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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杨家将九代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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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哥别问了.快去执行军务吧。”
“遵令。”赛豹知道人家不外传,也就不再问了。
看官若问;裂火丹究竟怎样配制的呢?您想,杨继业连佘寨豹都不告诉,能告诉编书人吗?既然保密,咱也就别追问了。
闲话带过。杨继业送走佘三公子.立刻传令:备营将领整军待命,辽营一旦起火,全面反攻!
果然不出继业所料,由于阿里虎砸锁,裂火丹爆炸,再加上三斤火药的猛烈喷发,辽营形成火海。趁着混乱,潘仁美跑了,杨继业带兵却来了。这种形势下,肯定是一头赢,时近中午,辽军三千人马只剩下五百。他们保着韩贵,落荒而逃。
宋军大胜,所获战利品不计其数。佘塘关诸将领喜形于色,设论纷纷:嘿,还得说咱们代理元帅,不战则罢, 一战全胜。头几天,人家挂免战牌,咱们还发过牢骚,其实,人家那叫策略,有勇有谋。可惜,代理元帅不能久驻佘塘关,如果能长期留下,咱们向他学点兵法武艺,那有多好……。



164楼2010-12-17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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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业,”老元帅讲罢往事,叹了口气。“唉,我哥哥佘表在世时,曾和你父亲对立了一辈子,又成了儿女亲家。当年,你父亲走南闯北,曾两次来过佘塘关,和我建立了交情,却不知我是佘表的胞弟。奈于当时的状况,我把赛花的事也一直瞒着他。天意难违,是夫妻捧打不散。你在关外射兔。于七星庙和赛花相逢,这是姻缘早定,否则,不会这么巧呀!”
    继业连连点头:“岳父大人,我父亲为我订下赛花的事,孩儿早就听说过。十几年没有信息,我以为早就完结了。那日七星庙相会,小姐报名佘赛花,我还愣了一阵子,以为同名同姓。谁知天底下有这样的巧事,赛花若是知道真情,她一定惊奇。”
    “她三岁跟了我,不知身世。还是尊重她生父遗嘱,隐瞒到底吧,也可减免是非。”
    “遵命就是。”
    “明日大吉,我为你们举行婚礼。”
    “一切凭您作主。”
    边关诸将都跟杨继业相处很好,又都敬佩他的为人和武功。更何况老元帅嫁女,谁不真心祝贺?这场婚事办得十分热闹。
    赛花是位巾帼英雄,夜入洞房,并不拿拿捏捏。只是含笑问道:“夫君,妾有一事不明,想和你当面求教。”
    继业笑道:“赛花,你我夫妻虽然相敬如宾,可也谈不上‘求教’二字。有事请讲,只怕愚夫答不上来呀。”
    “这件事情你最熟悉了。记得我小时候,曾经见过公爹两次。他老人家性情豪爽,和蔼可亲。有一次,我正在演练刀法,被他老人家撞见,他老人家便滔滔不绝地称赞起来。我借此机会向他请教,老人家却说,如果学枪法,他能教我几招,若学刀法,他平平常常。当叫我还信以为真。今日看来……夫君,老人家是不是有意哄我呀?”
    “赛花,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既然进了我杨家门,就该相信我杨家人的品德。我父亲是你的尊长,他怎么会哄你呢?”
    姑娘把小嘴一撅:“哼,连你也哄我!”
    继业有点发傻:“这,这话怎讲?”
    “早先有个笑话,大猫教小猫学艺时,会什么教什么。等到教老虎学艺时,却留下了上树这一招。哼,你们爷俩都把我当成老虎啦!”
    杨继业哈哈大笑:“我明白了。当年,我父亲曾说对刀法平平常常,而我恰恰使用紫金刀。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对你留后手,而把刀法传我。达就叫‘哄你’,对也不对?”
    “明白就好!”赛花不依不饶。
    “误会了,误会了。赛花,我父亲确实不谙刀法。他一生使抢,这是世人皆知的。至于我这口紫金刀,那还是很有来历呢。”
    赛花给丈夫倒了一杯热茶:“夫君,月白风清,长夜寂静。我倒想听听这口紫金刀的来历。”
    “说来话长。还得从我父亲的那杆长枪谈起。我父亲少年时节,枪法极为平常……”
    “你又哄我,公爹的枪法不是纵横天下,英勇无敌吗?”
    “那是后来的事情。”继业喝了一日热茶,接着说道:“我祖父名叫杨会,唐僖宗在位时,曾任金斗潼关三省大帅。祖母呼延氏,也是武将世家出身。他们老夫妻只生我父一人,望子成龙的心情十分迫切。当时,我祖父杨会号称‘天下第一刀’.他本想将刀法传授给我父亲。我父却说:‘您是第一刀,我学得再好,也是第二刀。要当就当第一,不当第二!’为此,父亲决定学枪。他向神枪手夏书琪、花枪手夏书湮、白马银枪高思继学来6合枪,十七岁那年,便成为天下第一了。于是,找到‘世间无敌手’李存孝争夺‘无敌牌’。二马交锋,几乎被李存孝摔死!从此,父亲隐居火塘寨,准备再访名师。”
    “访到了吗?”赛花兴致盎然。
    “夏书琪、夏书湮,高思继都是当代绝伦艳手,他们教出的徒弟,谁还敢教?”
    “那怎么办?”
    “老天不负有心人。太原府有个破落户,名叫刘碘。这个人的祖上很有根基。传到他这辈.由于吃喝嫖赌,家道败落了。刘碘的名声很坏,尽管他有文有武,可是谁也不用他,只落得替人挑水为生,终日劳碌,不得温饱。”
    


    174楼2010-12-21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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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楼和174楼之间,少有一段,百度不让法上了
      “唉.公爹他老人家太忠厚了。”
      “这是我杨门家风。”
      “那么,你的刀法是祖父传授吗?”
      “说来,这又是一件巧事。”
      “怎么巧事都被你家赶上了?”
      “夫人休要取笑,先听我讲一段故事。早在春秋战国时,五霸之一的楚庄王最爱千里马。他曾派出许多人四处寻找,怎奈三年不得。后来,有一个叫太康的人主动请战,愿为大王寻马。大王便给了他三千两银子,限期一年寻到。太康离京不远。发现几个百姓正在分食马肉,并用马骨架起火堆,火堆上热着米酒。太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紧跑几步,抓出一块烧焦的马骨,大哭起来。众人不解,询问因由。太康泣道:这是一匹千里马,世上难得,可惜它死了。我愿出白银千两,买回这块马骨。众人惊异:一块马骨价值千金,一匹千里马,肯定价值连城了!这件事被楚王得知,不由心头大怒。太康却说:大王千金买马骨之事,用不了多久,势必海内流传。凡获千里马者,争名遂利,谁不向大王竟献?一年之内,不得千里马,臣愿将人头奉上。果然,只过去半年,楚王就得到三匹千里马……”
      “这个典故我也听说过。它与你练习刀法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祖父杨会得到一部《罗家抢谱》,就赏给刘碘三千两银子。这好比千金买马骨,很快流传开了。于是,往我杨家送各种兵器谱的人源源不断,闹得我祖父几乎无法招架。这些兵器谱真真假假,既有汉唐善本,又有后人伪造。人家送来了,又不能拒收。直到祖父逝世前,破书烂本收了一屋子,把我家资财耗费了大半。祖父逝世后,达个举动才算停止。我祖母曾对我说:你爷爷要是再活几年,咱家就得要饭了!”
      赛花笑了起来:“后来又怎么样了?”
      “祖母娘家复姓呼延,她逝世时,娘家侄儿、我的表叔呼延寿亭带着儿子呼延赞前来吊孝。表叔也是一位武将,外号人称大刀手。丧事过去,我父亲把‘弃艳学刀’的打算告诉了表叔,并请表叔教我刀法。”
      “我这才明白,你的刀法是表叔教的。”
      “不然。表叔对我父亲说:我这口刀,稀松平常,十战九败,把孩子交给我,那就全耽误了。就连我自己的儿子呼延赞,都改成使鞭了。继业若想学刀,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个人。这人是个老道,出家在太行山鹅头峰三义观,道号尘缘,本名关大烈。据说,他是三国名将汉寿亭侯关夫子的后代,真伪无人考证。不过,尘缘仙师品德高尚,刀法出奇。他和我是结盟兄弟,情深如海。有一次饮酒微醉,他将密藏的《关家刀谱》展示给我看,并说,按谱练刀,可天下无敌。当时,我想把呼延赞给他当徒弟,道长认为:呼延赞天资不高,因而拒绝。继业的天资比赞儿高出十倍,他若能拜在尘缘道长的门下,我敢保前途无限!”
      “那幺,你当了小老道?”赛花明知故问,
      “哈哈,学艺未必都出家呀。我若当了小老道,就娶不成媳妇了!”继业笑了起来。
      赛花粉面娇红:“竟瞎说,快接着往下讲吧!”
      “我父亲很高兴,为了表示敬重,他亲自领着我,在呼廷表叔的陪同下,来到鹅头峰三义观。尘缘道长虽然不认识我们,却也知道杨家的名声。经过几天考查,他同意收我为徒。拜师会上,道长多喝了几杯素酒,上了年纪的人,酒多话就多,于是,他滔滔不绝地吹开了《关家刀谱》。说什幺这册刀谱是海内孤本,除了关家嫡系后代,再无处寻觅。当时,我表叔呼延寿亭也喝多了,他对道长说:《关家刀谱》虽然罕见,未必就是孤本。他们老杨家收藏着一屋子兵器谱呢,说不定有新的发现。道长争强好胜,当时就要我父亲领他去查阅。我父亲无奈,只得领着他们回归火塘寨。尘缘道长独具慧眼,他在那堆兵器谱中,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赛花听得人神:“莫非发现了第二册《关家刀谱》吗?”
      “不是。那堆兵器谱中,有两册真本。一册是春秋时节赵国元帅廉颇留下的《廉家刀谱》;另一册是东汉名将马武留下的《马家刀谱》。尘缘道长发现了这两册刀谱,又激动、又惭愧。他这才对我父亲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时候不能把话说绝。我关家只有一册刀谱,你杨家却有两册。我有这一册便时常玄耀,你有两册却从不自夸。看来,你杨家为人胜我关家!”
      


      176楼2010-12-21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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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差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宋立国以来,天下太平,黎民安乐。唯边关诸将百般辛苦,功昭目月。今特委襄理王赵光义为钦差大臣,代朕巡视边关,犒赏诸将。望诸将忠于职守,不忘皇恩。钦此!”
        这道圣旨平平常常,是传给各关将领的,只含慰劳的意思,并不很重要。可是佘老元帅听罢,却浑身发抖,汗流浃背。心说:糟了,这位钦差是襄理王,我却喊他“郑王”。王爷的封诰是随便错叫的吗?说小了,是不够敬重,说大了,是有失国体。看来,罪名担定了。想到此处,他跪着不起:“王爷千岁,恕臣罪该万死,将主爷封诰呼错……”
        “请超,请起,不知者不怪。”襄理王赵光义态度随和,“哈哈哈,佘元帅,借你这句吉言.不但没罪,将来还兴许有功呢!”
        一句话,问得佘洪洲莫名其妙。
        看官会说:不但佘洪洲莫名其妙,我们也莫名其妙了。
        书中交代:宋太祖赵匡胤共有弟兄三人,赵匡胤居长,二弟赵匡义、三弟赵匡美;另外还自个小妹赵美容,嫁给了当代著名武将高怀德。
        赵家祖籍涿州,世代行伍。据说.早在五代十国初年,天下混战,国无宁日。他们的父亲赵弘殷投军从戎,一去两年,音汛绝无。为避兵火之灾,母亲杜氏领着十岁的长子赵匡胤,抱着刚过周岁的次子赵匡义,千里寻夫,风尘仆仆。那时,三子赵匡美和姑娘赵美容尚未降生。母子三人从琢州走进陕西,乞讨于华山脚下。当时,逃难的百姓很多,人人叫苦连天,埋怨乱世,盼望真主平息天下。华山脚下有座大庙,称做“棋盘观”。庙主自称“棋盘道人”,本名陈抟。山民称他“陈抟老祖”。这位“老祖”很爱行善,他把庙中的杂粮一锅煮,开了个大粥棚,施舍逃难的灾民。当杜氏夫人领着两个儿子讨粥时,“老祖”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谁说人间无真主?一母所生两条龙!”
        不言而喻,这“两条龙”自然暗示两代帝王。
        上述传说肯定是杜撰的。来源何处,无法查考。估计有两种可能,第一,编造这个故事的人一定是赵家的亲信,他为主子夺取江山而制造舆论。第二,编造这个故事的人也许是赵匡义的谋士。因为赵匡胤登基数年,尚无太子。很多有权有势的显贵,都左觊觎着皇位。赵匡义编造这段故事,可以顺理成章地“以弟继兄”。如果有人反对,可用“天意”搪塞。总之一句话,不管来源出自何处,“一母所生两条龙”之说,在当时流传甚广。
        历代帝王最注重皇位,时刻防备他人篡夺。且不说昏君,就连唐太亲李世民那样的英主,为了皇位,也曾有过斩杀手足的“玄武门之变”。赵匡胤当然不会例外。他对“两条龙”忌讳颇深,登基之初,虽来开杀戒,却传下圣旨:二弟改名赵光义,三弟改名赵光美,不准和自己同用一个“匡”字。表面上这叫“避圣讳”,内心想破坏两个胞弟的“风水”。除此而外,按皇家制度,光义、光美本该加封为亲王,地位在诸王之上。而赵匡胤却假装糊涂,迟迟不封。直到大臣上疏、皇太后过问,他才万般无奈,加封二弟光义为襄理王、三弟光美为赞理王。封建社会,王与王之间区别很大,字数越少的王爵,地位就越高。比如西海平王、靖东怀王,俗称“三字王”,多加封给外番,只是个荣誉称号,井无实权。再就是朝中的东平王、汝南王,俗称“二字王”,既是皇亲,功劳又很大,地位高于“三字王”。再往上是“一字王”,地位最高。那秦未项羽称“楚王”、西汉刘邦称“汉王”、三国曹操称“魏王”、先唐李世民称“秦王”,这些人后来都当了皇帝。“一字王”人数极少,权势显赫,俗称“一字并肩王”,可与皇帝下起平坐。北宋初年,只有二字王,并无一字王。光义、光美也没有“一字王”的奢望。可是差头就出在这个封号上了。
        且说封王完毕,百官祝贺。赞理王赵光美回到王府,心中也很高兴。傍晚时节,襄理王赵光义过府拜访,神色十分暗淡。光美心中不解:“二哥,你我终于被封为王,应该庆幸,我看你神色似乎不悦呀。”
        


        178楼2010-12-21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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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来的事,谁敢预测。还有,咱那大郎被他收为义子,谁知是福是祸呀。”
          杨继业被夫人说得心事重重。只得长叹一声:“唉,别想那幺远了,休息吧。”
          夫妻息灯,双双睡去。
          次日肯晨,金鸡三唱。杨继业梳洗完毕,来到钦差公馆。
          佘塘关元帅名义上虽然是佘洪洲,却由杨继业掌握实权。所以那些守卫们对他都十分客气:“杨将军,您来得好早啊。”
          “王爷住在咱们这里,我对他的安全总有点不放心。怎么样?昨夜晚间平安无事吧?”
          守卫答道:“出了点事,不算太大……”
          “噢?”继业一惊。“你们为什幺不及时报告?”
          “这……昨晚是二公子当值,他没有吩咐,我们,我们……”
          “知道了。二公子现在哪里?”继业未等回答,便走进公馆。来到值更所,见二公子佘赛虎正在吃早饭,上前问道:“二哥,钦差公馆出什么事了?惊动王爷了吗?”
          “嘿嘿,虽然不是什么大事,真让人有点后怕。我本想向你报告,王爷阻拦,由他亲自处理完毕了。”
          “倒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当值,保护王爷的安全。定更前后,王爷把我传去了,向我询问佘塘关的状况,向得最多的当然是你。直到三更天,王爷的谈兴不减,我也不敢告辞。我把你火烧辽营、智遇敌兵的事都说了,最后还告了潘仁美一状。”
          “瞎,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提他何用。”
          “王爷说,他和潘仁美很熟,没想到这个人会耍诡计,将来回京以后,要教训教训他。又说,深更半夜了,有点饥饿,让我给他准备点酒菜。我以为公馆酒菜现成,便派人去取。谁知差人击了半个时辰,不见回来。我只得亲自去厨房,差头就出在这里……”
          “二哥,你简单点说吧。”
          “厨房有现成的菜,还温着大桶好酒,准备随时传用。谁知,半夜三更,有个黑大汉摸进了厨房。这个人大概饿急了,饭量又大得吓人,他吃了大部分鱼肉,喝光了一桶好洒,最后在炉台旁边睡着了。王爷传夜宵时,大师傅两手空空,这才误了时间。”
          继业有些恼怒:“哼,值更的差人太失职了,幸亏是个无赖汉,若是刺客摸进公馆,我们担待得起吗?”
          “那大汉虽然不是刺客,却是武林人物。他穿着不错,背后还捕着一把竹节金鞭。我把他喊醒,问他姓名和来由,他闭口不说。这么一折腾,惊动了王爷。王爷看了看那个黑大汉,吩咐我说:这人不像干坏事的,可能一时潜住了,给他二十两银子,明日一早让他去吧。妹夫,你说这事悬不悬?”
          “二哥,那个黑大汉走了吗?”
          “现在天色刚亮,他还没走,可能在马倌棚里睡觉呢。”
          “你领我去见他。”继业在二公子的陪同下,来到马倌棚。果然,棚中土炕上躺着一条大汉,正在鼾声如雷。继业端详了一会儿,不由得轻轻摇头,“唉,原来是他,怎么闹到这般地步!”
          


          183楼2010-12-22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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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快谢王恩。”杨继业连忙催促。
            呼延赞心说:同样是外号,王爷赠送的,比猎人赠的高贵。于是跪倒谢恩,皆大欢喜。
            赵光义又道:“呼延赞,本王事旨出京,快一个月了,途中所见所闻,要及时向皇帝禀奏。我命你在佘塘关休息一天。明日清晨带着本王的奏折入京,上呈万岁。”    “这……王爷,我是个平民百姓,不敢上金銮殿呀。”    “你进京之后,先找赞理王、我的三弟赵光美。我另有书信给他,一切事宜,均由赞理王安排。”
            “遵命。”
            次日清晨。呼延赞带上奏折、书信,辞别众人,奔往京都。如今可阔气了,身为王爷的信使,从头到脚都换上新装。由于表哥杨继业得了赤炭宝马,便将自己原来的坐骥送给了表弟。这匹马浑身铁青色,又高又大,虽然比赤炭差得很远,却也是千里挑一。老元帅佘洪洲命人在褥套里装了五百两银子,又命佘二公子进了一程。十里长亭双方分手,各奔东西。
            不表佘塘关,单说金鞭将呼延赞满心喜悦,扬鞭打马,顺着大路直奔开封府。途中饥餐渴饮,不必细表。这天正往前走,但见浊浪排空,眼前闪出滚滚黄河。河迎码头停着一艘渡船,这艘渡船很大,船板上拴着三匹大马,船舱里传出人声。呼延赞叫道:“船家,几叫开船呀?我要奔赴南岸。”
            船头有个人正在解缆,他看了看呼延赞,把手一摆;“这条船让人包了,你坐别的船吧。”
            “老大,眼下都是小船,载人难载马。只有你一般大船,行行方便,我多给渡钱。”
            “不行,不行,你明天再过河吧。”
            “我有急事!”
            “这是包船,不跟你费话了。”
            这时,船舱里出来一个人。头戴员外巾,身穿蓝缝长袍,年龄足有七十多岁。他打量了呼延赞几眼,刘船家说道:“这艘船确实很大,拴上三匹马还有空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岸上的壮士既然有急事,你就渡他一道过河吧。包船的银子我照付,那位壮士的赏钱也归你,岂不一举两得。”
            船家翻了翻眼皮:“员外爷,这艘船是您包下的,当然您说了算。”说着,他顺过来跳板,对呼延赞招呼;“上船吧,算你碰上了好心人。”
            “多谢,多谢。”呼延赞牵马登舟。船家将马拴好,解开缆绳,摇橹扯帆,离岸而去.
            员外将呼延赞请人船舱。舱中还有两个人,青帽青衣,垂手而立,一看便知是奴仆。员外笑道:“壮士,同船过渡即是有缘,请问大名,奔往何处?”
            “在下复姓呼延单名赞,练武的粗人,想去京城投条出路。老人家,您是买卖人吧?”
            “正是,正是。老朽姓杜,贩卖珠宝玉器的商人。”
            “我就知道您挺阔,三匹大马,独包一船,老人家,您也去京都吗?”
            “正是。我去京都看望朋友,稍带着做点买卖。”
            “就冲您这样的好心人,一定能发财。”
            这时,仆人从行囊中l取出几坛酒。又摆上几碟现成的酱菜。员外请呼延赞同饮。呼延赞心想:我是王爷的信使,背着奏折呢,千万不能喝酒误事。所以他连连椎辞。员外也不深让,自己喝了几杯.撤去残席,准备休息。
            大船离岸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呼延赞挺知道好歹,人家员外是个阔气人,很讲究养生之道。我能搭船过渡,就得感恩,不应该再耽误人家体息。于是,轻轻走出船舱,想找个僻静之处,暂时栖身。大船尾部堆着许多柳条筐,估计是贩运的货物,呼延赞钻进空隙之问,席地而坐。他背靠着柳条筐,微合二日,江风阵阵吹来,也倒悠然自得。突然,他见身下的船板缝中透出了灯光,并且有人轻轻地说话:“老大,已经到河心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瞎,单凭那个老客和两名家将,我早就动手了。谁知临开船时又上来个黑大汉,背后插着金鞭,看样是练武的,我不得不防。我已经告诉水手了,放慢速度。等天色擦黑时,再动手不迟。你们把家伙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一齐出动。”
            


            185楼2010-12-22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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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台山果然壮观,山峦起伏,五峰高耸。哪五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五峰之外称为“台外”,五峰之内称为“台内”。台内有座小城名叫台怀镇,青山绿水,景色如画。现在正是初春季节,嫩柳吐绿,百草萌芽,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皇帝行宫安排在龙泉寺内。这座大寺内。这座大寺修在九龙港南坡,寺旁有一眼山泉,清冽甘美,唤作“龙泉”。大寺门前有“达山门”,汉白玉台阶一百单八蹬。寺内楼台殿阁,雕梁画栋,处处玲珑剔透,一尘不染。太宗皇帝越看越高兴,扭头对赵光美笑道:“理王,你这个前部钦差当得很好,朕要为你记一大功。”
              “万岁过奖了。”赵光美连忙谦让,“臣办事无能,不过指手画脚。具体事宜,全靠我请来的两个帮手。这二位小将,确实出类拔萃呀。”
              “噢!你从哪里请来的帮手?”
              “一个是杨继业的五郎杨延德,一个是柴荣芳的公子柴干。这二人办事稳重,井井有条。尤其是那个杨五郎,忠朴憨厚,人才难得呀。”
              “他们现在哪里?”
              “外臣无职,不敢见架。”
              “传他们罗汉堂进见。”太宗在理王的陪同下,步向罗汉堂。老哥俩边走边唠,理王把深山遇豹、佘夫人救驾、边关所见、诸小将神威,一一禀明皇帝。皇帝大喜:“理王,照你所述,杨令公的妻儿皆尽英雄。尤其是那位佘夫人,竟能三箭射死金钱豹,救你性命,她的功劳不小呀。”
              “万岁,臣愿替佘夫人讨封。”
              “当然要封。不仅对她,就连那些小将,也该有职有官,为国报效呀。这才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故人呀。”
              五郎杨延德和柴干奉旨进见:“参拜万岁,万万岁。”
              “平身。”太宗打量着二员小将。柴干虽然英武,却不如杨五郎。只见杨五郎浓眉阔目,虎背熊腰。一团慈善像,却又透着煞气。皇帝连连点头,笑着往旁边一指:“理王,你看这个杨五郎像不像伏虎罗汉?”
              原来,罗汉堂中十八罗汉各有金身,伏虎罗汉离杨五郎最近。理王仔细观察,发现他俩确实酷似。于是灵机一动:“杨延德,万岁金口玉言,封你为伏虎罗汉,你还不谢恩?”
              “这,多谢万岁。”杨五郎再次跪拜。
              皇帝大笑:“哈哈,理王呀理王,佘夫人救你一条性命,你用朕的封诰送人情了。”
              “臣不敢。”理王也笑了起来,“万岁,这罗汉是几品官呀?将来吏部好放发饷银。”
              “就按男爵待遇吧。杨延德,你要好自为之,报效国家。你父亲几时上山呀?”
              “臣父未接到圣旨,不敢擅离职守。”
              “嗯,朕就派你为传旨官,令杨继业立刻上山护驾。”
              “遵旨。”杨五郎领命而去。
              


              226楼2011-01-12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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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我历来敬佩你比我聪明。这件事早想对你说,还得请你替我拿个主意。”潘仁美摒去左右,才把始末原由细讲一遍。
                夫人沉思良久,轻轻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胜者王侯败者寇!”
                “好,这句话价值千金!”潘仁美利令智昏。拒绝辽国,眼下就死;里通外国,还可能得到半壁江山。只管生前事,不问身后名。反了吧,古今反叛,非我一人。前晋石敬塘,当过大辽儿皇帝,他就是我潘仁美的榜样!
                从此时开始,潘仁美才成了真正的奸雄。
                说干就干。他立刻着手制定行动方案。第一件要办的事情就是铲除杨继业。但是,杨继业身为封疆大使,手中握有边关众兵,同时又是皇帝的“大红人”,想把他铲除,谈何容易?既然暂时还不能铲除,那就得将他调离边关。这件事也很难办,足足过了多半年,机会来了!
                天高云淡,秋风飒飒。潘仁美早朝奏道:“万岁,依照我朝惯例,每年春秋两季都要演练兵马。依臣所见,今年九月九校场排兵,望圣驾光临,以鼓士气。”
                “准奏。”太宗对潘仁美已是言听计从。何况国家演兵,皇帝历来亲往,“届时,朕率文武百官,为兵部尚书站脚助威。”
                “臣愧不敢当,谢主隆恩。”
                


                234楼2011-01-14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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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天下人相似的很多,这么像的谁见过?待我问问他。”七郎俯身问道:“这位英雄,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上吊呀?”
                  “唔呀,跟你们说也没用呀。你们既是吾的救命恩人,吾也不瞒你们了。吾家住云南昭通府诸葛镇,姓任名炳字叫堂惠。从小练过几天武艺,平平常常。吾家祖祖辈辈都以贩卖牲畜为业,吾练武不成,只得继承祖业。吾们那里都是水牛,个头大,力气足,可是吃得太多,干活又笨,有些小户人家养不起,便争养黄牛。南方黄牛缺少,价格挺贵。吾见有利可图,又能方便穷人,便到北方草原购买了一千头,准备回南方贩卖。谁知路过前面的花王山时,碰上一伙响马,他们把牛夫赶跑了,把吾的两名助手董铁锤、宋铁棒以及一千头黄牛都带上山了。吾依仗有点功夫,只身逃出。可是身无分文,离家万里,让吾怎么回去?即便回家,财产都损失了,让吾怎么过活?没办法,吾只好上吊。二位英雄救了吾,吾谢你们,你们走吧,吾还得再吊一次。”
                  小哥俩这才明白:他不是六哥,而是牛贩子任堂惠。杨家将什么脾气?人人都讲匡扶正义、济困扶危。八郎双眉紧皱:“七哥,这件事被咱碰上了,管不管?”
                  “管!别说这位任老客像咱六哥,就算普通人,咱也得管。八弟,你去迎候父母和兄嫂,我跟任老客去一趟花王山!”
                  “七哥,我上山吧,你去接咱父母……”
                  “你上山?”七郎性情豪爽,说话直来直去,“哈哈,就凭你那杆枪,再练几年吧。”
                  杨八郎虽是义弟,却与哥哥们亲密无间。哥哥们说什么,他都不往心里去。此时笑道:“我寻思,杀鸡何用宰牛刀。既然七哥要去,多加小心。把我的战马让给任老客吧。任老客,你会骑马吗?”
                  “唔呀,吾是牲口贩子,骑马很内行呀。只是,只是,”他看了看杨七郎,“你一个人去闯花王山,能有把握吗?”
                  “走吧,保证赔你一千头黄牛!”杨七郎说说笑笑,带着任堂惠,朝西走去。
                  单表杨八郎,送走了七哥,自己甩开大步来到官路旁边。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但见尘土飞扬,车马声声,父母的大队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六郎杨延昭,他一见杨八郎,有些纳闷:“八弟,你七哥到哪里去了,你的战马呢?”
                  “六哥,我们碰上点闲事,七哥替人家帮忙去了。”杨八郎讲述了事情经过。
                  “嗐,你们真不懂事!”杨六郎一皱眉头,“即便是抱打不平,也得先禀明父母,哪能单人独骑闯贼山呢?万一有个差错,向父母怎么交代?”
                  “六哥,你是没看见呀,那个任老客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就冲着你的面子,我和七哥心急似火,顾不得多想了……”
                  


                  241楼2011-01-25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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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的着吗?”姑娘柳眉倒竖。
                    杨七郎大怒:“六哥,何必跟她废话,待我结果了她的性命吧!”说着,又要举枪再战。
                    就在此时,山寨中下来一哨人马。为首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大喊一声:“强徒不得无礼,本庄主来也!”话到马到,站立阵前,“女儿闪开,让为父会会他们。”
                    杨七郎哈哈大笑:“老山贼,你家七爷本是大英雄,正不愿意搭理那个丫头片子。你来的很是时候,休走,吃我一枪!”
                    “且慢!”杨六郎抱腕禀手,“老英雄,您刚才称我们‘强徒’,不知有何根据?”
                    “这……杜顺何在?”
                    “伺候庄主。”喽罗群中走出一个头目,年龄在三十多岁,精明强干,“不知庄主有何吩咐?”
                    “嘿嘿,他们既然明知故问,你就再为他们讲述一遍。”
                    “是。”杜顺遵照吩咐,讲述起来。
                    


                    242楼2011-01-28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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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刀令公杨业》结束


                      263楼2011-01-28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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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看完之后,站在这里品味了一会儿诗意,说:“寇准哪!这画和诗是哪位的大作呀?”
                        寇准说:“大人,画上的小孩就是我,另一个乃是家母,这是我幼时课读的情景。诗乃是当时家母所作,如今她老人家已不在世,故书画高悬,严训不忘。”
                        崔文点了点头:“看来,令堂是一位贤母,贵县也是一名孝子。”
                        寇准说:“不敢当,大人请坐。”说着话,用袍袖掸了掸椅子上的浮图,这椅子座有个地方拔卯了,正把寇准这袖子挤住,寇准这袖口儿也糟了,“哧啦”一声,把袖子给扯开了一个大口子,没全扯开,还有一半连着,寇准一瞧笑了,自言自语地说:“别难舍难离的啦,分开吧!”用手一扯,整个袖头全下来了,扔啦!
                        崔文坐下之后,寇准冲外边喊道:“寇安啊!寇安!”随着一声答应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这是寇准的书童。寇安说:“大人,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去,搬个凳子来。”“是。”寇安由外边搬进来一个长条板凳,寇准让二位小太监也坐下,然后向寇安说:“夫人活干完了吗?你去告诉她,就说客人来了。”
                        寇安说:“大人,刚才我看还差一点,那豆腐就压完啦!我去催一催。”转身出去啦。
                        崔文一听,县官请客,还得官太太压豆腐啊!这可太难啦。
                        寇准说:“大人,先做,我去给您炒菜。”
                        崔文暗想,嘿!县太爷自个下厨房,长见识。
                        寇准出去之后,俩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吐了一下舌头。崔文冲他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少说闲话。”
                        时间不大,寇安先进屋内摆上一个小酒坛,放好几个酒盅还有筷子,随后寇准拿着两个咸鸭蛋进来了:“大人,这咸鸭蛋就剩两个了,干脆你一个我一个吧!”
                        俩小太监在旁边心想:对,你俩一人一个,我俩在旁边看着。
                        寇准拿一个大个的鸭蛋说:“这个给大人你……”说着啪的一声先磕开了,一瞧:“呦!这是个臭的,好吧,我吃这个臭的,这个给你。”把另一个鸭蛋递过来了。
                        崔文心想,这个寇准的日子过得也够艰难的了。他是县令,别人也是县令,怎么别人谁也没象他这个样子呢?真是怪事。
                        这时候,见寇安开始往桌上端菜,什么菜呐?一盘炒豆腐,一盘煎豆腐,一盘溜豆腐,一盘鸡刨豆腐,还有一个凉菜——小葱拌豆腐。
                        寇准斟上酒之后,双手举杯说:“钦差大人,卑职为官清贫,没有什么佳肴美味为大人迎风,粗茶淡饭,略表心意吧。”
                        崔文心想,这可真是淡饭粗茶,我掉到豆腐地里啦!这纯粹是“豆腐席”。崔文又在想,这个寇准真就穷得这样吗?他每月的俸禄银子都花哪儿去啦?……噢!我明白啦!他这是诚心向我哭穷啊!吝啬之徒!好吧!这回我寒碜寒碜你。崔文咂了一口酒之后放下酒杯说:“寇准哪!贵县除了豆腐之外还有卖别的东西的吗?”
                        寇准听出来啦,这话里有刺儿。回答说:“钦差大人,霞谷县里卖什么的都有,不过那是在饭馆里卖,卑职吃不起。今天这豆腐席,实不相瞒,不怕大人笑话,不是年节我们也不吃。大人,您还不知道,那受灾的百姓啊,他们年节也吃不上这豆腐菜。”
                        崔文用颇带挖苦的口吻说:“看来你这当官的也真不容易,过年过节才能吃着豆腐,今天咱家给你凑几个菜,让你过个好年。”说着话掏出十两银子来,冲着寇准说:“你派个人到街上买去。”
                        寇准也没推辞,接过银子交给寇安,让他买菜去啦。
                        崔文心想,此番出京一路之上,都是别人给我银子,没想到,到这个倒霉的霞谷县,我先赔进十两去。
                        寇安去不多时,把菜买来啦,煎炒烹炸,十几个大盘,借个食盒提回来的。菜往桌子上一摆,桌子显得狭窄了,崔文说:“来呀!把桌子往外拉一拉,四面做人还显得宽敞点儿。”崔文伸手刚要搬桌子,寇准慌忙阻止说:“大人慢动,这个桌子三条腿,有一条腿儿在墙里钉着呢!拉出来就站不住啦!”
                        崔文哈腰一看,果然,墙里钉个木橛子,拉着桌子面儿。崔文暗想,看来他这个穷不是装的,木橛子还是旧茶儿,桌子老早就这么摆得,这位是真穷啊!可他怎么就至于穷到这样了呢?还真不好细问。崔文只好说:“好吧!就这么对付着喝吧!”
                        


                        270楼2011-02-09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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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寇准说:“钦差大人,不知圣上调卑职进京为了何事?”
                          崔文说:“寇准哪!这是你一步大运,这步运你要走好了,你可就阔了;你要走不好,可也就完了。圣上与八王千岁得知你善断疑案,故此降旨,调你进京去审问潘、杨两家的官司……”
                          接着崔文把潘、杨两家的案情粗略地向寇准说了一遍。然后说:“寇准哪!这个案子问好了能升官,问不好就能送命。一个是万岁爷的岳父,一个是八千岁的妹丈,你有胆子问吗?”
                          寇准微微一笑:“大人,卑职为官,一向是以理断案,不问身世,别说是潘、杨两家,就是天爷爷和地奶奶打官司,我也照样敢问,有道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崔文一听,心想,嘿!这位是寇大胆儿,难怪八千岁查了好几宿清官册,才把他给查出来,真有点胆子。
                          崔文说:“寇准哪,旨调进京,刻不容缓,今天你收拾收拾,明天咱们就动身了,你先和我走,家眷随后再说,明天咱们在哪聚齐呀?”
                          寇准说:“大人,明天您就在大车店里等我吧,到时候我去找您。”
                          “好吧!尽早启程啊!”……
                          崔文在这儿吃喝完毕,带着两个小太监回大车店了。到了第二天清晨起来,崔文收拾停当等候寇准,一等不到,二等不来,怎么回事呀?快去看看。打发两个小太监上寇准家去了,不多时,俩人回来了:“钦差大人,寇准说今儿个不能走了。”
                          “为什么不能走啦?”
                          “不知道,我问他,他不跟我说,他就让我告诉您再等一天,明日启程。”
                          崔文一听,气的够呛,昨天说的好好的,今天又变卦啦!“我去看看。”
                          崔文带着两个小太监,而返来到寇准家。门外下马,进屋一瞧,寇准正在那儿收拾东西呢!箱子敞着盖儿,包袱散着口儿,寇准拿着几件衣服正抖擞呢。崔文心想,这位是想要卖估衣怎么着,忙说:“寇准哪!你干什么呢?咱们该走啦!”
                          寇准说:“大人,今天恐怕走不了啦!你得等我把这些衣服当了之后再走。”
                          崔文一听,强压着火儿,暗想,这个人真怪,要上路啦,他想起当当来啦,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寇准哪!你这当当的事交给别人代办不行吗?非得等你亲自去吗?”
                          寇准说:“大人有所不知,卑职在霞谷县为官九年,还欠下人家不少银子,现在我要走了,我得把欠人家的帐还了,不然我走了之后,人家不得指着我的脊梁骨啊!”
                          崔文说:“寇准哪,这时可怪啦!你是县令,有俸银,有岁粮,你们家年节都吃豆腐,还拉这么些帐,这钱都花哪儿去啦?”
                          “大人您不知道,反正这钱都有去处。我算了算,这两包袱衣服都当了还不够还账的,我再琢磨着卖点什么,把钱给人家凑齐了,还完帐咱们明天就走。”
                          崔文说:“你该人家多少钱哪?”
                          “钱倒不算太多,也就是三十两银子吧!”
                          崔文思索了一下,咂咂嘴说:“行啦,你别当衣服了,我给你还账,来呀,给他拿三十两银子。”
                          两个小太监赶紧拿出三十两银子当面交给寇准。寇准接过银子说:“大人,燃煤之时,您解囊相助,谢谢您啦!这三十两银子是我借您的,到了东京汴梁,倒下手来我再还您。”
                          崔文说:“算了吧!这笔帐写道水瓢底上吧!”崔文心想,活该我倒霉,到这儿竟往里搭钱。昨天吃饭十两,今天又三十两,前后四十两啦。
                          此时,寇准把钱交给书童寇安,让他去还账。寇准说:“大人,这回咱们可以马上动身啦!”
                          崔文说:“好,我们马上动身。”寇准刚要走,崔文说:“慢着。”他看了看寇准穿的这身带补丁的官服说:“你就穿着这件袍服去朝见圣驾吗?”
                          “那穿什么衣服?”
                          “没有不带补丁的吗?”
                          “有。”
                          “换上。”
                          


                          271楼2011-02-09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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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说:“您怎么抬呀?”
                            寇准冲着八个抬轿的说:“来呀,把这个石狮子搭到轿里,抬着。”
                            轿夫一听,啊!?我的妈呀!这一个能有六七百斤,受得了吗!“大人,咱们御史府门口也有石狮子。”
                            “少要多言,我就喜欢这个,抬着!”
                            “是。”
                            几个抬轿的借来了绳子、杠子、左盘右绕把石狮子拴好了,杠子一上肩,走——一个个压得呲着牙,瞪着眼咧着嘴,红着脸,憋着气,不敢喘,喘一喘得把腰闪……好不容易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去:“大人,您坐什么?”
                            寇准说:“我骑马,让石狮子坐轿,走吧!”
                            这回,八个抬轿的遭了罪了,轿杠一上肩:“哎呦我的妈呀!真够分量,小心把轿杠压折了!”刚才抬轿走起来有说有笑,颤悠颤悠的,这回抬起来,有话也说不出来啦!走起来像三岁小孩学走路——乍乍啦!
                            好不容易抬到了御史府的门前,大轿一落地,几个人一块揉腰,就有一个站那没动——岔气啦!
                            寇准吩咐把石狮子抬出来:“往哪儿摆呢?”
                            轿夫说:“是啊,您看这府门口还有俩呐!”
                            寇准说:“可是的,这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呢?这俩石狮子也不错,抬来的这个摆在哪呢?摆到一边,看着不好看——一边一个,一边两个;摆到当间——那走道儿就不方便了……我看算了,把这个石狮子再抬回去吧!告诉那个老头儿我不要啦,好好谢谢人家。”
                            抬轿的一听,什么?再抬回去?我的妈呀!这是诚心要折腾我们,怎么办?抬吧!这几位把石狮子弄到轿里又抬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脊梁沟儿里的汗都满槽儿啦!到御史府后书房见寇准:“大人,石狮子给人家送回去了。”
                            “好!怎么样?有分量吗?”
                            “有!全压出汗来啦!”
                            “能打住定盘星吗?”
                            “定盘星?秤杆儿都得撅起来!”
                            “比乡下佬儿有分量吧?”
                            “乡下佬……”抬轿的一听这句话是我们说的呀!准是大人听着了,所以才让我们抬石狮子:“哎呀大人,这话您听着啦!您可别生气,小人我们都是胡说。”
                            寇准说:“算啦!以后别小瞧乡下佬就行了。当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无有种田人,尔等焉能饱暖?小看乡下佬,叫你们受点苦。”
                            “大人您放心,小人再也不敢啦!”
                            “好了,去吧!”几个抬轿的刚走了,就听前边御史大堂有人击鼓——咚咚咚……
                            张超、刘盖来到寇准的跟前说:“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好!升堂理事!”
                            寇准心想:怪呀!我刚一到任就有人鸣冤,这御史衙门是专管弹劾官员的地方,不理民讼,这是哪家官员出了事啦?寇准来岛前边大堂端坐。站堂衙役喊堂威——威——武……寇准吩咐:“来呀!传击鼓人上堂!”“是!传击鼓人上堂啊!”时间不大,就见堂下走上两个人来,年级都在五十岁上下,一个长得面色黝黑,一个长得面色白皙,一个穿青,一个穿蓝,衣着打扮像官府里的听差,其实,可不是,这二位,一个是汝南王郑印,一个是东平王高君保。他俩干什么来的,出难题来的。昨天他俩和八王赵德芳谈起寇准来了。郑王爷就说寇准这官也升的太快啦!高王爷说对寇准吹得太神啦,什么审葫芦问黄瓜可能都是夸大之辞,未必能审问得了潘杨的案子。八王说此人果有奇才,不信,咱们拭目以待。高王说不用,明天我和郑王假扮成普通家丁到御史府大堂上去打一场官司,给寇准出个难题,他要能断开,证明他有才智,他要断不开,证明他名不符实。八王说好,我跟着看个热闹。
                            就这样,高王和郑王大半宿没睡,想出一个难题来,今天到大堂上特意考御史来了。
                            此时寇准说:“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因何大堂击鼓?”
                            高君保说:“大人,我姓宋叫宋仁,他姓赵叫赵臣,我们击鼓是来打官司的。我是东平王高君保高王爷府的家人,他是汝南王郑印郑王府的家人,我们两个王府就隔着一道墙。我呀,在我们这墙根底下种了一颗葫芦,这葫芦爬蔓儿从墙上爬到他们院子里去了。他哪!在他们院子里墙根底下放了个空坛子。我们这个葫芦蔓就爬到他们那坛子口里去了,在他那坛子口里接了个葫芦,他那坛子是个锁口坛子,这葫芦在坛子里长成了,我就发现了,往外一拿,坛子口小,葫芦个大,就差一点儿拿不出来。我让他把那坛子砸碎了给我囫囵葫芦,他不干,非让我把葫芦剪开给他腾出囫囵坛子。他不打坛子,我不劈葫芦,就这样我俩吵起来了,故此来到御史大堂,请大人明断,我们要囫囵葫芦。”
                            郑印在旁边说:“大人,您明断,我们要囫囵坛子。”
                            高王说:“谁让你把坛子放墙根底下啦?”
                            郑王说:“谁让你葫芦往我们坛子里爬来?”
                            高王说:“葫芦自个爬得,怨我吗?”
                            郑王说:“坛子早就在那放着,也不是我故意摆得,怨我吗?”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大人,请您给我做主!”
                            寇准一听这官司打的很特别,说道:“你们两家都是王府,不同平民百姓,像这样事情谦让谦让也就是了,要么你舍了坛子,要么你舍了葫芦,何必这样争执不下?”
                            “大人,这事儿我们两家王爷都知道,都想要自个的完整东西。王爷说御史府新任的御史老爷寇大人审过葫芦,问过黄瓜,打过城隍,拷过土地,断案如神,大概这坛子案您也能给断明白喽!故此到这儿告状,请大人您明断哪!”
                            寇准一听,心想,这两个人话语之间似乎故意给我出难题来的,我要断清此案,他们心悦诚服,断不清此案,必被他们耻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地断断这个坛子案……
                            


                            276楼2011-02-11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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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4回 秉聪颖巧审坛子案 拒贿赂智闯南清宫
                              寇准当时想了想说:“既然你要囫囵坛子,你也要囫囵葫芦,我给你们两家出个办法。你们回去两家合伙儿摊钱买十斤咸盐,用开水把它化开,凉了之后倒在坛子里,把葫芦跑个十天八天的,葫芦用盐水一腌,就抽抽啦!自然那个儿也就小啦!从坛子里一拿就出来啦!你家是囫囵葫芦,你家是囫囵坛子,这部就行了吗?”
                              高王、郑王一听这案给断开啦!尤其是郑王看了看高王,一撇嘴,那意思是说,看见没?你昨晚上费了半宿的工夫琢磨出这么个难题来,让人家一会儿给解开啦!
                              郑王爷是个直性子,遇事沉不住气,他一看人家把案给问明白啦,脱口冒出这么一句来:“老高喂!一宿得劲,白费啦!”
                              高王马上瞪了他一眼,心想,你瞎说什么呀!咱俩上堂报名字,一个姓宋,一个姓赵,你怎么又喊我老高啊!这要让寇准听出来,两个王爷跑人家这打官司玩来,这叫什么事啊!
                              他怕寇准听出来,寇准还就真听出来了,这是什么人哪,拍拍脑瓜顶,胳膊肘一动弹——都灵的拐了弯啦!寇准一听郑王喊老高,心里就明白了,啊!我说刚才这两个人一上堂就有些异样,虽身着常服,却带有一种官气,从其流露出的傲慢神态看,定是宋朝的官员,许是姓高。我呀!假装没看出来,看你怎么办。
                              此时高王说:“大人,您真是断案如神聪明过人,我们吵吵好长时间解不开的事儿让您三言两语解开啦!小人告辞了,走吧。”
                              说着话他叫起郑王站起身要走,寇准说:“慢着!你们俩就这么走了能行吗?这案子还没断完呢!”
                              “是吗?大人,都没事儿啦,您还断什么?”
                              “坛子里的咸盐水怎么办?”
                              “那您说怎么办?”
                              寇准说:“听着,你们两家虽爵位显赫,但官高气小,这点小事竟也争讼,本官一次断清,省得你们为咸盐水再来告状,你们回去之后,把腌葫芦的盐水不要扔了,那是你们两家合伙花钱买的,分开它,一家一半,没事儿把它都喝了!”
                              郑王说:“大人,那盐水太咸我们喝不了。”
                              寇准说:“喝不了也要喝,那都是花钱买的,你们不心疼吗!喝完了之后,你要觉着难受就到我这里来放咸(闲)屁!下堂去吧!”
                              这二位被赶下堂来啦!高王爷一边走一边和郑王说:“你看,让他好骂,咱们还没法开口。”
                              郑王说:“以后你少放点闲屁就得啦!”
                              这两位王爷走了,寇准看着他们的背影也自觉好笑,回到后堂命人呈上潘、杨之案的卷宗,他打开之后,先看到的是六郎杨延昭的状纸,只见上面写着:
                              “具告状人杨延昭,为状告北路都招讨使潘仁美事:
                              潘杨两家,本无夙愿,只因潘豹立擂,掌毙杨仆,七弟延嗣为仆复仇,与潘比武,致潘身亡。潘仁美鼠肚鸡肠,怀恨在心。随君征辽之时,梦寐思求寻衅,动辄不忘报复。
                              家父屡建战功,潘洪层生妒嫉。圣驾还朝,潘洪独揽兵权。辽军重兵压境,潘洪强令家父应战,全不顾敌众我寡之势。辽军诈败,潘洪立令穷追。家父据理陈述成败利害,潘洪以畏敌罪责之。八十军棍,皮开肉绽,带伤出兵,血染雕鞍。我父子孤军深入,中敌埋伏,被围在两狼山虎口嚼羊峪。
                              潘仁美按兵不举,置若罔闻。我父子无计之下,派七郎延嗣突围求救。潘洪竟罗置罪状将七郎乱箭射死,着伤一百零三,透身七十有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狼山中,家父率五千宋军,盼兵不到,盼儿不归,鱼沉雁杳,音信皆无,粮草断绝,突围无望。朔风刺骨,夜不能成寐,饥肠辘辘,日不能操戈。然家父身先士卒,亲为表率,渴不饮北国水,饿不食辽邦饭。断炊者奈我何?诱降者,奈我何?八十校尉,遥望南天,常思英明圣主;五千士卒,梦游夤夜,眷念白发红颜。时长如日,日长如岁……望救兵,望穿秋水,盼接应,盼断肝肠。
                              绝望之际,家父亲率士卒,仿韩信背水之战,效项羽破釜沉舟。撕帐篷、坏锅灶、杀战马、毁辎重,困兽犹斗,决死相拼。五千儿郎愿活为宋人,死为宋鬼。突围之壮烈,亘古未见,烈士之英勇,举世无双。家父因年老体衰,恐遭敌擒,辱我国威,丧我家名。故纵马苏武庙前,李陵碑下,折弓断箭,弃甲摘盔,三头碰死,血染荒山。苍天有情,当感杨门忠烈,黄泉有眼,可察贤臣之心。延昭不及撅土,不及掩尸,哭拜家父,只身突围。不幸,又为潘洪所擒。延昭据理明辨,澄清功过,潘洪巧言令色,妄加罪名。杨延昭遍体鳞伤,投哑咬害我难言。
                              


                              277楼2011-02-1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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