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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从北面逃走吧。那里没什么州师,哪怕有也是士气低落的。”

现在起义军中算上伤号还有七百多人。这连虎啸他们也觉得惊奇。但是他们知道,这次他们还是输了,因为没有乡城里的百姓的支持,他们现在只有逃走。

其他人也好像发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出发吧!”虎啸强打精神说。

“反正拓峰的人都只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不是贪生怕死的就我们这里的几百人。我们可是止水乡中的勇者。”

“啊!”

垂头丧气的人们都不禁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再轰轰烈烈地干一场,杀出一条生路!”

“好!”人们有倾复了斗志,齐声喊道。

“真了不起!”阳子自言自语地说,“只用一句话就让部下重获斗志,要是他参军,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铃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是吗。”

“嗯。”阳子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上空响起了振翅声。



铃抬头一看,在渐渐发白的夜空中,有一个长有巨大翅膀的黑影飞了过来。

“鸟?”

“不,是天马!”

起义军顿时乱成一片。

“是空行师!”

“夕辉!”

虎啸吃惊地叫夕辉,铃也在这时向夕辉看过去,只见夕辉己然弯弓搭箭,对准了天马。手指一松,箭嗖地一下疾飞而去,箭射中黑影,但人们还没来得及叫好,一把长枪之飞而下,直取夕辉。

“夕辉!!”

悲鸣声响的同时,铃呆在当场,虎啸伸出手,阳子也伸出手。夕辉被撞飞的身体被阳子一下接住,虎啸飞奔过来,只见在地上深深地插着一根长枪。一时间,长枪从天上雨点般地飞泄下来,马上起义军中惊叫声。悲鸣声马上响成一片。

“快躲进箭楼里面!”虎啸话音刚落,起义军马上一窝蜂地涌进箭楼。铃手牵上三骓的缰绳,正想向箭楼奔去。突然一把长枪从天而降,贯穿了三骓的颈部。铃痛心欲绝,手还是拉着缰绳不放,想要把倒下了的三驻也拉进箭楼。虎啸见状,回过身去,甩走缰绳,一把抓住铃的手就跑,没跑出两步,一把长枪就嗖地插在铃的脚跟后面。

“州师果然是太强悍了。”虎啸恨恨地说道。铃这时还想跑出去拉三骓进来。虎啸见状大喊一声:“铃!夕辉拜托你照顾了。”

铃停住脚步,点了点头,她绝望地看了看倒在外面的三骓。天空已亮,空中满是骑兽在来回盘旋着,人数有多少还不知道。但是刚才投落下来的长枪还有箭,插满了整条过道。这样一面倒的攻击态势,就是空行师的厉害所在。

“虎啸,你也不要出去。”铃拉住虎啸的手,说“在空中作战的空行师是没法降落到地上的。起义军开始在箭楼上放箭还击。其实除了弓箭以外,没什么可以对付得了空行师了。”

“想不到他们出动了空行师!”

“你不要出去!”铃用浑身的力量按住虎啸,硬把他推回箭楼。就在这时,空行师又再盘旋而至。一数人数,只有十五人。但是,有一种说法是,一个骑兵抵上八个步兵,一个空行兵抵上二十多个骑兵。可想而知敌我势力悬殊。

虎啸大骂一声,之后转身向楼梯跑了过去。箭楼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用来升降城门的齿轮。虎啸爬上箭楼,一直到最高的第三层。

“铃!”

铃紧跟着虎啸爬上三楼,但就在她一踏上三楼的一瞬间,一把长枪嗖地在她面前飞过。铃吓得马上停住脚步。这时,夕辉把自己的箭扔了给她,说:“射他们!”

铃点了点头,用脚踩着弩,双手拉弦,上了弦后,放上箭,递给了夕辉。然后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把装好的弩交给聚集在三楼的向空行师放箭的人。在旁边有一台大型的弩床子弩,起义军随着虎啸的喊声,一下一下地把床子弩挪到放箭孔处。

这箭楼是用石头砌成,本来应该尽量保持视野无阻,但由于升纩为里门面而装饰了很多东西在这里。于是起义军用斧头把碍眼的装饰物一一砍下来。墙壁上有放箭用的放箭孔,从放箭孔向下望去,只见拓峰的街道还笼罩于昏暗之中。但已慢慢地开始光起来了。

还没到绝望的地步。最起码他们还可以利用弓弩抵挡空行兵。箭是否射中空行兵了他们不知道,只是空行兵由于箭不断从箭楼里射出来,所以退得远远的,偶尔向箭楼突进,但马上往后退了回去。

“可恶!太快了!”

每个人听到虎啸在怒吼着,都知道他一定是没射中。这时,有人喊道:“不行了!没箭了!”

那是负责拉床子弩的弦的人喊的。床子弩用的箭和普通的箭不一样,那是足以与长枪匹敌的有长有沉的箭,别说人,甚至连建筑物都可以摧毁。但是,现在那些箭用光了。

“还有弓和弩,用弓和弩迎敌吧!有没有长枪?”

“虎啸!”只听到背后有人惨叫着,各人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墙壁被一匹骑兽撞破。露出一个大洞,从洞向外看,只见空中有一头浑身赤红色的飞马。

“不要让它攻进来!”

由于大家都只顾攻击前庭的敌人,没有顾及到身后被人偷袭。要是外面的骑兽一闯进来,其他空行兵必然蜂拥而至,起义军肯定要全军覆没了。

夕辉马上转身用箭瞄准洞口,只要骑兽一冲进来他就发箭。阳子也拔出长刀,跑了过去。只见骑兽载着两人,其中一人手中握有长枪,飞身下马,爬了进来。此时铃发现那骑兽其实是吉量,同时也认出骑吉量而来的两个人。于是她马上跑了过去,喊道:“夕辉,阳子,慢着!”

这时控制吉量的是一个少女。

“祥琼!”

本来准备骑着吉量离开的祥琼听到铃的声音,马上掉转马头,策骑冲了进来。铃马上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喂,铃!”虎啸想叫她不要随便跑过去,但铃说:“她不是敌人,她是我在劳的家里遇见的那人。”

铃跑到洞口那里,探出身去。巨大的吉量靠了过来。

“铃!你没事吧?”

“祥琼,为什么你……”

只见祥琼坐在马背上,右手一指东方。

“什么?”

铃再把身体探出一点,顺着祥琼所指的方向望去,她看到了青龙门,一条大路从青龙门向远处延伸。青龙门前有州师在列阵等待,而在大路的尽头,看到有一大群人向这边奔过来。

“那是……”

祥琼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回答,马上骑着吉量沿着建筑物的阴影处向北飞走了。这时铃发现有个人影在自己身边,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下马的那个男人。

“你,就是铃吧?”

“是的,你是……”

那人哈哈一笑,说:“我叫桓魋,是祥琼的好朋友。”

铃向东面看了看,说:“那么,那些人……”

这时,虎啸走了过来,也探出身向东看了看,然后回头问桓魋,“那都是你的人?”

“我们总算比州师早到一步。”桓魋笑了笑说,“人数是,五千。”


138楼2006-07-28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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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

    铃和祥琼沉默了片刻。春天的阳光暖哄哄地照在过。

    “对,我来庆国之前,是在某个人家里干活,那人有很多仆人,但是对每个仆人都很差。现在我想了想为什么她当时要这么对我呢?而我为什么就是吞声忍气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她心情一不好,就会拿我来出气。还要我做很多可怕的事情。”

    “是吗……”

    “要是做错了点什么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因此在那里的仆人大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但是现在回头想一想,梨耀大人她是我的主人其实她没有杀我的意思,但根本没有必要做一些那么过分的事情,她却做了。很多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铃回头看了看乡城,继续说:“我不断地忍受着,因为我不能不这样做。不管遇到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是吞声忍气的,要不是这样,我知道我将会变得更惨。”

    “那有可能啊……”

    “现在我脱离她了,但是痛苦并非就此结束了。因为有很多很多辛酸的事情,所以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苦啊。我想,大概现在躲在家里不出来的人,也是这种心情。但他们没有像到,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失去自己的一切。”

    祥琼不得不苦笑一声,说:“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他们不断地进行着不幸的竞争。本来死去的人是最可怜的,但是活着的人有时候甚至比死去了的人更可怜。而他们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原因,恐怕是这和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这样想一样,都是很愉快的事情。因为可怜自己憎恨别人,这样就可逃避一些应该仿的事情。”

    “嗯,确实是这样的。”

    “要是有人对自己说,‘这是不对的’的话,自己一定会感到莫名的愤怒吧。自己都那么不幸了,还要被人家这样责备,哪能不生气?”

    铃笑了笑说:“对,对……”

    祥琼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城下的阳子,说:“对不起,尽说一些无聊话。”

    “没这回事。”阳子目光依旧看着城下,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己。我在想,我们大家都被卡在同一个地方。”

    “确实是这样的……”

    “我总是觉得幸福不是一样遥远的东西,却很少真正得到幸福。”

    “这……”铃说:“其实活着,愉快的事和辛酸事是各占一半的。”

    祥琼不住地点头赞同。

    “但是,人光是看到辛酸的事情,而不想承认自己有一些愉快的事情。”

    “你的话有点怪,但也有道理。”

    “当然啦,哈哈。”

    祥琼和铃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和阳子一起三个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城市。

    “人真是一种古怪的生物。”铃说着,一阵风吹过,三人的头发迎风飘扬起来。

    “不如我们围着城墙巡视一下吧。”



    中午过后,仍然是一片宁静。根本不像是将要进行血战的情景。

    “到了明天,肯定有很多人要死去吧。”铃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正因为会造成很多人命伤亡,所以如果真的能够引起景王的注意就好了。”

    祥琼这么一说,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祥琼回过头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我们现在造反,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我和桓魋都没想过这样的起义可以对呀峰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打倒了呀峰,必定会被判处死刑。但是,只要能够让景王明白到和州的状况就行了。”

    “对,”铃点头说,“景王一定还不知道和州和止水的百姓处于怎样的环境下。所以这次的起义肯定会让她知道呀峰,升纩已经被百姓恨主入骨,之后她就会着手调查,思考解决方法。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铃说着,不禁感慨莫名说:“其实我是为了见景王才来到庆国的。祥琼大概你也是一样吧?”

    阳子心里一震,说:“要见景王?为什么?”

    “听说她和我们年纪差不多。”铃和祥琼异口同声地说,然后都笑了起来。

    “只是因为这样?”

    “当然不是,”铃说,“当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还因为景王和我同是海客。”

    于是铃就把自己来到这里的经历说了一遍,那是一次很长和长的旅途。遇到很多的事,才来到这里。现在要打仗,是生是死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还活着,而且比想象中的要坚强。
    


    141楼2006-07-2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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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6 17: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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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和祥琼也一起骑马冲出城去。她们一见被火围困而不知往哪里逃的人,就叫他们马上向南逃去。

      “快点向南面的酉门去!”

      城内到处都是州师的伏兵,有步兵也有骑兵。虽然骑兵的数量不知为何减少了很多,但仍有大量的步兵。祥琼他们这边已经有好几人受到袭击,刚刚她身旁的一个伙伴也被敌人拖下马来。有几个手拿兵器的家伙跑了过来,要不用剑砍要不用枪刺。就在这时,在祥琼的斜前方又有一匹马倒了下来。只听铃在惊叫着:“夕辉!”

      坐那匹马的正是夕辉。马上有几个握有武器的人向他跑了过去。祥琼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夕辉手中没有武器。

      “夕辉!”祥琼吓得不敢再看,捂住了脸。

      只听到当的一声,士兵兵器脱手,飞得远远的。

      “你……你竟然敢对我们动手!”

      只听到嘭的一声,士兵头上挨了一棍。那是一个白发老人,他怒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啊!”接着他策骑杀散其余的人。

      夕辉坐起身来,幸好夕辉并没受到什么重伤。他着这老人说:“谢谢你救了我!”


      145楼2006-07-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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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谢!”老人伸手拉夕辉起来。但是手没有放开,还是紧紧地抓住夕挥。他说:“升纩是不是死了?”

        “他被我们抓起来了,我们打算用他做挡箭牌突围。”

        “是吗……”老人这才放开夕辉,说,“有我帮得上的地方吗?”

        夕辉笑了笑说:“那麻烦你帮忙救火好吗。”

        老人点了点头就去了。铃走了过来微笑着说:“还有明白我们的人啊。”接着她向夕辉伸出手。夕辉拉住她的手,飞身上马,坐到铃的身后,说:“赶快去吧,我们还没有绕城走一周呢。”

        虎啸他们赶到酉门,见只有零零丁丁的几个士兵在那里。把他们料理了之后,除了阳子以外的人都觉得奇怪莫名。从城门上面竟然没人放箭射他们,而且城门上的箭楼也是没有一点人声。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阳子不禁在心里偷笑。虎啸皱了皱眉,跑过去一看。只见那里的吊桥没有放下来。正门前面有大大小小的三扇小门,前面用来防止敌人靠近的塞门刀车已经被撞开。门是在外面用横木卡住的。

        虎啸心想,说不定一开门,箭就从外头射出来!他犹豫地向中间的门伸出手,正在不知是开还是不开的时候,阳子走了过来,一手拨开左边小门的横木,打开了门。对阳子这种鲁莽的行为虎啸已经见惯不怪。但令人费解的是每次阳子这么做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146楼2006-07-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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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垣魅也走了过来,打开右边的小门。当看到阳子不慌不忙地把门上的环挂在墙上的一个勾子上是,把门固定着,他“哇!”地叫了一声,说:“阳子,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外面是没人似的。”

          确实门外没有一个敌人的身影,只有遍地的尸体、武器,闲地一片寂静。

          “不。”阳子说。

          “那你怎么还那么放心地开门?”

          “我只是忘记了外面有敌人而已。”

          “什么?你……”

          阳子马上打断垣魅的话,说:“敌人还要从其他地方赶来的,我们还是快点做好迎敌的准备吧。”

          虎啸和垣魅满脸疑惑地对望了一眼。这时候有个男人跑到虎啸身旁,拿开了门上的横木打开门。虎啸以为他是明郭的人,而垣魅以为他是拓峰的人。只见那人也把门环挂在墙上,然后指了指塞门刀车说:“不如把这个搬到外面去用来防守吧。”

          “对。”虎啸和垣魅都点了点头。他们发现那人声音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怎么现在才来害怕呢?虎啸和垣魅不禁想道。

          虎啸笑了笑,拍了拍那人的背,说:“你真聪明,谢谢你!”

          已经没时间布阵了,因为他们已经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

          “来了!”虎啸说着,摆好架子,准备迎敌。

          “可恶,城里的居民没时间逃了。”阳子着急地回头看了看城内,火光把她的脸映得红红的。她心想,也不知这火是好是坏。要在箭楼上放箭的话,看不见敌人是不行的。刚好这场大火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四周充满浓烟,哪怕有光也看不清敌人啊。

          她对虎啸说:“我们如何是好?还是回到城内关上城门吧?”

          “看来只好这样了。”

          “有战车!”垣魅喊道。

          众人一听,拿武器的手不禁抖起来。在没有障碍物的闲地、平地作战的话,战车相当于十个骑兵。这时候战车沉重的车轮声渐渐逼近,敌人的影子也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烟雾的对面。

          虽然虎啸他们不断地号召市民帮忙守卫城中主要的大路和乡城,而把打过仗的人集结在酉门,但是他们还是处于绝对的不利位置。因为州师不仅仅从酉门,还从其他城门发起攻击,以此分散虎啸他们的兵力。现在聚集在酉门的起义军充其量只有五百。而州师一般分成三军,每军七千五百人。每军的骑兵有二干五百人。现在从明郭杀向拓峰的州师有两个军,哪怕仅仅是以骑兵作先锋,都有五千人。这五千人分散攻击十二个城门,每个城门就要对付四百多个骑兵。就算虎啸他们击退了攻击酉门的州师骑兵,那剩下的四千五百人怎么办?


          147楼2006-07-2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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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城门!”虎啸说完,马上退进城内。车轮声不断接近,在浓烟中影子越来越大。阳子仔细一看,心里暗暗奇怪,那些不是战车,那是什么?

            只见那些东西成锥形地向这边冲来。垣魅低声说道:“那些家伙,连云桥也带来了!”

            “云桥?”

            “那是前面装有盾牌的战车,后面有沙包,用于隐藏士兵。”

            “这……”

            “那其实是填壕车,像那样体型巨大的填壕车就像云桥。那些填壕车都用几匹拉着移动。但是一般都很少会用马,因为拉它需要太多马,而且会把马累坏的。”

            “看来你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

            “比起阳子你我可逊色得多了。那是专门用来攻城用的,必须先把它破坏了。要不然就算我们关上城门,也要被他们破门而入。”

            “那我们要怎么样破坏它?”阳子问。

            垣魅看了阳子一眼,说:“虎啸!”

            听到垣魅叫他,虎啸回过头来说:“怎么了?”

            垣魅把枪递给他,说:“你先让人准备火箭,在城墙上用弩来射杀推车的人。而这枪你拿去用,要是一个人拿得费力就两个人一起上,总之一定要把阻挡住北面冲过来的云桥,要是有骑兵杀到,你们就马上逃进城内。”

            虎啸接过枪,皱着眉说:“我会尽力去做。但南面的敌人呢?”

            “他们就交给我!”

            阳子看了看他,说:“就凭你赤手空拳?”

            垣魅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我还有你随行嘛!”

            阳子一愣,但是云桥以冲到城门前面了,她没时间再细问。

            “上吧,城门上的人,好好护住这里!”


            148楼2006-07-2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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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啸说毕,怒吼一声,和门前的人一起向云桥冲去。而垣魅则一转身,飞也似的向南奔去。好快的速度!阳子一边惊叹一边跟在他后面。她早就小声地吩咐魔兽,要先把弓箭手除掉,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被箭射伤。

              就在这时候阳子突然见到垣魅的身体好像要倒下去的样子。阳子心中一惊,莫非被箭所伤?只见垣魅的身体又再向下沉了一下。与其说是沉下去,不如说是缩小了。肯定不是受伤,因为他还一直向前跑。

              “什么?”阳子看到垣魅的身体好像在变形,然后一瞬间又突然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新的形态。

              “不管是从城墙上还是从前方都向起了惊叫声。垣魅,已经不是原来的垣魅了。现在已经变成另外一种生物。只见他两手也用来跑步,正确地说应该是前肢。他像箭一样向云桥飞奔过去。与一台云桥相接时,他一把抱住云桥,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整辆云桥抬了起来。与之连在一起的云桥也被顺势提了起来。云桥的去势被挡住了。

              原来是半兽!阳子想道。

              此时随后赶上的州师举枪要刺这匹巨大的熊,阳子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一刀砍断枪头。

              “谢谢了!”那匹巨熊一边笑着用沉重的嗓子说着,一边把手中的云桥甩到一边去,先头的云桥就翻倒。

              在地上。

              阳子一边挥剑一边笑着说:“怪不你有这么惊人的力量。”

              太阳开始从拓峰东面的山头升起。在拓峰城内的那还有零星的火种,但是大火基本上被扑灭了。只是滚滚的黑烟还不断冒出来。


              149楼2006-07-2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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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由乡城到酉门的那条大路的路口处,人们堆积了大量的车子。这样就可以确保从酉门到乡城的那条大路的安全。在十二道城门处都挤满了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是来守护拓峰城的。

                本来要围攻拓峰的和州师遇到顽强的抵抗,不得不稍往后退,和从后赶来的步兵汇合在一起,然后就在闲地上布阵。


                150楼2006-07-2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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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6 17: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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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州师来说,敌人的数目是个未知数。拓峰城的居民究竟有多少已经加入了敌人那一方?抑或他们只是在城中静观其变呢?

                  军官马上命令部下不可轻视人民的暴乱


                  151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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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那个革午对虎啸破口大骂,其他五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地骂起虎啸来。虎啸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只听到铃大声说:“你们太过分了!”在场的除了革午之外,就连虎啸和桓魋也都愣住了。

                    “你们,难道不憎恨升纩吗?难道你们愿意一世都生活在升纩的阴影下面吗?”

                    “你懂什么,给我闭嘴!”

                    “我才不要!难道你想任由升纩为所欲为吗?莫非你是升纩的同伙?你们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我真想在这里把你们和升纩一起处死!”

                    “铃……”虎啸想要劝阻她。

                    铃瞪了虎啸一下,说:“怎么现在你变得对人家低声下气了?难道你要听他们说的话,也没有必要被人家一说就灰心丧气的!”

                    虎啸觉得铃所说的也有道理。城里恐怕没有一个人说自己不恨升纩的。

                    “我有一个朋友,我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但是他被升纩害死。所以我才成为虎啸的伙伴。他是被升纩的华轩撞死的。可是谁也没有责骂他,谁也没有追上去把他从车里拉出来痛打一顿。这只是说明你们害怕升纩。如果我猜错了,如果这个城市的人全都不觉得升纩所做的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么你们都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原谅我的敌人的!”

                    “你……哪怕是我们,也对升纩恨之入骨,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我们不向升纩地头,那么可就活不!下去了。”革午哼了一声,继续说:“你们打倒了升纩我们很感激你们。但是,我们也很想保住性命啊,我们还有妻儿老小啊!你们确实是把升纩这豺狼打倒了,却引来了国王这只更凶猛的豺狼!”

                    “国王不是我们的敌人!”

                    “但现在禁军不是杀到城下了吗!?”革午怒道叫,“国王不是说不能原谅在拓峰造反的人吗!?难道你没听说吗!?”

                    “你错了!”祥琼断然地说,“国王也是受害者。你们知道在这个国家有三匹豺狼吗?”

                    革午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祥琼说:“止水乡乡长升纩,和州侯呀峰。还有,前冢宰,靖共。”

                    “住嘴!”虎啸喝道。其他的人也一起惊讶地看着祥琼。祥琼笑了笑说:“也就是说,在止水乡所搜刮的民膏民脂,都会流向和州府。而在和州所搜刮的民膏民脂,却是流向靖共的。烧义塾,陷害人望极高的麦州侯,再袭击里家,以此来巩固自身的地位。州师出动来攻打我们也是这个原因,也就是一旦升纩,呀峰被我们铲除,他靖共的地位也不保。所以他甚至连禁军也出动了。”

                    “你……这种事……你从哪里得知的?”桓魋惊讶地问道。

                    祥琼和铃交换了一下眼神,说:“这猜也猜得到。国王是不会轻易出动禁军的。因为她怜悯拓峰这里的人民。而靖共却擅自出动禁军了。所以禁军到了城门时就按兵不动了吧。那是因为禁军不可以随便调动的。但靖共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压制我们,还指望我们自动投降呢。”

                    “但是……”

                    “桓魋,你想一想,靖共越是手握大权,野心就越大,朝廷现在分为靖共派和反靖共两派,如果靖共擅自出兵,你以为反靖共派会默不作声吗?要是让禁军出征的话,当然有很多理由,好像就以镇压叛军为名,就可以调动禁军。但是想让禁军作战的话,区区一个靖共哪有权力指挥禁军呢?毕竟禁军是直属国王所管辖的。”

                    “但现在王军是很有可能攻击我们的。”革午叫到,“要是他们来进攻我们,我们就死定了。”

                    “国王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她一定会制止这场战争的。”

                    革午气着指着祥琼说:“你怎么能保证得了?说不定国王和靖共是一伙的。”

                    “那是不可能的。”祥琼和铃异口同声地说。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一下。桓魋也噗嗤地笑了一下说:“好像你们好了解国王啊?”

                    祥琼和铃又相互对望了一眼,铃先开口说:“我们认识她。”

                    “不可能,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姐,怎么会认识国王?你们不要再胡说!”革午叫道。

                    铃欲言又止,她看了看祥琼。祥琼向她点了点头,说:“你是叫革午吧?我们认识国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

                    祥琼打断了他,说:“我是芳国的先王峰王的公主,叫祥琼,一国的公主和景王认识有什么奇怪?要是你对我的身份有可疑,你可以先问一下芳国的惠州侯月溪,就问他峰王的女儿孙昭公主是不是我。”
                    


                    154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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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马上变得敬畏起来,欢呼之声响彻云霄。阳子一直奔到景麒身旁。在场的人们都靠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

                      景麒怃然道:“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到处都是尸臭。”

                      “对不起。”

                      “还叫我不用担心,想不到事情竟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尽让我的使令干些杀人的肮脏事。”

                      “要责备我的话以后再说。你快点命令王师撤退。”

                      “你想让我当骑兽吗?”

                      “别怪我直言,王师无故地出动,这也是你的责任啊。”

                      景麒看了看阳子,之后就看到一边去。

                      “景麒,请你再忍耐一下吧。”阳子也知道不应该让景麒做这种事。载着满身血迹的阳子,对它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好吧。”说罢,景麒转过身去。阳子马上飞身骑到它背上。

                      “阳子!”

                      阳子听到叫声,往城楼下一看,只见铃和祥琼不断地在向自己招手。阳子对她们一笑,马上骑着景麒一飞而起,直飞王军驻地。就在这时候,景麒小声地对阳子说:“那孩子得救了。”

                      “真的吗?”阳子终于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在闲地上列阵的王军看到天上飞下来的麒麟都惊呆了。禁军左军的将军迅雷更是惊讶不己。“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有人可以骑在景麒背上?”

                      麒麟背上骑有人这先不说,奇就奇在麒麟是朝着自己这方向飞来的。迅雷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本来我就反对出师,我都说了这是很危险的。”

                      迅雷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大司马命令自己出师,自己当然不敢说“不。”好不容易得到的将军这个位置,当然不愿意随便失去。

                      “但是……”

                      只见骑在神兽上飞来的那个少女,满头红发,年纪在十六左右,一看这模样迅雷就知道她是谁。禁军左军在国王登基仪式上,还有在其后的郊祭仪式上,都曾守护在她的身旁。

                      麒麟降落在王旗的旁边。背上那人冷冷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士兵。满脸怒容地飞身下来。

                      “迅雷!”

                      迅雷吓了一跳,不禁又后退了一步。在场的士兵开始骚动,都显露出退缩的神情。

                      “你们是得到谁的允许跑到拓峰来的!?”

                      “我……”

                      “你们究竟得到哪个国王的允许啊!?”

                      迅雷想事到如今只好说真话,但就是说不出口。他不断地思索着有什么适当的词句,但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他原来以为阳子只是一个乳臭末干的黄毛丫头,和先王一样都是昏庸无能的。但是阳子现在的霸气逼得迅雷连大气也不敢出。

                      “抑或是禁军、还有将军你都已经不再为国家效力,而只为某些阴谋家效力!?”

                      “主上,我……”

                      “你们的主上什么时候变成是靖共了?你们要是为了靖共来攻打拓峰的话,那么我就把你们禁军统统当作是叛军!”

                      不仅仅是迅雷连周围的士兵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发青,站在当场动也不敢动。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麒麟瞪着迅雷责问道,“主上大人就在你们面前,但你们为什么还敢抬着头!”

                      迅雷猛然醒悟过来,他连忙曲膝跪下。一瞬间,周围的士兵唰地一下统统都跪了下来,向阳子扣头。

                      “迅雷!”

                      “是!”迅雷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回答。

                      “我以国王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带领禁军赶赴明郭,把和州侯呀峰抓起来。然后把一个叫远甫的瑛州固继的老人救出来。”

                      “领命!”

                      “另外,你派出一军返回尧天把靖共抓起来。要是你能抓住靖共、呀峰,救了远甫,你们这次擅自出师之罪我就再也不过问。不仅是你们禁军,和州州师也是一样。”


                      156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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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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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看着那只神兽载着阳子降落在午门的城门上。阳子下来后,那只神兽就飞走了。

                        “是麒麟?”

                        “对。”祥琼说。

                        “没问题吗?连麒鳞也惊动了。”

                        这时候从老远赶来的人们都一动不动,再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应对呢,谁也不知道。铃也是一样。其实她很想跑过去跟阳子打招呼,但称呼她为“阳子”好像不太好。

                        正当铃犹豫不决的时候,目送麒辚远去的阳子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铃和祥琼说:“你们都没事吧?”

                        铃和祥琼一看到阳子主动地问候自己,马上飞奔而出,跑到阳子身边。

                        “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王师已经撤退了吗?”

                        “我命令他们去明郭了,我要他们必须把呀峰抓起来。”

                        “那就太好了!”铃和祥琼齐声欢呼道。她们回过头来打算和众人一起欢呼的,但只见在场的人都依然是满脸不解地站在那里。

                        “虎啸,阳子说没事了!”

                        “桓魋,王师现在转向攻击呀峰了!”

                        两个大男人愣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桓魋马上跪叫道:“主上!”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也慌忙下跪,虎啸还傻傻地回头看了看人们,只见夕辉也跪了下去,还对自己说:“哥哥!快扣头!”

                        “但,这……”

                        阳子叫到虎啸满脸疑惑,不禁笑了起来。

                        “你们没必要向我下跪,请大家都起来吧。”

                        但没有人抬头站起来,只有虎啸呆呆地站着。

                        “我是一个不中用的国王,我让大家受苦了,对不起!”阳子看了看虎啸,继续说:“特别是虎啸,我还要对你说谢谢。你不畏惧升纩,不屈不挠地为了正义而战。其实这些事都应该由我来做的……谢谢你虎啸。”

                        “不,不……这……”

                        阳子轻轻笑了笑,看了看抬起头来偷看自己的人们,说:“桓魋,我也要向你道谢。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说。”

                        桓魋慌忙应了一声,说:“是否在下提出什么要求主上都回答应在下吗?”

                        “对,你尽管说。”

                        “那么,”桓魋跟身旁两人打了一下眼色,又抬头看了看阳子,然后猛地一扣头,说:“那么请主上为前麦州侯平反冤情,让麦州侯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

                        “浩瀚……”阳子愣了一下,说,“桓魋。你是麦州的人?”

                        “我本来是麦州州师的将军,叫青辛,身旁这两人都是麦州的师帅。”

                        这时桓魋身旁的两人深深地又向阳子一叩头,说:“我……不,下官希望主上能饶恕我俩,因为在伪国王起兵的时候,我最先被伪国王所击败。所以我一直都想借此机会带罪立功。本来以带罪之身向主上提出请求是大逆不道的。但是,下官很希望主上能为麦州侯平反。”

                        “是吗……”阳子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视了一下,她一开始就知道桓魋肯定不是一般的百姓,而且他有大量的同伴,大概那些都是他以前的部下吧。所以那些人对桓魋都是毕恭毕敬的。

                        “我有点事想问桓魋你,你们现在集结在和州,莫非是浩瀚的命令?”

                        “确实是这样的。”

                        “是吗……”

                        本来阳子在登基大典的时候曾经见过麦州侯,但是他的样子却记不起来。但是,通过眼前的他的部下的行动,可以看出麦州侯的人品。

                        “桓魋,我要你代我向浩瀚道谢,像我这样昏庸无能的国王他也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所以我很希望他能到尧天来一下。”

                        桓魋猛地抬起头看了看阳子,有深深地向阳子叩了一个头,说:“臣明白了!”

                        阳子点了点头,接着向虎啸走了过去。看着还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的虎啸,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箭楼的门,说:“你去把门打开吧,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这个了。”

                        “啊,是……是!”虎啸说完,哈哈一笑,跑过去,开门了。阳子看着他,问:“虎啸,你有什么东西想要的吗?”

                        “我可没有想过这些,我只希望你可以让升纩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其他得到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吗?”

                        虎啸苦笑着说:“一直以来我心中只是想着这个事情……啊,对了!”虎啸突然转过身看着阳子说:“我不用受到处分吗?”
                        


                        157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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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处分?为什么?”

                          “因为都是我挑起叛乱的啊。”

                          “要是要处罚虎啸的话,我也不得不受到同样的处罚。”

                          “这……说得也是……”虎啸不禁哈哈大笑,看着阳子,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有缘,而且还吃过同一锅饭,所以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行吗?”

                          “什么事?”

                          “你可是一个大人物,无论什么官员都要听你的话,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安排夕辉进入少学念书?”

                          一直看着虎啸和阳子的铃和祥琼不约而同地笑出来。阳子愣了一下,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们笑什么?”

                          所有人都笑起来了,阳光洒落在每一个人高兴的脸上。



                          赶赴明郭的禁军在五天后回到拓峰。

                          阳子一直都没有离开拓峰,她留在那里帮忙重建拓峰城。阳子和铃、祥琼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把散不在城中的武器捡起来,或者帮忙运送饭菜给伤者。在街上,人们一看到阳子,必然跑过来向她跪拜,这都让阳子觉得很不好意思。而虎啸一来由于性格率直,另外和阳子一起并肩作战,所以虎啸还是直呼阳子姓名。而虎啸的朋友一开始有点紧张,后来也像以前那样直接叫阳子的名字了。至于桓魋和他的手下对阳子都拘谨了很多,大概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军官将领的缘,故信一天,阳子接到报告:说王师回来了。于是她马上登上正门的城楼去迎接。只见有一两马车开进拓峰,一直来到正门下,当驾车的士兵认出阳子后,马上下马叩头。而这时,有一个瘦下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远甫!”

                          远甫一听到阳子叫他,哈哈一笑,说:“你好像干得不错啊。”

                          “您没事吧?”

                          远甫点了点头,脸色突然沉下来说:“兰玉和桂桂呢?”

                          阳子心口突然一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说:“兰玉她……”

                          突然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看,是虎啸。

                          “怎么能让一个老人家站着啊,找个地方坐下再淡啊。”

                          阳子点头称是。这时候远甫看着虎啸,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啊。”

                          “我弟弟多亏你老人家的教导了。”

                          “你弟弟还好吧?”

                          “托你老人家的福。我稍后可以让他来拜会你老人家吗?他一直都很想再想你求教。”

                          “欢迎之至!”

                          虎啸点头称谢,然后先走出中门。阳子也领着远甫从中门走出去。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阳子说。

                          “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要是当时我在里家就好了……要是这样,你们就不会……”

                          “桂桂怎样了?”

                          阳子心中一酸,说:“他现在在尧天。”

                          “是吗,”远甫安慰阳子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其实我也有责任的,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我……”

                          阳子转头看着远甫问:“呀峰为什么要抓您呢?难道靖共真的有什么阴谋?”

                          “对,”远甫点了点头,说:“以前,在麦州的产县……”

                          “难道,是那松塾那件事?”

                          “你也听说过吗?”

                          “真的是因为那件事吗?”

                          远甫自嘲似地说:“都是因为那件事。其实原因是靖共要招揽我,但是被我拒绝了。于是他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果然是靖共……”

                          “他当时派人来到松塾,要里面所有的人都投靠他。靖共可是个伪君子,要是帮他做事,我们岂不是有违正道?我当时是松塾的长老,所以靖共的人就找我商量,但被我拒绝了。就这样,靖共就对松塾大开杀戒。”

                          远甫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浑身发抖。

                          “那么,您有没有受伤了?”

                          “没受重伤,而且早就痊愈了。那件事之后,我曾经打算不再宣扬正道。因为正道不应该通过牺牲某些人的性命换来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要宣扬的正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想不到我到了这样一把年纪的时候才感到迷惑。”

                          “远甫……”

                          “有时侯,我回觉得比起宣扬正道,种田,或是拿起武器打仗可能会更有意义。因为不管我怎样宣扬正道,最终还是落到这种田地。要是这样,还不如像农民那样去种田,到了秋天就有收获。”

                          “但是远甫你现在不是在种田吗?你是向人民的心灵播种啊。”
                          


                          158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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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甫看了看阳子,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是这样……”他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像我这样的老家伙也有迷惘的时候,也有被阳子你这样的年轻人指点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有意思,所以你也不要在轻视自己,或者对自己没信心了。”

                            “是吗……”

                            “清楚认识到这一点确实是很重要的啊。”

                            阳子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笑,说:“远甫,我有一点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

                            阳子停下脚步,说:“我想封您为太师,然后请您来朝廷辅助我。不知远甫你意下如何?”

                            远甫笑了笑说:“你想让一个糟老头来当三司之首吗?”

                            “我很需要一个能够指点我的人。”

                            “是吗?”远甫点头道:“本来我还拜托麦州侯帮我找一个隐居的地方呢,看来这也要作废了。既然阳子你认为可以用得着我这样的人,那我必然竭尽所能辅助主上。”

                            “谢谢你,远甫!”

                            远甫哈哈一笑。

                            “听说麦州侯也是松塾出身的啊。”

                            “对,虽然我在松塾的时候没怎么上课,不过松塾的一个教官把他带来了,就像阳子那样,我们就成了师徒了。”

                            “实在万分抱歉,我误听靖共的搀言,将浩瀚给罢免了……”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已经明白到谁是谁非了。这就好了。”远甫哈哈一笑,继续说:“柴望应该很高兴吧。”

                            “柴望?”

                            “他是麦州州宰。他也是松塾出身的。浩瀚被罢免,他也丢了官位。然后他就隐居起来。但是受到麦州侯所托,也曾经多次来拜访我。阳子你也曾见过他一次。”

                            “什么?”

                            “有一次他来过之后,你第二天就来问我他是什么人。”

                            阳子记起来了,是那个蒙面人。“那人就是柴望?”

                            “没错。本来旧徒弟来拜访我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学生。但却要那样的藏头露脚的,真让人伤感。而且还经常让兰玉她们挂心……”

                            阳子仰天长叹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现在才发现我误解了很多人。”

                            远甫不解地看着她,阳子只是摇了摇头,说:“总之,看到您没事我就安心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呢。”

                            “其实哪怕受伤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很快就能好。只是我把袭击里家的那帮家伙吓了一大跳,所以他们才带我回去的。”

                            “什么?”

                            “哈哈……”远甫没有再回答,把话题转到别处去了。“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去金波官了,真让人怀念。”

                            “远甫老师……”

                            远甫呵呵一笑,说:“不要那么称呼我。叫我乙老师吧。”

                            “乙老师?”

                            远甫点了点头说:“我出生于麦州产县支锦,就是现在的支松。名字叫做乙悦,别号老松。”

                            远甫神秘地笑了笑,继续说:“在达王的时候,人们开始叫我松伯。”

                            “什么?”阳子满脸惊奇之色。远甫看着阳子,只是一个劲地笑。



                            “你要回去?”

                            铃和阳子还有祥琼三人住在一家像是仆人的卧室里,那房间是在乡府的一僻静个角落里。一个晚上,当她们正要睡觉的时候,阳子说起要回尧天的事情。

                            “是的。”阳子点头道,“我不能离开尧天那么久,要不然我会被景麒骂的。”

                            “是吗……那也是……”

                            “不管怎样,我是下决心了。虽然我以前都是很迷惘……”

                            “唉,当国王可不容易啊。”

                            “是啊。”阳子又点了点头。她看了看铃,又看了看祥琼,说:“你们不是说来庆国见我的吗?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啊!”铃和祥琼齐声叫了起来。

                            “对啊,真的见到了!”铃说。祥琼却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你们以前不是只想着这个吗?”

                            “对,的确是。但现在我也要回才过一稍,我必须要向采王道谢。”听铃这么说,祥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说:“我也要回去向一个人道谢,还要向他道歉。不过我回去的话,说不定马上就被人赶出来。”祥琼笑了笑,继续说:“我还要去雁国一趟,我和一个人约定好的。”

                            “约定?”铃问道。

                            “就是去会一会乐俊,我答应他回去向他报告情况的。”
                            


                            159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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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6 17: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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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祥琼说起乐俊,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和州发生叛乱这事情,说不定已经传到雁国去了。”

                              “他肯定知道的。他对其他国家的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

                              “那我肯定又让他担心了。祥琼,麻烦你代我转告他,说我总算没把国家弄得不可救药的程度,现在已经稍微安定了一点点。”然后阳子神秘地看了祥琼一眼,说:“可能的话,不要说我一直在这里。”

                              祥琼呵呵一笑,说:“没问题。”

                              接着,房间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然后阳子突然喃喃地说:“不过还有一些没解决的问题……”

                              祥琼和铃看着阳子,只听她说:“一个好的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是一个没有像升纩那样的坏人的国家。”

                              听到铃天真无邪的回答,阳子不禁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我也懂……譬如说,你们两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你们希望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被阳子这样一问,铃和祥琼都陷入了沉思。祥琼首先开口,她说:“我讨厌挨冷、挨饿,就像当时在里家那样。那时我不敢说,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受到别人的歧视、虐待。”

                              “对对……”铃也点头赞成,说:“我也是这样。我一直都在忍耐着,心里不断地想要是这样的生活早点结束就好了。于是人也变得怪癖起来。”

                              “对,性格会变得很内向的。”

                              “但是啊,光是这些不能成为答案啊,不好意思。”

                              听到铃这么说,若有所思的阳子慌忙摇头,说:“不,我很受启发。”

                              “真的吗?”

                              “嗯,”阳子不断点头,然后有侧着头说:“你们两个今后的希望我大概知道了。那么,然后呢?”

                              铃和祥琼相互看了看,然后祥琼抱起膝盖,呆呆地说:“我啊,想学习。我真实太无知了,真是觉得害羞极了。”

                              “我也是。”铃说。

                              “也井非就是说要去上学,只是想知道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可惜,松塾已经被烧掉了。”

                              “是吗?”阳子笑了笑说,“那看来你们不能在松塾学习了。其实我已经把远甫招到金波宫来当太师,你们也可以在金波宫一边工作一边向远甫求教。”

                              铃和祥琼都瞪大了眼睛,说:“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不会吧……”

                              阳子看着她们二人,说:“我现在啊,就是缺人手。就是多那么一个也好……”

                              铃和祥琼惊讶得张大嘴巴和不上了。

                              “那么虎啸和垣魅呢?”

                              “当然要好好提拔他们。现在我很需要一些值得信赖的人在王宫里为我办事。”

                              祥琼叹了一口气,说:“那没办法了,那我就去帮阳子忙吧。”

                              “对啊,既然阳子也这么说,我们不帮她不行啊。”

                              “说的对。”

                              铃哈哈大笑起来,祥琼也是强忍着不笑出来。看着她们两人这付模样,连阳子也不禁笑了。

                              在这小小的卧室里面,欢乐祥和的笑声连绵不断。


                              160楼2006-07-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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