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过我会把兰换回来。”
‘我说过我会把兰换回来。’
‘我说过我会把兰换回来。’
……
他脑海中空荡荡的,他并不认为志保真的会这样做。实在做戏?还是一场阴谋?
他看到她纯净的双眸中挥之不去的忧伤,一袭黑色的婚纱。
顿时,地转天旋。
“工藤,这是我欠你,注定要还给你。”
他懵了,她那么固执。
“工藤先生,我的伴郎先生。
残的冰冷声音让志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工藤先生去换礼服吧!让我和我的新娘说几句话。”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但是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工藤,你不要管了。”悠然的声音,她打断他,新一忿忿地摔门而去。
“志保你真是个笨蛋,枉费组织这样培育你,你却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出卖自己。”残抓起志保的手“是因为工藤新一么?”
“与你何干?”她剪水般的深瞳望向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
”“雪利,你真的不应该相信一个情字,不过如果没有情,你也就不会与我结婚,对吧?”残把视线移开,瞄向落地窗外。
志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薄纱的曼裙,她恨,很这个世界。
绝望。
绝望。
为什么要让她这样凄惨,为什么?可以依靠的亲人都离去了;爱上的人又不懂他的爱……
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连泪都无力留下。是被沧桑洗礼得不知羞耻了吧。
不知羞耻……
物是人非事事休。没有可以相信的了,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又怕他会死。
他,工藤新一吗?带给他所有忧伤的那个男人。
她的一切,都被粉碎了。
这样华丽昂贵的婚纱,这样耀眼夺目的钻石,这样气派豪华的婚典……她不要,她只要平淡的生活,真正开心的生活。
进行曲透过门窗传入志保的耳里,被震痛了。这样的旋律与节奏,是泪凝结成的。
刻着浮雕的柱子被缠上一层黑色的纱,长长的拖到地毯上,缀着几颗灰色的水晶。
圣洁的教堂霎时被蒙上些阴森的感觉。
志保同样灰暗的婚纱被新一和兰托起,她轻挽残的手臂,纤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她眼中的几分苦楚。
教堂中更多的是赞赏的眼光,他们是郎才女貌。
一个是跨国公司最成功、最年轻的董事长。
一个事享誉盛名的、最有成就的医师。
如此相配。
也如此——滑稽。
她以为,欠他的还了就可以。
是划清界限,可是为什么会更加痛苦。
志保看到他和她挽这手,对她说:“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她快乐吗?他为什么不可以理解?不可以理解自己有多少不愿意嫁给那个人。好麻木,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现在的一切,不都摆他所赐吗?
志保知道只要嫁给残,她就会遍体鳞伤,甚至会被凌虐致死。
如果当初工藤救了她的姐姐,或许她还安然无恙地坐在组织地下室的椅里;如果当初没有找到阿笠博士它就不会遇到工藤,更不会天真到爱上已经有兰的他;更不会为了就兰而嫁给残……
好傻好傻,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工藤新一只知道爱他的青梅竹马,有想过为她而笑为她而哭的她吗?
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也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