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
都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此前从未深刻领略,此番倒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只不知那些个商业片中精于演戏的商场老手的原型是否便是眼前这位卓总。手指拢住酒杯不自觉用力收紧,甚至于指尖泛起不自然的白,咬肌不自然得紧绷勉力维持嘴角得体笑容,保持神色平和。心下不禁暗自嘀咕这人的脸皮怎比狼皮还厚,头遭棋逢敌手倒是让人恨得牙痒。
许是空调低了,也许是这人体温偏低,总之他稍显冰凉的指尖覆在温热下颔时,这人存在感便愈发强烈。仅是稍抬眼便撞入这满目柔情,这般丰沛到将溢出的情绪不去演艺圈做个影帝着实可惜。
卓越这人总能够激起深埋心底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本无聊至极的形式过场竟也变得生动。不知是人吞吐在耳周气息所扰或是其他,耳根逐渐染上绯色,像是要掩盖什么似的迅速拉开捏住下颔的手,声音不大却可使旁近那些千金小姐听清,语带三分缱绻似是羞怯得柔声唤道,“阿越……”
语罢稍侧首借此与人靠近低垂眼睑移开视线,嗓音压低轻到只有二人可闻,方才柔情蜜意似是清风过境了无踪迹,“我可比卓总贵上些。”腰上桎梏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约略后撤稍改变身位挡去大多试探目光,薄唇贴杯壁满目无辜得抬眸瞅面前人一眼,微抿些许酒酿润湿唇瓣泛起水色,似是要将唇上酒液尝尽,稍抿唇舌尖微探出些许,撩人而不自知。
“卓总……啊……不对,“尾音拖长显得颇为懒散,”阿越。”恶作剧般替人改了称呼,“你想要什么报酬呢?”眼睫颤动眨眨眼,虽是天真模样眼神却渐渐变得寒凉,“是要我呢……”刻意得微微停顿,酒杯轻靠唇瓣稍作遮掩,语焉不详的试探:还是闻家?最后四字并未出声,仅仅只是做了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