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洧二水在郑国,去汴京二百多里。今应尚存,可惜郑风不存……”
两手空空,不知何处可置。本是因握笔写字,才克定神思、不教自己起杂念;这下,没了这纸好字缚住我,便渐渐转露出个痴痴切切的模样。毕竟我是个最最张狂的醉翁!礼法于我何妨?即便今日未沾酒,又怎会要靠常念我昔年之勇,来怂恿个如今的我呢?
可我确确实实忘记了动作。当她跃来我膝上时,我只觉看伊的目光直了,也醉了。浑身胀着、烫着,好像随时都会迸发一般;声音却轻缓,也低沉:
“蕑与蘭,都是兰草。《荆州记》载,此兰生都梁山阴,能杀毒物,是祓除所用。”
幸哉,这些我可不曾忘却。
我情不自禁伸出掌,去抚摸伊的面颊。这盈盈一掌余的小脸儿同羊脂一般,只怕碰上去,掌中笔茧便要刺痛她;伊的眼中怯怯,似有云天,也有星星。我递去几分炽烈,渴求亦是探询,嗓音却沙哑了:
“香奴,留下侍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