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留空

故事发生在拉特兰边境的一个城镇内，这个城镇的繁华程度：
1 一片寂静
2 零星路人
3 熙熙攘攘
4 人头攒动
1d4：1
现在是（1d4：1）春季。气温尚未回暖，阴云和寒风笼罩着小镇，路上安静无比。
怎么会这样？
1 边境偏远城镇本来就这样
2 大家都去了郊外
3 此前有人破坏了城镇，居民集体避难
4 戒严政策
1d4：1
草啊。

我们的主人公，一只瑞柏巴，此刻正在这个寂静小镇的公证所办理离职手续。他不去别处而是跑来这里，原因是
1-2 离职前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报告的
3 最近的公证所就开在这里
4 自己刚回拉特兰就到这了
5 不想被同事看到/避嫌
6 没有原因
1d6：3
柜台后的萨科塔拿着一沓资料仔细校对。灰发的瑞柏巴等的有点久了，顺势坐到公共座椅上。也不能怪那个萨科塔，这里毕竟从未处理过戍卫队成员辞职的事务。而他自己也是嫌麻烦，才就近找了个设有公证所的小镇。
反正资料都准备齐全了，在哪办都一样吧......
德尼接了杯水喝，稍显放松，然后很随意地瘫在椅背上。
德尼辞职的原因是
1 晋升受挫
2 被上级批评了
3 同事之间的摩擦
4 有些疲于四处奔波
5 累到不行了，迫切需要长久的休息
1d5：2
距离他毕业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而他在戍卫队特勤小组的资历已达4年。不仅迟迟没有晋升，新调来的上级还给了他好几个下马威。大学期间加入戍卫队给他带来了很多学分，这不假，可是现状令他不爽。更何况上级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德尼比较现实，对这个职务没有太多留恋。在出发执行最后一个任务时，他已经备好了所有申请离职要用到的资料。戍卫队严进宽出，这是制度里为数不多的优点。

“我们接到群众报告，有一伙非法入境的流民强占了他人的房屋，现在正在街道上寻衅滋事。需要你协助我一起镇压。”
“嗯......多少人？”
“四个，不多。但不确定有没有武器。”（1d5+2：4）
话音刚落，黎博利就跑了起来。博尼一愣，立刻紧随其后。看样子是有一段距离。
赶路的过程中，博尼得以打量前面的人。这位执行者没有手持武器，背上和腰间也没有明显的卡扣或者带子，很是奇怪，这就让人更加好奇那个挎包里装了什么。
（暗骰1d5：4；1d8：4）
大黎博利的腿脚很好，脚步迅速平稳，奔跑时半黑覆白的尾羽迎风展开，不禁让他想起了大学里田径队的同学。
“这边停下。”

博尼正想问那伙流民的位置，一声听着像咒骂的拉特兰俚语从不远处传来。透过侧边空屋的窗子，他看到了几个对峙的人影。
大黎博利和他悄悄靠近，从巷子里望见了那帮家伙。四个衣冠不整的外乡人——有佩洛有菲林——此时正在和两个萨科塔吵架。为首的佩洛站在最前方，离男性萨科塔只有两步之遥。他朝对方说了句话，右手往外衣里摸去。
“都别动！拉特兰戍卫队！”
嗯？？？
大黎博利的声音洪亮，用戍卫队的名号震住了流民和萨科塔们。看到来者的模样，男性萨科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佩洛，接着后退几步，好让黎博利挡在两伙人之间。
博尼也走上前来。他拿出了自己的强化弩，漆黑的弩弓紧绷着，银羽箭也已搭载其上，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镇压任务变成了押送任务，涉事相关人员全被送进拘留所。萨科塔女性因为尝试过劝阻同伴，没有遭到直接追责。流民们则是迎来当日的审讯。
任务过程中博尼的战斗技巧得到了提高：+2（1d3：2）。
返回途中，大黎博利看得出博尼的疑惑，便向他解释：
“这个小镇太过冷清，人们基本上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囿于资金问题，伺机出售土地，甚至把被人抛弃后收归公有的领地也拿来卖，这是严重违法的行为。”
博尼表示理解，但有一个更令他好奇的事，让他忍不住问出口
1-3 为什么要用戍卫队的名号
4-5 公证所为什么这么狭小
6 为什么他是术师
7 这场交易是谁举报的
1d7：5
当问出为什么这里的公证所如此狭小时，两人恰好抵达了公证所。
“很显然，因为居民少了，也就没有那么多事务需要处理了。公证所一搬再搬，最后缩到了这么个小地方。”黎博利推门而入，为博尼撑着门。
“规模缩小后，好几个同事就被调到别处去了。任务辛苦啦。”前台的萨科塔向归来的二人打招呼。
“都不容易啊。”博尼看了一眼萨科塔，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另一个他好奇之处，
1-3 为什么要用戍卫队的名号
4 为什么他是术师
5 这场交易是谁举报的
1d5：2
“为什么刚才喝止他们的时候，你用的是戍卫队的名号？”
“因为......”
“因为巨羽队长同时也是这里的戍卫队成员！”萨科塔抢答道。

这么说来，眼前的这位黎博利也算自己的同事了。哦不对，是前同事。博尼走到柜台前询问：“我的......”
“你的辞职手续已经办好啦！”
“嗯？”巨羽不解，“戍卫队的辞职申请怎么会跑到公证所来办？”
不像是随口一问，大黎博利在等待他的回答。博尼从萨科塔手里接过那本离职证明，对方也很期待地看着他。
“呃.......”
1 如实回答
2 编个理由
3 不便透露
1d3：2
“因为我不想让老家那边的同事看到。如果知道我要辞职了，他们一定会全力挽留我的，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所以就挑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吗？眼光不错。”
“还好手册里有写怎么处理其他公务人员的辞职流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啦。”萨科塔向博尼挥挥手，后者也举手回应：“各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
公证所外传来一声喝止。

来者是一位
1-3 萨科塔
4 黎博利
1d4：2
一位黑发的萨科塔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前台：
“说了多少次了！伊尔，工作的时候不要把终端调成静音模式！”
“欸欸——！什么时候收到的短信？不好意思！”前台的萨科塔连连鞠躬，对方只是摇了摇头，转身面对屋内的另两人。
“枢机那边传来了话，要队长你尽快去见他。还有你，瑞柏巴。”萨科塔看向博尼，语气平静。
“啊？”博尼不解。
“是和那伙流民有关？”
“对，他们手里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知道的，那老头喜欢收藏，这会估计又在滥用职权。总之去了便知，现在出发天黑前还能赶到。”
黑发萨科塔边说边往门口走，他好像真的只是来传话的。从黎博利和瑞柏巴之间穿过时，博尼看到了他腰间的铳和打刀，这古怪的搭配让他想起了书中提到的伊比利亚审判庭，据说那里的公务人员的武器也是相似配置。
萨科塔握上了门把，动作却被巨羽出声打断——“你去哪，埃尔伯？”
“当然是继续巡逻。”
“别急，先把你的木攀兽拉出来再走。”
“队长！”
从进门时就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萨科塔，此时终于失态愠怒。他挥着双拳却哑口无言。巨羽也看着他，露出了得意的笑。
博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足有两米高的生物转身走到博尼面前，博尼不知从何下手，于是看向巨羽。大黎博利应他的目光，上前两步，木攀兽也同步伏下身子。只轻轻一翻，巨羽骑上了木攀兽的肩。
“没有鞍什么的吗？就这么徒手上去？”
“不难，你坐上来就是了。”
瑞柏巴稍稍靠近，伸手摸向木攀兽。浓密蓬松的羽毛随着手掌的按压深陷下去，传来柔软的触感。似乎是察觉到博尼的紧张，木攀兽伏的很低，整个身子几乎要趴在地上。而后博尼一脚发力，终于跨坐上木攀兽的脖颈。
“送到以后不用等他们，直接回来。”
话音刚落，博尼惊觉两脚腾空，是身下的野兽支起了身。巨羽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抓紧，木攀兽已经载着两人飞奔起来——跃过院子的围栏，沿着无人的街道向西而去。博尼紧紧环住木攀兽的脖子，两丛葱绿的耳羽不时拍打在他的脸上。

博尼其实有很多想问的：为什么有人会在镇上养木攀兽、为什么自己辞职了还要被召见......但他知道问题不一定会有解答，就像过去在各地执行任务时那样。“不要多问”，队友们总是如此相互提醒。
木攀兽跑的飞快——
绿白灰三色的兽载着两人来到东约尔城。被守卫拦下后，巨羽出示了自己的执行者执照，博尼这才想起自己连工牌都没摘，两人一兽很快得到放行。木攀兽几步跨过城门，随即又开始飞奔。
这个城市此时的拥挤程度：
1 零星路人——10 人头攒动
1d10：5
城内比镇上热闹不少，黄昏时分的拉特兰人们在街道上漫步，围聚在零星的移动甜品车边。木攀兽沿着铁玫瑰大道往北奔去，行人对大摇大摆进城的木攀兽却不是很意外。偶尔有小孩看到他们经过，在后面发出羡慕的惊呼。
“它经常载着人进城吗，我看大家一点也不奇怪？”博尼没忍住问，“要是在我老家那儿，路上不可能看到比羽兽更大的生物了。”
“不，埃尔伯很少让木攀兽离开镇子。主要是这里邻接边境，常有人带着驮兽、沙地兽之类的动物进城，有的甚至会牵变种磐蟹进城。”
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些东约尔城的信息。博尼对这个边境城市了解甚少，过去他出境都是从西边走——拉特兰西临维多利亚、莱塔尼亚等大国，有时能趁长期任务结束后顺道去看看。
“——”
木攀兽的低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博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教皇厅下辖的——第四厅。

【1】
木攀兽甩了甩灰白的尾巴，自个儿回去了。
博尼随巨羽走进眼前的建筑。虽说是教皇厅第四厅，但他总觉得自己像进了什么博物馆：银白透金的大厅里空无一人，本该矗着立柱和雕像的地方全被安上了玻璃展柜。两侧的彩窗投射下绚丽余晖，将每件藏品映照生辉。
“第一次来？”
显而易见。但巨羽的话里含有捉摸不清的评价意味。他不打算给他的上级说好话，但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速度不快，穿过大厅的时候，博尼已经浏览过所有的藏品，除了那几件反光到无法直视的。展出的收藏品多是来自周边国家的珍宝，也有博尼认不得价值的奇石异器。一想到之前埃尔伯说的那番大胆话语，瑞柏巴呲了呲牙，倒吸一口凉气。
大厅与礼拜堂被一方简单小巧的花园隔开，早春没有花开，草叶长得却旺，博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近看惯了边境的秃山和阴云，多少有点乏味，眼前这片新绿看的人心旷神怡。然而巨羽领着博尼绕过了花园，步入两侧的长廊。
“怎么不直接穿过去？”博尼开口问道。
“你可以试试。”
“嗯？？”
困惑的瑞柏巴望向花园，随即听到黎博利的轻笑：“花园里的羽兽喜欢啄人，只亲近萨科塔。”巨羽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屋檐上停着不少长尾羽兽，有黑有白，全都齐整地注视着两人。
“连黎博利都不放过。”
“噗。”
博尼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巨羽和埃尔伯第一次来第四厅、踏入花园时的场面了：黑发的萨科塔安然无恙，大黎博利却被自己的兽亲们“围殴”，怪有意思的。

好好好，上班摸鱼刚好摸了一个月。

两人从礼拜堂外走过，沿着旋梯拾级而上。二楼属于办公区域，各式房间与会客厅沿着长廊排布，在入口大厅的正上方汇合。
说起来，巨羽知道枢机现在在哪吗？
1-3不知道，逐个排查
4-5不知道，先去最可能在的地方
6知道，枢机这个点一定在那里
1d6：4
根据他的经验，这会儿枢机应该在小会客厅的穹顶下和下属们一起享用下午茶。他和埃尔伯为数不多的几次进城都撞上了这个点，进门的时候，枢机还会邀请他们吃水果挞和奶油蛋糕。
巨羽刚想往那边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拐角处现身。
叼着果酱饼干的佩洛看到对方，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
博尼和巨羽清楚地记得，那伙流民被自己送到拘留所了。铁门关上的那一刻，几个流民幽怨又恐惧地看着他们两个，除了那个为首的佩洛。而现在，这个佩洛就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