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潇冰的故事,已然是暮色四合了,心中虽然可惜,但是也知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用了晚饭之后,我便点了灯,裁纸磨墨,把听到的故事在心中整理一遍,然后便一口气把故事都写了出来,从贺兰东胤和贺兰墨痕的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到贺兰苍绯的别离爱恨,再到贺兰墨迹的家国情仇,然后是贺兰浅夏和贺兰清秋的兄妹不伦,最后是贺兰潇冰的忘年恋情,一气呵成,竟然是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待到五个故事写完,天竟然都已经蒙蒙亮了,她写时那般入神,竟然不知天欲晓。
正要搁笔,却忽然想起未曾取题,思量半晌,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没有比“众里寻他千百度”更好的诠释了。
我们这一生,都在寻找那个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然而这漫漫人生路,如果找不到那个人,未免太寂寞了些呢。
心中略略有些感慨,我放下笔,决定还是去睡一会儿为好。
将近年关,在外头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包括常年在外办事的贺兰浅夏和清秋兄妹——据说是也要趁此机会成了亲,还有一直在外悬壶济世的潇冰叔叔和他家的小丫头,还有常年宿在温柔乡的苍老师,更不提还身兼重任的贺兰东胤。
所以说,神教的人一年到头,能完整聚一聚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呢。
“唉,可惜遍插茱萸少一人。”那天大家聚在暖阁里赏梅,正煨着地瓜,我却忽然那么煞风景来了一句。
宝宝姐嗤笑了我一声,道:“你是想师父了吧,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撅起嘴道:“我本来就还是小孩子么,话说师父是不是去找师娘了嘛,过年都不回来。”
“搞不好。”浅夏递给果儿一枚地瓜,顺口回答我,“你师父现在在想什么,我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以前么……”
“咦咦咦!”我忽然燃起来熊熊八卦之火,“话说,我很想听我师父以前的故事来着,快说说。”
“要说也不是不可以。”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只要你不说漏嘴!”
“绝对!”我就差赌咒发誓了。
“那好吧,故事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