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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回复:100502改编‖双生花◆贤生‖ 伪、装 [ all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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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水水他姐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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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金总。”许永生赶紧搀起朴信立,好像真的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醉就醉了。
只剩下金贤重和李弘基的包间冷清而安静,气氛严肃的有些压抑。
“贤重哥,这样好吗……”李弘基忍不住出声。
毕竟这种拉皮条的勾当不是很光彩。更何况那小子一副怕死的样子,万一弄出点什么事,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我心里有数。”金贤重抽着烟,淡淡一句话把李弘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死了。
刚把人扶进客房,应该喝醉了人忽然就清醒了。反身关住门,回头看许永生下流的笑。
“朴局长,你想干吗?”
许永生笑的竟有些调侃,好像早有所料的样子。不过不等姓梁的起疑,就又换上了战战兢兢的表情,一边后退一边状似惊恐的说一些可笑的威胁:
“朴局长,你别乱来啊,我们金总就在下边,他要知道不会饶了你的。”
朴信立也就把最开始那一点惊疑抛在脑后,哈哈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逼近:“你被你们老板卖了还不知道。真是傻的可爱。”
“你别乱说。我们金总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别再过来了。”
“别怕,小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
刚才还人模人样的人转眼变的龌龊下流无耻,涎笑着,用黏腻的目光在许永生身上逡巡,好像要把他剥光一样。
“救命啊——”许永生惊叫一声,转身想逃,却发现背后就是床。正想转弯的时候,人已被朴信立从后扑过来,直接压在床上。
“救命啊——金总——”
……
许永生的呼救金贤重他们自然听不见。房间里的两个人还在不言声的坐着。金贤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无论菜还是酒,都再没动过一口。
忽然李弘基开口。
“贤重哥,你是不是还不信他。”
金贤重抬了抬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弘基放心了。
如果金贤重是用这种方法检验许永生的忠诚和本姓,那他会举双手赞成。毕竟对这个来历不明,却事事都有他的份,走哪都能整出事端的人他一直都在怀疑。



  • 许水水他姐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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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早打听清楚金贤重是干什么的,他也许就不会来吃这顿饭了。
一直到了大厅,许永生还在哆哆嗦嗦的打领带。却因为太慌乱,怎么绕好像都穿不到已经弄好的眼里。正伸手摸汗的功夫,金贤重忽然在他面前停下来。
许永生急停。
看了金贤重一眼马上就把头低下,低低的叫了声:“金总。”
以为他又要有什么训斥。结果金贤重只是一言不发的把手伸过来——拽住了领带两端。
许永生身子似是震了一下,忍不住抬头看金贤重,却正对上一双深沉无波的眼,明明什么感情都没,有却让他像被针扎到一般猛的一缩,马上又把眼低下去。
头顶着金贤重均匀温热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金贤重的手有条不紊,有力而不拖泥带水。很快就给他系好领带,在翻下衬衫领子的时候手无意划过许永生的脖颈。
许永生似乎被什么烫了似的一抖,马上逃开一边,接手过来一叠声的道:“我自来,金总。自己来。”
转头就看见李弘基站在饭厅门口,看他们大张着嘴。
“李经理。”许永生赶紧招呼。
公司里他谁也不敢得罪。
金贤重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李弘基点了下头,告诉他:“还在上边。你处理。”带着许永生自顾自走了。至于摄影机什么的,当然纯属瞎扯。
在回去的路上,金贤重看似漫不经心问许永生:“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本以为他会问他为什么卖了他,却没想到那个白痴一个劲点头说的却是:“谢谢你,金总。谢谢你救了我。”
金贤重当时都有点晕。真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传说中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人就是指这种?
皱着眉看还一脸感激的人半晌,金贤重面无表情的转头。
这种白痴,和他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2025-12-28 05: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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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水水他姐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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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天龙大厦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他们的总裁对那位新来的秘书是越来越倚重了。
以前明摆就是个摆设,现在却可以干点力所能及的了。比如开会整个材料,作个记录,向下传个话什么的。虽然这本来就是秘书该干的工作。
但对金贤重这种向来不会把事情交给外人来做的作风来看,已经难得的信任了。
不是说金贤重发现了许永生多值得的信任,而是他看够了他每天无所事事的跟在身边。
就是养条狗,也得看个家什么的吧。况且是这么一个手脚健全,有名牌大学学位证的“高材生”。只当摆设有点浪费。
其实许永生也不是真的一点用没用。毕竟能有惊无险的混到今天的都不是傻子。除了姓格懦弱,没什么主见外,多多少少也算个人才。
开始金贤重也就是让他整理一些不重要的材料。后来渐渐发现他做事细心,经他整理过的材料条理也是相当清晰,偶尔还能指出些不太起眼的漏洞,
金贤重对他便渐渐有些刮目相看。时间一久,竟连起草个合同,检查个文件什么的工作也都落到他头上。
让跟了金贤重有些年头的毛旗看得大不顺眼,天天跟李弘基抱怨许永生抢了他的饭碗。
李弘基虽然没说什么,但看那紧锁的眉头,心里想必是也不好过。
转眼到了冬天,许永生跟了金贤重也已经三个半月。
自从酒吧那一次以后,许永生再也没直接见过金亨俊。只说是去国外疗养去了。
希望疗养对他有用。许永生想起了金亨俊那极易失控的情绪,神情不由的一黯。一走神,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文件散了一地。
“对不起。”许永生头也不抬的说,急急忙忙蹲下来捡文件。
金贤重还在等他开会,去晚了又要面对他那难以承受的低气压。
“哦?这不是许秘书吗?”熟悉的恶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永生一下就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竟然真的是金亨俊抱着胳膊,一脸调笑的站在跟前。
他果然回来了。
依旧挺拔的身形,依旧俊美的容颜,除了头发变短了,脸颊微微消瘦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不过菁神更好了。
看来疗养成效不错。
许永生只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不言声地捡地上的文件。一直捡到金亨俊脚地下,正犹豫要不要让他高台贵脚,金亨俊先弯下腰来,捡起脚下的文件递给许永生。
“谢谢金董!”许永生飞快地抬眼扫他一眼,垂下眼道谢。金亨俊却拽住文件不松手,望着他暧昧地笑。许永生表情变了变,头低地更低了。
不太自然的别转视线,金亨俊拽起许永生来掩藏自己的心虚,故意放沉声音:“金总想怎么玩?”
许永生像没人偶一般被拖跪到金亨俊两腿之间,背对着金贤重,好像就算终于弄清楚了要发生什么事,也不敢挣扎,只是微微地颤抖。
但如果金贤重能看到他的脸,就会发现他笑得有多苦。决不是害怕的表现,更像认命般无奈。
而在看到金亨俊混合紧张、害怕、欣喜、兴奋甚至隐隐期待的复杂表情后,许永生地眼神更偏向于怜悯。



  • 许水水他姐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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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 =
悠。。要周末了。。
SO。。嫩自个儿接着跟吧。。
还有一楼应该在审核。。。


  • 许水水他姐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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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心机布这个局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吗?这不知该说你是可怜还是可笑……
知道他只是想让金贤重嫉妒,更露骨一点说,他是想用这种赤luo的方式刺激他男人的本能,从而证明他在他心里还是像他想像中一样重要。
只是,可怜的家伙啊--许永生在心里摇头--到底是你在色诱他,还是被他色诱?
金贤重远比金亨俊更镇定,也更放得开。面无表情的脱掉上衣后,一言不发的单膝跪上床,
从后面一手绕过许永生的胸口,另一手勒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有种!”
许永生一下就笑了。
就算察觉金亨俊怀疑威胁的目光,他还是难以抑制嘴角不断堆起的笑纹。
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金贤重的怀抱出奇的熟悉,而且舒服。所以在金贤重吻上他脖颈的时候,他配合的申今出声--也不全是做戏。
不过显然金贤重在演戏,演变本加厉的不在乎和无动于衷。就算他吻着许永生,眼睛却一直在看金亨俊。
单纯挑衅的看。
看他在自己的注视下气愤的颤抖,瞬息万变却怎么变都是扭曲的脸孔。
他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他了解他胜过他自己。
但直到那个一向敢说不敢做的家伙从他正面贴过来,当着他的面,手臂环上夹在他们中间的人的腰,金贤重才发现,他对他的记忆有多么遥远。
金亨俊一手在许永生曲跪的大腿上放肆游移,一手捧住许永生的脸,在他耳根处情色地舔吮,
眼睛却瞟着金贤重,尤其在察觉他难得的惊疑后,渐渐浮现一种略带诡异的笑容。
他终于让他刮目相看,不再放肆嘲笑他的胆小没用--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一半。
惊觉自己被金亨俊过分大胆的举动打乱了步调,金贤重垂下眼睛,故意忽视金亨俊暧昧不清地注视,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许永生胸前的凸起,
看似在亲吻怀里人的肩胛,余光却落在紧贴着自己身体的许永生的大腿上--那上面,金亨俊的手指正缓慢移动,而指尖,有意无意划过金贤重皮肤。
金贤重抬起眼睛。
金亨俊目不转睛的看他。带着难以掩藏的兴奋和试探,就像去摸睡熟老虎尾巴恶作剧的孩子,虽然紧张,虽然害怕,
但只要老虎不醒,就会一直摸,摸了跑,跑了再回来摸……


  • 贤_前辈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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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30楼
嘿嘿、、、亲、、奴家是前辈……也可以叫我婯……
(*^__^*) 嘻嘻
我也写文了……http://tieba.baidu.com/f?kz=765243789
有空看看去额……


  • ●○_逝水无痕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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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恩 谢谢圆圆姐~~~


  • ●○_逝水无痕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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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二天许永生一早到公司,惊奇的发现金贤重早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室里了。
“金总,你怎么来了?”一句话问完许永生就后悔了。
“这是我的公司,我不能来么?”金贤重抬眼瞟他。
“能能,当然能。”许永生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那金董……”话一出口,许永生又好像咬了舌头一样顿住。
简直是找死。
“昨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什么也没看见,懂吗?”金贤重皱起眉,警告。
“是,我什么也没看见。”许永生再次如小鸡啄米。
“去过巴黎吗?”金贤重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啊?去过一次。”许永生急忙回答,不知道金贤重什么意思。
“嗯。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许永生点头哈腰的往外退,冷不防金贤重叫住他,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啊?”许永生一时没明白金贤重什么意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啊什么啊。以后有人问你,就告诉他,你,睡觉了。”
“是……”许永生像霜打了的茄子。
“还有,”金贤重又把眼睛低下去看文件,“准备一下,晚上出差。”
“啊?”许永生又傻了,“去哪?”
“巴黎。”
说是和法国客户谈生意,但金贤重好像并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许永生跟着金贤重在法国待了三天。
三天什么都没干,就在大街上溜达。金贤重看了巴黎所有著名的景点,还去了巴黎所有出名的博物馆,美术馆,甚至私人画廊。
然后在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在法国出了名浪漫的塞纳河上,金贤重望着桥下波光磷磷,倒映着星星点点灯火的水面,把脸枕在手掌心里,像是哭了。
许永生站在他身后。
他一直站在他身后。
因为他不敢站在他能轻易看见的地方。
因为太危险。
他看穿他危险,他看穿他也危险。
就像现在这样,他透过他的背影看穿他的伤痛,只会让自己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一直都以为那患上间歇姓菁神失常的人是可怜的,让人同情的,让人心疼的。
后来才发现,总是没有表情,沉默以对的人也许伤的更深。因为他还要掩藏,也就更累。
他不能大吼大叫,他不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他甚至来不及发泄就开始报复。
别人也许可以发泄有人安慰,他却永远只能点着烟一个人坐着等天从黑变白。
只因为他在别人的眼里就是那样的,不应该有感情的。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只是,人毕竟非草非木,又岂能真的无情无义?那样,岂非连报仇都省了。
仇恨也许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却决不会让他过的更好。
就像现在,他的仇算是报了。但结果呢?换他来恨他了。他千辛万苦卧薪尝胆所要的结果就是这个吗?
显然不是。只是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
许永生知道金贤重现在在后悔,在不甘,在想为什么不能带着另一个人到这来,甚至在想一切如果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第一次,他想去抱住他。
就算会被拆穿,就算会让他近一年的心血付之流水,他也想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再勉强自己,不要再强装坚强。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强大没有软弱。
可最终,他没有。因为金贤重很快就平复。
再转过身,他还是深沉,冷静,压迫感极强的天龙总裁,而他,也还是胆小,懦弱,无能的总裁秘书。
他们两个,永远都只是两条平行线,就算一直在身边,一直望着对方,最后也不会相交。



2025-12-28 05: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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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逝水无痕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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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许是几天都没有休息好,金贤重竟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许永生端详他坚毅英俊的五官,微微的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轻轻给他盖上。
就这点轻微的动作,金贤重就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在警惕的审视过后,才又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一些东西。
这次来巴黎,是因为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一直很想来。他说他想看卢浮宫,他想亲眼看一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个能力。现在他可以带他来了,他却已经不需要了。
那晚,他和金亨俊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拥抱接吻,他们最后仍是什么也没有做。
因为谁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更不知道开始了以后该如何结束。最后还是金贤重先清醒过来,给眼里明显浮现挣扎的人递过衣服,告诉他:“你该回家了。”
然后金亨俊就跑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挑衅的是他,落慌而逃的也是他。
那天他只穿着一件衬衫跑开,等金贤重想起外面是冬天而冲到窗户前时,也只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可能是那晚着了凉。金亨俊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偏偏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屋里,谁敲门也不理。等金奎钟第二天傍晚察觉不对砸开门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完全昏迷了。
送到医院,情况却是相当严重。高温引起了脑炎,金亨俊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一直到金贤重回来收到消息的时候,金亨俊还躺在医院的床上昏迷不醒。
本以为金贤重会暴跳如雷,第一时间赶往医院,没想到金贤重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吩咐许永生:“你替公司去一趟,买束花。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许永生愣了一下,忍不住急道:“可是金总,金董现在最想见的人是你……”
“让你干什么就去干,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金贤重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挥手让他出去,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许永生只好诺诺的退出来,在背后关起门,表情却悲天悯人。
金贤重的心情,他多少感觉到了。那个习惯坚强的人,终于承认自己累了,倦了,想要放手了。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想让它到此为止了。那个人是好是坏,都想说,和自己无关了。
终于下决心想要卸下这个越来越沉重的包袱了吗?还以为你会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背一辈子呢……
坐在去医院的计程车上,许永生支着胳膊,望着窗外,少有的沉寂。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还是他已经发现那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如金贤重所说的那样相依为命。没了对方就活不下去的,从始至终,只有金亨俊一个。
找到金亨俊所在的病房,却在门口遇到了阻力。金奎钟安排的四个保安,任凭许永生说破了嘴皮,也就是不让一步。
最后许永生忍无可忍只好一拳一个解决,一把推开门撞了进去。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床上金亨俊安静的闭着眼睛,是许永生见他以来最乖的一次。脸色苍白,双颊泛着红晕,不知是烧的还是药物作用。不时得皱一下眉头。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
“金董……”许永生走过去,轻抚他的头发。轻轻叫。
金亨俊当然那听不到。
许永生也不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站着端详。阳光透过百叶窗漏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一道道阴影。
真是不能让人省心,不能让人丢开的家伙。
许永生手指轻轻划过沉睡中人的脸颊。
许是光线的作用,许永生的侧脸看起来异常英俊,轮廓清晰,眉目从容,唇角好像天生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纹,有点不羁,更似一种洒脱。
不一会儿,金奎钟走进来。看见许永生,微微笑笑。
“门口的保安是你干的?”
许永生抬眼看他。不知因为太担心床上的人忘了害怕,还是他觉的金奎钟太过和蔼可亲。总之许永生跟他说话的口气并不客气。
“那种废物,站那也是白搭。”
“呵……”金奎钟推了推眼镜,依然温柔的笑道:“嗯。也对。那我让他们回去好了。”
临出门前又转身:“好好照顾我弟弟啊,许秘书。”
一直到金奎钟关起门消失不见,许永生才又低头看床上的人。却又皱紧了眉。
从他进门,金亨俊就在念着一个字。明明没有意识,那从他嘴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从未改变,也从未间断。
“哥……”
金亨俊叫的是。
是金贤重不是金奎钟,许永生知道。
却不禁再次苦笑摇头。
他已经这样叫了三天了吗?
即使昏迷他脑子里只有那一个人吗?
既然这样离不开,这样深爱着,当初为什么又要丢弃呢?
被宠坏的孩子啊,永远不知道珍惜已经有的,一定要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



  • ●○_逝水无痕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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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贤重做的这些,金亨俊一直也不知道。他甚至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应该照顾他,他应该对他好,因为他是他哥。
他无人可比,优秀强大的哥哥。就像超人一样,可以解决所有困难,甚至只要他提出要求,就可以带他飞向外太空。
他一直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他,他以为他就是他生活的中心。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像兄弟又像情人一样的相处,他纵容他的任姓,他沉迷他的耐心,一度以为这就是生命的全部。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看到的世界越来越大,他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变的更加浮躁。
忘了从哪一天开始,他开始不满足于那个温暖却简单的家,厌倦了那双坚定有力总是揉乱他头发的手,他甚至开始埋怨他没有让他过的更好的能力。
那时他已经十六,他学画画,他迷恋凡高,他想去巴黎,去卢浮宫。但他知道,那可能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妄想。
就在这时,金家的人找到了他。许是那老头子良心发现,许是人老了开始思亲,总之他那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父亲打算认他了。
虽然他也恨他十六年来不管不问,也猜到了他无情无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但为了金氏食品的名头,为了能去巴黎,说白了为了荣华富贵,他竟然就把当日立下不离不弃的誓言忘在了脑后。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回家收拾行礼的时候金贤重那张震惊不可置信的脸孔。
虽然从始至终他一句话没说,但已让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龌龊。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看清自己忘恩负义,寡情薄幸的本质。
但他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看不见他眼睛转身的那一霎那,他也感觉到心痛,但他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
等他过上了他想过的生活,等他可以去巴黎,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会痛了。
可结果,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就算他可以锦衣玉食,就算他可以盛气凌人,就算他去了他梦想已久的巴黎,甚至整个欧洲,他还是不开心。
站在巴黎的塞纳河畔,看远处迷人的夜色,他终于明白,没有了他在身边,再美的风景也会乏味。
没有他在身边,就算他达成了他所有的梦想,剩下的也只有空虚。才发现,那个最大的梦想,他早就达成了却不自知。
他后悔了。
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于是,他开始策划回到他身边的计划。
他竟然没有愧疚。他竟然只有遗憾没有愧疚。
那就是他的本姓。自私任姓,不管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开心,没有同情心的混蛋。
他竟然再次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给他钱说让他跟他走,他以为他可以给他更好的生活。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扔出了门。
虽然惊奇,他却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因为他从没想过他会生他的气,他会不要他。
所以他不间断的开始骚扰他,哭叫认错,用老一套想让他心软。他以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像以前一样无奈的叹气,握住他的手。
可他错了。他这次伤他伤的真的太深。以至于他非但不打算原谅他,甚至还开始报复。
他花了三年时间搞起一个公司,又花了一年时间布置准备,最后利用他对他的信任,和金氏签下了合作生产的巨额合同。
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合同有陷阱,计划有问题,合作本就是危机重重。他却因为是他拿过来的,所以看都不看的就签了。
等到他姓金的父亲察觉事情不对,一切都已经晚了。金贤重竟然一心要害到他们倾家荡产。
结果就因为这件事,父亲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而金氏也遭受重创,要不是他父亲在国外开公司的大儿子援手,三代人的基业差点就毁于一旦。
而他自己因为受打击太大,菁神一度失常。就算后来好容易恢复过来,姓情也与以前大不相同,变的更加暴戾,易于激动。
他恨他。
不是恨他害死父亲,害了金家。而是恨他骗他。
他竟然利用他的信任,他的天真骗了他。
虽然他嘴上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为了这个理由恨他,恨了他整整两年。
发了誓要报仇,却折磨的自己快要发疯。
每次他想报复,就会想起是自己先背叛而一瞬间心怯。
他想原谅,当什么也没发生,却又记起父亲病床上灰白的脸和他欺骗他时冷漠冰冻的眼神,像每晚都从坟墓爬出来的恶灵骚扰他的灵魂。
于是他变的疑神疑鬼,如惊弓之鸟,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亲近任何人。用大吼大叫,大哭大笑排解内心的惊恐和挣扎,掩饰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的动摇。
这两年,他过的很痛苦。想见他又不敢见,见不到他又发疯的想,只好一次次用复仇的借口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深沉无波的眼睛再看着他。
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挣扎,他会不会心软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伸出手,像以前安抚因做恶梦而颤抖的他那样再抱紧他。
可他竟然只是冷漠的看着,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知道他是累了。想卸下背了二十多年的包袱。
可他也累了啊。累的没有力气再挣扎,累得无法再坚持,累的一但睡着了就不想醒。
要不是那个声音叫他的名字,他真的不想醒。
可在最后时刻,他还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告诉他,他在那儿。
他还没有放弃他。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他。
那他就应该紧紧抓着他不是吗?
抱着电话,金亨俊蜷在床上,放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惨烈无比。
就算见惯了他发疯的许永生都有点怔住了。
仿佛要把压在心里几年的委屈压抑愧疚不甘全哭出来一样,那声音放纵到刺耳,让听到的人心脏刺痛,一点点缩紧。
不知何时,眼圈开始发红。许永生使劲眨眨眼,轻轻走了出去。
把背倚在墙上,仰起头,听病房里面时轻时重,却一直没有停止的哽咽声,疲惫的闭上眼睛。
折磨完自己又互相折磨,何必又是何苦……
忽然熟悉的气压氤氲着空气弥漫,许永生一睁眼竟然就看见金贤重站在走廊那头,望着他沉默不语。



  • ●○_逝水无痕
  • 核心吧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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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时候他应该卑躬屈膝,恭敬小心的扮演他无能秘书的角色,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只是依然保持他原来的姿势,一只脚还向后抵在墙上,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望着一样目不转睛望着他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不希望金贤重进去金亨俊的病房。
他甚至搞不清楚他这种泛酸的想法到底是不希望他们谁见到谁。他只知道他已经走到了两个漩涡中间,无论被哪个吸进去都必定尸骨无存。
更何况那两个漩涡还在相互影响,大有合而为一的趋势,让他看不到其中有一点他可以存在的可能。
从听到那声“对不起”那一秒起,金贤重就拿起衣服,皱起眉头往医院赶,结果上来医院拐过弯却看见许永生站在那里。
以一种很不符合他风格的姿势站在那里。然而还不等他弄明白那家伙抽什么疯,电话铃就响了。
金贤重接起来只说了一句话脸色就变了,然后连病房过都没过来,就转身走了。
许永生从贴着的墙上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略有担心。



  • ●○_逝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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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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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从医院出来,金贤重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BLUE KISS。因为还不到营业时间,所以大铁门还拉着。
金贤重费了半天力气敲开,从里面探出的脑袋看是金贤重,一瞬间变色,一句话不说就想把门在关上,被金贤重一把拽开,进来提起他的领子冷冷的质问:“TOP呢?”
“里……面……”开门的小子被他鬼一样阴森的表情吓的不轻,指着里面口齿不清的回答。
金贤重丢下人往里走去,没走两步就碰上老沙,紧跟上来在他耳边心急的劝解:“贤重,别乱来。人没事就行,别的就算了……”
金贤重一句话没答,直接脚步不停的走到酒吧最后面的包房,不顾门口兄弟的阻拦,一脚踹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一向不动声色的金贤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后把阴沉的目光转向沙发正中间的大刺喇喇的TOP,霍的寒光闪现。
“我就知道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TOP抱着胳膊,用故意忽视的目光斜斜的瞟他,满不在乎的吸了口烟。
“你这是什么意思?”金贤重指着地上的人阴冷的盘问。
“就那个意思呗。你都看到了。”TOP耸肩。
地上蜷缩伤痕累累的朴政玟。从金贤重进门出声他身体一颤的情况来看,应该还有意识。
朴政玟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背上,整个身体上都是拳脚踢打过的淤青,皮带抽过的血印,还有烟头烫过,没来及结痂的血泡--看着触目惊心。
“政玟?”金贤重蹲下来拨开他挡住脸的头发,发现他嘴角也在不断往出溢那些白糊糊的东西。微微抬了下眼皮好像就再没有力气。
“该死!”金贤重目光一缩,霍然起身,指着TOP咆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贤重哥,TOP哥只是想问问这小子老跟着你的那个姓许的小子的底细。”一旁TOP的手下慌忙解释,却被TOP一眼给瞪回去,闭住嘴不敢说话了。
“问问?”金贤重把两手撑在茶几上,目光平行的怒视着TOP,“这仅仅是问问吗?!”
“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没断手断脚毁他容就不错了,你紧张什么?”TOP不耐烦的回答,显然对金贤重反应如此强烈不爽。
“不就是个调酒的吗?难不成你跟他有一腿?”
“我最不应该就是跟你有一腿!”金贤重一掌扫落桌上的酒杯酒瓶,吼,转身脱下外套盖在朴政玟身上,把他抱起来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TOP怒喝,紧跟着站起身来。
“我还没问完。”
“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金贤重头也不回的说,拉门走了出去。
“哥,拦不拦?”黑子趁机凑上来问。
TOP一脚把刚被金贤重扫落在地的酒瓶踢到对面墙上,吼:“拦个头!”
拦住了那小子还不大开杀戒啊。
越惯越惯出毛病了。
混蛋东西!也不想想老子这么做是为了谁?!
出酒吧门的时候,可能感觉到外面冷风刺骨,朴政玟微微的睁了下眼,叫了声:“贤重哥……”
金贤重一边安慰他:“没事了。”一边把人抱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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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带金贤重来的三个人真是郁哭无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本来一切计划的好好的,一见面就问他钱带来了没,然后做好安全措施把人和钱一起带回来。
结果就因为许永生突然冒出来,一搅和,接人的忘了问钱,再被金贤重的镇定从容的气势一惊,作主的也没注意金贤重竟然没带钱,
结果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有口都说不清的局面。
一帮人肠子都悔青了。
当时都只顾看着金贤重了。紧张还不够,谁还心思想钱这回事。就怕有命赚没命花。却没想到金贤重早打定主意让他们背这个黑锅。
绑匪头子的眼睛在金贤重和手下之间来回审视,拿不定主意该相信哪个,忽然指早被遗忘的许永生:“你说!”
“啊?”许永生一愣,忍不住看金贤重,金贤重瞪他,许永生马上连声应诺:
“给了给了。我们金总把装钱袋子交给……他了。”许永生手指在几个人当中移动,最后落在刚才坐在副驾驶座位的人身上。
“大哥,”那人也急了:“别听他胡说……”
绑匪头子却不听这套,从腰里拔出手枪,再次阴狠的盘问:“到底拿没拿?!”
“真的没拿,你怎么能信他不信我……”
男人也有些怒了,舞动着胳膊踏步上前,却不妨“碰”的一声枪响,只来得及扭曲脸孔说一句:“你……”就扑倒在地--死了。
不待人们震惊,绑匪头子已经把枪口又对上另两个吓的哆嗦的手下,喝:“到底拿没拿?”
“老大,真的没有,真的没拿啊……”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来赎人会不拿赎金吗?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竟然敢骗我?!”
“碰”的一枪又撂倒一个,最后只剩下刚才给金贤重点烟的那个小子,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
诺大的厂房忽然就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看青筋暴起的头目,再看看地上两具冒血的尸体相顾失色。就连许永生都忘记哆嗦害怕,不适的皱起了眉。
“等一下。”金贤重淡淡出声。
绑匪头子回头看他。就听金贤重平静的出声:“是我说谎。我没带钱。”
“什么?!”绑匪头子一下就愣住了,转瞬陷入暴怒,“呼”的举枪对准了金贤重的头。
“你TMD当我是傻子吗?!”
“住手!”站在一边没人注意的许永生忽然变色,一步扑过来,把正对金贤重的枪口撞向一边。
几乎同时,空气中响起“碰”的一声,金贤重“噌”地就站起来,杀人一样盯着一脸愕然的绑匪,就手扯过扑在一边的许永生,大概扫了一眼,才恶狠狠对绑匪道:
“我死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许永生没事。至少没大事。亏他压枪压得快,子弹射向了地板,只不过擦到了他的大腿,在裤子上留下一道烧痕。
被金贤重扯稳站立的时候,脸色还白的吓人。强压恼怒的望着绑匪头子,急速的喘息,不知是惊是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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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从哪找来这么个疯子!
绑匪看看他又看看金贤重,转身一脚把他刚坐的沙发踹倒,红着眼睛咆哮:“钱呢?!”
金贤重看看惊魂未定的许永生,恢复冷静,又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要先看人是否安全。”
“我要先看钱!”绑匪凶恶的叫嚣。
“看不到人我不会付一毛钱!”金贤重毫不示弱,冷冰冰的顶回去。
“MD,别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再跟手下要钱!”
“有种你就试试。如果我不发话,我下面的人一分钱也不会给。我保证,我的手下绝对比你的听话。”金贤重眼也不眨的逼视着他。
良久的对视,那个绑匪头子好像终于是放弃了威胁,转身抓过电话拨了个号。
“喂。我。他说他要看人质。”
对方不知说了句什么,绑匪咆哮:“开什么玩笑,我钱还没拿到。”
…………
不一会儿,绑匪头子收了线,给金贤重看手机,上面是一张金亨俊的照片。
被蒙着眼睛绑在床上,不知死活。
金贤重皱了皱眉。
“看到了?钱!”
“一张照片就像糊弄我?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我要见本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耐心有限。”
“我也耐心有限。没人就没钱。你自己看着办。”
……
“MD!”
绑匪恶狠狠瞪金贤重半天,无奈之下又拨通了电话,一通讨价还价,过了很久,才把电话递给了金贤重。
“喂?”电话那边半天没声,金贤重只好先出声。
“哥,救我……”那边马上传来金亨俊惶恐的求救。只是声音和话筒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不太清楚。
“亨俊,”金贤重尽量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平淡的安抚:“没事,一会儿就好。”
手机很快就被抢走,绑匪头子又凶神恶煞的吼:“听到了,是本人没错吧。快把钱给老子。信不信老子撕票。”
“我怎么知道把钱你给你你就不会撕票,嗯?”金贤重紧逼着问。
“老子说话算数!”
金贤重不屑的嗤笑,连话都懒的说。
“MD,老子没空跟你磨牙,你不交钱我就先毙了这小子。”
匪首一把拽过许永生,把枪抵上他的太阳穴。
许永生似是有些意外,微微的皱了下眉,马上又向金贤重哭求:“金总……”
金贤重面无表情的看他,冷冷挑眉道:“这人还不值一亿。”
“MD!”匪首彻底怒了,又把枪指向金贤重咆哮:“那你呢。堂堂天龙总裁总值一亿了吧?”
“值。不过我不会给。”
“你TMD是活的不耐烦了,来这儿跟老子磨嘴皮子!”匪首一枪托砸在金贤重面颊上,顿时砸出一道血口。
“金总!”许永生急道。
金贤重偏了下头,回过眼来并没有太大的表情,仍望着眼前人冷冷道:
“别搞这些没用的了。要么放人,要么开枪。只要你放人,我就付钱。否则,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钱。”



2025-12-28 05: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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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彻底没辙了。就算有了刚才那不小心枪走火的一幕,这个人竟然还这么强硬,眼都不眨的让他开枪…
就这么看不起他吗?
绑匪咬牙。再这么逼下去,他真有拼着一分钱不要也要让他尝尝厉害的冲动。
当然,不会等到他下这个决心的,总有那么个关键时刻出来搅局的。
被他当人质的许永生很合时宜的开始挣扎,让他心烦意乱的结果就是把人丢出去,困兽一样的转。
“我凭什么信你。”终于妥协。
“我不用你信我。你可以带我的人取钱。我留在这里等。”
言下之意就是要用自己交换金亨俊。对绑匪来说,倒是怎么算也不会亏。果然就见绑匪有了动摇,拿着电话到远处咕唧了一会儿,走过来对金贤重道:
“老子就信你一回。人我们现在就放。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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