼前。沈芳敏捷地从枕下抽出双刀,二话不说劈了过去。 
那人也不接招,只是将身子灵活的一闪,躲了过去,趁着沈芳的空当,一个箭步直奔方桌而去。 
沈芳也毫不示弱,一招打空,反手紧跟着一扫,朝那人头顶削去。 
那黑衣人却不徐不急,就在刀尖儿碰到头发的一刹那,轻松地向后一仰,躲了过去,还顺手抓起桌上的包袱,转身窜出门去。 
“站住!”沈芳喊着追了出去。 
“小姐,出了什么事?”沈封说着从隔壁跳了出来。 
“老马,有贼!”话没说完,沈芳早已追到楼下。 
“啊?小姐……”沈封一惊,转眼已不见了沈芳,“等等我……” 
沈芳和沈封相继冲出了客栈,四下张望,只见远处山路上隐隐约约有个黑影在移动。沈芳二话不说追了上去,沈封不得以也跟了上去。 
“小姐,小心呀……”沈封一边追着山贼,一边叮嘱沈芳。 
“我知道……”沈芳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黑影应道,“这山里还真不太平,住个客栈也不安全……”她心中不免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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