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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 —— 我身边的恐怖经历,已经逼疯了一个同事》作者: 兔子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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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7-21 03:49回复
    http://tieba.baidu.com/f?kz=829980021 这个是逗她吧的   原帖听说在天涯 具体不晓得


    2楼2010-07-21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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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03: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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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老六来讲,那大几百块钱奖金,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进公司一年多来,他只有一个月没拿到奖金,那次是因为他被怀疑感染了甲型H1N1,被强制隔离了。
            除了那次之外,老六从不请病假事假,从不迟到早退,每个月都把那笔全勤奖舒舒服服装进口袋,成为部门里的一个传说。
            这一天上午,我像往常一样,赶在要迟到的最后一分钟,冲进了办公室。我走进自己的格子间,站在那里环顾四周,却没找到老六的身影。
            跟经理助理小安一打听,说是老六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请假了。请假?我奇怪之余,还有些愤慨。部门最近拿下了一个项目,经理Vincent安排下来不少活儿,交给我跟老六处理。现在他没来,我只好连他那份一起干了。
            干了一上午的活,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在公司楼下的茶餐厅,要了一份咸蛋三宝饭,然后拨个电话给老六。我想,这小子太不仗义了,得好好骂他一顿。电话通了,没有料到,传出来的声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
            我皱着眉头,吞下嘴巴里的一块叉烧,把手机放在桌上。又吃了几口饭,我拿起手机,发条短信给老六。我说:“你小子死了?”
            奇怪的是,一整天下来,他没有回我短信。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老六没有来。
            更更奇怪的是,到了第三天,他还是没有来。
            不过,在这两天多的时间里,我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有想得太多。理他呢!或许是这小子中了彩票,辞职不干,跟他女朋友到哪个海岛度假去了?
      


      4楼2010-07-21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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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的项目挺大型的,我加班加点,紧赶慢赶,一直忙到星期五晚上,总算把活儿都做完了。
              我恨恨地关了PPT,关掉电脑,再关掉显示器,然后伸了个天荒地老的懒腰。眯着眼睛,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居然是凌晨一点多了。多么美好的周末夜晚,就这样给加班糟蹋掉了,老六这小子真是害人不浅。
              不行,下星期无论他怎么讨饶,也要狠狠地吃他一餐。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从窗口看出去,对面的那一栋写字楼,只亮着稀疏几个窗户,像是老人嘴巴里没掉光的牙。如果从对面看过来,我这栋写字楼应该也是一样,黑漆漆,空荡荡的。
              搞不好,这一栋60多层的大厦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我摇摇头,收拾好东西,关了办公室门,朝电梯间走去。电梯朝着负一层停车场,缓慢而有节奏地下沉。狭小的电梯里,充斥着日光灯的白色光芒,以及缆绳轻微的声响,除此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这三天加起来,睡眠时间不超过10小时。现在,我在电梯里昏昏欲睡的,眼皮跟身体一起沉下去,沉下去。
              突然之间,手机铃声大作,铃铃铃铃铃!
              我打了个激灵,从瞌睡中清醒过来,在身上左搜右搜,终于掏出了手机。一看屏幕,却是老六那家伙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劈头骂道:“我顶你个肺,终于死出来了?”
              电话那边,寂然无声:“……”
              我皱眉道:“喂,喂?听得见吗?
              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我想大概是电梯里信号不好,等会再打回去算了。刚要挂掉电话,耳边突然传来老六的声音:“明天下午有空吗?”
              他的嗓音沙哑,有气无力的,像是刚刚吃了一坨屎。我心里奇怪,不禁问道:“你小子病了?梅毒菌入脑?”
              老六却不搭理我,一口气说道:“明天下午三点中心城星巴克等我。”
        


        5楼2010-07-21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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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定了定神,然后站起身来,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再把他按回沙发上。
                老六仰视着我,脸上还是那副表情:“你说,死人会不会发短信?”
                我吸了一口气说:“老六,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六听了这话,脸上凶巴巴的表情,一点点收了起来。然后,他垂下头,不停地搓着双手,屁股挪来挪去,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跟我讲。
                我继续安慰说:“六,有什么事,你得先讲,要不然我怎么帮你?”
                老六抬起头来,又看了我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咬着牙说:“好,我拿给你看!”
                他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他用的是一部白色夏普,型号905什么的,刚出来的时候要五六千块。
                老六打开手机翻盖,拇指微微颤抖,在键盘上按着什么。
                我心里暗自好笑,难道他要拿死人发的短信给我看?这个世界哪里什么鬼啊仙啊,都是人自己吓自己。马克思那老头虽然不太靠谱,但他的唯物主义论我还是相信的。
                老六的手指停止了动作,似乎又在犹豫,终于还是把手机塞到我面前:“小安,你看!”
                我仔细观察着屏幕,里面是收件箱的短信列表。老六选中的那一条短信,内容是这样子的:
                黄淑芬
                02/1003:33
                今晚吃什么?
                我好奇地问:“黄淑芬,谁是黄淑芬?以前没听你讲过啊。”
                老六把手机收了回去,支支吾吾说:“她是、是我以前一个朋、朋友。”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开玩笑说:“朋友个毛线,老六你可真不争气,一条旧情人的短信,就把你吓成这样?”
                老六看着我,嘴巴紧抿着,一点也没有想笑的样子。过了三秒,他一字一顿地说:“一年半前,我亲眼看见,她
          


          8楼2010-07-21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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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巴克又坐了一会,我便打道回府了。一路上,阳光凶猛,车流拥堵。公司配的二手车,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行车电脑老是嘀嘀响。协议修车厂离得太远,先开着吧,下次有其它问题了再一起修好了。
                
                   晚上因为那杯咖啡的关系,竟然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同样是含有咖v啡yin,我喝多少浓茶都没事,有时候半杯可乐就会失眠。可能是一整天精神太紧张了,半梦半醒之间,耳边还有行车电脑的嘀嘀声。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老六还是没有来。Vincent问我他的去向,我只说不知道。上星期的项目还有些要修改的,又全部压在我身上,于是再次加班到凌晨一点。
                
                   老六个日不死的害人精。
                
                   我收拾好东西,关了办公室门,朝电梯间走去。刚刚走进电梯,手=机里传来短信的声音,我一边低头在包里翻手=机,一边熟练地按下最底的按钮。
                
                   掏出用了两年的三v星手=机,一看屏幕,不禁有些皱眉。发信人是“黄淑芬”,奇怪了,我电=话本里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字?再把短信内容按出来一看,却是一句:“今晚吃什么?”
                
                   这时候,电梯墙上红光闪烁,我抬头一看,亮着的那一个按钮是“-2”。
                
                   一阵冷气从脚底直达头皮,心脏像被什么抓了一下。这怎么可能?我们这栋大厦,明明只有地下一层啊!他妈的,哪里来的什么地下二层!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狂乱地按电梯的开门键,却毫无反应。电梯无动于衷,仍然朝着地底,缓慢而有节奏地下沉。狭小的电梯里,充斥着日光灯的白色光芒,以及缆绳轻微的声响。
                
                   我冷汗直下,一边用力砸按键,一边抬头看门上的红色LED数字。8,7,6,5,4,3,2,1,-1……
                
                   -2。
                
                   我紧张得浑身哆嗦,缓缓退到电梯角落里,看着那扇电梯门,缓缓地、无可置疑地,朝左右两边退去,露出外面可怕的事物。
                
                   我心里恐怖得快要爆炸,想要大叫,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电梯门口,是一堵封死的水泥墙。
            


            11楼2010-07-21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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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猛鬼从门口扑进来,最起码,我不会被生吞。可是……
                    我定了定神,慢慢地走向电梯口,去按那些按钮。它们好像死了一般,尸体失去了弹性,无论我怎么焦急地尝试,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掏出手机,果然,信号格是空的。
                    我抓住自己的头发,好吧,我要被活埋了。把一个人装进金属盒子,再把盒子埋进密不透风的水泥,让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这样,看他慢慢死去。
                    我死死地盯着那一堵水泥墙,突然之间,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嘀嘀,嘀嘀。
                    脑子里卡啦一下,那是理智崩溃的声音。我在心里狂喊,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扑上前去,用手去抓那堵墙。我要用力挖,我要挖出一条生路。水泥面粗糙不平,手指马上就给擦破了,血从里面渗了出来,涂抹在水泥墙上。
                    咯嘣。
                    右手拇指的指甲,嵌在水泥墙的一个缝隙里,我一下太用力,整个被拔了出来。血肉模糊,一股钻心的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然坐起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风吹起窗帘,月光也顺势淹了进来,浸得我的额头凉津津的。一摸,都是冷汗。
                    床还在,枕头还在,这里是我的卧室,没有什么电梯。做梦,只是做梦而已。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床头柜上抄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3点多。我摸索着下床,准备喝一杯水,然后倒头再睡。
                    嘀嘀。
                    这一下我听得真切,真的有声音在响,就在我房间里。
              


              12楼2010-07-21 0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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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睡意消散了大半,一下子清醒起来。这声音跟下午听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不是行车电脑坏了在响,而是另外的一样东西。这东西从下午开始,就跟在我身边,现在就在这间房里。
                      我坐在床上,侧耳倾听。楼下有个烧烤摊,不时传来划拳的声音,吆五喝六。天花板吱呀吱呀,是楼上的小两口在做夜间操。小区前的马路上,一辆救护车呜呜呜跑过,由远及近,渐渐消失。
                      十分钟过去,我只等来一阵浓浓的睡意。
                      嘀嘀。
                      在身后。
                      我猛然转过头,看着那声音的来源。那东西黑黝黝地躺在那里,是我下午带出门的背包。
                      我站起身来,先开了灯,然后抄起背包,翻了个底朝天。在最下面的地方,我的手攒住了一个长方体,凉丝丝,滑溜溜的。是它了。
                      我定了定神,把手从包里往外掏。手机。白色的,夏普,SH903什么的,上面还挂着个来电闪,是吃铜锣烧的叮当猫。
                      老六的手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老六个日不死的,下午趁我去买咖啡的时候,把手机塞进我包里,然后自己跑掉了。
                      我又一下子不明白了,老六不但小气鸡贼,而且相当惜物。一件东西到了他手里,使用寿命会延长一倍。这部手机他买了有一年多了吧,一直是百般呵护,到现在还跟新的一样。
                      这一次,他怎么舍得把手机扔给我?
                      叮当猫的身体发出蓝光,又有短信来了。
                      嘀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翻开手机,看着显示屏。
                      信息
                      19信息
                      再打开收件箱一看,一整列未读信息,全部都是……
                      黄淑芬。
                


                13楼2010-07-21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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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02:5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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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上,侧耳倾听。楼下有个烧烤摊,不时传来划拳的声音,吆五喝六。天花板吱呀吱呀,是楼上的小两口在做夜间操。小区前的马路上,一辆救护车呜呜呜跑过,由远及近,渐渐消失。
                        十分钟过去,我只等来一阵浓浓的睡意。
                        嘀嘀。
                        在身后。
                        我猛然转过头,看着那声音的来源。那东西黑黝黝地躺在那里,是我下午带出门的背包。
                        我站起身来,先开了灯,然后抄起背包,翻了个底朝天。在最下面的地方,我的手攒住了一个长方体,凉丝丝,滑溜溜的。是它了。
                        我定了定神,把手从包里往外掏。手机。白色的,夏普,SH903什么的,上面还挂着个来电闪,是吃铜锣烧的叮当猫。
                        老六的手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老六个日不死的,下午趁我去买咖啡的时候,把手机塞进我包里,然后自己跑掉了。
                        我又一下子不明白了,老六不但小气鸡贼,而且相当惜物。一件东西到了他手里,使用寿命会延长一倍。这部手机他买了有一年多了吧,一直是百般呵护,到现在还跟新的一样。
                        这一次,他怎么舍得把手机扔给我?
                        叮当猫的身体发出蓝光,又有短信来了。
                        嘀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翻开手机,看着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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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打开收件箱一看,一整列未读信息,全部都是……
                        黄淑芬。
                  


                  14楼2010-07-21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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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晚上,我睡得很少。
                          先是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天花板。天快点亮就好了,可惜它就是不亮。后来,我索性爬起身,打开笔记本看电影。
                          第一部是《九品芝麻官》,周星驰。第二部是《国产凌凌漆》,还是周星驰。大概是在他取完弹头,抱着袁咏仪的那一段,我蜷缩在转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该死的手机,果然一晚上都没有闹腾。又或者它响了,而我没有听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冲过窗帘,倾泻而进;楼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一切都跟以前一样。黄淑芬没把我带走,我他妈的还在人间。
                          我洗漱完毕,给自己下了一碗面,阵容十分豪华,有鸡蛋青菜香肠对虾。没有老鼠。稀里哗啦一碗面下肚,吃得满身大汗,爽快。吃完了面,我又给自己泡一杯浓浓的铁观音,慢慢喝下去,感觉所有元气都回到了身上。
                          我又活过来了。
                          黄淑芬啊黄淑芬,你没整死我,我要去整死你老情人了。
                          换好衣服,我便开车出门了。路上车辆很多,每个人握着方向盘,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地。当然了,像我这样的情况是不多的,带着闹鬼的物证,去寻找栽赃陷害的人。
                          那该死的物证,手机连同电池,现在正包在一个佳能保鲜袋里,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就好象警察从现场搜集来的证据。我的想法是,把黄淑芬当成一种病毒,无论它是藏在手机内外,这样做都能把我跟它隔绝开。
                          老六本来就住得不远,在加上我心急火燎,所以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到了他楼下。
                    


                    15楼2010-07-21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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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片区域,十年前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几年前是空荡荡的堆填区,今天则是高楼林立的一大片住宅。老六住的地方,是一栋单身公寓,对他而言,这四个字名符其实,因为Karen嫌弃这是租来的房子,一直没有搬过来一起住。
                            我只有钥匙,没有门禁卡,幸好大堂里的保安还记得我,把我放了进来。
                            老六的房号是1013,现在看来,真是个不详的数字。
                            我从背包里掏出钥匙,捅进锁孔,转了两圈。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想,老六可能在房间里,也可能不在;如过他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我就过去踹他两脚,然后让他把他妈的事情交代清楚。
                            事实证明,如果生活面临着两种可能的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指向倒霉的那一项。果然,我进门一看,床上没有人,房间里空空如也。
                            我走到窗口,拉开厚实的遮光窗帘,让光线充满整个房间。然后,我站在屋子中间,四处打量。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整洁得过分。凡是有盖子的东西都盖上了,带电源的统统关掉,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花盆跟鱼缸都消失无踪,不知是送掉了还是扔掉了。
                            最重要的是,老六出差常用的那个LV老花行李箱,也不见了踪影。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逃窜事件。
                            老六失踪了。
                      36楼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侥幸心理,给Karen打了个电话。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是,“您拨的用户忙,请稍候再拨。”
                            我皱起了眉头,电话粥不可能煲那么久,从昨天到现在,要不然就煲成了炭。看起来,她那边也出了状况,或许她跟我一样,受老六连累,卷入了这起灵异事件。
                            挂了电话,我像个没头苍蝇,在房间里乱窜。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在被黄淑芬缠上之前。
                            然后,一个月饼盒跳进我的眼里。铁盒的荣华月饼,就这样突兀地放在餐桌上,好像专门等着被我发现。像是在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一块蛋糕,不是线索就是陷阱。
                            总之,没理由不打开来看看。
                            这个月饼盒有些年头了,盒盖边沿那条凸出来的铁线,已经满是锈迹。我小心翼翼地掰开盖子,看见里面的两样东西。
                            绿色存折,红色笔记本。
                            老六个日不死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把遗产交给我处理吗?
                            我摇头一笑,以他的个性,就算遗体也要留着自己肥田,哪会给谁留下一分钱。
                            这是一本农业银行的存折,打开来一看,里面简洁得很,只有两条存取信息。
                            日期摘要 币种 存入/支出余额
                            20070606现存 CNY+300,100.00 300,100.00
                            20090205现取 CNY-300,000.00 100.00
                            个日不死的老六,整天哭穷,蹭这蹭那,其实是他妈的暴发户!
                            我问候了一声老六他娘,合上存折,放回月饼盒里。刚要拿起笔记本,手却停在半空。有什么地方,被我漏掉了。
                            我再次拿起存折,掀开,看一眼第一页信息——
                            户名:黄淑芬
                      


                      16楼2010-07-21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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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这是老六的日记本。再翻开第一页,果然。
                              2009年2月7日 晴
                              跟Karen去逛街,买了好多衣服。好开心。也有不开心的,试裤子的时候发现,腰围又大了一号。郁闷。本少爷要减肥了。这次是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减。Fighting!
                              我不禁暗自好笑,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老六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减肥果然成功了,却是以这么屁滚尿流的方式。好,接着看第二页。
                              2009年2月8日 晴
                              本少爷决定了,省下8000块。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怕不怕啦。最多换个号码。
                        40楼
                        接下来的几十页,全都是些日常生活,鸡毛蒜皮,我没耐心一一看下去,于是快速翻到后面,有字的最后几页。
                              2009年4月9日 阴
                              还以为没事了。郁闷。后天星期六,还是出去一趟,把余款给结了。
                              2009年4月10日 雨
                              这事不能让Karen知道。保密,要保密。
                              2009年4月11日 雨
                            我 草  
                              !!!!!!!!!!!!!!!!!!
                              郁闷,超郁闷!竟然搬走了?!
                              2009年4月12日 阴
                              关机没用,换号码没用,还……越来越过分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2009年4月13日 晴
                              不能呆在有电器的地方。
                              这四页内容都很短,而且字迹越来越潦草,看得出老六在写这些日记的时候,情绪不太稳定。
                              我继续翻下去,接下来是日记的最后一页了。一看之下,我不由得一愣。这一页倒是写得满满的,却是用鬼画符一样的字体,重复着三个字。
                              2009年4月14日 晴
                              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
                              “她”是谁?能让老六吓成这样的,只能是黄淑芬了。我屈指一算,日期也对得上,4月14号星期二,正是老六请假的前一天。
                              只是不知道,黄淑芬是怎么“来”的?
                              我正在挠头思索,突然之间,“叮咚!”
                              吓得我浑身一震,心跳到了嗓子眼。日不死的,是哪个在按门铃?
                        


                        17楼2010-07-21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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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门铃就响了?就好像看《午夜凶铃》,到了最紧张的时候,自己家的电话恰好响了起来。谁不给吓个半死?
                                我瞄一眼手中的日记本,那满页的鬼画符,显得那么触目惊心。“她来了”,难道说,“她”真的“来了”?
                                就在这时,门铃再一次响起,“叮咚!”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知如何是好。门外的会是谁呢?
                                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恐怖故事里的女鬼,都是在夜里出现的,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像是刷了两斤腻子粉。按照这个行业的规则,她们都是见光死,被太阳一晒就要变成灰。
                                现在是个大白天,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不是女鬼们的法定营业时间。
                                黄淑芬啊黄淑芬,作为一个职业女鬼,你总要讲点规矩吧?
                                “砰砰砰砰!”
                                可能是按门铃无果,外面的人开始动粗,拍得地动山摇,像是要把门拆掉似的。在剧烈的拍门声中,还夹杂着一把雄厚的女声:“老六!老六你个王八蛋!我知道你在,快开门!”
                                听了这中气十足的嗓音,我松了口气,像吃了粒定心丸。纵观古今中外的女鬼,没听说过有那么生猛的。所以,门外无论是寻仇的还是讨债的,总而言之,是个大活人。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留个个心眼,走到门后,准备先在猫眼里看个虚实。万一上门的是个黑社会,手执菜刀,见人就砍,那我岂非太冤了。
                                我眯起左眼,把脸贴在门背,从猫眼里往外看。
                                门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44楼
                          那一阵猛烈的拍门喊门,不过是10秒前的事情。我也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门外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我从门口走回房间,脑袋里乱纷纷的。原来这里如此凶险,难怪老六要吓得落荒而逃了。会不会……其实是老六见财起意,杀死了黄淑芬,所以她的冤魂上门来寻仇?
                                说不定,黄淑芬的尸体,就藏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或许,她现在就坐在衣柜里,隔着看不穿的柜门,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一阵头皮发紧,小腿不争气地打颤。不管怎么说,总而言之,此地不宜久留。
                                我慌忙背上自己的包,扫了一眼桌上的月饼盒,想了想,还是盖好盒盖,夹到了胳肢窝底下。然后我推开房门,像做贼一样左右张望,果然,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咽下一口口水,出得门来,关上房门,抖抖索索掏出钥匙,想要赶快锁好走人,离开这个鬼地方。谁知道越是心急,钥匙就越不听话,我左捅右捅,偏偏就是进不了钥匙孔。
                                一阵冷风,从走廊的尽头吹来,吹得我背上的汗凉津津的。
                                突然之间,无缘无故的,我脖子上受了一记重击,“啪!”
                                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双腿发软,眼看就要瘫下去。
                                那个施暴的物体,却是兴高采烈地大叫一声:“哈!还抓你不到?”
                          


                          18楼2010-07-21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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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的手指纤细而有力,我手腕被她紧紧扣住,心里一阵酥麻,半推半就地站了起来。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我咧咧嘴,故作风趣道:“斯琴格日勒,你好,我叫臧天朔。”
                                  美女一把甩开我的手,切了一声说:“少占姑奶奶便宜。老实交代,那对狗男女在房间里不,我要找他们算账。”
                                  我嘿嘿一笑说:“不在,都不在,房里没人。要我说呀,今天你这帐是算不成咯。”
                                  她看着我的脸,眨巴了几下眼睛,问:“不在?那你是怎么进去的?你是什么人?难道说你是……”
                                  美女后退了小半步,脸上紧绷着,一副马上就要掏出手机报警的表情。我赶紧亮出手里攥着的钥匙,解释说:“我是老六同事,你看,这是他给我的钥匙。”
                                  她神色放松了一点,半信半疑地问:“你说是那王八蛋的同事,那你今天来干嘛的?难道说,他也欠了你的钱?”
                                  我心里不禁一乐,我的经济情况,老六最清楚不过了,每月执行ISO 0000标准,一个子儿都不剩,还得靠几张信用卡,拆东墙补西墙。老六个日不死的,就算跑去美国去找唐老鸭借钱,也不会来跟我借。
                                  不过,我今天上来找老六的原因,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换句话说,即使花个30分钟,从头到尾讲一遍,我想她也不会信。谁信呢?
                                  美女看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追问道:“快说呀,你来干嘛的?”
                                  我支支吾吾,东张西望,突然看见了掉在她脚边的月饼盒,灵感突现,大声说:“啊,我是来拿东西的,那个,一个笔记本,记着公司的资料。”
                                  她顺着我的眼光,看向地面,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月饼盒,问:“笔记本?在这铁盒里?”
                            我点点头,诚恳地说:“是的,没错。”
                                
                                   美女弯下腰,捡起那个月饼盒子。从这个简单的动作里,我看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她的柔韧性真好,第二她今天穿的bra跟背心一样,也是白色的。
                                
                                   在我的亲切关注下,她站直身子,把月饼盒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打量。的确,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铁盒,怎么看也不像装着啥公司资料。
                                
                                   我说了一声谢谢,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她却全然不理会,反而东抠西撬,打开了锈迹斑斑的盖子。她拿出那红色笔记本,在我脸前晃着问:“公司资料?”
                                
                                   亏了我多年的武功造诣,说时迟,那时快,立刻变掌为爪,一把夺过笔记本。
                                
                                   美女生气道:“你……”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对不起,商业秘密,不能给外人看。”
                                
                                   她白了我一眼,不再做什么前戏,直接去翻盒子里的存折。我刚想要阻止,却哪里来得及?
                                
                                   她的反应,我却是能猜到的。
                                
                                   “哇!狗R的,真有钱!”
                                
                                   我小声嘀咕道:“也要有命花才行”,然后对她说:“好了,都看完了,还给我吧。”
                                
                                   美女却像捡到宝贝一样,左手递过来月饼盒,右手却把存折紧紧贴在胸口。
                                
                                   我刚要斥责她拦路抢劫的行为,转念一想,这东西我也是偷来的,半斤八两。想了一想,我接过月饼盒,说:“这存折,你喜欢就留着吧,反正里面一分钱没有。”
                                
                                   美女听完我说,马上低下头,紧张兮兮地检查她的宝贝。不知道老六这日不死的,究竟欠了她多少钱,我还是趁机走为上计吧,要不然她找不到老六,赖上我就麻烦了。
                                
                                   于是我说了声再见,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向电梯间。这该死的走廊又长又窄,每一套房的入口,都设计成向里面凹的,我估计,刚才那女人就是按完门铃之后,躲在邻居的房门前,守株待兔,把我吓了个半死。
                                
                                   正这么想着,身后又传来她的呵斥:“站住!”
                            


                            20楼2010-07-21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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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5 02: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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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脚急刹车,车子屁股猛地一翘,就这样停在路中间。离前车还有十来米,后车却差几公分就要撞上来。
                                    斯琴吓了一跳,骂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声音发颤说:“把手机拿给我。”
                                    她不悦道:“干嘛啊?”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拿来。”
                                    后面那车不断闪着大灯,发泄对我急刹车的不满。斯琴一边侧着脸往后勾,一边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抢过手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翻盖。
                                    1380xxxxxxx
                                    04/1912:14
                                    今晚吃什么?
                                    我的心脏似乎被从天而降的鹰爪,一把攫住,停顿了三秒,突然又嘣嘣嘣狂跳起来。不用打开老六的手机对证,这个号码我记得,就是那个女人的。那个在一年半前,死于车祸的女人。
                                    黄淑芬。
                                    车厢里,一阵格格格格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来自于老六,而是来于我自己。
                                    斯琴奇怪地看着我,皱眉问:“你怎么了?”
                                    我明明是想要回答她的,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好像有谁在我嘴里糊了把水泥。
                                    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喂喂,你是撒癔症,还是发羊癫疯?”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眼睛,不断喘气。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红灯已经变绿,我身后的车子纷纷打着右转灯,要变道前行。
                                    再呆下去的话,交警就要来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给无力的手脚鼓了点劲,踩下油门,慢慢压过斑马线,向右边的路旁停靠过去。
                              路上车流如梭,好不容易停了车,我已经满头大汗,她则是满头问号。
                                    斯琴抢回手机,骂道:“干嘛啊你!干嘛停车啊?你就是怕我缠着你讨债,也不用装神经病啊!我说你,玩点技术水平高的好不好?
                                    我顾不上回答她,只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我摇下车窗,让新鲜空气灌进来,心里却还是像汽车尾气一样,乱糟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上老六家之前,我是一边自嘲,一边把手机电池拆掉的。对于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青年来说,这样的行为都很难以理解,属于神经质的范畴。
                                    可是现在看来,我当时之所以会这么做,却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一种对未知恐惧的规避。就好像坐在飞机上,我们总会忍不住地害怕,而不管航空公司怎么昧着良心宣传,说搭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方式。
                                    困扰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斯琴的手机,也会收到这该死的短信?难道说,黄淑芬就像是一种病毒,会随着某种介质而传播,然后越演越烈,直到把人逼疯为止?
                                    或许,老六的精神崩溃、突然消失,就是我即将面临的下场。或许,老六,还有他的姘头Karen,根本不是搬走了,而是被黄淑芬带走了……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拳头。不,不是这样的。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一种完全相反的可能。
                                    我扭头盯着斯琴,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忍不住的笑,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像是云层降下来的天使,赐予我最亟需的解脱。
                                    五秒钟过后,她笑了,她真的笑了!扑哧一声,我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甜美的笑。
                                    我激动地抱住她的肩头,狂喊倒:“恶作剧,所以这是恶作剧对吧?是老六跟你串通起来吓我,对不对,对不对!?”
                              


                              24楼2010-07-21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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