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处
太阳真的很晒。淳有些累了，便坐在涧水边的石头上，轻轻的掬起一捧泉水解渴。阳光晃着淳白皙的皮肤，颗颗水滴像水晶一样闪耀着光芒。望着水中的倒影，淳不由得陷入沉思。估计晚上就能到东家了吧。这次离开，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家里估计会乱作一团，这不免让淳觉得有些歉意。不过与这些相比较起来，龙也的反应更加让她挂心。
身后的草坪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面前的水中倒映的脸庞从模糊逐渐变为清晰：“溜得很快嘛，差点追不到你了”。仁略微慵懒的声音，淳听得出他这会儿很开心。“可还是被你找到了，不是么？”淳伸手想再捧点水喝。“喝这个吧，山里的水毕竟还是有些凉的。”仁把自己的水袋递到淳的手边，淳抬眼看迎上那对含笑的双眸——眼前的人总令他无法抗拒。淳依言结果水袋，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又把水袋递还回去，仁把手伸了过来——淳以为他是要接过水袋的——食指扣住淳的小下巴，用拇指轻轻的擦去淳嘴角的水滴。淳别开脸，站起身将水袋胡乱的塞到仁怀里大步走开。
“害羞？”仁浅笑，追了过去，“以前的时候……”
“那是以前。”淳打断他，不想让自己再陷入过去的情节。
“不仅仅是以前。”仁拉住淳，淳回头看到仁温和而坚定的眼神，恍惚间自己已经辨认不出眼前的仁和4年前的仁有什么区别。那种温柔的目光不曾在任何人身上驻留——除了自己，淳确定。
“跟在我后面。”仁放开淳，拿过淳的包袱，径直走开。淳静静地跟在后面，不由得用另一只手握住仁刚刚握住的手腕。面前的背影，自己可以去依靠吗？
“少主回来了！”
东家宅子上下像炸开了锅，乱作一团。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仁的身后，不发一言——仁在路上吩咐过淳，回到家里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由他来回答——淳自己的确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该不该说、或者该说多少，一切，都让仁做决定吧……这样可以吗？不经意间淳瞥到人群背后隐着的一个弱小的身影——龙也，待淳定眼想看时，那身影又不见了。淳有些不安。
晚宴时候龙也还是没有出现。
“你确定你要去找她？”昏黄的烛光映在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她躲我我躲她，怪怪的。龙也只是在闹脾气，好好谈谈会好很多的。不是吗？”
“可惜你的神情看起来可没有你的语气那么坚定哦。”仁微微上翘嘴角：“龙也不是小孩子，很多时候龙也比你想象的要成熟很多。”
“那就由着她去？”
“总比你直接过去要好。”仁伸手拉淳到自己身边。这段时候的相处，仁越来越习惯对淳“毛手毛脚”的小动作，虽然他感觉得到淳的对自己有些抗拒——无妨的，过些时候，他相信可以把淳对自己的抵触化解的。“答应我，这几天好好在房间呆着，想想清楚，那些令你困扰的事，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再逃避我们之间的事了，好吗？”
面对仁的直接，淳不知所措。若是以前，淳确定自己听了这番话会害羞的飘飘然。可是现在，三分甜蜜混杂七分困扰——淳真的很不解，几年下来自己对仁的心心念念怎么会变——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人么？淳不想提起那个名字，可是却感觉自己躲不开那双眼睛的注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即便同样是温柔，却与仁不同——淳总是忍不住在心里将两人比较。可是，真的有可比性吗？
黑影闪过，蒙面人手持利器闯入。仁急忙把淳拉到身后，利用掷凳子挡住来人进攻的空挡取下床边的宝剑，形成对峙。来者杀气似乎很重，仁有点担心，倘若他一人突出重围固然不在话下，只是身边的淳——要保她万全才是。蒙面人却好像无心恋战，用刀胡乱甩了两下迫使仁和淳离开窗口，就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仁拉着淳走到窗口，确定外面没人，又折身回来，一起收拾屋内的狼籍。
“会是谁呢？”仁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没想到。”会是那个人吗？淳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
“怎么会没想到呢，我们两个不都是在猜同一个人么？那个不应出现在这儿的人。”
“你也觉得是他？”淳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的看向仁。
“放轻松些，不是他。”淳的反应让仁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何以见得？”淳继续问道。
“你觉得，我为东家部署的防备会那么轻易地让他破解么？西家的族长，就算再怎么疯狂也不会夜闯虎穴吧！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哼。”
还好……淳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会松这口气，淳没有时间去想——她发现仁生气了，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空气静止着，两人僵持着。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嗯……除了他之外，你应该没有别的敌人。那个蒙面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走了，所以……我觉得……”
“你觉得是他，因为他看到你在这儿所以才不攻击我？”仁的脸更加臭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我回去了，你晚上休息的时候小心点。”说多错多，淳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特别是在脑筋不清楚的时候，她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发出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从仁的房间退出来，淳不由得想起，那个刚刚被自己错认的人……他在做什么呢？
太阳真的很晒。淳有些累了，便坐在涧水边的石头上，轻轻的掬起一捧泉水解渴。阳光晃着淳白皙的皮肤，颗颗水滴像水晶一样闪耀着光芒。望着水中的倒影，淳不由得陷入沉思。估计晚上就能到东家了吧。这次离开，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家里估计会乱作一团，这不免让淳觉得有些歉意。不过与这些相比较起来，龙也的反应更加让她挂心。
身后的草坪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面前的水中倒映的脸庞从模糊逐渐变为清晰：“溜得很快嘛，差点追不到你了”。仁略微慵懒的声音，淳听得出他这会儿很开心。“可还是被你找到了，不是么？”淳伸手想再捧点水喝。“喝这个吧，山里的水毕竟还是有些凉的。”仁把自己的水袋递到淳的手边，淳抬眼看迎上那对含笑的双眸——眼前的人总令他无法抗拒。淳依言结果水袋，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又把水袋递还回去，仁把手伸了过来——淳以为他是要接过水袋的——食指扣住淳的小下巴，用拇指轻轻的擦去淳嘴角的水滴。淳别开脸，站起身将水袋胡乱的塞到仁怀里大步走开。
“害羞？”仁浅笑，追了过去，“以前的时候……”
“那是以前。”淳打断他，不想让自己再陷入过去的情节。
“不仅仅是以前。”仁拉住淳，淳回头看到仁温和而坚定的眼神，恍惚间自己已经辨认不出眼前的仁和4年前的仁有什么区别。那种温柔的目光不曾在任何人身上驻留——除了自己，淳确定。
“跟在我后面。”仁放开淳，拿过淳的包袱，径直走开。淳静静地跟在后面，不由得用另一只手握住仁刚刚握住的手腕。面前的背影，自己可以去依靠吗？
“少主回来了！”
东家宅子上下像炸开了锅，乱作一团。淳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仁的身后，不发一言——仁在路上吩咐过淳，回到家里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由他来回答——淳自己的确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该不该说、或者该说多少，一切，都让仁做决定吧……这样可以吗？不经意间淳瞥到人群背后隐着的一个弱小的身影——龙也，待淳定眼想看时，那身影又不见了。淳有些不安。
晚宴时候龙也还是没有出现。
“你确定你要去找她？”昏黄的烛光映在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她躲我我躲她，怪怪的。龙也只是在闹脾气，好好谈谈会好很多的。不是吗？”
“可惜你的神情看起来可没有你的语气那么坚定哦。”仁微微上翘嘴角：“龙也不是小孩子，很多时候龙也比你想象的要成熟很多。”
“那就由着她去？”
“总比你直接过去要好。”仁伸手拉淳到自己身边。这段时候的相处，仁越来越习惯对淳“毛手毛脚”的小动作，虽然他感觉得到淳的对自己有些抗拒——无妨的，过些时候，他相信可以把淳对自己的抵触化解的。“答应我，这几天好好在房间呆着，想想清楚，那些令你困扰的事，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再逃避我们之间的事了，好吗？”
面对仁的直接，淳不知所措。若是以前，淳确定自己听了这番话会害羞的飘飘然。可是现在，三分甜蜜混杂七分困扰——淳真的很不解，几年下来自己对仁的心心念念怎么会变——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人么？淳不想提起那个名字，可是却感觉自己躲不开那双眼睛的注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即便同样是温柔，却与仁不同——淳总是忍不住在心里将两人比较。可是，真的有可比性吗？
黑影闪过，蒙面人手持利器闯入。仁急忙把淳拉到身后，利用掷凳子挡住来人进攻的空挡取下床边的宝剑，形成对峙。来者杀气似乎很重，仁有点担心，倘若他一人突出重围固然不在话下，只是身边的淳——要保她万全才是。蒙面人却好像无心恋战，用刀胡乱甩了两下迫使仁和淳离开窗口，就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仁拉着淳走到窗口，确定外面没人，又折身回来，一起收拾屋内的狼籍。
“会是谁呢？”仁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没想到。”会是那个人吗？淳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
“怎么会没想到呢，我们两个不都是在猜同一个人么？那个不应出现在这儿的人。”
“你也觉得是他？”淳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的看向仁。
“放轻松些，不是他。”淳的反应让仁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何以见得？”淳继续问道。
“你觉得，我为东家部署的防备会那么轻易地让他破解么？西家的族长，就算再怎么疯狂也不会夜闯虎穴吧！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哼。”
还好……淳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会松这口气，淳没有时间去想——她发现仁生气了，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空气静止着，两人僵持着。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嗯……除了他之外，你应该没有别的敌人。那个蒙面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走了，所以……我觉得……”
“你觉得是他，因为他看到你在这儿所以才不攻击我？”仁的脸更加臭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我回去了，你晚上休息的时候小心点。”说多错多，淳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特别是在脑筋不清楚的时候，她自己都想不清楚自己发出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从仁的房间退出来，淳不由得想起，那个刚刚被自己错认的人……他在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