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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光残影,无形,有情(dl吧第五届征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rt,这次写了阿斯卡伦的同人@爱吃酸辣土豆丝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8-18 23:51回复
    很抱歉这次实在仓促,最近现实生活太忙了没能进一步修改细化文章
    观前必须提醒:本文为伪4i的女性支配,包含调角,凌虐,轻微sm,以及一定程度的微血腥微r18g(当然这些贴吧都是放不出来的)
    请根据自身喜好谨慎观看。
    第一次尝试写这种程度的女性支配,很难但我应该做到了。
    想查看无删减全文请加企鹅10删570删67删394删
    本文扭曲剧情向偏多,黄色正片集中于编号7.和8.,有需要可以自行跳转。
    本文存在很大程度的构史和ooc,见谅
    楼下放文,能放一点是一点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8-1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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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4: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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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我自己。
      再次看到那个男人,那个背负着不可饶恕的罪孽却对此浑然不知的男人时,心脏突然一抽一抽的绞痛。
      我自认为我是很能忍受疼痛的,毕竟使用我的源石技艺就是一种酷刑,这与折磨无异的一次次我都一声不吭的抗了下来。
      然而现在,这长期以来被迫磨练出的耐受力突然失了效。
      好疼。
      我被迫微微俯下身子,把手掌撑在膝盖上。
      “…阿斯卡纶,对吗。”
      他的声音变哑了。
      我是,我当然是,但你呢。
      你,可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又怎么会记得巴别塔,怎么会记得被你亲手拆碎的,我们的梦呢。
      心脏在剧烈的震颤着。
      那些被我处决的叛徒们,他们死前,心脏就是这样的跳,不甘心的剧烈的跃动。
      我有时会失控的对他们施虐,把这颗心剜出来,看着仍鲜活的红在掌中一突一突的鼓动。
      现在,我的心也开始濒死般的鼓动。
      细致到每一根肌纤维都似乎在跳动在张裂在撕扯,然后再由每一点细小的神经末梢传过来。
      大可类比雨季时暴涨的溪流,汇聚成毁天灭地的怒号着的洪水,一波更比一波声势浩大的冲上来。
      悲怆,痛苦,仇恨,和被压抑许久的爱意。
      我听到脚步声,他走近过来了。
      我害怕了,久违的。
      我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只熟悉的黑色兜帽下的脸。
      能想象吗,一个失忆的恶灵。
      物理意义上的恶灵,就是在神话中能想象到的最丑陋的那种生物。
      然后,恶灵狰狞的面庞突然平静下来,皱缩的肌肉忽地放松,翻飞的獠牙藏进嘴中,两只混浊的眼里盈着迷茫和不可置信的善意。
      他是我们的梦的缔造者,可他偏偏自愿杀死我们的梦,堕落为丑陋的恶魔。
      他是丑陋的恶魔,可他偏偏摆出这一副惹人生怜的受害者样貌。
      “…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
      “…嗯。”
      我勉强直起腰板,佝偻着脊背的模样有些难堪。
      然后,我伸出了手。
      既是出于礼貌,亦是警告他别再靠近。
      他脚步顿了顿,投来一个有些局促,勉强装作友好的眼神。
      …别,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啊。
      我主动抓住了他的手,不顾他的错愕用力上下摇了摇,然后很快地转身离去。
      这种痛意一直持续到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白日里的见面绝对不算体面,我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和他说话,甚至没有和他对上眼,由我单方面的溃逃终止这闹剧。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熟知待人接物的各类礼节,向不同的人展现不同的面貌是信手拈来。
      但唯独对他,我不知所措。
      我永远记得那些黄昏,那些只有我和他坐在高处俯瞰卡兹戴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任由话语散在呼啸的风声中的凛冽的黄昏。
      只有我和他,和呼啸的风,和似乎会一直滞留在天边的瑰丽的永恒的黄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8-1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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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阿斯卡纶”
        当殿下和特雷西斯初次为我取名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是个在荒野上生存许久,尚难流畅的用言语和人交流的野小孩。
        “你喜欢这座城市吗,阿斯卡纶?”
        相比于一旁不苟言笑的将军,这个俯下身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的萨卡兹女性更让我感到不适。
        她仿佛能看透我的一切心思,像直白而炽烈的阳光,把我从里到外照了个遍。
        这对于荒野上的生存来说是大忌,然而,
        我没有办法对她生出敌意。
        “温暖”
        我给出了我自己的回答,然后把视线投向远处。
        夕阳悬在巨大的熔炉的旁边,仿佛是从熔炉中溢出的一团鲜亮的火,熊熊的燃烧着无私的吐出光和热,带给人们以温暖。
        温暖。
        这座城市是温暖的,她也是温暖的。
        没错,殿下是个很温暖的人。
        温暖到,有些调皮有些可爱。
        她会为我清理手心的创口,边轻轻地吹着气边说着睡一觉就不会再痛了。
        等到我哪天发觉曾经钻心的疼的伤口痊愈了,她又会比我还高兴,笑着说对吧对吧是不痛了吧。
        她会亲手给我织衣服,有时候会把手藏在背后想给我个惊喜,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和兴奋的语气总会暴露出她的期待,期待我看到她准备的礼物的欣喜。
        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会顺着殿下的性子去做,报几个错误的答案看她努力憋着笑意摇摇头,在殿下终于忍不住展示杰作时扯出笑容来积极回应。
        因为她实在是很温柔很温暖的一个人。
        她教育我的,给我描绘出的未来太过美好,而她本人也是同样的美好,像在石头缝里伸展着开放着的花朵,孱弱而昂首挺胸。
        因此,当特雷西斯,我的师傅,和殿下决裂的时候,我毅然站在了殿下那一边。
        她需要我,毫无疑问,这次决裂几乎是她单方面的割让了巴别塔的大部分成员,她很缺人手,更缺人的支持。
        而我需要她。
        我成为了殿下的利刃,替她扫清一切。
        针对巴别塔的刺客几乎无处不在,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收拾掉。
        有人说,巴别塔这个组织就是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而其中有些成员更是病的不轻。
        他们说这话时会瞟我一眼,我会狠狠瞪回去,然后他们就闭嘴了。
        当然,不总是那么顺利。
        曼弗雷德受特雷西斯的影响更深。
        他打不过我,但口才比我好得多,总是作一副深远的沉郁的模样,说教我理应认清现实,不要沉溺于理想主义而做着徒劳的杀戮。
        我说,那你尽管来试着制服我。
        事实上,我讨厌理想主义,那玩意对于生存来说只会让人吃苦头。
        但,她的未来太温柔,太温暖,太美好。
        我发誓我要去守护她,于是我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催眠。
        我做的是正确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殿下和她的未来。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博士,他叫博士。
        是凯尔希医生把他找来的。
        然后,我的生活,我的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8-1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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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有个简陋的爱好,喜欢坐在高处吹风。
          有人形容晚风像个善意的无私温暖的拥抱,温柔的抚摸每一个人。
          胡扯。
          因为高处风很大,风声也很大。
          我享受兜帽和衣服被灌满了风,向身后鼓起起的感觉,享受它们被吹的呼啦啦的响时的感觉。
          哪一天的黄昏,我一如既往坐在高处,漫无目的的扫着远处融在橙红色的余晖里的建筑。
          视野很好,我能俯瞰整个卡兹戴尔。
          卡兹戴尔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座有些旧的城市罢了。
          于是我更倾向于再看远一点,看地平线,看天空与最远处模糊成一片的房屋的交接处,那透过房屋的轮廓散过来的光线。
          视线围着黑压压的低矮的房屋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回到生命熔炉上,如此往复。
          …嗯?
          我听到了重叠的鼓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
          声音在很缓慢地靠近。
          我握紧了手中的石刃。
          “原来你在这里。”
          我的手放松了一点,微微侧过脸看着他。
          男人有些艰难的一步步走来,抓着自己胸前的布料,努力不让外套的下摆随风飘的太厉害。
          “呼,这里风可真大,不是吗。”
          他注意到我的余光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小口喘着气向前挪动,盘腿坐到我身后。
          “…博士。”
          我微微皱眉。
          我认识他,我当然需要认识他,凯尔希医生不惜花大功夫也要唤醒他,这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更何况我呢。
          他似乎不觉得突然来打扰一个独处的人是不礼貌的事,很没有自觉地笑了笑,然后很没有自觉地开口发问。
          “在看什么?”
          我把下巴向夕阳的位置扬了扬。
          “这里很高。”
          你没有理由煞费苦心的来找我。
          我这么开口。
          “我只想看看这座城市,看看我们的梦想。”
          我没有要故意打扰你的意思。
          我再把头转回去,盯着滑进地平线的那团烈火。
          幸好,我们都能听懂彼此的话外音。
          我并不喜欢,但也并不反感身边多一个人。
          后面的日子他每次都会在,比我晚个十几分钟的样子到,然后默默坐在我身后。
          我们就这样无言的坐着,任由夕阳像是沉甸甸的穿过稀薄的云彩坠落,掉进地平线里。
          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会往我这边飘,停在我的背后又很快抽回。
          一直待到深蓝色铺天盖地的从背后的天空涌上来,他才会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
          我有时会接到任务先行离去,经过路口时却又忍不住再爬上山看看那个固执的男人在不在,然后发现他仍然坐在那里。
          我起身,他就会简单说句再见,他先行离去时,也会说这同样的道别。
          最开始我没有回应他过。
          听起来这很反直觉,因为我的神经是从未松懈过的,下意识回绝他人的接触。
          我第一次回应他时,日子大概又过了一个来月。
          我习惯了身后多个算是在陪我的男人,他也习惯了每天爬这么高的山,走上来从喘气喘的缓一点慢一点了。
          于是在他一如既往的告别时,我轻轻回了一句再见。
          脚步声顿了顿,然后他走回来,站到我身后。
          “愿意理我了?”
          “贵为巴别塔的战术家,不至于拐弯抹角的陪一个消耗品这么久。”
          “消耗品?即使出于战术需要,我也绝不会把人视为物的。”
          “还请直入主题吧。”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还真是不留情,那么…”
          “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阿斯卡纶。”
          “…?”
          我惊异地转过头撇了他一眼。
          “简直像在拷问罪人一样对待自己,把自己压成一根弹簧。”
          “要知道金属也是会疲劳的,更何况肉体凡胎呢。”
          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回头。
          “…哈,对不起,我有些冒犯了。”
          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拖的很长,减缓的很慢。
          “…还不走?”
          我回头了,盯着石头后面冒出的一个脑袋。
          他被我发现,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然后下山了。
          这次他动作很快。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8-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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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简直是两个神经病。
            我每次回忆这一段有些魔幻的过去,都忍不住感慨。
            一对男女,每天不约而同的来到同一个山头吹风,吹一会后面的男人就会开始巴拉巴拉讲话,评析前面的女人怎么样怎么样的不坦诚,也不管她是不是充耳不闻。
            男人每次只讲一点,点到为止便住了口,卡在女人快要变得不耐烦的边界。
            而这就不得不让女人分出神来,被迫接收他话里的信息了。
            “…很多时候,你是在尝试着泄欲吧。”
            “你清楚杀死那一两个刺客改变不了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你实在没有办法去抒发心中的郁闷了。”
            “仇恨是不可避免的,而我们行在为了消除仇恨而努力的路上。”
            “你相信巴别塔,相信特蕾西娅,但是你会迷茫。”
            “你会迷茫,因为做的所有努力无法带给你确切的实感。”
            “巴别塔,不是从地面上开始搭建,顺着已搭建好的阶梯拾级而上,再由你一步一步踩平踩实的道路。”
            “这像是自高空向下投放材料,让它们垒成通天的高塔。”
            “浮在空中作业,直到最后一步之前都无法触及真实的地面,只能向下,看着距离自己遥不可及的砖石。”
            “实感,我们都很缺实感。”
            “理想主义者最怕见到理想和现实的落差,而我们是被迫全盘接受落差,再一点点拉进理想现实的距离。”
            “你会害怕,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无法再全身心的投入进我们的事业。”
            “当然这很正常,因为你所从事的所眼见的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能容许你闭门造车。”
            “你尝试去麻痹自己,把自己逼得很紧,压缩到极致,强迫自己放弃去思考,强迫自己变成一件兵器,只为了死亡而行动的兵器。”
            “但正因为你很清楚这点,方法很快就失效了,于是你被迫去加码,去鞭笞自己,去重复这个恶性循环以谋求那点脚踏实地的安心感,直到变成现在这样。”
            “会很累的吧,这样的生活。”
            “…嗯。”
            我把脑袋埋进臂弯,橙红色的余晖从缝隙里漏进来。
            在他絮絮叨叨的又说了近一个礼拜后,我妥协了。
            真相是伤人的快刀。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与其挣扎不如痛快的接受它,不是吗。
            …并不痛快。
            让别人来指出你的弱点,这绝不是一件痛快的事。
            这时候我又会佩服他的话术,他选择了夹心的句式,把直戳人痛处的尖锐话语裹在前后温柔体贴的文字中。
            听起来像是落进圈套,还是清醒的落进圈套,很难受对吧。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真的都可以和我说的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稳稳地托住了我悬空的心脏。
            真的吗?
            真的。
            他说的话,是真心的。
            我很少对其他人展露出软性的一面,在荒野上这和自杀无异。
            然而,那种强烈的想要说出口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没再有过。
            因为十几年前的我莫名的觉得,博士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为什么呢。
            因为身份?然而我对特蕾西娅以外的人都一视同仁。
            因为实力?
            十几年前的我回头,撇了撇身后的人,看着他被风灌满的外套紧紧裹在身上,显得他人更纤弱了。
            总不能是因为他陪我看了这么久夕阳吧,我们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很温暖的笑了一下,蓝色的眼眸迎上着我并不算友好的目光。
            我有一瞬的发怔,似乎脚下一滑,坠入那双蓝色的眼眸。
            我颇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觉得这是必须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了。
            于是,
            “…我想问的,也只有你剖析的那个问题。”
            巴别塔的梦,真的能实现吗。
            我把头转回去,今天太阳很亮,落日灼灼地烫着我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而是先改变了一贯的坐法,从我身后挪到我旁边。
            我没有动,默许了他的行为。
            “有时我也会这么想,毕竟这条路很难,真的很难。”
            他轻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
            “我当然和你一样,彷徨于这一时看不到成效的‘徒劳’。”
            “但当我看到卡兹戴尔,看到这座夕阳照耀下的生机勃勃的城市,看到夕阳照耀下大家红彤彤的脸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不,我们的努力有了实感。”
            “我并不指责你,我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因为我迷茫,我害怕的次数,绝对比你多得多啊。”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只希望你不要彻底变成兵器。”
            “以及,”
            他转头,我看到我浅紫色的双眼倒映在他湛蓝的瞳仁中。
            “你终于愿意开口了,我很开心。”
            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近了不少。
            我们改为并排坐,两个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内容则大多是互相的倒苦水和灌鸡汤。
            虽是闲聊,也是交心。
            交心。
            我从未尝试和其他人交心,哪怕是殿下也未曾有过。
            通常刺客都是躲在阴影处孤身一人的暗杀者,但居然会有人会站在刺客的背后,而刺客居然会容许别人站在自己背后。
            ……
            是的。
            哪怕是刺客,也是需要一个人站在背后支持她的。
            和博士的交流更像是我单方面的索取,从他那寻求我一直缺少的真切感,获得他的支持。
            久违的感受到“安心”二字之后,我才发现心底的空洞有多大有多深。
            我太缺这种“安心”了。
            而他恰好愿意无私的张开双臂,来浇灌,来填补,来支持,来拥抱残缺的我。
            他很懂我,或者说他很懂怎么去把我心中杂乱的情感一点点理清,再表述出来。
            于是我终于能很顺利的把心里话说出口,像打印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8-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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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必须承认,可露希尔说的很对。
              博士和殿下,就是很般配的。
              温柔而知性的她,和同样温柔而知性的他。
              殿下和博士谈笑风生时的模样,俨然就是一对情侣。
              我的任务是保护特蕾西娅,这也就意味着,
              可露希尔说的是对的。
              我放轻了脚步,很小心的走到办公室门前。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无理取闹的把戏离我太远。
              但每每看到博士和殿下亲昵无间的样子,我都会…
              看博士在殿下面前眉飞色舞的大谈特谈,把一方不算大的黑板全部用各类公式和图像填满。
              殿下不能全部看懂这些凌乱的深奥的文字,但她总很有耐心的微笑着一一回应。
              说真的,就算不能全部看懂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心,可是一直同频的啊。
              …那我的心呢。
              我靠紧了墙微微倾身,好让视线能擦着边越过墙角,到达欢声笑语的源头。
              受限于视角,我只能看到殿下一个人微笑着站在办公桌旁,而无法去观察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人的表情。
              殿下笑得很开心,是完全放松下来的自然的喜悦。
              殿下是个很喜形于色的人,天真烂漫给人似乎藏不住事的印象,却又格外的细心。
              殿下很自然的转身,一路小跑着去取了一沓新的草稿纸,俯下身子塞到办公桌的桌缘。
              她粉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于是一只手很自然的帮她撩起发丝,拢到她的耳后。
              然后他们相视一笑。
              ……绝对,是在对视的。
              殿下很细心,殿下对所有人都展现出这无微不至的细心关照。
              但殿下对博士是不一样的。
              殿下对博士是一种独有的细腻,像裹挟着太阳热度的温暖的风拂过脸颊,带来若有若无的瘙痒感,拨的人心弦撩动。
              我看的出来。
              正因为我对博士是不一样的,我才终于发觉,殿下对博士也是不一样的。
              因为爱他,而发现了她比我更爱他?
              不不,单方面的爱慕是没用的,如果只需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就能有见效的话,我和博士的距离又怎么会停在这咫尺之间。
              所以,博士对殿下会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我把头往旁边又侧了一点,终于能看到伏案工作的那只黑色兜帽。
              我清楚博士的性子,他温柔儒雅却也优柔寡断,在很多事情上举棋不定,却又在某些方面犟种似的特别执着。
              比如矿石病的研究。
              博士和我说过他最近很苦恼,苦恼于矿石病的治疗工作陷入瓶颈。
              看得出来,这半个小时他都不怎么动弹,脑袋几乎要贴到桌面上。
              他表现的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啊。
              说不定,殿下和博士只是道相同而并行,说不定博士的态度仅限于工作上的共事,说不定他只是……
              殿下突然开口说了什么,于是垂下的黑色兜帽猛地抬起来,因为一瞬间的动势掀到脑后,露出他银白色的短发。
              “……噗,要不要这么殷勤啊,头会晕的吧……”
              殿下捂住嘴,轻笑了几声。
              “……脑袋已经够混沌了,跟你聊天反而好受不少……”
              不,别再这么想了,阿斯卡纶,你清楚的。
              …嗯,我清楚的。
              我没法再自我欺骗下去了。
              我因几乎同样的理由爱着他们,却下意识的将他们两个分离开看待,而甚至忽视了最基础的一点。
              博士是被殿下说服,而加入巴别塔的。
              博士加入巴别塔,绝不是盛情难却之下的答应。
              他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和我聊起卡兹戴尔的变化时的兴奋货真价实。
              他是真的希望巴别塔的梦能实现的。
              他是真的认同殿下,无条件的相信殿下的。
              就和我无条件的相信殿下一样。
              我也无条件的相信他啊。
              胃中挥之不去的酸涩,一直向上蔓延到喉咙口。
              我攥紧了胸口的布料,把发颤的身子缩回墙的后方,目光呆滞地盯着灰色的天花板。
              是的,我在窥伺他们。
              我把我用来洞察敌人的凌厉目光放在了我最爱的人身上,而这种窥伺已经持续了半月之久。
              我真是疯了。
              我发疯似的去注视他们,去看他们怎样的谈笑风生,怎样的璀璨夺目,怎样的触不可及。
              仿佛是同一个人的手足一样,
              每看一次我的心都会猛烈地抽痛一下,但我挪不开视线。
              从桌面的摆放到笔芯的粗细,他们都将彼此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单是办公,博士就会多写一份发言稿,预备给有时忙的无暇抽身的殿下。
              是实时更新的。
              …我承认,我嫉妒心发作。
              我每天都会去翻博士的终端,密码是我根据触屏上他点按键时留下的指痕暴力破解的。
              既希冀又恐慌的点开发言稿的文档,发现上次编辑时间永远在十二个小时之内。
              我每天翻看他的终端的次数越来越多,比起这宛如藤条抽打般的苦痛,未知的恐惧更令我坐立难安。
              直到哪一天我在博士的抽屉最里侧发现了一叠小抄,上面用工整的字迹誊抄了一遍发言稿的内容。
              我才发现,博士用的便签纸的尺寸,是刚好可以被殿下藏在手心的大小。
              默契。
              不,默契只是对后天的拙劣搭档的安慰,而他们的配合更像是浑然天成。
              ……真的是,天生一对。
              “……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听到声音,赶忙把视线再挪过去。
              殿下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上前一步亲昵的拉住博士的手。
              咚咚。
              心跳的声音,好强,好响,在耳边炸开。
              大脑是懵的,无法思考,只是把刚刚双眼捕捉下的画面播放出来。
              牵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牵手的动作,我却反复咀嚼了好久。
              画面从彩色抽象成素描,再抽象成几何线条,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8-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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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8-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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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4: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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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从床上爬起来。
                  果然,又是睡不着。
                  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每晚我都是躺在床上,看着暗沉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睡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快惊醒过来。
                  和博士共事的这一个月,我再次患上了严重的失眠。
                  之前还是在自我放逐的那时候,我睡不着,我绞尽脑汁的去想死去的她和背离了巴别塔的他。
                  我当然清楚,我怎么会不清楚是他下的手。
                  但为什么呢?
                  大脑很迟钝,吃力的运转着,像一台快卡壳的老式的蒸汽机一样徒劳的向外喷着烟。
                  于是我放弃了思考,去遵从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咔。”
                  拖的很长的一声后,我掰断了面前萨卡兹的角。
                  掰是比砍更具侮辱性的方式,因为角很敏感,而握住角强迫萨卡兹低头的这个动作又意味着绝对的征服。
                  更何况,把这玩意生生掰下来需要耗很大力气。
                  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叫声,伴随着口腔里的血沫一起涌出来。
                  复仇。
                  我要向每个人参与这场谋杀的人去复仇。
                  我要活剥他们的皮,生吞他们的肉。
                  我甘愿成为兵器,不尝到血腥的味道便躁动不安的兵器。
                  我有罪,那么干脆再疯狂一点。
                  (此处删减)
                  泄欲。
                  纯粹的泄欲。
                  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情报了,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把我心中暴戾的欲望释放出去的纯粹的施虐。
                  我很清楚人体构造,我也很清楚怎样做能让这帮畜牲感受到最大的疼痛和折磨。
                  我失控般的去凌虐这些叛徒,每一个都如此。
                  我又在逃避现实了,我不敢面对这计划的始作俑者,只是先拿执行者开刀,去折磨他们的肉体。
                  反正他们并不无辜。
                  我握着他的剑挺进他胸膛,把他钉在墙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石刃,开始磨他的角。
                  石刃很厚,很结实,陪了我这么久都没有一点裂纹。
                  我以前的眼光很好。
                  于是狭小的一方空间里只剩下液体流淌的沉默的声音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我把角的尖端磨平磨圆磨钝,然后用指爪在他心脏部位划开一道豁口,把角抵上去。
                  用力。
                  他的双眼骤然瞪大,几乎要暴凸而出。
                  用力。
                  他开始骂,吐出牙齿和血的混合物,但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
                  用力。
                  他口中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了。
                  这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用钝器去戳穿人体的阻力比我想象中要大,而且是逆着绷紧的肌肉深入。
                  不过我还是做到了,用他的断角捅穿了他的心脏。
                  这样疯狂的事情我干了很多,那段日子连刺鼻的血腥气味都快要闻不出来。
                  当然现在,我不能再用那种任性的自我排解方式来消化苦痛。
                  疯狂了很久又冷静了很久以后,我才终于愿意重新面对现实。
                  我会与他共事,大概共事一辈子。
                  他失忆了,我不能去指责他什么,我不能留在过去,我不能再将过去那偏激的极端的几乎要炸裂开来的仇恨与爱恋表达,即使他们说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汹涌澎湃。
                  要向前看,至少他需要向前看。
                  忍下来,阿斯卡纶,去帮助他做正确的事。
                  他行在正确的道路上。
                  所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我自己消化这份苦痛,我才得以从这场永无止境的拷问中解脱。
                  还好,我表现的很熟练。
                  我没有再出现过初次见面的失礼。
                  我克制住了,我克制想要扑上去痛骂他,想把头埋在他怀里痛哭流涕,想用指甲在他身上胡乱抓挠划出血痕,想去啃咬他的肩膀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想把头埋进他的颈窝然后啮破脆嫩的喉管的冲动。
                  我克制住了。
                  方法是通用的,就像之前面对殿下和博士那样。
                  去拼命告诫自己,用迟钝的脑,用麻木的心,用这指甲嵌进掌心抠出血来的疼痛。
                  幸好我又是孤身一人,幸好我不再有人能倾诉,幸好我的情感不再能够泄洪式的爆发而出,幸好现实不允许我那样去做。
                  太好了,似乎都和以前一样了呢。
                  除了心绞痛。
                  我心绞痛的毛病越来越重,发作起来走路都成问题,有时痛的狠了几乎会抽痛到无法呼吸。
                  凯尔希医生坚持要我留下来治疗,被我拒绝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绕过医疗部的监控给自己拿了一整柜的止疼药。
                  凯尔希不可能不知道,因为我干的很明显,或者说我被迫干的很明显。
                  第一次我拿了一周份的结果三天吃完,无奈第二次我直接搬空了整个药柜。
                  算了,我懒得去思考凯尔希的感受,我也懒得去管她怎么看待我这个犟种。
                  这样就好,这样他就能继续前进,他就能继续去实现罗德岛的梦。
                  我呆立在镜子前,穿戴整齐,把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啊。
                  扣错了,上下错位了,我再把扣子拆开来。
                  …那我呢。
                  那,我呢。
                  手在发颤,最顶上的这一颗怎么都扣不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8-19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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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删)
                    这让我怎么排解的了啊?!
                    我最亲的人被我最爱的人杀死,然后tm的我要继续装作没事去帮这个我无可救药的爱着的畜牲,这个口是心非的魔鬼,这个表里不一的恶灵,这个背后捅刀子的tm的猪狗不如的东西鞍前马后?
                    他,谁知道他tm的会不会再干一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tm的啊!
                    手握拳,“咚”砸在洗手台面上,很声音沉闷,很响。
                    ……冷静,冷静下来,阿斯卡纶。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阿斯卡纶。
                    我卸了力道,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床上。
                    在学会如何去表达爱意前,我却先反其道而行之,更加巩固了怎么样在表达中掩饰真实的自己,以一个绝对冷酷而沉稳的模样示人。
                    简单粗暴的自我保护,一刀切但很有效。
                    我不能像孩童那样,撒泼打滚的一股脑儿把自己有多么多么郁闷的事实倾倒出来。
                    …是。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但我仍然需要一个情绪出口。
                    不然,真的会憋坏的,真的会发疯的。
                    去想象一个被架在明火上烤的密封锅炉,里头的一切都快要炸裂开来,把厚实的铁壁撑出明显的弧度,让本平直的外壳显露出鼓鼓囊囊的危险轮廓。
                    那就是我。
                    哦,夜深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该去找他了。
                    我走出房门,想了想又回头,把我执行任务时的白色兜帽也罩在身上。
                    第一步迈的很大,然后步幅逐渐减小步频逐渐减缓,很快恢复成我平日里习惯了的静步。
                    夜深了,走廊上很黑,浓稠的如墨的黑。
                    我的脚步很轻,哪怕是在寂静的夜里也难以让人察觉。
                    晚上去看一次博士,这算是我意外养成的舒压方式。
                    和他重逢的第一天晚上,我止不住的想,发疯了的想,想巴别塔,想殿下,想他。
                    我实在克制不住压抑不住自己了。
                    我拨开门锁,走到他床前,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止不住的颤抖,无声的颤抖。
                    杀了他。
                    他有罪,他却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新的众人的簇拥。
                    他在什么时候都是绝对的上位,事业,情感,都或主动或被动的凌驾于所有人。
                    我伸出手,还攥着那柄石刃,整只手掌抖得和筛糠一样几乎握不住刀。
                    明明,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是需要接受拷问的。
                    由我亲自审判他的罪恶,再以扭曲的爱施加我个人的私刑。
                    刀尖一寸寸靠近,本钝而哑光的石刃竟然诡异的泛起锋利的光泽。
                    像割破纸张一样,去割破他的喉咙。
                    石刃环着他脆弱的脖颈绕了一圈,最后留下一道浅浅的淡粉色的划痕。
                    高高在上的他,在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脆弱。
                    只有这种短暂的时刻,我才能以上位者面貌,肆意掌控着脆弱的他。
                    我抖得更厉害了,因极端兴奋而颤抖。
                    好tm的畅快。
                    好,tm的,畅快。
                    我开始想,想象他匍匐在我脚下成为我的脔宠的卑贱模样。
                    很恐怖对吧,我居然在通过这种病态的方式尝试补足在这段注定无果的感情中的亏欠,而更恐怖的是它真的起效了。
                    那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看他,拿石刃在空中画一圈,想象这延迟了几年终于降临的刑罚落到他身上时,他会怎样的痛哭流涕怎样的丑陋难堪。
                    只有在无声地统治过他的一切之后,我才得以心安的睡去。
                    我收起刀,把门重新合上,依旧是无声的。
                    路程不算长,很快我就到了博士房间门口,盯着从门缝底下泄出来的惨白色的光亮。
                    他还醒着,以前这个时候他早就熄了灯。
                    我蜷起指节叩了叩门,里头传来很闷的应声。
                    “…请进…”
                    我便按下门把手。
                    “吱呀——”
                    尖锐的响划破了无声,门后铺天盖地扑过来的光线把我吞没。
                    “……阿斯卡纶。”
                    轮滑椅上蜷缩着一个人。
                    他把身体的重量完全抵在椅背上,压的这椅子颇有些摇摇欲坠。
                    没有实感。
                    我没说话,简单环顾四周。
                    博士房间里的摆设一直在变。
                    博士床头有个很占地方的熊玩偶,不知道谁送给他的,约有半个人那么大,照理来说很不方便挪动。
                    然而每天晚上我潜入博士房间时,它都在不停的换位置。
                    或折弯了四肢堆在床头,或半个身子留在床上半个身子栽在地下,而且变得越来越皱。
                    我走近去看,像是被人狠狠抓着皮套反复搓弄反复撕扯,才把柔顺的绒毛整成这样狼狈的样子。
                    博士睡相很差,总会把床上用品踢到地上弄的一地鸡毛。
                    我会适当给他收拾一下,以免第二天凯尔希或阿米娅叫他的时候场面太过难看。
                    “你应该没有熬夜的习惯。”
                    椅子上的人开口,盯着兜帽下我的脸。
                    就像我以前盯着他藏在兜帽宽大阴影中的侧颜一样。
                    “现在有了。”
                    这是实话,但是是在巴别塔之后。
                    “…这样啊。”
                    他扯了扯嘴角。
                    “你找我?”
                    “本来没打算直接找的。”
                    谁知道你没睡着。
                    “…你眼神很吓人,阿斯卡纶。”
                    “我一直这样。”
                    “假的。”
                    他脱口而出,然后怔了一下,略微抬头和我对视。
                    真是灼人的目光啊,博士。
                    我已经不害怕了,因为我看过他真正脆弱的一面。
                    恼人的沉默。
                    “…还要多久?”
                    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咳嗽起来。
                    “……?”
                    “咳…我说,这样饱受折磨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他很勉强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和以前一样熟悉的折磨感啊,恨不得把自己绞死,却又不得不继续活下去,因为有人还期望我活下去。”
                    他又笑了,笑得很凄凉。
                    “……我都知道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8-19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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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之前有个叛徒,我抓到他的时候,他正跪伏在教堂的圣像前可怜的颤抖着,神情慌张。
                      “…一直在教堂里帮工,做祷告做的比谁都勤快的萨卡兹先生。”
                      我走过去,一脚把他踹翻。
                      他没有抵抗,跌倒在地上很吃力的大口吸着气,然后惊恐的望向我。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的面部肌肉绷紧又放松,开始一抽一抽的痉挛,最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他和之前在巴别塔时的模样早已大相径庭,现在像只待宰的羽兽一样无声的嘶吼无声的尖啸,等待着人一刀砍断它的脖子。
                      好丑陋。
                      我很不愿意去碰他,一想到他的血会溅到我手上我就感觉恶心。
                      或许该绑着他先去找下一个人,最好是在路上把他丢进天灾里自生自灭,不然脏手。
                      直到,他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开口了。
                      “…对不起。”
                      …?
                      “无论什么样的苦难都好,我都会毫无怨言的承受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好受些。”
                      “…阿斯卡纶,我有罪。”
                      好恶心。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站在血泊里了。
                      他还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着倒在地上,像濒死的活鱼一样抽动着四肢。
                      我伸手,摸到了脸上温热的血液。
                      于是我低下头,给他喉咙最后来了一刀。
                      他开始剧烈的喘,发出气流通过狭窄甬道时的嘶哑声音,最后缓缓停止了呼吸。
                      一片狼藉。
                      他死的很痛苦,是被放血放死的。
                      (删)
                      我还是留手了。
                      本来我可以把他凌迟而死,但看着他那副极度恐慌而又诡异的释然的表情,因心中猛烈膨胀的恨意,失控般的逐渐加大了力道。
                      一不小心割破了他的动脉,于是只好破罐子破摔。
                      知道自己有罪,却甚至没有杀死自己的觉悟?
                      知道自己有罪,却还有意无意保留着想活下去的私心?
                      知道自己有罪,却下意识的继续苟活着?
                      然后,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拜神,好像向天祈祷向神忏悔就能抚平过去?
                      然后,把自己的过错全部夸张化的说出来?
                      越夸张越好的说出来,因为只要此刻把自己贬低的多么丑陋多么道德败坏多么无恶不作,忏悔完就会有多舒爽,内心也忍不住的更加狂喜。
                      天哪,这样我一辈子都会活在这种罪恶里了,我真是个很有道德的人啊。
                      然后,再编一点诸如过去的事我会一直记得,我将用我的余生去赎罪这样的屁话?
                      然后,嘴上说着自己不会忘记,实际上在心里早就把现在的儿戏般的忏悔和过去不可饶恕的深重罪行划了等号,一笔勾销?
                      然后,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好,tm的,恶心。
                      我低头,看看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左手把它一点一点掰开。
                      手心本该有那柄石刃,这样我就可以直直捅上去了,但它现在放在我内衣袋里。
                      手心什么也没有。
                      “…阿斯卡纶?”
                      他终于从tm的自我陶醉里回过神来了,有些困惑的看向我。
                      “你的气色很不好。”
                      是吗,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狰狞可怖了。
                      “…博士,请原谅我,我必须这么确认一次。”我的声音颤抖,几乎要爆发而出。
                      “你,一直都把我看成什么人?”
                      “过分懂事的人。”
                      他疲惫的笑了一下。
                      只因为“懂事”,对吗。
                      只因为我懂事,所以只和我说,对吗。
                      只因为我是个完美的倾诉对象,是能满足你的私心而不会有激烈反应的雕像般冷静的人,对吗。
                      因为我就该是tm的这么一个情绪垃圾桶,是会全盘接受而不会吐露风声的***“乖宝宝”,对吗。
                      最好再咬牙切齿的批评你几句骂你几句,让你的负罪感稍微减轻一点。
                      …对吗。
                      我看的懂那笑容,是抱歉,是怜悯。
                      “博士…”
                      我伸出双手,向他走过去。
                      他没有懂,眼神中有些许迷茫,看着我走到他面前。
                      然后,我用力扼住了他的咽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8-1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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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我抓着他的肩膀,用力吻了上去。
                        刚刚我掐着他的脖子几乎要让他窒息而死,现在他浑身瘫软,本就不算强壮的肢体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很轻松的扯开他的上衣把他剥光,附身去品尝他的脖颈,啃咬他的锁骨,尖锐的齿印和暧昧的吻痕一齐落在他皮肤上。
                        他还试着要说话,于是我再次去掐他的脖子,掐到他再像之前那样整个身子都软下来,双眼翻白才松开手。
                        我把手掌平摊开,勾了勾手指。
                        他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惊恐而茫然的看着我。
                        于是我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是收了力道的。
                        不用太多力但带点阴狠劲道,可以少留痕迹而不减痛苦。
                        他被我突如起来的一巴掌扇的发懵,双眼涣散,看着我又把手摊开勾勾手指。
                        这次他很缓慢,很迟疑的把脑袋搭了上来。
                        “乖。”
                        我笑了,像摩挲猫狗宠物那样轻轻挠着他的下巴。
                        我的指甲留的比较长,这个过程绝对不舒适,甚至会有些疼有些折磨。
                        那样正好。
                        我看着他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那样子真不可爱。
                        于是我作势又要扇他,四根手指在快要触到肌肤时突然收力,最后温柔的抚过脸颊,食指攀上他因害怕而下意识闭上的眼,沿着眼眶轻轻描摹。
                        这会有些痒,不属于自己的肢体绕着脆弱部位打转的会反而放大感官的触觉,滋生并加强这种恐惧感。
                        更何况我的手指不算细腻光滑。
                        我爱用指腹上的一处薄茧去摩擦,想象是在抚摸他薄薄的轻颤着的眼皮下的眼球。
                        “睁眼。”
                        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气。
                        他只敢睁开一线,不过够了。
                        我把他压倒在床上,捧着他的脸去吻他的眼睛,然后是额头,鼻梁,嘴唇,下巴,一路向下吻过,最后又回到嘴唇。
                        我叼着他的下唇,叼而不咬,满意的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过了很久才松开嘴。
                        “阿斯卡纶…”
                        他的唇微微张开,像是要说些什么。
                        “博士,听好了。”
                        “…我爱你。”
                        他一怔,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波澜不惊的双眸。
                        很好看的蓝色。
                        博士的眼睛很美,我真的无数次坠入那湛蓝中。
                        看着他欲言又止,嘴唇微微分开的模样,我忍不住又去贴他的唇。
                        这次是深吻,我的舌头去强行搅动他的舌头,扫过他的牙齿,把他的口水吃进嘴里,吻到他喘不上气来。
                        良久我们才分离,亲到我自己都血液上涌,应该有些脸红。
                        “我爱你,我爱你爱的要发疯了。”
                        “我又恨你,恨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爱,更恨你亲手摧毁了巴别塔。”
                        这几个字我是咬牙切齿的挤出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要疯了,博士。”
                        他闭嘴了,看着我有些崩坏的表情。
                        “…博士。”
                        他眼神动了动。
                        “你tm就是个畜牲。”
                        说完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深深吻了上去。
                        比起亲吻这次更像是野兽般的撕咬,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淌着血,于是短暂的分离后我便又去亲他,把唇上的血抹开,让咸腥的铁锈味蔓延到我们两个嘴里。
                        “痛吗?”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
                        “那么给我tm的记好这份疼痛,因为我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比它疼千百倍的痛。”
                        我按着他的肩膀,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
                        “博士,你有过忏悔吗。”
                        蓝色的眼眸里先是迷茫,然后逐渐涨起,蓄满了悲哀。
                        与我最讨厌的那一抹释然。
                        恶心。
                        我不需要他的回答了,这令人作呕的神情已经让我反胃。
                        “那现在,”
                        我把手往下伸,拉下他的内裤,然后几乎是抓住半勃的xx,手指箍住敏感的xxx大力旋拧起来。
                        他立刻呜咽了一声,两只胳膊马上向下试图抓我的手腕,却被我单手擒住。
                        “现在,就当是体验一下,我的痛苦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8-19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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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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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8-1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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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洗完澡,他无言的抱着我。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我,他的怀里很暖。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看他的目光绕过我的双角,深陷进房间角落的阴影里。
                            “今天你睡这里?”
                            挣扎了很久,他终于开口。
                            “嗯。”
                            他的视线短暂的移到我身上,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再挪开。
                            “不然让阿米娅明天叫你起床,来看看你身上的吻痕?”
                            我看着他遍布着青红交错淤痕的肩颈。
                            那都是我的杰作。
                            都是我的。
                            “…早点睡。”
                            说完他松开怀抱,要背过身去睡。
                            “这么冷淡?”
                            我干脆把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他僵了一下,然后很费力的一点一点,把手臂抽出来。
                            没有推搡我,而是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
                            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再上手按住他,但他的态度让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这场强暴做出任何激烈的反抗,哪怕是做爱后也尽量避免肢体接触。
                            …好吧。
                            既然他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强求了。
                            “博士,我爱你。”
                            他没有反应,但我知道他听得到,听的很清楚。
                            博士,你到底又是怎么想的?
                            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接受我呢。
                            又是因为…怜悯吗。
                            关于我的一切,你真的什么都能容忍,什么都能接受吗。
                            既然如此,
                            我用手肘支起身子,挪过去,牙齿去咬他的耳垂。
                            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那个在教堂里被我杀死的叛徒,会把我的发泄我的虐杀视为一种神罚,一种报应吗。
                            一种赎罪。
                            对,赎罪。
                            他大概是出于愧疚感,才会这样一声不吭的忍耐吧。
                            …那算什么?
                            我不自觉加大了齿间的力道。
                            好苦涩。
                            如同割破了苦胆一样,五脏六腑都被深绿的液体污染,从喉口一直苦到心头。
                            赎罪,赎罪,轻飘飘的没有实感的话。
                            只有那种惯用自我欺骗的傻子才能用赎罪这种词描述自己,把生活中的挫折通通归结于还债一样的蒙受苦难,以从中谋求一点对过往犯下的错误的安心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
                            我的爱恋,也成了他蒙受的苦难之一?
                            那tm算什么?
                            我咬的很重,耳垂被我咬破了。
                            不要啊,博士。
                            唯独,唯独我的爱不是假的。
                            你大可以批评我的暴戾,辱骂我的疯狂,你怎么样否决我的人格都可以。
                            但唯独我的爱,这跨越了十几年的野草般疯长的爱意,不能被扫进名为赎罪的垃圾堆的啊。
                            但是,
                            尽管我只是他所谓赎罪中的一部分,但他愿意容忍我的忤逆也是事实。
                            如果这样的话,他是真的会接受我的一切,和一切的一切。
                            …对吧?
                            齿间漫起淡淡的铁锈味,能隐约感受到他在不自觉的颤抖。
                            好开心。
                            博士,我真的很开心。
                            哪怕这是源自于那该死的负罪感,我也非常的开心。
                            非常,非常的开心。
                            “博士,你喜欢这样吗。”
                            我开始去舔他的伤口,唇齿间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博士不喜欢这样,我知道。
                            博士可不是什么m。
                            但我是s。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8-19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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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14: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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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博士!”
                              缪尔赛思气鼓鼓的抱着一大只玩具熊跑了过来。
                              “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熊扔掉?”
                              废话,我怎么可能允许其他女人送的东西留在他床上。
                              博士愣了一下,表现的很窘迫的样子,从她手里接过玩具熊,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通以后翻开被夹在皮套褶皱里的一长条裂痕。
                              “撕破了。”
                              “…博士还真是不小心呢。”
                              缪尔赛思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展露出笑盈盈的脸。
                              “是啊,挺…不小心的。”
                              “那么,今天下午再和我去逛街吧。”
                              她笑得一脸纯真无邪,我很佩服她这种该死的临场发挥能力。
                              “还是不了。”
                              博士说这话时,下意识的去挠脖子,指尖碰到毛衣的高领时又抽回来。
                              “那总得找个时间吧,你看你都把我送你的玩具熊弄坏了。”
                              缪尔赛思把那一长条裂缝再扒开,里头白色的芯子像道扎眼的伤疤。
                              “那也是之后再找时间了。”
                              博士的态度意外的强硬,这让缪尔赛思有些不满地嘟起嘴。
                              “好吧好吧,记得下次主动来找我哦,总让女孩子发出邀约多尴尬啊。”
                              博士没有动,还捧着那只玩具熊,看着浅绿色的身影走远了才轻叹了一口气。
                              “你在的吧,阿斯卡纶。”
                              我没有回答。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我好像真的不在,才终于如释重负的倒回椅子上。
                              “我送你的石刃是有用的,不是吗?”
                              他一惊,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伸出双指,一点点把他藏在袖管里的石刃抽出来。
                              “…嗯,有点用。”
                              刚刚他慌张的把玩具熊抓进怀里,就是为了趁机摸出石刃割一道口子,好让它为什么出现在垃圾桶里有个合理的解释。
                              本来我跟踪你,看你偷偷把熊带进焚烧炉的垃圾站,就猜到你那点心思了。
                              “别忘了你可是在赎罪,而我在帮你涤清罪孽。”
                              “所以只需要我就好,博士,只需要我。”
                              我把他按在椅子上,膝盖顶到他胯间,很轻很温柔的落下一吻。
                              所以我把那只熊再翻出来,搬回到岛上最多人往来的垃圾处理站,再恰好碰到缪尔赛思,恰好告诉她垃圾站里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只大熊。
                              你知道的,她不是一个傻白甜的纯情女人,她很有心计,但她那一刻自然流露出的愕然和张惶真是,
                              博士,我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以及,你这么果决地给出了答案。
                              很好啊博士,很好啊,我真的很开心。
                              你的反应超出了我的预期啊。
                              “…阿斯卡纶。”
                              他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又要婆妈的劝我向善了。
                              “博士。”
                              我干脆利落的勾住毛衣的高领向外拉,脖颈上布满了暧昧的红斑与暴戾的青紫淤伤。
                              博士常年穿兜帽,生的还真是白净。
                              然后,我又贴上去品尝他的颈子,狠狠咬下一个新鲜的吻痕。
                              “就在这里?”
                              “昨天你明明x了很多,看来你对公共场所很有感觉。”
                              他担忧的看了看门口,要起身去关门,被我压住。
                              “不用。”
                              “不用?”
                              他瞪大了眼。
                              “嗯,不用。”
                              说罢,我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删减,只做留档)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8-1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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