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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第二天，江永生向公司请了一周的长假，然后，给展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近段时间公司有个比较急的项目，有一段时间不能陪她。
几天后，公寓的客厅里，江永生对着摊了一桌的资料，吃力地揉着太阳穴，已经很清楚，季冬阳所说的朋友的公司就是最后收购新特的公司，因此，季氏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不过，没有迹象表明季氏与黄锦义的恶意作假有关……江永生闭上眼睛，究竟，有没有关系？他觉得很累，这几天，他几乎夜夜未眠，他甚至回了趟台湾，虽然没有找到黄锦义，不过还是找到些当时的资料。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样做，有意义吗？过去，死一样的过去，不是早就决定要将它一笔勾销、视若虚无的吗？与季氏有关又怎样，商场本来就是真真假假，谁又怎么说得清对错呢？这么多年没有去想，又何必因为和季冬阳有关而苦苦追究呢？江永生站起来，走进房间，和衣躺下，他需要好好想想，冷静地想想……
江永心和赵禾敏来到江永生家的楼下。
“其威妈妈，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拿点东西就下来。”江永心在楼门口迟疑着说。
“怎么？我就不能上去了？”
“好吧。”江永心扁了扁嘴，只好带着赵禾敏一起上楼。
开了门，看到门口的鞋子和大衣，江永心有些诧异，“哥没去上班啊？”换了鞋，朝里面望了望，“哥！”没有回应，江永心直接朝房间走去。
房间里，江永生已经睡着，江永心轻轻地走到床边，拉起旁边的被子，小心地替他盖上，这时，将永生却醒了，“心心，你来了！”他朝她笑笑。
“我来拿点东西。”忽然注意到江永生脸色很差，“哥，你是不是病了，看你，脸色那么差。”用手搭了搭江永生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当然没生病，”江永生笑着说，“不过，有点饿了。”
“那我给你去弄点吃的！”江永心开心地往外走，在房门口停了停，回头说，“哥，其威妈妈也来了。”
赵禾敏！“她在哪儿？”江永生猛地坐了起来。
“在客厅吧。”
江永生一听立即跳下床，蹦了出去。
赵禾敏看到江永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抓在手中的资料。
江永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资料，并迅速地将桌上的其他资料收在一起。
“这么紧张？这件事和你有关啊？”赵禾敏不动声色地问。
“与你无关，赵禾敏，你不要生事！”
“可是——”赵禾敏慢悠悠地，“好象和季冬阳有关哦？”
“这事还没弄清楚——”
“好啊，等你弄清楚了，可别忘了告诉我。”说完，转向江永心，“心心，我先走了！”
江永生一动不动地立着，心事重重。
“怎么了，哥？这些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江永生回头朝她笑了笑，“心心，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包括赵其威。”
“噢。”江永心很是不解，也有些担心。
低下头，江永生想，看来这事是非弄清楚不可了。
几天后一个午后，江永生挂下一通电话，重重地靠到沙发上，终于证实当年的那件事与季氏无关，季氏的介入也的确如季冬阳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巧合。江永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过去，总算可以过去了，当年的那个秘密就让它永远地留在过去吧。
第二天，江永生向公司请了一周的长假，然后，给展颜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近段时间公司有个比较急的项目，有一段时间不能陪她。
几天后，公寓的客厅里，江永生对着摊了一桌的资料，吃力地揉着太阳穴，已经很清楚，季冬阳所说的朋友的公司就是最后收购新特的公司，因此，季氏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不过，没有迹象表明季氏与黄锦义的恶意作假有关……江永生闭上眼睛，究竟，有没有关系？他觉得很累，这几天，他几乎夜夜未眠，他甚至回了趟台湾，虽然没有找到黄锦义，不过还是找到些当时的资料。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样做，有意义吗？过去，死一样的过去，不是早就决定要将它一笔勾销、视若虚无的吗？与季氏有关又怎样，商场本来就是真真假假，谁又怎么说得清对错呢？这么多年没有去想，又何必因为和季冬阳有关而苦苦追究呢？江永生站起来，走进房间，和衣躺下，他需要好好想想，冷静地想想……
江永心和赵禾敏来到江永生家的楼下。
“其威妈妈，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拿点东西就下来。”江永心在楼门口迟疑着说。
“怎么？我就不能上去了？”
“好吧。”江永心扁了扁嘴，只好带着赵禾敏一起上楼。
开了门，看到门口的鞋子和大衣，江永心有些诧异，“哥没去上班啊？”换了鞋，朝里面望了望，“哥！”没有回应，江永心直接朝房间走去。
房间里，江永生已经睡着，江永心轻轻地走到床边，拉起旁边的被子，小心地替他盖上，这时，将永生却醒了，“心心，你来了！”他朝她笑笑。
“我来拿点东西。”忽然注意到江永生脸色很差，“哥，你是不是病了，看你，脸色那么差。”用手搭了搭江永生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当然没生病，”江永生笑着说，“不过，有点饿了。”
“那我给你去弄点吃的！”江永心开心地往外走，在房门口停了停，回头说，“哥，其威妈妈也来了。”
赵禾敏！“她在哪儿？”江永生猛地坐了起来。
“在客厅吧。”
江永生一听立即跳下床，蹦了出去。
赵禾敏看到江永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抓在手中的资料。
江永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资料，并迅速地将桌上的其他资料收在一起。
“这么紧张？这件事和你有关啊？”赵禾敏不动声色地问。
“与你无关，赵禾敏，你不要生事！”
“可是——”赵禾敏慢悠悠地，“好象和季冬阳有关哦？”
“这事还没弄清楚——”
“好啊，等你弄清楚了，可别忘了告诉我。”说完，转向江永心，“心心，我先走了！”
江永生一动不动地立着，心事重重。
“怎么了，哥？这些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江永生回头朝她笑了笑，“心心，今天的事不要和别人说，包括赵其威。”
“噢。”江永心很是不解，也有些担心。
低下头，江永生想，看来这事是非弄清楚不可了。
几天后一个午后，江永生挂下一通电话，重重地靠到沙发上，终于证实当年的那件事与季氏无关，季氏的介入也的确如季冬阳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巧合。江永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过去，总算可以过去了，当年的那个秘密就让它永远地留在过去吧。
二十二
赵禾敏涂上最后一抹口红，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微笑，然后满意地挎上包，出了门。
天马总经理办公室中，季冬阳狠狠地将手中的报纸甩到桌上，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季氏利用非法手段恶意收购。
季冬阳将拳头重重地锤到桌上，“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一旁的周大山和展颜对视了一眼，这突发的状况让大家都不知如何反应。
“冬阳，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周大山犹豫着问。
“我是通过一家美国公司收购了那家IT公司，但并非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透露出来的价格太低，我不想一些媒体借机炒作，对季氏不利，才会那么做，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财务作假的事！”季冬阳愤愤地说着，“没想到，到今天，会有人把这挖出来恶意诽谤！”
“冬阳，这事要赶紧向媒体澄清啊，否则，恐怕会影响到现在正在谈的那两个并购案。”
“我也知道。”季冬阳，“但是，谈何容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到哪里去搜集证据啊？”
“季先生，赵禾敏小姐来了。”秘书敲了门进来，她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赵禾敏。
“呵，大家都在啊，倒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她慢悠悠地晃着进来，然后紧紧盯着展颜说。
周大山首先走上前，“赵禾敏，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这时候，我不来谁来啊？”她推开周大山，走到季冬阳面前，拿起桌上的报纸，“季氏利用非法手段恶意收购，这可是个大新闻，这份报纸的发行量是多少？每天——一百万吧！”
展颜冲过来，一把夺过报纸，“赵禾敏，你走开！看好戏也轮不到你！”
“颜颜！”季冬阳上前把展颜推到身后，“赵禾敏，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你最好马上消失，否则——”
“否则怎样？不承认其威？我们得不到季氏的一分好处？”赵禾敏冷笑一声，“季冬阳，你狠，但我赵禾敏也不是好惹的！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季冬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件事，是你做的？”
“哈，没想到吧，有一天，季冬阳会栽在我手里！”
三个人同时地看向她，季冬阳几乎要吃了她，他扬起拳头，就要挥过去，但是，他摇了摇头，“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你说对了，我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是，有人有！”她转向展颜，“是江永生！这些材料都是他给我的。”
看着展颜刹那间煞白的脸，赵禾敏感到一阵兴奋，“你以为你是天使，可以感化一个魔鬼吗？不可能！魔鬼还是会和魔鬼在一起，我们才应该在一起！”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展颜毫无表情地呆住，失了魂一般，任季冬阳和周大山叫她都毫无反应，突然，她向外跑去。
“颜颜！”
“展颜！”
季冬阳和周大山同时拉住她。
“你要去哪里？！”
“让我走！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骤然间，眼泪涌出，伤痛在刹那间迸发出来。
“颜颜，颜颜！冷静点。”季冬阳抱住展颜，“赵禾敏的话不能全信。你先在这儿安静一会儿，我去找江永生。这件事是冲我来的，怎么说我都要搞清楚。”
赵禾敏涂上最后一抹口红，理了理头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个微笑，然后满意地挎上包，出了门。
天马总经理办公室中，季冬阳狠狠地将手中的报纸甩到桌上，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季氏利用非法手段恶意收购。
季冬阳将拳头重重地锤到桌上，“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
一旁的周大山和展颜对视了一眼，这突发的状况让大家都不知如何反应。
“冬阳，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周大山犹豫着问。
“我是通过一家美国公司收购了那家IT公司，但并非是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透露出来的价格太低，我不想一些媒体借机炒作，对季氏不利，才会那么做，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财务作假的事！”季冬阳愤愤地说着，“没想到，到今天，会有人把这挖出来恶意诽谤！”
“冬阳，这事要赶紧向媒体澄清啊，否则，恐怕会影响到现在正在谈的那两个并购案。”
“我也知道。”季冬阳，“但是，谈何容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到哪里去搜集证据啊？”
“季先生，赵禾敏小姐来了。”秘书敲了门进来，她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赵禾敏。
“呵，大家都在啊，倒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她慢悠悠地晃着进来，然后紧紧盯着展颜说。
周大山首先走上前，“赵禾敏，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这时候，我不来谁来啊？”她推开周大山，走到季冬阳面前，拿起桌上的报纸，“季氏利用非法手段恶意收购，这可是个大新闻，这份报纸的发行量是多少？每天——一百万吧！”
展颜冲过来，一把夺过报纸，“赵禾敏，你走开！看好戏也轮不到你！”
“颜颜！”季冬阳上前把展颜推到身后，“赵禾敏，我现在没时间理你，你最好马上消失，否则——”
“否则怎样？不承认其威？我们得不到季氏的一分好处？”赵禾敏冷笑一声，“季冬阳，你狠，但我赵禾敏也不是好惹的！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季冬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件事，是你做的？”
“哈，没想到吧，有一天，季冬阳会栽在我手里！”
三个人同时地看向她，季冬阳几乎要吃了她，他扬起拳头，就要挥过去，但是，他摇了摇头，“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你说对了，我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但是，有人有！”她转向展颜，“是江永生！这些材料都是他给我的。”
看着展颜刹那间煞白的脸，赵禾敏感到一阵兴奋，“你以为你是天使，可以感化一个魔鬼吗？不可能！魔鬼还是会和魔鬼在一起，我们才应该在一起！”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展颜毫无表情地呆住，失了魂一般，任季冬阳和周大山叫她都毫无反应，突然，她向外跑去。
“颜颜！”
“展颜！”
季冬阳和周大山同时拉住她。
“你要去哪里？！”
“让我走！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骤然间，眼泪涌出，伤痛在刹那间迸发出来。
“颜颜，颜颜！冷静点。”季冬阳抱住展颜，“赵禾敏的话不能全信。你先在这儿安静一会儿，我去找江永生。这件事是冲我来的，怎么说我都要搞清楚。”
二十四
赵禾敏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刚才在天马的情景，嘴角有一丝笑容，却是苦涩的，想起刚才展颜的表情，她应该开怀的，但为什么好想哭……
回到家里，江永心和赵其威直接就扑了上来。
“其威妈妈，季氏出事了！”江永心拿着报纸大叫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早知道了。”赵禾敏一边脱下大衣挂起来，一边说。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这跟其威有关啊！”
“是啊，这样子，我是真的不用回天马了。”其威在一旁嘟囔着。
“什么回天马！你还想回天马？”赵禾敏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要回，是季冬阳要我回的！”
“季冬阳？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就是昨天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所以没跟你说。”
赵禾敏一下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其威妈妈？”
赵禾敏跳起来，抓着赵其威又摇又晃的，“死小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现在也不用去了。”赵其威挣脱着。
“完了，完了，季氏已经被我搞垮了！”赵禾敏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啊？妈，你在说什么？”赵其威一脸不解，然后，看了看报纸，恍然大悟，“这是你干的！”
赵禾敏木呐地点了点头。
“啊！其威妈妈，你疯了？！”
“我只是想报复季冬阳，他把其威赶出季氏——”
“你真的错怪其威爸爸了，他其实很关心其威的，他还跟我说，要我好好鼓励其威，如果其威做得好，他还要把什么一个集团交给其威呢。”
赵禾敏更是诧异地张大了嘴，她抓着江永心，“这些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是其威爸爸不让我说的。”江永心低声说。
赵禾敏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她后悔，但是现在的她除了摧胸顿地也想不出任何补救的办法了。
赵禾敏在回家的路上，想着刚才在天马的情景，嘴角有一丝笑容，却是苦涩的，想起刚才展颜的表情，她应该开怀的，但为什么好想哭……
回到家里，江永心和赵其威直接就扑了上来。
“其威妈妈，季氏出事了！”江永心拿着报纸大叫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早知道了。”赵禾敏一边脱下大衣挂起来，一边说。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这跟其威有关啊！”
“是啊，这样子，我是真的不用回天马了。”其威在一旁嘟囔着。
“什么回天马！你还想回天马？”赵禾敏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要回，是季冬阳要我回的！”
“季冬阳？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就是昨天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所以没跟你说。”
赵禾敏一下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其威妈妈？”
赵禾敏跳起来，抓着赵其威又摇又晃的，“死小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现在也不用去了。”赵其威挣脱着。
“完了，完了，季氏已经被我搞垮了！”赵禾敏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啊？妈，你在说什么？”赵其威一脸不解，然后，看了看报纸，恍然大悟，“这是你干的！”
赵禾敏木呐地点了点头。
“啊！其威妈妈，你疯了？！”
“我只是想报复季冬阳，他把其威赶出季氏——”
“你真的错怪其威爸爸了，他其实很关心其威的，他还跟我说，要我好好鼓励其威，如果其威做得好，他还要把什么一个集团交给其威呢。”
赵禾敏更是诧异地张大了嘴，她抓着江永心，“这些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是其威爸爸不让我说的。”江永心低声说。
赵禾敏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她后悔，但是现在的她除了摧胸顿地也想不出任何补救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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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赵禾敏走后，江永生就这样毫无睡意地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手机突然响了，他的心提上来，却是刘子娟。
“颜颜有没有在你那里？”
江永生愣住了，“没有。”
“她傍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家！”
挂了电话，江永生冲了出去。
季冬阳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刘子娟焦急的声音：“冬阳，知不知道颜颜会去哪儿？这么晚了，打她手机也不接！”
“她应该去找江永生了——”
“没有！我已经问过他了，颜颜没有去找他！”
季冬阳簇眉想了想，“子娟，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出去找！”
季冬阳一边开车，一边不断拨着展颜的手机，终于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手机接通了，但手机那头却是一片嘈杂，展颜断断续续的声音是他所不熟悉的。
终于在那个酒吧，季冬阳找到了醉倒在台子上的展颜。
“颜颜，颜颜！”季冬阳摇醒了她。
展颜微微张开眼，“永生！”伤心的感觉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
“颜颜，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季冬阳一把抱起了她，往外走去。
江永生把想得起来的地方都跑遍了，他有些吃力地走在展颜通常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机不是没人接就是占线，再试试吧，他拿出手机，正要拨——
前面的小酒吧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冬阳，而他的怀里正抱着——展颜！酒吧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展颜紧紧地搂抱着季冬阳的脖子，接着，他听到她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几分钟的空白和毫无知觉后，心中的刺痛几乎让江永生站立不住，无力地靠在路边。她应该喝醉了吧，酒后说出来的话才是心中真正的感受吧，原来，她爱的还是他！原来，他不但失去了全世界，还失去了她！
“颜颜有没有在你那里？”
江永生愣住了，“没有。”
“她傍晚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家！”
挂了电话，江永生冲了出去。
季冬阳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刘子娟焦急的声音：“冬阳，知不知道颜颜会去哪儿？这么晚了，打她手机也不接！”
“她应该去找江永生了——”
“没有！我已经问过他了，颜颜没有去找他！”
季冬阳簇眉想了想，“子娟，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出去找！”
季冬阳一边开车，一边不断拨着展颜的手机，终于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手机接通了，但手机那头却是一片嘈杂，展颜断断续续的声音是他所不熟悉的。
终于在那个酒吧，季冬阳找到了醉倒在台子上的展颜。
“颜颜，颜颜！”季冬阳摇醒了她。
展颜微微张开眼，“永生！”伤心的感觉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
“颜颜，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季冬阳一把抱起了她，往外走去。
江永生把想得起来的地方都跑遍了，他有些吃力地走在展颜通常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机不是没人接就是占线，再试试吧，他拿出手机，正要拨——
前面的小酒吧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季冬阳，而他的怀里正抱着——展颜！酒吧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展颜紧紧地搂抱着季冬阳的脖子，接着，他听到她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几分钟的空白和毫无知觉后，心中的刺痛几乎让江永生站立不住，无力地靠在路边。她应该喝醉了吧，酒后说出来的话才是心中真正的感受吧，原来，她爱的还是他！原来，他不但失去了全世界，还失去了她！
二十七
展颜睁开双眼，眼前是过去熟悉的房间，一时间，不知是梦是醒。
“醒了？”季冬阳在一旁微微笑着。
“我怎么在这里？”展颜环顾着四周。
“昨天，你在酒吧喝得烂醉，怕子娟担心，我跟她撒了个谎，把你先接到这儿来了。”
展颜努力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忽然问，“我昨天有没有乱说什么？”
“有啊，你说你爱我。”季冬阳依然笑着。
展颜愣住了，看着他，拼命地想要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小傻瓜，逗你玩的。”季冬阳摸了一下展颜的头，“一晚上，你都把我当成了江永生。”
江永生！昨天的感觉再一次重复，展颜转过头去。
“怎么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他们仍然在一起。”
“他们？你是说他和赵禾敏？”
展颜点点头。
季冬阳沉默了一会儿，“颜颜，也许是误会，记住，旁观者清噢！”
展颜看着季冬阳，若有所思。
当江永生看到门口的展颜时，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只觉得心被揪到了一起，紧紧地，一下子让呼吸急促。艰难地朝她笑笑，带她走进来。
“昨天晚上——”展颜开口说。
“不要说了，”江永生急急地打断，“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展颜感到又一次地受伤。
他逃避着她的眼，“没必要吧，我不需要解释。”
“可是我需要！”
“需要什么？要我说那不是爱，要我再坚持下去吗？”他痛苦地冲着她说。
你和她是爱吗？到现在，你想说你和她是爱吗？展颜突然地失去力气，怔怔地无法言语。
“展颜，如果看清了你的爱情，就勇敢坚持下去吧。”江永生叹了叹气，抬头笑着给她鼓励。
看了看他，“我一定会。那你呢？你看清了吗？”
江永生转过脸去，苦涩地笑了笑，“就是因为看清了，才会选择离开。”想起昨晚，她抱着季冬阳说爱。
看清了，才会选择离开！离开是因为不爱！“离开？你要走？”突然想哭。
“对，在上海，我已经一无所有，我需要选择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江永生的目光飘向远方。
“那爱情呢？”泪水滑过脸颊。
重新开始新的爱情？他从未想过，他只是想逃。“爱情就像手中的一把沙子，越想要把它紧紧握住，溜走的就越多。所以，展颜，不要百分百地付出，为自己保留一点，这样，才不会受伤。”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一直有所保留，展颜望着他，“那些说过的话，都保留了多少，又有多少是真的？”
“都是真的，但是，不必再想，就当它是假的，就当没有说过。”江永生背过脸去，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
（这一段纯粹是为了后面的安排，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误会有点牵强，但为了后面的结局，不管了，而且，偶像剧里这种误会太多了。）
展颜睁开双眼，眼前是过去熟悉的房间，一时间，不知是梦是醒。
“醒了？”季冬阳在一旁微微笑着。
“我怎么在这里？”展颜环顾着四周。
“昨天，你在酒吧喝得烂醉，怕子娟担心，我跟她撒了个谎，把你先接到这儿来了。”
展颜努力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忽然问，“我昨天有没有乱说什么？”
“有啊，你说你爱我。”季冬阳依然笑着。
展颜愣住了，看着他，拼命地想要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小傻瓜，逗你玩的。”季冬阳摸了一下展颜的头，“一晚上，你都把我当成了江永生。”
江永生！昨天的感觉再一次重复，展颜转过头去。
“怎么了，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他们仍然在一起。”
“他们？你是说他和赵禾敏？”
展颜点点头。
季冬阳沉默了一会儿，“颜颜，也许是误会，记住，旁观者清噢！”
展颜看着季冬阳，若有所思。
当江永生看到门口的展颜时，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只觉得心被揪到了一起，紧紧地，一下子让呼吸急促。艰难地朝她笑笑，带她走进来。
“昨天晚上——”展颜开口说。
“不要说了，”江永生急急地打断，“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展颜感到又一次地受伤。
他逃避着她的眼，“没必要吧，我不需要解释。”
“可是我需要！”
“需要什么？要我说那不是爱，要我再坚持下去吗？”他痛苦地冲着她说。
你和她是爱吗？到现在，你想说你和她是爱吗？展颜突然地失去力气，怔怔地无法言语。
“展颜，如果看清了你的爱情，就勇敢坚持下去吧。”江永生叹了叹气，抬头笑着给她鼓励。
看了看他，“我一定会。那你呢？你看清了吗？”
江永生转过脸去，苦涩地笑了笑，“就是因为看清了，才会选择离开。”想起昨晚，她抱着季冬阳说爱。
看清了，才会选择离开！离开是因为不爱！“离开？你要走？”突然想哭。
“对，在上海，我已经一无所有，我需要选择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江永生的目光飘向远方。
“那爱情呢？”泪水滑过脸颊。
重新开始新的爱情？他从未想过，他只是想逃。“爱情就像手中的一把沙子，越想要把它紧紧握住，溜走的就越多。所以，展颜，不要百分百地付出，为自己保留一点，这样，才不会受伤。”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一直有所保留，展颜望着他，“那些说过的话，都保留了多少，又有多少是真的？”
“都是真的，但是，不必再想，就当它是假的，就当没有说过。”江永生背过脸去，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
（这一段纯粹是为了后面的安排，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误会有点牵强，但为了后面的结局，不管了，而且，偶像剧里这种误会太多了。）
二十九
江永生木然地登了机，系好安全带，关了机，静静地等着飞机起飞。
“请问，您是江永生先生吗？”一位空姐过来。
“对。”
“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信？”江永生接过一封没有邮戳，用透明胶封着的信，“请问，是谁给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们的地面工作人员让我们转交的。”
信是这样的：
永生，
明天你就要走，我问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为什么还可以笑着写这封信？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我不应该伤心。
你说，你的眼睛从来没有骗过我，我相信。看到的可以是假的，听到的可以是假的，只有眼睛不会骗人，所以，不管这两天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都决定相信你眼中的真实，你要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如果是我太迟钝，让你爱得太累，请告诉我，但不要因此而离开；如果发生的一切让你灰心、失意，请让我陪你一起度过。
你说，爱，要为自己保留几分，我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也许是我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已经爱得如何毫无保留，没有退路。你说，想听我亲口说爱你，其实，我说过，只是你没有听见，那天被你伤了心的我，错把别人当成了你。
既然已经在人海中遇见，为什么还要错过？继续爱你，是我的决定。
展颜
江永生，你口口声声地要她相信你，为什么却看不到她眼中的真情？江永生放下信纸，追悔不已，好想马上看到她，但是，不可能，到达那儿，再回来，最快也是一天以后了。江永生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睡一觉吧，这样时间过得快一点……
一阵持续的颠簸，把他惊醒，睁开眼，拉开遮阳板看了看，外面是厚厚的云层。
“你醒了？”旁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好熟悉，但是，怎么可能？转过头去，展颜浅浅笑着的脸就在眼前。是梦吧，他记得旁边是一个年轻男子。
手机又是一阵颠簸。
“你醒了？”
展颜的脸还在眼前。
“展颜？真的是你吗？”江永生掩饰不住的惊喜，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她的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展颜微微仰着头，“如果你要赶我走，除非你亲口说你不爱我！”
江永生一阵心疼，“不是不爱，是太爱，爱到头晕眼花，爱到——”
“爱到让我伤心？”
“不要这么说，我的心会碎的。”拉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膛，“真的，它现在很脆弱。”
展颜抽出手，“到底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太蠢，”江永生眯眯笑着，“幸好你聪明，否则，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这样就算解释啦？”展颜不满意地说，然后，侧着头想了想，转过头来，嘟着嘴说，“赵禾敏的事，我会慢慢和你算账。”
“好啊！”江永生笑出声来，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有好多时间，慢慢算！”
飞机终于冲出云层，豁然间，窗外的蓝天一望无边，空中，幸福的感觉也没有尽头……
江永生木然地登了机，系好安全带，关了机，静静地等着飞机起飞。
“请问，您是江永生先生吗？”一位空姐过来。
“对。”
“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信？”江永生接过一封没有邮戳，用透明胶封着的信，“请问，是谁给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们的地面工作人员让我们转交的。”
信是这样的：
永生，
明天你就要走，我问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为什么还可以笑着写这封信？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我不应该伤心。
你说，你的眼睛从来没有骗过我，我相信。看到的可以是假的，听到的可以是假的，只有眼睛不会骗人，所以，不管这两天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都决定相信你眼中的真实，你要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如果是我太迟钝，让你爱得太累，请告诉我，但不要因此而离开；如果发生的一切让你灰心、失意，请让我陪你一起度过。
你说，爱，要为自己保留几分，我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也许是我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已经爱得如何毫无保留，没有退路。你说，想听我亲口说爱你，其实，我说过，只是你没有听见，那天被你伤了心的我，错把别人当成了你。
既然已经在人海中遇见，为什么还要错过？继续爱你，是我的决定。
展颜
江永生，你口口声声地要她相信你，为什么却看不到她眼中的真情？江永生放下信纸，追悔不已，好想马上看到她，但是，不可能，到达那儿，再回来，最快也是一天以后了。江永生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闭上眼，睡一觉吧，这样时间过得快一点……
一阵持续的颠簸，把他惊醒，睁开眼，拉开遮阳板看了看，外面是厚厚的云层。
“你醒了？”旁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好熟悉，但是，怎么可能？转过头去，展颜浅浅笑着的脸就在眼前。是梦吧，他记得旁边是一个年轻男子。
手机又是一阵颠簸。
“你醒了？”
展颜的脸还在眼前。
“展颜？真的是你吗？”江永生掩饰不住的惊喜，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她的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展颜微微仰着头，“如果你要赶我走，除非你亲口说你不爱我！”
江永生一阵心疼，“不是不爱，是太爱，爱到头晕眼花，爱到——”
“爱到让我伤心？”
“不要这么说，我的心会碎的。”拉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膛，“真的，它现在很脆弱。”
展颜抽出手，“到底为什么要走？”
“因为我太蠢，”江永生眯眯笑着，“幸好你聪明，否则，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这样就算解释啦？”展颜不满意地说，然后，侧着头想了想，转过头来，嘟着嘴说，“赵禾敏的事，我会慢慢和你算账。”
“好啊！”江永生笑出声来，看着她的眼睛，“我们有好多时间，慢慢算！”
飞机终于冲出云层，豁然间，窗外的蓝天一望无边，空中，幸福的感觉也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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