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我叫小雪。”我伸出了手,两手相握。
练过的,姐姐你不简单啊……
据说诏狱的牢房都是两个人一间,据说这样可以有效阻止犯人越狱,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问过比比东,但她的俏脸更冷……艳了,瑶鼻微抖,迎面一阵杀气袭来,正当我瑟瑟发抖之际,她的的头往旁边偏了偏,一黑一黄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我抱走了,不应该是抬走了。
月关和鬼魅把我扶稳,我站稳后他们向我行礼,然后便化作残影回到了比比东身旁,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冰冷的目光的目光和握紧的拳头!
我感觉到我的愤怒与憎恨即将融入我的剑刃中,六翼在我背后扇动,魂环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真的很想在他们身上刺上几剑,正当天使突击即将释放的那一瞬间,我的肩膀上忽然一沉,跪在了地上,望着那巍峨的教皇殿,我觉得很不真实,因为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它不在眼前而是在我的右肩上。
“胡闹!”背后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就像衰老的巨龙强忍着痛苦发出的怒吼。
天使神殿内,爷爷背对着我,负手而立,我跪在地板上,膝盖已经麻木了。
“我知道你恨他们,但这不是理由,你虽然拿起了剑,却指向了错误的人,那你的剑有什么用呢?好好想想,怎么控制大脑的温度,头脑是冷的,内心是热的,别本末倒置。”
我恨他们吗?
恨,不配做母亲的比比东,不配做臣子的月关和鬼魅!
我最需要爱的时候,比比东在哪儿?
不是发誓“誓死拱卫冕下(父亲)圣座”吗?可死的是圣座(西方对教皇的一种称呼),不是你们。
其他人牺牲了,我每年都去祭拜他们,因为他们是烈士,是英雄。
而你们是什么?
你们!为什么没有战死?
父亲待你们不薄,你们成为封号斗罗的仪式是父亲主持的,长老席位也是他力排众议然后授予的。
可你们呢?当爷爷去为父亲报仇的时候,一个说自己重伤未愈,一个说自己元气大伤。
天斗宫变时,当那个人提出那三个要求时,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偿命,我心动了。
利用价值没有了?不,那是假新闻。
真实情况是:因为憎恨,从八岁到二十九岁,整整二十一年的憎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极度扭曲,宛如地狱中的恶鬼……)
当他们殉国时,我想笑,可奇怪的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可还是怎么样笑不出来。
几天后我在给花浇水的时候在花盆的标签上发现了一张字条。
“你很专业,赏!”我把一张卡放在侍女手里。
“谢大人赏赐,可……”侍女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说吧,我不生气。”
“这是月关大人留下的,说照着字条上做就可以让花儿开的又持久又漂亮。”
我愣住了,的确,小时候我种花的技巧都是他教的,因为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所以我总叫他“月姐姐”。
父亲纠正了不少次,但他却笑着说:“小姐这是觉得属下很漂亮,谢小姐,还望冕下莫要苛责。”
而鬼魅的主要工作是陪我捉迷藏,虽然我不知道躲哪里,但鬼魅总是找不到那个就在他不远处,还露出大半个身体的我。
“小姐真棒呢,”认输的鬼魅满脸的自豪,“以后啊,小姐继承了教皇或大供奉之位,一定能够实现那个愿望的。”
……
当朱竹清凭借那块魂骨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只见鬼影,不见身形”的顶级强者……
当我的花儿在那方墓碑旁伴他长眠时,我仿佛看到了那位爱花的封号斗罗……
月姐姐,鬼哥哥,那儿的花儿又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