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原创】宝系列短篇同人集合

》秋日至
“陛下，别再喝了。”
王母一手夺过酒杯，一手抢过酒壶，放在了天奴呈上来的盘子上，让一旁的侍女了下去。
“唉，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过才喝了….”
“陛下，饮酒误事，饮酒伤身，陛下究竟还要听我说多少次？”王母丝毫不讲情面地打断了玉帝。
“这个…额..”玉帝似乎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托词，只是尴尬地对着王母笑了笑。“朕保证以后不会了…哈...哈”
“陛下，你已经保证了多少次了。”王母带着质疑的口吻对着玉帝道。
玉帝一时无语，只好转移话题，“那个，额，娘娘，我…我去溜达溜达。娘娘好生休息。”
说罢便急匆匆地起身。
只是还未走出瑶池，便听到了王母的声音。
“慢着！”
玉帝尴尬地转身，“娘娘，还有什么事啊？”
王母无奈地叹气，侧身对身旁的侍女说：“去，把陛下的外袍拿来。”
“陛下，已经入秋了，风大，还望陛下注意身子，莫要着了凉。”
玉帝稍稍楞了一下，马上便又转身出了瑶池。边走边说，“娘娘，不必了。我正好醒醒酒。”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他眼中的闪过的…似乎是..感动。
其实谁也说不清玉帝与王母之间的感情是否存在。
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出于政治目的。
他们对几位公主甚至都不存在任何情感，至少在外人来看是这样的。
而只有常年在瑶池处事的天奴侍女们才知道，他们之间并非如同外界所道那般冷血。
知道这些的并非只有那些小喽啰们，还有些聪明至极的人，比如太上老君，比如杨戬。
因此，他们才不会参与到帝后党派的纷争之间。
倘若看不清，便会卷入那些无休止的勾心斗角，而最可悲的却是你并不知道你的主子是否能够在你为他出力的同时处理你，比如四大天王。
有些人的心意，是永远无法揣度的。
谁能肯定这一切不是在那两位的默许之下？
玉帝独自在瑶池附近溜达，心有许多思绪。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娘娘这样放纵了呢？
杨戬上天？孙悟空大闹蟠桃会？还是……
果然，是从晒死瑶姬九日具陨那是开始的吧。
影响啊，总是潜移默化的。
那时自己受了刺激，便不愿再处政，从那起，便由娘娘逐渐掌权吧。
自己则逐渐地放纵，甚至默许西宫临政。


其实玉帝心中比谁都清楚，他的娘娘对他是绝对没有二心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胡闹。
毕竟谁都愿意懒一点，放纵一点，是不是。
更何况有娘娘在，有杨戬在，自己有何必操那么多的心呢？
三界，乱不起来就行了呗。
“陛下，李天王求见。”一旁的天奴毕恭毕敬地通报。
“诶，怎么，朕想清静一下就这么难么？不见！”
有些孩子气的拒绝了，甚是可爱。
“陛下，天王说是要与陛下商讨处理后党羽翼一事。”天奴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玉帝的脸色。
玉帝转身，面色微怒。“告诉他，朕说不见就不见。”
天奴立刻应声退下。脸色有些苍白。
害怕得脚步都有些不稳，毕竟谁也猜不透这位的心思，不是么？
“来人啊，明天起就不用他侍候了。”挥挥手，把刚刚招来的新天奴遣退。
有点冷，起风了么？
他们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吧，是吧，娘娘。
明日恐怕又会风起云涌吧。
好冷，果然不该拒绝娘娘的外袍么？
没有关系，回去就好了。
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反正闹不起来，反正没人在乎。
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
是不是？


》冬雪烬
“寸心”
看着躺在他怀中的人，心中莫名的颤抖。
仿佛下一刻便要随风而去，消失无踪。
是害怕吧，害怕伤害，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的罪孽再增加一份。
感觉到怀中的温度一点点回升，杨戬悬着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杨戬？”寸心睁开了双眼，朦胧间看到了他，但却不敢相信。
“真的是你啊”寸心说着便一下跳出了他的怀中。
雪花飘落，触到衣角的时候便已随着法力消散。
寸心双手抱肩，身体微微颤抖，似是有些依恋他怀中的温度。
杨戬叹了口气，随手一挥，便在地上燃起一簇篝火。而后便坐在了篝火旁，不曾抬头看她。
寸心埋下头，默默地做到篝火旁，伸出双手享受着温暖。
久久的沉默，无法打破。
寸心从来都不是个能忍得住的人，到底还是开始了她的发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
……
“我是怎么在这儿的？”
……
“喂，杨戬，你说话行不行啊！就算我…”
“你冻僵了，在雪里。”
“啊？？”这次轮到寸心傻眼了。
一出海便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很点背。
这一撞还昏了过去，更点背。
一昏还昏在冬天，下暴雪把她埋了，极其点背。
被人从雪堆里挖出来，还是她前夫，点背到…额..这个一点也不点背。
说实话，寸心能够见到杨戬还是很高兴的，尽管见面的方式有点..额..特别的丢人。
不过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差这次。
关键是怎么让他再对自己有好感吧，新天条出世了，就算他再娶妻也是名正言顺。
那百年的监禁非但没有让自己淡忘，反而愈加的思念他。
好想，真的好想再嫁给他。
寸心就这样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杨戬轻易地看穿了她莫名的心思。
墨扇轻翻，面上浮现出春风般的笑容，沁人心脾。
寸心察觉到了他“诡异”的笑容，不满地嘟囔“笑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大冷天的还扇扇子，你不冷我还冷呢。”
杨戬一愣，默默收起手中墨扇，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寸心披上。
而后便转身，想要离去。
寸心一下便急了。
“喂，你怎么这样啊。”
杨戬回头看着她，眼中读不出的感情。
呐，你说我应该怎样？


寸心一直都看不懂他，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爱他。此时她已经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手指轻轻拨弄着头发。
“好歹，也该把我送回西海去啊…..”细小的声音几乎要湮灭在风中。
……
“跟我说话就这么难么？”寸心久久不闻他应声，心下怒恼。
“为什么还不走，你不是要回西海么？”杨戬轻声道，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寸心的心微微颤抖。
寸心默不作声，扭头便走，任凭玄衣落在雪地中。
你就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马上就走么？
杨戬叹了口气，拾起外袍，用法力烘干了上面的雪，向前追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寸心毫不客气的向他发问。
杨戬什么也没说，又一次为她披上了外衣。寸心没有躲开。
“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杨戬一愣，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她的泪水，那一千年来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对她从来都束手无策。
敖寸心带着哭腔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咽咽地说着他听不清的话语。
他犹豫了一下，悬在空中的手终究还是环住了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
阖眼轻叹，杨戬抱着寸心，将她送回了西海。
对不起，认清了我还爱着你的时候我们已经无法在一起了。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放手了。
我不知道此时我还能否挽回失去的情感，还有你。
我怕再次变成千年前那般光景，怕你再次受到伤害。
既然雪融化了，既然隔阂已经消失了。
既然现在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接受我？
能否让我再陪你一次？
能否让我再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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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他，她就会忍不住想笑；见不到的时候便会忍不住去想他。
她第一次这样想见一个男人，不，是一只公狐狸。
他的娘亲早早地察觉了她的异常。
他不是你应该爱上的人，她这样对她说。
她一下就愣住了。
原来她爱上了他。
她最喜欢的娘亲要她离开他。
可她不想。
她是个倔强的小狐狸，认准了便不会改变。
既然我爱上了他，那我便要和他在一起。
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她最喜欢的娘亲要她离开他。
可她不愿。
在遇到他之前，她的生命一直都是平淡无奇，毫无色彩。
既然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便要追随他。
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她最喜欢的娘亲要她离开他。
她对她说，你还太单纯，看不透人心。
娘亲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让她动摇了。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她最喜欢的娘亲要她离开他。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跟他。
她趁着娘亲熟睡时，从洞穴中遛了出来。
她对他说：我们私奔吧。
对不起，娘亲，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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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妹见到了杨家兄妹。
她很喜欢杨戬和杨婵，出于纯粹的同情与敬重。
她不想他们死。
所以她一再地对五哥说，放了他们吧。
可五哥的话每每让她迷茫。
他说，大金乌是神，是好人；杨家兄妹是妖孽，是坏人。
她问，那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他说，我们当然是坏人。
她无语。
为什么妖孽就是坏人啊？
娘亲也是妖啊？可我觉得娘亲是好人。
我做了什么坏事么？为什么我是坏人啊？
单纯的狐妹想不明白。
她只好听他的话，他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虽然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杨家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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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也想去拜元始天尊为师。
后来他们也出卖了杨婵杨戬。
后来他们也经历了十日凌空。
后来他们也曾被招上天庭。
她说：他们都被三首蛟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她单纯地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她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去。
包括天蓬，包括杨婵，包括杨戬，当然，也包括五哥。
可她还是最爱五哥。
每当五哥和杨戬有冲突的时候，她都会选择和五哥站在一起。
可她心里还是有一点难过。
杨戬那个时候丝毫没有怪她泄露了他的行踪。
而五哥却偏偏要捉拿杨戬好做神仙。
她觉得很愧疚。
她辜负了他们对她的信任。
她还不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呐，对不起，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做啊。
我真的真的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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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一直都觉得杨戬很该死。
为什么他是长公主的儿子，他就可以这样活下来？
他亲眼见证了他三年的成长。
见到了他无可匹敌的力量，见到了他坚毅的心。
他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快地拥有力量？为什么我们还要这样东躲西/藏？
为什么你一个人就可以与天庭抗衡？为什么我们却要依附于那个无道的地方？
为什么你这样坚决？
明明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却选择逆天而为？
五哥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杨戬，你就是个傻子。
倘若我和狐妹能够有这样的力量，绝对不会像你一样。
好不容易活下来还费什么心思去治理弱水。
既然你这么傻，那也就没资格活下去了，是不是？
我送你一程吧。
刚好成为我的垫脚石，只要你死了，我们就能做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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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妹没有想到，五哥会这样抛弃她。
当年她背着她最喜欢的娘亲，跟他一起私奔。
她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是爱着她的。
可他的话却让她心灰意冷。
他说：不做情侣了，不做情侣了，我们要做神仙。
她当时便怒了。
我为了你离开我娘亲，为了你陷害杨家兄妹，为了你威胁玉鼎真人。
我为了你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你就这样对我？
你就这么想做神仙？
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好去玉泉山。
她不知道给怎么办，只好一个劲地哭。
玉鼎真人安慰她，说他配不上她。
她更后悔了，她娘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可她却不听。
现在回想起来，她好想有些明白那是娘亲看她的眼神。
小时候她也不是没问过自己的父亲，只是每每提起，娘亲的眼中便会泛起水雾。
她对她说，是他害了她。
她还对她说，是她害了她。
狐妹不明白啊，为什么爹爹会害娘亲，为什么娘亲会害自己呢？
娘亲总会叹一口气，然后搂着她，说狐妹不要离开娘亲好不好？
狐妹知道，娘亲害怕孤单，就像她怕黑。
她也只好结束话题，替她擦干眼中的泪水。
狐妹不想娘亲难过啊，可是狐妹爱他。
为什么他会抛弃我啊？
狐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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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妹无处可去，只好跟着杨家兄妹一起治水。
想来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
杨戬教了她很多东西。
比如善恶，比如友情，比如亲情，比如……
她逐渐开始区分对错，她有她自己的立场。
她还见到了很多人，美丽的嫦娥，直爽的梅山兄弟，别扭的寸心，伶俐的哪吒，天不怕顶不怕的赵老六，
还有传闻中满身晦气的棺材铺掌柜，善良的店小二。
他们都让她感受到了名为爱的存在。
她觉得她不会再和五哥在一起了。
虽然她的心中还有这稍许的失落。
她和他们一起治水，她和他们一起玩闹。
她觉得她就像是他们之间的一部分。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拔剑指向了五哥。
所以她一脸坚定地对她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尽管她的心很痛。
不会了，我不会再为了你伤害别人。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也想要尽我的一份力。
你的话不可信，所以我不会相信你。
可他的剑终究停在她的颈上。
他让五极战神放了她。
原本泯灭的火焰再次在她的心中燃烧起来。
她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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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她的反应。
明明可以做神仙，为什么她宁愿当妖孽？
明明那样支持他，为什么她拔剑又指向了他？
狐妹，你怎么这么傻？
只要我们做了神仙，就不用再过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
只要我们做了神仙，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只要我们做了神仙，就不用再对那些人趋炎附势。
只要我们做了神仙，就等于有了力量啊。
狐妹，你真傻。宁愿做亡命天涯的情侣都不愿做神仙。
我这是为你好啊。
是人便总会有情感的缺陷，杨戬如是，五哥如是。
所以不论她怎样对他，他都不忍杀她。
他让五极战神放了她。
呐，狐妹，回到我身边吧。
我们一起做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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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首蛟对她大发兽性的时候，她没有来地想起了他。
杨戬一脸愧疚地神情向她道歉，她说不要紧的。
哮天犬拎着三尖两刃刀便冲了出去，她还护着他。
嘴上说怕杨大哥没有兵器，心里却想着他。
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原谅他。
她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不想做神仙。
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倾注她全部的信任到他身上。
她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改变他的想法，然后他们一起平静地活下去。
她发觉，她其实还爱他。
寸心抱着杨戬的衣服愣愣地发痴，狐妹悄悄地来到她身边。
她打趣地说她，“这是杨大哥的衣服。”
她立刻反应过来，“你说谎，你是狐狸。”
她的上调的声音掩不住她的得意，“对，我是狐狸，所以我说的是假的。”
略带戏谑的的言语立刻让寸心脸红了。可她的发问却也让她难堪。
她想起了他。
她说，“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真好。”
饶是寸心也察觉出她的异常，却不知应如何安慰。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爱他。
也许爱从来都没有理由吧。
她回了万窟山，见到了她的娘亲。
她说对不起。
她的娘亲没有看她，只是平静对她说，“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再也见不到我。”
狐妹把头埋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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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一个。
明明王母那样信任他，明明五极战神都得听他的，明明玉帝就这么需要他。
他很得意，有什么我做不到的？
我是狐狸精，我是妖孽。
那又怎么样？
你们都得不到的荣耀我得到了。
可惜五哥也是一样地简单，从未发觉被人利用，也未想过被利用后的下场。
他没有想到，王母从一开始就看准了他这个替罪羊。
她为了与杨戬求和，把所有的过失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此被小金乌审理，性命不保。
他在斩妖台上大骂神仙的不是。
呸，装什么清高，神仙不也一样相互利用。
凭什么你们就能这样为所欲为，随便找个人就领罪，再推脱掉自己所有的责任？
凭什么？凭什么？
他终究还是忏悔了。
对不起，狐妹，是我对不起你。
倘若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站在天庭一边。
我会站在有力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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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妹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向杨戬杨婵哪吒求了个遍，却没有人肯帮她。
他们都说，他该死。
她说，我也知道他该死，可我实在没有办法看着他去死。
杨戬深深地对着她叹息。
终究，法场还是劫了。
五哥得救了。
他们一起回了万窟山，当着石碑成亲。
只是她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娘亲，她最喜欢的娘亲。
她的娘亲没有骗她，她果真再也见不到她了，在活着的时候。
故事原本也该这样结束了。
他们在一起平静地活下去。
命运不会在你希望的时候出现奇迹，却在你不希望的时候发生偏转。
偏偏孙悟空和唐僧经过万窟山。
偏偏撞上了五哥。
偏偏五哥又动了心思。
偏偏她又爱他。
她是知道的，他不会放下那些深切的欲望。
而她却还这样希望着，希望他会有转变，希望他会放下。
她希望着，所以她想要相信他。
五哥从来不是她应该爱上的人。
五哥从来不是她可以相信的人。
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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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还是很喜欢狐妹的。
她单纯，她善良，她不愿伤害任何人。
她很好骗。
在他的哀求之下，她还是教了他劈天神掌。
他答应她绝不做恶。
他抓了唐僧。
他还是想要成仙，还是想要长生不老，还是想要有力量。
他还是没有放弃那些欲望。
谁都在追求，谁都不想舍弃。
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叶子，终究还是开出了花朵。
魅惑无比，却有剧毒。
一旦孕育，便会迅速地结出果实。
他不顾狐妹的威胁警告，不顾孙悟空的怒气冲天，抓了唐僧。
不到一天，他便尝到了那苦涩的果实。
两尸三命。
他们都死于他的心。
但也许孩子可以活下去，毕竟她是无辜的，是不是？
只是他害死了她。
只是害苦了那刚刚出世的孩子。
五哥，你有没有后悔？
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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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妹还是信了五哥。
他说他没有作恶。
她对孙悟空说他没有作恶。
他说他没有抓唐僧。
她对孙悟空说他没有抓唐僧。
最终她还是知道了他在骗她。
五哥啊五哥。
为什么？你连一次让我相信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为什么？你放得下平淡幸福的生活却放不下成仙？
为什么？
我对你爱的还不够么？
她不懂。
千年以来，他没变，她也没变。
他放不下成仙的愿望。
正如她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死去。
她终究还是为他而死。
你悔不悔爱上他？
悔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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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杨戬默默地伫立在万窟山前。
一个妖媚的女子，怀中抱着熟睡的婴孩，望着他。
“你就是杨戬。”
“正是。”
“多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前辈言重了。”
“…………….”
“你可知夏桀暴虐。”
“无人不晓。”
“你怎么看五哥？”
“……很像”
“你妹妹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野狼啃得破败不堪，只剩下这孩子，亏得有他爹的那么点法力罩着。”
乱棍打死，荒郊野外，无人收尸。
………….
杨戬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声音。
秋风吹过，挂起了一片片枯叶，漫天飞舞。
过去的便过去了吧，这故事便再也不会有人提起。
谁又知道那妹喜爱的痴狂，为桀帝囚于万窟山？
谁又知道那狐妹单纯善良，为五哥死于万窟山？
真心相见，终了一生，不曾放手。
为什么仍旧抓不住幸福？
在下一场悲欢离合的戏有时什么时候开场呢？
恐怕又是八百年后吧。
Fin
PS：三首蛟那段是在抱衣服之后，剧情需要我提前了。
     古文无能，没看懂的表拍》设定姥姥是妹喜......o(╯□╰)o


莫言春度芳菲尽
cp 杨戬×弱水
     杨戬×李靖
     杨戬×旃檀功德佛
皆为友情向
》》
华山，万丈金霞直破云霄。
杨戬撑着身体，靠在树干，仰望着璀璨星空。
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而笑容却漠然地让人心静。
静谧之中，想起了那些人。
此生有君伴，复有何求？
不能再相见，只一句，多谢。
》》
真君神殿常年不与各路仙家往来。
倘若你问那些侍从，一定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凡真君神殿的人，见到哪吒三太子，一律绕道而行。
凡真君神殿的人，见到嫦娥仙子，一律绕道而行。
凡真君神殿的人，见到斗战胜佛孙悟空，一律绕道而行。
凡真君神殿的人，见到净坛使者，一律绕道而行。
……
诸如此类，真君神殿的使者也养成了行事隐秘，见人绕道的好习惯。
越是如此，外界的非议也越多。
所以真君神殿愈发冷清，除了常年侍从和零零星星的星君，基本上无人光临。
杨戬也是愈发孤寂，愈发沉默，苍白的面色上渐渐失去了表情。
不经意间，时间变了，地点变了，只剩下他独自斟酌。
流年已去。
他妹妹怪他，他兄弟怪他，他旧友怪他，他已为千夫所指。
外界的非议从未停歇，他却没有了从前的次次失控。
风未停，心已静。
他清楚，什么才是他该做的。
所以他不悔。
他理所应当地失去了，却也意外地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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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    
“真君，真君，真君留步。”
    
杨戬不急不缓转过身，侧手而立。
“不知天王找杨戬有何事？”
语气不冷不热。
李靖左手扶在盘龙柱上，右手掐着腰喘息。
杨戬叹了口气，“天王若是不嫌弃，可先到…”
李靖连忙挥手，断断续续地说，“真君，陛下急诏你入瑶池觐见。”
“多谢天王了。”杨戬颔首示意，苍白的脸上面不带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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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从一开始便不是个明白人。
还记得两千年前的那天，家里一下便多出来了位东海公主，剑抵着脖子便问他要哪吒。
当时他脑子嗡的一声，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之后的事耳熟能详，多少年过去了，还是有人在骂他逼死哪吒，打他金身。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李靖。
谁叫哪吒年轻气盛，谁叫那敖丙蛮横无理，谁叫那龙王爱子心切。
谁叫他是陈塘关总兵啊。
还记得哪吒自尽的时候，殷夫人一下子便抽了过去，三天未醒。
他也不是没有后悔，毕竟哪吒还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只是他那时也着实的气人。
要是他早点回家跟他说，说不定还能找上度厄真人拖延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陪个礼，道个歉，做做样子发一发也不就结了么？
就这一点来说，哪吒可真是得了真传，和他爹一样的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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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于他而言，着实是个特别的存在。
李靖和杨戬确确实实是没有多少交集。
不似老君，待他如子。
不似闻仲，敬他如宾。
倘若真论起来，他于他不过是同殿臣子。他还是帝党，他是后党。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照理来说，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应该和杨戬扯上什么关系。
不，或许更应该是死对头之类的。
就连李靖自己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总觉得，那个人似乎不像是表面那样。
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印记依旧无法抹去的缘故吧。
三千年前，他曾经救过他一次。
犹记得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他这个哪吒爹和他不熟，却无人发现他拿起针线时的颤抖。
轻轻地解开他的长衫，狰狞的血肉模糊在一起，让他无法下手。
明明知道他不会有感觉，看着他安详的面容，他却依旧胆怯。
想象不出，如此重伤竟是只为了一条狗。
也许从那时便认定了他的情义吧。
纵使政见不合，纵使各效其主，也还是有敬佩，有欣赏。
他的雄才伟略，他的豪气干云，每每折服着他。
他与他不是朋友，也不是对头。
就这样保持这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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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日的前夕，杨戬却突然相邀饮酒。
李靖当时莫名其妙，我们还没这么熟吧？
只是再多的疑问，也只有赴宴后才能知晓。
他来到他的府邸，冷清无比。
他一袭黑衣，一只玉簪，随意地披着略呈金色的卷发。
背手而立，站在栏杆前，挺拔的背影让他更显消瘦。
他心里有点难受，不知为何。
乌云满天，遮光蔽月。
“天王”
他转过头，微笑着看他。
仿佛有种错觉，他像是在哭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压抑的气氛。
什么地方，有点痛。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那一夜，他说了很多，关于行军用兵，关于权利纷争，关于司法用刑，关于天条天规。
他的印象里，他应该不是如此健谈的人。
他想，他大概是醉了吧。
无奈，只好听他一一道来。言语间，他对他的才华也是更加钦佩。
他不知道，此去经年，再无相见。
些许时日过去后，李靖还会想起那时他那时的眼神。
澄净的不染一丝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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