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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高山白雪寒 少年情深藏
嵺峭清寒,雪染层林。
雪已连续下了三日,即便如此,酒石山仍是热闹非常。
打雪仗的追逐嬉闹,练剑的如兔似鹘。
“师傅,适才这一招,你可瞧见了。”话刚落,剑已入鞘。哆啦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无缺,似在盼着回答。
“很好。”花无缺柔声道。
“嘿嘿,劳烦师傅赐个好名。”
“这一招共有三式,如出笼之鸟,入水之鱼,自由而动,灵巧善变,不如便叫鸟鱼三式吧。”
“真难听,糊弄人,我不要。”哆啦娇怒道。
“那便叫飞羽吧,如何?”
“飞羽,非鱼,好名字。”哆啦赞道。
正欲拔剑再演示一遍,一个雪球从后面不偏不倚的砸在哆啦头上。哆啦回头看去,脸色不禁由喜转怒。
“臭辣条,你找打不是?今日就叫你尝尝我飞羽的厉害。”说完拔剑就追,只吓得辣条仓皇逃窜,连连求饶。
“小仙女,饶命。老花,快管管你的乖徒儿。”
“快歇歇吧,哆啦。”花无缺赶忙叫住。
“师傅,我与他闹着玩儿。”哆啦驻足,原本俏丽的脸庞,因为奔跑的缘故而变的红扑扑的,更添了几分美艳。
花无缺一时竟看的痴了。他想到了清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傅,明日便是狮头大会,咱们也去瞧瞧热闹罢。”
“好。”花无缺应道,随后低下头,不再看着哆啦。
这正是:
老僧尚有还俗愿,少年怎逃红尘劫?
众人耍得累了,便都围在一起,有善说书者,插科打诨,惹的众人大笑。
雪花落在头上,段段青丝犹如一瞬之间,生了白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2-21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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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谈话破神阵 酒馆生是非
    大雪纷飞,寒风入骨。
    这般清冷的天仍是挡不住爱瞧热闹的人儿,酒石城武场早已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往上瞧,却有一男一女坐在屋脊上。男的剑眉星眸,气宇轩昂,女的明眸善睐,仙姿玉貌,正是花无缺和哆啦。
    “这雪下的这么大,坐在这里还瞧不清哩。”哆啦偎着花无缺,有些气恼道。
    “那你去近前看,我在这里瞧。”
    “不要,你讲给我听。”
    “真拿你这丫头没有办法。”
    “师傅啊,你瞧谁会赢呢?我可看的迷糊。”
    “说不准。”
    “这情义堂摆了什么阵法?”
    “你看他们差八人分站坎、离、兑、震、巽、乾、坤、艮八个方位,这正是八卦阵了。另有三人居中接应,十一人如同一体,互为犄角,又可衍生数十种变化。”
    “那暂无联盟呢?”
    “情义堂以八卦守阵,暂无联盟以七星攻阵。”
    “这八卦阵这般厉害,她们可破不了阵啦。”
    “再厉害的阵法也有其命门所在,若举全力攻之,也未必破不了。”
    “要是师傅您去攻阵,该如何破之?”
    “甄君虽占乾位,可距巽位甚远,离坤位偏近。阵中三人,也偏向乾坤二位走动,看似乾位为命门,实则以虚掩实。要是我去攻阵,定会全力攻坤位。”
    “暂无联盟可瞧出了?”
    “她们在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各有一人,这四人围着甄君为斗勺,又在玉衡、开阳、摇光分有三人为斗柄。另外四人左右掠阵。首尾呼应,以静制动。却未窥到命门所在,若是无变化,胜负便可分了。”
    “还是师傅厉害,徒儿甚是佩服。”哆啦双手作揖,恭维道。
    “贫嘴。”花无缺笑了笑。
    “都被师傅说破了,我却瞧得无趣,不如咱们去吃些东西吧。”
    “也好。”
    二人从屋上跃下,向西而去。
    武场向西三条街有一酒馆,名曰岳来酒楼,是酒石城最大的酒楼。平日里客朋满座,因狮头大会的缘故,今儿却只有稀少的几人在那吃酒听书。
    方桌后,一名中年布衣点茶润喉,冲着周围的看客轻敲牙板,悠然道:
    “却说这雷神手持一柄八棱亮银锤,身披大红披风。铁锤挥击之下,便有道道闪电,煞是威猛。只听得他一声喝道“还有谁!”作乱众人皆都吓破了胆,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从此贰百洲再无人敢作乱啦。”
    花无缺和哆啦找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向小二招呼道:
    “两碗阳春面,一碟花生米,半斤牛肉,再来一盘鱼跃龙门。”
    小二应允一声,便吩咐后厨准备菜饭。
    “平日里只在山上呆,却不知师傅是这里的熟客。”
    “小时常来。”
    “这店开了许久啦?”
    “少说五十年哩,做菜的厨子也从爷爷换成了孙子。”
    店里没甚么人,做菜也快了许多,二人没说得几句,菜饭便已准备好,端了上来。
    二人正自吃着,一伙儿身着黑衣的大汉拥入店来,为首的还未说话,一旁的早招呼道:
    “小二,有好吃的好喝的,尽管备上来,今日里爷几个高兴,若吃的尽兴,保你日进斗金。”
    一伙儿人呼啦啦一坐,弄的座椅响动,一阵嘈杂,竟满满坐了两大桌。正是情义堂一众,想是胜利而归,来庆祝来了。
    一时说书的,起哄的皆都住了嘴,只有情义堂的嘈杂纷扬,赞许声,邀功声充斥着整个酒楼。
    “夜枭兄果是料事如神,今日你当居头功。”
    “依我看头功当属咱们堂主治理有方。”
    “各位兄弟言重了,大家伙儿不分高低,皆都大功一件。”
    “就是,若不是我使得声东击西的法儿,蒙骗住她们,将狮头有惊无险的传给夜枭,怎会胜的这么轻巧。”
    “是也,是也,林夕妹子才是头功。”
    不多时,酒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一汉子拆了酒封,给每个人满满当当的倒了一大碗,道:
    “大家伙儿先敬堂主,再敬夜枭,三敬林夕。”
    众人便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哆啦甚是不喜这般草莽习气,看的生厌,便对花无缺道:
    “师傅,吃快些。”
    “你先去把账结了,我随后就好。”说罢,花无缺从衣襟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哆啦拿了银子,便去结账。
    待走到情义堂众人前,呸了一声。
    众人平日里在酒石城作威作福,哪受过这般待见,正欲发作,甄君赶忙摆摆手,大声道:
    “我等得胜心喜,扰了二位清闲,再下先在这里陪个不是,今日这账我给二位结啦罢。”
    “不用。”哆啦冷声道,便去堂前把账结了,叫上花无缺,出门而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2-2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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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3 17:5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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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再遇九州客 山雨欲来袭
      甄君也不多言,只叫众人吃酒。少时说书的收了折扇、堂木,别桌的也草草吃罢,结了账,一起出门去了。堂内便只剩了跑腿的伙计和收账的先生。
      众人受了那等鸟气,吃酒也吃不痛快。酒过三巡,便都趁着酒意,纷纷问道:
      “堂主适才怎拦住我等?”
      “就是,这等无礼的丫头,教训一顿便罢。”
      “想是堂主见那丫头貌美,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甄君笑了笑,道:
      “诸位兄弟有所不知,这二人原是神仙药铺的东家,酒石山上的高人。平日里在山上呆着,不食人间烟火。咱们又何必与她计较?适才若不是我拦着诸位,以多欺少的名声便传出去了,咱们情义堂岂不是颜面扫地?”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对堂主是好一番称赞。甄君又劝了各位吃酒。一时间推杯换盏,气愤甚是激烈。
      却说花无缺和哆啦二人,向西而行。一路不急不慢,摘枝弄雪,惬意非常。
      直至天以见晚,才到酒石山脚下。却见有一人头带笠帽,身披蓑衣,斜椅在树上。蓑笠上满是积雪,想是已在此很久。
      这人缓缓抬起头,向着花无缺道:
      “花兄,我已等候多时。”声音低沉至极。
      “孔兄?”花无缺惊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州社下第一大臣孔雀翎。花无缺对其印象极深,即便是带了笠帽看不清面貌,听其声音,也辨别出来。
      孔雀翎点了点头,将笠帽压低。
      “怎么在这受这清冷,不去那山上坐坐?”花无缺问道。
      “山上人说你下山了,我便在这等候。”
      “山野之人不懂礼貌,倒是怠慢了孔兄。不如这便随我上山,也好让我尽些地主之谊?”
      “此间事急,不好叨扰。”
      “何事这般急迫?”
      “九州危矣,望花兄仗义相救。”说罢,孔雀翎竟单膝着地,花无缺见状,赶忙搀扶,说道:
      “孔兄快快请起,我乃九州殿外之臣,若九州有难,我定无袖手旁边之理。”
      “若得花兄相助,便有一息之机。”
      “孔兄快讲何事,咱们也好计议。”
      “哎。”孔雀翎长叹一声,道;“那我便长话短说。月把前尊上将一信交于我手,命我一日后亲启,便御剑南去。我心中疑惑,但想尊上既如此安排,定有深意,当下打消疑惑,次日便打开书信。”
      “信里写的是什么?”不待孔雀翎说完,哆啦急切问道。
      “是一首诗。”孔雀翎看了一眼哆啦,说道。
      “什么诗?”
      “倚剑平天下,梦里寻江南。
      剑花映碧水,烟雨照晴岚。
      央央九州国,交于孔铁管。
      我自归梦去,此地不留返。”
      “原来去寻他的江南了。”哆啦说道。
      孔雀翎点点头,继续道:“尊上此去想是不回了,我一介武夫,哪懂的治国之理。便将信交给铁中棠看,与他商量。由他主内事,我主外事,虽不及尊上那般治理有方,也尚且安然处之。”
      “后来呢?”
      “五日前,我在山下忙事。殿前的守卫寻到我,说是有一人前来滋事,众人合围也拿不下他。我心想定是尊上出走的消息走漏,仇人来寻仇来了。不敢迟疑,便驱马往回赶。待我回到山上,却见那人与铁中棠缠斗,手上有刀却不用,只一手便让铁中棠难以招架,我心里情急,拔剑攻上,那人却一掌拍昏铁中棠,将刀抽出,只一刀,一刀。”
      说到此,孔雀翎声音竟有些哽咽。
      “一刀怎么样了?”
      孔雀翎摘下笠帽,方正的脸上竟有一道血肉翻卷的刀疤自额头延伸至嘴角,甚是骇人。
      “就是这样了。他若再近几寸,便一刀把我劈为两半了。我知他故意不杀我等,便问他为何。他说今日留尔等性命,十日后来取九州,说罢便既离去。尊上与我有知遇之恩,我虽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却不可将他辛苦得来的基业拱手让人。当下命人将铁中棠送入房内照顾,又差几个心腹四下奔走求助,自个人抹把香灰,奔你这儿来了。”
      “何人竟有这般功夫?”花无缺听得既惊又奇,问道。
      “不知。”孔雀翎摇了摇头,说道。
      “距那十日之期还有五日了?”
      “是。”
      “前面不远有个马场,咱们去取两匹快马,路上不停歇,最迟四日便到。”
      “师傅,我也要去。”
      “此去非同小可,我若分心顾你,便不能全力应敌。”
      “师傅竟小瞧我,难道我练得都是花拳绣腿么?”哆啦故作生气道。
      “不可胡闹。”花无缺喝道,转头又对孔雀翎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边动身。”
      花无缺心意已定,哆啦便不再多说,只低下头摆弄着手指。待到花无缺走远,又忍不住大声喊道:
      “师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啦。”
      只听得花无缺情上心头。心知大敌当前,不可分心,当即脚下生风,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身影。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2-2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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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2-21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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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2-21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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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图有没有不带水印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2-2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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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2-2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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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春意了无痕 豪杰皆聚此
                此去八百里,是一路孤寂。
                从瘦马古道一路向西而去,便到九州山。这是最省时的路,也是最凶险的路。可是再凶险的路,在两个一等一的好手面前,可不是如履平地吗。
                平时跑江湖赶急路,逃命或是千里追杀的,便是饱一顿,饿一顿,有时更是几日不食不睡,也无甚不碍。像这般要命似的赶路,江湖之人早已是家常便饭,只是那马儿却不大吃的消了。
                第一日,喂的膘肥的马脚力虽不减,气却愈来愈粗。第二,第三日,便脚力骤减,上气不接下气。到了第四日,马却不愿意再跑,鞭及之下,便跑上几里,如此反复。到了晚间,勿的长嘶一声,倒地不起。二人无奈,只得弃马,好在以离九州山不远。二人各施轻功,倒不比快马慢上多少。
                远远的便看见九州山。满江南离开一月,九州山便下了一整月的雪。原本的春意盎然如今则披上了银装素裹。虽少了景色旖旎,倒也添了几分庄严。
                再近一些,却见山下站着一人,衣袂随风翻飞,他的身体却如树如石,巍然不动。
                “铁老二。”孔雀翎认出此人正是铁中棠,见他这般站姿,便知他已然无恙,不由大喜道。
                原来铁中棠一向以满江南天下第一,老子天下老二自居,众人便亲切的称其为铁老二。后来清风上山,铁中棠自愧不如,每每有人叫他铁老二,便羞愧道,“惭愧惭愧,铁老三,铁老三。”。再后来陆陆续续的上山几十位,铁老三又变成铁好几十,只是众人还是习惯称他为铁老二,铁中棠后来也不再争辩了。
                疏知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不胜枚举。
                “孔兄,花兄。”铁中棠招呼道,声音如钟鼓般震耳欲聋。
                花无缺心里暗想,好个铁老二,若是论嗓门,定要称为铁老大。口中却道:
                “闻名不如一见,铁兄果然真豪杰。”
                铁中棠赶忙摆摆手,道:
                “铁几十,不足道也。倒是尊上常以花兄为榜样,训诫我等。我们心里早将花兄奉若神人了。”
                二人互相恭维。常在江湖中跑腿的都知恭维之话像是软刀子,听起来春风荡漾,大丈夫交友最是受用。若为小人而用,却杀人于无形,最是要命。
                花无缺和铁中棠无疑是大丈夫了。
                登山一千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到了山上,铁中棠将花无缺和孔雀翎引入一处琉璃大殿。
                只见大殿内或站或坐,竟有六七人,铁中棠将众人一一引荐,随后又返回山下去了。
                居左而坐的是一样穿着,一般精悍的哥儿俩天霸和天王,居中而坐的是幕天府麒麟,居左而坐的是俊利,牛宝贤伉俪。而在一旁穿着华丽,长相貌美的女子倚柱而立,正是碧海潮生阁米伽罗。
                众人寒暄几句,孔雀翎又与大家讲了那日惨斗,一时哗然之声鹊起。只有天霸和天王哥儿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少时,又有侍者奉上烈酒美食。众人心知大战在即,全无吃酒的兴致,草草吃了几口食物,便在这琉璃大殿里和衣闭目。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2-2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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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3 17:4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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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红豆生南国 相思谁人知
                  花无缺连日赶路,精力乏累,坐了一会竟自睡着了。正处半睡半醒间,却觉有东西抵在鼻尖,不由鼻痒难耐。
                  当即大梦方醒,睡眼惺忪前却见一男子弯着腰,拿着树枝儿在他鼻尖来回撩拨。正欲撇开树枝,再赐他一个奔雷掌,朦胧间却从心里翻出那张面貌,哎呦,哪是旁人,正是那魂牵梦绕的清风。
                  “你醒啦?”清风收回树枝儿,柔声道。
                  “我睡了几时?”花无缺问道。
                  清风摇了摇头,道:“我来时你便睡着,他们不好扰你,便让我来叫你。”
                  花无缺柔柔眼,见自己身上盖着一袭上品狐裘,大殿内除了清风哪还有别人,心想众人何时离去,自己身上何时盖了衣物,竟全无知觉。若是仇敌来此,岂非一剑便结果了性命?
                  心下黯然,当即站起身来,将狐裘放在凳上,对清风说道:“他们在何处?”
                  清风调皮道:“这么久不见,不倒那相思苦水,又急的什么?”
                  花无缺竟满脸羞红,支吾道:“我,我怕误事。”
                  清风见花无缺如此,更起了撩拨之心,悠然道:“红豆生南国,春枝儿在冬日凋敝,相思倒不如不相思。”
                  花无缺把头转过去,淡然道:“小风,咱们应以大事为紧。”
                  清风捂着嘴,咯咯的笑。
                  花无缺便向门口走去,不再理会,清风也只好跟着出来。
                  圆月凝若琥珀,夜云淡如青烟。
                  下了一月的雪竟在此刻而止,山上静的出奇,坐在石墩上,台阶上,或是站着的竟无一人说话。
                  花无缺找了处台阶坐下,托着腮,看着夜空,清风也在台阶上坐下,托着腮,看着花无缺。
                  这般绝妙的景色俨如一副画卷,这份宁静又如暴风雪来临前的风轻云淡。
                  可是画终归是要收的,暴风雪也终归会来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2-23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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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金戈弄雪意 英豪舞月明
                    突然,一声大笑撕破夜空。
                    屋檐下的几根冰凌儿应声断落。
                    众人霍然起身。使剑的,使刀的,使叉的,使戟的,都抽将出来,拿在手中。
                    来了?
                    来了!怎么来的,何时来的却无人可知。
                    声音传来处正有二高一矮三道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邪魅。
                    居左的提着一柄刃如秋霜的阔背刀,居中的持着一把冷气森森的七尺长剑,而居右竟是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手中空空无物。
                    均是不凡!花无缺倒吸了一口凉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天霸却上前几步,大声道:
                    “那刀蛮子,俺哥儿俩也是使刀的,你那柄宝刀俺兄弟相中了,待会便要取来玩玩。”
                    提刀的刀客闻言冷冷道:
                    “那也得有命来取。”
                    忽然人动了,刀也动了,清冷山巅,刀芒如白昼,向天霸激射而去。
                    天霸挥刀招架,焰势如虹,一红一白两道光芒霎时间碰撞在一起,竟带有金铁交击声。
                    天霸大笑道:“你这刀蛮子功夫俺看也平平无奇。”
                    转过头却对天王小声道:“这人难对付,待会咱哥儿俩并肩子上。”
                    刀客冷呲一声,尽是不屑之意。
                    那居中持剑的却站将出来,傲然道:“吾乃帝秦国主夔犇,若投我者,不仅可保身家性命,日后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孔雀翎喝道:“我九州与帝秦尚有盟约,各位今日来此,便罔顾那仁义道德吗?”
                    夔犇道:“吾敬满先生闵人情怀,只与他结盟,他不在,盟约便不在。再说吾若要取九州,又何须说辞?”
                    孔雀翎道:“阁下执意如此,我等也只有以死捍卫了。”
                    夔犇大笑道:“也好,便以各位之血祭吾帝秦之基。”
                    那刀客听言,不待夔犇出手,却先发难。身形凌空跃起,提刀向天霸砍去,那刀气竟携着嘶嘶劲风。
                    天霸哎呦一声,心想:刀蛮子之前未出全力,这一招硬接不得。当即向一旁跳去。
                    向孔雀翎,铁中棠道:“老孔,老铁,我哥儿俩助你报仇,咱们并肩子上。”
                    孔雀翎,铁中棠也不迟疑,持剑欺上,五人立时便斗在一起。
                    夔犇见此,却不担忧,笑道:“守护兄弟,今日咱该比些什么?”
                    只见守护一刀逼退四人,道:“若比谁先取胜,也太无趣。咱们倒不如比谁衣襟先破便做输如何?”说罢,刀又如疾风骤雨般向天霸四人挥下。
                    夔犇说道:“甚好。”,持剑向花无缺等人走去,人还未到,杀气便以将众人笼罩。花无缺暗道:这般气场在满江南身上也曾见过,这等杀气却是满江南没有的。心里不禁骇然。
                    清风将手搭在花无缺肩上,向旁边几人说道:“米姐姐,俊利、牛宝贤伉俪,富强兄弟你们去和那女人斗斗,这里便交给我们吧。”
                    米伽罗等人应道:“好。”便各使兵器向那女子掠去。
                    夔犇停下脚步,向那女子说道:“刹那妹子当心。”
                    刹那自腰间取下一段红绫,点了点头。红绫舞将起来,竟别具一番美意。
                    清风又道:“花花,醉忆兄,微笑兄,麒麟兄,今日咱们只需使出全力,便折身于此也无憾了。”
                    众人纷纷点头,不敢轻视,待夔犇走近,便各施杀招,不求一招制敌,只求占的先机。
                    夔犇身形一侧,剑一挑一拨,轻飘飘便化解攻势。随后剑影笼罩,有如游龙般行走在众人身周,众人不及再攻,只得将兵器置于身前,忙于招架。
                    不由心里大惊:这夔犇好生了得,我等全力施展,却只有招架之力,这番下去,便都殒命在此了。
                    却说天霸等人初时与守护还互有拆招,越斗却越觉吃力。这守护一劈一砍犹如万刀齐发,天霸等人只得且战且退,败迹以显。
                    这三人中看似最弱的刹那也凭手中几尺红绫与米伽罗等人斗了个旗鼓相当,米伽罗等人全力应对,尚有一战之力,便不及分心多顾。
                    只听得夔犇一声着,剑在微笑肩上穿了个窟窿,微笑吃痛冷哼一声,一个踉跄,向后硬跌,但立时拿桩站定。那持戟的膀子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得弃戟换掌,霎时间掌风如雷,饶是只有单掌,仍是威力惊人。
                    夔犇不由大赞道:“好个舍死忘生的汉子。”竟不忍再下杀手。微笑掌风既到,夔犇便跃开,全然不予回击,剑招只往其他人身上招呼。
                    这四人只得暗自叫苦,已然疲于应对,险象顿起。微笑心道:这厮却非那般可恶。我若再攻,倒显得我不如他。但是若不攻,这兄弟几人便要葬身在他剑下。思既于此,微笑陡然跃起,掌换做爪,向夔犇天灵抓下。
                    夔犇未料到微笑突然变招,仓促间左手一掌拍出。爪未及,掌风却到。微笑一个踉跄,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欲上前,却觉内息提不上来,只得坐在地上,运功平息。
                    看似轻妙淡写的一瞬,实则杀机毕露。夔犇心里诧然,手上的剑便不如之前迅猛,花无缺等人得一丝喘息之机,又化守为攻。
                    忽然风起,却是刀风。那守护挥刀如斩乱麻,片刻间挥出十几刀,阵阵刀风裹挟之下,竟寒意逼人。天霸等人如风中草木一般,左右摇摆,任人宰割。
                    只听守护大喝道:“我这三千四百六十四刀,今日便叫三千四百六十八刀了。”
                    原来守护每杀一人,刀名便变换一次。如今以杀了三千四百六十四人,再加上天霸四人便是三千四百六十八人。想来是下了杀手。
                    天霸心道:刀蛮子想要俺命,忒是小瞧俺了。当下使出千斤坠,稳定身形。一刀砍出,竟自那刀风中打开一条缺口。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2-24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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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守护惊道:“不错,不错,看你撑得几时。”说话间的功夫又有十几刀挥出。
                      那刹那却没这般轻松。初时还互有拆招,越斗却越觉体力不支,暗自心惊。心想这般斗下去,不消一时三刻,哪还有命在。眼下只有足一击破,才有周旋余地。思罢便力贯红绫,向米伽罗砸去。米伽罗不敢硬接,身子倒纵出去,那红绫竟似永无止境,紧追不舍。米伽罗只得拿剑格挡,只得拍的一声响,那剑竟断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半空,圆月映照,闪出点点白光。
                      米伽罗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二三十断剑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向刹那激射过来。
                      刹那见一击即中,只需乘胜追击,便可将米伽罗毙于绫下。却见那断剑向自己疾驰而来,心知若杀死米伽罗,自己也会被扎十几个窟窿。当即将那红绫泄力,只在自己身前舞个密不透风。叮叮叮,霎时间二三十声齐响,那断剑俱皆被扫在地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02-2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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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君心似我心 不负相思意
                        夔犇忽然长剑倏出,剑尖颤动,向花无缺四人眼睛点去。四人只得退避,全无了之前攻势。夔犇哪里肯饶?踏上两步,又是刷刷几剑刺出,剑声轻吟,剑势迅猛。只是几剑,犹有千道剑影,每一剑都奔着要害。
                        麒麟哎呦一声,右腿,左肩各被刺了一剑,登时鲜血淋淋。危急中左腿运力,倒飞出去,大叫道:“这小子真邪门,一剑穿了我两个窟窿。”
                        醉忆犹自心惊,听麒麟说此,又见这千道剑影,哪是实,哪是虚?害怕之余,内心深处突然浮起一个念头,一时恍恍惚惚,长剑竟脱手斜飞,右足一滑,仰跌在地。当即就地滚开,跃起身来,却不敢再斗,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五去其三,花无缺和清风顿觉剑势陡增,那漫天剑影当头罩下,竟无处招架,只护住要害,身上却被喇了好几道口子。
                        花无缺心道:今**则死矣,清风于我有情,断不可再让他折身于此。思罢,左手抓住清风右肩,将他向后掷出。随后长剑递出,竟不再守。此时花无缺一心赴死,原是倾力一剑,剑势即发,有进无退。
                        刺到夔犇胸前,竟再刺不动,却见夔犇左手两指夹住剑尖,右手长剑指出,花无缺只觉寒气抵在喉结,若再近一寸,便自喉结刺入。霎时间万念俱灰,闭目受死。
                        却说清风被花无缺掷出三丈,躺在地上,想再站起,却动弹不得。只觉得运气至璇玑穴便受阻,心知被花无缺封了穴道,心中即感且悲。不由喊道:“花花,你,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花无缺若死,他便不会苟活。
                        “飞羽。”突然一声娇喝响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窜出,却是哆啦和小鱼儿。
                        原来那日花无缺和孔雀翎离开,哆啦心恐花无缺遇难,彻夜难眠,便和小鱼儿商量,二人连夜出发,也于此刻赶至。却见花无缺命悬一线,不敢多想,二人一跃而至,前后夹击。
                        夔犇哪里料到半路竟杀出两个程咬金,见二剑齐至。夹剑的二指忽的用力,将剑尖掰断,运劲射出。只听叮的一声响,那剑尖正中哆啦手中长剑。夔犇左手化掌拍出,哆啦只感左肩剧痛,力如山倾般涌至,顿时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那出掌的当头,长剑一挑,又将小鱼儿的剑荡开。小鱼儿虎口被那一挑,竟震的发麻,不得跃开丈许。
                        这飞羽的名字原是花无缺为哆啦所起,此时听得飞羽二字,心知定是哆啦担心自己,才自顾前来。缓缓睁眼,却见夔犇一掌将哆啦拍飞,一时悲愤交加,失声叫道:“哆啦!”
                        手上断剑忽的斜挑,夔犇身子后倾,断剑自夔犇胸口划过,挑下尺把长的衣布。
                        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险象环生,妙招纷呈。花无缺一击未中,心知再无伤夔犇之机,颓丧无比。脑海中却不停闪过哆啦,清风的样貌,心想:我甘愿为清风而死,哆啦却舍命救我,她若有个好歹,我今日就算苟活,也愧疚一生,倒不如一死了之。思既于此,只盼着哆啦无事,已无心再战。
                        夔犇看着那被挑落的衣布,苦笑道:“守护兄,今日是你赢了。”
                        守护酣斗之余,眼角瞥见适才一幕,不禁赞道:“刚才夔犇兄使得几个妙招,我自知不及,不敢言胜。”
                        夔犇不再多说,看着花无缺,惜才之心顿起,问道:“你如何称呼?”
                        花无缺正想的出神,听夔犇问及,冽然道:“花无缺。”
                        夔犇点点头,道:“好,好,吾不杀你,你下山去吧。”
                        花无缺怒道:“大丈夫怎可独活?你只管取我性命就是。”
                        夔犇笑道:“死很容易,活着却不容易。”
                        花无缺黯然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夔犇抬起剑,抬的很慢,低声道:“你执意如此,莫怪我了。”剑又刺出,刺也刺的很慢。
                        花无缺闭上眼,只觉寒光渐近,生死关头,竟情难自抑,大声道:“生亦有崖,情亦无崖。”
                        那寒光近至眉间,却又消失。花无缺忽觉一手搭在肩上,连绵之力自肩井流入丹田,霎时身若遨游晴空,心似月照清泉,竟有说不出的痛快。心想这般绝妙的感觉,便是死后的解脱么?这手掌定是锁魂的恶鬼了。却不敢睁眼,只怕眼前尽是牛头拔舌的恶鬼,刀山剑树的极刑。
                        正自猜测,却听得夔犇惊道:“满江南!”
                        花无缺立时了然,睁开眼,却见一男子立于身侧,不是满江南是谁?那夔犇却隔了丈许远,心中又惊且喜,一时竟说不出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02-26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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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兄弟,继续别断更,我俺喜欢这部小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0-03-03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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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天下无纵横 剑鞘既剑冢
                            夔犇平日里常给守护提及满江南,守护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已然心驰神往。今日初见,但觉此人深不可测,心里惶惶不安,唯恐夔犇遭难。
                            正自吃惊,却见天霸一刀砍来,仓促间挥刀硬接,二刀立时相撞。守护却籍力飞退,退至刹那身旁,又提起刹那,跃到夔犇身后。
                            天霸稍缓的一口气,喝道:“刀蛮子,哪里逃。”纵身欲追,却被孔雀翎拉住:“天霸兄,当心着计。”
                            天霸怒道:“怕他作甚?”嘴上如此说到,身子却不再动弹。
                            米伽罗说道:“哥几个先去助满先生,我去看看伤者。”
                            众人转战数合,几经危难,见到满江南,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听得米伽罗说此,纷纷答道:“是,是。”刚落地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八九个人一股脑拥到满江南身边,个个犹如搭弓之箭,蓄势待发。
                            碧海潮生阁和幕天府比邻而居,米伽罗和麒麟自然也是极为交好。米伽罗见麒麟衣衫上皆是鲜血,眉头突的紧蹙,跃将过去,急切道:“麟哥,怎样啦?”
                            麒麟笑道:“谢米妹关心,不打紧。”
                            米伽罗俯身去瞧,又见伤着两处皆都不是要害,眉头才又舒展。
                            花无缺想起哆啦,心头忽然一紧,疾奔过去,见哆啦脸色苍白,赶忙将她扶起,着手搭脉,只觉一股内息在哆啦体内乱窜,五脏六腑却都完整无损,才知无甚大碍,不由舒了口气,怜惜道:“傻丫头,再不可做这般傻事了。”
                            哆啦苍白的脸上立时堆起满脸红晕,轻声道:“只要师傅无事,我便立时死了又如何。”
                            那字字句句响在心中,花无缺不禁胸口一热,将哆啦搂入怀中。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有人说道:“这个当头还浓情蜜意做什么?”话中尽是恼意。
                            花无缺听得此话,脸上不禁一热,对哆啦说道:“能走动吗?”
                            哆啦嗯了一声,花无缺又道:“那好,你先回殿里去罢。”
                            哆啦稍一运气,只觉内息紊乱,功力十不存一,心知留此只会让花无缺分心,便点点头,向大殿走去,走到殿门又转过身,不再进殿。
                            花无缺走到清风身边,弯下腰,手指在清风璇玑穴轻点两下。清风顿觉运气舒畅,登时坐起,凑近花无缺耳边说道:“你以为你死了,我便会活么?”
                            似嗔似怒,如诉如慕,花无缺只听得心神激荡,意乱情迷,道:“我只知不愿见你死,哪想那么多?”
                            清风柔声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站起身,向满江南走去。
                            花无缺只好也跟着过去。
                            一阵山风刮过,穿透发丝、衣裳,刺着每一寸肌肤。
                            当在覆没之虞,众人屏气凝神,全不知觉。
                            满江南蹲下身,抓起一抔白雪,缓缓道:“怒雪不知春,缥缈何所为?”
                            夔犇不知其意,心想满江南这个当头还有心作诗,当真是瞧不起人,怒道:“满兄划个道儿就是,还作什么诗?”
                            满江见夔犇不解诗意,一时没了作诗的兴致,说道:“要划个道,那可不难。”
                            夔犇不耐烦道:“说吧。”
                            满江南握紧五指,道:“你我比斗,别人不得插手。你赢只管取我性命,不得为难旁人。若我侥幸赢的一招半式,你三人只管下山去,日后帝秦在九州面前便要矮上三分,如何?”
                            夔犇傲然道:“自当如此。”
                            众人却都不解,纷纷制止道:“不可。”
                            天霸踏前一步,大声道:“咱们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给他们淹死了,何需满先生以身犯险。”
                            孔雀翎接着道:“尊上万万不可。”
                            一时间七嘴八舌,嘈杂纷纷。夔犇冷笑两声,朗声道:“满兄刚才所说之话,可还算数了。”
                            满江南回道:“自然算数。”又向众人说道:“我意以绝,你们且退后几步。”
                            众人知道满江南说一不二,便不再相劝,各自退后几步。天霸嗐的一声,显是极为不甘,却又无计可施,只得跟着众人退后。
                            夔犇抢上两步,剑斜指地下,左手作了个请的手势。衣缼随风飘动,尽显得风度俨然。
                            满江南心里了然,也上前两步。左手双指并拢在剑鞘上向前推抹而去,剑鞘轻轻滑出,说道:“进招罢。”
                            夔犇左手向后一分,右手长剑掠出。满江南将剑鞘抛掷身后,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
                            夔犇一剑疾劈而下,似雷电倾至,满江南迎而直上,如鲸出汪洋。两剑登时相撞,二人脚下的青砖被那一撞之力撕扯出一条裂缝。
                            满江南回转长剑,几剑接连刺出,高低左右,剑法轻盈,恰如燕舞柳间。夔犇侧身闪过,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剑在空中横过,又如长枪大戟般直刺三剑。
                            二人闪避回躲,剑法身形之快,在旁人看来便如虚影一般,不可捕捉。
                            满江南一剑紧似一剑,夔犇长剑挽起朵朵剑花。一作攻势,一作守势。二人足踏之下,青砖的碎屑腾入空中,在那剑来剑去中,化作齑粉,宛如千军万马,黄沙千里。
                            夔犇忽的前跨一步,一剑递出,竟是弃守为攻。满江南长剑圈转,矮身向夔犇腰间削去,夔犇一击未果,忙垂剑挡开。满江南刺到夔犇腰间尚有尺许,却又缩转,一斜身向夔犇左肩斜刺。
                            夔犇不及招架,只得双足一弹,向后跃去,那剑尖自肩头掠过,割下了些许麻布碎屑。只惊得夔犇遍体冷汗,暗道:“他剑招变化之快,犹胜于我。”
                            却见满江南猱身而上,向夔犇脸颊刺来,夔犇撇过头,一缕剑气擦颊而过,削断了几根发丝。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03-05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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