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是沉醉还是迷乱，
芳香的是酒，还是你的身体，
是这个世界颠倒了众生，
还是我倒悬在云端，
仰望着大地，
以及大地上深爱着我的你。
我的呓语会顺着地心的引力跌落在你的耳膜吧？
它们总是很轻，
常常被风吹到无名的地方无名的树上去，
这下我不用担心了。
我说，
你不应该这样爱我。
你不应该这样爱我：
天那么冷，
你把我的手放到你怀里去，
你说那是它们的床，
是只属于它们的私有领地。
雨那么大，
你撑着把黑色的伞立在街角，
湿透的裤脚与你一同张望着我的来路，
执拗得像一旁的电线杆。
夜那么黑，
你独自穿越了大半个城来敲我的门，
你说你不怕黑，只要黑夜未曾侵袭我，
感冒是黑色的幽灵，
有你在我就不会打喷嚏。
……
你不应该这样爱我，我说。
我只是个曾经有很多床，不喜欢下雨，患了鼻炎的死魂灵。
我只是，恰巧飘过你身旁，只是，多看了你一眼……
我倒悬在云端，
仰望着大地，
以及大地上我深爱着的你。
我不知道，
我的泪水会顺着地心引力跌落在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