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边传来和奶奶很像的声音,我下意识回头想叫奶奶,才发觉我的奶奶躺在黑漆漆的棺材里,而那个声音不过是邻居婆婆的。“死亡”在这一刻具像化了,死亡是消失,湮灭,是再也没法看见这个人笑,没法听见她唤你名字,问你在学校吃得好不好,问你考试成绩如何……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大家该唠嗑唠嗑,该吃饭吃饭,气氛不像葬礼,像是很平常的某天,奶奶还在的某天。爷爷,爸爸和两个伯伯操持着家里的各项事务,妈妈和伯娘们边聊天边洗菜,大人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直到午饭时间,我们听见卧室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声音里是克制的撕心裂肺,那是我爷爷,一个勤恳了一辈子的农民,一个沉默寡言又敦厚淳朴的好人,一个失去老伴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