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番外:望眼欲穿
回到宿舍时已是凌晨,边伯贤本想拆开以初丢给自己的礼物,但身体实在过于劳累,洗漱完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几乎是沾枕就眠。
许久没做梦的边伯贤破天荒做了一夜梦。
梦里的自己站在舞台上,眼前是一片亮莹莹的璀璨银河。
他握着话筒轻声哼唱,粉丝随着音乐大声跟唱,一切都是美好的。
边伯贤看向台下,却始终找不到那双只望向自己的明亮眼眸。
正式出道前一天边伯贤还是耐不住思念给以初打电话,嘟的一声后,他上扬的嘴唇猛地顿住。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金俊勉察言观色的能力本就十分厉害,成为队长后更是将这本领发挥到极致。
他们已经出道一个月,为了提高知名度他们每天起早贪黑只为短短几分钟的表演。
不过最近他察觉到边伯贤似乎有些奇怪。
不同于其他人的单纯疲惫,他一脸忧愁,眼底是散不开的浓雾,在空闲时金俊勉单独找了他谈话:“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边伯贤摇摇头,声音瓮声瓮气的:“出道前一天我只是想告诉以初我终于正式出道了,可我却联系不到她。”
“以初是谁?”金俊勉疑惑地问。
边伯贤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并不是骗人神色的金俊勉,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边伯贤说:“我带你去过街角的咖啡厅,你就是在那里和以初认识的。”
金俊勉更疑惑了:“什么街角咖啡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时边伯贤一拍脑门猛地想起什么,他翻来以初曾给自己的礼物,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枚镶满碎钻的银戒指:“这就是她送给我的。”
边伯贤试图唤醒金俊勉的记忆,可金俊勉却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病了,怎么净说胡话。
他猛地起身,不顾金俊勉的追问直直冲出宿舍,咖啡厅只剩老板一人,他迫不及待地问,可回答却与金俊勉的一模一样。
老板问:“以初是谁?”
这不可能。
边伯贤一遍又一遍回忆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记忆,他不相信这是自己的臆想。
毕竟那些回忆在脑海里是清晰真切的,可自己却无法证实她是否真的存在。
夜风微凉,边伯贤坐在路灯下迷茫地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明明身处繁华夜景,却与他毫不相关。
他低下头,尝试戴上戒指,直到试到左手无名指时才是刚好的尺寸,严丝合缝,无比契合。
伸出手掌放在眼前,碎钻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稀疏的光。
边伯贤多年成为偶像的梦想也产生过放弃的迷茫,身边的人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孤单和疲惫,都是一句简单的加油鼓励。
以初是唯一不厌其烦陪自己度过各种情绪的人。
和她志趣相投,这是边伯贤匮乏思想里仅有的快乐。
边伯贤相信这一切不是虚幻,这枚戒指便是她存在过的证明。
边伯贤不会忘记和以初经历的过往。
浑身带着凉气撞进自己怀里的她,红着眼眶像小兔子的她、满眼真诚说自己好看的她。
那条满是香气的温暖围巾,那束银白色的满天星,还有那句真心的我爱你。
边伯贤眼眶热热的,喉咙有些发紧,他满腹话语,却什么也说不出。
这些回忆都随着时光流逝凝成这枚沉甸甸的戒指,足够温柔珍贵。
经纪人问他:“你确定了吗,把卞伯贤改为边伯贤?”
出道快半年之久,官方资料满是卞姓,现在突然说改姓,就怕是他一时冲动。
边伯贤说:“我确定。”
边伯贤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全名,不是卞姓。
是边伯贤。
边伯贤总有一种预感,他们会再次相遇。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自己能重新遇见他,他一定会紧紧握住她的手,将满腔的爱意都给她。
“你赠予我一颗明亮星,我还以一片璀璨银河。”
边伯贤把他和以初的事向金俊勉讲,金俊勉听完后还是一脸不信:“如果你说的以初真实存在的话,我一定会记得她的。”
“我相信她真实存在,而我一定会和她重逢。”边伯贤语气带着偌大的笃定。
十年匆匆而过,边伯贤却愈发执着,那枚戒指也在他长时间的佩戴下布满时间的痕迹。
最近的行程很累,以至于他在十周年演唱会的彩排上睡得格外香。
许久不做梦的边伯贤竟破天荒梦见了以初,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与她每天说说笑笑的日子。
梦中的自己拿着鲜花很快就要向以初告白,刚要开口,却被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唤醒。
“边伯贤?”
边伯贤闯入一双明亮的眼眸里。
澄澈又广阔,仿佛天地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映在她眼底。
就连自己也是。
再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他却不敢上前。
她还记得自己吗?
为了能和她说上话,边伯贤故意将她给自己的那枚戒指留在她那里,他终于有了两人见面的理由。
见面时边伯贤特地点了她最喜欢的咖啡,这么多年她的喜好还是没有变,不过她却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
违和感终于找到原由,原来以初并不记得十年前他们的曾经。
说是变了,可以初好像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