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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小四自由惯了，开始正点上班还真有点不适应。特侦队并不是单独在一个地方，而是跟刑警、民警、路警、水警什么的在一个大院里。队长先带着小四熟悉情况，这是某某大队，那是某某科室，这个管什么，那个管什么。小四心里就犯嘀咕：没想到警察还分这么多种，老丨共做事还就不一样。对着一排排一模一样的屋子，小四经常就进错了门。
队长姓高，小五十了，看上去挺普通的一个人，个不高，说话很和气，跟欧阳一样，以前就是做地下工作的，老革命了。解放后先在省城，来沽宁有两年多了。早就听说过四道风的大名，跟小四一见如故。
高队长又介绍了其它一些情况，小四拼命记着。
在小昕提醒下小四开始做笔记。小昕第一次看到小四的笔记时跟看天书一样：简直就是小四式的甲骨文，又是图，又是画的，间或几个字。听小四一解释，小昕笑弯了腰，直夸小四太有创意了，小四也很得意。后来小四的笔记慢慢正经起来，也记得越来越少了，后来干脆不记了。
小昕又多了一项任务，每天叫小四按时睡觉起床，还得帮小四复习他的笔记，帮他记着他的规矩。只有一样，小四把枪保管的很好，没事就拿出来擦擦，一乐瞅见，不错眼珠的盯着，影子似的跟着小四，小四逗他：喜欢吗？
一乐赶紧点点头，期待地：爹，让我看一下，就一下。
小四乐了，把枪递给一乐：不能乱动，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乐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想看看枪口里面有什么，枪口对着自己的鼻子。小四拿过枪，告诫一乐，枪口不能随便对着别人，更不能对着自己。然后把枪拆开，一一解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怎么装起来，怎么瞄准，二和也跑过来。两个孩子极认真地看小四讲解。
小昕看见了：你在教他们玩枪啊？
小四笑笑：小子喜欢枪啊炮的，没事，没子弹。
小昕嘟囔着：还好家里没炮。
一天吃完晚饭，小四要出去转转，以前天天在街上跑，这一停下来身上总是不得劲。叫着一乐二和：走，跟爹玩去。
一乐二和积极响应。
一乐从小疯跑惯了，还想跟小四比试呢。二和还是年纪小，跑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嚷嚷等等我，小四就原地蹦高等着二和跟上来。跑了一大圈，小四身上爽利了：哈，这个痛快。一乐，二和，以后天天跑爹跑。
一乐一蹦：好啊，好啊。
小四：二和，行不行？
二和喘着气点头。
回程，二和还想逞能，小四把二和挟在腋下回了家。
以后，只要小四在家，沽宁的街道上就能看到一大两小相互追逐的身影。
一个休息日，小四带着一乐二和练拳，思风跑了进来。一乐二和高兴的迎上去，小四跑到门外，没看到人影：死不去的呢？思风喘着气：他有事，我自个儿坐车来的。小四拍拍思风的脑袋：行啊，小子。
几个孩子又想出去疯，窜缀着小四也一起去，小四跟小昕喊了一声，带着几个孩子就出去了，没走几步，一乐问小四：爹，带枪没？
小四：臭小子，就惦记着枪呢。今天爹教你们玩飞刀，好不好？
三个孩子欢呼雀跃。
来到林子里，小四砍了几截树枝，把一头削尖，给孩子们当刀，自己抽出一把刀，指着远处一棵树：瞧好了。一甩手，刀稳稳地扎在树干上。哇，三个孩子张大了嘴，崇拜地看着小四。小四拔出刀，就近找了棵树，在树干中段划了一道：来，照着这个飞。几个孩子学着小四的样子，偶然扔到树上，高兴得大跳，多数时候不得要领。
小四：不急，慢慢来，爹这手练了多少年了。
一乐：爹，我想用刀试试。
小四把刀递给一乐：拿稳了啊。招呼思风、二和躲远点。
一乐兴头十足的冲着树扔出去，扔过了。跑过去捡刀，那一刀没扎着树，扎上了一条蛇。一乐胆子大，可看着蛇乱舞乱扭的样子，还是有点怕。小四跑过去，一刀把蛇头剁了下来。叫过思风，二和。这是草蛇，没毒，有种蛇，头是三角的，还有的蛇身上黑的黄的白的一道道的，那就有毒了，咬上一口人就没命了。打蛇要打七寸，抓蛇先抓尾巴。
小四收回刀，把蛇装在袋子里：这可是好东西，打小鬼子那会儿没少吃。来，接着练。
小四自由惯了，开始正点上班还真有点不适应。特侦队并不是单独在一个地方，而是跟刑警、民警、路警、水警什么的在一个大院里。队长先带着小四熟悉情况，这是某某大队，那是某某科室，这个管什么，那个管什么。小四心里就犯嘀咕：没想到警察还分这么多种，老丨共做事还就不一样。对着一排排一模一样的屋子，小四经常就进错了门。
队长姓高，小五十了，看上去挺普通的一个人，个不高，说话很和气，跟欧阳一样，以前就是做地下工作的，老革命了。解放后先在省城，来沽宁有两年多了。早就听说过四道风的大名，跟小四一见如故。
高队长又介绍了其它一些情况，小四拼命记着。
在小昕提醒下小四开始做笔记。小昕第一次看到小四的笔记时跟看天书一样：简直就是小四式的甲骨文，又是图，又是画的，间或几个字。听小四一解释，小昕笑弯了腰，直夸小四太有创意了，小四也很得意。后来小四的笔记慢慢正经起来，也记得越来越少了，后来干脆不记了。
小昕又多了一项任务，每天叫小四按时睡觉起床，还得帮小四复习他的笔记，帮他记着他的规矩。只有一样，小四把枪保管的很好，没事就拿出来擦擦，一乐瞅见，不错眼珠的盯着，影子似的跟着小四，小四逗他：喜欢吗？
一乐赶紧点点头，期待地：爹，让我看一下，就一下。
小四乐了，把枪递给一乐：不能乱动，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乐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想看看枪口里面有什么，枪口对着自己的鼻子。小四拿过枪，告诫一乐，枪口不能随便对着别人，更不能对着自己。然后把枪拆开，一一解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怎么装起来，怎么瞄准，二和也跑过来。两个孩子极认真地看小四讲解。
小昕看见了：你在教他们玩枪啊？
小四笑笑：小子喜欢枪啊炮的，没事，没子弹。
小昕嘟囔着：还好家里没炮。
一天吃完晚饭，小四要出去转转，以前天天在街上跑，这一停下来身上总是不得劲。叫着一乐二和：走，跟爹玩去。
一乐二和积极响应。
一乐从小疯跑惯了，还想跟小四比试呢。二和还是年纪小，跑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嚷嚷等等我，小四就原地蹦高等着二和跟上来。跑了一大圈，小四身上爽利了：哈，这个痛快。一乐，二和，以后天天跑爹跑。
一乐一蹦：好啊，好啊。
小四：二和，行不行？
二和喘着气点头。
回程，二和还想逞能，小四把二和挟在腋下回了家。
以后，只要小四在家，沽宁的街道上就能看到一大两小相互追逐的身影。
一个休息日，小四带着一乐二和练拳，思风跑了进来。一乐二和高兴的迎上去，小四跑到门外，没看到人影：死不去的呢？思风喘着气：他有事，我自个儿坐车来的。小四拍拍思风的脑袋：行啊，小子。
几个孩子又想出去疯，窜缀着小四也一起去，小四跟小昕喊了一声，带着几个孩子就出去了，没走几步，一乐问小四：爹，带枪没？
小四：臭小子，就惦记着枪呢。今天爹教你们玩飞刀，好不好？
三个孩子欢呼雀跃。
来到林子里，小四砍了几截树枝，把一头削尖，给孩子们当刀，自己抽出一把刀，指着远处一棵树：瞧好了。一甩手，刀稳稳地扎在树干上。哇，三个孩子张大了嘴，崇拜地看着小四。小四拔出刀，就近找了棵树，在树干中段划了一道：来，照着这个飞。几个孩子学着小四的样子，偶然扔到树上，高兴得大跳，多数时候不得要领。
小四：不急，慢慢来，爹这手练了多少年了。
一乐：爹，我想用刀试试。
小四把刀递给一乐：拿稳了啊。招呼思风、二和躲远点。
一乐兴头十足的冲着树扔出去，扔过了。跑过去捡刀，那一刀没扎着树，扎上了一条蛇。一乐胆子大，可看着蛇乱舞乱扭的样子，还是有点怕。小四跑过去，一刀把蛇头剁了下来。叫过思风，二和。这是草蛇，没毒，有种蛇，头是三角的，还有的蛇身上黑的黄的白的一道道的，那就有毒了，咬上一口人就没命了。打蛇要打七寸，抓蛇先抓尾巴。
小四收回刀，把蛇装在袋子里：这可是好东西，打小鬼子那会儿没少吃。来，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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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第二天上班，小昕抽空找赵老师委婉解释，赵老师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小四找到老高，站在老高面前嘿嘿的乐，抓耳挠腮的，老高推他一把，你小子。小四吐吐舌头，看见老高桌上的烟，抄起装在自己口袋里，老高：还没呛够？小四咧咧嘴算是回应。
小四找到刘大炮----跟他吵架那位----先递上根烟。大炮也不客气，给小四和自己都点上。大炮：队长，你也抽上了？
小四：你们成天喷云吐雾的，我看着眼馋。
大炮乐了：这玩意上瘾，没啥好处，提神。
小四一小口一小品的吸着，咂嗼着：花钱买冒烟！这有啥好抽的，哪有吃烧鸡痛快。说着把烟掐了。
大炮拿过小四的半截烟：别扔，给我，给我。夹在耳后。
小四摇摇头：就那么有瘾？掏出整包烟拍在大炮手上：喏，都给你。
大炮摆手，不用。又塞给小四。
说起昨天那个老油条，小四给大炮出主意，你们也甭理他，把他手脚反捆在一起，吊上几天试试。
没几天，大炮兴冲冲跑来找小四：队长，你那招够损的，都没用吊，那小子就撑不住了。
小四大力拍着大炮：不错，接着干，这回没准能拽出条大鱼。
两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一天早上，小四又穿上那身警服，英气逼人。
小昕：今天有活动？
小四在镜前整理着衣服：不知道，通知让穿。
小昕看着小四：别捯饬（dáo chi）了，够招眼的了。
小四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没办法，爹妈给的好身板。
小昕幽幽的：嗯，招蜂引蝶的身板。
小四看着镜中的小昕：又来了，成心气我？有这功夫干点正事。
转回身对着小昕：姓赵那小子还跟你墨叽吗？
小昕：你有完没完？
小四戴上帽子：再让我碰上，我把他“马桶盖”掀喽。
说着走了。
晚上，小昕做好饭，小四大包小包的才回来。
大声叫二和，二和跑过来，小四：爹说话算数，这个给你。递给二和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两只毛绒绒的小鸡仔。二和喜笑颜开。
一乐，这个给你，递给一乐一个纸包，不用说是烧鸡。小四摸着一乐的脑袋：跟爹一样爱吃。
朵朵也伸着手，小四拍拍她的小手，丫头，小鸡仔也有你的份，好好喂啊。
进屋，高会长从报纸上抬起头：小四，回来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四笑呵呵的：老爷子，好事。拿出一瓶酒：今晚喝两蛊？
高会长：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喝两蛊。
小昕走过来，小四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小昕：这是给你的。
小昕打开，是个漂亮精致的奖章。
小四们因成功破获特大特务团伙，出色完成任务，荣获集体二等功。
第二天上班，小昕抽空找赵老师委婉解释，赵老师一付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小四找到老高，站在老高面前嘿嘿的乐，抓耳挠腮的，老高推他一把，你小子。小四吐吐舌头，看见老高桌上的烟，抄起装在自己口袋里，老高：还没呛够？小四咧咧嘴算是回应。
小四找到刘大炮----跟他吵架那位----先递上根烟。大炮也不客气，给小四和自己都点上。大炮：队长，你也抽上了？
小四：你们成天喷云吐雾的，我看着眼馋。
大炮乐了：这玩意上瘾，没啥好处，提神。
小四一小口一小品的吸着，咂嗼着：花钱买冒烟！这有啥好抽的，哪有吃烧鸡痛快。说着把烟掐了。
大炮拿过小四的半截烟：别扔，给我，给我。夹在耳后。
小四摇摇头：就那么有瘾？掏出整包烟拍在大炮手上：喏，都给你。
大炮摆手，不用。又塞给小四。
说起昨天那个老油条，小四给大炮出主意，你们也甭理他，把他手脚反捆在一起，吊上几天试试。
没几天，大炮兴冲冲跑来找小四：队长，你那招够损的，都没用吊，那小子就撑不住了。
小四大力拍着大炮：不错，接着干，这回没准能拽出条大鱼。
两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一天早上，小四又穿上那身警服，英气逼人。
小昕：今天有活动？
小四在镜前整理着衣服：不知道，通知让穿。
小昕看着小四：别捯饬（dáo chi）了，够招眼的了。
小四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没办法，爹妈给的好身板。
小昕幽幽的：嗯，招蜂引蝶的身板。
小四看着镜中的小昕：又来了，成心气我？有这功夫干点正事。
转回身对着小昕：姓赵那小子还跟你墨叽吗？
小昕：你有完没完？
小四戴上帽子：再让我碰上，我把他“马桶盖”掀喽。
说着走了。
晚上，小昕做好饭，小四大包小包的才回来。
大声叫二和，二和跑过来，小四：爹说话算数，这个给你。递给二和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两只毛绒绒的小鸡仔。二和喜笑颜开。
一乐，这个给你，递给一乐一个纸包，不用说是烧鸡。小四摸着一乐的脑袋：跟爹一样爱吃。
朵朵也伸着手，小四拍拍她的小手，丫头，小鸡仔也有你的份，好好喂啊。
进屋，高会长从报纸上抬起头：小四，回来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四笑呵呵的：老爷子，好事。拿出一瓶酒：今晚喝两蛊？
高会长：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喝两蛊。
小昕走过来，小四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小昕：这是给你的。
小昕打开，是个漂亮精致的奖章。
小四们因成功破获特大特务团伙，出色完成任务，荣获集体二等功。
二十一、
斗转星移，高会长的小花园丰富多彩，别有洞天，两只小鸡仔在福叔的帮助下也茁壮成长。小鸡仔长大了，由鹅黄慢慢变了其它颜色出来，二和给小鸡仔起了名字，一只就叫小花，另一只叫点点。不用说，点点是朵朵的那只。
二和更频繁的出入野地捉些小虫子喂鸡仔，顺便拈花惹草。小昕下了命令，一乐老大的不乐意也得跟着，谁让他是哥哥呢。好在二和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再乱跑了。于是野地里，二和低头弯腰捉虫，一乐挺身弯弓瞄准。小哥俩隔一会儿就相互报告两声，二和说我又捉到一个蚂蚱，一乐回一声，知道了。二和说，哥，你来看看这个虫子长得真怪，一乐，切，不稀罕，你来看看我的飞刀吧，肯定能把思风震住。哥俩一唱一和。
回到家，二和拿出虫喂小鸡，朵朵蹲在一旁看。福叔就会唠叨两句，别喂太多，小心撑着。
高会长笑眯眯的看着，其乐融融。
一天， 小昕比平时回来的晚一些，眼睛红红的。
小四跟到厨房：咋的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姓赵那小子，我TM灭了他。
小昕带着哭腔：不是啦，你别添乱。
小四：那是怎么了？瞧这眼睛红的。
小昕：下午参加了一个会，真是想不到，旧社会女人会那么惨。
小四松口气：唉呀，吓我一跳，听个故事至于哭成这样？
小昕白小四一眼：还好意思说我，上次你看《白毛女》差点把人家幕布拉下来，还好我拉住你了，不然定你个反革命。
小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看电影嘛，跟真的似的。我当时都想冲进去揍姓黄那王八蛋，不带那么糟践人的。
小昕泪又流出来：今天听到的可比白毛女惨多了。有首歌：黑古隆咚的枯井 里面压着咱老百姓 妇女在最低层 。
小四哄着小昕：好啦好啦，不都过去了嘛，现在是新社会了。
小昕：可是我旧社会就嫁给你了。旧社会妇女身上压着三座大山。
小四：别说山了，压块大石头也受不了啊。哎，我对你不好吗？
替小昕擦眼泪：不哭了啊，让孩子们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小昕吸吸鼻子：你敢。
小四一乐：我是不敢。
小心地：该做饭了，咱晚上吃什么呀？
小昕：凭什么就是我做饭，你不也长着手呢。说好了我洗衣你做饭，你做了几顿？
小四：我做的饭你们都不爱吃嘛，再说，后来你也不让我做了啊。
小昕：我敢让你做吗，摔盆子打碗的，还把锅烧糊了，我都怕你把房子点着。老实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小四跳脚：哪能呢，你可别冤我。
小昕动手开始做饭，嘴里嘟囔着：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就想让我一辈子给你做饭，侍候你一辈子。
小四：冤死我了。我跟你一起做，我保证好好学，行了吧？
说着开始帮忙。
小昕：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一边儿去。
小四只好靠边站。
朵朵三岁时，小昕把她送到了幼儿园。朵朵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很喜欢她的老师和伙伴。回到家报告她在幼儿园的见闻，高会长和福叔耳朵有点背，就缠着小昕和小四，小昕说朵朵是个小话唠。
一天，福叔身体不舒服，小四奉命去接朵朵回家。
朵朵拉着小四的手，说着今天老师教了什么，谁谁不听话，谁还哭鼻子了，小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几只鸟飞过，朵朵歪头看着：爹，鸟为什么会飞呀？
小四：鸟有翅膀啊。
朵朵想起家里的鸡：鸡也有翅膀，为什么不会飞？
小四：鸡太肥了，飞不动。
朵朵：那我少喂点，它会不会飞？
小四：吃得少鸡会饿的，再说鸡要下蛋，不吃饱怎么行？
路上有汽车飞施而过。
朵朵：车为什么能跑这么快？
小四：它有轮子啊。
朵朵：自行车也有轮子，就没有这么快？
小四：自行车两个轮子，汽车四个轮子，轮子多就跑得快。
朵朵又指着河里的船：船没有轮子，为什么也会走？
小四：有船篙啊，船篙就跟人的腿一样。
朵朵指着远处一条两层的大船：那条船没有篙，为什么也在走，走得很快呢。
小四答不上来：回家问你妈。
走着走着朵朵累了：爹，人为什么会累呀？
小四：走得多了就累了呗。抱起朵朵。
朵朵摸着小四的脸：爹为什么不累。
小四做势要咬朵朵的小手，哈朵朵痒痒：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朵朵在小四怀里笑做一团。
斗转星移，高会长的小花园丰富多彩，别有洞天，两只小鸡仔在福叔的帮助下也茁壮成长。小鸡仔长大了，由鹅黄慢慢变了其它颜色出来，二和给小鸡仔起了名字，一只就叫小花，另一只叫点点。不用说，点点是朵朵的那只。
二和更频繁的出入野地捉些小虫子喂鸡仔，顺便拈花惹草。小昕下了命令，一乐老大的不乐意也得跟着，谁让他是哥哥呢。好在二和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再乱跑了。于是野地里，二和低头弯腰捉虫，一乐挺身弯弓瞄准。小哥俩隔一会儿就相互报告两声，二和说我又捉到一个蚂蚱，一乐回一声，知道了。二和说，哥，你来看看这个虫子长得真怪，一乐，切，不稀罕，你来看看我的飞刀吧，肯定能把思风震住。哥俩一唱一和。
回到家，二和拿出虫喂小鸡，朵朵蹲在一旁看。福叔就会唠叨两句，别喂太多，小心撑着。
高会长笑眯眯的看着，其乐融融。
一天， 小昕比平时回来的晚一些，眼睛红红的。
小四跟到厨房：咋的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姓赵那小子，我TM灭了他。
小昕带着哭腔：不是啦，你别添乱。
小四：那是怎么了？瞧这眼睛红的。
小昕：下午参加了一个会，真是想不到，旧社会女人会那么惨。
小四松口气：唉呀，吓我一跳，听个故事至于哭成这样？
小昕白小四一眼：还好意思说我，上次你看《白毛女》差点把人家幕布拉下来，还好我拉住你了，不然定你个反革命。
小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看电影嘛，跟真的似的。我当时都想冲进去揍姓黄那王八蛋，不带那么糟践人的。
小昕泪又流出来：今天听到的可比白毛女惨多了。有首歌：黑古隆咚的枯井 里面压着咱老百姓 妇女在最低层 。
小四哄着小昕：好啦好啦，不都过去了嘛，现在是新社会了。
小昕：可是我旧社会就嫁给你了。旧社会妇女身上压着三座大山。
小四：别说山了，压块大石头也受不了啊。哎，我对你不好吗？
替小昕擦眼泪：不哭了啊，让孩子们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小昕吸吸鼻子：你敢。
小四一乐：我是不敢。
小心地：该做饭了，咱晚上吃什么呀？
小昕：凭什么就是我做饭，你不也长着手呢。说好了我洗衣你做饭，你做了几顿？
小四：我做的饭你们都不爱吃嘛，再说，后来你也不让我做了啊。
小昕：我敢让你做吗，摔盆子打碗的，还把锅烧糊了，我都怕你把房子点着。老实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小四跳脚：哪能呢，你可别冤我。
小昕动手开始做饭，嘴里嘟囔着：我看你就是成心的，就想让我一辈子给你做饭，侍候你一辈子。
小四：冤死我了。我跟你一起做，我保证好好学，行了吧？
说着开始帮忙。
小昕：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一边儿去。
小四只好靠边站。
朵朵三岁时，小昕把她送到了幼儿园。朵朵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很喜欢她的老师和伙伴。回到家报告她在幼儿园的见闻，高会长和福叔耳朵有点背，就缠着小昕和小四，小昕说朵朵是个小话唠。
一天，福叔身体不舒服，小四奉命去接朵朵回家。
朵朵拉着小四的手，说着今天老师教了什么，谁谁不听话，谁还哭鼻子了，小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几只鸟飞过，朵朵歪头看着：爹，鸟为什么会飞呀？
小四：鸟有翅膀啊。
朵朵想起家里的鸡：鸡也有翅膀，为什么不会飞？
小四：鸡太肥了，飞不动。
朵朵：那我少喂点，它会不会飞？
小四：吃得少鸡会饿的，再说鸡要下蛋，不吃饱怎么行？
路上有汽车飞施而过。
朵朵：车为什么能跑这么快？
小四：它有轮子啊。
朵朵：自行车也有轮子，就没有这么快？
小四：自行车两个轮子，汽车四个轮子，轮子多就跑得快。
朵朵又指着河里的船：船没有轮子，为什么也会走？
小四：有船篙啊，船篙就跟人的腿一样。
朵朵指着远处一条两层的大船：那条船没有篙，为什么也在走，走得很快呢。
小四答不上来：回家问你妈。
走着走着朵朵累了：爹，人为什么会累呀？
小四：走得多了就累了呗。抱起朵朵。
朵朵摸着小四的脸：爹为什么不累。
小四做势要咬朵朵的小手，哈朵朵痒痒：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朵朵在小四怀里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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