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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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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2010-03-14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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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业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屋的,浑浑噩噩的坐在桌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桌上摆着一副还没下完的棋,林业平强定心神,拈起一粒棋子想继续下完它,可是棋盘上的白子黑棋却如一幅图画般在他眼前勾勒出一个眉目如画的笑靥,轻笑着问:“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林业平手一抖,棋子骨碌碌滚落在地。
        无助的抵住自己的额头,是的,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了她。是爱所以魂牵梦萦,是爱所以患得患失,是爱所以善妒易怒。可是那样的爱来得太快,太炽热,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所以他想推开她,摆脱这种不应该有的情感,他想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中去,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无力自拔,无法再回到过去?
        对她的依恋,对自己的怨恨,这诸般情绪让他的心底像燃着一把熊熊火焰,烧得他怒吼一声,手猛的一挥,将整幅棋盘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被棋盘带着的茶壶“砰”的一声碎裂了一地。林业平呆呆的看着碎裂一地的茶壶,慢慢的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轻轻的握在手中,慢慢的纂紧,直到一条细细的血丝滴落下来。林业平望着缓缓流下的血丝,心里竟有些噬血的快意,嘴角弯起一丝异样的笑意,继续不停用力的握紧碎片,似乎只有这不停流下的鲜血才能减轻浇灭自己心里的火焰。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林……”蓦的一声惊呼,林业平整个人却如同着魔一般纹丝不动,一道倩影急急奔到他的身边,将他的手用力掰开。
        林业平恍惚的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正满脸惊慌、手忙脚乱替他清理伤口的人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向她娇俏的脸庞,口中无意识的低喃着:“紫萱……”,眼中一阵黯然,一双柔软的手反握住他的,轻声道:“道长,是我,娉婷。”林业平回过神来,顿时羞愧难当,急忙抽回手站起身:“柳姑娘,冒犯了。”柳娉婷站在他身后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林道长,你……你的手没事吗?”林业平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那条深深的血痕,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没事,不过就是不小心伤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握紧了自己的手,让那钻心的疼直入自己的心底。
        是啊,不过就是不小心伤了,再痛,过一阵子也会好的。
        柳娉婷在他身后轻声道:“道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是修道之人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要这么做?”林业平闭起眼睛:“柳姑娘,你不明白的。”“我怎么会不明白,道长……”“柳姑娘!”,林业平有些烦燥的打断她的话“我已经说了只是不小心伤了手而已,你还有什么事么?”柳娉婷被呛得脸涨得通红,顿了顿,弯下腰拿起了脚边的包袱。林业平心中一凛,突的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她真要走了么?她连跟他辞别都不屑来了么?
        柳娉婷有些奇怪的看着林业平面带痛苦之色的瞧着自己手中的包袱,温柔的一笑:“道长,前些日子你的道袍破了,我特意为你做了一件新的,算是……算是娉婷报答道长的搭救之恩。”林业平啊了一声总算缓过神,一颗游移不安的心又落到实地,忙不迭的摆手道:“柳姑娘,你的心意贫道心领了,只是那次真正感谢的不是我,该是、是紫萱姑娘。贫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柳娉婷缓缓摇头,红了眼眶:“道长,当时若非你及时伸出援手,娉婷现在只怕早已身陷火坑了,你们的大恩我从没敢忘,所以,这件衣服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林业平望着眼前热切期盼的眼神,心下一软,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贫道生受了。”柳娉婷大喜,连忙抖开衣服:“那道长你试试。”林业平不忍拂其心意,只得信言披上。
        柳娉婷替他系上衣带,抬头轻声问道:“道长,合身吗?”林业平微微点头,有些不自在的避开过于热情的她:“好了,柳姑娘,这衣服很合适。”说罢将衣服脱下,却不小心牵到手上的伤口,皱眉轻吸了口气。
    


    40楼2010-03-14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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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17: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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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娉婷急忙走上前,捧住林业平的手,不无怜惜的轻叹道:“林道长,很痛么?你这是何苦?”“柳姑娘,”林业平急急甩开她的手,“男女有别,请姑娘自重。”“男女有别?”柳娉婷一呆,看着眼前避已如蛇蝎的林业平,突的轻笑一声,直起身,“道长这话是指我还是紫萱?”林业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突然变得妖娆风情的柳娉婷,有些发愣,随即冷声道:“贫道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不知道?”柳娉婷掩嘴轻笑,眉宇间却如同罩着一层寒霜:“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也可以谈及儿女私情么?也可以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么?”林业平终于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
          柳娉婷瞧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眉宇间的冰冷渐渐被幽怨取代,轻声道:“我不行吗?为什么只有她可以?”林业平已经方寸大乱,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隐情会被别人知晓。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正在慌乱间,冷不防的柳娉婷上前勾住他的脖颈,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颤声低喊: “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是我?!”林业平整个人都吓呆了,慌忙别转头,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她:“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不放!林业平,这世上不是只有紫萱一个人哪!我哪里不如她?!”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话一般,门吱呀一声打开,紫萱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业……”一句话硬生生的截住,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做什么?!”林业平转头见是紫萱,整个人呆若木鸡,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看在她眼里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一颗心如掉下无底悬崖般,张着口看着紫萱:“紫萱……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紫萱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是怎样?!林业平,你、你好!”恨恨转头,再不理会身后林业平的呼喊,绝决而去。
          紫萱一阵风般的跑出玄道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哪里才是她的归宿,只有漫无目的的跑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摆脱掉眼前一直晃动着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等到她终于停下来时,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南山脚下, 那里曾有她最美好的回忆。“三年后,如果你的心意没变。我们在南山脚下相聚,我会娶你!”“这三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轻抚自己的嘴唇,那里曾留有他的温暖与柔情,终于禁不住的潸然泪下。三年,她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终于等到和留芳的聚首,等到了那情深似海的一吻,然后她又等了一百年盼了一百年,可是这次却再难等回他的爱了么?“留芳,你在哪?你到底在哪?”泪眼模糊中,紫萱仰天一遍遍大喊,直到嗓音嘶哑,她才颓然坐下,无力的轻喃着:“留芳,为什么你已变得不像你了?我该怎样才能找回以前的你?”
          风轻轻的吹起她的衣摆。留芳说过,他最喜欢南山的落日,听着暮鼓的钟声,看着夕阳西下,会让人感叹大自然的奥秘。闭上眼听着耳边风吹松涛的声音,她的心里渐渐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林业平不会做这种事,这里肯定是有所误会,如果她没有听林丹骅那劳什子的鬼话去向林业平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误解也不会越来越深。“林丹骅”,紫萱轻轻读着这个名字心里忽的一个激灵,“紫萱姑娘,有时候人亲眼看见的也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耳边莫名的响起林丹骅的话,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糟了!紫萱突的站起身飞掠而去。
      


      41楼2010-03-14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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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玄道观的紫萱无视众人惊异的目光直闯进林业平的厢房。只见林业平一人静静的坐在床头,抬头见是紫萱,眼中一丝狂喜一闪而过随即暗淡下去。紫萱也不等他说话就直冲上前一把拽起他的手,刚想搭上他的脉,却听得林业平吃痛的吸了一口气,紫萱急忙翻开他的手,不惊大骇:“业平,这是怎么回事?”林业平似喜似悲的瞥了她一眼,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垂首道:“你,还回来做什么?”紫萱盯着他:“业平,你是真心要我走的么?”林业平转头看向墙上那四个苍劲的大字---水月镜花,低声道:“要不你以为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说你刚才不是也都看到了么?”紫萱一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微一甩头定下心神,不行,不能再被轻易激怒。仔细的瞧着他的神情,忽的一笑:“我不信,你一向都是这么口不应心。”林业平霍的站起身,头却仍旧执拗的不肯转回来:“我没有口不应心,我说的你听不明白么?!我让你走,现在就走!”“为什么?”紫萱平静的看着有些暴躁的林业平,一步步逼近他:“我知道你的伤是为了我,你的心烦意乱也是为了我,你明明就是舍不得我,是不是?!既是如此,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做那些事来伤我?”   林业平一步步后退:“我没有!”紫萱上前几步紧紧抓住他:“你有,你就有!你明明喜欢我,却要把我推开,你明明不愿我走,却要赶我走,自己宁愿一个人在这里伤害自己!业平,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林业平猛的转过身,直视着紫萱,大声道:“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是,我受不了你和其他人亲近,我受不了你的眼里还有其他人,我不要我的情绪被你左右,我不要自己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你满意了吗?!你……”突的一阵气血上涌,喉口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紫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林业平,一颗刚刚还在雀跃不已的心突然直沉下去。林业平看着眼前的那抹血红,一刹那脑中有些微的空白,随即闭上眼笑了:要死了么?死,也没什么不好啊,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都不用去烦了。一阵阵的晕眩向他袭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陷入全然的黑暗中。
            紫萱看着慢慢向后倒去的身影呆住了,蓦的发出一声惊呼,冲上前紧紧抱住他,手指搭向他的脉,心渐渐的冰凉了:“离心盅”!自己还是着了道了!
            “师兄!”善心兴冲冲的一头冲进来,见到倒在紫萱怀中的林业平当时就呆住了,“哐当”一声,手里的托盘摔在地上,一卷黄纸滚落在一旁。急忙跑到林业平身前,看着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林业平,全身瑟瑟发抖,眼眶不自觉的红了,颤声呼唤:“师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猛得扭转头恨恨的瞪着紫萱:“妖女!放手!是你害了我师兄,对不对?!你到底对我师兄做了什么?!”紫萱呆愣愣的任由善心将林业平从自己怀中夺走,耳中听着他的怒斥,心中急速千回百转:自己一步也不曾离开玄道观,怎么会让他人有下手之机?只除了刚刚……,柳娉婷!紫萱站起身也不顾身后怒气冲天的善心,冲向柳娉婷的厢房。
            用力推开柳娉婷的房门,出乎她的意料,柳娉婷正静静的坐在桌前,见到她来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微微笑了笑,看了她一眼:“姐姐,坐啊。”紫萱慢慢的走近她:“娉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娉婷扬脸一笑:“为什么吗?不是姐姐教我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么?”站起身直视着紫萱,眼底满是不屑:“我知道我引诱林业平你会不高兴!不过我也是有样学样,谁叫你是我的好姐姐呢!”紫萱看着眼前的柳娉婷,暗自心惊,此时的柳娉婷早已没有平时的青涩单纯,全身上下涌动着一种成熟自信,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她当真是看走眼了么?“既是你爱他,为何还要对他下‘离心盅’?”柳娉婷显然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不要再和我装腔作势,你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是黑巫族的人还是郑买嗣的人?”柳娉婷并不回答她的问话,神色变幻不定,喃喃自语: “‘离心盅’?!怎么会?”紫萱看着她的样子不似作伪,心下也有些迟疑,可是除了她刚刚在林业平身边还有谁?柳娉婷面色阴沉,忽的一下冲了出去,紫萱一惊,立即紧随而去。
        


        43楼2010-03-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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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当她和留芳在悬崖边跪求天地无果时她便已不再相信天。她不明白为什么和留芳的爱天地不容,只是从此她不信天意,她只相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天不要她幸福,她就偏要逆天而行,可是逆天而行的结局就是如此么?她真的错了么?难道要她孤老一生才是天意么?
              手轻抚着他瘦削苍白的脸庞,心中柔肠百结:圣姑依然毫无音讯,她不知道圣姑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心急如焚,既担心圣姑又放不下林业平,那两个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可是她知道林业平拖不过今晚了,她也知道现在就独自施法十分凶险,水灵珠若被夺后果有多严重。
              手指在他脸颊旁一根根握紧,就算再凶险,她也要拼死一试。一百年前她没有办法救他,至少现在可以给她一次弥补的机会。
              将林业平抱起靠在床栏上,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前,闭上双眼,摄定心神,默含口诀,浓重的紫气又一次将她团团围住,水灵珠慢慢的在她体内升起。紫萱催动全身灵力,水灵珠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将林业平整个人罩住,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通透,一只青绿色的盅虫出现在他体内。紫萱额头上渗出丝丝薄汗,再次凝聚全身真气,白光骤然加强,盅虫在白光中开始挣扎翻滚,林业平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冷汗一滴滴滑下。
              正在这时,只听得窗外一个女子一声娇叱:“什么人?!”随即便是一阵打斗声。紫萱不敢分神,凝聚全身灵力催动水灵珠发出强大的白光缠绞着盅虫,那只巨大的盅虫在水灵珠的威慑下渐渐动弹不得,身形慢慢缩小,忽的水灵珠发出一道刺目强光,仿佛要将盅虫吸纳进去一般,盅虫在这道强光中慢慢的消失于无形。
              紫萱凝神刚想收回真气,突然一道劲风扑面,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一把抓住水灵珠便飞身离去。紫萱心中大惊,无奈现在自己真气外泄,根本无法行动更逞论出去和人争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灵珠被夺走。
              失去了护体真元,紫萱花了比平时多二盏茶的时间才收回真气,行动如常。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可是她并不后悔,只要他能平安,她欠南诏子民的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还。
              走到窗前,心中有一丝疑惑,刚刚施法时她明明有听到柳娉婷的声音而且应该是和那个抢水灵珠的人有过一番打斗,可是现在外面清风树影,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坐在床头,看着脸色恢复红润的林业平,心下欣喜万分,缓缓俯下身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渐渐有力的心跳声,含泪轻声道:“业平,你知道我有多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呵,你知道我有多不愿自己是女娲后人吗?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同生共死,不要背负那么多,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不行啊,原来是命运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了命运呵。业平,这次我是真的要走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可是业平,不要忘记我,好不好?”凑上红唇,在他的颊上印上深情的一吻,在缠绵的轻叹声中紫衣倩影终于慢慢的消失不见。
              仿佛沉睡了几百年之久,林业平慢慢的张开眼睛。望着白蒙蒙的帐顶,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不知现在是在人间还是在东方极乐世界。慢慢的抬起手,轻轻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湿漉漉的一片,明明是触手可及的冰凉却像火焰一样灼伤了他。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45楼2010-03-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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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劳的想要挣扎着坐起,却全身无力。费力的转过头望向门口,正好瞧见善政正不解的挠着头从门外进来。“善、善政……”善政闻声抬头,看见林业平睁着双眼盯着自己,顿时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冲上前扶住他:“师兄?你醒了么?你真的醒了么?!”林业平虚弱的笑了笑:“善政,我没事了。” 善政喜极而泣,突然醒悟过来,连跑带跳着奔出去大叫着:“师兄醒了!师兄醒了!”一时间呼啦啦的涌进来许多人。众人将林业平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候着:“师兄,你没事了么?”“师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好担心师兄啊!““是啊是啊,师父没事真是太好了!”……林业平看着喜形于色的众人,心中温暖,轻声道:“让大家担心了。”
                这时善心拽着一个御医模样的人拨开众人冲到林业平床前。这位御医大概被善心拉着跑了挺长的路,显然有些体力不支,坐那喘了好几口气才上前替林业平仔细的把了把脉,顿时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善心连忙问:“我师兄怎么样?没事了吧?”御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头啧啧称奇:“老朽自问看过不少疑难杂症,林道长这病真是来得怪去的也怪啊。”善敏不耐的打断他的话:“我们只问你现在师兄是不是没事了?”“哦,没事没事,林道长现在只是气虚血亏,只要稍加调理就能全愈了。”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人人都把刚刚为何会突然昏睡过去的疑虑抛得远远的,管他的呢!只要主持没事就好了!
                林业平看着欢快的众人,嘴角也不觉轻轻上扬,一个人能有这么多人关心,真好,不是吗?可是……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那里没有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闭上眼,昏迷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紫萱,你生气了么?所以真的离开了?不再见我了么?
            善心高兴的忘乎所以,高声说道:“我就说了,主持师兄自会有神明保佑,不会这么轻易被那个妖女给害了去。”众人也都随声附和着,谁也没有注意林业平神情异样的睁开了眼:“善心,什么妖女?”“师兄,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叫紫萱的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你无故晕迷,还好常大人请旨派了好多御医替你看病。你看,那个妖女走了,你的病就好了啊。”林业平身体一颤,猛的睁大双眼:“她,走了?”“是啊,我早说了这种妖女早就该赶她走的,都是师兄你好心,你看结果还害了自己。”
                林业平闭上眼,双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心像是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轻轻划过,过了许久才感到疼痛。她走了?真的走了?口中轻喃:“善心,休得胡言,不关她的事。”善心皱眉,师兄都被害成这样了,居然还在替那个妖女说话,师兄真的没事吗?这时一旁的善政接话道:“师兄,你就是太好心,无缘无故的收留了这些个来历不明的人,结果你一出事,全都跑光了,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了。”林业平复又张开双眼:“全都走了?”“是啊,连那个什么柳姑娘,林公子的全都不见了。哼!都是些不知感恩的人!” 林业平无力的一笑:“善政,我道助人不是为了求得别人的回报,你莫忘了‘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善政不敢多说,低头称诺。林业平重又闭上眼:“好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吧。”
                房中重新恢复安静,林业平的身体开始不可抑止的微微颤动,双手不断的握紧又放开,睫毛微微濡湿,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落枕畔。都走了么?也好,全都走吧!原本就不该相遇的啊!
               随着林业平的恢复,玄道观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所有的人似乎都慢慢的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紫萱、柳娉婷、林丹骅这三个人似乎从没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消失。
                林业平慢慢的踱出房间,一个人信步来到后院,望着那苍翠挺拔的古树默默发呆,过了许久才有些无助的靠在树旁,任由思念将他的思绪带向不知明的地方。
            


            47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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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他也好像和别人一样忘记了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睡了,梦里都是她若即若离的身影;醒着,眼前都是她的如花笑靥,耳畔都是她的温柔娇嗔。他不能相信她居然真的就不再来见他了,虽然他对她曾恶言相向,但就在那个死亡般的昏睡中,他的潜意识里也依然相信她不会离去。呵,可笑啊!他凭什么这么自信?他真以为她非他不可么?
                  嘴角扯出自嘲的微笑,缓缓抬头,伸出手遮住眼前大片耀眼的阳光。白晃晃的日光将他的手照得通透似白玉,掌心里那道蜿蜒丑陋的疤痕就像一块上好的玉上一个巨大的瑕疵,让人连带对那块玉也心生厌恶。林业平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紧,那里曾拥有世上最令人艳羡的温暖,可是现在,只有满手的虚无。
                  “师兄,喝药了。”善心捧着一碗药找到后院,看见林业平不禁有些埋怨:“师兄,你才刚好,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一通好找。”林业平迅速掩起自己的失落,站直身子微笑道:“我已经没事了,不用这么担心。”接过药碗一口喝下。善心在一旁瞧着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沉重。师兄的身体虽是一天天的康复,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仍是消瘦的厉害。他也曾私底下问过替他诊治的陈姓御医,只得到了一句长叹: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其实早已发现师兄虽在人前言笑如常,但只要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会出神发愣,他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御医所指的心病是什么,但总是会不经意的联想到那个紫衣飘渺,笑语生花的女子。
                  “对了,师兄。前院来了许多的百姓,说是要特地来感谢师兄您。”善心接过药碗。林业平眉头一皱,摇头道:“不必了。经中曰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我们虽不能与圣人相比,但这本是我等份内之事,实在用不着如此。请他们回去吧。”“师兄说是甚是,可是,君子坦荡荡,更何况他们也是一片好心,你若不出去,倒反而显得矫情了。”林业平回过头看着善心,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多事,善心整个人好像成长了不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也罢,我就听你的。”
                  前院站了许多的百姓,见到林业平来均是喜形于色,倒头叩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林业平忙回了一礼:“诸位千万别如此。这次贫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你们真正应该感谢的不是我。”“道长您太谦虚了,不谢您我们该谢谁啊!”“是啊是啊!”这时,许老爹由旁人搀扶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林业平身前:“林道长,这次若不是你出手相救,老头儿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是你还这么谦逊,这实在是我们老百姓的福份啊。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众人高声呼应。林业平身体有些僵硬的站在那儿接受着他们的跪拜,他们真正该谢的是谁?善心在旁瞧见他神色,连忙说道:“大家伙别这样了,师兄说了我们道家一向注重与人为善,相助别人也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报答,所以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都请起来吧。”众人这才起身。
                  从人群中走出几个妇人,来到林业平身前再次拜倒:“道长,前些时日我们恳请道长相助让我们的官人迷途知返。现在我们家官人果真不再留连外面烟花之地,不再夜不归宿了。”“是啊,道长,真是多谢道长肯出面相劝。”是么?林业平有些失神,她真的被他感化了,不再夜夜和那些人喝酒买醉了么?
                 善心引导着众人前往前殿参拜,林业平若有所思的望着大门,还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人却已到了门口。一位看门的小道士好奇的问:“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林业平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啊,为师要去外面一趟,有些事要办。”小道士看着林业平有些仓促的背影不解的挠挠头,他自是不会知道一向从容沉静的师父为何会在自己面前变得如此局促不安。
                  站在郊外酒馆的门口,林业平全身僵硬,手心里已满是冷汗,一颗心更是砰砰乱跳得毫无章法。深呼吸了几口气,心里默念着:我是来多谢姑娘肯放下执念,诚心向善,给那些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是这般的反复了好几遍后,终于定下神,有些忐忑不安的跨进了酒馆大门。
              


              48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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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里很安静,没有了人群的喧嚣吵闹,显得有些孤寂的清冷。林业平慢慢的走向正屋,敲门轻声唤道:“紫萱姑娘……”。耐心等了许久无人应门,林业平的心突的有些不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里绣缦锦帐依然,却空无一人,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久无人烟的尘埃。林业平愣了愣,走向另一间房,推开门,同样也是空荡荡的一室清冷。林业平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口中大声喊着:“紫萱姑娘,你在吗?”房门一个接一个的被推开,没有人,还是没有人!她不在!她竟然离开了!
                    林业平有些不可置信的退出屋子,脚步踉跄的倒在屋外的椅子上,桌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示着这里的主人已是多时未回了。林业平望着眼前沉寂的一切,一股深切的悲哀夹杂着浓重失落从心底深处涌起,他做梦也没想到紫萱竟然离开了长安!他以为她只是生气了,不愿来见他,所以他便来见她,他甚至想了几千几万个见面时的情景,可没有一个情景是这样的。刚刚还在激动不已的心突然间好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在兴奋还未成形时便被打回原形。如果不是这屋子的存在,他都要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林业平突的“哈”的一声笑出声来,笑自己的期盼,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可笑,慢慢的越笑越大声,直到眼泪从眼角滑落。狂笑着轻抚着自己的眼角,她知不知道那里的眼泪全都是为了她呵。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她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生命,又毫无征兆的从他的生命中退出,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选择。她如此来去随意又怎么会知道?
                    笑声渐渐变成了大声的质问怒吼:“紫萱,你在哪?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他从未如此情绪失控过,可是这一次就让自己放任一回,就这一次,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他会疯掉!
                    不甘的怒吼最终化成喃喃低泣:“紫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是你原本就只是一场梦?”天色渐暗,林业平一个人俯在桌上动也不动,夕阳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暗淡的金黄。
                    “叮铃铃……”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飘进了他的耳中。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在小铃铛的系绳那里系着一条紫色的纱巾,随着清风飘舞。他一那就认出那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掉在他那儿后来又还给她的。上前解下纱巾,嗅着那熟悉的清香,林业平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站在长安府衙的外面,林业平呆若木鸡。衙门的守卫告诉他府尹大人外出办公差已有一段时日了,至于去了哪里,不能说。
                    入夜,林业平呆呆坐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长安?她是真的不要再见他了还是另有苦衷?
                    “师兄”善心站在他身后,关心的道:“外面天寒,进屋去吧。”林业平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凝神望着天空,善心轻轻在他身旁坐下:“师兄,你有心事么?”林业平没有回头,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善心,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善心正学他的样子瞧着天边明月,听了这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师兄,你怎么问我这个?不是你说的么‘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想知道为什么那就放下自己去找答案啊,知道了答案那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林业平愣愣的瞧着善心半晌,突的笑了:“善心,你知道吗?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修道。”善心看着心情突然变好的林业平,傻傻的笑了。
                    一处明月,两地相思。
                    南诏女娲庙。紫萱也正倚窗望着明月出神,已经一个月了,他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了吧?只是他可曾将她忘记?轻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再次将自己遗忘,心就像被撕裂开一样,让她痛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去他的身旁啊,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没完成。回过头,看着正端坐在床上运气疗伤的圣姑,轻轻的叹了口气。
                


                49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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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17:3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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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紫萱急返南诏,却四处找寻不见圣姑。正在此时,云南王秘密急召。
                  深夜,紫萱一个人走在通向祭坛的甬道上,周围忽明忽暗的火把让她有些心神不定。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水灵珠的被夺、圣姑的无故失踪让她开始感到无措,她一个人真能应付得了吗?
                      眼前突然的强烈亮光让她有一瞬的不适应。被许多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祭坛中央跪着一个人,乌黑的长发随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如泼墨般在白色的丝绸上散开。紫萱看着这个孤单的背影,心中竟无故升出一股凄凉感,躬身轻唤道:“大王。”
                      跪着的人蓦的转回身,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面容清秀,身形修长,只是脸色有些孱弱的白,神情愁苦。年青人也即现任的云南王萨罗看见紫萱大喜过望,急忙叩首:“姑姑”。紫萱回礼:“大王急召紫萱所为何事?”萨罗闻言顿时全身发抖,上前一把拉住紫萱的衣袖:“姑姑,救救孤王,救救南诏的百姓!”紫萱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她是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善良的人,只是生性怯懦,不善理政,导致郑买嗣大权独揽,等到他开始有所防范时,郑买嗣早已羽翼丰满,再难控制了。
                      萨罗颤抖着掩面而泣:“姑姑,孤王自知不是个好君主,实是该死,可南诏的百姓无辜啊!”紫萱仰头望着祭坛中央那个蛇身人面的女娲像,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王放心,紫萱定会誓死相护。”萨罗大喜过望,俯首拜倒:“多谢姑姑!幸好南诏国还有姑姑和圣姑婆婆。只要姑姑一声令下,全南诏谁敢不听!就算郑买嗣那厮再大胆,可姑姑的护国灵珠那可是能敌千军万马啊。太好了,南诏有救了!”云南王笑得像个孩子一样跳着跑了出去。
                      紫萱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水灵珠已被夺,圣姑也失踪了。既然他帮不了任何忙,那就索性让他做个快乐的人吧。想当初他的父王皮罗阁何等英勇荣耀,吞并其他五诏一手创立了南诏国,可没想到在百年之后竟会有此一天。其实她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而且萨罗也确实不是一个好君主,可是老云南王临终托孤,要她无论如何也要保萨罗周全,再者为了南诏的千万百姓免遭兵戎之灾,这一次她也是非战不可!
                      回到女娲庙的紫萱心中正在盘算如何应对,突听得窗外“扑愣愣”一声响,打开窗户,一只青鸟倒在窗棂边。紫萱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有了圣姑的下落,惊的是看情形圣姑多半凶多吉少。将青鸟放在手心,闭目凝神,指尖真气流转,原已奄奄一息的青鸟突然在她手心里站立起来,轻轻啾了几声,扇着翅膀慢慢的在她头顶盘旋了几圈后倒在地上,化成了一片枯叶。
                      紫萱霍的张开眼,瘴潭!南疆十万大山中的禁地?!圣姑怎么会在那里?!南疆瘴潭因地处天地戾气汇聚之处,瘴气浓厚,不论飞鸟还是走兽只要沾上一丁点就会中毒而死,即便是南疆最厉害的毒虫也不敢轻易靠近,尤其是瘴气中一个流动的泥沼不但剧毒而且速度极快,一旦陷进这个泥沼那是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容不得多想,紫萱立即起身往十万大山处飞去。
                  


                  50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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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劳的想要挣扎着坐起,却全身无力。费力的转过头望向门口,正好瞧见善政正不解的挠着头从门外进来。“善、善政……”善政闻声抬头,看见林业平睁着双眼盯着自己,顿时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冲上前扶住他:“师兄?你醒了么?你真的醒了么?!”林业平虚弱的笑了笑:“善政,我没事了。” 善政喜极而泣,突然醒悟过来,连跑带跳着奔出去大叫着:“师兄醒了!师兄醒了!”一时间呼啦啦的涌进来许多人。众人将林业平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问候着:“师兄,你没事了么?”“师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好担心师兄啊!““是啊是啊,师父没事真是太好了!”……林业平看着喜形于色的众人,心中温暖,轻声道:“让大家担心了。”
                        这时善心拽着一个御医模样的人拨开众人冲到林业平床前。这位御医大概被善心拉着跑了挺长的路,显然有些体力不支,坐那喘了好几口气才上前替林业平仔细的把了把脉,顿时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善心连忙问:“我师兄怎么样?没事了吧?”御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摇头啧啧称奇:“老朽自问看过不少疑难杂症,林道长这病真是来得怪去的也怪啊。”善敏不耐的打断他的话:“我们只问你现在师兄是不是没事了?”“哦,没事没事,林道长现在只是气虚血亏,只要稍加调理就能全愈了。”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呼,人人都把刚刚为何会突然昏睡过去的疑虑抛得远远的,管他的呢!只要主持没事就好了!
                        林业平看着欢快的众人,嘴角也不觉轻轻上扬,一个人能有这么多人关心,真好,不是吗?可是……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那里没有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闭上眼,昏迷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紫萱,你生气了么?所以真的离开了?不再见我了么?
                    善心高兴的忘乎所以,高声说道:“我就说了,主持师兄自会有神明保佑,不会这么轻易被那个妖女给害了去。”众人也都随声附和着,谁也没有注意林业平神情异样的睁开了眼:“善心,什么妖女?”“师兄,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叫紫萱的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你无故晕迷,还好常大人请旨派了好多御医替你看病。你看,那个妖女走了,你的病就好了啊。”林业平身体一颤,猛的睁大双眼:“她,走了?”“是啊,我早说了这种妖女早就该赶她走的,都是师兄你好心,你看结果还害了自己。”
                        林业平闭上眼,双手无意识的握紧了,心像是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轻轻划过,过了许久才感到疼痛。她走了?真的走了?口中轻喃:“善心,休得胡言,不关她的事。”善心皱眉,师兄都被害成这样了,居然还在替那个妖女说话,师兄真的没事吗?这时一旁的善政接话道:“师兄,你就是太好心,无缘无故的收留了这些个来历不明的人,结果你一出事,全都跑光了,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了。”林业平复又张开双眼:“全都走了?”“是啊,连那个什么柳姑娘,林公子的全都不见了。哼!都是些不知感恩的人!” 林业平无力的一笑:“善政,我道助人不是为了求得别人的回报,你莫忘了‘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善政不敢多说,低头称诺。林业平重又闭上眼:“好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们也都累了,先回去吧。”
                        房中重新恢复安静,林业平的身体开始不可抑止的微微颤动,双手不断的握紧又放开,睫毛微微濡湿,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落枕畔。都走了么?也好,全都走吧!原本就不该相遇的啊!
                       随着林业平的恢复,玄道观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所有的人似乎都慢慢的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紫萱、柳娉婷、林丹骅这三个人似乎从没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消失。
                        林业平慢慢的踱出房间,一个人信步来到后院,望着那苍翠挺拔的古树默默发呆,过了许久才有些无助的靠在树旁,任由思念将他的思绪带向不知明的地方。
                    


                    51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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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他也好像和别人一样忘记了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睡了,梦里都是她若即若离的身影;醒着,眼前都是她的如花笑靥,耳畔都是她的温柔娇嗔。他不能相信她居然真的就不再来见他了,虽然他对她曾恶言相向,但就在那个死亡般的昏睡中,他的潜意识里也依然相信她不会离去。呵,可笑啊!他凭什么这么自信?他真以为她非他不可么?
                          嘴角扯出自嘲的微笑,缓缓抬头,伸出手遮住眼前大片耀眼的阳光。白晃晃的日光将他的手照得通透似白玉,掌心里那道蜿蜒丑陋的疤痕就像一块上好的玉上一个巨大的瑕疵,让人连带对那块玉也心生厌恶。林业平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紧,那里曾拥有世上最令人艳羡的温暖,可是现在,只有满手的虚无。
                          “师兄,喝药了。”善心捧着一碗药找到后院,看见林业平不禁有些埋怨:“师兄,你才刚好,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一通好找。”林业平迅速掩起自己的失落,站直身子微笑道:“我已经没事了,不用这么担心。”接过药碗一口喝下。善心在一旁瞧着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沉重。师兄的身体虽是一天天的康复,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仍是消瘦的厉害。他也曾私底下问过替他诊治的陈姓御医,只得到了一句长叹: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其实早已发现师兄虽在人前言笑如常,但只要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会出神发愣,他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御医所指的心病是什么,但总是会不经意的联想到那个紫衣飘渺,笑语生花的女子。
                          “对了,师兄。前院来了许多的百姓,说是要特地来感谢师兄您。”善心接过药碗。林业平眉头一皱,摇头道:“不必了。经中曰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我们虽不能与圣人相比,但这本是我等份内之事,实在用不着如此。请他们回去吧。”“师兄说是甚是,可是,君子坦荡荡,更何况他们也是一片好心,你若不出去,倒反而显得矫情了。”林业平回过头看着善心,这段时间经过这么多事,善心整个人好像成长了不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也罢,我就听你的。”
                          前院站了许多的百姓,见到林业平来均是喜形于色,倒头叩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林业平忙回了一礼:“诸位千万别如此。这次贫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你们真正应该感谢的不是我。”“道长您太谦虚了,不谢您我们该谢谁啊!”“是啊是啊!”这时,许老爹由旁人搀扶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林业平身前:“林道长,这次若不是你出手相救,老头儿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是你还这么谦逊,这实在是我们老百姓的福份啊。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啊?”“是!”众人高声呼应。林业平身体有些僵硬的站在那儿接受着他们的跪拜,他们真正该谢的是谁?善心在旁瞧见他神色,连忙说道:“大家伙别这样了,师兄说了我们道家一向注重与人为善,相助别人也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报答,所以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都请起来吧。”众人这才起身。
                          从人群中走出几个妇人,来到林业平身前再次拜倒:“道长,前些时日我们恳请道长相助让我们的官人迷途知返。现在我们家官人果真不再留连外面烟花之地,不再夜不归宿了。”“是啊,道长,真是多谢道长肯出面相劝。”是么?林业平有些失神,她真的被他感化了,不再夜夜和那些人喝酒买醉了么?
                         善心引导着众人前往前殿参拜,林业平若有所思的望着大门,还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人却已到了门口。一位看门的小道士好奇的问:“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林业平有些慌乱的点点头:“啊,为师要去外面一趟,有些事要办。”小道士看着林业平有些仓促的背影不解的挠挠头,他自是不会知道一向从容沉静的师父为何会在自己面前变得如此局促不安。
                          站在郊外酒馆的门口,林业平全身僵硬,手心里已满是冷汗,一颗心更是砰砰乱跳得毫无章法。深呼吸了几口气,心里默念着:我是来多谢姑娘肯放下执念,诚心向善,给那些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如是这般的反复了好几遍后,终于定下神,有些忐忑不安的跨进了酒馆大门。
                      


                      52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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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里很安静,没有了人群的喧嚣吵闹,显得有些孤寂的清冷。林业平慢慢的走向正屋,敲门轻声唤道:“紫萱姑娘……”。耐心等了许久无人应门,林业平的心突的有些不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里绣缦锦帐依然,却空无一人,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久无人烟的尘埃。林业平愣了愣,走向另一间房,推开门,同样也是空荡荡的一室清冷。林业平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口中大声喊着:“紫萱姑娘,你在吗?”房门一个接一个的被推开,没有人,还是没有人!她不在!她竟然离开了!
                            林业平有些不可置信的退出屋子,脚步踉跄的倒在屋外的椅子上,桌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示着这里的主人已是多时未回了。林业平望着眼前沉寂的一切,一股深切的悲哀夹杂着浓重失落从心底深处涌起,他做梦也没想到紫萱竟然离开了长安!他以为她只是生气了,不愿来见他,所以他便来见她,他甚至想了几千几万个见面时的情景,可没有一个情景是这样的。刚刚还在激动不已的心突然间好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在兴奋还未成形时便被打回原形。如果不是这屋子的存在,他都要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林业平突的“哈”的一声笑出声来,笑自己的期盼,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可笑,慢慢的越笑越大声,直到眼泪从眼角滑落。狂笑着轻抚着自己的眼角,她知不知道那里的眼泪全都是为了她呵。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她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生命,又毫无征兆的从他的生命中退出,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选择。她如此来去随意又怎么会知道?
                            笑声渐渐变成了大声的质问怒吼:“紫萱,你在哪?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他从未如此情绪失控过,可是这一次就让自己放任一回,就这一次,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他会疯掉!
                            不甘的怒吼最终化成喃喃低泣:“紫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是你原本就只是一场梦?”天色渐暗,林业平一个人俯在桌上动也不动,夕阳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暗淡的金黄。
                            “叮铃铃……”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飘进了他的耳中。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在小铃铛的系绳那里系着一条紫色的纱巾,随着清风飘舞。他一那就认出那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掉在他那儿后来又还给她的。上前解下纱巾,嗅着那熟悉的清香,林业平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站在长安府衙的外面,林业平呆若木鸡。衙门的守卫告诉他府尹大人外出办公差已有一段时日了,至于去了哪里,不能说。
                            入夜,林业平呆呆坐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突然离开长安?她是真的不要再见他了还是另有苦衷?
                            “师兄”善心站在他身后,关心的道:“外面天寒,进屋去吧。”林业平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凝神望着天空,善心轻轻在他身旁坐下:“师兄,你有心事么?”林业平没有回头,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善心,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善心正学他的样子瞧着天边明月,听了这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师兄,你怎么问我这个?不是你说的么‘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想知道为什么那就放下自己去找答案啊,知道了答案那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么?”林业平愣愣的瞧着善心半晌,突的笑了:“善心,你知道吗?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修道。”善心看着心情突然变好的林业平,傻傻的笑了。
                            一处明月,两地相思。
                            南诏女娲庙。紫萱也正倚窗望着明月出神,已经一个月了,他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了吧?只是他可曾将她忘记?轻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再次将自己遗忘,心就像被撕裂开一样,让她痛的喘不过气来。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去他的身旁啊,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没完成。回过头,看着正端坐在床上运气疗伤的圣姑,轻轻的叹了口气。
                        


                        53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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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紫萱急返南诏,却四处找寻不见圣姑。正在此时,云南王秘密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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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突然的强烈亮光让她有一瞬的不适应。被许多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祭坛中央跪着一个人,乌黑的长发随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如泼墨般在白色的丝绸上散开。紫萱看着这个孤单的背影,心中竟无故升出一股凄凉感,躬身轻唤道:“大王。”
                              跪着的人蓦的转回身,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面容清秀,身形修长,只是脸色有些孱弱的白,神情愁苦。年青人也即现任的云南王萨罗看见紫萱大喜过望,急忙叩首:“姑姑”。紫萱回礼:“大王急召紫萱所为何事?”萨罗闻言顿时全身发抖,上前一把拉住紫萱的衣袖:“姑姑,救救孤王,救救南诏的百姓!”紫萱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她是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善良的人,只是生性怯懦,不善理政,导致郑买嗣大权独揽,等到他开始有所防范时,郑买嗣早已羽翼丰满,再难控制了。
                              萨罗颤抖着掩面而泣:“姑姑,孤王自知不是个好君主,实是该死,可南诏的百姓无辜啊!”紫萱仰头望着祭坛中央那个蛇身人面的女娲像,闭上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王放心,紫萱定会誓死相护。”萨罗大喜过望,俯首拜倒:“多谢姑姑!幸好南诏国还有姑姑和圣姑婆婆。只要姑姑一声令下,全南诏谁敢不听!就算郑买嗣那厮再大胆,可姑姑的护国灵珠那可是能敌千军万马啊。太好了,南诏有救了!”云南王笑得像个孩子一样跳着跑了出去。
                              紫萱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水灵珠已被夺,圣姑也失踪了。既然他帮不了任何忙,那就索性让他做个快乐的人吧。想当初他的父王皮罗阁何等英勇荣耀,吞并其他五诏一手创立了南诏国,可没想到在百年之后竟会有此一天。其实她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而且萨罗也确实不是一个好君主,可是老云南王临终托孤,要她无论如何也要保萨罗周全,再者为了南诏的千万百姓免遭兵戎之灾,这一次她也是非战不可!
                              回到女娲庙的紫萱心中正在盘算如何应对,突听得窗外“扑愣愣”一声响,打开窗户,一只青鸟倒在窗棂边。紫萱心中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有了圣姑的下落,惊的是看情形圣姑多半凶多吉少。将青鸟放在手心,闭目凝神,指尖真气流转,原已奄奄一息的青鸟突然在她手心里站立起来,轻轻啾了几声,扇着翅膀慢慢的在她头顶盘旋了几圈后倒在地上,化成了一片枯叶。
                              紫萱霍的张开眼,瘴潭!南疆十万大山中的禁地?!圣姑怎么会在那里?!南疆瘴潭因地处天地戾气汇聚之处,瘴气浓厚,不论飞鸟还是走兽只要沾上一丁点就会中毒而死,即便是南疆最厉害的毒虫也不敢轻易靠近,尤其是瘴气中一个流动的泥沼不但剧毒而且速度极快,一旦陷进这个泥沼那是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容不得多想,紫萱立即起身往十万大山处飞去。
                          


                          54楼2010-03-15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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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楼2010-03-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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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4 17: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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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十万大山因层层叠叠山峰坐落无数而得名,白天看来风景或秀丽如画或雄伟隗奇,只是在黑暗中,这层峦叠嶂的山峰仿若一个个阴森恐怖的妖魔张大了口正等着猎物的进入。根据青鸟传递给自己的信息,紫萱朝大山深处的西北方掠去。
                                  在大山深处西北方有五个山峰和别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大不相同,那五个山峰单独陡峭,自成一体,如五根手指指向上天,在五个山峰环绕之处有一处明显的凹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手掌心和那个五个山峰形成一个天然的手掌。那凹陷的“掌心”里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也有明显的雾气缭绕,层层叠叠厚重得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紫萱深呼吸一口气,凝神提气掠向瘴潭。失去了水灵珠,紫萱的灵力大不如前,随着离瘴潭越来越近,她已经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停在入口处时,身形已有些晃动。心中默念口诀,强行将自己灵力提至最高,一咬牙,闯了进去。
                                  紫萱从未到过瘴潭,在她的想像中那该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她看到的竟是满目的鲜花嫩草,各种各样奇异的花草如微风拂柳般摇曳生姿。
                                  一步步往前走去,在迷雾的深处一个人影背对她而立。紫萱心中一喜刚想出身呼喊,忽又觉得不对,看那个身形不像是个女子,而且自己好像颇为熟悉。盯着那个静立不动的背影,突然脚步开始加快,心也开始怦怦乱跳起来,是他么?真的是他么?
                                  “你……”紫萱颤声唤道,雾中的人影转过了身,即使是在那么厚重的迷雾中,她仍然清晰的看到了那张脸,那张深刻烙印在自己心中、融化在自己血肉中的脸。“留芳!”紫萱不可置信的大叫了一声,猛得扑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袖:“留芳,是你么?真的是你么?”留芳带着那抹熟悉的温柔浅笑望着她:“紫萱,是我,我是留芳啊。”紫萱颤抖着抬起手轻抚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脸庞,悲喜交加,眼泪不觉模糊了双眼:“留芳,真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你不是……”留芳握住了她的手:“我没有死,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怎么,你不喜欢么?”“不,我喜欢,喜欢!可是……”“嘘……”留芳伸出手指轻轻盖在她的嘴唇上,轻声道:“不要说话,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么?”“想,我怎么会不想?”紫萱紧紧的抱住留芳,害怕一放手便又见不到他了,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留芳,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好,我们再也不分开,就我们两个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留芳捧起紫萱的脸,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携起她的手,往迷雾深处走去。紫萱痴痴的瞧着他,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向不知明的深处。
                                  “叮”脚下似乎绊到什么东西,紫萱回过神,低下头只见一只蛇形银簪子带着微微血迹滚落在脚边,紫萱一个激灵,停下了脚步。圣姑!那是圣姑从未离身的东西。“怎么了紫萱?”留芳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停下的紫萱。“留芳,等一下,我还要去找圣姑,等找到了圣姑,我们一起走好么?”紫萱拉着留芳的衣袖轻声道。留芳微微皱眉:“紫萱,你刚不是说了就我们两个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么?怎么又要多管闲事?”紫萱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留芳:“那是圣姑啊,怎么是多管闲事?”紫萱慢慢松开他的手,那是留芳么?留芳何时会变得如此自私冷漠?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你是留芳吗?你真的是留芳吗?”留芳有些慌乱:“当然是啊,我是留芳啊!紫萱你怎么了,不认得了我了么?”紫萱深呼吸一口气:“是么?那你还记得你在跳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留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么久的事了怎么会记得,再说了那么痛苦的往事记住做什么?”“是么?可是留芳不会忘记,他说不管上天如何,他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他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因为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敢做。”紫萱的泪开始不停的滑下脸庞,闭上了眼:“你不是我的留芳,不是……”留芳盯着她绝望伤心的模样,突然轻笑起来,随着越来越张狂的笑声,整个人如一阵风般消失无踪,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叹:“紫萱,这一百年你果真一天都没忘记过他么?”紫萱浑身一震,蓦的张开眼,那个声音,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怎么可能?!
                                  凝神摒弃杂念,猛得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血腥味直冲进喉咙,心中一片清明,再次睁开眼不禁骇了一跳:眼前是一个不断流动的泥沼,如果不是圣姑的那枚发簪,她就在自己的幻境中踏入这个死亡之沼了,原来这瘴气不但剧毒而且能让人产生幻觉。
                                  身后有人轻唤到:“紫萱……”紫萱忙回头,只见圣姑就半躺在在离自己二步远的地方,没有了幻像,触目所及的满是飞鸟走兽的尸骨,整个地方寸草不生,哪里来那摇曳生姿的鲜花?
                                  紫萱急忙走上前,扶起圣姑,“圣姑,你怎么样?”“我、我没事,你、你呢?”紫萱摇了摇头,心下感激:“圣姑,多亏你刚才及时相救。”圣姑费力的笑了笑,见到紫萱平安无事,刚才强撑的一口气顿时泻了下来,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紫萱的怀中。紫萱扶起圣姑,提起全身灵力,在两人的四周聚起防护真气,御气飞出了瘴潭。
                                  回到女娲庙的紫萱将圣姑平放在床上,用残存的灵力将圣姑体内的瘴毒驱除。坐在床头,看着圣姑苍白削瘦的脸庞,紫萱心中歉疚,轻轻抚开圣姑额前的几缕白发,有些愣忡。她都忘了圣姑只比她大五岁,若非当年为了救她要召唤大地所有的圣灵而耗费了她全部灵力致使她一夜白头的话,她还是和自己一样明媚娇俏啊。她只顾自己的儿女私情,将所有的担子扔给了圣姑,却忘记了圣姑也有自己的情感,只是为了女娲族的使命而将这份情感压在心底啊。她会去那里是为了那个人么?
                                  “阿萝,”轻唤着圣姑的乳名,紫萱轻叹:“是我欠了你,是我欠了你呵。”月光淡淡的洒在圣姑的脸上,那样的苍白无力。
                              


                              58楼2010-03-1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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