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与辰伶一同上武术课,让白再次见识到,吹雪对辰伶的要求是何其严格。
那日以后,吹雪命令白和辰伶皆不许使用特殊能力,单纯苦练体术和扎实根基。由于先前受过吹雪的单独指导,再加上白『过去』担任忍者时就已接受过诸多此类的训练。因此,白对体力训练并不感到困难。
但,这可苦了小辰伶了。依赖惯了壬生一族所拥有的特殊能力,吹雪不让他使用特殊能力,正好中了他的软肋。
辰伶到底是个孩子,对于白在体术上总略胜他一筹的事情终究感到挫折。这份挫折感,致使辰伶在某次武术课上做了令吹雪非常不高兴的事。
「你们,必须使用纯体术,接住我所抛出的水球。」站在道场中央,吹雪对两人这样说的。
然后,他一挥华丽的衣袖。
数十个水球凭空出现,悬浮于半空中。
「好…好厉害!」白和辰伶同时在内心发出赞叹。吹雪对于水派功夫的掌握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了。
看准了悬浮在空中的水球,白的身子跃起,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那些水球,像是有生命般的在闪避他。
白转头看向小辰伶,辰伶的状况也是半斤八两。他又转向另一边,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吹雪。
「白,」回应白渴求答案的眼神,吹雪道:「你的洞察力应该不错才对。」
是了,他怎么忘了呢?白甩了甩脑袋。洞察力,敏锐地观察并分析对手的动向,曾是白最引以为傲的特质啊!
听从了吹雪的建议,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努力地试图捉住水球却一无所获的辰伶。
辰伶展现了以他这个年龄而言相当出众的运动神经,尝试着加快移动速度,以接住水球。但那些水球,却能每每避开辰伶。
原来是这样啊…
那些水球的动作,相当地柔软而轻巧,犹如行云流水般,却又变化多端。想捉住它们,除了准确地预测水球下一步的动向别无他法。蛮劲,不管用。
将水球当成假想对手,白拟订了战斗策略,再度将身子一纵。
水球仍是灵活地闪避他,可白这回却不急着捉住它,反而灵巧地将行动路线一变,阻挡住水球闪躲的方向。
终于,那水球无路可躲了,被白稳稳地握入掌中。
啪沙!在白握住水球的那一刻,水球便飞散消失,化做一缕水雾。
吹雪冷然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赞赏。
瞅见吹雪的嘉许之意,雪白的少年也漾开笑容。
「白好厉害,已经抓到了!」一边,他听见了小辰伶的惊叹。
随后,俩人便在吹雪面前和道场内的水球展开追逐战。白掌握了绝窍,接起水球来易如反掌。辰伶虽然还懵懵懂懂,却凭着一再的尝试,也摸索出了一个大概。虽说他俩都接住了一些水球,白仍是做得比辰伶要轻巧得多。
就在白正打算要接住另一个水球时,辰伶也锁定了相同的目标。在那一瞬间,小辰伶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他希望自己能先白一步地捉住那水球;他希望,自己能得到师父的赞赏。
只是,一念之差。
在白接近那水球的同时,一只水龙忽然凭空冒出,将白逼开。
白机警地一闪,差点儿没正面承受水龙的攻击。
吹雪大人!?
第一时间,白只想到这水龙是来自吹雪的召唤,可他立刻感到,这水龙的气息,和吹雪的似乎不太一样。
一转身,白对上了辰伶惊慌失措的小脸。
「辰伶少爷!?」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呼。
「白……」辰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程度不下于白。他刚才,在自己都没能控制的情况下使用了特殊能力,几乎误伤了白。
可猜想,这是辰伶长期依赖特殊能力下的本能反应;就像白自己也会在无法掌控的情况下发动血继限界;可是,他没忽略那条水龙所隐含着的杀气。
辰伶,敌视他?
「辰伶!」正当两人错愕地互相对望时,吹雪及时喝道:「我说过,不许使用特殊能力。」
责难的目光,射向自家徒弟。吹雪不悦时的眼神是何其冰冷,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
「不、我不是…」辰伶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故意的吗?连他自己都无法理直气壮地这样辩白。
「你让我很失望。」吹雪冷冷地说。
辰伶呆愣愣地盯着地板,吹雪这句话,对幼小的他而言,打击的程度相当于直接被甩一个耳光。
「辰伶,把剩余的水球都接住之前,不许你离开这里。白,不准帮他。」拂袖而去,吹雪头也不回地留下这句话。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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