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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记录一下我和妹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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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慌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哭,我无法想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流下眼泪。而现在,让她哭的人是我。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愧疚和惊慌,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我的心脏。
坐在我右手边的小白,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状。她放下了笔,转过头来,当她看到云初脸上的泪水时,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用一种充满了责备和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在我的胳膊上,用力地戳了一下。
那一下,戳得我生疼。我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说:哥哥,你惹的祸,你赶紧解决。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我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苍白的道歉和解释,都是没有用的。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我决定使出我的祖传绝技。一个幼稚又愚蠢,却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奇效的绝技。
我清了清嗓子,在云初以及周围几个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同学,那充满了困惑的目光注视下,低下头,凑近了桌面,然后用尽全力,发出了两声惟妙惟肖的猪叫。
“哼唧!哼唧!”
那声音又响又亮,还带着一点破音的滑稽感。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云初脸上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看到她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我心一横,决定再接再厉。我又学了两声,这一次,我还配合上了动作,用鼻子在桌面上拱了拱。
“哼唧!哼唧!哼唧!”
终于,她没能忍住。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那笑声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未干的泪水,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确确实实是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抹着眼泪,然后伸出手,用她那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捶着我的肩膀。
“小青,你现原形了!”她笑着骂道,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这一次我知道那不再是伤心的眼泪了
我看着她那张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场由我一手引发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她捶着我的肩膀,发泄着她的情绪。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翻篇了。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9楼2025-08-31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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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堂自习课的下课铃声像一道赦免的圣旨,解救了整个五年三班昏昏欲睡的灵魂。教室里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功课或是周末的计划。然而我们这一小块区域的气氛却依旧有些凝滞。
    那两声响亮又滑稽的猪叫虽然成功地让叶云初破涕为笑,暂时化解了那令人窒息的尴尬,但它更像是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仅仅是暂时扰乱了悲伤的倒影,水面下的暗流却并未因此平息。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右边的小白几乎是立刻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俏脸上此刻写满了严肃与关切。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小手在我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嘶……”我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掐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让我感觉到了她的不满又不至于真的弄疼我。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独有的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她在用这个动作无声地质问我:哥哥,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坐在我身边的叶云初就先说话了。她刚刚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脸,眼圈还是红红的,鼻尖也因为哭过而泛着可爱的粉色。她看着一脸关切的小白,主动替我解围道:“小白,没事啦,就当是我和小青……嗯,吵了一架吧。”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那份爽朗。我看着她那张哭花了的脸,心里的愧疚感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来。我郑重其事地看着她,用我这辈子最诚恳的语气说:“对不起。刚才是小的说话没过脑子。你别生气了,我……我好好补偿你。”
    “补偿?”云初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一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泪水的笑。她伸出手好笑地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准备怎么补偿?请我吃一个月的烤肉吗?”
    “只要你愿意,一年都行。”我立刻接口道。
    “得了吧你,”她笑着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地沉静了下来。
    “小青,”她轻声说,语气里不再有玩笑的成分,“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像极了一个正在面对自己那个调皮捣蛋、屡教不改的熊孩子弟弟的姐姐。
    我能听出这家伙看似在抱怨,其实还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开玩笑,用这种方式来彻底翻过刚才那一页。我心里一暖,也顺着她的台阶开玩笑地回答道:“得看我心情。以后我会尽量考虑考虑的。或者你要是觉得不爽,平时也可以多欺负我。”
    “那多没意思,”她撇了撇嘴,“欺负你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这样,”我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补偿方案”,我指了指旁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们的小白,对云初说,“那就让小白替我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云初听到我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但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撅起了她的嘴,那个撅嘴的动作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憨和傲娇。我敢打赌,这个标志性的动作绝对是她和小白学的。
    她没有看我,而是转头看向小白,伸出“魔爪”在小白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捏,手感好得让她眯起了眼睛。
    “那也没必要,”她用一种故作大方的语气说,“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嘛。补偿这种东西我可以自己来拿。”
    说完她便张开双臂,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白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像一只终于找到了心爱抱枕的大猫满足地蹭了蹭。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小白也立刻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已经到了我前座的沈海全程目睹了我们这场“年度情感大戏”的落幕。他转过头对着我,用一种充满了敬佩的浮夸的语气悄悄竖起了大拇指,用口型对我说道:“高,实在是高。”
    我懒得理他。我只是看着那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女孩,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幕。
    云初松开小白,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平日里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
    但,也仅仅是“看起来”恢复了而已。
    这节是科学课。科学老师是一个很温和的中年男人,讲课语速很慢,课堂纪律也相对宽松。我的目光却无法集中在课本那些关于杠杆和浮力的插图上。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观察着身旁的云初。
    她坐得很端正,也确实在看着课本。但她那总是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失去了焦点。更重要的是她脸上的泪痕还在。刚才那个拥抱发生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去洗把脸。那几道已经风干的淡淡的白色痕迹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清晰。配上她那依旧泛红的眼圈,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惨,像一只被人欺负过之后努力想装作若无其事却怎么也藏不住委屈的小动物。
    我的心又一次被愧疚感攫住了。
    我引以为傲的“猪叫”绝技看来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它能让她笑,却无法抹去她心里的那点委屈。道歉的言语是苍白的,滑稽的动作是短暂的。真正能够治愈人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我右手边的小白。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笔但也没有在听课。她的小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身旁的叶云初。
    那一刻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了我的脑海。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凑近小白,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她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我。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25-08-31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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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2 00: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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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了指云初,然后又指了指她,最后指了指我自己,用眼神向她传递着我的计划。
      她只用了一秒钟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就被温柔的笑意所取代。她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开始行动。
      因为不是班主任的课,科学老师的管理风格又比较“佛系”,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教室前排的人身上。这就为我们的“秘密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我趁着老师转身的功夫,悄无声息地从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小白也用同样敏捷的动作离开了她的座位。我们两个像两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完成了一次教科书级别的无缝衔接的座位交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不超过三秒钟。当我重新坐下时我已经身处小白原来的位置。
      而我最可爱的妹妹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我的旧座位上,也就是叶云初的旁边。
      云初似乎是被我们这番突如其来的操作弄得有些发懵。她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小白,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
      小白没有说话。她只是对着云初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她在桌子底下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坚定地握住了云初放在膝盖上的手。
      我看到云初的身体在被小白握住的那一刻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脸上的惊讶慢慢地被一种更加柔软的情绪所取代。她没有挣脱,而是反过来也握紧了小白的手。
      然后她们两个就这样在课桌底下手拉着手。谁也没有再说话。
      她们两个紧紧地挨在一起,像两株互相依偎的小树。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将她们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那一刻我心里因为愧疚而产生的那些沉重和不安忽然就变得轻盈了起来。
      我开始反思。
      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和云初的友情已经到了一种可以“肆无忌惮”的地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把她当成了和沈海一样的“兄弟”。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嘲笑沈海游戏打得菜,可以吐槽他新理的发型像个锅盖。我对他的攻击从来都是直接而猛烈的,而他也总能用同样的方式毫不客气地回敬我。我们都乐在其中,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可是这丫头是个对自我形象和外界评价都无比敏感的年纪的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我的那句“反正都一个样”,那句“只能吸引男性的目光”,就像两把最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刺中了她最柔软也最在意的两个地方。它不仅全盘否定了她为了“变得更好看”而付出的所有努力和心血,更是将她那份“为了自己和朋友而打扮”的纯粹的初衷曲解成了某种“取悦异性”的庸俗行为。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想明白这一点,我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几分。朋友之间越是亲近,言语的刀刃才越是锋利。因为你知道对方的软肋在哪里,也因为对方对你从不设防。
      我看到了她从未在我面前展现过的脆弱的一面。那个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充满了能量的丫头也会因为朋友的一句无心之言而哭得那么伤心。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1楼2025-08-31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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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的第一天是在一片朦胧的带着暖意的寂静中到来的。窗外冬日的阳光似乎也因为新年的缘故比往日要慷慨几分,努力地穿透厚重的窗帘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几缕淡金色的光斑。这是一个难得的我们一家四口人都在家的日子。
        我和小白并排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我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有些沉闷的气氛正笼罩着这个本应充满欢声笑语的家。父母之间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无法逾越的河流。他们身处同一个空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精神世界却早已相隔万里。
        “小白,过来。”
        母亲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小白立刻放下手中的牙签,乖巧地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
        “妈妈,怎么了?”
        “腰又有点酸了,”母亲说着挪了挪身子,在沙发上侧躺下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后腰对小白露出了一个笑容,“宝贝女儿最贴心,来给妈妈揉一揉。”
        小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伸出她那双小小的温暖的手,轻轻地有节奏地在母亲的腰间按压起来。
        “是这里吗,妈妈?力道可以吗?”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充满了关心。
        “嗯,就是这里,再用点力……对,真舒服。”母亲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那是一种只有在面对小白时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的全然的放松与信任。
        我和父亲韩毅则像是两个局外人,无奈地看着这温馨又有些奇特的一幕。我们都知道母亲的腰酸或许是真的。但她之所以只叫小白也是真的不想让她的丈夫和儿子来为她分担这份不适。她的身体乃至她的情感世界似乎只为她的女儿敞开了一道小小的可供进入的门。
        父亲放下了报纸看着她们母女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比如“要不我来吧,你一个小孩子没那么大力气”之类的。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遥控器默默地换了一个电视台。我能从他的侧脸上读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习以为常的无奈。
        我也只能继续低头默默地吃着盘子里的苹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的感觉。我为小白的乖巧懂事感到骄傲,也为母亲对她的这份独一-无二的依赖感到一丝暖意。但同时这个家里的这种无形的隔阂也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属于成年人的悲哀。
        晚饭后母亲拉着我和小白一起进了她的主卧室。
        “来,看看妈妈给你们买了什么新年礼物。”她献宝似的从衣柜里拎出两个漂亮的购物袋。
        我探头一看,里面装的都是给小白买的新衣服。一件是粉白相间的毛呢连衣裙,领口和袖口都带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另一件则是一件米白色的连帽外套。
        “快试试看。”母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小白顺从地脱下家居服换上了那件新的连衣裙。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粉白色的裙子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像牛奶一样细腻,齐刘海下的那双大眼睛更显得清澈无辜。她站在穿衣镜前微微有些害羞地转了个圈。
        “真好看。”母亲满意地感叹道,她走上前爱怜地整理着小白裙子上的褶皱,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骄傲与爱意。
        我也觉得很好看。我的妹妹无论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不过很可惜,母亲的审美依旧停留在“可爱风”这个领域。她似乎下意识地想把小白永远地定格在那个纯洁无瑕、需要被保护的孩童阶段。我看着镜子里的小白,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段时间叶云初穿着吊带衫和百褶短裙的那个光彩照人的模样。
        我忽然有些遗憾母亲没有给小白买云初那样稍微带点成熟风格的衣服。我有些好奇如果我的小白穿上那样的衣服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我立刻压了下去。一方面我觉得小白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另一方面我又隐隐地觉得我似乎并不希望她那么快地就变成一个“成熟”的我不那么熟悉的少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母亲忽然从床头柜的相框里抽出了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旧照片。
        “你们看,这是你们韩浩哥哥和韩樱姐姐小时候的照片。”她把照片递给我们。
        照片上是两个比我们现在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男孩穿着小西装,表情严肃,眼神沉稳很有小大人的模样,那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韩浩。女孩则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条漂亮的公主裙正对着镜头做鬼脸,显得灵动又狡黠,那就是我的姐姐韩樱。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寂静的只属于我们母子三人的夜晚,我第一次从母亲的口中知道了那些属于长辈们的尘封的往事。
        “妈妈,爸爸为什么会和……张阿姨离婚啊?”我看着照片终于问出了这个我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在我模糊的童年记忆里对于父亲的前妻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张阿姨”的称谓。
        母亲听到我的问题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悠远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因为,”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因为你爸爸他……不太会当一个丈夫,也不太会当一个父亲。”
        “在你韩浩哥哥和韩樱姐姐还很小的时候,你爸爸的工作非常非常忙,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他很少回家,就算回家了也基本不会管孩子。换尿布,喂奶,哄睡觉这些事情他一样都不会,也不愿意学。你张阿姨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带两个孩子,累得几乎要垮掉。”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25-08-31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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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你爸爸商量,说家里既然不缺钱能不能请个保姆来帮忙分担一下。可你爸爸不同意。他那个人当时总觉得让外人来带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也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带孩子本来就应该是女人的事情。”
          母亲的叙述让我的心里有些发堵。我虽然早就知道父亲韩毅的性格有些冷淡,却没想到他在第一段婚姻里竟然是这样一个“甩手掌柜”。
          “最后你张阿姨也是真的撑不住了。她对你爸爸大概是彻底失望了吧。所以她提出了离婚。离婚以后她就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她在天丘的娘家。从那以后就很少再回来了。”
          我看着母亲平静的侧脸,心里却翻江倒海。我试图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我的父亲。
          父亲长得确实是比较帅气的,身材高大,五官英挺,即便已经年过四十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从学历上看他是交大硕士,毕业后就进入体制内,事业上一帆风顺,也算是个标准的高知分子。
          可是在家庭里他却扮演着一个近乎失败的角色。他似乎是把生孩子当成了一项需要完成的人生任务。他也爱自己的孩子,这一点我并不怀疑。他会给我们提供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会在我们取得好成绩时给予夸奖,会在我们生病时表现出担忧。但他的爱总是隔着一层,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理性的距离感。不像妈妈对我们的爱,那是毫无保留的滚烫的融入了骨血的本能。
          “那……妈妈你呢,你是怎么和爸爸认识的?”小白拉着母亲的手小声地问。
          母亲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凄凉。
          “我啊,我是通过一个同事认识了你爸爸。那个时候我们两个都处在事业的上升期,都是各自单位里的业务骨干,也都是别人眼中的‘大龄未婚青年’。我可是没怎么正经地谈过恋爱,都把青春献给了工作。”
          她顿了顿,伸手抚摸着小白的头发,继续说道:“而且妈妈那个时候……也比较缺爱。所以才那么容易就被你爸爸‘骗’到手了。”
          “骗?”这个字眼让我和小白都吃了一惊。
          “嗯,算是吧,”母亲自嘲地笑了笑,“你爸爸那个人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还是很会花心思的。对我来说,杀伤力确实很大。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嫁给他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爸爸这个人虽然毛病很多,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吸取教训。在经历了和张阿姨那段失败的婚姻之后他大概也反思过自己。所以在你们出生以后他虽然依旧很忙,但确实分担了带孩子的任务。”
          听完母亲的讲述,我的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又沉又闷。原来我的父母之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理所当然的爱情。他们的结合更像是一场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合适的对象的充满了现实考量的“合作”。
          就在这时母亲看着我们,忽然用一种很轻很轻的近乎耳语的声音说:“其实啊,妈妈跟你爸爸之间到了现在真的已经没有多少爱情了。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你们,因为习惯,因为一种叫‘亲情’的东西吧。”
          这句突如其来的充满了成人世界无奈的坦白像一根针,轻轻地却又无比尖锐地刺痛了我。
          母亲似乎是怕我们难过,又或许是想解释什么,她把我们兄妹俩都搂进了怀里。
          “和你们说过,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妈妈又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到大其实都挺孤单的,也确实比较缺爱。”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所以我才想让小白开心。”
          她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着我们,下巴抵在小白的发顶上,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家小白以后就不会轻易被别的男孩子用几句好听的话、几件小礼物就轻易地套牢了。”
          小白静静地听着,她的小脑袋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过了很久她才用一种无比认真又无比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要找别人,反正我是要和哥哥和妈妈永远永远在一起的。我还要和所有对我们好的人一直一直在一起。”
          母亲被她这番天真又坚定的宣言逗笑了,眼里的凄凉也融化了几分。
          “傻孩子,”母亲笑着说,“可是一个房子里能住的人是有限的呀。大家以后都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
          “那……”小白歪着头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最终她得出了一个最简单也最坚定的结论。
          “那我就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这句话她说得那么地理所当然,那么地不假思-索。仿佛这是一个从她出生起就已经被镌刻在她生命里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母亲听到这句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怎么在意。
          “好了,不早了。也该洗澡睡觉了。”
          说着她便站起身牵起小白的手,带她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和她们母女俩模糊的笑谈声。我一个人坐在母亲柔软的大床上,被无数崭新的陌生的情绪包裹着。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窥见了我父母那褪了色的爱情,也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小白对我那份不含任何杂质的绝对的归属。
          半个小时后母亲抱着小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小白显然是被母亲专门地细致地“清洗”了一番。她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头发被吹得半干,蓬松地披散在肩上,身上散发着一股香甜好闻的味道。她的小脸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粉扑扑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3楼2025-08-31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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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嚯,这也算是妈妈给我提供的独一无二的免费福利了。把香喷喷的小白送到我们的床上。
            我忍不住张开双臂,从母亲怀里接过了这个柔软又温热的小身体。我抱着她,在她那粉扑扑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嗯,可爱的生物果然对所有人都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母亲看着我们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寂静。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银白色的清辉。
            我抱着怀里的小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平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刚才那些关于父母婚姻的沉重话题所带来的阴霾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她身上那干净温暖的气息彻底驱散了。
            “哥哥,”她在黑暗中忽然小声地开口了,“你以后要是和别人结婚了,一定也会是一个很温柔很负责的老公吧。”
            她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我回想着父亲那张总是带着疏离感的脸,回想着母亲那双充满了凄凉的眼睛。
            “那可不一定,”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对别人可没什么耐心。只有对我最爱的妹妹我才会这么好。”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这是我在听完了父母的故事之后得出的最真实的结论。我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也不想拥有那样一段褪了色的婚姻。我的耐心、我的温柔、我的全部的爱都要给一个人才行。
            “咯咯咯……”
            黑暗中传来了小白银铃般的清脆的笑声。她似乎对我的这个回答感到非常非常的满意。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4楼2025-08-31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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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の总结】
              小学中高年级的课程变得更加繁重,作业也多了起来。父亲韩毅和母亲林玉对我的学业要求似乎也随着年级的升高而水涨船高。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我保持中上游的成绩,而是期望我能名列前茅,为将来升入更好的中学打下基础。这对我来说,无疑增加了不少压力。我依旧是那个聪慧但有些懒散的韩青,应付课业绰绰有余,但要拔尖,则需要付出我不那么情愿的额外努力。
              父母的工作似乎也越来越忙。母亲在融银集团的职位似乎不断提升,虽然她从未具体说过,但从她回家越来越晚的频率,以及偶尔带回来的、更加精致的礼物和零食,都能窥见一斑。父亲调入新部门后,也常常需要加班或者出差。很多时候,家里只剩下我和小白。
              在学校里,我的生活圈子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沈海依旧是我最铁的哥们,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讨论游戏和足球,一起应对老师和作业。但随着年级的升高,男孩子之间的友谊,不再仅仅局限于两个人。我开始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同班或者同年级的男生。
              比如李晟,他家据说是军人世家,性格沉稳精明,身手特别好,据他说从小就开始练格斗术,连沈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像沈海那么外向,但心思缜密,尤其对钱兴趣很大,我后来甚至怀疑,他对钱感兴趣,是不是和2012年前的两位太尉有关系。虽然他家人希望他将来考军校,但他私下里却不止一次跟我说,他对穿军装没兴趣,更想当个大老板。因为我偶尔能给他出些“鬼点子”,他对我颇为佩服,渐渐地也成了我关系不错的朋友之一。
              渐渐地,我的身边不再只有沈海一个固定的玩伴。课间休息,我会和王浩他们一起去操场踢球;放学后,有时会和李晟一起去吃饭;周末,沈海也会叫上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他家或者我家打游戏,或者去附近的公园探险。
              男孩子们的友谊,往往是通过共同的活动和“战斗”建立起来的。我们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游戏里并肩作战,一起分享零食和秘密,一起对抗“敌人”(比如隔壁班那些讨厌的家伙,或者某个特别严格的老师)。这种热闹的、充满了竞争和合作的集体生活,让我感到兴奋和满足。
              然而,就在我日益融入这个新的、更加广阔的社交圈时,一个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那就是小白。
              她依旧是那个安静、内向、极度依赖我的妹妹。虽然在叶云初和刘绣岩的带动下,她在学校里不再像最初那样惶恐不安,和这两个丫头的关系也像姐妹一样,但她对我的依赖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像条小尾巴一样紧紧跟着。我去踢球,她就抱着她的画板和水彩笔,安安静静地坐在操场边画画,时不时抬起头,目光追随着我的身影。我和朋友们打游戏,她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抱着抱枕,看着我们激烈地厮杀,或者自己翻看童话书。甚至我和沈海他们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讨论一些只有男孩子才懂的话题时,她也会默默地待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虽然她可能根本听不懂。
              一开始,我还能耐着性子容忍她的“跟随”。但随着我自己的社交活动越来越多,对独立空间和同性友谊的需求越来越强烈,她的这种“形影不离”,有时就让我感到莫名的烦躁。
              想象一下,当你正和兄弟们在球场上激烈拼抢,汗流浃背,享受着纯粹的雄性荷尔蒙碰撞时,场边却坐着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你,那感觉多少有些别扭。又或者,当你正和朋友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某个游戏里的隐藏关卡或者某个新出的机器人模型时,旁边却有个小丫头竖着耳朵,眼神懵懂,时不时还想插句话问“那是什么”,这无疑会打断谈话的兴致。
              我的独立意识在觉醒,渴望拥有自己的空间和同伴,而她对我根深蒂固的依赖,却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将我们紧紧捆绑在一起。这种拉扯,让我烦恼,也让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妹妹在我心中,占据着何等重要而又特殊的位置。
              不过,抛开白天的这些小摩擦和内心挣扎,夜晚的时光,依旧是我们之间最温馨、最稳固的港湾。
              我们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也曾几次试探性地提出让我们分开睡,但每次都被小白用泫然欲泣的表情和紧紧抓住我不放的小手给“驳回”了。母亲大概也看出了我们之间这种近乎“共生”的依赖关系,最终没有再坚持。
              于是,每天晚上,在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玩闹,洗漱完毕,准备进入梦乡之前,总会有一个穿着各式各样可爱睡裙的小小身影,悄悄地爬上床,蜷缩到我的身边,然后用带着期待和依赖的眼神看着我。
              “哥哥,抱抱。”她会小声地说。
              然后,我就会伸出手臂,将她柔软而温暖的小身体揽入怀中。她会立刻像只找到巢穴的小猫一样,调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或者胸口,长长的睫毛刷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和属于她的、独特的体温。
              不得不承认,每天睡前,能有这样一个香香软软、全心全意依赖着你的小可爱依偎在怀里,等着你抱着她入睡,这种体验,真的,非常好。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7楼2025-08-31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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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仅仅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慰藉,一种能瞬间抚平我所有焦虑和不安的良药。就像我之前意识到的,我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自卑又敏感的人。这种性格特质,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在别人面前,总是下意识地戴着面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在父母面前,我需要扮演另一个角色——一个听话懂事、热爱学习、前途无量的“好儿子”。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期望很高,尤其是在看到母亲和父亲的事业似乎都在稳步上升之后。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骄傲,希望我能通过优异的成绩进入最好的学校,拥有一个光明璀璨的未来。于是,我必须表现得对学习充满热情,对玩乐毫无兴趣。放学回家,我会立刻坐到书桌前,摊开课本,即使心里想的是新出的游戏或者没看完的小说,也要装作一副沉迷学习的样子。周末,当别的孩子在外面疯玩的时候,我常常需要待在家里,完成父母布置的额外习题,或者去上各种补习班。这种为了满足父母期望而进行的“表演”,对我这个本质上喜欢自由、热爱享乐的人来说,是更大的折磨。
                甚至,即便是面对我最好的朋友沈海,我也无法做到完全的放松。我们确实无话不谈,分享着彼此的秘密和烦恼。但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在成长,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变化,我们之间似乎也多了一层微妙的“边界感”。有些内心最深处的、我自己都无法理清的自卑和敏感,我不会、不敢也不能向他完全袒露。有些过于“幼稚”或者“不合时宜”的想法,我也会下意识地隐藏起来。我们依然是最好的兄弟,但已经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相处了。
                只有在小白面前,只有在夜晚,抱着她柔软的小身体,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和全然的依赖时,我才能卸下所有的面具和伪装,做回那个最真实的、或许并不完美的韩青。
                在她面前,我不需要假装强大,不需要假装成熟,不需要假装对学习充满热情。我可以抱怨作业太多,可以吐槽老师太烦,可以显露出我的懒散和不耐烦。我可以对她使坏,偷偷吃掉她的零食,或者故意惹她生气。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我,不会批判我,不会嘲笑我。她只会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用她无声的、全然的爱意包容着我的一切。
                抱着她,就像找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在这里,我所有的敏感、脆弱、不安,都可以被轻轻安放。我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揣摩别人的心思,不需要再费力地扮演完美的角色。我可以放松下来,享受片刻的、纯粹的安宁和自由。
                这种感觉是如此珍贵,如此不可替代。以至于,白天因为她的依赖而产生的那些许烦躁,到了夜晚,都会在这种温暖的依偎中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更加深沉的、混杂着疼爱、愧疚和庆幸的复杂情感。
                当然,随着我们慢慢长大,我那些“欺负”妹妹的手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我还喜欢在她惹我生气或者我觉得好玩的时候,象征性地拍打她的小屁股,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样子。但是,挠痒痒这个项目,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那是在一次我故技重施,把她挠得几乎要哭出来之后。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异常认真的语气对我说:“哥哥,我,我真的很讨厌被挠痒痒,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里那份真切的厌恶和恳求,我愣住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这种“玩笑”,对她来说,可能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难受,更是一种让她感到无助和屈辱的折磨。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挠过她痒痒。
                这或许算是我良心发现的一点点进步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25-08-31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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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3:5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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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宁的四季分明,我们已经在这里度过了近三个完整的春秋。曾经那个让我感觉既新奇又有些隔阂的首都,如今已变得熟悉而亲切。高大的梧桐,宽阔的街道,家附近那条需要敲门才能进的胡同小馆,以及实验小学里朗朗的读书声,都成为了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几年,变化不仅仅发生在外部环境,更深刻的改变,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以及我和周围人的关系之中。
                  最明显的一点,或许是我对女生的看法。曾经那个觉得女生麻烦、吵闹、只喜欢玩无聊游戏的幼稚小男孩,似乎随着青春期的悄然临近,开始逐渐蜕变。我不再简单粗暴地将“女生”划为一个需要避而远之的群体。我开始意识到,她们和我们男生一样,是独立的个体,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想法和闪光点。
                  这种观念的转变,首先就体现在我对叶云初和刘绣岩的态度上。最初,我之所以接纳她们进入我们的“小圈子”(我、沈海、小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们对小白表现出的善意和喜爱。她们是“小白的朋友”,所以我才容忍她们的存在,甚至偶尔会“关照”一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复一日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开始真正地将她们视为“我的朋友”了。
                  叶云初,那个性格像小炮仗一样的姑娘,她的直率和爽朗,有时虽然让人觉得有点咋咋呼呼,但更多时候,却带来了一种不加掩饰的真诚。她从不拐弯抹角,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和她相处,你不需要费心去猜测她的想法,这让我感到一种轻松。她脑子里总有各种各样新奇的点子,敢想敢做,拉着我们一起去尝试一些“冒险”的事情,比如偷偷溜进学校据说闹鬼的旧仓库(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现),或者一些其他的事情。虽然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但过程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我开始欣赏她的活力和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而刘绣岩,那个看似和小白一样文静内向的女孩,相处久了,我才发现她内心其实有着丰富的世界和惊人的韧性。她不像叶云初那样外放,但心思极其细腻,观察力敏锐。她总能注意到一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比如谁今天情绪不高,谁遇到了小麻烦。她的温柔不仅仅是表现在对小白的照顾上,对我和沈海,甚至对班上其他同学,她都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关怀和距离感。换句话说,刘绣岩被家里人教育的很完美,完美到像一个定制角色,我很难不喜欢她。
                  我们五个人——我、小白、沈海、叶云初、刘绣岩,逐渐形成了一个稳固而默契的小团体。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分享零食和秘密。周末,我们常常会聚在一起,有时去我家,有时去沈海家,有时也会去叶云初或者刘绣岩家里。我们会一起打游戏,看电影,或者只是围坐在一起聊天。
                  在这些相处中,我发现自己和叶云初、刘绣岩的交流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自然。我们会讨论学习上的问题,分享最近看的书或者电影,甚至会一起吐槽老师或者抱怨作业太多。我不再仅仅把她们看作是“小白的朋友”,而是真正把她们当作可以平等交流、互相学习、共同成长的伙伴。曾经存在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墙,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而小白的变化,更是让我惊喜。那个曾经在陌生人面前不敢抬头、说话都困难的小丫头,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已经变得相当开朗活泼了。
                  和叶云初、刘绣岩在一起时,她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话也多了不少。虽然声音依旧轻柔,但表达却流畅了许多。她们三个凑在一起时,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会因为某个话题笑得前仰后合,有时又会神秘兮兮地凑在一起,分享着只有她们女生才懂的小秘密。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们三个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相处模式。叶云初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总是能带动气氛,提出各种建议。刘绣岩则像个温柔细心的“军师”,负责查漏补缺,安抚情绪。而小白,看似依旧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妹妹,但我却不止一次地发现,她其实在用她独特的方式,“照顾”着这两个朋友。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而又温馨的日常中,来到了2013年的夏天。我们即将迎来小学阶段的最后一个学年——六年级。这意味着,升入初中的日子,已经不再遥远。
                  一天晚饭后,父母把我和小白叫到客厅,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小青,小白,”父亲开口道,“你们马上就要升六年级了,小学毕业以后想去哪个初中,现在就应该开始考虑和准备了。”
                  初中?这个词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我知道那是小学之后的下一个阶段,意味着更难的课程,更激烈的竞争,也意味着我们将要离开熟悉的小学校园,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
                  “北宁的好初中有很多,”母亲接着说,“有几所特别有名的,比如京华中学、北师大附中,还有夏宫大学附属中学。这几所学校教学质量都非常好,但入学竞争也很激烈。”
                  “我们打听了一下,”父亲补充道,“考虑到离家的距离和学校的综合实力,我们觉得夏宫大学附属中学(简称夏大附中)可能比较适合你们。”
                  我和小白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当时,“测试面试”这些概念对我来说还有些模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上初中的时候,要求多低。在我20多岁的时候,我的后辈们为了入学,已经把简历雕出了花。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9楼2025-08-31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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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了目标是夏大附中,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学校离家近,就够了。而且,既然离家近,那是不是意味着,沈海、叶云初、刘绣岩他们,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和我们一起进入这所中学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期待起来。如果能和这些熟悉的朋友们一起升入初中,那新环境带来的焦虑感一定会大大减轻。我们这个在小学阶段逐渐形成的小团体,或许可以在新的校园里继续存在下去。
                    不过,一想到升学和竞争,我就忍不住拿自己和小白比较起来。说来惭愧,虽然我是哥哥,虽然我自认为比她“聪明”,但在学习成绩上,小白其实一直都比我略胜一筹。我对成绩要求是够用就行,小白也没比我努力太多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更让我有些汗颜的是,她那一直让我担心的语言能力,似乎在某个特定领域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学习欧切斯特语。这门据说是在世界上被广泛使用的语言。说实话,因为专门受过教育的原因,我的欧语水平也不差了,但小白的的词汇量和阅读能力却完全薄纱我。
                    2013年的秋天,北宁的天空格外高远,阳光透过日渐稀疏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们升入了六年级,小学的最后一个年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告别的气息,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初中生活的憧憬与忐忑。而就在这个学期,一个重要的、标志着成长的生理变化,悄然降临到了小白身上。
                    具体是哪一天,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小白显得有些蔫蔫的,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一些。晚饭时,她没什么胃口,早早就说累了,想回房间休息。我当时并未多想,以为她只是身体不舒服。
                    直到晚上,母亲林玉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表情有些复杂,既有欣慰,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她告诉我,小白来了月经,正式步入了少女的行列。
                    月经?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算完全陌生。学校的生理卫生课上曾经模模糊糊地提到过,我知道那是女孩子长大过程中会经历的事情。但当这件事真切地发生在我朝夕相处的妹妹身上时,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奇异和陌生。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需要我保护的小丫头,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朝着一个我尚不了解的、属于女性的世界,迈出了一大步。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对小白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她会悄悄地给小白准备红糖姜茶,会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那些据说是女孩子专用的卫生用品,还会时不时地把小白拉到她的房间里,关起门来说一些“悄悄话”。
                    让我感到意外和新奇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小白和母亲的关系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亲近。以前,小白虽然也爱妈妈,但她似乎总是对我更加依赖和亲近,和母亲之间反而保持着一种略显羞涩和疏离的距离。但现在,或许是因为共同经历着属于女性的秘密,或许是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融化了她内心的壁垒,小白在母亲面前明显变得活泼和健谈了许多。
                    我好几次看到她们母女俩凑在一起,低声说笑。小白会主动和母亲分享学校里的趣事,甚至会像个小大人一样,对母亲的工作表示关心。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轻松自在的神采。母亲对此显然是又惊又喜,她看着小白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欣慰,仿佛终于等到了女儿向自己敞开心扉的这一天。
                    看到她们母女关系升温,我心里也挺高兴的。虽然这可能意味着小白对我的“独占”会稍微减少那么一点点,但看到她能够和母亲如此融洽地相处,我还是觉得很欣慰。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白身体上的这点小小变化,竟然引发了母亲接下来一系列“大动作”。仿佛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母亲对于“培养女儿”这件事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她开始为小白量身定制了一连串的计划,那架势,让我这个旁观的男生看得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首先是头发和指甲护理。母亲开始定期带小白去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美发沙龙。不再是以前那种随便找个理发店剪剪头发那么简单了。那里的发型师会根据小白的脸型和发质,给她设计发型(虽然在我看来,长头发还能设计出什么花样?),并且进行各种我听都没听说过的“深层护理”、“营养导入”。连带着,指甲也受到了“重点关照”。母亲不允许小白涂指甲油,但却会带她去做基础的修剪和保养,让她的指甲看起来干净整洁,带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我无法理解。我们才多大年纪?头发不就是洗干净梳整齐就行了吗?指甲剪短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专门的地方,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去做这些事情?这在我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
                    然后,更加让我大开眼界的是护肤品。母亲开始给小白买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那些瓶瓶罐罐摆满了小白房间里那个专属卫生间的洗漱台。有洗面奶、爽肤水、乳液、面霜,甚至还有眼霜和防晒霜!这些东西我以前只在母亲的梳妆台上见过,没想到现在小白也要开始用了。
                    母亲会像个专业的美容顾问一样,耐心地教小白使用的步骤和方法。“洗完脸先用这个爽肤水,轻轻拍打吸收;然后涂这个乳液,要避开眼周;早上出门前一定要涂防晒霜,不然皮肤会晒伤变黑”她讲解得一丝不苟,小白也听得格外认真。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0楼2025-08-31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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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其中一瓶爽肤水的价格标签,上面的数字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母亲却振振有词:“女孩子的皮肤要从小保养,用好一点的产品才安全有效。小白底子这么好,可不能糟蹋了。”嗯,考虑到妈妈平时用的也是这些牌子,而且妈妈确实很漂亮,可能这确实有一些科学依据吧。
                      在“买买买”的同时,母亲也给小白立下了一条严格的规矩:绝对不可以用化妆品。她反复叮嘱小白:“你现在年纪还小,皮肤底子好,用护肤品是为了保护皮肤,但化妆品对皮肤是有伤害的,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就最好看。”小白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张扬的性格。
                      巧合的是,就在母亲对小白进行这一系列“升级改造”的同时,叶云初和刘绣岩身上似乎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叶云初虽然依旧是短发,但发型明显比以前更精致了,不再是随便修剪的样子。叶云初这家伙居然还乐在其中。刘绣岩也一样,三个女人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她们的话题。
                      我和沈海私下里聊起这件事时,都表示了极大的不解和某种程度的“愤慨”。
                      “你说,我妈她们到底怎么想的?”我一边往嘴里塞着垃圾食品,一边向沈海吐槽,“有钱不如给我。”
                      沈海虽然是独生子,但他父母对他基本是放养,也被小白三人组给他讲的事情震惊到了。
                      “你看我们俩,除了让我们好好学习,他们管过我们别的吗?头发随便剪,衣服随便穿,脸上抹点宝宝霜就顶天了。”我愤愤不平地说。
                      我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同病相怜”和对女生们那些“麻烦事”的无法理解。当然,这种吐槽也仅仅是吐槽而已,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女孩子们依旧在父母的安排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她们的“蜕变计划”。
                      而我和小白之间那种独特的、亲密无间的睡前时光,也因为这些变化,增添了一些新的内容和插曲。
                      一个深秋的夜晚,窗外刮着呼呼的北风。我们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小白穿着一件粉色的、带着小熊图案的珊瑚绒睡裙,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脸上似乎还带着护肤品淡淡的、好闻的味道。
                      她侧躺着,面对着我,一双大眼睛在昏黄的小夜灯下,亮晶晶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哥哥。”她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我应道,正准备像往常一样伸出手臂抱住她。
                      她却没有立刻依偎过来,而是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哥哥,我,我漂亮吗?”
                      问我她漂不漂亮?这还是她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不得不承认,小白确实长得很好看。她的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皮肤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一头乌黑的长发柔软顺滑。尤其是在经历了母亲这一系列的“改造”之后,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提升了不少,虽然依旧内向羞涩,但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和韵味。
                      如果我说实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是,看着她那双带着期待和忐忑的眼睛,我心里那股喜欢逗弄她的坏心思又冒了出来。欺负这个全心全意信赖我的小丫头,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一种恶趣味。
                      于是,我故意沉吟了片刻,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慢悠悠地说:“嗯,让我想想啊。”
                      她的心似乎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我。
                      “唔,”我摸着下巴,继续装模作样,“姑且还算漂亮吧。”
                      她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我忍住笑,继续“补刀”:“不过呢,要说最漂亮,肯定还是比不上绣岩。绣岩那种温温柔柔、清清秀秀的样子,才是很多男生喜欢的类型吧。”
                      小白的嘴巴已经不自觉地撅了起来。
                      “而且啊,”我看着她即将决堤的眼眶,恶劣地继续说道,“要说对男生的吸引力,我觉得云初那种大大咧咧、充满活力的类型,可能更受欢迎一点哦。你这种太安静、太害羞的,估计没几个男生敢主动接近吧?”
                      我的话音刚落,小白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嘴巴撅得更高了,小巧的鼻尖也因为委屈而微微泛红。那副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可爱,让我心里那股想要欺负她的冲动,变得更加强烈了。
                      “呜”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臭哥!”
                      “嘿嘿,哭了哭了,羞羞脸。”我笑着伸出手,捏住她气鼓鼓的、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像揉面团一样,把她的脸揉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鬼脸。她的皮肤又软又滑,手感好得不得了。
                      “放开我!”她挥舞着小拳头,象征性地捶打着我,但那力道,轻得像是在给我按摩。
                      “不放,就不放!”我一边躲闪着她的“攻击”,一边继续作恶,伸出手指,轻轻顶起她小巧挺翘的鼻子,“你看你看,变成小猪了!小猪小白!”
                      “我才不是猪!哥哥才是猪!”她含糊不清地反驳着,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语气里却似乎少了一丝真正的愤怒,多了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看着她被我欺负得梨花带雨、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我心里那股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闹也闹够了,再继续下去,就不好了。
                      于是,我松开了揉捏她脸颊的手,也放过了她可怜的小鼻子。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我用手指顶起自己的鼻子,然后学着猪的样子,“哼哼唧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楼2025-08-31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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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叫了几声。
                        “噗嗤——”
                        小白看着我滑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刚才还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才是猪!”她笑着扑进我怀里,用小脑袋用力地蹭着我的胸口。
                        “好好好,我是猪,我是大笨猪。”我笑着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那小猪小白,可以原谅我这只大猪了吗?”
                        “嗯!”她在我的怀里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像往常一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小手紧紧抓着我的睡衣。
                        刚才那场由一个问题引发的小小风波,就在这样戏谑而又温馨的打闹中结束了。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但被窝里却温暖如春。感受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和全然的信赖,我闭上了眼睛。
                        小白很漂亮,非常漂亮。在我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最无可替代的存在。但我不会轻易告诉她。偶尔逗逗她,看看她又气又委屈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然后,再用一个拥抱或者一个鬼脸,轻易地将她哄好,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们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独有的相处模式。而这种模式,或许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都长得更大、更大。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楼2025-08-31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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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记忆有时候像一幅褪色的水彩画,某些鲜艳的色块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模糊,但总有那么几笔浓墨重彩的印记,无论岁月如何冲刷,依旧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2013年的那个春天,我和小白十一岁,正在夏大附小读五年级。北宁的春天总是短暂而又珍贵,阳光和煦,微风拂面,校园里的玉兰花开得如同堆雪砌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充满希望。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美好的日子里,我却敏锐地察觉到,小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放学回家的路上,她不像往常那样,和我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或者拉着我的手。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边,低着头,小手紧紧地攥着书包带子,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与她年龄不太相符的、沉闷和压抑的气息。
                          回到家,她也只是默默地换了鞋,放下书包,然后就一个人缩在客厅的沙发角落里,抱着她那个印着小兔子的抱枕,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太反常了。
                          我家小白,虽然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她在我面前,向来是无拘无束,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沉默。
                          “小白,你怎么了?”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发,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是不是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抱枕,抱得更紧了一些。那副样子,像一只受了惊吓,却又倔强地不肯向任何人展露伤口的小兽。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既心疼,又有些莫名的烦躁。我知道,以小白的性格,如果她不想说,无论我怎么问,恐怕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我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
                          “小白,”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跟我回房间。”
                          她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吓到了,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着头,跟在我身后,走进了我们共同的卧室。
                          我关上房门,将外界所有的喧嚣和干扰,都隔绝在外。然后,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那双因为不安而微微有些湿润的眼眸平视。
                          “小白,看着我。”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退缩的力量。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如同小鹿般无辜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我,里面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现在,可以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依旧平静,却也带着几分只有她才能感受到的、属于兄长的威严和不容置疑。
                          是的,在那个时候,在我这个十一岁的、自认为已经是个“小大人”的年纪,我确实也拥有了那么一点点合格哥哥应有的气魄。我知道,面对像小白这样敏感脆弱、又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底的小丫头,一味地温柔和纵容,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适当的强硬,适当的“压迫”,反而能让她卸下心防,将那些不敢轻易示人的委屈和恐惧,都倾诉出来。
                          “哥哥……”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某种顾虑而犹豫不决。眼圈,却不受控制地,渐渐红了起来。
                          “没关系,小白。”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声音放柔和了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也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你告诉哥哥,哥哥一定会帮你解决。相信我。”
                          我的话,似乎终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弦。
                          她那双一直强忍着泪水的眼睛,再也支撑不住,两颗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
                          然后,她猛地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将小脸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发出了压抑的、细微的呜咽声。
                          “呜呜呜……哥哥……”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将她那因为哭泣而微微有些颤抖的小小身体,更紧地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我才轻轻地,将她从我怀里拉开一点点距离,柔声问道:“现在,可以告诉哥哥了吗?”
                          小白抽噎着,点了点头。然后,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鼓足勇气。最终,她伸出那只还带着泪痕的、微微有些颤抖的小手,慢慢地,掀起了自己身上那件校服短裙的裙摆。
                          我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她那双露在外面的腿上。
                          然后,我的瞳孔,瞬间收缩!
                          在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了几块刺目的、青紫色的淤青!每一块,都像是被人用手指狠狠掐过一般,形状不规则,颜色也深浅不一,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也格外触目惊心!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这……这是……
                          “小白!”我的声音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异常沙哑,“这……这是谁干的?!”
                          小白看着我那因为愤怒而瞬间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似乎被吓到了。她瑟缩了一下,小声说:“哥哥……你别生气……”
                          “告诉我!是谁干的!”我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句话,胸腔里那股因为心疼和愤怒而剧烈翻腾的情绪,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彻底吞噬。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楼2025-08-31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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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选修课的时候……”小白在我那充满了压迫感的目光逼视下,终于还是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大概就在上周四,也就是一个星期前,她旁边坐了两个来自隔壁二班的男生。那两个男生,似乎是看小白文静好欺负,就开始故意捉弄她。一开始,还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小白虽然觉得很不舒服,但因为害怕惹麻烦,也因为不想让我担心,就一直默默地忍着,没有告诉任何人。
                            结果,她的忍让,却似乎助长了那两个混蛋的气焰。
                            就在今天的选修课上,那两个男生,变本加厉。他们不仅在课上继续用各种小动作骚扰小白,甚至在下课的时候,趁着周围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老师也不在,竟然将小白堵在了教室的角落里,然后他们就动手了。
                            “他们……他们掐我的大腿……还……还打我的肚子……”小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听到这里,我的眼前,瞬间一片血红!
                            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彻骨的杀意,如同最凶猛的毒蛇一般,从我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出来,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那两个混蛋!
                            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小白?
                            “小白,”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尽量平静,却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或者告诉我?
                            “...我不想惹麻烦..小白抽噎着,“我...我怕爸爸妈妈知道了会生...会去找老师...那......我不想让哥哥也跟着担,....
                            不想惹麻烦。
                            又是这该死的“不想惹麻烦"!
                            这个傻丫头!她难道不知道,她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和委屈的人吗?
                            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和疼痛而苍白得没有--丝血色的小脸,看着她那双因为哭泣而红肿不堪的、充满了无助和依赖的眼睛,我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这应该是小白.上小学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欺负吧。
                            以前在幼儿园的时候,虽然她也很内向,不爱说话,但因为年纪小,大家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屁孩,最多也就是些无伤大雅的推搡或者争抢玩具。后来有我在她身边,有沈海那个“孩子王”护着她,那些小屁孩,也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唉,是我疏忽了,以后还得增强和小白的交流才行,平时也不能欺负她了,不敢和人说,那说明还是不够信任我。
                            “那现在呢?”我看着她,声音因为心疼和愤怒而变得异常沙哑,“现在想告诉爸爸妈妈吗?
                            小白犹豫了- 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哥哥... .. ..们....我们能不能不告诉他们?我... ..我真的不想让他们担....
                            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我的心里,最后那一-丝 或许还残存着的、想要通过“正常途径"来解决问题的理智,也彻底崩塌了。
                            告诉父母?告诉老师?
                            不。
                            那样,只会让小白再次被卷入那些无休止的询问、调查和所谓的“调解”之中,只会让她再次回忆起那些屈辱和痛苦的经历!
                            我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二次伤害!
                            这件事,必须由我来解决!用我自己的方式!
                            “好。”我看着她,“我们不告诉爸爸妈妈。你放心,这件事,哥哥帮你解
                            我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小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或者看会儿动画片,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明天,等明天到了学校,哥哥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带着一种冰冷彻骨的寒意。
                            安抚好小白,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之后,我立刻拿起了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我先是发信息给沈海,将小白被欺负的事情,以及我的决定,都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
                            沈海几乎是秒回:“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紧接着,我又给李晟发了同样的信息。李晟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精明和功利,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没得说的。
                            李晟的回复,比沈海更加直接,也更加“暴力”:"要带家伙吗?”
                            “明天,二班教室门口,小白说了他们叫啥,我先问问绣岩和云初能不能弄到照片之类的。”我迅速回复道,“速战速决,把那两个揪出来,打一顿再说。”
                            “好!听你指令!”沈海和李晟,几乎同时回复道。
                            然后,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在群里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们都未满十四周岁,是无敌的。
                            是的,我们还小。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就算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又能怎么样呢?顶多也就是被老师叫去训一顿,再请个家长,写份检查,还能把我们开除了不成?
                            我回到卧室,看到小白依旧蜷缩在床上,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她似乎还没有睡着,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将.她那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小白。”
                            “嗯?”她似乎被我的声音惊醒了,睁开那双依旧带着几分红肿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
                            “要哥哥抱你睡吗?”我柔声问道,“像以前一样,抱得紧一点,好不好?"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安心。然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朝着我这边, 挪了挪小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4楼2025-08-31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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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3: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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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臂,像铁箍一般, 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我的胸前,不留一丝缝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从那些可怕的噩梦和痛苦的回忆中,彻底隔离开来。
                              对方也就两个人,而且,据小白断断续续的描述,似乎也只是那种仗着自己比同龄人高壮一些,就喜欢欺负弱小的、头脑简单的蠢货。论打架,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李晟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我和沈海。我们三个,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所以,硬实力方面,完全不用慌。关键在于,如何将效果"最大化。打一顿,是必须的。但仅仅是皮肉之苦,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又不可能真让人缺胳膊少腿。所以,我想到的办法是让他们颜面扫地。
                              我拿起书包,随便找了两个购物袋塞进书包的夹层,走出了家门。
                              来到学校,晨读的铃声刚刚响过。教室里弥漫着-种懒洋洋的、 尚未完全清醒的氛围。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书包塞进课桌,然后,状似无意地,朝着小白的座位瞥了一眼。
                              我没有和她说话,只是用眼神,给了她一个"放心,一切有我”的暗示。然后,便转过头,开始和身旁的沈海,以及特意从隔壁班跑过来的李晟,用眼神和手势,进行着最后的“战术确认”。
                              先前的课程,我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将到来的、第二节课下课后的那二十分钟。
                              终于,下课铃响了。
                              我、沈海、李晟,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朝着离我们不远的二班教室门口跑去。
                              我们到的时候,二班的学生,也正三三两两地,从教室里走出来。我们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雷达一般,在人群中快速地搜索着。
                              很快,目标出现。
                              那是两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蓝白色校服,正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朝着走廊的另-头走去。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要去操场。
                              嗯,昨天我们让绣岩在二班的同学根据名字确认了-下,还给我们发了照片,就是他们没错。
                              我和沈海、李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心照不宣地,兵分三路,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两个家伙,包抄了过去
                              那两个家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就在他们走到通往操场的、那个相对僻静的、连接着器材室的走廊拐角时,我们三个,同时动了。
                              沈海从左边,李晟从右边,我则从后面,如同三头饿狼一般,猛地扑了上去,那两个家伙,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我们三个死死地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家伙,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喊。
                              另一个则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傻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我们,连反抗都忘了。
                              我没有和他们废话。
                              打架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师出有名”。-旦你开始跟对方讲道理,摆事实,那股因为愤怒而积攒起来的“气”,很容易就会泄掉。
                              所以,我们这次,是闪电战,没有任何警告,没有任何理由,上来就是干,这就是未满14周岁小屁孩的特权
                              我和沈海将其中一个家伙,死死地按在地上,然后,从书包里,迅速掏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购物袋,不由分说地,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那家伙的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旁边的李晟,也极其默契地,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个购物袋,套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
                              很好
                              “专业的"第一步, 顺利完成。
                              “听着,"我看着依旧在徒劳挣扎的沈海和李晟,用一-种冰冷而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声说道,“我们时间不多,速战速决。记住我昨天跟你们说的,别真把他们打出什么残疾来,挑肉多的地方打!让他们疼,让他们怕,但别留下太明显的伤痕!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他们看不到是谁打的。如果事后有人问起,或者老师追查起来,你们就说,是我-个人干的,你们是帮我按着他们,听明白了吗?"
                              沈海和李晟对视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的眼神,最终还是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动手!”
                              随着我一声令下,我们三个,便开始对着那两个早已被恐惧和黑暗剥夺了所有反抗能力的混蛋,进行了一场毫不留情的“围殴”。
                              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狠狠地落在他们身.上那些肉比较厚实、不容易留下致命伤痕的部位一比如屁股,比如大腿,比如后背。平时人迹罕至的地方此刻更是安静得只剩下拳脚击打在皮肉_上的闷响。
                              李晟不愧是一-个就能轻松放倒我和沈海的猛将,专门挑屁股和四肢打,让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看着那两个家伙只剩下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份儿,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真的可能会出事了。“停!”我低喝一声。
                              沈海和李晟,都立刻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看着我。
                              “好了,"我看着地上那两个如同死狗一般瘫软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打一顿,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
                              我向沈海示意,开始脱吧,然后,我们两个就开始扒他的校服裤子。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身体也开始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是,在我和沈海的合力压制下,他的那点反抗,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旁边的李晟,也以同样的方式,将另一个男生的裤子,也给扒了下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25-08-31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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