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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英: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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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综/古原/秘境修真
是兄弟就来砍我,看我飞英如何一步登仙


IP属地:重庆1楼2023-01-18 13:47回复
    介绍一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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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鸿蒙初辟,天地孕生灵气,将元界分作乾坤两境。乾元为灵气较为稀薄之地,但占地广袤,人类多半居住在此,久而久之,即诞生出第一批修道者,建宗立派者不在少数,由此将乾元再划分作世俗界与修真界。
    修真界大体分为两类,一类为修真宗门,门徒众多,阶级分明,占据乾元界中多条灵脉,下有隶属的世俗界区域,世俗界为其提供有修道资质的优秀门徒,宗门为其提供庇护;另一类为修真世家,世家中皆为亲族子弟,对血缘关系看得很重,同样占据灵脉,但没有隶属的世俗界区域,不为其提供庇护,也不接收外来的修道者。
    宗门中以依照五行而分修道法的五个宗门最为鼎盛,世家则较为稀少,除这两者外,还有些零散的小型宗门,虽然名气不大,但也有天骄人杰。
    坤元界则为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易生洞天福地、秘境秘宝,但地势崎岖,不适宜建派居住。传闻从前也有门派在此界建立,但年岁已久,又没有确切记载,到目前也没能证实坤元界有门派存在过。
    乾元历1025年,坤元界大型秘境出世,据传其中除天材地宝、功法秘药外,还有一道成仙的契机,奈何只能使金丹以下修为的修道者进入,因而诸门派世家都派弟子前往,以求将这契机纳入囊中。


    IP属地:重庆2楼2023-01-18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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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8: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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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五大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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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山蹇]
      依海而建的宗门,信奉水生万物,术法可引潮汐、召雨,化水为器,水随心意而更迭形态,可疗伤、亦可伤人。修习道门多能延年益寿,因而寿命更长,容颜也比同龄者看上去更年轻。
      *隐藏设定:据传其老祖山水真人与鲛人有约,因而每位水山蹇的正式弟子都有一位伴生鲛人,平日不会相见,但如一方有难时另一方必去相助。鲛人也会定时赠予水山蹇珠宝,所以门派很富裕。
      [掌中叶]
      宗门建在深山森林之间,独拥一处洞天福地,四季如春,花木丛生。虽以木为根基,而卦象相应,门人多能掌风雷两法,同时善毒、善药,可平地育花、摘叶伤人。
      *隐藏设定:据传其老祖翠微真人是花妖所化,然一心向善、道法高强,又与千机道人有过露水情缘,所以当时几位老祖对她建宗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而每位弟子都拥有与花妖心灵相通的能力。
      [庚霜]
      从金之气,嗜杀、弟子多被教导以杀止杀之道,多用刀剑等锐器为伤人手段,道法更深者可化气为刃。刀法、剑法都属宗门秘密,招式凌厉。
      *隐藏设定:很会打架(?)
      [火泽睽]
      宗门建在极炎之地,气候干燥,宗门外是一片大沙漠,位置类西域边陲之地,因而宗门中有不少西域子弟。弟子多擅炼器、炼丹之道,火焰可焚四野,也能以火炼体,一身横练功夫无人能及。
      *隐藏设定:据说这个宗门的弟子都会养蛊,但至今为止没有人中过他们的蛊虫,因而就无人在意了。
      [千机]
      以土为道,擅制机关之术,可须臾成城壕、也可转瞬令城池作废墟。同时也精于木、金两种机关制法,善用暗器,以外物证道,曾建云梯可通天、引动成仙天劫。
      *隐藏设定:据传老祖千机道人和翠微真人有过一段情,现今门派中还供养着一朵山茶,每个弟子都会得到一片它的花叶,上有镌刻机关符文,必要时可作紧急联系物使用。


      IP属地:重庆3楼2023-01-18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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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缘修道半缘君人设表:
        姓名:飞英
        性别:女
        年龄:25
        修为:金丹后期
        身份:千机
        性格:一片冰心在修行,破碎感的非典型偏执,亦正亦邪,云淡风轻,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会在规划好的目标上不择手段,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通常随遇而安、被动接受。一根筋,不想通晓人情世故,嘴硬心软,越在意反而会表现得越冷漠。情绪稳定到几近木讷,不容易被人分辨出情绪,但耐心和同理心都很足够,会在一些奇怪的点上害羞。
        生活习惯:每日卯时会在千机最高峰上练体运功。借土木金石之力钻研阵法,尤擅迷阵,转瞬间困敌人于眼前。奉行苦修,住行简朴,食色浅淡,但喜欢和向往鲜艳的颜色和灿烂的花朵。看不起享乐之徒,讲空话大话的泛泛之辈。体温低,讨厌冬天,衣着会比旁人更厚。灵力运行滞缓,且吸纳速度比常人慢,所以轻易不会出手。身法矫捷,会用剑,但灵力不足以支撑剑意,有形无神。左手五根手指戴一串银索金铃,没有铃舌,不会响动,铃铛里藏有机关暗器。
        经历:*千机小镇做题家*
        千机最高的一处山峰上,无论日暮天晴还是刮风下雨,都能看见飞英的身影。在千机弟子中,若论谁最勤学,飞英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闻鸡起舞、悬梁刺股,不足以形容她的决心。飞英5岁因天资出众被带入师门,二十年苦学,争一朝一夕,从不敢浪费半点时间,但修为却提升缓慢。只因她是罕见的寒阴之体,灵力回转丹田,而寒凉的经脉使灵力运转速度比常人滞缓三倍有余,体温也较常人更低。不仅如此,经脉中还会有时不时阻塞灵力运转的气旋,若此时灵力强行攻破,甚至会将寒气凝形,冰封身体。寒阴之体是飞英最大的秘密,而千机不靠磅礴灵力立门,以外物进阶,正适合飞英修行。
        这种体质不可逆转,但在寒气凝形之时与男修肌肤相贴,则能逼退寒冰。于是每次练功堂里,男弟子们闭目冥想运功之时,脸上偶尔会有冰凉的触感,但停留时间很短,就只是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而这时,飞英就会低头不言,遮掩住指尖刚冒尖却又悄然退散的冰棱。
        18岁,飞英困在筑基大圆满快三年,下山历练,与一名火泽睽弟子双双中药,床畔相亲之后,陌生的烈阳入体,滞缓的灵力突然在经脉暴涌,当晚飞云突破结丹。事后二人虽然约定忘记此事,却让她第一次感悟与炎体交合带来的好处。但飞英彼时坚守本心,并没有妄图借助外力修行。
        因此,得益于不间断地日日苦修拓宽经脉,尽管千机以机关暗器立足,飞英仍是门派中少有的剑体与机括兼修。
        18岁意外结丹之时,她得到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天青伞。伞面有遍布的棱刺,锋利、淬毒,伞骨上镶器孔,内有千机暗器观音泪。同时,飞英闲时钻研奇门阵法,天青伞以天青石做伞柄,是最好的蕴含土木金石之力的阵眼,以伞为眼,可随时开启阵门。
        23岁,金丹中期的飞英在秘境之下结识了一位散修,相谈甚欢。她见过散修轻巧逼退妖兽,也在混乱中被散修保护,放心地引机关杀敌。但因他修为已至化神,出秘境之后无法再与飞英共同历练,使得飞英第一次想要快速提升修为。于是她再次向火泽睽弟子下手,造幻阵,使得飞英的面容改变,二人在幻阵云雨,一夜修为至金丹后期。
        飞英深知,这只是灵力运转加快的结果,大涨的修为来自平时的苦练,若只依靠炎体修行,最终一定会使道行崩溃。因此她两年间只在那一次放纵,直到这次大型秘境的出世,秘宝修为,她势在必得。
        理想型:慕强,值得信赖、并肩作战的队友,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人。
        皮相:叶青
        在线时间: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有需要可以加班~
        备注:「寒阴体」体质的一种,使得修行滞缓、灵力倒退,且体温低,容易导致寒气外泄,冻住身体。「观音泪」观音有泪,泪众生苦。属千机暗器,一方圆润、一方尖锥,细细小小,催发时如佳人梨雨(百度观音泪的部分简介)。


        IP属地:重庆4楼2023-01-18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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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的自画像



          IP属地:重庆5楼2023-01-18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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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
            -
            飞英
            引火,鼓风。
            这一年她走过连着的山野,村庄的棕木火,走过枯黄沙漠,澹澹的江河。这一年她静立绝巘之巅,俯瞰世间的第一场雪。
            点簌雪,满平芜。
            彭山拾阶,黑鸦欲飞。
            不知道是哪里一声嘶哑的怪叫,秽血淌落在陡生的息土之上,何需灵力动荡啊,左手的银索金铃引出五根细长的线,弦间挑肉,它们蛰伏脉搏撕扯,顷刻间绞杀最后一头拦路兽。飞英独行在此,铺城的鹅毛雪点在飞英的领间。裘绒太松软,新雪太松软,陷进去半截她的脸如同身体陷进去沾血的雪席,太桎梏。
            无尽的松原,无尽的脚印,无尽的白茫。她头顶是靛青的绢伞,是缠枝的春带雨,是白雪白发白衣里唯一的主宰,它降落在寂静的群乡,它执着地看着飞英。
            看着她。看冰花从指端析出,看寒沫侵袭长发,看冷白铺成最后一道女人的唇。飞英倒在枯死的老梨树下。
            安有山人独孑影?
            飞英不做山人,飞英做不了山人。
            破空的坤元密令掀开夜的帘幕,它迅疾的声势在一瞬间突兀地停滞。月光之下,硗确之上,飞英脸缘的薄冰一层层退却,但她的眼仍然紧闭,但她与周遭冰雪的牵扯仍然混乱。夜晚没有风,束发的白绸绑带却趁风昂扬,出鞘的也不是利剑,剑锋却与密令残余的力量协峙。四更太晚,蟾宫早换了人间,云层不再涌动,一仞孤傲的天青伞也不再旋转,它回到飞英的臂怀。
            万籁俱寂,冰雪已融。
            飞英睁眼,然后摊开手。金铃上沾的兽血还未及销尽,同风雪滚过几遭,在绝生机的梨树下,仿佛涸作几团褐瘪的梨花。
            满指的梨花间,令牌俯首坠落。
            疾风起高原,坤元秘境外有淡黄色的灵轮一圈圈蔓延开,波纹扭曲,入口处的空间被迫寸寸崭高。破开的缺口之下是天青的烟雨伞掩去半边面目。桃杏怡春、燕柳熔晴、销金的湖涯水随着伞柄光华的收束而渐渐隐没。
            飞英自朝晕中踏出,一席简白的棉裙挹湿昨夜的冰雪。修者自有道法恒温,她不,她靛青色的大氅被背后尚未消散的阵涡掀起一角,而她仍然举着的绢伞之下,西风吹不动靛青水。
            ……
            妙光在哪里,居然还不来。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1-19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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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了...感觉这个综,爱没恋上,打戏练会了....


              IP属地:重庆7楼2023-01-20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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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天天打架啊.....


                IP属地:重庆8楼2023-01-20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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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8: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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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苏五分
                  [白帆破长浪,悬济一鲸鸣。屠苏五分半踩木舟]阿英娘子,我已弃前非,脱烂柯,山河度远,盼重修前盟。
                  -
                  飞英
                  幻象是假,幻象是真。绡索间马儿的血还来不及拭干净,它们盘桓,它们隐没如同此时白鲸。
                  “屠苏郎君,”
                  “你在找死啊。”
                  一语双意。下一秒舟上点一只鹿皮靴,飞英轻轻拨开它岸与水的距离。她静立岸边,徒留舟身不稳,浪荡与泊石相击。
                  “新嫁娘如何啊。骗我感情在先,又做了一次薄幸郎?”
                  学妙光合掌,神叨学了个十成十。
                  “师父可说了,男人不可信。”
                  -
                  屠苏五分
                  [险些跌下舟去,却翻身向后空翻而立]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心这般诚,飞英娘子,怎么如此狠心?
                  [扶桅杆而荡海波,仍在舟中,捉她一掌探来,故意向后踉跄几步]您就算是红毒蛛,杀负心郎不留情,也容我这狂生一言悔过,再青峰映首!渔家生活不易,你若为采珠女,我就是捉鲸郎,鲫鲤鲈青黄花鱼,全部杀给你吃,阿妹,天色快迟,还不上船,与我去逐那海中巨霸!
                  -
                  飞英
                  纵使飞英立时去拦,寒气还是嗅到屠苏五分生疏的骨肉身体,双手相欺,她捺住几欲飞身夺起的天青伞,伞缘陡生尖刺,金铃横雪,铃与伞与冰,最后仍然隐于霜寒丹府。
                  “管什么鲫鲤鲈青黄花鱼,我先送你去喂那海中巨霸。”
                  话犹凌锐,她沿屠苏五分的脚步落定孤舟,顺势倒下的五指,银索就叩锢在他胸腔,只剩利爪刺破,抛尸海域。但她没有这么做,火泽睽以火淬体,多么热烈的体温,灵脉的影响,她甚至不舍得放开。
                  -
                  屠苏五分
                  [顺伞势仰脖弯腰,并不恼,直到她收了法宝]
                  阿英娘子,青春牡丹,荼靡架底,曲槛之西,菱花漾东,彩云偏北,杏花丛南,这些我们从前的好时日,你当真半分都不惋惜?
                  [倒是真的按图索骥,沿着海图给出几个地名,一棹舟长驱入海,亲手度兰桨,与她对膝而坐]颤抖海,恐怖溪,娘子若不惜旧忆,在这些地杀我最不可惜。
                  [却是忽然静默一聆,远方有物欲出海面]来了。“偌大海面,看看哪处适合郎君长眠。”
                  -
                  飞英
                  好善辨的唇,好玲珑的心。她与屠苏五分对面,滑身仰躺舟檐,膝骨交抵,海天面下看不见情容,竟也从淡淡的声气中读出几缕哀情。
                  “卿卿。明明是你负我在先。花前月下算我慷慨,情爱恩仇我不计较。用你骨肉来偿,我实是不太忍心啊。”
                  惬意空滞,飞英不明所以地起身,追寻他的视线。
                  -
                  屠苏五分
                  [大风白浪,忽现一道分明瀑布,巨鲸若垂天之云,蔽日光万丈,只余霞光若干,抽一条红云成绳,系在她与他腕间]既英英多有不忍心,冰释见春,古镜能圆,海上浪大,红绳相依,小舟可平。
                  [也只是近了那巨鲸几分,身下小舟逆着怒潮而上]
                  下次再来此地,与我娘子,砥剑心,杀巨鲸!听闻鲸膏千年不变,正如我心似明月亘古不改,作成燃花喜烛,做我与英英,嘉日贺仪。
                  -
                  飞英
                  一缕乍现的霞,一泓澄练的晴,一滴重彩的兰亭序。
                  行遍千山,不及此时绚烂。
                  左手原来配机巧,摇动金铃,不为听此间锈迹的声,为杀,为戮,为匍匐的意气,它以前从不为红线所生。
                  红云结在银索与金铃的相衔处,飞英皱眉,下一瞬坚丝飞出,也缠连在屠苏五方的手腕。绕过他手里的红绳几节,寸寸收紧。
                  “卿卿,你最好说到做到。”
                  绡丝疯长,绮霞也遮掩不净飞英眼底的杀意。此处料峭海水,熔晴美景,别生肃杀的风。
                  真煞风景。
                  莫误了眼前曙光。
                  “但你活罪难逃。”
                  飞英收束银索,腕间窸窣振颤,她仍系红绳的左手落在屠苏五分的肩,她推身,教他坠落小舟之下。
                  -
                  屠苏五分
                  [如一芦苇飘荡直下,将要湮身于群浪之间]
                  [银索如一根强绳,君住江头,我住江尾,在浪里栽了个跟头,腕上五枚铜钱合为一把小剑,飞去足底,复又使屠苏五分浮出海面,连同银索与桂舟,一同拽至鲸背而去,听起来倒是无限欢喜]阿英娘子,绑我是为永结同心么,下次我教你一个绑人甩不掉、也挣不开的法子,今日先共乘一鲸,去看日落之地!
                  ——
                  第一场,我不太习惯对面这种戏风啊...但是他跳车了我还是so遗憾,还未萌芽的爱情萎了


                  IP属地:重庆10楼2023-01-2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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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英
                    一柄通体黑的剑,边缘是累年的磨出的圆钝。是,这柄剑没有剑锋,漆黑的材质也不是神陨,只是一块生铁,它没有跟上一位好主人。
                    “你师父的剑叫悯生,你的呢。”
                    圆台得一注光倾泻,它沿着钝缘孑孓行走,栖碎在剑尖,催生出一种新的利芒。
                    她将利芒对准裴长渊。
                    “要试试吗。我们不用灵力,只比剑招。”
                    -
                    裴长渊
                    今天要打的架可真多,痛快痛快。
                    抻掌剑出,银白剑鞘,横举身前:“我的剑么,叫不染尘,纤雪不染尘。”
                    拔剑出鞘,寒光乍现,凛然霜雪意,剑身嗡鸣,不掩剑意。
                    “好啊。”
                    “请——”
                    -
                    飞英
                    不染尘。
                    有银白的一场雪光出匣,圈光画麟台,错身映明月。重剑作黑蛟,狰狞的爪攀附其上,浓云凝雾,一黑一白两道奇绝白练倏忽交兵。
                    这就是庚霜的弟子,侠骨凌、世上英。她盎然的剑光有一度灰黯。
                    飞英没有剑意,飞英永远不会有剑意。
                    虎口处磨了千百遍的茧,剑柄上枭了无数次的缨。这次她的黑剑没有着红缨,她与裴长渊,再度以刃抵刃。
                    -
                    裴长渊
                    如日虹,如飞雪,偏携沉厚杀伐剑意,像寒霜寸寸侵蚀。
                    雪意、雪意…
                    遏制住凛冽杀意,剑锋一转,姿态轻灵,又挟雷霆万钧。
                    剑刃相抵,原是相持,他忽卸力侧身,身法挪转,剑自斜刺,借其势,取要害。
                    -
                    飞英
                    她脸侧有酣酩的大风,在墨影的混沌里,她分不清时事。只有月光在上,照雪剑飒沓,穿花寻路至飞英眼前。
                    该避吗,怎么避,她避不开。
                    乘风势再去,她迎面,仰身直下,任凭裴长渊的剑枭去她半缕额发。时间存续在黑发的坠地里,她竖起黑剑再搏,他若用灵力催剑,剑身该改覆怎样的光华,是荻花白?还是亢龙金。手腕酥震的一刹那,飞英竟然也有空暇去离神思辨, 但此时只有两个封锁灵力的道徒,他们只以纯粹的招式去拼,是杀是戮,飞英用力,双尾交错的剑身挟制擂鼓,还未分晓。
                    “不染尘。”
                    “我的剑叫犀渠,是一只凶兽。它最喜欢的,就是玷污飞雪。”
                    -
                    裴长渊
                    玷污飞雪,悲兮怒兮,万千军士,踏马过境,他满目是鲜红,那些肮脏至极,而雪意,而雪意,铮铮傲骨,纵鲜血满身亦纤尘不染。
                    “飞雪之意存,无物可沾染。”
                    寒光剑意挟内劲,剑斩山川,斩深渊,斩敌寇首级,取恶徒性命。
                    然此刻,那些亡灵也啸叫着,要见血——
                    于是猝然压下,寸寸递进。
                    要见血,要见雪。
                    -
                    飞英
                    万象为宾客,呈堂的宴席因突来的肃杀而萧瑟。剑气太急,剑气太疾。她并非慷慨之徒,也从不在亡命的路途里誓不回头,烟柳化作冻杀,她不要用生命酬谢四海。
                    犀渠避势凌空,它横槊挑起裴长渊手中长剑,易水的寒不祭英雄,要用飞英的血来告慰。飞英偏头,雪刃如剪草,太薄太轻的神兵,一击枭首时,不会给敌人一丝一毫的痛苦。
                    因此,主人席上的雪色及血色唱过三叹之后,飞英才从唇边尝到一丝溅淌的腥血。不染尘,却染血。右颊被划破的伤口与裴长渊裸裎相对,她与他相视,仰醉五花马。
                    “悯生门出飞血剑。我领教到了,长渊道君。”
                    -
                    裴长渊
                    飞血溅,不沾剑身,剑刃如雪依旧,要横剑再斩,忽然是谁在轻轻唤:“殿下!言川!——停手吧!”
                    他怔然停驻,满目的红褪去,面前只一个飞英。
                    大梦初醒,摇首低笑:“悯生亦有杀招,长渊出自血海,唯有纤雪,不染尘埃。”
                    他裴言川本就是世俗界的杀神,自入庚霜,亦不知斩杀多少妖兽邪魔,或是还有来挑衅欺压的修士,是尸山血海里过的人。
                    自储物戒中取一疗伤祛疤的灵药予她。
                    “无意伤你,对你不住。此药疗效极佳,便当赔罪。”
                    “至于问题或是要求,待我想到再说罢。”
                    -
                    飞英
                    试剑她要,灵药她要,引宝剑刺下的伤疤她也要。
                    月光治下,一韧贪婪的毒牙影咬合利落,又同碎光析分成片羽。她抱着剑,重剑无锋,没有剑锋又何来剑鞘,只剩一柄光秃的钝铁。
                    她不说多谢,她从不认输。
                    “裴长渊,我们来日方长。”
                    飞身越下高台,空茫的阵地上,她转身对高台之上的裴长渊横错剑柄,嚣张,顽劣,一派猎猎的昂扬。淡黄色符轮再启,她身影在扭曲月波间眨眼消弭不见。
                    ——
                    打戏第一场,我本来喜欢这个对面,因为他强,但是复盘他说飞英把他心魔打出来了.........


                    IP属地:重庆11楼2023-01-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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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英
                      磋骨寒,气流动。溪泉温热,蒸勃的炎幽一寸寸融掉飞英脸上的坚冰。雪山灵力引动,随着冰缘绽破,右脸处的伤痂也再度崩裂。时辰刚好。
                      “道君再来晚些,血就要流干了。”
                      飞英于泉眼石上静坐,捏势运功的手还置在腿上,右脸只能称得上被利器轻轻擦破,未见血肉,也绝不至于血流不止。
                      “水山蹇化水为器,水任意为驱使,可疗伤。谢道友看看我脸上的伤还有得治吗。”
                      -
                      谢柳
                      一道迎风待月令。
                      谢柳自一室空传身至此地、她身后。
                      一身青衣,拂在星稀霜明中。
                      他俯首,目光静而定,绕过深蔼的泉烟,率先垂落在她面容伤处。
                      天光与雪光鉴照,伤痂赤痕,像一枚血刃。
                      当可悬想斗法境况。
                      “我会治你。别动。”
                      他说。
                      谢柳怀中银剑已逝然雾霭之中,常年握剑的手,此际指掌,自淋漓雾霭中,引雪水、化灵机,指尖浮出一隙薄光。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清源如此说。
                      薄光吻在血痕。
                      -
                      飞英
                      别动。
                      她果真没动。斗秋一样清直的中脊承两片细薄的燕肩,水泽润无声,她甚至不会害怕谢柳荡起的波光里,是杀是仁。
                      在谢柳举起的波霭里,她看见孤光萤、满河星,听见水里游亭,岁时婆娑。在他释开的柔光里,溶尽所有的苦痛伤疤。
                      谢柳,谢长亭。长亭柳,长停留。
                      “清源真人门下,日后一定分封你做那灞河主。不过长亭道君,你的功法好像不太有用。”
                      但伤疤不是血肉,是血肉之下的旧障。飞英抬手,五指从他虎口处的薄茧按下,直贴伤口。山泉壁上长燃着的琼膏,分出一辉,二人覆手的姿态被灯影捕捉,空结在泠泠的水帷中。
                      “灞桥折柳,依依惜别。这样或许会管用一点。”
                      丹府周遭仍然布寒霜,自点上谢柳的手,如同插上半幡引魂旗,无奈的坚冰最终退散,隐没经脉。
                      -
                      谢柳
                      他见过飞鱼、游鲸,也在长夜窥过漠上孤烟一样的背影、消亡在刀客剑下。飞英此际的平静,不动的燕肩,如一折旧笔,在一顷泉波间,恍然、洞窥见那道苍劲的肩山。
                      杀戮,是杀戮。
                      他搭下目睑,无甚表情,或者说、神容有故作的冷峻。
                      翻腕之间,掌下十二道水芒如星,聚成一隙泉流的薄光。
                      他抬手,指尖渡去薄光,吻在血痕。
                      只是方才一顷的思绪漫走,目光未能探进一寸,窥破那枚血刃下的旧障。
                      掌节伏在她手里,按在伤痂。
                      水色一静。
                      四际的波光泛影。
                      “你倒很不客气。”
                      灵泉飞渡,涉过筋络,探抵丹田。
                      他松了手,衣袖拂落下茫雪,倚石抱酒。
                      “莫折柳、莫折我柳,大抵有点叹意。”
                      睨看一眼,笑起来。
                      “飞英,阁下,杀过多少人。”
                      -
                      飞英
                      长明的灯花里仍然对望成双,她在赌,赌厚水照生死、云嶷莫等闲,她赌水山蹇谢柳,澄净一如他月霜白发。
                      “借您医者仁心。”
                      枯山马蹄疾,风笛津雾远。飞英五岁入千机,十八岁出桃源,二十年修习,索丝绞忘川、飞伞夺命簿,她视旧韶光如寻常。
                      “太多了。有恶霸、歹贼,极凶之人数不胜数。但最多的,要数我修行之途的拦路人。”
                      “那些人里,我每杀一人,道心就稳固一分。”
                      飞英将视线从灯影里解开,谢柳苍劲的指节,刚刚一场淅沥雨,淋湿过她的幽篁。飞英要把她此生最美的修辞,留给他的白发。
                      “但杀人并不为修我道。我意至坚,如同谢道君一片白发冰心。”
                      -
                      谢柳
                      灯芯辟剥。
                      水帷曳曳一双影。垂首,邃看进她眼里,是眉刃霜发。
                      “医者仁心,白发冰心。”
                      逐字,缓慢追念。
                      剑是水练的,发是落了雪的,我自川上来。
                      万重雾霭中,他曾冷垂两道眉刃,拎剑,隔雾两峙,如是回也。
                      实则若问他始从何处:他自塞上来,自雪夜来,自红杀夜中夺回一命,自一枚舍利子得以求生。
                      游风暗雪,灯光明动,他看着飞英。
                      “便是不夸我冰心一片、教我高兴,我也会治你。”
                      饮水剑意是冷的。倘若谢柳当真只有医者仁心,又何以剑下冷冽。
                      少年入山门,登太极阁,习上善若水,自一水方圆中,晓玄机万变。
                      他从来不避难畏难。
                      “说了会治你,就会把你治好。”
                      料想她杀人时,当有飞血。
                      “了然,我杀人也不为修我道。”
                      -
                      飞英
                      对望惟风雾。
                      荻花轻、流水净,下一刻飞英点着谢柳轻而净的长长叙音,一步步涉过逐石的浅水。雪山泥、热泉汤,它们裹挟着玷污素白的长裙一角。
                      半身犹沐清淡风,半身似坠黑焰潭。她来到谢柳面前。
                      “医者何须杀人,让飞英来就好。”
                      此间山泉仍然驰涌。泉无停留,心无静树。
                      “既然如此,那谢大夫可要守诺。飞英一日不痊愈,长亭一日不可离开。”
                      飞英在谢柳眼前展开手。千机立门暗器,往往色同冰白针棱,一方圆润、一方尖锥,但此时凌空耸落在她掌心的一枚青晶:长烟天青、寒溪笼玉,她溯汀雨延成一道簪形。
                      “诊金日后再付了,这算谢礼。还算配长亭今日一身赴约的青衣。”
                      观音泪。器身剧毒,溶血即死。
                      剩下的这句器物名讳她隐在水石飞霖的淙淙音里。
                      -
                      谢柳
                      谢靖,你的杀孽太重。
                      时隔多年的一封旧谈,早已成谶。
                      他倚山下壁仞,飞霭间抱酒,长久不动,凭看飞英涉水而近,一语惊回少年,游僧的声叩进识海,无声、无应,惟有雪里燃膏,风中流水,水上霜荻,影影绰绰,潇潇洒洒,絮声留此间。
                      “飞英。”
                      “谢柳,拿得起剑。”
                      无须她多添杀业。
                      千山云径,此际都很远。飞流的泉镜,载落倒影。
                      谢柳善御水,方圆之内,人与水意念为一。
                      此一息,泉声静歇了。
                      “得寸进尺。”
                      倘使飞英为商,想必一道珠玉算盘,也拨得响亮。
                      谢柳拾簪,一柄烟玉里窥天青水。
                      “多谢。”
                      言简意赅。至于其他,无须消付此中意。
                      未说千机玉,也未问青簪名。
                      连垂目之间,那一簪天青水里,药家可堪窥识的藏机,也故作不见。
                      他寻向霜径里,往来风雪将渐。
                      “飞英,再会。”
                      ——
                      真正の爱情


                      IP属地:重庆12楼2023-01-28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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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英
                        月已上中空,半边烟絮昔时面,一页滨湖天青水,两行修竹长亭人。飞英仍然打着一把伞,星辉从高处煎在伞面,要唤明月水来敲门。
                        明月,水。水在哪里。
                        “长亭道君,你的武器呢。”
                        -
                        谢柳
                        在倚舟看月、饮尽十二杯罢,两袖乘风而至。
                        剑身萧萧,不见萍踪。
                        此处月更明,仰借练光,谢柳远看伞下人,语气闲淡,静取一道胡诌。
                        “饮水剑,睡了。”
                        不欲与一伞天青争光。
                        -
                        飞英
                        温词钝句,当她今年三岁。
                        伞下她戏谑的眼神看得分明,轻飘飘地反问。
                        “睡了?春宵这样苦短,它必是得做个价值千金的梦。”
                        “也是。现在太晚。”
                        借来诗里的倾国词藻,秦时月,汉宫阙,再多参差的百家文飞英背不下了。她折指翻印,天青伞不掩明华,飞至圆台中央,续一场南柯奇景。
                        ——二人面前只是一汪澄碧的幻水。
                        “那我们换种方式。往水里添景,谁再也加不下了,谁就是输家。”
                        幻阵里金声玉磬,她先画作汤泉里水波纹的灞桥柳。
                        “神医大人。用药需得知道病因。既上了试剑台,非得分个输赢的。”
                        -
                        谢柳
                        饮水无灵,意在谢柳。
                        ——医者不伤所医之人。
                        两厢蹉跎间,一记戏谑,他颔首:
                        “飞英,文士山中诗谈,当可居坐一席。”
                        天青伞旋身飞出时,他履下划出一练光,也不上试剑台,飞身坐在阙檐之上,提酒垂目,俯仰间已然一池幻水。
                        天上一轮月,足下一碧水光。
                        “月已中天,看来要你好眠,是要分个输赢。”
                        叩酒壶,听三千幻象里金鼓玉鸣,看波光里粼粼,浮出一柳。
                        以酒痕为笔,指尖走出锋光,画出一勾月。
                        水中观月,一实一虚。
                        “为何画柳。”
                        -
                        飞英
                        神都望月,她望谢柳。高处,此人浑欲借酒乘风,彻夜星露都要坠于水笺。
                        为何画柳?她画柳,她不止画柳。
                        “长亭柳,”
                        此时水间载柳间滢、月下华。伞以周身万物结阵,括纳的酒息也传尺素被伞吸纳。
                        人伞通灵。
                        飞英从不饮酒,她要骂谢柳耍赖。
                        下一刻心间所想,自如地由天青入画。一角长亭,泊入迷津的水岸。
                        “这下才算补全了。”
                        她不觉得冒犯名讳,于试剑台,逞笔墨杀,只当思胜负。
                        “谢道君。这里的规矩是,赢了才能问。”
                        -
                        谢柳
                        他提酒壶,低觑天青入画,水津之间写出一痕长亭,孑然孤影,亭下是水,是月,亭边是柳。
                        长亭柳。
                        谢柳笑了,低道一笔未尽的藏句:
                        “你这样……”
                        他仰颔,饮下一道酒液,酒入喉关。
                        “阁下,犯规了——”
                        月下一刃白光来也,裹挟淋漓的水意,饮水剑,横在他抬起的掌腕,余下的酒,尽数浇剑。
                        他飞身下来,以剑锋摹笔,在几顷波涛中,刻下泉石之上、那道侧影。
                        眉与眼一瞬跃然,再蜿蜒而下,勾出侧颊、燕肩,收笔是静扬的长发。
                        茫茫之水,再也画不下。
                        他收剑,辟风而去,空掷一句。
                        “我输了。”
                        ——
                        打戏第二场...但好像谈恋爱....


                        IP属地:重庆13楼2023-01-28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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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千舟
                          “只是切磋。”
                          向来美女道友一礼。
                          她拔刀,也想试试千机的道。
                          “你先。”
                          -
                          飞英
                          铃内机括迢递,飞英左手抬势,先见两根丝索。
                          一道血滴珠泪,要飞去双目夺辉。一道力卷神兵,要缠卷步千舟虎口刀柄。
                          “那便不客气了。”
                          -
                          步千舟
                          原本横着的萧条一把玄色长刀,转瞬双手持双刃,一条挥斩,破盈目的血色,一条横档身前,见是软兵来缠,旋身而避,额发相缠,缃色的裙裾也飞转。
                          她近身前去,再起刀时是一柄、比春风更柔,较寒风更尖锐的势。
                          -
                          飞英
                          她将丝索落墨,此时机关收束,却突兀荡开绮谲。她对步千舟抿开唇,明明是一笔水淡的笑,却见二三白锋现身而来。
                          天青伞自虚空飞游,伞面的倒刺簌簌生发,一环青色的光华此时恰如卧虎陡立,她量齐步千舟的意势,正正踩着血红气旋交错在她身后。飞英运伞,边缘尖棱酣取碧空而下。
                          -
                          步千舟
                          桃花面生笑靥,太美,也走神,步千舟容色柔弱,却不退反进,抡刀画弯月、散点白花。
                          好快的身法。
                          腰身旋扭,于她来说是很罕见的一式、长刀也如虹,迎伞面直去,稳稳格在两道棱刺之间,相撞时,肖似凤鸟的嗡然低鸣。软软地看她。
                          “太厉害,妙光的本领肯定比这差多了。”
                          借力再退,劈出千百刃,细密如金网铺天盖地。
                          -
                          飞英
                          层层朱阙,曲曲凤嗥,今人何曾闻翎音。
                          伞与主人羽檄交驰,靛青泉、素白练,纷纷叫嚣奔流,要一道出重云。飞英越过伞面,仰身,借昂扬鹿皮靴倒踢一脚伞柄,万顷空阔苍暝罩来,伞幅半扇烟汀、一屏柳青大涨。
                          星文动,飞英凌荡波空,双手且容一轮缃叶的黄。步千舟的刀戟横槊一帷戎幕,在天壑都快压倒的静镐里,淡黄的灵微仿佛插翅难逃。
                          “千舟道君,你的狂刀比君子剑也不差。”
                          倥偬相击,刀与伞、刃与意、金石与关山。息土震怒,掀翻华盖的刀旗,如同散乱的珠与索,一穿一凝。飞英仍然翻印,举风在上,穹顶在她白衣下观一场鎏星飞散。
                          -
                          步千舟
                          纷纷意难挡,反被震得手臂发麻。
                          刃在颤,是刀的哽咽。
                          她的锋总爱藏起来,少见大开大合,不比那日月照乾坤,而是深深雨、浓雪重霜,被包裹起来的刀意,一如她的刀名:清雪。于是烟消云散里她说:
                          “算不得狂刀。”
                          再战,侧锋抹云,沉缓的一式,像一线天光才翻山越岭,不巧地遇见雪的断裂、轰然崩塌。
                          -
                          飞英
                          此刻鼎沸的刀啸里,塞上弯弓冷,大江踏翻去。庚霜太强,庚霜的意太强,飞英想,她的意是不可能在雪的赴绝里开悟的。
                          那就摧城拔寨,那就翻覆新野,她总要斩寒冰雪,铺她登天石。
                          普天之下,率土之滨。一息造王土,一息绝王臣。把高山举步,登临间,她再遇昔年极高绝的近天阳。
                          天青伞内纷迭幻象,群峰多险,包罗至钧万象,飞英落地交伞,一时间青黄交缠,仿若万山甫临。她将凛刀雪景,坠入最后一笔深谷。
                          伞收,景逝,连带着铺城的雪迹都消弭。煦阳融冬色,寂静的试剑台上风停波平。
                          “千舟,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昨日的珍馐仙居你都知道了什么。”
                          “去吃早点吧。”
                          ——
                          打戏第三场...打女人也没有手软....


                          IP属地:重庆14楼2023-01-28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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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英
                            曾是人间苦行客,遍寻山河,晴川历访,梦里的证仙之路方开洪一场。
                            飞英立在阴蔽的擂台一角,指尖寸冷光并未唱和一句,沉默地直朝应逐星飞袭而去。
                            三棱旋镖的尾红缨,翻越冥青天幕,才支起这出武戏。
                            -
                            应逐星
                            未见人影,而三旋冷芒径刺而来,迅速翻掌、掀一屏水盾抵前,姑且消解此曲序章。
                            “飞英师姐真是惜字如金,连半个字都不肯说,就使出了杀招。”
                            合掌而水盾溃散,旋即凝结为水龙一尾,随广袖挥举间、挟迫势回冲向飞英。
                            -
                            飞英
                            千云囊括化水声,万山载雨破土势。
                            水太湍急,裁不尽斩不消。飞英掌心泛波黄壤,枯山笼烟水,高一寸,平一寸。
                            “好师弟。师姐登仙之路缺你不可。”
                            龙尾沉入最后一幕,飞英指节缃黄大作,盘土势,造高山,一钧重峰迎面压下。
                            -
                            应逐星
                            千钧重土压水龙啸吟,龙殒而水涸,靴尖点地、旋身闪避尘土飏。
                            悬空虚划符箓,再凝一剑秋水坚寒,紧攥剑柄,挥斩缃黄。纵锋凌霜气,蹬靴借力冲前,劲劈向其肩颈。
                            “你们师姐师弟二人的执念,果真是如出一辙。”
                            -
                            飞英
                            此时土息尽矣但灵波未绝,法轮黄印通彻两厢昏暝烟波,空炁的动荡里,飞英一步踏出虚无,自应逐星身后开口。
                            “无所谓。应师弟不如行个方便。”
                            他自引剑来,天青伞仍然按捺胸府之下,飞英提指画印,阵随意动,化出两行淡黄绞索,一左一右锢他掌剑双手。
                            -
                            应逐星
                            绞索迅袭若游蛟,将锢双手前,及时松掌脱剑。并双指、淬引内力化淡蓝光晕,颀指伸屈间、水剑裂迸成双,各自劈断左右绞索。
                            复合二归一、泛幽光浮悬于空,待他伸掌,方重回掌心。
                            -
                            飞英
                            酒斟时,需落液如星矢。同为水山之蹇,蓝暇独举,应逐星水如洛泽,清而淡。还是不比那月下酒息淳凉。
                            厚土起游廊,水徜溪泉,飞英阵中现长亭。灵涡千尺横卧,指节磅礴,十道缃波动容风色而袭来,泊岸长亭渡杀剑水星文。
                            “师姐登仙之梯已有应师弟一阶,既然如此,别的要求我也不提了,帮师姐结个账单吧,晚间送来一室空。”
                            -
                            应逐星
                            胜负已定,合掌收敛剩余活水,立身调息。
                            待听闻后话,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骤然出现了一道裂隙,肉痛不已。
                            “行……吧……”
                            决定回房数数自己的钱袋子再说。
                            ——
                            打戏第四场...


                            IP属地:重庆15楼2023-01-28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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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8: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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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柳
                              看却雾缭烟笼,走过疏花斜柳,草木间蜿蜒出深径一道,掌灯仰首,拨雾极望时,便可窥巍塔通长天。
                              谢柳挑灯行去,拂落下祭坛悬尘,风息中尽是花浓烟檀。
                              重宵静夜中两看。
                              “能闻得、或识得花名吗?”
                              -
                              飞英
                              塔身适合一些迷奇的颜色,拆分内壤,恍然见庞大的巨兽吞吐。
                              在书斋的艳遇中,花妖比海鲛,更兼具浪漫的色彩。而随着飞英折破虚空前来的天青伞,像一朵不留俗念的、旋转的海上花。伞骨消逝,南燕涵柳的画幅徒留一些平仄的安静。
                              飞英就在安静中对自己仔细地估量,不同的近景在二人之间逡巡,飞英答。
                              “那我再介绍一下吧。飞英,自掌中叶来。”
                              “只识燕,和柳。”
                              -
                              谢柳
                              掌节所擎的一团燃膏,照亮了她的眉目,灯光摇曳,几度飞映天青伞画。谢柳听言罢,便借一道烛萤辉映,目风疏落,颇为顽兴地打量飞英。
                              “你收了掌中叶什么好处,何不加入水山蹇。”
                              悬想掌中叶独据福地,四时如一,而水畔垂柳、碧海空山,较之或许也要失色。
                              谢柳垂看她。
                              “既如此,倒也方便,让我借一借飞英阁下探听花妖心事的能力。”
                              同她在平台中缓行,探一道未闭的门,试图推开。
                              -
                              飞英
                              溢彩灯,云海花,此刻谢柳的玩笑和飞英的心跳分置在两条相异的音轨,和光,同尘。
                              “也行啊,看在谢大夫的面子上。飞英自愿加入水山蹇,做谢大夫一个人的小师妹。”
                              脚步和等待,失陷在玉蕊竹径的奇香里,花壁蒸馏出一种纯粹的浓,飞英走进房间时甚至放缓了声音。
                              “我虽不能与花妖通灵,但这种花香我也是闻过的,就在我隔壁的济海那里,昨夜他凌晨回来,好浓的一阵香风。”
                              飞英拂开花柳,去找找有没有济海留下的印迹。
                              -
                              谢柳
                              长塔静影虚,谢柳掌灯而行的步风停滞在曳曳的长影中,肩系襟袍的鹤绦垂下,一时连悬尘附上绦练都不曾留意。
                              谢柳隔燃光和悬尘,在跨入门槛前偏首邃望一记飞英:
                              “飞英最好只当小师妹,不做小骗子。”
                              俯拾令牌,览尽书信,其上内容偏差无几。
                              “翠微。是翠微真人?”
                              “我看书信,济海很关切这位。”
                              -
                              飞英
                              星河西转,飞英不想点上谢柳遗下的灯影,落步更慢。花疏蔓生的静室,将每一滴神情附形,淡而浅的澹澹声,不似来时清朗。
                              “那是自然,我从不骗长亭师兄。”
                              梧桐也应恨深夜霜白吧,无枝可寻,无人可知,这潺潺的情意。
                              “济海昨晚应是从这里出来。或许他每晚都来,只是昨晚停留更久。”
                              轻声烛火两绮迷,飞英从谢柳的肩骨去望令牌、书信。她想起些济海的传闻。
                              “当是情情爱爱,最误修行。济海此人的修为在整个宗门都是极高的,也要被一页奉花信留住脚步。”
                              去看祭坛上有无鲜血。
                              -
                              谢柳
                              更漏滴明。
                              稍显淡浅的声絮,便在花昏灯昼中,因空有信笺的拂动声,而晦寂了。
                              谢柳的指节扣住信笺,此际落目所见,目光之隅,惟能揽看一句:近况如何。
                              他未能再言深,而灯影也讳莫如深。
                              “他应该是很喜欢翠微真人。”
                              桌案笺字情切,隔一道肩山,又添分影。谢柳松手纸笺,回首看她,错息间也轻声。
                              “飞英道心很稳。”
                              -
                              飞英
                              盼曲折,盼真挚,济海的数封信里要是画上月亮还勉强能道一句明月照我心。唯独平淡叙旧,四团笔墨,消湮冗长的山水一程,自此烟火年年,海花不见。
                              所以飞英的词不一样,她堂皇、穷凶,暮色乖违,她不许遥寄之人披雨。
                              然后此时,她避开谢柳的视线,词句空空、平仄无序的字章誊抄谢柳的白发。她抬眼,她又来,她曾经修辞里断句的词阙还是第一流的坦荡。
                              “仍旧,一片冰心。”
                              ——
                              开始谈恋爱了


                              IP属地:重庆16楼2023-01-2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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