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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旧巷笙歌】【原创】 许你自安 (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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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碰到林梅胳膊的双手被无情地甩开,“你别碰我!”倏然的动作让本就不稳的少年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得以站稳。
不过肩高的少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听着母亲句句堪比诛心的憎语。
“你还有脸说不是!当时要不是你自己贪生怕死只顾着自己躲开,但凡是拉希儿一把希儿又会让车撞倒!要不是为了筹希儿的医药费你爸会连夜跟人下矿井出事吗?你说,不是你把整个家庭害成这样还是谁?!”
“不,我……妈……我……”眼眶通红还不断落泪的少年嗫喏了半天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从内心深处抗拒着母亲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要为这样的因果关系付出些什么,可直觉上告诉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注定要让他成为一个“罪人”并用余生为之付出不菲的代价!当然,最不能让他接受的还是自己内心这一关,他怎么会是害了自己父亲和弟弟还有整个家庭的刽子手,他怎么能是!可按母亲的逻辑来说他又怎么不是……
“啪”响亮的耳光将少年的脸掴向一边,“还说不是!你有什么理由说不是?来啊,你给我解释解释!”说话间林梅就扭上了少年的右耳,“说啊,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事到如今还能腆着脸说自己没错是不是?啊?!”
“对不起”随着女人胳膊来回摇摆的身体瞬间失了神气,破布娃娃似的颠荡在女人的怒火里,莹泪的玉睫轻颤,硕大的泪珠连线般砸在水泥地上,连同砸碎的还有原本属于少年人的坦荡无愧、担风袖月。
“呵,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一句对不起就能撇净你害死自己父亲和弟弟的罪过了?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我丈夫和儿子了?”森冷的语调令人发寒,许自安看着陌生的母亲两股寒战,却仍是只能硬着头皮试图让母亲冷静下来。
“妈,您别生气了,都是安儿的错,您要生气打安儿一顿也行,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说着便再次上前搀住林梅的小臂,试图让林梅消气。
只是,这时的许自安还不知道他自荐的这个消气方法在之后的近十年里给他带来了怎样的苦难和折磨。
被再次拉住胳膊的林梅无意识地低头看向拉着自己的一双手臂,继而看到了少年校服上那些打架的痕迹。“呵,打你?也是,你这种在自己父亲尸骨未寒时候还出去惹是生非的**是该打!”
“来,跪下!”满脸冷意的林梅退后一步指着身前的地面勒令道。


24楼2021-01-10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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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从小在父母关爱下长大的少年听到“跪下”后一时惊诧,已经故去的父亲并不古板,母亲对他们兄弟俩更是宠溺到了骨子里,连句重话都没怎么被父母说过的少年突然被要求用这么古老的方式来赎罪,再加上少年期的男孩子本就极为在意自己的脸面,一时间哪能就那么快的接受这样屈辱的姿势。
    迟疑间,林梅的手再次揪上了已经通红泛青的耳朵,“怎么,不想跪?你这个害倒弟弟累死父亲的畜~生还不认自己的错是吗?”
    害倒弟弟,累死亲父,这是母亲给他定下的罪。是啊,他可不就是个害惨了至亲的人么,这世上还有哪个人谁会像他这样祸害了整个家庭,他还有什么资格可矫情的!
    少年屈膝矮了下去,“安儿……认错,请……母亲……责罚。”一直不断痛哭落泪的少年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只是话间再没了神气。母亲定下的罪名犹如利剑直接斩碎了少年的心气和微薄的自尊。犯了错自然是要认错,认错自然是要受罚。
    林梅转了一圈拎起墙边还算顺手的扫帚,直接对着少年跪俯的脊背砸了下去。
    “呃……”突来的炸痛让许自安直接闷哼出声,气急的林梅毫不讲求章法,快速又凌乱的打在少年并不宽阔的背脊上,毫无经验的少年只能在母亲的怒火下被动地承受着,身子在扫帚的重击下一下下地矮了下去,许是趴伏地太低了些,感到不方便用力的林梅停了下来,“怎么,跪不直?”
    骤然遭到狠打,又是脊背这种地方,沉重的扫帚每下似乎都直接打到了骨头里,早已熬得辛苦的少年听到母亲问话只能嘶嘶地抽着气缓解背后的炸痛,“跪……跪地直。”知道自己矮俯的动作引得了母亲的不满,许自安不敢再迟疑,顶着背后的闷痛将腰板慢慢挺直,等着接下来剧痛的加身。
    “嗖啪”没有一丝等待的扫帚再次咬上了瘦弱的脊背,许自安挨的辛苦,剧痛下的冷汗和眼泪糊了满脸,后齿紧咬才能堵住喉咙里本能的呼痛和呻吟,可即便如此,两手也依然紧紧抓着校裤不敢让身子再矮下分毫,先前已经引得了母亲的不满,现在他哪有什么资格再去乱动。
    许自安忍得安静,林梅的动作便也只如撒气般地加快。这两个月来,面对家中接连不断的变故,没人知道她一个女人是怎么扛下来的,先是小儿子的车祸,而后是一家人慌乱地各种筹钱,好不容易等医院里说孩子情况稳定了下来便又传来了丈夫丧命于矿井的消息,甚至连尸首都无迹可寻。


    25楼2021-01-10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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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22:5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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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自安忍得安静,林梅的动作便也只如撒气般地加快。这两个月来,面对家中接连不断的变故,没人知道她一个女人是怎么扛下来的,先是小儿子的车祸,而后是一家人慌乱地各种筹钱,好不容易等医院里说孩子情况稳定了下来便又传来 了丈夫丧命于矿井的消息,甚至连尸首都无迹可寻。每次在医院里看着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来的小儿子,这发生的一切都如硕大的巨石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底,今日的事情仿佛就是个契机,原本还能勉力克制着对这个罪魁祸首冷淡处之,如今却像是满腹的怨气找到了撒气口一股脑地宣泄在少年的背上。原本结实的扫帚在一下下的抽打下渐渐开散折断,“啪”“啊!”不知是第多少下抽打在背上,扫帚应声折断,断口不甚齐平,断口的利尖顺着力道直接刺破薄衣从肌肤划过。
      忍了良久的少年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尖锐的刺感不同于棍棒的沉闷,满手心的汗水甚至掐紧了大腿的皮肉才硬撑着不让身体摇晃倒下。
      “对…对不起,妈,您…您接着打。”满脸冷汗的许自安气息不稳地说道,开合间的双唇更是颤个不停,其实他已经是忍到极点了。虽穿着短袖看不出怎样,可挨了至少几十下的重击,后背又怎会好过,就这么会儿功夫已是钝钝的疼着几乎无法跪直。
      母亲刚才说的没错,心底里慢慢接受了林梅思维的少年更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这会儿只是嘶嘶地抽着气硬着头皮等着未知刑罚的加身。
      打散了扫帚的林梅还未消气,积攒了两个月的怨恨怎么可能这么快地消散。丈夫身死,幼儿危重,这个罪魁祸首仅仅和没事人一样挨了几棍子哪里够,想到这里,林梅转身到里间拿了丈夫的皮带出来。
      跪着的少年听到母亲转身去了卧室不敢起身,只是挺了挺腰背将跪资跪的更加恭谨。林梅出来时就看到少年跪的倍直的后背,先前的责打似乎并没有给眼前的少年造成多少痛苦,白色的短袖除了回来时便见到的那些打架后的黑印子看不出任何被责打过的痕迹,想到如今还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人林梅更是气不可遏。
      “把衣服脱了。”语气轻柔与从前无异,和内容一样让人意外。 “妈,我……”正专心忍痛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话的含义,“嗖啪!”破空声迎头而至,而后便是打在胳膊上直接破皮渗血的口子,“啊!”突来的狠厉让少年再也保不住标准的跪资,弯着腰死死地抱着突遭狠击的右臂。“脱!”厉喝和堪比鞭子的皮带一样昭示着女人的怒气。
      “我脱,我脱……”还抱着胳膊的少年实在是不敢再过犹疑,被疼痛激出哭腔含糊不清的附和着林梅的话,哆嗦着双手忙乱的脱下校服上衣。被扫帚抽打过的脊背满是红凛子,因着数目多早已交叉斑驳地布满了全背,看着却不似原本的骇人。


      26楼2021-01-10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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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看的人不多哈,不过不会坑文的,就算给自己看也会写下去的,只是没人督促着……太容易拖啦,惰性使然啊所以哪怕是个字母让我知道有小伙伴和我一起再看就很棒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1-01-10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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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上
          林梅看着少年只是微微泛红的脊背自是不满,扬手便挥着皮带死死地打在瘦弱的背上。
          “啊!”挨了一皮带的身体瞬间栽倒在地,许自安回头惊恐地看着站在背后提着皮带的母亲,皮带的凌厉不同于棍棒沉闷,只刚才一下,被抽到的皮肉已是出了血痧,火辣辣地在背后烧灼着。
          “起来,跪好!”
          “不,妈,安儿知道错了,别打了,太疼了……”听见母亲再次让他跪好,少年瞬间崩溃,皮带打在红肿的肌肤上实在是太痛了,只刚才一下就如同被刀割一般,他实在是再难忍下去了,只能是歪倒在地上乞求着母亲可以饶过他,可是,怎么可能?
          “嗖啪……”回应少年的是林梅劈头盖脸打下的皮带,毫无间隙的四五下直接打在少年的脸上肩上脖颈上,“妈!不……不要打了……不要……”身前的皮肉更是娇嫩,凡是皮带擦过的肌肤无一例外被带下了外皮,鲜血淋漓着,为了避开皮带,少年更是毫无尊严地向前爬躲着。
          “住口!你不配叫我妈!”听到少年嘶裂的哭喊,林梅停下了鞭子,却不是心疼,而是感到这一声声的“妈”刺耳!如果可以,现在的她宁愿从没生过这个儿子!
          “过来,给我跪好!”许自安在躲避间已是远离了原本跪着的地方,眼下就只还剩臀腿留在原处,林梅拎着皮带对着歪斜在地的少年勒令着。


          29楼2021-01-11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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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看着母亲右手拎着的皮带和被怒火烧红的双眼,不大的少年只剩了惶恐和不安。皮带打在皮肉上那种火辣辣的痛,他真的一下都不想再体验了。
            压抑了几个月的林梅,心里的怒火这才刚刚宣泄出来,哪会就这么停止。无视儿子已经涕泪横流的小脸,手中的皮带再次飞舞肆虐……
            傍晚,橘红的夕阳洒在寂静了一个多月的小院里,不大的少年在院子里静静的跪着。
            他从下午一直跪到了现在,身上的痕迹无不昭示着几个小时前母亲在他身上施加的暴虐。裸露的背上、胳膊上、颈上、甚至是惨白的小脸上,都是破皮红肿的鞭痕,尤其是最严重的的后背,消瘦的脊背上竟是有大半的面积都被抽的皮破血流。现在血虽是止住了,可在烈日下晒了几个小时的伤口里,还是有着透明的酸水不断的渗出,在阳光的照射下亮亮的,伴着狰狞的皮肉看着骇人。也不知眼前的少年是忍着多大的痛苦还在这安静的跪着。
            经过这半日折腾的许自安水米未进,比惨白的脸色更明显的是苍白起皮的双唇,晒了半天的身上连汗水也出的少了,可他还是兀自坚持着跪着,哪怕是就这么静悄悄的跪晕过去也不敢打扰到屋里的林梅一丝一毫,他实在是被打怕了……
            刚才的林梅没顾忌到他一点点,皮带就那么劈头盖脸的甩着,任他在地上如何的辗转求饶也没一刻停止……是有几次短暂的停歇的,可那是林梅打累了,等林梅休息几分钟后便是更加用力的皮带抽在他的身上,他就这么断断续续的挨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此时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等林梅终于放过他,让他滚出去跪着时,他的嗓子也早已哭哑了。听到母亲那声“赦令”后,他就慌忙连爬带滚的爬了出来然后一直跪到了现在。
            天不负人,许是听到了他心里的祷告,母亲没有再冲出来揍他一顿,代价是他跪了整整半日后的确不为人知的晕倒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翌日清晨,高烧的身子再也受不住初秋早晨的清冷从而让主人有了一丝的意识。看着眼前的青石板,又用指腹摩挲了一会儿粗糙的地面后,少年才用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慢慢地撑起身子,整个身子刚一动弹便是移筋挫骨的剧痛。恢复了感知的双腿甚至还和昨天下午一样保持着弯曲跪倒的姿势,后背的伤口也开始火辣辣的灼痛。
            用两条手臂撑着身子的少年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低声呜咽。昨天母亲一直在家的,可母亲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跪晕过去也没管,甚至还放任自己这样在外面冻了一夜……
            一声声的啜泣终于惊动了林梅,看着突然站在自己身前的鞋裤,少年顾不得身上刺骨的伤痛,慌忙的伏爬着身子向后躲避。
            他真的好害怕,害怕母亲再像昨天一样在他身上施加无边痛苦,现在的他真的受不起母亲的暴虐了。
            “还在这里碍眼什么!滚学校去,没事别出现在我眼前!”大早晨被这孽子吵到的林梅更显厌烦,咒骂两句后便急匆匆的拎着刚做好的早饭往医院去。自然也没注意到小小少年挨了一夜冻后发烧烧的通红的双颊~
            他是在高烧中晕乎乎的去学校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老师见他生了病没有为难他,甚至还亲自陪同着送他去医务室拿了退烧药,身边的同学更是无微不至的倒水带饭关怀着他这个“病号”。
            之后的一切都回归了正轨,上学、放学、周末、升学……一切都看似按部就班的正常进行着,只除了林梅对他的态度。原本的母爱随着那次刻骨铭心的责罚一起被埋葬在那个多事的夏天,剩下的便只有林梅对他无尽的怨恨和折磨。他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那次打架惹事,母亲是否就不会对他这样了,母慈子孝的关系就还可以维持下去。
            这么些年,痛楚难耐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幻想着一次次熬过去的。被母亲勒令整夜整夜地罚跪的时候、不准吃饭饿的难以入睡的时候、还有不知被谁告了些无中生有的状挨了一次又一次皮带的时候,他都是靠着这一点点的回味和幻想坚持下来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几乎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可显然他并没有,随着弟弟希望的渺茫,林梅对他的责罚愈演愈烈,在后来当他看到母亲的时候,害怕和恐惧能瞬间占据他整个心房,将他从幻想中一把扯出来。
            就比如现在,在外跪了几个小时的人,沾了不到两个小时枕头就从噩梦中爬了起来,家中的味道让他想念却无法心安。
            翌日一早,林梅六点半起的床,不早也不算晚。等她下楼时许自安已经做好了早餐,在餐桌后恭恭敬敬地立着。在为林梅准备早餐之前他更是做完了整栋楼的卫生,没有人对此感到意外,只要他在家,这就是墨守成规的一件事。
            林梅没赏给桌旁的少年一眼,只冷冰冰的坐下等少年盛好粥就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只侍立在另一旁的福伯注意到少年准备的是夫人最爱的叉烧包,耗时又费力,不知这孩子又是几点起来的。老人微叹口气,偏头看向垂首侍立在另一旁的少年,围裙下的白衬衫更衬得人瘦弱不堪,搭在身前的双腕更是纤弱,袖口几乎能空出来一半,指骨分明的双手甚至紧张害怕的一直在微微颤抖。


            30楼2021-01-16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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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年比一年瘦弱,林梅对少年的苛责从先罚不许吃饭到后来直接规定无准许不可就食,就像现在,一大早给亲生母亲准备了丰富早餐的少年现在还是饿着肚子的。
              好不容易等林梅用完餐许自安才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母亲没有嫌弃他做的早餐不好吃了不少。
              “你一会儿跟我一道去公司,今早开个会。”
              “是”
              林梅起身的同时发布了命令,既然要任命许自安任总经理还是要开个会让大家认识一下的。
              “福伯”等林梅离开餐厅后,少年小声喊着福伯,转身从厨房端出做好的剩余几笼叉烧包放到餐桌上,“大家的早餐做好了,福伯招呼着大家快用吧。”
              “少爷……您这……”老人看着少年从厨房里拿出一样又一样的早餐,明显着是把他和两个保姆丫头的早餐都做好了。只是,古往今来哪有少爷做了佣人的活还反过来伺候佣人的啊
              “福伯,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就把大家的早饭做好了。”对着老人温文一笑后,少年慌忙解下围裙追随母亲而去。
              待许自安跟着林梅出门也不过才七点一刻,司机早已在门前等候。
              快到车前,原本走在林梅后方的少年几个跨步走到车边恭恭敬敬地给母亲开门、关门,举手投足都展现出良好的家庭教养,任谁看也不会想到这样温和的少年在家中竟有那么尴尬的地位。
              坐在副驾的许自安依然有些不安,车中的气氛几乎降到零点。司机也是林梅用了几年的老司机了,对董事长家中的情况也多少有些了解,安安静静的专心开自己的车,许自安更是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生怕被后座的林梅再寻了什么由头叱骂一顿。不过二十多分钟路程,等车驶进公司大院时,许自安的后背几乎都要湿透了,额头上也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伊美公司主楼四楼,昨天老福带他去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斜对门就是林梅的董事长办公室,自然,旁边还带了一间较小的秘书办公室。再往里走就是公司的会议室了,公司的股东会、年度总结会等各种会议都是在这里开的,今天的会议自然也是在这里开的。
              许自安跟着林梅直接上到了四楼,由于时间还早,再加之四楼办公区本就不会有什么闲散人员乱逛,安静的楼道里将林梅的关门声衬的老大。
              许自安默默的停在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外,母亲这种待遇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外,也没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就怕林梅又有什么事情要找人找不到他徒增些无妄之灾。
              只是,还没等到林梅有什么事情,许自安的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有些吃惊的许自安转过身来才知道是自己大伯家的长子许强东站在自己身后,其实也不怪他吃惊,许强东是从旁边的秘书办公室直接出来的,没发出一丝脚步声。
              “早就听说你要回来,今天大哥我一早就来这里等着了。”许强东也不矮,虽没许自安个高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说着就哥俩好似的揽住了许自安的胳膊。
              “强哥”被这位表哥一把揽住整个肩膀的许自安也微笑着向这个一身西装已被隐隐穿出气势的表哥问好。
              不待两人继续寒暄,其他部门的经理、总监等人已经相伴到了四楼,互相交谈着向会议室走去,其中不乏热情的向许强东打招呼的人。与许强东这种备受欢迎的热况相比,许自安这个正经八百的总经理倒是冷清的可怜。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林梅也拿着一沓文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婶婶”,见林梅出来,许强东这个侄子直接笑着迎了上去。
              “嗯,强子,走吧。”许是许强东直接挡住了林梅的视线,一眼没看许自安的林梅心情不错,对着侄子笑着说道。


              31楼2021-01-16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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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更了几天,这次更新的不少吧~~哈哈哈,目测有四千字了~~大概抵得上四章了吧,补偿给大家~~(这篇文我划分的大概是一千字左右一个章节,短是短了些哈~)


                32楼2021-01-16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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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22:5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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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21-02-1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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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1-02-11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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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安,咱们哥俩一起过去。”处世向来圆滑的许强东一如过去那般不着痕迹的照顾着许自安的面子。
                      开会倒也没开什么,无非就是向公司的领导介绍一下这位刚刚上任的总经理。
                      凡是依靠关系上位的亲戚们自是知道以往的那些辛密,而那些不知情的经理主任在了解到许自安先由林家旭带着后便也没其他意见。
                      虽说林家旭是挺不靠谱的,但董事长倒也清楚自家弟弟有几量秤的本事便一直让郑越待在那边,郑越的本事是大家都清楚的,让郑越先带着少年入手自是没什么不妥。
                      开完会后众人各自散去,林梅应该也是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办,在秘书小姑凉的催促下直接进了办公室没再出来。许强东本来笑眯眯的向着许自安走过去,但不知傍边的林家旭使了个什么眼神便转头去找林家旭了。
                      许自安还惦记着昨天那个小助理的话,就直接下了楼去那边看昨天根本没看多少的文件去了。
                      母亲说让他帮着弟弟管着公司那他便要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为弟弟管好了,他不想自然也根本不敢刚进公司就给犯下什么错事。
                      其实这么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论林梅交给他什么工作什么任务他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去做的,他不想让母亲失望当然也根本承受不起没完成的各种后果。
                      许自安过去后直接找的昨天见过的那个小姑凉,不过她并没有在秘书办公室,这才问了旁人下到二楼找到郑越这里。
                      郑越没去参加会议,他还只是厂房部的一个主任而已,虽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干的其实就是分经理的活儿,但级别毕竟在那里摆着不是?
                      果不其然,本是经理秘书的李静就在郑越这里交接工作。
                      见到许自安前来,小姑凉有些意外,公司昨天通知的开会大家都知道这次开会的主角就是许自安这个总经理,只是没想到新经理任职的会议会这么快开完,更没想到这个看着还没自己大的少年在结束会议后直接就来这里直接找自己。
                      相较于李静的意外郑越倒是坦然的多,似乎早已料定许自安今天上午还会过来。
                      在许自安表达了想要李静帮自己开门,继续看昨日的那些文件后,李静倒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拿了钥匙跟着上楼开了门,郑越也在后面跟着。
                      林家旭昨天就说过把那些文件都交给许自安来做,作为林家旭助理的她给许自安开门无可厚非,更何况人家总经理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进了门看到一摞摞被分的清清楚楚文件后,李静和郑越都不由得佩服的看向许自安。要知道,昨天那些文件拿来时还是一大堆混在一起的,从未接触过公司事务的许自安能做到这种程度虽不能证明出许自安的能力但最起码能证明出他不是其他靠亲戚上位的那些草包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郑越和李静对许自安更加和颜悦色起来。
                      “总经理,这其中的一些订单是前些日子已经完成了的,还有些订单是销售那边已经催了几次单的,需要我向您汇报一下吗?以往这些完成的单子只要销售沟通好了我们就可以发货了,这样也可以腾空些仓库,下个季度的布匹已经在沟通着进厂了,我们的仓库还不够用呢。”还没等少年开口,郑越已经在看了一眼许自安手里那摞订单后直接解释道。
                      “好,如此就麻烦郑主任帮我介绍一下了。”在听到郑越明显的示好后,少年并没有端着什么总经理的架子,激动的向郑越道谢。
                      李静帮着把昨日地上其他分好的文件理在办公桌上,而许自安已经在郑越的帮助下在处理那几份最紧要的订单了。
                      只是许自安依旧是和两人一般在办公桌外面站着,遇上要签字批示的也只是拿了笔弯着腰趴在桌上写。了解到昨日情形的两人并没有表示什么好奇不解以增加少年的难堪。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极快,在郑越的指导下两三个小时内许自安已是基本摸清了厂房部的基本工作,几份今日就要移送其他部门的文件也已经处理完了。这时也到了午饭的时间,郑越刚想提出三人一起下去用餐就见许强东找了过来。
                      “我说你去哪儿了呢,找了你半天原来是和郑主任在这啊。”
                      “大哥。”许自安放下手中的文件对过来的许强东微微躬身道。
                      “行了,你啊,从小就这么死板,婶婶又不在你这么拘束干什么。”
                      和郑越打了招呼后许强东接着对少年道:“今天中午我做东,去新开的红满楼给你接风洗尘。”又接着对旁边的郑越笑着道:“郑主任也一起吧。”
                      知道人家只是客气的郑越以下午还有工作为由拒绝了许强东后就先带着李静离开了。
                      “哥,接风就不用了吧,母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许自安有些开心却也面露为难的说道。
                      对于许强东这个堂哥他是很喜欢的,自从出了那样的变故后,整个家族里对他好的人就剩了这个大哥一人,每次回来也都只有这个大哥惦记着他,中秋节除夕夜这样的日子里也都是这个大哥时不时的在母亲刁难他时帮着说一两句话避免他的难堪。现在大哥还惦记着为他接风洗尘更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老样子,你不说我不说,婶婶不就不知道了嘛。”不再等许自安的推辞,许强东接着道:“走了,红满楼已经订好位子了,不去就是不给大哥面子啊!”
                      而后就直接带着人出门下了楼。


                      37楼2021-02-2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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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上
                        到了红满楼许自安才知道原来许强东说的“接风宴”是真正的“接风宴”!
                        最大包间里乌泱泱一片挤满了人!许强东这是把全公司中高层领导弄来了大半啊。其中不乏今早在会议上见过的熟面孔。
                        见到这阵势的许自安一阵不安,面对许强东殷勤的介绍和众人的吹捧更是如坐针毡。
                        大哥想为自己接风心是好的,可这动静也的确是太大了些。
                        昨晚母亲才那样敲打了他,今天就搞来这么一出,虽说自己是绝不会对公司起一丝歪心思的,可这会让母亲怎么看他!
                        更别说自己这个本就动辄得咎的存在了,回去后母亲又会怎么责罚他!
                        这一顿饭无论是许自安吃的多么心不在焉焦乱不堪,可许强东就像看不到一般,带着人轮流给他敬酒。
                        在许强东的吆喝下纵是许自安再怎么高冷少言也还是免不了推杯敬盏的喝下去不少酒水。
                        一直到快上班的时间众人才结束这场酒局。许强东早已喝多,摇摇晃晃的被几人直接搀着送到家里去。剩下的人都是同路,许自安自然也不好驳了这么多人的面子,和众人一起回到公司。
                        却不想众人刚进公司大门就看到了立于大门正前方薄怒的林梅。
                        众人和林梅打了招呼就四下散开,虽说公司没有不得饮酒的规定,可中午也就这两个小时的午餐时间却还聚众宴饮,老板自然是不满意的,谁还敢在这里乱晃。
                        一时间整个院里就剩了林梅和许自安二人。
                        “母亲。”许自安轻声问候一声后就在林梅面前低着头微躬着身子站着。
                        方才就担忧的他如今刚回来就被母亲抓了个现行,现在已是害怕的微微发抖了。
                        林梅没有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眼前少年额上冒出的冷汗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39楼2021-02-23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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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下
                          “失望?呵呵”林梅一阵冷笑,女王般走到少年身前说道:“你自己怎样与我何干,不过我告诉你许自安,但凡你敢动我希儿一丁点的东西,下场我不说你也知道!”
                          听着头顶的声音,许自安低着头认命的闭上双眼轻声到:“是,安儿不敢,请您放心。”
                          母亲不信任他,甚至提防着他。这他都知道的,自从十二岁那年他没有拉弟弟一把后母亲就没拿他当儿子了。
                          所以无论他有多努力的去完成上学时的作业、有多努力的去完成母亲交给的或重要或纯属苛待的事情,母亲也不会看到,他这个人所能引起母亲注意的也只有如今日这般犯下的错误和出气时的无由责罚罢了。
                          他就如服刑的罪犯一般,日复一日的为自己的过错买单。甚至连普通罪犯都不如,罪犯尚可有减刑出狱的盼头,可他却是钉死的无期,做好了无功,犯错了加刑。
                          母亲不信任他,这是应当的。又有谁会去信任一个在服刑期间还不断犯错惹怒狱长的罪犯呢?他清楚的明白这些,也已经对这种不公平条款接受了近十年,可每次听到母亲的这些话都感到万分的心痛。心痛也害怕,不是加刑习惯的犯人就不会害怕刑罚,他还有属于自己的附加刑……
                          许自安低着头静静的跪着,看着眼前的一小方地面,等着母亲对他的宣判……
                          “这么喜欢喝酒,让老李现在送你回去,拿三瓶白酒到书房等我。”几分钟的时间发酵,被迫喝下的那些酒精在室内挥发开来,不知母亲又想了那些招数来折磨自己。
                          回去路上许自安怔怔的想着这个问题,白酒能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内服和外敷两种。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值得他细细推敲,可能他脑子真的如于飞说的那样锈掉了。回到家中,面对福叔关切的不解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去酒柜拿了三瓶尚未开封的白酒上了二楼。
                          所有人都知道的,就连新来的女佣都知道,这个家中的少爷无事不可进书房,而每次进书房一定都是受罚的。
                          刚过午时的时间,连续跪候一下午就算是对许自安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来说都难捱,不远万里回家的人没过三天膝盖已是伤痕累累,昨晚刚跪过几个小时的膝盖一接触到地面就是强烈的疼痛,四五个小时过后膝盖已经痛的麻木了,稍一挪动就是撕筋挫骨的剧痛。


                          44楼2021-02-25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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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很忙,没时间更文,万分抱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1-03-17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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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8 22:4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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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皮带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过半数时双臀就已青肿,再到六十时已是无法避免的破了油皮,星星点点的渗出血丝来。毫无疑问是痛的,但即便是已经痛得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许自安攥紧皮带的右手也不敢放轻分毫。多年的凌虐和责打早让他不敢在母亲面前抱任何的期望,即便是已经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身后的皮肉已经绽开,血迹顺着消瘦的双腿蜿蜒到挂着的裤子上,皮带的呼啸也没有一分减弱。
                              “母亲,安儿打完了,请您验伤。”惨白的双唇音色发颤,打完后的少年仍是跪俯在地上,等着母亲的验伤和待定的加罚。
                              听着高跟鞋一声一声的走到自己的身后,低垂的双眸尽是隐忍的疼痛和羞耻的不堪。他今年已经十九了啊,还被母亲罚成这个样子跪在这里……
                              “呃……”不待少年有更多的羞耻,高纯度的白酒凌空而泻,直接浇在还流血的臀上。


                              54楼2021-04-0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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