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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3-23 22:08回复
    [京西南|十渡镇]---京城众人游玩之处
    妙峰山娘娘庙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3-24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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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卿好了 三句话让卿好为我驱车70公里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3-24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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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昨夜又下了场雨,红墙上的藤蔓都被濯洗得鲜翠欲滴。二月辞别家人住进了白云观,才两月,便辗转搬到了城西的妙峰山上。别于白云观里香车贵人不绝,妙峰山里自有一般野趣儿,只是随行的仆从们住不惯山上的荒芜,索性将他们都撵去了山下去看庄子,只留得桃儿、阿四寥寥几个下人。】
        【因来时捐了好大一笔功德,自个儿于这庙里的道士而言,自有别于一般的居士(况这观里的道士不大精心,本也懒懒散散的没什么居士修行)。不必三更起五更眠地打坐,只午间诵诵经,随老道论论道,有时去山下云游救济,便也算修行了。正午的日头毒辣又热烈,直至金乌西斜,才堪堪有几分凉意。同阿桃蹦蹦跳跳地拎着从山脚下打来的水,一壁一板正经地安抚着她的抱怨。】还不是这山上没水流嘛。观里的那口井,老道士抠得什么似的,恨不得一捧水掰成三碗骗香火钱,沾了铜臭味的,比不得咱们这桶香甜。
        【吱呀推开小院的门,阿桃眼尖,甫一看见人影,便叫道。】是谁!
        【院外有阿四几个把手,倒不担心是什么江洋大盗悄无声息进来,只是黄瓜藤新长出扭扭,可有不少香客眼馋。目光穿过一片茵茵萝卜田、青翠黄瓜架,沙壤土、紫茄花间影影绰绰一把雍容又富贵的艳骨,美得这片菜地更加黯然无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看了几眼,有些踌躇。】我是醒着,还是梦着?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3-2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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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长日在道观中不出门,发束服饰都挤简单。两边的脸颊微红,沾染了山路上的泥尘,与她一尘不染的矜贵泾渭分明。日光昭昭,树影恍恍,该从何处说起呢?说日日夜夜抄就的经卷、唯盼所修功德能回向她未厘降的孩儿,还是道一声节哀、说瑞王必能荣登极乐。再三的踌躇,脱口而出确是——)白日梦,自然是青天白日做的。你,你是为了见我来的吗?妙峰山离别苑可不近,乱党还没剿尽,这时节不大太平,你要注意安全。
          (呃。半晌没听到她回话,紧张地捏了捏指节,指了指黄瓜架子。)你要吃葡萄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3-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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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玉指,花容月貌,她还是旧时模样,这样别开生面又直截了当的话,也只有出自她口。想不到,我与她之间,竟是她先率先将话抛出。)
            (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她都不是适宜的观众。该认错么?覆水难收,说一声轻飘飘的抱歉,能抚平她所经历的一切伤痕?该为自己开脱么?可我一念起落信马由缰,又何辜之有?我有什么资格祈愿她的原谅。稍息之间,却轻轻摇了摇头。)自认快意潇洒半生,一时打了眼,栽在了男人身上,我无话可说。
            (岳察府一封封家书里与她相关的,只说她夫君步步高升,说她们二人鹣鲽情深,焦不离孟。纵然瑞王才辞世,可她依旧神采照人,便已知晓他如今何等春风得意了。瓦舍那夜太荒谬,从不曾再回忆怨怼,只有在无人的深夜里,一遍遍困在无知无觉的梦境里,无声无息地血淋淋挣扎。低头看了一眼摊开的手,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去烧些水。
            (便转过身去,从木桌上拎起葫芦瓢,往辽执壶中盛水,慢慢地说。)初关山虽自小长在岳察府,我却并不太认识他。直到两年前我去广东陪玛法过年,才与他有些交情,可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你的。而你所知道的那一天,不只是最后一面,也是两年后的第一面。那天是上巳节,回城的时候官府追查逃犯,主路被封堵了。我去摘花,误踩了捕兽夹,恰好遇到初府的车马。那天下了雨,医馆关门得早,便去了瓦舍,你们家的大夫医术不大精,这条腿直到现在还留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疤。
            (平静地指着脚踝,又道。)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或许那些并非是我本愿,可若非我一念之差,承了初关山的恩情,也不会发生这些。你若愿意讨厌、记恨我,也实在是我之应当的。说这些,并非是奢祈能回到从前,只是为了让你全须全尾的知道这事。
            (火炉在院中架着,轻轻一拨弄便呼呼生出火苗。将水壶搁了上去,道。)见到你过得不错,我真欢喜。但祝福的话我实在说不出——谁能娶你都是泼天的福分,从前我觉得他一心一意地喜欢你,那很好。现如今,我又觉得他有些配不上你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3-2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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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水壶坐在火上,又去舀了一搪瓷盆的水。摘了藤上顶新鲜翠绿的黄瓜,搁在水里濯了濯,就着水净了手,又将黄瓜放在了黄梨木桌上的托盘。手上动作未歇,便是听了她的话,也是微微颔首。)
              催情药么,原来如此。(一载来在市井里沉浮,心性沉了许多。听闻了这事,算是验证了不曾细切构建的猜想,未掀起风波。只是,)我原以为,该是初宝盏,或是爱我切我的家人。未曾想,告知我真相的,竟是我伤之至深的人。
              (是来诘责也好,对质也罢,终究只有她记挂着,我也是深陷泥潭的苦痛之人。甚而言之,若非那日是卿好不追求,我又会被我所以为的志诚君子、和那个体面的庞大家族如何发落?低头一笑,不知是否该笑是高估了旁人,还是高估了自个。一方小院里,纤陌交横,烟火气袅袅直上,混着木柴气的火味飘过来,一时间什么伤风悲秋也不想理会了。只懒懒坐下,柔声道。)这些是他同你说的?那只怕再追查不来了,只查到这样刚刚好,既能同你有个交代,也不必在良心上愧对岳察家。
              (将托盘往她那推了推,道。)坐下说罢——这凳子缺了个角,不大稳当,你当心些。卿好,我八岁时就识得你,后来京城里人人都说瑞王府的诚郡主是个盛名在外的恶女,可最开始那个尊贵无匹、疏懒潇洒的卿好格格,又有谁见过,谁记得?
              你真挚随心,是假冷漠、真性情。可初关山——他冷血又自专,凡其所有皆可为所用(将“他不配”三个字在舌尖辗转几个来回,才道。)他难道会懂你。
              (一根黄瓜咔吧断成两截。)我不懂你,难道他会懂你?
              (霎时清香四溢,撑着脸,温声道。)一个男人的“情”,还算不得害人,只有人才会害人。你大可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可,我只是想提醒一句,我所认识的卿好格格,或有一日愿洗手作羹汤,但绝不会甘为笼中雀。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3-29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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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旧桌子,一截还戴着黄瓜的新瓜,再简单不过的待客,却远比从前自在。八旗世家心照不宣的规矩,皇孙贵胄不得已的枷锁,许多在社交场合上说不得的话,却能在这一方天地里轻而易举吐露。)正是还记得她姓什么,才想着,哪怕只是作为哥哥的身份,也该对妹妹有个交代。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也是真的爱你。
                (所亲所爱的才肯再所不惜肝脑涂地,无谓也无用的便冷眼作壁上观。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种行为——若这是爱,该祈祷男人一生只爱一人。可她一世如此苦厄,不似我从温情脉脉的童孺时已然汲取到了足够风雨漂泊的勇气,她的后半生,总该甜一些吧。)阿好,你不该这样想你。从前的初关山,他确然是一心喜欢你、想娶你的。纵然岳察家确然喜闻乐见这桩婚事,可那也是他四处奔走求来的。阿好,我并非是让你对他有所期待,而是想说,不论谁爱你,都是因为你值得。
                (我能予她的不过这样一两句话,该怎样才能从王府、总督这样庞大的力量里挣脱开呢?便连我自己,也不过是在洪流的罅隙之间,躲进了化外之地残喘。甚至我不知该数说谁,在这规矩森严的门庭里,我的父兄亲我爱我、我玛法曾抱着我读圣贤、历南北是真的,他们爱重家族的体面也是真的。而我认得的那个人,曾经温和包容的兄长是真的,如今这个左右逢源、步步高升的初大人也是真的。大抵我们这些富贵花,娇纵不可一世的资本从不是源于自己,所有的快意与潇洒都是依附自己的父亲、夫君,当温情的体面被撕破,血淋淋的真相便让人无处可藏。混沌是快活,清醒着才可怕。)
                阿好,(越过炊烟,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已不似从前那般灵活又狡黠,竟有些冰冷而虚弱。)再身不由已的境遇中,我们的心也是自由的。我的心是同你一样的节奏跳动的,你并不是只有你。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3-30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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