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文!!!
申贺森开始想文晸赫,想他对自己的笑,想他带着自己去各种地方,想他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想他给自己发的短信。啊,短信。昨天申贺森采取了完全逃避的态度,把文晸赫的短信全无视掉。收信箱可能早就满了吧。文晸赫发来这些短信,是想说什么呢?连申贺森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情感,文晸赫又怎么会发觉。他也就是单纯地想知道自己是否安全吧。那,给他回一个短信吧。
申贺森抬眼看到昨天随手扔在客厅不知道哪个角落的手机,被白路好好地放在床头。还有一杯清水,白路一直告诉他睡醒了喝一杯水比较好。申贺森端起杯子,还是温热的。瞬间寻找到了安全感。是啊,他的世界里只有白路一个人,所能依靠的也只有白路而已。也只有白路,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只有白路,是全心全意在乎着自己的。
“白路。”申贺森走出房门,看到白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白路听见,回头看到申贺森站在卧室门口,穿着自己一直为他留着的睡衣,蓬乱的头发,一脸的憔悴。一个晚上而已,申贺森就好像瘦了一圈。白路招招手让申贺森坐到身边。
“森,还好吗?”白路捧着申贺森的小脸,看到的那双眼里满是受伤和脆弱。
申贺森挤出个微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白路。”
白路抱着申贺森,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白路松开他,对他说:“从小,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开始,你就是个脾气很好,对谁都很和气的孩子。可是你骨子里的那份倔强和固执,却时时让我束手无策。从家里搬出去,你是为了想要独立吧?可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呢?我把你养大,你只有我,而我最重要的也只有你啊。森,别再让我心痛了,好吗?珍惜点儿自己,就当是为了我。”
申贺森抹开白路眼角细微的皱纹,抚平紧皱着的眉头,文晸赫是不会为了他这样辛苦的吧,只有白路是永远不会丢弃自己,会永远比自己还要宝贝自己的啊。不要再那么在意文晸赫了,就把他当普通的朋友吧。
“白路,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因为申贺森的不方便,所以对话只能采取面对面的方式,这让白路清楚地看到申贺森强装的勇敢和振作。
“森,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小心把对你的依赖复制到了文晸赫的身上,所以看到他和朋友亲热,我就受不了啦。”
申贺森语气尽量轻松。可是眼睛骗不了人,更何况白路。
白路心疼地看着申贺森有点儿泛红的眼睛,无计可施。“放心,森,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他要怎么安慰森呢,要怎么保护他。一把抱住申贺森,白路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的恼怒。这文晸赫到底是谁,森怎么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他绝不能让森再受伤害,绝不能。森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文晸赫被饿醒了。从昨晚等到现在,他等了一夜,到了凌晨才支撑不住睡过去。昨儿晚上就没吃,到现在都过了十二小时了,能不饿么。打开手机看看,又关上。迷迷糊糊地准备下车买点儿吃的去。忽然又折回来,又打开手机仔细看看,竟然真的有申贺森的短信,自己没看错!
“我没事。”没事?到家了没有,吃饭了没有,还哭不哭了,有人陪着吗?无数个问题瞬间涌入文晸赫的脑袋。正准备要回短信,肚子“咕噜”一声。得,还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文晸赫下了车过马路去对面的超市,一辆保时捷驶过来,他让车先过去,然后才走。走到半道想起来,不对啊!那车咋那么眼熟!
文晸赫赶紧往回跑,没注意脚下,差点儿摔个狗啃那个啥。跑到路口,正好看到白路和申贺森都从车上下来。
“申贺森!”文晸赫边喊申贺森的名字,边跑过去。申贺森是听不到没有反应的,但是跟在后面的白路疑惑地看着文晸赫。
文晸赫跑过去一把拉住申贺森的胳膊,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胳膊咋这细,一把就攥在手里了。(您好好看看嘿,您攥的那是手腕。)
申贺森一回头,看着文晸赫先是一愣,随后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就往上走。白路作为监护人哪能站那看戏,伸过手搂住申贺森的腰给他带了回来。文晸赫盯着那手,有点儿不是滋味。
白路看着这可以被成为“不速之客”的文晸赫,基本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你好,你是谁啊,认识森吗?”
听着那声森,文晸赫反射性地看看被白路搂着腰的申贺森,人家低着头就是不看他。那个姿势太暧昧,文晸赫赶紧收回了目光。
“额,你好,我叫文晸赫,是申贺森的朋友。”
白路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皱起了眉,立刻进入全面防御战斗状态。
“文晸赫,我听过你。我叫白路,是森的监护人,森他今天不舒服,你改天再约他吧。抱歉,我们先走了。”白路说完不给文晸赫任何机会,搂着申贺森就上了楼。
文晸赫呆在原地,不知白路的敌意和防备从何而来。原来他就是白路啊。
在车里睡一晚上,结果申贺森也没哄好,自己到现在还饿着。文晸赫在心里唾弃自己,这事儿让你办的!
非常郁闷。文晸赫非常郁闷。
白路带申贺森回来,是带着申贺森收拾收拾东西,到他那去住段时间。他们俩在一起过年。
申贺森没打算住长,只是简单拿了几件衣服,把工作要用的光盘带着,瞧瞧,申贺森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朴实。然后走到鱼缸前面,想起了忘了喂鱼食。
把东西扔到沙发上,边喂鱼食边问白路:“它们俩怎么办?”
白路歪头琢磨,这确实是个问题。
“把它们都搬过去?”
申贺森瞅着他说:“太麻烦了。”
“那……我每天晚上下班过来一趟,喂它们。”
申贺森喂好了鱼,找了个包把衣服和光盘装进去,说:“那算了,还是我过来喂吧。我大闲人一个,什么时候来都行。”
白路想起文晸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准哪天就让他碰着森了。“没事儿,我过来吧。大冷天儿的你还得来回跑,我这不顺道么。”
申贺森想想,也是。背着包跟白路回家。
白路以为文晸赫没走,都做好心理建设了,肯定不能让他再钻空子伤了森。他不管这个伤害是有意的无意的,总之结果跟那摆着呢是不是,他的森是谁也没资格伤害的。
可是下了楼以后底下一个人都没有,白路心里虽然有点儿纳闷,但还是轻松了不少。果然那个文晸赫就是个跑龙套的,对森也没多执着,那他就放心了。执着的人是很麻烦的,日后白路深刻地认识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