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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射手座的碧桃
  • 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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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时间刚好,水烧好了三路针刚行妥,谢金立刻进了浴桶,栾云平伸手开始拔针,高峰添了煮好的药材汤,又加了甘草、桔梗,“云平,你去休息会,交给我们。”高峰这时候都不忘自己的爱人,伸手帮他擦擦汗,拉过他的手轻轻揉着。
栾云平有点害羞,轻轻推了他一下,脸红了,高峰一咧嘴,一个眼神,栾云平顺着眼神一看,李鹤东哪里注意他们,正盯着谢金眼都不眨,栾云平捂着嘴无声的笑了,紧跟着对着高峰耳朵边轻语:“宝贝儿,该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高峰负责一路,他手指轻点谢金胸前大穴,随后按住开始打通,谢金这时才感觉身体里一股暖流,将刚刚那些难受的啃噬之感冲淡,这极需内力,不一会高峰就满头大汗,一路通了,李鹤东紧跟着接上了第二路。
第二路相对来讲不算容易,李鹤东收敛心神,一口气将内力输出,顶着打通了,他直接上手想来第三路,计划是高峰来,结果李鹤东觉得他还可以再来一路,原本这个事情李鹤东就心存愧疚,他觉得对不住谢金,治疗再假手于人让他更加难受,偏偏帮不上忙,好不容易有能自己掌控的事,自然是想着能亲力亲为。
李鹤东一冲动,就私自更改了计划,高峰在旁边看的清楚,他不了解李鹤东的内力多深厚,暗暗担心,这要是半途内力不济,逼出体外的反噬回来终究是凶险的。
李鹤东没想那么多,他从阳关起手,逆行,一路走上去算是顺利,堪堪到了头顶百会,李鹤东忽然觉得心慌,内力竟然力竭,他一阵心急,高峰眼见谢金头顶的白气减弱,忽然没了,他赶紧伸手抵住李鹤东后背,将内力过了过去,将最后的百会穴打通。
李鹤东松口气,顿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不省人事,高峰赶忙伸手扶住他,拉过凳子让他坐下,随口冲着外面急切地喊栾云平,谢金看他这样就要起来,栾云平冲进来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赶忙上手就按住了他,“你别动,我看看。”说着他从高峰手中接过李鹤东号脉,“没事,内力用尽,休息一晚就好。”
说完话,栾云平把李鹤东抱到了床上,高峰也没闲着,一直拉着谢金的手诊脉,栾云平回身伸手帮高峰擦擦汗,高峰叹口气,看了栾云平一眼,俩人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一早形成的默契让他立时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栾云平皱着眉接过手腕探了半晌,“刚刚有点反噬,你这情况我俩再研究一下,一会药浴稍凉就可以出来休息了,早点睡。”说完话,赶忙拉着高峰出了门。
谢金坐在桶里,看着床上的人,内心翻腾不息,要说李鹤东那要强的想法他怎会不知,单单看他非要学针就知道,虽说吃醋是一方面,但他何尝不想亲自出手,治疗自己,刚才拼力也不想再劳烦高峰,这不是对他的不信任,而是他那想回护自己的心意。
谢金看着他脸上清晰的刀伤,心里阵阵刺痛,这终究是去不掉的痕迹,终究是不能抹除的伤疤,他会不会怪自己,会不会——难过呢?自己该如何跟李云杰交待!是不是对他负责就能让他不怪自己了?
谢金打个冷颤,这水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凉透,他赶忙出来擦干,吹熄蜡烛上了床,李鹤东一动不动,谢金看着竟然嘴角上扬,意外的想起一句话——一动不动是王八。他独自乐了会儿,看着他额头的汗水,伸手擦擦,想着这天热,要不帮他脱衣服?
鬼使神差的谢金边想边伸手,等他忽然纠结,这人明天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生气的时候,衣服已经脱完了,谢金脸红了,他压着自己的心跳,掩饰般的拉过被子,甩手就仍在了他身上,盖住了那里。
谢金睡不着了,左翻右翻燥热得很,自己脑中竟然时不时闪现那天亲吻的场景,他无奈的转过来,伸右手搭住了这人的腰,左手拉拉被子,将两人整个罩住,他心跳更快了,右手轻轻摸摸这人的腰,感觉不错啊。他不满足了,掐了掐,随后开始向其他地方转移,身材好,没有多余的肉,嘴唇怎么这么好看,谢金左手一撑,直接趴了上去,真软。
谢金折腾了一会儿,李鹤东好像有所觉,皱着眉翻身,吓得谢金赶紧躺好,等了半晌才发现这人没醒,他松口气,轻手轻脚下床,穿了件衣服坐在凳子上反省,自己这是怎么了,上次这样,这次又这样,什么时候控制力变得如此弱了。
他来到床前,伸手描绘这人的眉眼和那道为了自己而留下的痕迹,轻轻地,虔诚的,这人真的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的,试问,世间能得真心有多难?谢金一早知道官场黑暗,这次碰到的事件没想到却更加黑,更加出乎意料,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感情此刻变得尤为珍贵。
谢金拉起他的手,不然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那些担忧之事遇到再说。既然自己对着他这么难以自持,这么情难自已,那何苦还要压抑,何苦还要介意那些呢,他付出至此,自己若是还止步不前,那他就太苦了。
谢金看看自己的右手,刚刚知道的时候的确难过,难以接受,现在有李鹤东在,似乎没那么难以度过了,若真的不能握笔,或者不能长时间写字,那隐居仿佛变得不再难以接受,不管怎么说,京城还是要去的,即便错过今年的科举。
作话:我总忘记说,我B站参与了打卡爆肝还是什么玩意的一个活动,就是更了五个视频,有账号的可以去支持一下,名字搜射手座的小桃子。感谢。


  • 射手座的碧桃
  • 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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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射手座的碧桃
  • 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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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厨房一阵乒乓乱响,栾云平和谢金就把今天的早饭准备好了,谢金想着打下手,结果一拿刀手就疼的厉害,栾云平就让他烧烧火,摘摘菜。李鹤东睁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热气腾腾的粥,一下子清醒了,他三两下收拾妥当,出门就见院子里谢金和栾云平有说有笑,阳光洒在俩人身上,柔和而宁静。
“你醒了。”谢金转身看着他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李鹤东走过来,“嗯,感觉如何,你没事了?”栾云平拉过来李鹤东手腕,“他没事,你昨天就是内力用尽了,没大事。对了,我还有事,你们聊。”
谢金笑着看看李鹤东,“我没事,今天还要泡药浴,过两天就好,别担心了。”李鹤东绕着他转了三圈,“真的?”谢金噗嗤笑了,“真的。走,进屋吃饭。”说着拉着他进了屋。
这两天高峰和栾云平在炼丹房里常常一待就是一天,李鹤东问他俩只说是在炼制后续恢复的药。栾云平见准备妥当了,跟高峰开始了计划。高峰跟李鹤东说要一起去采药,李鹤东一脸懵逼,自己对采药可谓一窍不通,这怎么看来都应该是两口子去合适一点,栾云平推脱,说自己还要炼药,谢金赶紧解围,“东子,去帮忙吧,他们帮咱俩不少。”李鹤东嘀咕,自己不是推脱,只是觉得怪怪的。
俩人一走,栾云平赶忙递给谢金炼好的药,回屋之后,栾云平开始给谢金行针,那天高峰跟栾云平回去研究半天,觉得对于反噬,还是药物加行针好一些,谢金又不想李鹤东自责,这才瞒着他。
栾云平几针下去,谢金顶了一头针,这回倒是没什么大的感觉,药丸吃进去凉凉的挺舒服,半晌后栾云平拔针,抓过谢金手腕探了会儿,“这药我再炼一些,若是后续调理好了应该就没事了,但期间若是刮风下雨着凉了,则会头疼。你此行去京城,正赶上天气转凉,需格外注意。”
谢金点头,想着自己只要不着凉就好。又住了两天,栾云平那边算是炼好药,给了谢金一个小灰瓶,叮嘱他最初半月一天一粒,后面若是头疼了再吃。俩人依依不舍的离开高栾,骑着来时的那匹马,先是到了镇里,换了马车,一路向京城进发。李鹤东驾车,谢金坐车,这一路很是和谐,谢金也不说表白的话,只是默默地照顾李鹤东,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搞得李鹤东受宠若惊。
李鹤东觉得这一路啥都好,就是一点,每晚住店,谢金必要两间房,而且自己想去亲近的时候总是吃闭门羹,这倒是让人心痒痒的,李鹤东不止一次问过谢金,他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谢金支支吾吾,各种借口搪塞,就是不说重点。
这一晚俩人天擦黑进城,城不大,只有一家店,好在这家店倒是不小,俩人刚进门伙计就迎了出来,“哎呦,对不住二位,今晚客满。”谢金皱皱眉,“那这城里还有别家吗?”
伙计为难的摇头,“小二哥,这天都黑了,我们来不及去别处,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看这房间都没亮光,你确定已经满了?”李鹤东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大块银子,放在了伙计手里,眼神直逼那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配上脸上那道疤,凶狠阴沉,伙计一哆嗦,“大爷,这是下午一位爷来包下了整个客栈,说是客人晚上到,这不就……”
李鹤东一瞪眼,“我俩人就要一间房,一间房都没有?”谢金刚要张嘴李鹤东转头瞪他一眼,谢金乖乖闭嘴,“大爷,这……要不这样,二楼有间最边上的小屋,堆了杂物,还没收拾,要不嫌弃……”
“不嫌弃!”李鹤东眼一亮,“带路,对了,顺便准备四菜一汤,送房间。菜就上你们这里的拿手菜。”说罢,拉着谢金就跟着伙计上了二楼。二楼最角落有间小屋,一推门,屋里堆了好多陈旧的桌椅,不过另一边的小桌子和床还算可用,伙计赶紧打了盆水,擦了半晌这才出去。
菜好的很快,俩人简单吃了,李鹤东命人撤下去,回头跟谢金说:“我去看看咱们的马车,得嘱咐他们喂饱了马,修一下车轮,那个轮子晃来晃去的,咱明天还要赶路。”
谢金等人走了,从包里拿出了笔,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桌上一点茶水,用笔沾水就往桌上写,刚开始几个字还可以,只是丝丝疼痛,待到后来,手稍一用力便疼,写出的字全无之前的刚劲力道,软绵甚至歪斜,他不泄气,反反复复,写了满桌子,没一个像样子,手腕却越来越疼,谢金一阵心烦气躁,甩手把笔仍在桌上,望着那些字发呆。
这个样子即便好了,也还是不能太用力,这只手难道就此废掉了?谢金抬手看看,自己这个样子以后会拖累他吧,这些日子他的问题自己不是没想过,也不是不想答,可自己这副样子,怎么配得上他!
李鹤东下楼来到后院,看着喂饱的马,修好的车轮,很是满意,果然银子给到位这些琐事就不用操心,他转身想着赶紧回去,好好招惹一下这个木头,非要问出他的想法不可,他抬头就看见谢金在的那间屋子透出了昏黄的亮光,在整个客栈尤为明显,他心里一动,顺着后院来到窗下,脚尖点地飞身就跳到了墙头,往前一探身就够到了二楼的窗边,这角落的屋子选的真是好。
他紧跟着伸手捅破窗纸,悄悄看谢金在干嘛,本想着可能这人都睡了,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他执笔写字的场景,那手腕晃晃悠悠,完全不似之前的潇洒模样,那个之前在自家写字的模糊轮廓映入李鹤东脑海,鲜明对比,他心里剧震,这伤影响竟如此之大,那之前问他还说都已好,明显是安慰自己!
李鹤东一阵心疼,他看着谢金闭眼伤心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抱住安慰,还是赶紧回去,李鹤东刚要下去,忽听得前院一阵嘈杂,随后乌泱泱一大帮人进门,蹬蹬蹬上楼,吵吵嚷嚷,另外有人拉着马匹就来到了后院,李鹤东一看就吓一跳,马上插着镖旗,正是镇远镖局的人!


  • 射手座的碧桃
  • 远近闻名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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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高栾支线剧情完结,有小可爱说高栾还挺恩爱的啊,老夫老妻以为会稳重,哈哈,蠢作者偏偏让俩人秀恩爱,闪瞎金东的狗眼,话说你俩一路净看别人秀了吧,自己能不能争气!人家陶林、龄龙、高栾咋都比你们强捏?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谢爷,你说,你连承诺都不敢说,房间都要两间,你是不是不行?
我一连三天更新了,是不是棒棒哒,好吧,知道没人理我,我码字去了。


  • 射手座的碧桃
  • 远近闻名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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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谢金正闭眼沉思,窗户忽然就打开了,顺势跳进来一人,吓得谢金心脏狂跳,刚要张嘴喊,那人浑身上下带着外面微凉的气息,一个起落过来就捂住了他嘴,“是我。”谢金看清来人之后一阵气恼,伸手把李鹤东的手拍掉,“你有病啊,有门不走走窗户,吓死我了。”他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那狗爬的字还在桌子上,趁着李鹤东没注意,伸出宽大的袍袖划拉了两下。
“不是,我哥来啦。”李鹤东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谢金反应半天,“原来包下客栈的是镇远镖局的,正好是我哥带队。”李鹤东说完指指外面。谢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外面乱哄哄的一群人正在研究夜晚值夜方位,李云杰作为带队的,正查看四周环境,设置岗哨,差点看见谢金,吓得谢金赶紧一缩脖子,关了窗户,转身指着窗户上那个窟窿,“这怎么还破一洞,我让伙计给咱补上。”
“别啊,”李鹤东一阵心虚,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偷窥狂魔,“这么晚了,再说了,早点睡,明天还早起呢。”说着上床就躺下了,谢金皱着眉走到李鹤东身边,“你哥来了你不去打个招呼?”
“哈哈,不用,我俩不熟,不用打招呼。那个我睡了。”说着背过去脸朝里,他这样谢金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家伙八成是没跟李云杰说,自己偷偷跑出来了,谢金坏坏的一笑,“我跟他熟,我去聊两句。”说着就要走,“等会!”李鹤东急了,翻身坐起来,“你聊什么聊,明天咱天不亮就走,赶紧睡觉。”
谢金嘴角上扬,笑呵呵的看着李鹤东,也不说话也不动,李鹤东懊恼的躺下,憋了半晌终是败下阵来,“是,我偷偷出来的。”谢金笑着过来坐下,“好啦,那明天咱早点走,尽量不碰面。”
李鹤东愣着看他,“你……”谢金伸手给他盖好被子,“北方天凉,别着凉。”随后躺在了他身边,自然地伸左手揽住了他肩膀,“鹤东,你怨我吗?”说着伸手轻轻顺着这道痕迹摸了下来。
李鹤东顺势靠在了他身上,鼻尖充斥着这人的味道,他轻轻摇头,“都说了,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还内疚什么。不过——”李鹤东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我一副好面相没了,你得负责,”谢金看他一副耍赖的模样,刚想揶揄他,这人又补充了句,“不如你以身相许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
“有些人脸皮子的确厚,难怪刀都划不透,”好好的伤感气氛被这人直白的打破,“自夸起来更是没了底线,还好面相,难为你说的出来。”李鹤东听完这番话也不恼,顺手就掐住了谢金腰眼上的软肉,报复般微微用力,谢金受不住了,赶忙告饶,俩人笑作一团,可苦了这张床,年久失修的晃来晃去,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怪声来。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紧跟着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嗓音,高亢嘹亮的仿佛早上的公鸡,“吵什么吵!睡不睡了还!也不知道掌柜的收的尽是些什么人,都说了包下客栈,还让一些乱七八糟的进来留宿!”
屋内笑闹声戛然而止,谢金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轻轻道歉,那人骂骂咧咧走了,“你哥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倒是我们不对,吵到人家,骂两句就骂两句。”李鹤东一反常态的来了一句,谢金登时明白,按照以往他的性子那是非出去打仗的,这还是怕了李云杰,服软了。
俩人没敢再折腾,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忽然就听房顶一阵轻微的响动,紧跟着后院传来乒乒乓乓的冰刃撞击声,李鹤东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了,两人和衣而卧,因此简单收拾就来到窗边,一群黑衣人出现,直奔后院的马车,这摆明是匪徒劫镖。人不少,功夫不低,一出手就是狠招,这突然袭击让后院值夜的被打的措手不及,登时伤了几人。
李鹤东忍不住了,那些人好多他都认识,“你在屋里藏好,别点蜡。”说着抽出单刀,从窗户直接跳了下去,正面对上了那些人,耳朵里还残留着那句小心,他抿紧双唇,持刀冲了上去,挡住了那砍向自家兄弟的宝剑。
谢金居高临下,默默地看着那人一举一动,要说李鹤东动手,谢金之前也见过,被官兵围的时候哪里有闲心看,现在倒是认真观摩的时候,谢金眼都不眨,定睛观瞧,一方面是担心,外行人终究心里没底,根本看不出来谁站上风,另一方面倒是越来越喜欢了,那闪展腾挪的身姿煞是好看,转眼就伤了几人,这么厉害的竟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真好。
云杰早早地就冲了出来,双方混战,黑衣人知道今晚不能占得便宜,一声唿哨,退了。李鹤东收了刀就想跑,李云杰一早注意到了他,直接伸手按住了他肩膀,“哼哼,怎么,来了还想走?”
屋里气压偏低,三个人面对面坐着每人说话,李云杰瞪了弟弟一眼,沉着脸,“你偷偷跑出来家都不管了,平时走镖不见你这么勤快?这次倒是抢着出门了!”李鹤东满脸堆笑,“哥,我有事。”说着一指谢金,“呐,送他去京城。”
李鹤东小时候特调皮,打架闹事啥都干,李云杰没少操心,打也打骂也骂,对着他经常没好脸,最后无奈才让李鹤东学了武,也算是有个傍身的技能,自打学武,李鹤东这四处闹事的毛病才收敛了许多,不过由于没少挨打挨训,还是怕李云杰的。
谢金一看这李云杰目光立时被这一句话转移了过来,连忙点头,“是。”因着谢金算是叔父辈的长辈,李云杰没好发火,谁知道下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他的火苗,“云杰,我中意鹤东,想跟他一起。”
作话:最后一句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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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宝贝,都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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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的很,特别是谢金说完这句话之后,李云杰噌就站了起来,“你说的话不会是我想的意思吧。”李鹤东赶忙站起来挡在谢金跟前,“哥,你听错了,他说的是感谢我一路护送。”
谢金伸手抓住了李鹤东的右手,紧紧握住,随后把人往怀里一拉,“是,我中意他,想跟他共度一生。”语气坚定,言辞恳切,眼神透着点点光芒,面对李云杰周身的低气压,竟是一点都不退缩,直直的迎了上去,气势浑然天成,仿佛一个武学大家的模样。
李鹤东抬头看着身边人,心神剧震,这人竟然有这么吸引人的气势,让人沉沦,他竟看呆了,直到李云杰的咳嗽声打断了他,脸不自觉的爬上了红云,“咳咳,哥,我……”他看看哥哥要杀人的眼光,把心一横,“我……我也中意……”
话还没说完,李云杰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啪——清脆响亮,脸颊五指红印清晰夺目,李鹤东被打的眼前一黑,李云杰紧跟着出拳,谢金这次终于反应过来,直直挡在了还在头晕眼花人的跟前,噗,这一拳李云杰没留手,谢金没站住,跟李鹤东俩人被打的直直退出了四、五步,后背顶到了桌子,谢金就感觉五脏六腑移位一样的疼,张嘴就吐了口血。
李鹤东伸手扶住了他,“你快坐下。”李云杰没想到谢金能毫不犹豫的挡在前面,即便本身一点功夫都没有。看他吐血,火气消了点,冷脸看着,李鹤东掏出了药瓶,给谢金含了颗,转头看着,“哥,我们是真心的。”
“你给我出去。”
“哥!”
“出去!别让我再说一遍!”
李鹤东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谢金,谢金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
“关好门!”李云杰的声音传出来,李鹤东收起来想要偷听再不济冲进去的小心思,噘着嘴关上门,这好好的怎么就演变成了摊牌了?谢金这人也是,不说话的时候任凭自己怎么问他都不给自己承诺,这一说话就是不死不休的样,摊牌也不该选在这时候啊,怎么这么冲动呢!时机不对,万一……李鹤东急的来回晃悠,心里像是长草一样,他知道李云杰会生气,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气。
李鹤东时不时趴在门边听里面说话,奈何隔音效果还不错,偏偏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原以为的大打出手竟然没有,安静的不像样子,也对,这要是打起来,那真的是单方面的吊打了,谢金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那不打架在干嘛?哥哥难道还能跟书生讲道理?话本子里也有写啊,给你十万两,离开我女儿这样的戏码,这难道……李鹤东耳朵贴着门,正胡思乱想着,门猛地开了,李鹤东重心不稳,直接扑到谢金怀里,谢金顺势抱住了他,“去吧,跟哥哥好好聊,不许打架。”
李鹤东愣愣的看着完好无缺的人,直到坐下也没缓过来,“傻了?”李云杰一声呼和唤回了他思绪,“我跟他谈了,他也跟我说了过往的那些事,”冷硬的声线在前方传来,李鹤东看着哥哥,大概猜到哥哥终于冷静了,“我没想到你能不拘小节至此。”
李鹤东撇嘴小声回怼,“这叫不拘小节?”
“你说什么?我说话你给我老实听着,谢金跟咱家是世交,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十几年前,咱们两家一夜之间被灭,若不是谢家提前示警,并派人将你我带走,便没有咱们兄弟这十几年的时间,他是恩人,亦是长辈,你怎么能对他动起不应该有的念头!”李云杰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弟弟,“我当真是纵坏了你!”
李鹤东直直的跪在他跟前,“哥,我也想过非他不可吗,可我真的控制不住,今天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退缩。”说着闭眼等挨打。
“他是要走仕途的人!你们这样……”李云杰没打人,只是无奈的说了句话,“若是他高中或者皇帝赐婚你待如何?若是他将来变心你又待如何?”
李鹤东明白哥哥说的,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么直白的抛开血淋淋的事实还是第一次,他紧握双拳,咬着牙,“不会,若他真的变心,玉石俱焚。”
“算了,我若真的不通人情,棒打鸳鸯,你该恨我一世,只是我对不住谢家老爷,他终是没了……唉。”李云杰伸手把人拽起来,示意他坐下,“当年你还是怀抱的婴儿,并不知道当时的利益斗争,谢金的父亲是皇林院大学士,主要负责皇子们的学业,咱们父亲是镇边将军,两家交好已久,当年被人一夕之间杀害,说是政见不同,但一个将军能有何政见,恐怕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那皇城的波谲云诡非一般人能承受,我们好不容易逃离,又为何要回去?难道就因为你一句护他一世吗?”
“哥,你也说了,他是咱家恩人,况且两家交好已久,就凭这我护他去京城便是应分的,现今我心悦他,那往后他若入朝堂,我便追随左右,他若睡草堂,我亦不离不弃,当年之事不管真相如何,都已过去,我只想哥哥能安稳的在家乡生活,永世不要踏足京城半步,险我一人涉足便够了。”
李云杰听的火大,刚要反驳,李鹤东便接了下去,“这么做并非暗指哥哥胆小怕死,而是弟弟私心,想着能在这一世爱他护他,无论结果是什么,这条路我陪他走。望哥哥成全。”
良久,李云杰叹口气,“真是造孽啊,你去吧!记住,活着回来!少蹚浑水!”李鹤东站起来,“谢哥哥成全。”说完刚踏出门口,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原本就难看,这疤更丑。痴情种!”
李鹤东经常被骂,但这次他居然感受到了不舍和心疼,那话语中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回护,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无奈,看来刚刚谢金已经把过往都跟哥哥说了,就是不知道还说了什么,怎么这态度就转变了这么多。他咬着唇,回头对着哥哥抱拳,“哥,我跟他先走了,咱们都多保重。”
谢金拿着行李包裹等着李鹤东,这一通折腾天竟已蒙蒙亮了,二人上马车继续向京城进发。
马车在朝阳下投下剪影,车里交谈之声渐远:
“你为何突然摊牌,不怕我哥盛怒之下把你打残?”
“不是你昨晚叫我负责吗?李大侠的话谢某怎敢不从?”
“好,都是你的理儿,你下次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这事还有下次吗?”
“你!哼!那你在屋里那么久,都跟我哥说什么了?”
“就是我们的事儿啊。”
“还有呢?”
“你哥问我以后我俩怎么称呼,我说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他哥,他叫我叔父。”
“噗,哈哈——”
作话:各位,我觉得云杰哥哥这人物呢我是按照他身处环境塑造的,可能跟现实中的就很不同,他自己带大弟弟不容易,特别是调皮的弟弟,不严一点凶一点李鹤东怎么能听他的。所以就。。。。。OOC抱歉,OOC。。。。。。最后致敬麻花,看过的应该知道。


  • 射手座的碧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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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03 11: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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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两人走了几日,赶在阴历九月底(相当于现在阳历的十月底)到了京郊,今年秋天格外冷,往年还有绿叶,今年几阵狂风暴雨,树上便光秃秃的,一派萧索。
京郊有许多枫树,正值红叶似火的季节,夕阳的余晖染透了枫叶,镀上了金边,俩人没见过这么大片的枫林,自是被吸引了去,找个树干栓好了马车,往林中走去。今日天寒风大,来游玩的人不多,李鹤东跟在谢金的身后,看着那半隐在袍袖中骨节分明的手,一阵心猿意马,这个美景配上谢金这么养眼的人真是一大美事。
谢金已经照着栾云平的话吃了半月的药,手腕的伤调理的已经不疼了,只要不拿重物,现在基本感觉不到疼,而头也没疼过,这还真是神医呢。他在这种大风天还是有点畏寒,紧紧衣襟,看着眼前大片入目的红,热情刺眼,忽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他。
谢金把手抽了出来,“外面人多,别闹。”李鹤东哼了一声,心里不爽,这人就是不敢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有了心上人!还是个男人!
谢金往前走了两步,忽见前面出现了一位拿着折扇,衣饰华贵,气势非凡的后生,只一个背影偏偏透出了非富即贵的感觉,应该是京中官员的公子,谢金猜测。这人似乎有所察觉,转了过来,好俊的容颜!
这人晃着扇子,举止温文尔雅,浑身透出书生的书卷气,但似乎夹杂着一股刚毅和坚韧,双眼如墨,仿佛有引力一般,就那么吸引住了谢金的目光。
这人看着谢金一愣,随后微微一笑,轻动红唇,随口说道:“深秋郊外斜影怜,寒风瑟瑟独承担。”他以跟前一课枫树做题,借物喻人,抒发了孤寂之感,谢金没想到这人随口的一句竟似在考验,又好似是来找挚友一般。
他心思转了一圈,接道:“强留春色无回应,散落芳华来年燃。”这倒是说出了他自己的遭遇,今年因为各种原由耽搁了科考,原本计划落空,那便来年再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呢,因此这句诗随口一接似乎把前面孤寂沮丧的感情稍稍反转。
这人听了一愣,跟着慢慢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冰川融化,火红的枫叶好似失了颜色,谢金看着这人的眉眼和神情,说不出的玄妙,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无意识的就想上前。
李鹤东再也忍不住了,这怎么当面就开始撬墙角了?你俩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挺美呗,以文会友呗,下一步就要互道姓名坐下饮酒了是吧!他猛地伸手攥住了谢金右手手腕,狠狠一拉,制止住这人要往前走的步伐。
谢金手腕猛地传来刺痛,他疼的一抿唇,脸上显出隐忍的神色,回头不解的望着李鹤东,因突然传来的疼痛而蒙了层雾气的眼神透出了疑惑,像是可怜兮兮的小鹿。
李鹤东心软了,知道自己碰到他伤口了,赶紧松了手,正寻思如何解释自己的动作,余光瞥见那人旁边匆匆赶来一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随后两人转头走了,他暗暗松口气,这人可算是离开了,“他是谁?怎么走的这么着急?”
谢金回头只见到一背影,“不认识,应该是京中权贵。”
“不认识你还往前凑?”李鹤东借题发挥,“吟诗作对顺势来个交友成功是吧,然后吃饭饮酒你来我往对吧。”说着气呼呼的景也不看了,林子也不逛了,任凭谢金怎么叫都不理,径自回到马车,赶着车就进城。
“东子,我还没上车呢。”谢金在后面边跑边喊。
李鹤东坐在前面,嘴角渐扬,最后哈哈大笑,心说就让你跑到京城,哼,累死你,看你还有没有精力跑去跟人吟诗答对。
京城也算天子脚下,那繁荣程度自不必说,谢金追了半晌,气喘吁吁的追上了等他半天的东子,李鹤东看他因跑步气喘而红透的脸颊,顿觉捉弄的快感,但表面还得假装生气,板着脸斜着眼看他。
谢金看着他顿觉无奈,这人大概是吃醋了,怎么办,哄吧,还能分咋地。正巧旁边有卖蜜饯的,他买了一包,拿出一颗递给李鹤东,“吃一个尝尝,甜的。”
李鹤东斜眼看看,“你没吃怎么知道是甜的?”
谢金直接把蜜饯塞进了他嘴里,“因为是我买的啊。”
这要是孟鹤堂在旁边,一准吓一跳,这还是我认识的谢金嘛,情话怎么说来就来,还这么直白。李鹤东也觉出味来了,皱着眉看看谢金,“你发烧烧傻啦?”谢金眨眨眼,伸手摸摸自己额头,又探过来摸摸李鹤东,“没啊。”
“那你怎么尽说胡话?”
“那还不是你眼神醉人,让谢某不自觉便深陷其中。”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鹤东抖抖身上鸡皮疙瘩,这人自打跟哥坦白获得默许之后便越发的放浪,说起话来能骚死人,“哎呀,行啦,你说来京城去何处?”
大理寺卿何成典的府邸也算高门大院,此时俩人站在门前,谢金递进去拜帖等了一会就有人迎出来,旁边有人接过了李鹤东的马车,俩人进了门。
庭院里红亭清池,树木琅琳,房屋鳞次栉比,一派恢弘大气的景象,院子大却毫无奢靡之风,严肃中不失活泼,正厅陈设简约,但风格偏陈旧,仿佛好久之前的装饰,谢金恍惚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至,来过。
上首一位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原本稳重老成,但见到谢金之后上下打量半晌,开始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谢金抱拳,“何世兄。”何成典颤抖着站起来把人拉过来,“你没死?谢金!贤弟!那个在我府上四处乱跑的孩子,转眼这么大了。”
“我记得初次来您家还是七岁,不过不到十岁便远走他乡了。当年何大哥也不过刚刚二十。”
“是,这些年你还安好吗?”何成典擦擦眼角的泪花。
谢金眼圈也红了,他点头,何成典转头看着李鹤东,谢金赶紧介绍,“这位是李鹤东,是当年李卿将军的儿子。”
“原来是李将军的后人。”
李鹤东硬着头皮喊了句何世伯。
作话:诗句作者自编,小学生的遣词造句,我这水平给谢爷拖后腿了。大家看个乐呵,别挑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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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三人叙旧,坐一起说了这些年的不易,话头就从现实勾进了回忆。谢金认真看着何成典,“不瞒何大哥,某想知当年的过往。”
何成典一听就皱起眉,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轻轻说:“当年是杀手一夕之间完成了杀人、灭口、放火、毁证。不错,当年的事的确是我经手查办,你跟鹤东都还小,不清楚缘由始末,起初是谢叔父做主考进行秋季科举选拔栋梁,谁知还未考试,便发生了灭门惨案,案子调查最后是吏部侍郎郑充背锅,承认雇佣杀手,才算了结。郑充是襄王的人,我怀疑是有秘密被谢叔父得知,襄王灭口,李将军在朝堂之上多站在谢叔父那边,一并受到了波及。”
“当年大火烧的旺,不过也多亏了那场火,才没人发现少了孩子,这才让你们逃过一劫。万幸,万幸。”
“那这么说是家父连累了李将军。”谢金从未得知当年的真相,当初抱走他的人只是大致说了几句,并没不想深谈,就连这案子的结局都是含糊其辞,似乎并不想自己再深究,这次进京,谢金就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说那就自己查,这也是为什么科举都错过了他还执意要来,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鹤东苦笑了一下,“不怪你们,看来咱们要从那边找答案了。”谢金点头,这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
三人说这一会子话,天完全黑透了,何成典吩咐上菜,接风洗尘,刚摆满桌子,外面进来一人,“父亲这是知道孩儿回来,特意准备好酒菜了吗?”调皮的声音透着愉悦。
谢金跟李鹤东抬头一看就愣了,同时这人也看见了谢金,“是你?”仨人同时惊讶开口,这不是京郊遇到的念诗会友那人嘛!
“贤弟,这是犬子何九华,九华,不得无礼,过来,见过谢叔父。”何成典吩咐完,看着傻愣在地的人儿,提高了音量,“小时候你还缠着人家要糖葫芦呢。这就忘记了?”
何九华这才想起这人是谁,难怪枫林中这么面善,原来是小时候追着跑的小叔,“见过小叔父。”
“没大没小,叔父就是叔父,什么小叔父。”何成典板着脸。
谢金笑着伸手亲切的拉住了何九华,“就说这么眼熟,原来是小侄子啊。”说着拉着人坐在一起,笑呵呵的看着九华,“以前你还跟我出去玩,咱们共食一串糖葫芦。”九华笑着点头,“有印象,那时候父亲管教严格,轻易不准出去,还是叔父求情,才准的。”
俩人熟络起来,就把李鹤东晾到一边,何成典就给李鹤东夹菜,“多吃点,就当自己家一样。”李鹤东心不在焉的看着碗里的饭,心里像是长草一样,眼神直往俩人交握的双手飘,恨不得化成利刃劈过去。
何成典看出来李鹤东被冷落的不自在,咳嗽一声,“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聊。”何九华一下子老实了,端端正正的坐好。
吃完饭,何九华给俩人介绍了京中局势,皇上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襄王、二儿子端王,小儿子瑞王,近几年皇上身体渐衰,太子之位争夺愈演愈烈,太师于谦支持襄王,吏部、户部均在襄王手里,他近几年暗中搞事,残害忠良、贪污受贿。端王为人处事十分低调,朝中支持者甚少,但这人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瑞王年轻,但十分沉稳,为人仁慈……
随后何九华开始夸瑞王,谢金累了一路,早就顶不住了,摆摆手拦住了他,“九华,我若是想知道那件旧案……”九华摇头,“当年案子就是大理寺审理的,最终皇上亲笔御批,但若有人刻意隐瞒,卷宗根本不可能记录。”
李鹤东一拍桌子,“那老子明天就去逛逛吏部侍郎的府邸,看看是否有证据。”九华摇头,“虽说吏部是襄王阵营,但贸然前去应该会无功而返,况且你自己去太危险。”
在郊外,李鹤东就吃醋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俩人相谈甚欢,他更是憋屈,现在听见九华这么说,马上怼了回去,“老子有的是时间,明晚没收获就后晚,后天不行就大后天,不劳你操心。”
谢金拿眼剜了他一下,怎么说话呢这是,“九华,我们走一天了,咱们都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合计。”
九华点头,“对了,明天中午咱们出去吃,京城的光延楼可是好地方。”
九华一走,谢金立刻盯着东子,“你怎么说话这么冲。”
“有吗?”李鹤东撇撇嘴,走过来拉住谢金,“他敢怀疑我的能力,大晚上的还赖着不走,不知道你累了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谢金打了他手一下,“你不会吃醋了吧?”李鹤东把头一扭,不说话,明显是让谢金哄。
谢金无奈的伸手摸摸他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两家交情也不错,何大哥也没拿我当外人,我跟九华侄儿就是儿时玩伴,别无其他,你能不能不要多想。”他特意强调了侄儿俩字,李鹤东转头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专撩侄儿吗?”
“少贫嘴,好了好了,赶紧去旁边屋子睡觉。”谢金累了,懒得跟他掰扯,李鹤东一听不干了,“难道我们不一起睡吗?”说着瞪着俩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谢金,眼神中透出渴望和需求。
屋门一下子敞开了,谢金直接把李鹤东推出来,“我怕我忍不住。”说完紧紧关上门,任由这人在外面闹,他也不开,最后没办法,他念叨了一句,“鹤东,我们没有名分,我……我想……想给你名分之后再……”
作话:作者君自己打自己,“叫你手贱开长篇,叫你手贱开古风文!看你以后还开不开,累死你自己算了!还基本没人点赞没人收藏,没人推荐,没人留言,最重要的是,不涨粉还掉粉!傻了吧!活该!谁让你写这么难看!明明自己文笔差,还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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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光延楼是京城出名的饭馆,人特别多,九华仿佛常客一般,来了之后小二一见就热情的招呼,三个人上了二楼包间,九华吩咐了按照以往惯例上菜,不一会,菜上了个七七八八。
谢金四处打量,这饭馆可以说是极其豪华了,装饰奢靡,雕梁画栋,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消费的地方,这菜品色香味俱全,味道可算得上极佳,什么蒸羊羔、烧花鸭、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
“二位尽管吃,不够再点,算是给谢小叔父接风洗尘了。”九华笑嘻嘻的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下就干了,九华点点桌上的肉菜,“这羊羔蒸的很是鲜嫩可口,你们可要尝尝,他家的羊羔可是从北境草原换来的,十分新鲜。”
“是啊,”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紧跟着包间门开了,进来一人,气宇轩昂,服饰华贵,个子不高,却十分精神,气场十足,九华刚听到声音心里就一哆嗦,这人刚开门他赶忙笑呵呵站起来,狗腿的凑过去,“你怎么来了?”
那人看了一圈,伸手摸了下九华的脸颊,“你不乖,偷偷跑来喝酒不叫我。”九华咽了口口水,“不是,我这是尽地主之谊啊,来来来,我来介绍,”说着拉着这人的手往前走了两步,顺势关好门,“这是我谢小叔父,谢金,是前皇林院谢学士的公子,这是李鹤东,李卿将军的公子,昨日他们刚进京,我们儿时玩伴,千里迢迢来了,不招待不合适啊。二位,快见过瑞王尚九熙。”
谢金打这人一进门就不停打量,也推测出这人身份不低而且跟九华关系很好,后来俩人的动作让谢金一激灵,这要是以前他可能不懂,现在跟李鹤东之间发展成恋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俩人关系,不过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瑞王,难怪昨晚九华一个劲儿的夸他,敢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谢金赶紧见礼,瑞王毫无架子,伸手过来拉住了谢金,“都坐吧,不拘泥虚礼。”尚九熙拉个凳子就坐在了九华旁边,伸手搂住了腰,九华脸一红,推了他一下,“你都说了这二位不是外人,你还怕什么?”
九华伸脚狠狠踹了他一下,疼的九熙赶紧松了手,九华没理他,微微一笑,“你们吃,多吃点。”李鹤东这才舒服,这人有人爱,不会中意我家谢金了,好。谢金看着九熙心里一阵嘀咕,这人真是王爷吗,怎么当着我们第一次见的人就跟九华搂搂抱抱的,亏九华还说他稳重。
九熙刚进门就注意到谢金了,气质如兰,斯文有礼,进退有度,这九华还瞒着自己找他们喝酒,万一变心转投谢金怀抱,自己都没地方哭去,不行,还得宣誓主权,先摸脸,再搂腰,让觊觎的人知难而退。
何九华气的想打人,这人也太不矜持了,当着自己小叔父的面就这么没规矩,怎么,平时陪你各种花样的玩还不够,还非要在别人面前展示一下呗!
四个人心思各异,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许的尴尬。
尚九熙看了看谢金,“谢公子还敢回京,也不怕……哼哼。”言辞中的敌意毫不掩饰,他从来什么都不怕,怕的只有九华,防着他来撬墙角是正事,谢金当然听出了话中的敌意,他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这位王爷,这么针对自己,正寻思如何答对,李鹤东先不高兴了。
我管你是什么身份,敢跟谢金对着干就是找怼,他把筷子一放,“天子脚下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还不敢回京,难道襄王还要只手遮天吗,我们自己有脚,想去哪去哪,有什么……”话还没说完,谢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使劲拽了他一下,眼神制止他说下去,李鹤东伸手握住了谢金的手,轻轻握住,接收到他眼神中的含义,闭了嘴。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谢金气的瞪了他一眼,使劲想着抽回手,奈何这人握的牢牢的,就是不放,谢金站起身来,头疼的看着尚九熙,“王爷赎罪,鹤东脾气直,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识礼数,妄议皇家。”说着甩开李鹤东,鞠躬施礼,“鹤东,道歉。”李鹤东不情愿的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摆了个鞠躬的姿势,轻轻一点头就站直了身形。
尚九熙看着俩人互动,深陷爱情中人哪里还能不明白俩人的关系,他立刻就放松下来,没危险,哈哈,心情顿时晴朗了,“嗨,快坐快坐,李兄弟这个直爽的性子本王喜欢,好,哈哈。哎,别看了,赶紧吃吧,这不是九华的接风宴嘛。”
谢金拉着李鹤东坐下,就听九熙接着念叨,“谢公子一进何家的大门,本王就得到了消息,既然跟九华是朋友,那本王就直说了,现今权利争夺越发激烈,何大人算是本王一派,必然会被襄王监视,相信你们的身份,襄王那边已经掌握。”
何九华皱着眉盯着旁边人,“你监视我!”九熙扶额,“宝贝儿,我怕你出事。现在襄王被二哥逼迫,几乎要狗急跳墙,二哥好手段,暗中破了襄王好几处势力,却深藏不露,襄王把账算我头上了,你跟我交好,实在太危险了。”九华斜眼看着他,“姑且信你,端王这么隐忍,倒是把我们摆到台面了,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九华担忧的样子毫不掩饰,九熙眉眼弯弯,“不会,我已经站稳脚跟了,相信我,大哥动不了我的。”说着还伸手握住九华,安慰般捏捏他。
菜饭丰盛,不需要狗粮了,真的。谢金拿着筷子专心吃饭,就听九华说:“九熙,谢叔父这次回来想知道当年的事,究竟谢家和李家被谁灭口,难道真是襄王?”
“不清楚,当年这事发生之时我还是孩童,完全没印象,不过何大人负责此案之时查的人不少,吏部分属襄王一派,我推测襄王为求自保这才弃卒保车,把郑充推出来顶罪。”
李鹤东总算是听到了有用的信息,“看来,若是想找线索,唯有从襄王或者吏部找答案。”
作话:冷不丁来个报菜名。我还是不会背。记得的都写上了,我懒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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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到不?22


2025-09-03 11: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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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到吗,我的23,我感觉我以后是不是不应该再在贴吧更了,每次都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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