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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转载】长生梦 (风浪短篇集) 作者:子渊谈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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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团子们曾经为它流下剔透的、炽烫的、更加迷你的透明团子。
但它,被誉为是幸福、在遥远西方奉之为人间最珍贵的青鸟,
却觉得,那两颗团子,才是它这只青鸟一直在寻找的、
幸福。
<fin.>


IP属地:上海143楼2011-07-2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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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吻》
    就着烛灯,低首看着剑格上蓝玉光泽,琥珀色的眼眸里流转碎光。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犹如叹息。


    IP属地:上海144楼2011-07-2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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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2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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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瞒着乐行词自己曾一度身亡之事,
      无消无息那五百年间,韶华轻逝了无痕迹。
      哈!自己也不是那伤春悲秋之人,回顾这些并无多大效益。
      倒是某个老古板啊......
      嘴角就不禁滑起一丝笑容。


      IP属地:上海145楼2011-07-2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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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中,发丝拂乱一身泽蓝,别在胸口处的狼烟雪,从来不会刻意去摩娑注意。
        不为什么。
        放在心上的,就永远在那里了。
        靖沧浪之于他是什么,他心底一直都很明白。
        正因为明白,所以......
        观心自在的主人,只是淡淡挥袖,抚去最后烛光。
        没有完结那一点若悬未悬的字句,也无须完结。
        他是风,风从来没有尽头。
        也没有归处。
        


        IP属地:上海146楼2011-07-24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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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乖乖上榻眠睡,行走江湖之年,野宿惯了,也就常在粗大树干随处就寝。现下他也就散漫搭着窗边,衔着半分笑意,看着底下行人三两。
          一头长发长啊长的不知道要长到哪里去,连他也说不清为何行事向来干净利落的自己,会留那一头在格斗中搔得敌人都快抓狂的银发。
          或许,在他第一次看到靖沧浪将他的头发从溪水里捡起的时候,他就已决定留发。
          不知道为什么,那画面就是让人玩味。
          有些东西将诉未诉,絮絮不尽。
          无声而传语。
          转个念头想,要是取了观心自在一剑劈过,长发纷纷落落,不晓得隔天沧浪见了会如何?
          再翻来一掌,怒吼一句你倒底是谁吗?
          觉得自己是想要笑的,但是嘴角的弧度却渐渐淡了。
          小街上哪楼的凭栏女凄凄吟唱--
          剪不断,理还乱--
          让那准备搭在窗边迎风入眠的男人差点滚下窗,把街路当床铺了。
          


          IP属地:上海147楼2011-07-2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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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胡声隐约传来,似是能通心意般,流液如同甘泉。
            入梦的前一刻,他是真心想要建议乐行词不如改行、替人拉奏摇篮曲什么的。说不准大赚一笔。
            --好友啊,你的心意,御神风收下了。


            IP属地:上海148楼2011-07-2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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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回幽林,浪荡少年,
              轻发更胜岚烟,一剑冷光,一世豪情,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凛冽的眼神,含笑的唇角。
              这是在天指峰上,他独自练式时。


              IP属地:上海149楼2011-07-2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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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小鬼头缠着他要当大侠,
                他叹着气说赔本生意实在不好做,转身却给每人塞了一颗大馒头。
                兔崽子们抱着馒头把他看呆的时候,他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上了。
                一旁的大婶大娘窃笑着说,这少年郎挺喜欢孩子呢。
                这是游历苦境时,他路过一个贫困的村子。
                


                IP属地:上海150楼2011-07-2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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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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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中一个人淋着碎雨,雨势越来越大,皮肤上的冰凉却仍无法冲刷心底的寒意。
                  低敛的墨睫底下,每一道雨丝都像一口不断被他抹去的伤。
                  雨水拍击在树叶及落叶上的声音充盈耳际,却又好似什么也听不见。
                  银发一丝一丝、悬于颊畔的时候,
                  那人的踅音会如时响起。
                  踏碎一切黯然枯叶,坚定而缓慢地,站离自己五步之远后停下。
                  留给自己一方天地,却也不愿意远离。
                  很多时候--他希望那人不要这么准时,不要屡屡在这种时候报到。
                  后来想清楚了才知道,这个人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
                  失去知觉而冰冷的十指一颤。
                  犹原是讶异。
                  讶异的是,那人一直都在天河底下,也不是天天都见面的。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受?
                  讶异的是,相识百年,为何时至今日,他醒觉到身边有人时,竟是如此错愕--
                  太过矛盾。
                  知晓谁人一直都在身边。
                  却又讶异原来身边一直有人。
                  呼朋引伴这种事他做得多了,却从未想过--
                  有人,是不需要自己一唤就会到来的。
                  于是终于,抬起被雨水打湿的长睫,在相望的那一眼如同被刺痛。
                  直觉想要闪避,却又无法别开那对坦然蓝眸的纯粹。
                  那人终究还是踏出了脚步,向着自己而来。
                  当时冥冥中有种感觉,这几步之遥,其实就会是他们的结局。
                  最终,这个人会......
                  御神风静静闭上双眼。
                  谁人的手,接住滑过对方下巴的雨滴。
                  从未相触,
                  却有一种刻骨之恸。
                  这一刻,彼此都太过明了对方。
                  御神风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只看见对方的唇翦动,说,
                  分不清是哪一滴。
                  


                  IP属地:上海151楼2011-07-24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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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冰的雨吻过眼角,描画唇型。
                    谁人曾经在瀑布下边说,因为头发太长,所以自发而下的水带走体温,都会是暖的。
                    又是谁人笨拙用功力烘干,直到后来,熟练得只要一拂袖就可以拨尽他发上之水珠?


                    IP属地:上海152楼2011-07-2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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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清是哪一滴,
                      因为,都是暖的,都是水,
                      都无法让他靖沧浪承接住,所以才在雨中,所以屡屡在雨中,一个人、淋雨。


                      IP属地:上海153楼2011-07-2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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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明,御神风无声睁开双眼,眼眸平静。
                        屋檐上的水珠打落,滴到眼角上,一路滑下,冰凉直透心底。
                        下意识地接住,然后发现水珠其实是冷的。
                        老古板原来也会骗人,从脸上滑过的雨水根本就还是冷的,除非......


                        IP属地:上海154楼2011-07-2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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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了吗?」一大清早,掌柜还没开门,御神风人已准备踏出御风楼。
                          乐行词无声出现,淡问。
                          「嗯。」
                          御神风回答,顺便加了一句,谢谢好友昨晚的摇篮曲,吾还梦见小时候吃糖人什么的。
                          乐行词似笑非笑,「记得回来。」
                          而御神风终究没有回答。
                          踏出门外。
                          也或许不会再回来。
                          <fin.>
                          


                          IP属地:上海155楼2011-07-2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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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送走了悬壶子和一灯禅,御神风站在靖沧浪身边。
                            后者倒是送得坦然,彷佛与谁都同样以御风楼为据地。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一刻间,只闻彼此呼息。近在身旁的二胡声也似拉出了远岚的凄迷氤氲,空气中一丝又一丝的波澜隐隐煽动着什么。
                            然而都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尘烟不过飞扬半寸。
                            御神风微微侧过了头,长发遮得看不清颜容:「走吧。」
                            看着翩飞发际,靖沧浪二话不说,一步跟上--
                            无风,自不起浪。
                            


                            IP属地:上海156楼2011-07-2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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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4 05: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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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黄小街上,陈旧皱褶不堪的景色与情感,哑声的小贩,褪色的风车。
                              靖沧浪跟着御神风的脚步,虽是觉感御神风要走出城外,但这景象莫名诡谲。午后昙阴,老街生气一寸寸剥落枯卷,远方天际隐紫伏动,竟是风雨欲来之势。
                              身前人的步调依然稳定,发梢却有那么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小桌上鲜黄的橘瓣,屋檐角半残的纱灯,说书人缓慢地吟哦,
                              就连长椅间细细的嘎吱声都异样地在耳里放大无数倍。
                              靖沧浪不住凝宇侧目,却被街上一个个行人的眼色撼动。如同黑曜,或着琉璃,无光无神,只是镶在眼窝里的两珠黑石。
                              右手倏然被搭住,回神一望,
                              是御神风。
                              此举,不过就是要靖沧浪放心罢了。
                              轻烟吹起,魅流隐约。明知脚下可能会步向恶处,靖沧浪还是反手一握,长风顿破,扬起水蓝纱衣,涤净此间诡暗气息。
                              相随并肩,那眼神,坚毅得不容撼动半分。
                              


                              IP属地:上海157楼2011-07-2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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