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见到杨不悔心中稍稍安定,但这几天来眉头却仍蹙着.闻说殷梨亭从武当赶来,不喜反忧.杨不悔看出他的焦虑之色,起早去林间采集晨露为他泡茶之用.
杨不悔捧上茶,小心问道:“爹,您几日里心情不怎么妙是怎么回事?”
杨萧接过茶狐疑道:“是啊,你是我女儿啊,有什么事的确该和你说的啊!”望着杨不悔满脸怜惜之色.
杨不悔道:“这次何以要带如此众多明教人士赶来此出?”
杨萧低眉:“这是东武林,只不过是怕万一有人出了事,不好接应!”
杨不悔心道:“饶是爹如此的人物也要忌惮这‘新势’的力量,看来他们的确不好惹!”
“哎!”杨萧惊道,“前几日你歇息着我来不及问,听无忌说他再回客栈时已经尸横遍野,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这事说来话长!我只知道是‘新势’的人干的!”
“好个心狠手辣的组织啊!以后看来想过太平日子根本就是奢侈啊!”杨萧的确老了,历经的也实在太多,他也开始和正常的同龄人一样寻求安定的日子。
杨不悔突然很羡慕自己,好象自己不是自己,现在的太平安定好象距离曾经的自己很远,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敲门声起)
“进来!”杨萧应道。是张无忌,杨不悔知道他们要谈大事知趣的退下,就在路经张无忌身边时只觉脑中晕旋,一时没了直觉,张无忌立即将她拦腰抱起送入房中。
把脉之时只见张无忌面色凝重,后将杨不悔交与旁人悉心照料,借步杨萧。
入了室内,杨萧道:“说吧,她怎么样了?”
“看来我给她的药可能没吃,不过也好,不至于影响胎儿!”张无忌面色难以捉摸。
杨萧心神一震:“什么?你……你说她已经有孕!”
张无忌疑惑了:“不悔没有告诉过你?”
杨萧道:“不会的,不悔她不会的……等一下!”杨萧仿佛是被人定了身,张无忌关心道:“到底是怎么了?”
杨萧暂且不答,心中像在掂量事物的轻重:“罢了!殷梨亭再过几日便到,到时为他们及时主持婚礼便是!”
张无忌觉得有理点着头,杨萧道:“好了,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
虽早已不管武林中事,但张无忌却依然可以为义气义无返顾做这种事:“‘新势’的头目看来并不是个聪明的角色,竟然去招惹了东武林的第一号邪派!”
“阴山派?”杨萧嘴角淡淡扬着,“何以见得这不是个聪明的家伙!”
“‘新势’他本非正道,但他本可和阴山井水不犯河水,而今却连邪道也惹,当真是两面不是人!”张无忌嘲笑道。
杨萧也哈哈笑道:“那可真是天要亡他,若是我们南武林第一魔道和他东武林第一邪道联手,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应邀现今阴山的统军人物今夜一起来与我们商议大计!”
“统军人物?烈火?”
“不是,是绿袍,烈火在上月据说被他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制得服服帖贴!”
“哦?”杨萧好象很诧异,“烈火这老小子和我同辈出道,我也略有耳闻,不想竟然被小生后辈踢下阵来!”
张无忌接道:“这绿袍并不简单啊!”
“那你确定他今夜会来?”杨萧顺口问道。
张无忌摇摇头:“我没把握的啊!”杨萧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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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一行人来到被袭分舵,情况还不是最坏,小弟很收拾出几间房间给他们。
公子雨面对地上未干涸的血迹并不象普通小孩那么怕,平静问道:“死伤很惨重吗?”
绿袍沿着石子路走,头也不回道:“还可以吧!”
“人命对你来说重要吗?”公子雨也学他的样子,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得走着。
“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怎么说?”
“普通人,命对我来说不重要;做我的敌手,我要他的命是重要!”冷酷而决绝的回话。
“那关心的人呢?” 绿袍一顿:“没有!”口气冷得令人发寒。
(“报,东武林名教送来邀帖!”)
绿袍随意接过,看得神情似乎与自己无关。回分舵的路上。公子雨道:“那你去不去和他们共商大计啊!”
绿袍狠狠瞪着他。公子雨心虚的东张西望道:“干嘛?!你光明正大展那么开看,就不准我光明正大得看啊?!”
绿袍看来对他已经没了办法,因为他好象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对他下手!“那你认为我会不会去?”绿袍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