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脸颊上那五道触目惊心的掌印,还有她满眼的委屈,他手臂搂她入怀,怜惜地捧起娇脸细细吻着,感受到怀中她轻微的颤抖。 “还疼吗?”他在她头顶低喃着,轻轻哄着她,“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眼里忍不住有了泪意,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受了委屈而哭泣,还是感动于他的安慰。 他强健的手臂突然把她横抱起来,睡眸望着她红肿的左脸颊,“这种冰敷起不到什么效果,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没这么严重。”她挣扎着要下来,他却霸道地替她拿了背包,随手拉上门,抱着她快步下楼。 医生仔细检查完她脸上的伤之后,说是没什么大碍,给她涂了一些药膏,又开了一些消炎药。
出医院的时候他依旧是一脸紧张地抱着她,弄得路过的人直朝他们看。哈尼有些尴尬地把脸埋在他宽大的胸膛里,心底里却冒出丝丝的甜意和悸动,等到他把她放进车里,她的手机开始在背包里大响。 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她按下接听键的手指迟疑了,是奂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在他家发觉气氛说不上来的怪异后,她有种想要避开他的感觉。 或许他是在关心她后天的考试,她这样想着接听了电话。 “哈尼,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有事想要问你。”叶奂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阴郁。 她支吾着搪塞,“呃……中午啊,我好象有点忙。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她感觉到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被紧攥住了,不禁抬眼看向一脸不悦的俊脸。“谁的电话?那个律师?他还在纠缠你,难道他没看今天的报纸吗?没有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生怕被叶奂听到,她急忙捂住手机,“你不要这样说,从小到大奂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 “哈尼,他在你身边是吗?”电话那头叶奂早就听到了白胜祖的声音。 事到如今,她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嗯,奂哥哥,我在他车上。” “今天的报纸我看了,看来你真的和他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你已经跟他分手了吗?想不到你在骗我,要不然我还被蒙在股里。” “不是的,奂哥哥,我……”她才说了一句话,电话那头叶奂已经挂断了。 “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喜欢你。”耳边飘来吃味的嗓音。 她心下一沉,没有马上驳斥他的话,其实仔细想想,好象那天她去奂哥哥公寓里拿书,奂哥哥的眼神太过火热了。 “不许想他。”他强硬的嗓音倏然插了进来,凝望着她的眼睛,“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想我,不许你想任何一个男人。” “这是两回事。”她不以为意地噘起红唇,“我对奂哥哥的感情一直像哥哥一样。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前的奂哥哥不是这样的。” “不要谈他了,以后不允许你单独去见他,听到了吗?”他启动了汽车引擎,跑车行驶在街道上。 她拨弄着手指装作没听见,一看车外的景物不是回她住的地方,不禁问着,“你带我去哪里?” 他轻抿起唇,“原本想带你去餐厅吃饭,你的脸受伤了,我们先去晋远。” “去晋远做什么?要见黑司曜吗?”她眼前浮现出冰山般的俊脸,顿时直皱眉。 他将跑车缓缓驶进了晋远大厦地下停车场,“默几天前去了芬兰,曜今天一早也出差去了香港,临走时让我帮他处理公事。” 从晋远侧门进去,搭专属电梯直奔顶层,跟在他后面迈步进了办公室,她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他脱下西装,挑起浓眉望着她,“饿了吗?再等几分钟,午饭马上就送来。” 哈尼窘迫地点了下头,自动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背包里掏出小镜子查看左脸颊,咦,医生涂在脸上的药膏好象起到了作用,不仅脸上一点都不疼了,好象还消肿了一些。 敲门声响起来,一名秘书模样的女孩送来了一只餐盒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餐盒打开后,食物的香味便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