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指就这么毫无预热地直冲进来。指甲生生劈断在地砖缝里，土方十四郎以为自己惨叫出声，可那空张的双唇间却没有一丝声音。他想说话，想大声地叫骂反驳，想挣开逃离这个发疯的施｜虐｜者，可他什么也做不了，那双蓝灰色的眼睛瞪着天花板，慢慢的不清楚了。
“很疼吗？”高杉晋助埋在土方十四郎身上，几近温柔地吻他，眼睛里碧莹莹的一半悲怆，一半疯狂。“生不如死。。。。是吧？不要晕过去，告诉我你想死，告诉我啊！”
被他用刀鞘贯进下｜||体的时候，土方十四郎连最后一丝力气都失去了。脖颈像死去的候鸟一样无力地仰了一下，那一声不是惨叫，而是几不可闻的暗哑哀鸣。那只兽还在不知餍足地咬他，残破的身体，痛苦模糊成一片。
死了吧。这样死掉有多难看。土方十四郎的眼睛灰下去。阿银，还没来得及给你呢，我就这么难看地死了啊。
掉落在地的蛋黄酱手机，忽然嗡嗡鸣叫着转动起来，拖着草莓牛奶的挂链，那磨擦地板的声音像是急切的呼唤。由弱渐强响起的独特铃声，在土方十四郎的眼睛里骤然唤回一丝光亮。
“银。。。。”那一度瘫｜软的人忽然重新挣动起来，拼命向手机伸出手去，“银。。。。啊啊！”
“哈哈哈哈。。。。好啊！接起来。”高杉晋助一把将土方十四郎的脸按在地面，拔出刀鞘，对着那已经血流不止的入口，不加节制的力道狠撞进去，“接起来！让坂田银时听听你在我下面的声音！”
“混｜||蛋。。。。你。。。。啊啊啊。。。。出去，啊——啊——”
高杉晋助不肯放过他。野兽在扯裂他的身体，咫尺之遥那手机明明灭灭，响个不停那个熟悉的温暖世界在唤他回去。土方十四郎拼尽全力伸出手，咫尺天涯，终不能到。
高杉晋助觉出身下的人慢慢停了抗拒，任他冲撞。高杉晋助怔了一下，伸手扳他的脸，那双蓝灰眸子空空的，高杉晋助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清醒。
土方十四郎静静看着高杉晋助，忽然笑了下，慢慢响起来的声音一字一句，在四面围墙的地下室里静荡荡地引着回音。
“爽吗？啊？这么糟｜｜蹋别人的东西？”
“你怨谁呢，高杉晋助？桂小太郎不爱你？不爱你才TM对了，你TM是个疯子！你喜欢他是不是，那你又干吗要来作｜践老｜||子？你倒还拿什么怪他，高杉晋助？”
高杉晋助神色里透出癫｜狂：“闭嘴。。。。”
“为什么爱坂田银时不爱你？”疼痛和恨意堵在胸口，痛得感觉不到了，土方十四郎脸上反而是不管不顾的尖锐笑意，“你拿什么和他比？你看看你做的混||账事，你看看换了谁会爱你，谁饶得了你！你活该啊，你自找的！”
“我叫你闭嘴！”高杉晋助狠命一拳砸下去。土方十四郎随着这一拳偏过头，枕在血水里终于没了一点声响。
高杉晋助声嘶力竭地剧喘，这一拳倒像砸在他脸上。呆坐了片刻，他起身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屏幕上兀自闪动的坂田银时的名字，忽然拼尽全力把手机砸在墙上。
僻静简陋的诊所，走廊的灯也是一明一暗的。桂小太郎站在走廊里，一次次拨了电话放在耳边。
草莓牛奶的手机里始终是嘟嘟的空响。没有那个人的声音，声线冷冷耍酷的声音，追捕他的时候凶狠叫嚷的声音，撕心裂肺喊着“替我救他”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嘟嘟的一片空洞。
桂小太郎垂着乱纷纷的长发站了半晌，伸手抹了抹脸，走回病房。坂田银时还在昏迷里断断续续地呻｜｜吟，他喊的那个名字始终没有回应。
坑……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