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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宫斗:失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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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照 贵人 白鹤 珠玉65
腊月十五, 天子诞,贵妃设宴。
我陪他的第一个生辰,一身红裳,白玉簪,是我裴易安。
观舞女的舞,听乐师的曲,太嘈杂,太繁闹,若换作往常,我该早早逃离,因我想再多见他几眼,只得忍下一切,秋水,不知什么时候,你能看见世间繁华,见我一眼。
珍馐摆在眼前,我却视作无物,只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
殿内闷热,酒意上头,脸被熏得通红,大抵是醉了罢,忘忧,忘忧,解我心忧。
“我有一杯酒,足以慰风尘。”
秋水,要记得我是裴易安,我想着,似乎醉的愈发糊涂
恍惚间好像听到枣团,还有是谁要天糕,我瞧去身侧,见一身红裳,费力的睁开眼,端起一碟甜糕。
“喏,你要的甜糕,给你。”
“还有,我不是枣团儿,我是裴—易—安,小女郎,你听清楚了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23-01-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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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沈夏理 惊春 积分214
    (与玉照)
    什么样的人,算作英雄呢?
        阿父说,是上阵杀敌的将士、是开疆扩土的将军、也是挽大厦于将倾的谋士,他说,大英雄,都救了很多很多人的性命。可旧时,我便不明白,耕者种万顷稻,以供天下人免于饥,织者产万匹布,使天下人免于寒,他们、又算不算英雄?彼时我只是想,天下苍生要活,本就倚仗太多。
        可后来,我才意识到,耕者织者,免天下饥寒,非以性命为偿,可黄沙白骨、马革裹尸,多少英灵为奠,才可造就一方安稳。是因,他们为旁人之安稳,有所牺牲、有所奉献,所以得人敬佩、为人祭奠。
        至于我,我早已不能为万民做什么。
        天灾、人祸,我什么也无法左右,文不就、武不能,身于后廷,以奉养而活,享太平之乐,无以为报,长跪明堂内,诚祭英灵。
        可,天下女子,也非人人如此,女将、女相,史书虽罕,却并非绝迹,还有——
        “那,公主和亲,是不是,也算英雄呢?”我以仅二人可闻的声,轻飘飘地,像是自语。以终身幸福为偿,免两国交战,是否也算,救过万人性命呢?
        ——我的心里,其实已有答案。
        于是,我想起近来四起的流言,想起那位,曾远远见过几面的观音公主,顺势又问,“裴娘子,你说,观音公主,会去和亲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23-01-02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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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3 07: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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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虞杳  庭兰水榭  珠玉200
      ◎   藐秋水:65    珍珠儿:14
      艳阳圆圆,隐隐地,虞杳听见人的哼声。浅浅地,酿了好浓好浓的苦意。她弯眉,小鲤鱼精忽然便起了兴致。提着裙摆,寻着低低的音。
            直至最后,遥遥窥见一人蜷缩的,纤瘦的影,却不甚清晰。
            虞杳眨巴眼。夏季,哀哀的蝉鸣与炽热的温度,交织着缠绵着,只惹人叫苦呢。
            她说:
            “诶,你是哪宫的呀,怎的跑这里偷闲来啦。”
            而后,怀着捉弄的坏心思。朱唇轻扬,眉眼弯弯,晃晃指尖。
            “你若是伴我玩一会,我便给你冰西瓜吃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23-01-02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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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 沈夏理 惊春 积分214
        (与信宜)
        该幸那盏错酒,还是惜那条冤命呢?
            我很清楚,我的心底是庆幸的,庆幸、酒付错人,藐秋水没有喝下那盏酒。我的私心、私念,使我在此刻,无法将两条命衡成同样的重量,一头太亲、太重,一头太疏、太轻,两相权衡,于是生命逝去,只化作轻飘飘的一句叹,余下的,全是庆幸。
            我有些茫然,这样的念想,是对、是错?
            ——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这样的偏袒,我改不了、也放不下。
            那索性,就不再去想。我从来不是什么心怀苍生的大英雄,沈夏理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几个人,我所爱,如今安好、无恙,就该知足了。
            “那…我们一起走个一刻钟,便各自回去,早点安歇的好。”
            我握她的手,加了几分力,两双手紧紧交握着,我们就这样,缓行于月下。我侧首,眸映皎月,对她付以温软的一笑,
            “就祝…我们能早日睡个好觉!”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23-01-0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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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戏格式:
          @长寿客
          对戏人:沈夏理 方信宜
              回合数:4v4
              梗概:因为宫中的事两个人晚上都睡不着爬起来出门散步,偶遇了后一起散了会儿步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23-01-0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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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23-01-02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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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虞杳  庭兰水榭  珠玉235
              ◎   藐秋水:70    珍珠儿:14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蜿蜒着的,涌动着的,流逝着的,是甚么呢?——是血啊。殷红的、温热的,自阿鲤的身上坠下,割离。
                    虞杳,太疼。
                    她指骨扣着她的臂,只轻轻溢出哽咽来,细细的,弱弱的。泪珠儿将眼眶洗净,泛红,直至肿胀——虞杳,丢掉了她的宝宝。
                    那是她的,唯一的亲人。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她是妃,是尾、甘愿搁浅的鱼。
                    阿鲤的哭,是无声的,默默的。她或许,不愿让小主人知晓。哪怕她此时,月亮替她汹涌,附和心脏的脉搏。
                    她慢慢叙道——
                    “是乖乖不够幸运。”
                    她的尾音,在颤。细微的,却足够令人明白的,她的处境是多么难堪。
                    “好可惜,他不能陪着小主人了。”
                    老人说,宝宝是娘亲胸膛的一根丢失的肋骨。小鲤鱼,最稚气的小朋友,此刻也尝尽,剜骨的疼。
                    阿鲤终于,忍不住。
                    她探出微凉的指尖,牵住你的衣角,哽咽着:
                    “小主人,我们的乖乖死掉了。”
                    佛祖慈悲,佛祖护佑。她是好运的锦鲤,却并未给亲密的人留下好运——上演,荒谬的戏剧。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阿鲤会一直陪着小主人的。”
                    何尝,她不是在祈求帝君:
              多陪陪她罢,多抱抱她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23-01-03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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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虞杳  庭兰水榭  珠玉235
                ◎   藐秋水:70    珍珠儿:14
                虞杳,她是从未吃苦的。
                      她还是锦鲤时,便有先帝投食;也取了名——阿鲤;池中的水,也许是清澈,但却不泥泞。
                      是呢,她从未吃过苦头。
                      “那如今呢?”她撂下掌中攥着的木盒,“你信命么?对未来,对——陛下。”虞杳转身,眼瞳便又印入那尸体。艳色,乌瞳,太沉沉,风也静默着。
                      “你说,我这副模样,是不是、宝里宝气的?”她自嘲般,泄出轻笑来,软心肠的娘子,赞她句纯稚。可归根结底,便只说她,太蠢。
                      “方娘娘,信宜。”
                      “你,爱慕陛下么?”
                      她好认真,问这话时。阿鲤想,她需要好好的,给个交代,给这六年匆匆岁月。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23-01-03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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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3 07:3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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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虞杳  庭兰水榭  珠玉235
                  ◎   藐秋水:70    珍珠儿:14
                  她含住橘,甜滋滋,润了唇。虞杳便抱着小皇子,逗乐般去哄他,讨要小孩的橘子。
                        “乖乖给不给姨姨吃呀,姨姨好馋诶。”
                        她垂眸时,忆起她逝去的宝宝——小小的,便化做汪血水,流进海去了。含笑,也未曾泄露异样,只是,再缱绻地捏捏他的面颊,拍拍他的手。
                        “好啦,姨姨不吃啦。”
                        “瞧见了,自是瞧见了。”
                        阿鲤去握她的手,垂眸。微凉的指尖触上温热,便柔柔停住——这宫中,太不安分。
                        “理理,我好怕。”
                        “可若问我,怕什么,我也是答不上来的。”
                        她去挽娇娘的肘,将冰凉的面,埋入她的衣物——小鲤鱼精,惯会躲避事物的。
                        “今夜理理伴我睡么?我想紧紧挨着你呢。 ”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23-01-03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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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仪  虞杳  庭兰水榭  珠玉235
                    ◎   藐秋水:70    珍珠儿:14
                    她寻声抬首,便瞧见女郎递过来的甜糕。于是,欢喜地收下,眉眼便弯弯着,脆生生道谢——谢谢哦。
                          阿鲤的颊,与这位好心的女郎一般的酡红。
                          “你吃酒醉啦!”阿鲤确切地提醒着,下一秒脑袋便被女郎的话,弄得晕乎乎,醉熏熏啦!于是,她咬着甜糕,便吟口席上的酒液。
                          “不是啦,我是指我的小奴,唤作枣团儿。”
                          瞳色太剔透,折出清润的水光来。裴、易、安,可虞杳是认得几位裴姓的女娘的,却从未听说过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23-01-03 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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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南 珠玉10 陆文惜8 秀女
                      是多远的距离,让小路儿渐渐弥淡。我常常坐窗角一隅,眼睫一粘一合,一束光羽,一方囹圄,两骊对峙。
                          ——姑娘!诶,唉。
                      陛下啊,我始终辨不清明义。他明明——,是天子啊。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便遥遥降于人间,最最慈悲的,神明。我也从很久以前就从万人跪仰、颂他,人间共主。
                          神明啊,没有温度的神明。许他身如雪巅、霜发鬓寒。好冷啊,爹爹,没有温度的天子,可我见他,明明冰冷刺骨。
                      所以呐,一切柔软的线条都变成庄穆的雕镌,冷硬的,非凡人啊。
                          予求不予取。
                      我也这样习惯的跪仰着,理所当然的索求着,卸去凡夫所拥的防备禁闭,供出一颗最最虔诚的心,“天子啊,请让小路儿归家吧。”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23-01-03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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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23-01-0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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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23-01-03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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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仪 沈夏理 惊春 积分240
                            (与信宜)
                            人说心无所安时,常托以神明。
                                时处多事之秋,人心惶惶,是以暮色坠坠时,常见侍女相围,燃灯祈愿。凛风托灯高飞,远眺夜穹,如有繁星点点,好不惹眼。是以,我亦趁闲时,亲制了一盏灯,素净的绢面上,我提笔落了“安康顺遂”四个字,愿的是,
                                ——藐秋水安康、藐秋水顺遂。
                                出门这样的好事,向来瞒不过藐佑的,三岁的小娃娃路已走得稳当,是而我一手牵他、一手提灯,乘着月色渐明,往沉光而去。
                                一路上,常遇三三两两的侍女拎着灯,嬉闹说笑着,往远方去,笑声如铃,破开一夜寂寂,仿似那些烦忧困扰,从未出现,——人心有所托、有所向、有所希冀时,便有了底气,好像再艰难的处境,都能挨过去。
                                远远儿地,我也碰见了一人,我尚未开口,藐佑已经脆声地喊,“方姨姨——”,他松开我的手,如一阵风,往方信宜那头跑去,于是我也加疾了步,赴一场突如其来的约。
                                “——方姐姐,一起去燃灯吗?”
                                我晃一晃手中灯,唇畔笑弧盈盈,目柔如水。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23-01-03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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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3 07: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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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杳杳)
                              乖乖的,小藐佑,生涩地拽下几瓣橘皮,拿不准深浅,于是掐了满手的汁水,才终于剥出一个坑坑洼洼的橘,他掰下一瓣,毫不犹豫地递给虞杳,“姨姨、姨姨吃。”
                                  尚不知世的小娃娃,听不懂我们所言,不知道,在他日复一日无忧无虑的欢愉下,有人已命归黄土。我以锦帕,轻柔地,替他拭手,却在闻得虞杳的话时顿住了动作。
                                  澄净单纯的小女娘,要如何见那张狰狞面,见过以后,又要如何才能忘却?
                                  ——哀红已覆白绢,我们,也许再也难回从前的无忧了。
                                  如有密密细针刺心,酸涩感涌上来,几近要夺走我所有的气力。我笨拙地,却紧紧地,将虞杳拥在怀中,像两只狂风暴雨下落单的雏鸟,颤巍巍避在枝头,相互依偎着,舔舐着彼此冰冷潮湿的羽毛,企图共享一丝温暖。
                                  “别怕、别怕…”,声是哑的,话语也单调,所牵所挂太多,于是不能穷尽的惧怕企图将我吞噬,我轻轻地,去抚她单薄的背脊,就好像,虚空之中,也有人这样抚过我的脊,付与一声低低的叹息。
                                  是谁说,雏鸟习飞,本就要,这般痛。
                                  “——我们一起,一起就不怕了”,寒夜太漫长,长得一身温热血肉也冷下来,使衾如寒冰,可若我们在一处,会暖起来的,是吧?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23-01-03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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