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荣缩在被窝里,看着那傻大个傻傻地看着自己红着脸,莫名地有些心虚,想了想还是伸出一只胳膊来指了指桌子,“输液用的东西都在那儿呢,拜托泽演君你了。”
“哦。”玉泽演这才如梦初醒,走到桌子前做着输液的准备工作,大耳朵通红,折腾着手里的东西,脑子里却在寻找着诱惑小孩儿开口的话题。
“你姐姐对你可真好。”玉泽演回头对床上的小孩儿笑着说,却见小孩儿突然塌了脸。
“不是姐姐,是嫂子。”
“咔嚓”一声,玉泽演硬生生地折断了一只阿莫西林,僵硬了脊背。
“你知道了吧?赵权哥告诉你的?”张佑荣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时显得有些飘渺,年轻医生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男人胸前的位置,眼前闪过那个烨烨发光的ru环,失了言语。
张佑荣看着玉泽演僵硬的表情,自嘲地一笑,“你想的没错,我就是个第三者,还是个登堂入室的不要脸的第三者。”
“我没有!”玉泽演慌乱地解释着,拿着破碎的瓶子的双手摇摆着,有些好笑,张佑荣却笑不出来。
“真的没有那么想,真的。”意识到手里还挥着一支破瓶子,玉泽演忙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垃圾篓,不知所措地胡乱解释着:“我只是有些惊讶,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我真的···”
“好了,别解释了,我相信就是。”佑荣打断了他的话,男人慌乱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窘迫地要流下眼泪来,真亏了他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其实就算是他看不起他又怎样呢?走到这一步,这些事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今天我想打这只手。”张佑荣向玉泽演伸出了一只细白的胳膊,玉泽演手忙脚乱地重新给输液袋注射了一支阿莫西林,挂在了床头的输液架上,颤巍巍地接过了张佑荣的手。
第一次接触到男人的皮肤,玉泽演的手里涔出了些薄汗,男人的皮肤比他想象得还要光滑细腻,好像会在他手中的温度里融化一般。
扎了两针才算是回了血,用胶布固定好了针管,玉泽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张佑荣家里有没有热水袋。
“你找那东西做什么?”
“这些药水都是冷的,打进血管里你肯定不舒服,用热水袋敷一敷会舒服些。”张佑荣一下子哽住了,半响才回了话。
“家里好像是没有这东西。”
“哦。”玉泽演低应了一声,坐在床边握住了针管儿。
看着这个憨厚的青年认真地为他暖着针管的样子,张佑荣真的觉得流进身体里的药水不再那么冰冷了,反而有些暖融融的,一直流到了心里。
“我是真的相信你。”
“嗯?”大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看见男人甜甜的笑,才恍然地也笑开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