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看着他,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等。
他从躺下后手一直隔着被子按在肚子上,闭着眼不很舒服的样子,过了会儿,我看到他眉头紧了紧,手也按得更用力了。
“疼?”我问。
“恩…”他轻哼了一声,没继续往下说,半分钟后吐出口气,才说,“有点,比刚才厉害。”
我看了看表记下时间,到下一次发作,间隔有十分钟。
这就是阵痛吧,我想,看上去也不是很难挨。
事实上,这种不温不火的疼法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住了。
不到五分钟来一次,每次都得一分钟以上,一来他就很用力地揉按肚子,但是痛感明显无法缓解,总是要疼出一身汗才能松口气。与此同时,他还一直在叹气,说肚子更胀更坠了。
我揭开被,发现他的肚子已经被揉得发红,阵痛没来时也是紧绷绷的,腹尖向下压坠,跟前几天的形状大不相同。
我安慰他说这是好事,说明快了。
又疼了两次,他扶着床板坐起来,说不想躺了,要上厕所。
我搀他去卫生间,刚坐上马桶阵痛又来,他弯腰埋头,把发硬的肚子使劲压向大腿,双手掰着前面的暖气片,一边用力一边神吟。我轻扶他紧绷的脊背,上面粘乎乎的一层汗。
他坐在马桶上疼得一直哼哼,但是不愿起身,我几次要把他弄回卧室,他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