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hkhun病了,高烧42℃,持续不退,嘴里翻来覆去地念着的还是张佑荣的名字,脆弱得仿佛一阵风过就能带走他的魂魄。
印象里的nichkhun一直是光鲜神气的,从来不曾看过他这样不堪的样子,任瑟庸难免有些怅然,更多了一份心焦,迟疑地拨通了nichkhun家的电话。
“嘟嘟”地响了三声之后,电话被接起。任瑟庸的掌心冒了汗,简单的一句问候也说得结结巴巴,磕绊着阐明了现在的情况。
与赵权对宋茜赤裸裸的厌恶不同,任瑟庸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总是有着不能释然的慌乱。宋茜的声音淡淡的,却压抑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在婉拒了他前来陪护的请求之后诚恳地道了谢,嗓音里透着疲累。
任瑟庸捏着挂断的电话如释重负,病床上的Nichkhun灼红了俊脸脸紧皱着眉头,形容枯槁。局面已经够糟糕了,他没有信心能在这个时候自如地面对宋茜。
从他们结婚开始,四周的人都被带入了一个诡异的涡旋。任瑟庸一直把自己当成这场骗局的从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会愧疚,对这三个人都愧疚。
没有一个人好过,所以何苦呢?nichkhun,你又是何苦呢?
“khun,放手吧···”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一声叹息。
昏迷中的人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任瑟庸看在眼里,皱了眉头不再说话,他记得婚礼前nichkhun说过的一句话,想要他放开张佑荣,除非是他死的那一天。
第二天,风住雪停,赵权从釜山赶回了首尔。
神经紧绷了一晚上的任瑟庸见了赵权就像是见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怎么样?”
“医生说是肺炎,退了热就没什么了。”
赵权看向病床上的nichkhun,原本就瘦削的人经历这一番折腾憔悴的已经不见人形。
“真是拿这两个人没办法,我看他们俩就是想要把我们都折腾死才罢休!”
嘴里说着狠话的同时手已经探上了床上人的额头,温温的,已经退了热,却丝毫不见苏醒的迹象。
“权儿,佑荣他·····”
话还没说完就换来了赵权的一记眼刀,任瑟庸悻悻地住了嘴,缩着脖子听着赵医生的训示。
“他那么大了,有手有脚,还能被卖了不成?这一对儿小王八蛋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等我把那小蹄子揪出来,不废了他一手一脚我就不叫赵权!”
气焰喧天的男人没一会儿就瘪了气儿的气球一般颓然地摊在了椅子上,捏着额角头疼。
“你说···人能在哪呢?”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张佑荣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在玉泽演的家里睡了个昏天暗地,很有点逃避现实的意思。玉泽演的家离nichkhun所在的市立医院不远,中间只隔了一个不大的街心公园。
却像是要交错一辈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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