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者,孩子生下来了。 两位女子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这里我们来看看两位新妈妈对於孩子的“养之恩”。
因为这一段,金庸在李萍身上的笔墨较多,所以我们也从她开始:
『月光下只见这孩子浓眉大眼,啼声洪亮,面目依稀是亡夫的模样。她【雪地产子,本来非死不可,但一见到孩子,竟不知如何的生出一股力气】,挣扎着爬起,躲入沙丘旁的一个浅坑中以蔽风寒,【眼瞧婴儿,想起亡夫,不禁悲喜交集】』
这一段或许就是李萍从【妻子】的身份化为【母亲】的转折点吧。 为何我会如此说呢? 因为:
『这时怀中抱着的是亲生孩儿,那恨之切骨的段天德已不知去向,本来的【满腔悲痛愤恨】,登时【化为温柔慈爱】。』
在这里,对孩子的重视终於超越了对亡夫的记念。 就算段天德当真在此处出现,她恐怕也不会如以往般不顾孩子就上前拼命吧?
接者我们看看她为郭靖能够存活而做下的一些事迹:
『她从死兵的背囊中找到些干粮吃了,又从死兵身上找到了火刀火石,割了一块马肉,生火烤了。【剥下死兵的皮裘,一件裹住孩子】,自己也穿了一件。好在天时酷寒,尸体不腐,她【以马肉为食】,【在战场上挨了十来天,以乳水喂养孩子】,两人竟活了下来。她精力渐复,抱了孩子,迎着阳光,信步往东走去。』
『大漠中风沙如刀,她【只求不刮到孩儿脸上】,自己丝毫不以为苦。』
『李萍【含辛茹苦的抚养婴儿,在大漠中熬了下来】。她在水草旁【用树枝搭了一所茅屋】,畜养牲口,又将【羊毛纺条织毡,与牧人交换粮食】。蒙古人传统善待旅客、外人,见她可怜,常送些羊乳、乳酪、羊肉给她。』
她为了让婴儿保缓,剥下死人的衣服,并以马肉为食在死人间挨了十来天。 在移动时,她以身体护住婴儿,自己不以为苦。 而等终於找到安身之地时,她用双手搭出房子。 一个人畜牧,纺织,交易。 在此语言不通,充满危机的大草原上,她将郭靖养活了。 这一点十分的了不起!
郭靖生下来后,有机会活下来,绝对是李萍的功劳。 以养育之恩而言,李萍就算不是满分,也是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