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上面。。。。暂时就这么多了。。截稿日是七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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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Ondina
花瓶里的Ondina早已经开到极致,相信过了今晚,哦不,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开始颓败了吧,这花是某个人的喜爱的花之一,想起以前他总是耐心的微笑着一支一支修剪着枝干,然后再一支一支的插入花瓶中,尝试,调整,再尝试,再调整,一遍又一遍,那与闪烁着坚毅光芒的脸部不一样,温柔耐心的笑容总是让自己怎麼看都不厌倦,因为想要那人露出这样的笑容于是一遍又一遍的让他为难,作弄他,诱惑他,嘲笑他,然后再抛开他,又找回他,再作弄他,诱惑他,嘲笑他,再抛开他……周而复始的游戏总是让自己乐此不疲,总以为那人永远都会这样,无论自己做了什麼样的事情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回应自己,不管自己有多麼的过分,他都会在自己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忽然有一天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身边再也不回来,就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开,连一句“再见”的时间都不留。不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却以为没过多久那人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直到在早间新闻看到那令自己震惊的消息,才发现原来就像抛出的雪球一样,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雪球,最后,却成了再也不能控制情况。现在无论买下多少的Ondina,每天插满所有的花瓶你都不会回来了对吗?
呐,恋次……要是我说我后悔了,要是我说我错了,要是我说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你能回来吗?他们总说我是撒旦或者冥王,可是撒旦也好,冥王也罢,我从未有过任何信仰,只是这一刻,我很想和上帝或者魔鬼做个交易,把你换回来,把我的世界换回来。朽木白哉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几次的失眠了,就算白日里拼命的工作,加班不休,也无法让自己能在夜幕深沉的时候入睡片刻。只要一闭眼,那满目的红便布满脑海中,他不能忘记当自己揭开那白布时看到的场景,他的恋次,紧闭着双目,那火红如荼蘼的发散落着在洁白的床单上就像开败了花一样失去往日的光泽,发丝间能看到的是右侧太阳穴上那焦黑的伤痕,一旁的法医冷漠的声音宣读着死亡报告,一字一句无不敲在他的心间。像刻印一般一刀一刀的划下。
“……可以断定,死者是持枪自杀……”够了,有这句就够了,足以打破自己的所有妄想,本来他还以为要是他杀的话,他就能为找到一个借口,一个他离开的借口,只是此刻,冷漠的法医就如同最庄严的法官,宣布着他才是害死他的真正凶手,遗书,凶器,多麼完美的自杀场景啊。不愧是你呢,恋次,如此大费周章的安排,如此完美的剧本。可是恋次,你不该这样来惩罚我的,你可以唾骂我,嘲笑我,甚至武力相向,而你却是选择这种最决绝的方式。呐,恋次,你的剧本的确完美,现在我只能沉浸在你派给我的角色中独自痛苦无能为力。
松本乱菊看来看墙上的挂钟,在看了看店的门口,今天还是没有任何生意呢,真是有点无聊,人一旦觉得无趣的时候就会回忆起往事,她也一样,在这弥漫着淡淡橘子香气的空间中,她想起了阿散井恋次死前三天。
松本乱菊饮下今晚不知道第几杯的龙舌兰,摇晃着带着水珠的玻璃杯,回眸看了看墙上的日历,3月的天空还漂着那麼些细雪,明明是初春的天气却还是带着彻骨的寒意,缩了缩脖子,抬眼看看早窝在暖炉边熟睡的猫咪,微笑还没来得及为着难得的寂静而绽开在唇边,便听到门上那黄铜门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转过椅子,摆出一副接待客人的专业模样,却在看见对方扯下雪帽露出红发的一霎失了神。
“恋次。”好看的唇慢慢划开,在喉咙压紧了气流发出了来者的名字。松本乱菊对于对方深夜的来访感到很是意外。回过神来又迅速换上了平日那懒散的微笑神色,调侃着对方:“喂喂,可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死了你来报丧哦。要是找我喝酒的话就免了,外面太冷我不喜欢。”轻松的语气上扬的语调,玩笑般的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