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1994)
这屋子一个月后就要折除
与祖先最后梳洗过的那条辨子
同时交割,彻底出让给一座花园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花园的一天
空气比任何时候都新鲜
但我今天还躺在这里,象几段木料的错觉
混浊的生气,点缀一些老旧的回忆
外面的风景
比书上的语言还要乏味,云彩挂在屋顶
北风随便吹
今天跟着昨天醒来
我看着窗外闪过一点阳光,莫名其妙辛酸
象一个脱水的人
从空洞的眼睛里爬过睡眠
再次痛恨自己的懒惰
被谁绑在树上的清晨
把鸟鸣抛在地上
一个女人胡乱踩上去,就着风声甩了把鼻涕
时间就停在外面
把人群象牲口一样赶来赶去
人们使用厚重的语言
隔着空气殴打对方
一切正常,秋蝉又唱起来
声音暗哑,一个房事过多的男人感冒初愈
远远有锣鼓在黄历上敲打
哭声此起彼落,一个死者很冷漠地看着
比街道更为深长的送葬人群
中午依旧是乱成了一堆
几个推车卖小吃的妇女
指着对方的隐密部位,不停地相互发泄
中间一只大狗打碎了一个盆子
找不到大人的小孩没完没了地哭
黄昏垂下帘幔,隐藏一只光影里漂浮的耳朵
我想起很早爱过一个女孩
那几片残破的日子
没有什么浪漫情节让我特别感动
只有一头长发在思绪里,飘啊飘
夜晚来了,大屋衰老得厉害
我看不见自己的鼻子
也看不见鼻子后面的那个人
外面有人无聊地释放几串烟花,几枚炮仗
坏脾气老头躲在暗处
含蓄地喝骂一通
这屋子一个月后就要折除
与祖先最后梳洗过的那条辨子
同时交割,彻底出让给一座花园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花园的一天
空气比任何时候都新鲜
但我今天还躺在这里,象几段木料的错觉
混浊的生气,点缀一些老旧的回忆
外面的风景
比书上的语言还要乏味,云彩挂在屋顶
北风随便吹
今天跟着昨天醒来
我看着窗外闪过一点阳光,莫名其妙辛酸
象一个脱水的人
从空洞的眼睛里爬过睡眠
再次痛恨自己的懒惰
被谁绑在树上的清晨
把鸟鸣抛在地上
一个女人胡乱踩上去,就着风声甩了把鼻涕
时间就停在外面
把人群象牲口一样赶来赶去
人们使用厚重的语言
隔着空气殴打对方
一切正常,秋蝉又唱起来
声音暗哑,一个房事过多的男人感冒初愈
远远有锣鼓在黄历上敲打
哭声此起彼落,一个死者很冷漠地看着
比街道更为深长的送葬人群
中午依旧是乱成了一堆
几个推车卖小吃的妇女
指着对方的隐密部位,不停地相互发泄
中间一只大狗打碎了一个盆子
找不到大人的小孩没完没了地哭
黄昏垂下帘幔,隐藏一只光影里漂浮的耳朵
我想起很早爱过一个女孩
那几片残破的日子
没有什么浪漫情节让我特别感动
只有一头长发在思绪里,飘啊飘
夜晚来了,大屋衰老得厉害
我看不见自己的鼻子
也看不见鼻子后面的那个人
外面有人无聊地释放几串烟花,几枚炮仗
坏脾气老头躲在暗处
含蓄地喝骂一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