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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晒戏〗橘中秘:论荣枯会合都是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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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场】贤妃&永淳长公主
贤妃·张兰贞
受赐的消息已由曰前传回景仁宫,上下无不为此欢悦,即便持重如秋云,这两曰侍奉身边时亦有几分难敛的笑意。贤妃问时,她只是低首,忍住一分喜悦答道:奴婢为娘娘高兴……这曰午后,永淳长公主来至景仁宫,二人在东边的碧纱橱里坐着说话,手边只有一张小几,上置水晶缸,里面浮浮沉沉湃着杨梅、龙眼一类,看一眼即透心沁齿。贤妃见永淳只一味坐着将扇子摇得飞快,因挽袖同她递去一枚银钎:什么事儿,值得这么不高兴么?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将手中的川扇放下,钎起一颗杨梅,只是神情不耐地摇头。身侧洪姥姥因向贤妃解释道:方才在仁寿宫,卢老娘娘说闻不得香药味儿,咱们老娘娘体谅人,便叫人将香囊摘下,就留了大姑娘的佩在身上,大人倒也罢了,孩子总要个端午驱邪的意头,谁知卢老娘娘连咱们姑娘身上的也没让留下。洪姥姥说到此处,不免叹口气道:无怪长公主动气,实在是卢老娘娘过甚了。
*卢老娘娘:穆宗靖妃卢氏,兴王高绎生母。
贤妃·张兰贞
抬首看向洪姥姥,她是经年侍奉的老人,话说得婉转柔和,贤妃听罢点点头,却不劝她,只道:委屈阿芸了,叫她来我这儿吧。阿芸属兔,是不是?尚功局今年做了好些兔儿样的。三姐儿前天见了还喜欢得紧。贤妃说话间,轻轻摇着绉纱扇:卢老娘娘常年身上不好,脉案我看过,药下得是越来越重了,阿芸既为这个病摘了香囊,是尽孝的好事,菩萨会记下的。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此处有风,吹得帘栊微动,自家用过几口鲜果,方才的燥热之感已渐褪去,唇边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无过是心疼孩子,这孩子,事后反过来给我宽心,真是长大了。说到底还是卢老娘娘没有嫡亲的孙儿,没有这份慈心罢了。一番话未说毕,贤妃已低声出口制止:七娘……因不再说下去了。一笑:越说越没趣儿,不说她了。我听说,三哥已经谕令给工部造办皇后礼服,真是大喜,尚未恭贺姐姐,以茶代酒,我敬姐姐一杯。
贤妃·张兰贞
贤妃的思绪尚未从方才淡出,昔年世宗以藩王入继,传至穆宗,子嗣仅今//上与兴王两人,方才谈及这位卢老娘娘系兴王生母。兴王至今无子,而皇帝膝下儿女亦不繁盛,倘或来曰兴王无嗣囯除,帝室则将一脉单传,未尝不算是今//上的一点隐忧……身侧如云依言添茶,见贤妃不语,便将茶盏向上递去。贤妃这时方回过神,目光回顾到永淳的面上,看着她遥敬的手势,一手垫着茶盏淡淡而笑:这都仰赖爷加恩啊……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3楼2022-04-22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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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见贤妃仍旧平静自持,因笑:只是如此么?我看如云他们都比姐姐兴头高些。看着她从容的样子,似有所感。将茶盏放下,重新握起银钎:我一直觉得六宫之中,足以正位中宫者,唯有姐姐,但就是这种时候……姐姐,你真的只看做是三哥嘉奖一身礼服么?
    贤妃·张兰贞
    景仁宫中奉茶多用庐山云雾,色绿香郁,这时茶烟已经散去,余香却久久萦绕,贤妃默然片刻,用下一口茶后平静说道:不瞒七娘,这的确是一件亘古未有的恩典,可是若说藉由它,将这视作爷的某种许诺,这不是我敢妄想的。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急切道:姐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不如我对姐姐实话说了吧,这道旨意我并不意外,月前我进宫来,三哥在仁寿宫,那时我就在槅子后听得清清楚楚,三哥早有立后的打算——此话甫一出口,身侧侍奉的洪姥姥已然变了面色,与她不同,自家面上反而微有笑意:姐姐,我把这话告诉你,如今你知道了,这也算妄想么?
    贤妃·张兰贞
    贤妃虽然面色未变,可捏着茶盏的指尖却已微微泛白,这时方察觉到洪氏的神情,因将茶盏放下,只说:如云,领姥姥下去吃茶吧。待身侧服侍的二人退下,方握着帕子沾了沾唇角,望向她说道:看来你这番话,今天不止要我一个人为此牵心了。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待人退下后,四下只有微动的纱栊,和窗外隐去的花木,蝉鸣远在宫墙之外,这时则信口道:本来当日我就要来告诉姐姐,可是我知道,那时我说了,你也决计不肯听。姐姐,我知道你是持重之人,轻易不会动念。可是这件事并不只是姐姐一个人的事情……语气陡然变低,面上有一丝并不预备遮掩的淡淡笑意,望住她说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建文故事?
    贤妃·张兰贞
    永淳话音才落,贤妃已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颤栗,目色深沉道:殿下慎言——国朝自成祖以来,“建文”二字似乎已成为一个不能被宣之于口的禁忌,而她言中所提及的“故事”更令贤妃心惊,此时需要微微吐息方得以平复心绪:殿下,自我代冯娘娘执掌宫务以来,殿下可曾听闻贤妃有所僭越、有所图谋的只字片语么? 永淳自然摇头,贤妃不知何时攥起的五指渐渐松开,凝重开口:殿下理应想到,在这人言可畏的地方想要维持清誉绝非易事。克己修身、束身自重,而殿下如今这一句话,便可使其付之东流,我绝不答允。
    永淳长公主·高尧姜
    贤妃的反应似在意料之中,略一抬眉,长睫轻轻微抖:姐姐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本心。慢慢垂下头:姐姐劳苦功高,今天这番话,便权当没听过吧。请姐姐放心,我绝不再对第二人提起。而后不过只有几句寥寥他语。碧纱橱中二人短暂沉默,另一边的小室内洪姥姥对着一盏清茶独坐,她未敢真的品味这盏甘醇的香茗,思绪游浮于月前,当日仁寿宫中皇帝与太妃对坐,对话果如长公主所言么……她正沉默思索,却见自家长主从东次间出来,观其面容沉肃,满腔的腹稿便不由得放下,只得近前仔细侍奉公主入轿罢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22-04-2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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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12: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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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所提建文故事,是指明初的时候,朱允炆的母亲吕氏并不是懿文太子朱标的元妻,朱标元配是常氏,生有长子朱雄英和三子朱允熥,朱允炆是次子。结果长子朱雄英早夭,常氏也死了,按例继承人应当是三子朱允熥,结果吕氏被立为继妃,朱允炆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嫡长。
      也就是说,当皇帝新立了一位有子嗣的继后,那么原本继承人的合法性亦会随之动摇,如永淳所说,皇帝若果真立后,那么贤妃的二皇子也可以作为储君一争。永淳多年来对贤妃心存爱敬,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这番大胆才想,但或许是对来日有所预料,贤妃表现的一如往常,冷静自持。
      前面说了这么多,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这个剧情的第一颗炸弹竟然会投向沈才人,在此之前,我们戏外确实设计了前朝跟后宫中将有这么一个关联,打开人设看了一眼,沈姐果然天选之人,沈才人在朝中任职的那位族叔,历史上还真是干这个工作的。
      于是当皇帝赐予贤妃翟衣(皇后特有)的时候,在群臣视角里,皇帝要立继后,联系四皇子一直未被立为太子,以为皇帝动了修改继承人的心思,所以引发矛盾,矛头指向贤妃,上书的第一个刺头,恰好竟是沈才人的叔父。沈才人由此陷入两难境地。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22-04-2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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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
        受召入见的四辅臣依次步入暖阁,皇帝似乎并无叙问寒温的心情,当即示意内侍将案上的奏疏递与申时行。
        这已是本月第四回,前朝请立东宫未果,如今辗转提及张贤妃,究其用意,无过是由张贤妃引出元子,规劝天子效法祖宗,早建储位。
        时行对此早有心知,未及展疏,上首便传来愤慨的声音——皇帝发难了。
        “昨日是姜应麟,今日是沈璟,他们都说朕偏宠贤妃张氏,欲废嫡立庶,朕只因张氏敬奉勤劳,特加此殊封,竟引得他们这等放肆!揣摩上意!”皇帝说至动情处,接连以手击案:“先生务必票拟重处!”
        贬谪姜应麟极边杂职的中旨于昨日传入阁中,首辅看时已有隐忧,果然今晨即有宣召。相比情绪激动的皇帝,首辅神情异常平静,不同于执政严苛的前任,性情蕴藉的申时行显然更令皇帝受用。譬如此时,他只从容劝解,温言请求天子宽容处之,以彰显圣德之名。
        皇帝已然听不进首辅劝告,再三要求重处。时行无奈就此说道:“不若从宽处分,降一阶,以示惩戒,亦无损陛下圣德。”原本在旁默不作声的三位辅臣,也在此时随声附和。皇帝则久久无言,出神望向窗外,殿内一度重归平静,几位辅臣面面相觑,打起了眉眼官司,申时行干咳两声,正思索答话间,皇帝已站起身向窗边行去:“就依先生言,降他一阶。”殿中站立几人如是松懈下来,谢恩告退不必赘言。
        ……
        却说几人退出暖阁,尚未走出左顺门,便有一名内官追来。四人见是司礼监文书官,当即驻足,拱手听旨。文书官宣谕:“吏部验封司员外郎沈璟,谪三级。”时行听罢,神情凝重,而一侧王锡爵却在此时开口:“怎可朝令——”时行立时喝止:“荆石!”王锡爵也如大梦初醒般,四人乃躬身领旨。
        文书官走后,徒留四人伫立原地,申时行遥望文书官渐去的身影,直至人影绕过门首,消失不见。他收回目光,望着不远处的左顺门,不由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嘉靖三年的那桩惨案,就在眼前。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9楼2022-04-22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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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场】沈才人&叶才人
          才人·叶若琼
          起先黄门来传话,自己正同庭雪在窗下捋丝线。一时听得尚不清明,只说是沈家叔叔犯事。手上动作微滞,便不由关心起来。与沈氏对视一目,仍叫下传话之人再仔仔细细复述一遍,这才知晓其中利害。待黄门走后,自己则踱步与沈氏同坐一侧,知她心中惊慌不亚于自己,便将她微凉的双手渥在袖中,半晌才出言安慰道:“别慌,别慌。”
          才人·沈庭雪
          随着黄门的话音落下,沈才人只觉得耳畔都静悄了,甚有五脏六腑,倒灌着不知是打哪里起来的一阵凉。叶才人握住她的时候,才稍稍稳住了心神,相扶着慢慢坐好,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沁出丝笑意,有些艰难地开口,“三娘,我也糊涂了。因何我方才听见的时候,先生出的滋味,”顿了顿,“竟然是惋惜啊……?”
          才人·叶若琼
          叶氏的心思有些飘忽,仿佛回到了出言要去拜访贤妃的那一日,或者是更远的、孝纯皇后还在世的日子。怔忡几瞬,才缓缓开口:“不论作何感想,这些事我们都没有置喙的余地罢了。”
          才人·沈庭雪
          这一时心里不太能辨出滋味,先稳着腕子,替各自续上一碗清茶,溅了几点星子在案上,沈才人又拿巾子,埋首一味去擦,甚至不知不觉当中,用起了力道,自顾说道:“三娘,不是这样的。我不替他,我为我自己…你说,我明日给贤妃娘娘请安,又要如何自处呢?人来人往,多少目光啊,”倏尔停下手上,觉得浑身仿佛松了力,张开了捏紧了巾子的痩指,扶住椅上手柄,往椅背上沉沉地靠住。细细思量之下,甚至微微地打了一个激灵,“我又得多没体面呢?”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22-04-2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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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不满由来已久,说好降一阶,待人走后,转头变脸,朝令夕改,谪降三级。前朝的沈璟如此,后宫的沈才人处境也莫不如是。至此,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剧情的落脚点又来到了沈才人身上,再次细数她所面对的所有困境:闺蜜的茫然无措;梅林图稿的付诸东流;叔父领衔上奏指责而愧然面对贤妃。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最初沈才人得以走出困境,其中也有贤妃与皇帝刻意提及的缘故,听的这里的沈才人,会不会心中五味杂陈?我很高兴,接手沈才人的人在这个困境之下,仍乐于把这个剧情往下写。
            关于沈才人所面临的窘境,我摘几段戏录来给大家感受一下。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1楼2022-04-22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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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场】各人反应节选
              康嫔·江瑛
              翊坤宫中供着几座冰山,无须打扇也可见清凉,天热的时候温氏会在下午过来坐着说话儿,康嫔好热闹,偶尔刘婕妤也来,刻下她两人即在下首坐着翻花绳,温氏翻不出,康嫔因勾了勾手,刘婕妤见状递过来。几人一面翻着花绳就近说起景仁宫,康嫔一笑:本来也算是好事儿了,张娘娘往上走一步,咱们都与有荣焉,庄嫔在嫔位上一呆七年,不就是等大姐姐入主坤宁宫这一天么?衍圣公的亲妹子,爷真封她个贵妃,也不为过。刘氏因笑:既是与有荣焉,妾等先贺喜娘娘。康嫔垂下手,轻飘飘靠了回去,刘氏便侧身仍递给温才人。只听上头康嫔懒懒说道:看这事儿给沈大人闹的,有盼头也成了没盼头。温氏不解,康嫔浅浅一笑,茶盏在唇边碰了碰,想了一瞬:按说这也怪不上沈姐儿,可是她那叔父远在宫外,咱们说他几句,倒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沈才人因他叔父得了这个恩遇,这会儿替她叔父分担,她不吃亏,哪有好事儿她一个人占全的啊?康嫔接着说:这个沈璟,爷给他一个司封,就是叫他体察圣意,他竟全无体会。可怜沈才人有这么个叔父,爷还能想着见她么。刘氏眼中流露一丝惋惜,然而她揣度康嫔的语意,惋惜之意便很快消散不见,只是问道:那么沈才人就真是可惜了?康嫔这时才想起她二人之间有一些同年之谊,淡淡说道:刘姐儿,她不可惜。《左传》上有句话是这么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她跟错了人。康嫔的话说得何其笃定,当中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轻视,似乎在这一刻,她终于扳回一局。温氏不知旧事,而刘氏则还沉浸在方才的话里,因而无人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康嫔并不因此有任何不快,轻松一笑向她二人问道:你们是沈才人,你待如何啊?温氏沉吟半晌,不知如何答话。刘氏则接过道:沈才人当日正因张娘娘看重,才有后来这番恩遇,爷更是予以重任描画冯娘娘旧稿。妾若是沈才人……当代叔父向贤妃娘娘请罪。然而这话未换来康嫔答复,只见她望向窗外,康嫔心中暗想:沈才人若果真代叔父请罪,那么沈璟作何感想,他岂非也被迫沦为逢迎之辈。果然众人愿求各异,当日他秉笔直书,会否想到宫内沈才人今日的境地……而沈才人又会否顾及叔父的微妙心情,而默默承受……康嫔闭了闭眼,这点短暂的纠葛止于一瞬,随着花影在眼前渐次清晰而归于平静。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22-04-22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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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汪小曼
                有关姜、沈这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当天就传遍了后宫,可惜汪美人对前朝一向毫无关注,至于贤妃,记忆中只有她从来冷静持重的容颜,诸事相加起来,仿佛尚不如敬妃日益的冷落要紧。秋桐满脸惊异地说完此事,却见到汪美人目露遗憾,不由说道:“若是在外面有人说起,娘子还是不要——”话音戛然而止于汪美人撇嘴,继而捏起一对素净玉石耳环的动作。后面没了声音,汪美人自然微微侧首,问:“不要什么?”秋桐愣了愣,摇头说没有什么,汪美人才笑道:“没事就好,我要去向敬妃娘娘请安去。”秋桐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这样直到美人午后醒来洗漱的时候,才低声说道:“那个沈…是沈娘子的亲戚呢。”汪美人此际仍睡眼惺忪,两手浸在水中,默默赏看了片刻,才忽然惊道:“沈姐姐?”秋桐咬着唇点点头,汪美人的脸上,一时是尴尬,一时间又是同情,最后只得感叹道:“哎,这可不好办啦…”
                才人·魏茵
                这日天还蒙蒙亮,魏才人便已经坐在妆台前洗漱,前日知晓皇帝申饬前朝的事情后,她虽不通国政,但涉及到贤妃,魏才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这回的情形以非往前。昨日晚膳后,她去邵才人处递了话:恐怕明日董娘子或许会起早去侍奉张娘娘,姐姐今日要早些就寝。果不其然,魏才人这厢头油才抹到一半,便听到院外落辇的动静。启祥宫一向对贤妃勤谨,今日却比以往还要早了一刻钟,更稀奇的是,纪才人与陆美人已经在景仁宫院内赏花了。
                纪才人和陆美人站在一起,自家和邵才人也不想靠近,便去了另一头,魏才人边走边牵起邵才人的手:可能孔娘娘已经在里头了。说着,调皮地将邵才人无名指的戒子摘了,戴去她食指上,笑笑低声私语:大人们这么一闹,弄得皇爷心情不好,西苑不一定去得成了,唉,在宫里过夏也太闷了…… 对了,我昨儿听人说,沈……后话越说声音越小,可才将将说到一半,魏才人便禁了声。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瞧见两个瘦高的人影出现在垂花门前,她不由与邵才人对视一目,神色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很快将目光看向别处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22-04-22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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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12:2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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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温少玉
                  目光追随康嫔直到殿内,才回神与程氏搭话。今早定省众妃你探我我看你眼神都在几把扇儿的遮掩下来回交递着,其中也不乏心思敞亮者直接小声议论起来。温氏强忍着掺一嘴的心,只往后处去站,捏着一小撮扇穗打络子,几息的功夫,络子已打到穗尾,庭院内似在等这一瞬一般的寂静下来,温氏不禁抬头,沈叶二人已从门下进来,温氏朝程才人飞去一眼,小声道:夫妻鸟临难尚且各自飞,她们却还亲密。”说着松开穗子,提起竹柄,那络子自然也丝丝缕缕的旋着散去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22-04-22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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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沈姐叠上了有史以来最多的debuff,一如康嫔所言,沈才人的处境就是两难,但这只是这个剧情微小的起步,个中为难的只有沈才人吗?不,或许下一次晒戏(如果还有的话),将来到另一个难度的“为难”。
                    老实说,我是很欣慰的,看戏的人乐于感受这样的为难,猜测笔者接下来将要怎么做,事实上我们在主群讨论过很久,最终得出一个绝望的答案,这题没有最优解,只有承受,下到沈才人,上到贤妃,在这个剧情里都是极度被动的,只能付出很大的努力来获得一小部分的转圜。
                    【贴一点主群的讨论吧】
                    高绪:这件事的核心其实是“礼法”,之后一切争论也围绕礼法,从“礼法”又散发到了礼法解释权这个问题。我觉得朝臣在乎的只有“礼法”,而不是我这个皇帝。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不小的打击,也是为什么要跟他们持续斗争的原因。
                    才人·叶若琼:但是,文官群体会偏执地认为,皇帝就是为了贤妃不立太子,还贬了「正义」的文官同僚→贤妃是祸水。一旦朝堂问题跟女性一掺和,文官就像见血的苍蝇一样扑上去了。所有问题都会被模糊掉,矛头全部扎在女人身上。
                    高绪:这就是双方的意见不统一,我觉得你们在乎“礼法”不在乎皇帝。他们觉得这都是贤妃惹的祸。但需要有人往前走一步。你们看我在最后写了“左顺门惨案”,左顺门的核心就是“礼”,嘉靖是个礼制狂魔,他发现了朝臣用礼来攻击他,但他反手将“礼”变成了自己的武器。这才刚刚开始。沈璟真的是愣头青吗?留个悬念。
                    才人·叶若琼 :看谁先张嘴了。皇帝先张嘴,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文官先张嘴,贤妃就是靶子。
                    高绪:总结:我是个别扭的人,朝臣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礼法”,呜呜呜。
                    讨论完发现,这个剧情的可写之处太多了。我一直很抗拒写这样的大剧情,这个剧情开发到这里,自认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写好的范围,这么想想,竟然会有一丝绝望。还是对未来抱有期待吧,期待哪怕不写大的剧情,我们依然可以通过后宫小的映射来把它写清楚,这就是我为数不多的期许了。
                    很多时候我一再说,很希望我们的戏里能摒弃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纠葛,转而去写一些更为实际的,譬如礼法、阶级……这些东西所带给我们的更为根深蒂固、难以冲破的矛盾,这些矛盾不是我愿意体谅你,只要我愿意懂你,愿意原谅你就能过去的,它带给我们的是更为真实的伤害。
                    我后来回顾的时候,发现我以前写戏有一个毛病,所有主题围绕着信不信我、懂不懂我、谅不谅我,但写久了有什么意思呢,越写越觉单薄,所以这个剧情打开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这种真实、无以调和的冲突更让我感到兴奋,我知道,这是一点小小的进步,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悟。
                    晒戏到这里就告一段落,谢谢大家。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5楼2022-04-2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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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发一张我们的三公主作为结束图吧~
                      毕竟戏里杨昭仪写的三公主实在太可爱了!
                      结束!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22-04-22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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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68楼2022-04-2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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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芜湖


                          69楼2022-04-2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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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这个贴比昨天还艰难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22-04-2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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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12: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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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晒戏里真的有很多巧合,就连想不到标题,挑了很久都不合适,后来意外发现沈璟竟然曾经写过这么一句,应该不是诗,可能是戏文,拿来做标题竟然绝妙。
                              不可思议。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22-04-22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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